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戰師父追尹蓮箏追到山莊後的懸崖,那大魔頭不曉得是不是自認打不過我師父,也不想被他逮到,或是腳不小心滑了下,就那樣墜入身後的萬丈深淵,只留下隨身的葫蘆,然後人不見了?」仍在床榻上休養的舒芹,舒服地倚在單焰塵的臂彎里,接過他送來的補藥,小口小口地啜著。
「你的戰師父是這樣跟我說,但基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理由,你戰師父仍會繼續追蹤尹蓮箏的下落。」見她每喝一口就皺一次眉頭,單焰塵不禁失笑。「有這麼難喝?」
舒芹吐了吐舌頭,朝他扮鬼臉。「喝自己的血耶,感覺真怪。到底還有幾帖呀?」
「你被放了四碗血,分八日,你還有三日的分要喝。」仔細盯著舒芹喝完最後一滴藥汁,單焰塵才接過空碗,遞上她最愛的糖葫蘆。
「塵老大,你對我最好了!」喝完戰師父替她調制、苦澀又腥的藥汁,舒芹立刻把糖葫蘆塞進嘴里,吃得腮幫子鼓鼓的,那俏皮的模樣,讓單焰塵忍不住在她頰畔香了一記。舒芹立刻飛紅了臉。
「塵老大!」她還在專心吃糖耶,舒芹不服氣地抗議。
「你叫我什麼?」
「塵老大呀。」
「不改個稱呼嗎?你戰師父都答應我了,等你一好,我們就成親。」
「那要改什麼?」
「直接喚我的名。」
「咦?」那不就是叫他「焰塵」或是「塵」?
「試試,嗯?」
「塵……塵老大,你這是干麼?又不是娘兒們,計較那麼多。」她豪氣地一掌呼上單焰塵的臂膀。
穩住了手上的空藥碗,單焰塵氣定神閑地坐回床榻,也不反駁,從後頭環上舒芹的縴腰,汲取她發上的淡香。
「我們往後的日子長得很。」意思是,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屬于他的溫暖氣息拂過頸邊,聞言,舒芹縮進他懷中,唇邊淨是幸福笑意。
是呀,她跟塵老大的日子,長得很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