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呢?」凌啟日一臉又好氣又好笑,像是無法理解她的眼淚從何而來。看那淚珠還是要掉不掉地掛在她眼睫處,凌啟日便笑著俯身吻去她眼中幾欲墜落的淚珠,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何必這麼辛苦呢?」
「你、你、你喜歡、喜歡我?!」白妍蒂忽地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天啊!鞭炮!鞭炮在哪里?!哪里有鞭炮?!」白妍蒂興奮的四下張望,還荒謬的拉起身上的薄被,活像是鞭炮會放在被窩里似的。
她已經開心得過了頭,現在根本就是在做一些無意義的傻事,卻還不自覺。
「妍蒂,你要鞭炮做什麼?」
凌啟日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翻找的動作,他怎麼可能會沒事放個鞭炮在房里?!照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找法,這個卡車女就算找上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找到鞭炮的。
而且,她翻找的動作又大又粗魯,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身上僅套了一件他的襯衫,一下子在床上左滾右翻,一下子又跳下床,在房內「爬爬走」。
「這一刻實在太值得紀念了,我一定要放鞭炮慶祝才行!」
她的眼亮燦燦地,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你說你喜歡我耶!你說你喜歡我耶!」她歡天喜地地,比中了樂透還高興。
白妍蒂在房內左瞧右看了老半天,就是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還大剌剌地跪蹲,準備找找看床底下會不會藏有鞭炮。
男性襯衫的尺寸雖然明顯較她的身材要大上許多,但是由于白妍蒂的身高也不矮,因此襯衫的下擺部分,也只是恰恰好蓋到她的大腿處,她這一蹲,可就隨時有走露春光的可能性。
從凌啟日所站的位置看過去,就只能見到一只渾圓挺翹的小,在他面前不斷搖晃擺動,蜜色的大腿根處沒人純白的襯衫之內,教人一時間竟分不出那白色,是她肌膚的雪白,抑或是襯衫的純白。
「咳!妍蒂,我想我的房間里應該沒有鞭炮才對,你……要不要先起來一下?這樣……比較「安全」。」
凌啟日自認已經非常君子了,但是白妍蒂卻明顯的還在狀況外,她撩人的姿勢不變,僅只是轉過頭,睜著一雙微微向上勾起的水眸,極其無辜地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東西安全不安全?」
因為回過頭的關系,白妍蒂總算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一件男性襯衫,襯衫底下,則是一片光溜溜的——
「啊——我、我的衣服?!」
白妍蒂嚇得連忙伸手拉著身上陌生的衣料,一時間竟忘了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手才離開地面,身子就受到地心引力的呼喚,直直往地面跌去。
「好痛……」白妍蒂吃痛地痛呼出聲。
原以為自己應該會跌在地板上的短毛地毯上,卻沒想到她的頭竟先撞到了銅質的圓型床柱,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白妍蒂疼得齜牙咧嘴。
疼歸疼,但白妍蒂並沒有試圖向凌啟日撒嬌,多年來獨立自主的性格,讓她只是默默地從地上爬起,背靠著身後的床柱,以手輕揉撞疼的地方。
被痛覺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白妍蒂壓根兒就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曖昧。
原本就寬大的襯衫,在經過她這一番跌跌撞撞後,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不知在何時已然松開,像塊梅干菜似的松垮垮地掛在她身上,露出一大片蜜色的香肩,以及白女敕的胸前春光。
白妍蒂渾然不覺,還抬起右手揉著頭,讓掛在左肩的布料又向下傾斜了數度,就看到一團渾白的乳球,像是隨時會滑出襯衫般,顫巍巍地躲在襯衫之後。
凌啟日看到眼前的美景,只覺得血脈賁張,越燒越熾的,開始變得讓人難以忍受,昨晚的那一場歡愛仍是記憶猶新。
他記得她肌膚的彈性、他記得她的每一個吟哦,以及更多的熱情……
他要她!
血管理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囂著,要她,已變成了勢在必行。
凌啟日走到她身邊,彎下腰,手一伸,便輕松地將她撈進懷里,再以連凌啟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溫柔方式,將白妍蒂放在床上。
「謝謝你,可是,我沒有痛到這個地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嗚——」白妍蒂的話還沒說完,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凌啟日的吻給堵得密密實實的。
凌啟日深深地吻著她,將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全都封住。
纏綿的吻持續著,他要她的腦子里只有他,至于其他的人事物,就全滾到一邊納涼去吧!
炙熱的吻、交纏的唇、吸吐間共同呼吸的空氣……
昨晚的一切因為這個吻,而全數回籠,白妍蒂蜜色的小臉上,不由得薰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嗯……凌啟日……」
像是飄蕩在空中的懸浮感,讓白妍蒂幾乎以為自己正站在雲端,要不是凌啟日緊攬著她,她可能真的會就此飛上天了。
「叫我日。」凌啟日在她唇邊戀戀不舍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細吻,吻她的滋味竟比他記憶中要好上數倍。
像是怎麼也吻不夠她似的,凌啟日執意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讓白妍蒂一口氣差點呼吸不過來。
「……日……嗯……日……」不止凌啟日眷戀她的吻,同樣的,白妍蒂也迷戀于他的吻。
像個永不饜足的貪心小孩般,白妍蒂即使已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但她仍是伸手環住凌啟日的頸項,不斷獻上紅唇。
對于白妍蒂的主動迎合,凌啟日自然滿意得很,因為她不自覺的行動,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迷上他了。
至少,在這一刻,她的心是完完整整屬于他的。
不知為何,這樣的認知竟讓凌啟日滿意極了,他的吻並不止歇,但大掌已悄悄潛入白妍蒂胸前早已松月兌開來的前襟,攫住了那團雪白。
在陽光之下,白妍蒂渾身蜜、白兩色的肌膚,更形明顯。
蜜色肌膚,是長期開車時曝曬陽光所致;白色肌膚,則是渾然天成的美好。
看在凌啟日眼中,這兩色的肌膚,卻是同樣的完美。他迷戀她身上有陽光的氣息,而那蜜色的肌膚正是陽光的證明。
胸前的涼意,以及男性大掌的溫度,立時讓白妍蒂清醒過來,她害羞著,試圖將被大大扯開的前襟拉好,但凌啟日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日……」白妍蒂為難地看著仍巴著她渾圓乳球的大掌,希冀的目光看著凌啟日,希望他能自動放手。
「啊——日,你的、你的手……」熱燙的感覺從肌膚相接之處傳來,讓白妍蒂分不出那到底是她的體溫,抑或是他的。
「我的手怎樣?」凌啟日故意地問道。
「你的手拿、拿開啦!」他這樣子踫她,只會讓她的腦袋變成一團漿糊,白妍蒂覺得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好,我把手拿開。」
奇特地,凌啟日果真乖順地拿開手,正當白妍蒂才要喘一口氣時,濕湃的感覺竟爬上她的胸前。
凌啟日是把手放開了,但他卻換成用唇舌吮咬她,比手指的感覺還要更刺激上幾倍的快感,立即席卷了白妍蒂的全部身心。
「啊……嗯……」搔癢的感覺教白妍蒂不住扭動身體,卻沒想到她的動作,卻只是將自己更往凌啟日嘴里送。
「……不、不要這樣……」
那種讓濕潤的感覺又出現了,這一次,白妍蒂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凌啟日的挑逗下,到達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我、我不要月兌衣服……我不要讓你看到……看到……」
白妍蒂支支吾吾的態度,讓凌啟日想起了她昨晚也是不肯讓他看到身子。
「不想讓我看到什麼?你的身子嗎?」凌啟日才不管她的尖叫連連,沒三、兩下,就將那件襯衫撕成一塊碎布。
「來不及了,你以為這襯衫是誰幫你換上的?」凌啟日邪氣一笑,順手將手里的碎布扔到床下。「那……難道…︰難道你不覺得我的身體很丑嗎?」白妍蒂還是可憐兮兮地,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霸道啊?!為什麼她從來都沒有發覺呢?!
「丑?」凌啟日擰眉,完全想不起來白妍蒂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丑惡傷痕。
「是啊!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難道你看了不覺得討厭嗎?」
之前,白妍蒂從來不覺得那些傷痕有什麼大不了的,直到昨晚那設計師又是搖頭、又是嘆息地,才讓白妍蒂有了警覺心。
也開始懷疑著,她以前覺得沒什麼的小傷痕,在男人的眼中,是不是那麼的嚴重且罪不可赦?!
「你是指那些已經淡到看不出顏色的傷痕嗎?」凌啟日懷疑地問道。
一開始,當凌啟日看到那些幾乎布滿她手腳的淡色傷痕時,他的確是被嚇了一跳,但他更心疼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一個女孩子再怎麼粗魯不文,也不該讓自己滿身是傷,如果那些傷口沒收好,或是留下後遺癥,害得她被未來的丈夫嫌棄怎麼辦?!
但是,凌啟日很清楚自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嫌棄她的。
發現自己正往「奇怪」的方向想個不停,凌啟日連忙拉回思緒,企圖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畢竟,他跟這個卡車女的關系完全是建築在一場賭注之上,就算他現在極度迷戀她的身體又如何,比她美的女人凌啟日不是沒見過。
他相信,他只是貪一時的新鮮罷了。
「你果然很介意我身上的傷痕。」見凌啟日久久不語,白妍蒂以為他也覺得她身上的傷痕很丑,不知為何,她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你要去哪里?」見她手腳並用地準備爬下床,凌啟日連忙將她撈回懷中。
「你不是覺得我身上的傷痕礙眼嗎?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馬上就會離開了。」深深地吸了口氣,白妍蒂強做鎮定地說道。
「我剛剛有這麼說嗎?!」凌啟日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什麼時候說這句話?!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沒說……可是,你的表現已經很清楚的告訴我了。」白妍蒂緊咬著下唇,不情不願地指控著。
她垂下眸,不願看他。
「我的表現?我都還沒開始‘表現’,你就已經知道了?」凌啟日狐疑地拔過她不肯看向他的小臉,在她的唇上落下重重一吻,不讓她再傷到自己。
「你……嗚……你最過分了……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一吻既罷,白妍蒂雖然被吻得嬌喘吁吁,但她還是不忘指控凌啟日的「暴行」。
「冤枉啊!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急著定我的罪嗎?」凌啟日一臉含冤莫白,只差沒有去擊鼓大喊︰「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你……你敢說你‘什麼都還沒做’?!」白妍蒂氣得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才對她又模又親,還……還吃她那里……
都讓他做到這個程度了,還能算是「什麼都還沒做」?!
「我當然敢說,因為我真正想做的,的確是還沒做。」
凌啟日好整以暇地將她放倒,而這時候,白妍蒂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吃得一干二淨,依然氣呼呼地問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是……這個!」
白妍蒂連驚呼一聲都來不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還痞痞地對她一笑,問道︰
「寶貝,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雖然昨夜已嘗過禁果,但白妍蒂對這類男女之事,還是非常的陌生,再加上驚嚇過度,現在的白妍蒂只能傻愣愣地問道。
「準備好……跟我一起上天堂。」一語既罷,凌啟日再也隱忍不住地騁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