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屬于男人的大手撫上她赤果縴細的香肩……
此舉讓楊千千明顯地顫了下,呼吸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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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匯入越南的資金,要不要……對不起,打擾……噢不,我的天!」
帶頭走入書房的楊至東打開燈,隨即被眼前景象嚇一跳,正想禮貌性地留給熱情的年輕男女一點隱私空間,赫然發現被男人摟在懷里的女人竟是……
「我們換個地方。」楊至東反應迅速的將燈關掉,心慌地拉著欲覓安靜之地談論公事的親家,想趁對方尚未發現異樣前,趕緊離開「犯罪現場」。
「現在的年輕人真隨便——咦,那不是千千?」第一時間跟著看到渾然忘我親熱在一起的男女,胡大庸滿心不屑,在燈光將滅的剎那,眼尖的他眯起雙眼,不甚確定地說道。
「怎麼可能,親家,您老眼昏花看錯了。」楊至東滿頭大汗,緊張地強顏歡笑,帶頭欲往外走。
朦朧燈光照射下,白色的禮服格外明顯,整個宴會上只有楊千千身穿白色禮服……
「真的是她!」百分之百肯定是未過門的兒媳婦後,胡大庸一臉嫌惡、怒氣沖沖地別開眼,不敢相信兒子挑選的未婚妻,私生活竟然如此不檢點!
「親家,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大庸臉色鐵青、勃然大怒地瞪著顯然還想遮掩的楊至東,眼角余光瞄到那對不受外界干擾、依舊沉浸在世界里的男女,他看了更加生氣。
東窗事發,楊至東像泄了氣的皮球,頹靡地倚靠著桌角,臉色灰白,蠕動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爸爸,怎麼——」隨後進入的胡志祥,正納悶父親為何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時,黑眸對上眼前令人震驚的畫面。
「這……」胡志祥以為自己的眼楮有問題,他閉上眼,驅逐腦海里無力承受的震撼畫面。一定是老天爺開的玩笑,保守的千千不可能這樣對他……掀眸再次看向激情橫流的真實畫面,他呆住了,臉色刷白,心碎一地。
被玩弄于股掌間的難堪,讓他雙腳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他怒氣填膺地瞪著不受人干擾、忘我地沉浸在里的男女,不懂前一秒還嬌羞不已的處女新娘,為何轉眼間竟變成浪蕩女人?
過大的打擊擰碎了胡志祥的理智,他赤紅著一雙盈滿憤怒的眼,握緊拳頭勉強克制住自己上前揍人泄恨的野蠻行為。
背對著門的楊千千,忘我地沉醉在男人挑起的激情里,突如其來的燈光大亮及說話聲滲不進被左右的腦袋。
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發現有觀眾看戲的男人,更加賣力演出。
「楊千千,你該死的在做什麼?!」無力挽回女兒抹上污點的名聲,回過神的楊至東暴喝出聲,顫抖的手指向害他顏面盡失的女兒,他想不通自己引以為傲的乖巧孩子,怎會在這節骨眼上出差錯?
父親威嚴的聲音慢慢灌入楊千千腦海中,她神情迷離地越過男人的肩窩看向父親,就在視線對上來人的同時,疑惑在她腦海里打了個問號——志祥哥怎麼會站在父親身後?他不是正在跟她亂亂來……
眼前的真相讓楊千千嚇出一身冷汗,她心中一驚,抬頭望向嘴角噙著邪惡笑意的陌生男人——
「你、你你你……是誰?」這一看,楊千千徹底被嚇醒。
老天!她她她……竟然跟別的男人亂來,而且是當著未婚夫的面!
她慌張失措地推開還緊緊摟抱住她不放的男子,腦海里全是方才曖昧糾纏的可怕畫面。
「別急,先把衣服穿好。」手無縛雞之力的楊千千撼動不了男人健壯的體魄,他霸道地將她轉過身,利用魁梧體魄的優勢,讓她有足夠的隱私著衣。
趁彼此整理衣服的空檔,男人一飽只有他才看得到的眼福,大吃冰淇淋的炙熱藍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身前充滿優雅性感的美人,待風情盡藏後,他轉過身面對來得正是時候的觀眾。
楊至東看見女兒在外的肩上布滿被男人佔盡便宜的刺眼紅痕,氣得渾身發抖,憤怒的眸光射向膽敢在他屋檐下非禮女兒的登徒子,不料轉過身的昂藏男子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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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光!
無法無天的采花賊竟是近半年來在台灣快速崛起,有著傳奇性神秘色彩的銀行家!
楊至東在看清楚摧毀女兒清白的男人是誰後,硬朗的肩膀瞬間垮下,虛軟的雙腳撐不住頻頻顫抖的身子,他無力地癱靠在牆壁上,臉色灰白,眼神茫然地瞪著一切。
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在還不甚熟悉樓光的情況下,為了拉攏交情,好心邀請他參加女兒的訂婚宴,引狼入室的結果,搞砸了一樁美事。
「公主熱情得很,王子要多保重身體。」毫不在意采花行徑被人逮個正著,樓光隨性地爬梳被楊千千弄亂的短發,瞄了眼長相斯文的胡家公子,口氣帶著氣死人的椰榆。
「夠了!」樓光的一番奚落,無疑是火上加油,胡志祥勉強維持住的修養摧毀殆盡,他顧不得文明禮節,氣得欲上前揍人,一旁的胡大庸及時拉住沖動的兒子,以免引來樓下虎視耽耽找新聞的記者。
「你你你……明知道我今天訂婚,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楊千千不甘名節受損,率先發難。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踏出第一步,卻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貞操差點被一個陌生男人奪去,羞愧的淚珠在她眼眶里滾動,她恨恨地注視著樓光,巴不得剝他的皮,銼他的骨,將他踢入地獄里。
更令她生氣又無法釋懷的是,她竟遺忘了志祥哥干淨不帶塵俗的氣息,而在這個混蛋令人窒息的懷抱里,任由好奇的心墮入了用築起的未知領域。
「我的公主,天仙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我不好好憐香惜玉,豈不辜負你的一番心意?」樓光揚起壞男人的笑容,滿意地看著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熾熱的眸光仿佛要透視她一般。
「你少亂栽贓,天昏地暗,我哪知道你是誰!」生女敕的楊千千慌得想抱住被他用眼神侵犯的身子。
他強烈的存在感讓周遭的人相形失色,只要他隨便一個眼神掃向她,她就會不受控制地寒毛豎起,小月復抽緊,心口像被針扎似的刺了下。
「說得好,天昏地暗,我哪知道你是誰。」他將話原封不動地送回,不正經的語調,分明是故意調侃她。
「我來猜猜,莫非兩位還停留在牽牽小手的幼稚園階段,公主才會分不清楚未婚夫的氣息,隨便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他揶揄著,輕浮的態度讓人很抓狂。
楊千千氣憤地開口,「你這個專門敗壞女人名聲的色魔,我要告你非禮,你等著蹲牢房吧!」
「怎麼個告法?」樓光揚起性格的濃眉,笑問不自量力的公主。
「我、我……」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怎麼告,她毫無頭緒。
「方才我已親自確認公主珍貴的處女膜依舊完好無缺,法律上兩位的關系尚未明訂,男未娶女未嫁,男歡女愛之事,就算警政署長出馬也管不了。」樓光聳聳肩,一副能奈我何的無賴表情。
「你閉嘴!」楊千千粉女敕的臉頰倏地爆紅,他居然連兩人方才做過的事都抖出來,一向潔身自愛的她沒臉看向門前僵住的人。
今天是她文定之夜,卻被男方家人抓到她不是出于自願的紅杏出牆,她心中一片慌亂,不知該如何將傷害減到最低。
「志祥,這就是你精挑細選的好妻子?胡家的顏面都被你丟光了!」听見他們愈說愈不像樣,胡大庸氣沖沖地喝道。
外表一副大家閨秀模樣,骨子里卻是悶騷到不行,幸好浪女尚未娶進門,要不然他老實過了頭的寶貝兒子豈不天天戴綠帽?
「親家,這一定是誤會,小女個性單純保守,絕不是您看到的這樣,這這這……您老別生氣,改天我讓不孝女登門陪罪。」楊至東急著安撫未來的親家,兩家事業關系密切,禁不起一點點風吹草動。
「你對單純保守的定義跟我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們胡家矮牆不夠高,要不起會爬牆的女人。」胡大庸氣沖沖地說完,拂袖而去。
楊至東听出他話下之意,頓時亂了心。這下代志大條了,他可禁不起任何意外!沒時間責罵毀了他事業的罪魁禍首,他趕緊追著親家去。
「志祥哥,你別誤會,我等的人是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待大人一離開,楊千千趕緊向未婚夫解釋。
「就算天色昏暗無法辨別,體型上的差異,不一樣的體味,不同的觸感,我們已經相處了十五年,是不是我,你難道分不出來?」胡志祥痛心疾首,布滿怒火的黑眸盯著她身上原本只有他才有權利烙下的紅痕,氣得幾欲發狂。
方才在戶外,為了避開八卦記者,她示意他進入屋內,正當他欲追上去的時候,半路被父親攔住,待一行人進入書房討論公事,見到的卻是她跟別的男人火熱交纏在一起的殘酷畫面。
他自小當寶貝呵護珍愛的心上人,他尊重她想以處子之身嫁給他的矜持,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兩人的關系由情人成為準夫妻,卻親眼目睹她紅杏出牆,這教他如何不抓狂?
他曾以為她將會是他的處女新娘,想不到就在訂婚之夜,她竟親手掐碎他多年的期待,不管她是不是被逼迫的,在訂婚當天跟別的男人亂搞是事實,還沒結婚就讓他戴綠帽,這教他情何以堪?
「我、我……」楊千千說不出話,不是她分辨不出來,而是當時她正幻想著男女在一起是什麼感覺,當對方吻上她並帶給她未曾有過的快感時,她理所當然以為他是志祥哥,當機的腦袋渾然沒料到會是別的男人。
「枉費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千千,你太讓我失望了。」她找不到理由說服他的事實讓胡志祥冷了心,為了她,他一再拖延家人頻頻催促他出國念書的計畫,怎知他的不舍換來的卻是她的背叛。
「對不起,志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決絕的表情讓楊千千心慌,輕移蓮步走向他。
「站住,不要過來!」自小到大,從未對她大聲說話的胡志祥驀地怒喝出聲,他無法忍受她帶著背叛印記的身子接近他,她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害怕自己會失控地傷害她。
楊千千楚楚可憐地佇立在原地,「志祥哥,對不起,你一定要相信我絕無二心,志祥哥……」
「夠了,不要再叫了,我不是你的志祥哥,閉嘴,我不要听!」受不了她身體上的痕跡一再提醒她跟別的男人親熱的事實,胡志祥含恨地睨她一眼,腳步凌亂地走了出去。
「志祥哥,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他臉上未曾有過的深沉痛苦表情讓楊千千亂了心,她心傷地追了上去,才跨出一小步,隨即被一雙有力健臂箝住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