柳絮晴自從被獨孤邪帶回清岩山莊後,不願吃下任何的東西,身體因此更加虛弱,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毫無血色。
「快放我走……」
柳絮晴虛弱的瞪著一旁端起清花玉釀啜飲的獨孤邪。
「晴兒,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願意為你舍棄名揚武林的機會,你知道嗎?」
「我……不要听……」
「听著,我獨孤邪惟一看得上的女人就是你,你本就該是我獨孤邪的妻子,如果你早嫁給我,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獨孤邪狂肆的挑起柳絮晴的下頜,摩挲著她的肌膚。
「我沒那個榮幸……」
「一直以來我就是孤獨的,沒有人可以讓我相信,直到你出現,我相信你會真心待我好,所以我想學默言那樣疼你,可惜你不給我機會。」
「咳……這一輩子,我……我只愛默言一個人……」
「命都快沒的人還有辦法說這麼多話,我也真服了你。」
「咳……咳……」
虛弱的身子讓柳絮晴無法再回嘴,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獨孤邪。
「看來為了讓你活到現在,默言花了不少力氣,不過最終還是白忙一場,因為你現在在我的手里。」
「哼……」
「別氣,氣煞了豈不糟蹋了你美麗的樣子。晴兒,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屬于我,只能屬于我。」
獨孤邪言罷,隨即低下頭覆上柳絮晴發顫的雙唇。
柳絮晴在獨孤邪的薄唇上,用力一咬,血絲自獨孤邪唇間蔓延而下,滴落到他胸前白色的衣襟。
「別做夢了……默言會來救我的……」。
「呵呵……他?我要殺了他,可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獨孤邪舌忝舐著唇間流淌而下的血漬,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
「不要踫我……」柳絮晴曲著身子縮至一旁的角落。
「不要踫你?那你要我這三天做些什麼才好?」
獨孤邪不顧身子虛弱的柳絮晴,一把拎起她,將她丟到足足可以容納八人睡的大床上,接著欺近她。
「走開……」
柳絮晴不停對著撲來的人影踢著腳。
「好白的小腳,難怪默言愛不釋手……」
獨孤邪一把擒住亂踢的小腳,一把拉過柳絮晴,將她壓在身下。
「不要……踫我……」
柳絮晴不停的落下淚水,心中害怕被獨孤邪侵犯,但卻無法撼動他半分,只能消極的以眼淚抗拒獨孤邪的暴行。
「這是默言打輸我的懲罰……」
獨孤邪將柳絮晴壓在身下,頭一低,準備一親芳澤。
獨孤邪俯子的同時,柳絮晴更是拼了命的掙扎,忘了身體極大的不適,只想掙月兌眼前欲侵犯自己的男子。
「走開……」
獨孤邪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徑自輕啄著柳絮晴的頸項。
柳絮晴有如驚弓之鳥般,拼命的蜷緊身子。
「我的身子已經給默言了……」
柳絮晴忍著害躁,紅著臉說出自己已非處子的真相。
果然如她所料,獨孤邪僵住了親吻的動作。
「默言已經佔有你的身子?」
獨孤邪帶著難以相信的眼神,睨著自己身下軟弱無力的淚人兒。
「沒錯……我已經是默言的人了……」
「可惡!」
獨孤邪迅速站起身,離開柳絮晴的身軀,深沉的黑瞳里有著極度的不悅。
柳絮晴瑟縮著身子,退回床角,不敢再多看獨孤邪一眼,生怕獨孤邪又來侵犯。
「哼……既然你不是處子,那可就要換一個游戲來玩了。」
獨孤邪望著柳絮晴發顫的小臉,接著以飛快的手法點住柳絮晴的穴道。
「你還要干什麼?」
除了嘴可以自由說話外,柳絮晴全身無法動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獨孤邪將柳絮晴的身子擺正,忽略柳絮晴驚懼的眸光,將柳絮晴的雙腿盤起,然後大刺刺的坐在她的跟前。
一個揚手,他褪下柳絮晴的絲質外衫,露出里頭象牙白的肚兜,光滑的香肩瞬間呈現在他眼前。
「你……」
柳絮晴又驚又懼。不,她的身子不能讓獨孤邪給玷污,看來她只能咬舌自盡以保清白!
猛然發現柳絮晴絕然的眼神,獨孤邪冷笑幾聲。
「想自盡?」
獨孤邪迅速點上柳絮晴的穴道,讓柳絮晴再也無法開口說話,更別說有咬舌自盡的機會。
「你給我听好了,你最好是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我絕對會讓默言那個小子生不如死!」
獨孤邪抓起柳絮晴滑如凝脂的臂膀,按住手肘的部位。
他在干什麼?
柳絮晴訝異于自己的手掌心,竟然開始發熱、冒汗。
獨孤邪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邪笑。
約莫過了一刻鐘,獨孤邪改按住柳絮晴肩胛骨的穴道,他的指尖深深陷進柳絮晴的香肩。
這次的按壓令柳絮晴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的身體麻麻痛痛的,不斷有熱氣傳進自己的體內,但身體卻因而感到相當的舒服。
「呵呵……」
看著柳絮晴滿臉疑惑,獨孤邪但笑不語。
柳絮楮不自覺地放下防備,仔細思量著獨孤邪這番動作的涵義,卻百思不解。
轉念間,她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為什麼你要殺了柳莊所有的人?」
一直到現在,柳絮晴還是不明白柳莊到底礙了他什麼?
「呵呵,告訴你實話也無所謂,你可是惟一听過實話還活著的人。」
獨孤邪沒來由的一陣好心情。
看來他的確是對眼前這倔強的美麗小女人動了心,這才會破例沒殺了她吧,而隱瞞了十多年的秘密,似乎也可以在這個時候一吐為快。
「當年有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俠士,愛上了一個來自魔教的女人,雖然那位俠士說出無法給她名分的事實,但那個女子依舊願意跟他在一起,甚至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當這件事情被武林正派人士知悉後,那位俠士擔心自己的一世英明會因此而毀,所以他接受了一位老朋友的建議,親手結束了那位深愛他的女人的生命。
甚至為了向正派人土宣告自己與魔教沒有任何關系,那位俠土還主動提起了剿滅魔教的提議,不過幸運的是,那女人的兒子僥幸存活了下來。
他立下了誓言,要殺光當年參與剿滅他娘親的名門正派,以及見死不救的獨孤親人。」
「啊……那個孩子……是……」
柳絮晴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听的,他所說的那位老朋友指的是爹嗎?
「晴兒果然是個聰慧的女子!哈哈哈……我就是要他們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隱藏在獨孤邪狂肆笑意下的,是無盡的悲哀。
「獨孤邪……」
柳絮晴心口忍不住因為獨孤邪悲涼的身世而哀傷,上天真是捉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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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急于救回柳絮晴的心,反應在他日益暴躁的脾氣中。
他絕對要搶回他的晴兒!
休養了二天後,默言即往獨孤邪的清岩山莊邁去。
約莫走了半天的路,他才到了清岩山莊,卻發現山莊外頭聚集了拿著刀劍耀武揚威的人群。
「獨孤邪,滾出來,」
「獨孤邪!怕死了嗎?」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默言靜靜的穿過人群,仔細觀察著眾人。
「壯士,你也是來加入我們討伐獨孤邪的行列嗎?」
帶頭的是名穿著黃布衫的中年男子,見默言氣息穩定,不疾不徐的樣子,肯定是個練家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默言輕易拂開了黃衣男子的踫觸。
「各位,我們又多了一位生力軍啦!」
黃衣男子不以為意的指著默言向眾人道。
「哦……哦……」眾人紛紛齊聲叫好。
「我跟你們沒關系。」
默言冷眼的看著眼前的人群,隨即轉身欲進入清岩山莊。
他今天來此的目的,可不是陪一群人在這里瞎鬧。
「壯士,請留步!這里可是武林中人人欲誅之而後快的魔頭獨孤邪的宅院,難道你跟獨孤邪是一伙的?」
眾人抽出刀劍,準備隨時撲向默言。
「我是來殺他的。」
「哈哈……那壯士可就跟我們是一路的,我們都是獨孤邪那個魔頭刀下的受害者,我們今天是來討回公道的。」
「只要他交出飛雁劍法的劍譜,我們就留給他一個全尸。」另一名紫衫男子哼道。
「飛雁劍譜?」默言詫異的轉回身。
「沒錯!獨孤邪就是練了飛雁劍法才會變得如此厲害,本以為這本劍譜已經消失在江湖上了,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
「對、對!一定要搶回劍譜!」另一個人同聲附和。
「難道是司羽徹同意你們這麼做的?」
「這件事完成了,自會給盟主一個交代,我們是奉副盟主的命令來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能號召這麼多人來此挑釁,默言不自覺地冷哼一聲。真好笑,這就是武林的公道?
「獨孤邪沒有飛雁劍法的劍譜。」
飛雁劍法全是柳孟野一劍一式教出來的,哪里有什麼劍譜?默言輕嗤。
「不可能!敢問這位壯士,為何會如此清楚?」
在黃衣男子的眼神示意下,默言身後圍上了五六名的男子。
「想攔我?下輩子吧!」
急于救出柳絮晴的心,讓默言無暇顧及這些無知鼠輩的挑釁,隨即一個翻身,進了清岩山莊的內院。
默言沒發出一點聲響,隨即到了宅院的內部。
他仔細張望著清岩山莊的內部,似乎沒人在。
獨孤邪究竟把晴兒帶到哪里去了?
默言往大廳的方向走去,穿過了一條長廊,發現長廊盡頭有一座樓閣,樓閣的大門是敞開的。
「應該在這里吧!」
默言迅速的進了樓閣,爬上了二樓,映入眼前的是獨孤邪解了柳絮晴的衣衫,粗糙的大掌正貼著柳絮晴柔軟的雪膚,柳絮晴則是緊閉著雙眼,汗水不停的自她與獨孤邪的額頭淌下。
「默言,你還蠻守約的。」
閉著眼楮,獨孤邪輕笑幾聲,並不因默言的出現而停止頗為曖昧的動作。
「默言……」
听聞默言的出現,柳絮晴睜開緊閉的雙眸,望著房間入口處站立的身影,眼神里既是喜悅又是擔憂——喜悅于默言的出現,也擔憂默言眼里所看到的自己。
默言黑黝的瞳眸望著柳絮晴。
柳絮晴粉臉上出現了許久未見的紅潤色澤,紅唇更是嬌艷不已,她的氣色相當好,完全不似先前的嬌弱模樣。
「你可以現在殺了我,我毫無反抗的機會。呵呵
「我要跟你來一場公平的對決。」默言不為所動。
「你要跟我決斗的第一要件,就是殺了門外那些鬧事的家伙。」
「那不關我的事。」
「那就別怪我力道使得太猛,嬌女敕的人兒可禁不起絲毫摧殘。而且,如果你連門外那些人都殺不死,那我跟你打,你絕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我馬上回來。」
為了手刃弒師的仇人,更為了奪回自己心愛的女人,默言提著劍,大步往外走去。
「你為什麼要讓默言手上沾滿血腥?」
柳絮晴著實不願意默言為了她,殺了如此多條的人命,更不懂獨孤邪這樣做的用意何在。
「晴兒,你可知道那些人為了什麼而來?」
「為了殺你!你這個慘無人道的魔頭!」
柳絮晴約略知道獨孤邪滅了不少門派,爹不也是這樣被殺死的嗎?
「不是!說實在話,飛雁劍法早已被世人所淡忘,是我使它再度復活的,他們是為了來跟我要飛雁劍法的秘笈而來的,家族血恨不過是借口而已。」獨孤邪忍不住輕嗤,他太了解這些所謂武林正派的丑陋嘴臉。
「你好殘忍……」
「默言具有跟我一樣的嗜血天分,除非他有了這層領悟,否則是很難贏得了我的!我就要讓你看看默言的原始本性一旦開始使用飛雁劍法殺人,就會不自覺愛上那種殺人的感覺!呵呵……這可是你爹傳授的劍法。」
「你胡說,默言不可能這麼做的。」
「等著瞧吧!」
「獨孤邪,你為什麼要把氣灌進我的體內?」
連續三天,獨孤邪每天都持續這個舉動,而她身體的不適竟因為獨孤邪的輸氣而大有改善。
「我是在救你,沒有我的氣,你活不到現在。」
「我不需要你來救……」
「太遲了!我的氣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我要你和默言恨我,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救了你。」
「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搞這些把戲?」
「因為我愛你,晴兒……」
柳絮晴撇過頭,不願相信獨孤邪的鬼話,但自已又的確是因他的氣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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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一走出莊外,黃衣男子隨即沖上前來。
「獨孤邪是不是把飛雁劍法的劍譜交給你了?快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黃衣男子在默言耳邊低語著。
「滾,現在要活命的馬上滾,否則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笑死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眾人紛紛嗤之以鼻。
「快交給我,眾怒難犯。」黃衣男子依然不死心,堅決相信默言帶了什麼出來;再者,獨孤邪沒傷他半根寒毛,證明他絕對跟獨孤邪有關系。
「你?」
「殺了他!殺了他!」眾人一陣起哄。
接著十多人沖了上來,默言遲疑了半刻,隨即抽出劍迎戰。
「不肯走,就別怪我無情!」
默言使出飛雁劍法,轉瞬間,十多人已身首異處,其余人霎時驚駭萬分。
默言從不知道飛雁劍法是如此的厲害,一直以來他都待在祁山上,從未下山一步,更別說用劍法殺人,他詫異的望著手中沾滿血跡的劍,一陣遲疑。
這次更多人蜂擁而上。
默言貼著牆面,不讓自己月復背受敵,兩眼仔細的盯著眼前眾人的行動。
「我不想殺人!快滾!」
默言內心掙扎著,自己這樣使用飛雁劍法殺人,跟獨孤邪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如果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就更不用說要對付獨孤邪了,那他的晴兒……
「殺了他,為武林除害!」
仗著人多勢眾,眾人一擁而上。
「不要逼我……」
默言一個揚手,加強手勁,使出再熟練不過的劍法,頓時劍起血濺。
這一路砍殺下去的結果,默言身上濺滿血漬,劍尖上更是沾滿鮮血。
「不要怕,大家上!他只有一個人。」
「他使的是飛雁劍法啊!」其中一人驚懼萬分的喊出。
「飛雁劍法……」
一听到飛雁劍法,眾人幻想飛雁劍法的劍譜就在默言身上,皆卯足了勁沖上前去。
默言索性閉起雙眼,不願再看見鮮血噴濺的情景,他憑著走步聲與氣息聲來辨別周圍的敵人,漸漸的,沖上前來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地不起。
黃衣男子眼看情形不對,趕緊第一個逃走。
就這樣,原本浩浩蕩蕩的五十幾個人,逃的逃,死的死。
原本吵雜的人聲,頓時消失在空氣中。
默言睜開雙眼,望見遍地的尸體與鮮血,看著沾滿血的手心,一陣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忽略內心不斷掙扎的思緒,走進獨孤邪所在的樓閣。
他殺光了所有的人,這樣應該可以打敗獨孤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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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
柳絮晴目睹滿身是血的默言回來,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小嘴。
默言……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就為了救她……殺了那麼多人……
「獨孤邪,我已經殺光外頭所有的人,可以跟你來一場公平的決斗。」
「看樣子你相當期待,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獨孤邪將柳絮晴定住,不讓她移動身子。
「血的味道好聞嗎?應該是不錯吧!用飛雁劍法殺人的感覺不錯吧?這是可以稱霸武林的劍法呢!」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哈哈……你想不想知道,我對晴兒做了什麼事?」
獨孤邪斜睨著默言,試圖激怒他。
跟一個老是無動于衷的人對戰實在太無趣了,尤其像默言這種人,整天拉長著一張臉,最是無趣。
默言沉默不語,卻握緊拳頭。
柳絮晴看在眼里,知道默言不想讓自己難堪。
她愧疚萬分,如非自己被獨孤邪擄走,默言何必這樣犧牲……
「看來你對于跟我說話,一點興趣也沒有,算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哈哈……」
獨孤邪抽出劍,準備與默言來場最後的廝殺,這次可就一定要分出勝負了。
「不用手下留情!」
「游戲結束的太早也不好玩,飛雁劍法的繼承者只能有一個人,不是你,就是我。」
柳絮晴看著即將廝殺的兩人,一個是她生命中深切的摯愛;一個則是雖有殺父之仇,卻又救了自己的人,她心緒復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