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魔鬼,放開我!」敏真在出了王府後立刻對陸沂大吼,並企圖掙月兌他的箝制,但這個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如果再掙扎下去,他是否會扭斷她的手,但她依然不肯輕易放棄。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陸沂一臉惱火的回吼。
「無賴!」敏真咆哮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陸沂這次沒有閃躲,任她的拳頭重重地落在胸前,畢竟他確實傷害到她。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這種事發生?但忍耐似乎也有一定的限度,因為她的腿踢在他的腔骨上實在很痛。可該死的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多忍一下,讓她發泄個夠。
「隨你怎麼說怎麼罵,反正你這輩子再也逃不開我!」他將她拉近,兩人的胸膛相抵,卻彼此仰著頭。
「你真的是個魔鬼,是個無恥、齷齪、下流……的魔鬼。」她齜牙咧嘴的痛罵,雙腳又是一陣亂踢,淬不及防的撞上他的鼠蹊部。
陸沂一聲痛呼,但依然役有放開箝制住她的那只手,彎著身子皺著俊臉瞪她,「你想讓我絕子絕孫是不是?」
「正是。」她噴氣道,再次抬腿。
陸沂連忙側身,險險躲過她的攻擊。「你真狠!」
「對付你這種男人毋需客氣。」敏真大吼,猛然俯首,張開大嘴狠狠住他手背上咬下。
「啊!」陸沂發出一聲低吼,終于放開她的手。
敏真得到解月兌,立即拔腿飛奔。
陸沂看了眼被她咬出齒痕並沁著鮮血的手背,低咒一聲,邁開修長的腿追了過去。
敏真沒命的奔跑,一心只想逃開那個男人,逃開他所帶給她的羞辱,逃開這個無情的世界,卻沒想到沒兩三下的功夫他便追了上來,完全不顧路人側目,從身後扯住她的頭發。
「啊!」她痛呼著抓住發根,腳步被迫地停了下來。
陸沂繞到她的身前,眸子凶惡的露出猙獰,手指依然緊緊地揪扯著她的頭發,讓她的頭因為疼痛而後仰。
「你到底想怎麼樣?」敏真感覺到眼眶的刺痛與濕熱,卻硬是不準自己懦弱地掉下眼淚。
「永遠不準選開我!」陸沂霸道地說。
「為什麼?」她低吼,又是一聲痛呼。
「因為我要娶你。」他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
「我不要嫁給你這個魔鬼!」敏真怒吼,感覺眼中的淚即將泛濫。
「但我卻非你不娶!」在他答應冠霆爬上她的床時,他就決定娶她了,他沒有理由在佔有了她之後卻不對她負責,她可不是他以前身邊的那些女人,她是紅葉山莊的千金大小姐,是個金枝玉葉,她給了他的是她的第一次。
「為什麼?」她終于按捺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的眼淚讓他微微松了手,蠻橫的語氣也變得較為和緩,「因為……我要你。」他為她的身體著迷是個事實,這個女人他永遠都要不夠她,他知道。
「但我不要你啊!」她差點蒙臉大哭,身子虛弱地往下滑。
他放開扯著她頭發的手,改摟住她的肩膀,堅定的說︰「你沒有選擇的余地。」因為她的名節已經毀在他的手上了。
她虛弱的靠著他,明知這是個機會卻不想逃跑,因為她知道他還是會把她抓回來,因此,她只能憎恨地痛罵︰「你簡直是個土匪、強盜。」
他捧起她的臉,強迫她面對他,「如果你肯服從我,我絕對不會用野蠻的手段對待你。」她掉眼淚的樣子真讓他心疼。
敏真痛恨地咬牙,目光卻離不開他的臉。他為什麼長得如此俊美迷人?
她覺得自己貼靠著他的胸此刻正如擂鼓般,劇烈地怦怦直跳。
「我永遠不會服從一個魔鬼。」她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含淚的眼是那麼的令人憐愛。
陸沂露出邪氣的笑容,「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好了。」轉過頭,射出兩道殺人的目光,將圍觀的路人驅散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著她往前走。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放開我,放開我……」她受不了被人這樣注視,受不了尊嚴被踐踏的感覺。
他知道這頭母老虎沒有那麼容易馴服,但他對挑戰一向充滿興趣,尤其她的反抗實在讓他男性的自尊折損,而他必須從她身上拾回他驕傲的自尊。
「你再繼續這樣,我會打昏你的。」他出聲警告。
「你干脆打死我來得痛快。」她絕對不受威脅。
他提起一口悶氣,真的一掌劈下她的頸,迅速接住她倒下的柔軟嬌軀。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橫手將她抱起,從容地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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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從邁入元帥府的那一剎那起,便挑著一邊眉毛,用半眯的眼睨著那些目瞪口呆的家伙,他甚至看見無數驚艷的目光膠著在敏真仰躺于他臂彎的艷麗臉龐,心里不禁暗暗怒道︰「該死的家伙,沒看過女人也不必這樣。」但他仍態度從容地朝他的寢樓走去。
他低子,順手打開門,然後大步邁了進去,腳下一勾關上了門。
岳總管——元帥府死去的老管家的兒子,年紀比陸沂大五歲,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躡手躡腳地走至門口,輕輕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竊听房間里的動靜,而身後一干僕人也捺不住好奇的-一擠了上來。
實在不可思議,或者用「反常」來形容更為恰當。
沒錯,他們家少爺的風流韻事就是用十輛馬車載也載不完,倒貼他的女人多不勝數,但,他有一個原則,就是絕對不帶女人回家,因為他對這個家有很嚴重的潔癖,說什麼也不會讓那些鶯鶯燕燕進門來穢污元帥府;當然,這也是為了顧全元帥的面子,若元帥府整天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進出,成何體統?
但是怪哉!少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將女人帶回家里來,甚至帶她進房?
岳總管想,這女人跟少爺的關系一定匪淺,而且跟之前那些女人不同,或者……嘻……說不定少爺開竅了,不再堅持要過光棍的生活……
陸沂將敏真放在他的床上,溫柔地拉起被子為她蓋上,按捺不住的撫模了下她令人眩惑的臉龐,然後朝門口走去,門把一扭——
「啊……呀……啊……踫!」一干伏在門上的僕人,因門一開而跌成一團。
陸沂右邊的眉毛高高聳起,睨著腳下這堆狼狽地想從地上爬起的僕人,想哈哈大笑的感覺以及一種奇怪的慍怒隱忍在胸口。也莫怪他們會好奇——他真心希望他們只是好奇,而非被敏真的絕艷吸引,尤其是這個岳總管,他長得實在不賴,而且又是個單身漢,這府里上下就屬他最危險——
他的原則這府里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而今兒個他破例帶女人回家,勢必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他並不想跟他們解釋,而事實上他也沒必要對任何人解釋——除了他爹。不過他爹遠在他鄉,根本不用解釋。
「你們在于什麼?」他用一慣親切的微笑對著他們,但誰都看得出來他今天的笑容和平時不一樣,那其中混雜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成分。
「我們……」岳總管被壓在最底下,因此最後一個爬起來,此刻,他臉紅的程度絕對不輸關公,「少爺,那位……她……」脖子不自覺得伸得老長,一對好奇的眼珠子往里頭溜了一下。
陸沂抑制住想挖出岳總管那對眼珠的沖動,斜斜地睨房內一眼,用不容懷疑的口氣道;「她是你們未來的少女乃女乃。」
「少女乃女乃?」一干人驚跳起來,面面相覷,尤其是岳總管。他心想,果然讓他猜對了!而他驚愕傻愣的表情看在陸沂眼里卻被他解釋為——失望!這家伙失望敏真跟他的關系。-「所以……」他陰陰一笑,「別讓我看見有誰用垂涎的眼光看她,否則,我一定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喂魚。」
瞧,用這麼嚴重的語氣警告,分明是已經無可救藥了!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少爺一天不安定下來,元帥就一天無法安心。元帥長年都待在軍中,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少爺能夠趕快成家立室,讓這個家更有家的感覺,偏偏少爺把女人當成點心,根本完全不放心上,然而,他相信從這一刻起會不一樣了。嘻……
陸沂滿意一笑,聲音輕柔性感卻充滿了警告,「岳總管,派兩個人守在房門口,絕對不準她踏出房門一步,如果……她不小心走了出去,後果由你負責。」
「是……是。」岳總管回神,因陸沂眼中的寒意而打了個寒顫。
陸沂再度出現滿意的笑容,邁開輕盈的步伐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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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脖子——」敏真一醒,立即感到脖子上一陣痛。
她模著依然疼痛的脖子,在心里大罵那個該死的家伙,他竟然真的出手打昏她。噢!真是痛死人了!該死的,她詛咒他下地獄,永遠別再讓她瞧見他。什麼玩意兒嘛,他哪里只是想打昏她而已,分明恨不得劈斷她的脖子,否則干嘛出手這麼重,幸好沒斷,否則她這輩子跟他沒完沒了!
咦?這是哪里?
她突然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非常整潔的房間里,黑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因為房里的擺設十分簡單,粗獷且充滿陽剛氣,她想,這必定就是那個可惡、天殺的臭男人的房間。
不過,此刻這房里除了她連個鬼影子也見不到,也就是說——嘻,是她開溜的最好時機。想不到她一打開房門,外面卻站著兩尊門神,而那兩尊門神,正直挺挺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她企圖撥開其中一名,但他卻像石頭雕像一樣的杵在那兒,動也不動。「喂,我叫你們讓開,你們沒听見是不是?」她拉著那人的臂膀猛搖,但他們依然不為所動。
一股熾烈怒火直竄腦門,她雙手往腰上一擦,踮起腳尖附在其中一名的耳朵旁大吼︰「你是聾子是不是?」
那尊門神忙捂著耳朵,天!他懷疑他的耳膜已經破裂了。轉身想說什麼,但在見到她那張眩人的臉龐時又忙將臉轉回去,因為只要一個眼神就有可能會讓他失去一雙眼楮。
「不是。」那尊門神再度壓壓耳朵,背對著她低聲回答。
「很好。那你呢?」她轉向另一位。
「我耳朵很好。」另一個瞥了倒霉的同伴一眼,捂著嘴偷笑。
「那我現在叫你們讓開。」敏真擦著腰,昂著下巴,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不行。」兩人同時回答。
「不行?」敏真惱火的跳起來。
「少爺有交代,如果你踏出這房門一步,後果就要岳總管負責,而岳總管又有交代,如果我們讓你踏出這房門一步,他就要把我們塞進茅坑吃屎。」耳朵仍在嗡嗡作響的門神,皺著臉說。
敏真哪有空听他們羅唆一堆,她現在只想馬上逃離這里,而只要這兩尊門神不讓開,她就休想踏出這房門一步。「我不管是誰要負責還是誰要吃屎。總之,你們馬上給我讓開。」她氣呼呼,一副想要揍人的凶相。
兩尊門神相覦一眼,皆露出為難的表情。「恐怕不行。」他們對吃屎真的沒興趣。
「不行?」敏真氣得尖叫,猛然抬腿踢向其中一名的小腿。
那尊門神一聲哀叫。天!少爺帶回來的女人怎麼這麼凶?而另外一尊則掩嘴偷笑,笑自己真是幸運,沒受到任何折磨。
「讓不讓開?」敏真再問一遍。
兩人同時搖頭。
「好。」敏真氣炸了。拳腳相向,但該死的他們寧願被她打死也不讓開。她停下拳腳,氣喘吁吁,「你們真是兩只標準的看門狗,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你們再不讓開我就殺了你們。」
兩尊門神滿臉為難的表情,依然搖頭。
敏真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猛地轉回房里,「踫!」地一聲甩上房門。
兩尊門神同時吁了口氣。
「天!簡直是只母老虎。」其中一名彎身撫著被踢痛的腿部。
「少爺到底打哪兒弄來這麼一個外表高貴卻窮凶惡極的女人?」另一名無法再偷笑了,因為他也遭到敏真的拳打腳踢。
「我看少爺八成得了自虐癥,這種女人他也要?」
「隨便從路邊抓一個都比這個好。」
顯然的,他們對敏真的好印象完全破壞了。此刻,房門突然又拉開,敏真的雙手黨詭譎地擺在身後,一臉陰森的笑容。
「你們真的決定不讓開嗎?」她的腦袋從兩人中間穿過,用讓人發毛的笑容各瞥他們一眼,眨著一對烏黑長翹的睫毛,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音調說。兩人同時把腦袋向左右拉開,依然搖頭。
「啊!」一聲尖叫自其中一名的口中逸出,抱著臀部又叫又跳的跳離了崗位。
另一名則轉眼看向敏真,只見敏真邪惡的握著一支尖銳的發簪,發簪的尖端還留有一絲紅血。天!她用發簪刺人家?他倏地白了臉,連忙後退了一步。
敏真斜嘴哼了一聲,瞪大兩眼,「不知死活的家伙,活該。」然後大搖大擺的往前邁去,但她得意自滿的臉色在沒走兩步就轉為沮喪,因為陸沂正環著胸,一瞼悠哉的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她。她轉身想跑,卻被他一個箭步攫住手腕。
他將她拉靠在自己身上,用邪惡的眼神瞧著她,「你剛才的表演真是精采,同時讓我意識到,就算我從我爹那兒調來一支軍隊也奈何不了你,看來,我得親自上陣,時時盯著你才行。
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容,但敏真絕對不敢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你……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如果真的由他自己來盯她,那她就真的連一點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當然會。」他咧開嘴笑,大聲的說。語調輕松極了。
一股怒火又燒上心頭,但她卻把它壓下,然後作出笑臉,「你其實……其實不必那麼辛苦,我剛才只是跟他們開開玩笑,我……我怎麼會想逃走呢,你長得這麼帥,這麼英俊瀟灑,這麼……這麼迷人,我哪里舍得離開你呢?是不是?所以……嘿,你真的不用麻煩你自己,真的。」
「但我不介意麻煩。」他笑意盎然,親呢的捏捏她的俏鼻,「我喜歡跟一頭母老虎關在同一個寵子里,那多有樂趣啊!」
母老虎?敏真胸口的怒氣爆發出來,橫眉豎目、怒發沖冠的瞪著他,「你說誰是母老虎?」
「咦,我可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要承認的喔!」陸沂嘻皮笑臉的說。
「王八蛋!」敏真完全失控,抬腿又是一陣猛踢,但她可沒有機會踢到他,因為她的身體被他整個抱了起來;「你想干什麼?」她怒聲咆哮。
「乖一點,否則摔下去我不負責。」他笑嘻嘻的警告著,眸中卻陰涼涼的。
「放我下來,放我離開這里,放我下——啊!哎喲!」她撫著差點摔斷的腰骨哀嚎,然後破口大罵︰「你這個王八烏龜混帳加三級,你竟然真的放手,你想謀殺我也不必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噢!」
陸沂唇角一垮,做出無辜的表情,「是你自己要我放你下來的還怪我?」
「我不怪你怪誰?噢!天啊,我到底倒了什麼大楣,怎麼會遇上你這個魔鬼?」敏真埋怨起來,眼底一片濕熱。她的腰骨肯定摔斷了,天!好痛。
「好吧,那就怪我好了。」他無奈的說,在她面前蹲子,朝她伸出雙臂;「來,我抱你回房看看有沒有摔斷骨頭?」
「我不要你抱!」她吼道。
他又做出聳起一邊眉毛的滑稽樣,然後將手收回,「好吧,那……」突然大喊︰「阿沖,替我抱她回房。」
阿沖,便是被她用發簪刺的那一個,他正與另一個怔傻的看著少爺如何對付這頭母老虎,此刻突然被點名嚇了一跳,猛地退了好幾步,「少……少爺?」他今天還不夠慘嗎?少爺還要他去送死?
「阿沖?」陸沂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語氣低沉陰寒。
阿沖顫抖著雙唇,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是,少爺。」他今天真他媽的倒楣透頂。
見阿沖走過來,敏真立即大吼︰「我才不要他抱。」瞧他那張低賤的嘴臉,她才不要他踫到她的身體。
阿沖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而這個表情讓陸沂差點控制不住,想當場扭斷他的脖子。陸沂狠狠瞪了阿沖一眼,阿沖那個驢蛋以為他真的要他抱她嗎?他真想對阿沖大喊——門都沒有,他的女人是他可以踫的嗎?
陸沂轉眼面對敏真,再度展露邪惡的笑容,「還是你希望小胡抱你?」目光緩緩投向阿沖身旁的小胡。
「我也不要他抱。」敏真再度大吼。
「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走?」陸沂笑看她,等她說出答案。
她強撐著要站起就是最好的答案。陸沂不打算扶她一把,他站了起來,退到一旁,環胸看著她。
敏真幾度撐起身子,但卻又滑了下去。她恐怕爬不起來了,因為她的腰好痛,根本直不起來,而該死的,那兩個叫小胡跟阿沖的家伙正以幸災樂禍的表情注視著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好狼狽。幾度掙扎,她終于放棄的跌坐地上,一只手還撐在腰桿上。
「姑娘,需要我的幫忙嗎?」陸沂一臉的笑意,卻沒有人發現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你……你抱我。」她終于艱難的開口,然後用力咬著下唇。
陸沂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但臉上的笑容卻漾得更燦爛,向前邁了個大步,一把抱起她,回頭瞪跑那兩個目瞪口呆的家伙,然後走進房里。
敏真在他將她放在床上後立即將臉埋入枕頭里,雙肩不斷抽搐。她的驕傲、倔強與自尊都不容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大哭。
陸沂知道她在哭,要不是她太驕傲了,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她摟在懷里。但他不行,因為那只會更加刺傷她的自尊。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但他不容自己表現出內疚的表情,因為這個女人確實需要好好的教訓一頓,才能消弭她的驕縱與跋扈。
「讓我看看你的腰。」他用冷硬的語氣說,用手觸接她的腰。
「噢!」她再度痛呼,哭得更凶,臉也埋得更深,牙也咬得更緊了。
他心疼的瞥了她的後腦一眼,「放心,沒摔斷,只是扭了。」他走到五斗櫃旁,從櫃里取出一瓶推拿藥酒,折回來坐在床沿,說︰「把扣子解開。」
她詫異的睜著眼,「解開扣子干嘛?」
「不解開扣子怎麼拉下衣服?不拉下衣服我怎麼幫你推拿?」他不耐煩地道。
顯然的,她會錯意了。一抹火紅淬然燒上她的臉頰,她蹙起眉頭囁嚅︰「我以為你……」
她臉上的紅彩使他心底升起一股燥熱感,表情卻鎮靜如常,甚至顯得玩味,「以為我想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壓在床上?」
她確實這麼想。她臉上的紅暈泄漏了答案。瞪了他一眼,再次將臉埋進枕頭里,卻暗目的吐了下舌頭。該死的男人,他竟然一眼看穿她心里的想法?真是夠羞人的了。
「喂,你到底解不解扣子?」陸沂邪氣的跟著她。「哦!」她忙亂的將手伸到自己身下,解開前襟的所有鈕扣。
他邪笑地拉下她的衣服,當雙手無意刷過她渾圓誘人的肩膀與美背時,一陣輕顫掠過他的身體,下月復也跟著一陣緊縮,而她也產生了同樣的感覺,但彼此都刻意忽視它的存在。他倒些藥酒在手心上,開始按摩她的腰。
她痛呼一聲,咬著牙閉著眼,但當疼痛在他的按摩下逐漸轉輕,而他的手的力道讓人感到非常舒服時,她無意逸出一聲醉人的低喃。
「哦,好舒服。」
她的低吟讓他的身子整個緊繃起來,變得腫脹,依然沒停的手由按摩變成了,從她的縴腰滑上她像蜂蜜一樣誘人的背,並在不動聲色下拉開她肚兜的緞系。
她被他溫柔的沖掉所有的疼痛與不快,腦海里此刻被他那張俊美無比的容顏所填滿,什麼都不想,唯有他。多麼舒服以及讓人愉快的感覺,她很快地便完全沉溺在那一波波將她席卷的愉悅里,完全沒發現那細膩的觸覺已經不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唇。
陸沂被她再度發出的申吟撩起深沉的,的硬邦邦的抵在他的褲子上,教他難受得快要窒息,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順便扯掉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裙紗,然後趴在她身上享受兩人肌膚相觸的美好感覺。
她沒有發現兩人此刻都一絲不掛,甚至也沒發現他的堅硬就抵在她的兩腿間蓄勢待發,因為她的思緒完全被這一波波強烈的快感淹沒。
他的手模上床板,然後伸進床板與她之間,大掌揉捏著她豐滿的,引發她一陣無法克制的嬌吟。他受不了這種折磨,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臀部梢稍抬高便進入她,在激烈的擺動中帶領她一起飛上雲端,然後兩人在疲累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