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情婦 第五章 作者 ︰ 孟妮

「咦?-最近是不是遇到好桃花了?」妮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氣色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有男人滋潤喔!」

柳輕白她一眼。「我看-才是需要被男人滋潤,阿凱只怕要被-榨出油了。」

妮可尖叫,追著要打她。

阿凱是妮可的男友,高高大大的一個大男孩,兩個小冤家今天吵吵鬧鬧的,明天又是甜甜蜜蜜的,周而復始,柳輕早已見怪不怪了。

妮可扮了一個鬼臉,隨即視線無聊的轉呀轉的。

「哇!那是哪來的酷哥。」妮可目瞪口呆的低喊。「天啊!我要暈了,快點扶我。」

習慣了她的夸張,知道這是她標準的見到帥哥的反應,柳輕並不在意,但也下意識的抬頭,一時,她錯愕的張大了眼。

翟律正走進店里,向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底隱隱有了笑意,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也呆呆的回望他,看見他的眼里有異樣的神采,笑容漸漸溢出眼底,然後爬到嘴角,整張臉上洋溢著溫暖,性感得像個魔鬼。

他走到櫃台前,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我要買衣服。」

啊?她眨了眨眼,被動的問︰「你要什麼樣的衣服?」

「要送給我的女朋友。」他咧嘴笑。

妮可好奇的看著他們,視線在兩人間轉呀轉的,在柳輕眼神的示意下,她還是舍不得離開,磨蹭的在他們附近听著,等著听柳輕的八卦。

「你女朋友是什麼樣子的?」柳輕只好配合的問。

「她長得和-很像,但是她任性驕縱,脾氣之大,連我都受不了。還有,她生氣時,會把我的衣服都剪了。」

她漾起一臉的甜笑。「我覺得你的女朋友非常有個性,如果你真受不了的話,可以和她分手。」

「那不行,我已經對她徹底著迷了。」

他的眼神灼燙逼人,眼里飽滿強烈的感情太駭人,一時,她的臉孔微微漲紅下。

他竟興味的欣賞著她臉紅,她嗔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來找-的。」

「干嘛?」

「今天陪我上班。」

「什麼?不行,我今天很忙。」

不理會她的拒絕,他已一把拉走她,而身後的妮可瞪大了眼楮目送他們離開。

二十分鐘後,她已置身在他氣派非凡的總裁辦公室,而他把她拉來後,就埋頭在公文之中。

柳輕打量完裝潢後,忍不住踱到他的面前,哀聲嘆氣道︰「我好無聊。」

「乖,坐好,等我忙完。」他頭也不抬的吩咐。

她瞠眼,手指不耐煩的敲著桌子。「那我回去好了,現在店里正忙。」

他終于肯抬頭了,手安撫的拍拍她的頭,還是那一句話,「-乖乖的,不要吵,我正在忙,等忙完後就陪。」

她被迫放下工作,被他抓來這里就是看他工作?她才不要被漠視。

她的眼楮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坐在他椅子的把手上,看他仍專心看公文,她的雙手勾住他,親昵的咬苦他的脖子,滿意的感到他的肌肉僵硬了。「不行,我要你陪我。」

顯然,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他挑起了眉,但她媚眼含絲,又是愛嬌的噘著嘴。

他有些無可奈何。「等我……」

「我討厭等。」

她捧著他的臉,細碎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親近他,而效果是驚人的,澎湃而來,他的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

她緩緩的解開他的鈕扣,為他月兌掉了襯衫,而當他要月兌她衣服時,她只是微笑搖頭。

「不行,這是我的游戲,要照我的規則。」

「-這是在玩火。」

上半身的他,胸膛寬厚而結實,他器宇軒昂、昂藏美麗,像只威猛的雄獅,有對性感而攝人的眼楮。

她嘆氣了,怎麼能再自欺,對他的愛意涌現,溢滿她的全身,充滿每個細胞。

「-看來像婬婦。」他低笑,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讓她渾身起了輕顫。

她-給他一個媚眼,坐在桌子上,下巴住後仰,雙腿誘惑的微開,向他微勾手指。「來吧!我的大奸夫。」

他仰頭哈哈大笑,怎麼能抗拒這樣的誘惑。「-要有覺悟,」

貼近她,雙手合攏在她的腰間,激情越見燃燒,辦公室里一片春意,陷于的兩人,沒听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啊……」驚喘聲伴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出去!」他大吼,迅速的抱緊了她,將她的臉藏得密密實實。

「對不起、對不起……」秘書一迭聲的道歉。

等門再度關上時,兩個人看著對方,柳輕坐在辦公桌上,身上衣著還算整齊,而他幾乎全果……由秘書進來的角度來看,這後面大概都曝光了。

他古銅色的肌膚微微漲紅,她埋在他的頸項里,忍不住溢出笑聲。「翟大少爺在公司里暴露身體、妨害風化、猥褻婬穢。」

「-這個女人。」他威脅的抱緊她,但她笑得太厲害了,一點都不具威脅力。

「你的身材很棒,臀部很有型,或許會成為公司里女同事的最佳性幻想對象。」

「是該好好教訓-了。」他低吼一聲,健壯的男性身體覆上她,她一邊笑,一邊躲。

她的眸光晶亮,溢滿了笑意。「你不再檢查一下門有沒有鎖好?」

他笑得邪氣十足。「反正我也被看了,干脆就表演一場戲好了,-想要有多少人旁觀?」

她慘叫,而他哈哈大笑。

她不該挑釁他,論變態,她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是一個控制欲強,而且專橫霸道至極的男人,從初識交手時她就知道,他非要把每件事都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可,

原來,他能好相處也能好說話,只要遂了他的心願,一只猛獅也能變成一個迷人的紳士。

他寵溺她,縱容她的任性,縱容她的驕縱和壞脾氣,縱容她偶爾的頤指氣使,他們未曾相處得如此和諧。

「我們來玩棋吧!」她笑嘻嘻的。「輸的人要接受處罰。」

他被她的提議挑起了興趣。「什麼樣的處罰?」

「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

眼見他漆黑的眼底燃起了火焰,她搖了搖手指。「不要有什麼兒童不宜的幻想,這是一個很純潔、很高尚的游戲。」

他彎了彎嘴角,眼底眉梢寫滿了戲謔。

「怎樣?要不要玩隨便你。」

他接下了挑戰。「好。」

她排好象棋,兩人依序下棋,還沒一會,她的牌品畢露。

「哇!你怎麼可以吃我的馬,誰準你吃的,有沒有申請,有沒有經過國家核準?」

他有點詫異,又好氣又好笑。

「等等等等,我不是要那麼下的,重來重來。」她緊緊拽住剛放出去的棋不放。

沒看過有人這麼下棋的,她根本是瞎玩,玩的一點規則都沒有,悔棋、賴皮、又胡攪蠻纏,不知怎麼下時,又皺眉又噘嘴,嘀嘀咕咕的抱怨個沒完。

在她的好運氣以及厚臉皮的悔棋之下,她順利的取得了勝利。

「呵呵!不好意思,第一局我贏了。」她樂得眉開眼笑。

「好吧!-要什麼?」

她笑咪咪的說︰「听好了,我要你說,柳輕最漂亮,柳輕最迷人,柳輕是世界上最性感可愛的女人。」

他驀地哈哈大笑,沒見過他這樣大笑,一時,她愣了愣。

「這有什麼困難的--柳輕最漂亮,柳輕最迷人,她是世界上最性感可愛的女人。」他一字不漏的說了。

她听了心情大好,笑靨如花。

但柳輕的好運氣只有在第一局的時候降臨,接下來的情形都不妙。

她蹙緊眉頭,看著不甚樂觀的棋局,遲遲不敢走下一步。

「我等到天都快黑了。」他閑散道。

「我親你一下,你讓我這一步重來可不可以?」她煩惱的哀求。

他悍然拒絕。「等會-輸了,我可以要求-親我十下。」

「那怎麼可以,我們說好了,不能有的,這是很高尚又純潔的游戲。」

「-用去賄賂對手,是高尚的行為?」

她埋怨的睨他一眼。「玩個棋而已,干嘛那麼認真。」

「只不過是玩棋而已,-輸了就輸了,又何必認真?」

他的話堵得她說不出來,她一瞠眼,伸手弄亂了棋局,盤面已然混亂,她笑咪咪的揚起奸詐的笑。「既然不用那麼認真,那我們重來吧!」

「-這分明是土匪行為。」他又好氣又好笑。

她-給他一個媚眼。「親愛的,要有大男人的風範。」

口舌辯論間,在她極度賴皮無恥的行徑下,她又拿下了一盤勝利。

「呵呵呵∼∼承讓承讓。」她眉開眼笑的拱手稱謝。

他也忍俊不住。「-又有什麼要求了?」

她笑得像志得意滿的小狐狸。「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要求你向我道歉,你就得道歉。」

他玩味的看著她得意的笑臉。「那不公平。」

「誰說會公平?輸的人還要公平那才是不公平。」

他悶笑出聲,緊緊抱住她。「不管任何情況都得向-道歉?」

「對,不管任何情況,我要你道歉,你就得道歉。」

他微微一笑。「好,我答應。」

「呵呵!好,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打勾勾?」她孩子氣的舉動,惹得他又是笑。

在她繼續采取無賴的方式下,他又輸了一盤。

「好吧!這次-又要什麼了?」

她呵呵嬌笑,笑得無比得意。「我要你和我約會。」

約會?他無言的挑起了眉。

「要很正式的那種約會。」她點頭,「要逛街、吃飯的那種。」

「想不到-居然有這種要求。」他慢吞吞的道︰「看來-對我有諸多的不滿。」

「沒關系,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改。」她點頭,以示寬宏大量。

「-這得寸進尺的女人。」

就這樣,在一面倒的局勢下,她小小的統計一下成果,他共欠了她一個道歉、一頓美食,一個約會,和一副首飾。

「好了,不玩了,我們準備吃飯吧!」每一局勝利都得來不易,她已經達到目的,自然不能再戀戰,再玩下去,只怕她也討不了好。

「-這樣就走了?!」他雙臂抱胸低問。

「我餓了嘛!」她兩手交疊在肚子上,一臉的可憐樣。

「-贏了就想跑,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她笑睨著他。「誰說這游戲會公平的?」

「-這個小痞子。」他一臉凶狠的抓住她,而她尖叫著大笑。

她又笑又躲的往他懷里鑽,他不饒她,白牙森森的往她咬去。

「哇!我怕了你了、我怕了你了,饒了我吧!」是他最無法招架的呢噥軟聲。

她兩手軟軟的攬著他,笑倒在他懷里,

他也朗聲大笑,抱著她不放。

如他所輸的賭約,他欠她一個約會。

冬夜里,柳輕穿著一襲迷你皮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平時挺得筆直優雅的背脊,現在卻可憐兮兮的縮著,原本紅潤的臉上凍得唇色都發白了。

她嫉妒的看著他一襲黑色風衣,渾身好溫暖的樣子。

他只覺得好笑,向她張開了手臂。「來吧!」

她飛撲進他的懷里,被他的溫暖所包圍。「你穿的好暖和啊!」

「-穿這樣很迷人。」他眼眸微光一閃,惡意的微笑。「當然,我覺得-不穿更性感。」

她瞪他一眼,往他腰間捏去,他笑著抓住她的手。

第一次,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他們聊米蘭、聊巴黎、聊村上春樹,也聊歷史。

「你居然看過《紅樓夢》。」她大吃一驚,著實不可思議。

他瞪她。「在-眼里,我是不是不像會看文學鉅作的人?」

嘿嘿!她連忙陪笑,「我只是有一點點點點……的吃驚而已。」

今天,他大少爺心情不錯,只是賞她個白眼了事。

當然,他們也曾幾次為了不同的觀點當街爭執,他強勢霸道,就連這種事都不肯稍讓,常惹得她大發嬌嗔。

她跺腳。「你還說,分明是狡辯。」

他大笑摟著她。「-還是這樣最可愛。」

她伸手往他的手臂擰了一下,听到他的痛悶聲,她才露出一個可愛的笑。「你還是這種聲音最性感。」

話聲剛落,她已經跑走了,身後傳來他的低咒聲,大抵是什麼小滑頭、奸詐鬼、小壞蛋之類的。

「小壞蛋。」是他對她的昵稱,听來下甚悅耳,但他總在又氣又惱的情況下說出口,所以,她姑且把它當作是一種恭維吧!

行經一間鞋店時,她被櫥窗里的一雙鞋子所吸引,那是一雙精致美麗的紅色高跟鞋,簡單的線條卻勾勒出足踝的性戚曲線,在鞋面輕輕穿梭,又在踝上翻飛成蝶。

他注意到她視線的逗留,挽著她的手拉她進了店面。

「我只是看看,不一定就要擁有。」她忙道。

「-喜歡它。」她看那雙鞋時,眼楮發亮,他立刻決定買給她。

她點頭。「是喜歡,但不是非要不可,錯過它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他輕哼,深幽的黑瞳定定的看著她。「我喜歡的東西向來勢在必得。」

還來不及消化他這話的深意,他已經拿著鞋子,那雙縴細的高跟鞋在他寬厚的大掌上,顯得魅惑而性感。

「-坐著。」他蹲下,親自為她穿上鞋。

一個尊貴不凡的男子耐心呵護的為一個女子穿鞋,實在很難讓女人不動心。

看著鞋子完全合腳,穿在她腳上異常性感美麗,

「法國人深信,一個人總要有幾雙好鞋,才能追到稍縱即逝的好機會。」他又說︰「一個女人穿著一雙好鞋,腳才能生根。」

她揚起笑。「但是,中國人認為送鞋會讓對方跑得更快,情侶要分手也有很多是送鞋的。」

見他的面容愀變,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行,不能丟。」她笑著阻止他要月兌她鞋的動作。

見他瞪她,她格格笑出聲,覷著四下沒人注意,低俯下頭,在他頰邊輕吻一下。

他愣了一下,黑眸熠熠發光。「用一個吻可不能打發一個男人。」

她笑嘻嘻的又補親了一下。「我知道,那兩個吻可以了吧!」

他悶笑出聲,渾厚的笑聲在胸腔震蕩。「是不是每買一個東西,都能得到這種感激?」

她噗哧一笑。「這樣子買下去,就算你不傾家蕩產,我只怕也會親累。」

「我允許-可以先欠下。」他難得的大方。

她踩著新鞋,和他漫步走著,今晚的他妙語如珠,親和好說話,幽默風趣,對她縱容寵溺。

當他刻意收起那份張狂霸道,還有傲慢輕忽,就成了一個溫柔而吸引人的男人,他魅力非凡,而她是被他所嬌寵的女人。

「怎麼?」他刻意湊過臉來。「是不是發現-的男人魅力非凡,-已經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她噴笑出聲,一口飲料嗆在喉嚨,?咳了好幾下。「我沒發現你的魅力無窮,倒是發現你自戀自大,無人可及。」

他抱怨,「-就知道怎麼打擊一個男人。」

「你就喜歡這樣的我。」

他浮起一抹笑,笑得性感邪氣,充滿男性魅力。「沒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

他的眼神火熱,令她有些心慌,忙別過了目光,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兩人在深夜回到家,屋里俱已靜寂。他點亮了燈,她沐浴在光華之中。

「我要送-一個東西。」

「還送?」今天逛了一晚,她就抱了不少東西回來。

他打開紅絨盒,里面是一只玉鐲,光華流轉,瑩光水潤,像一彎水,映著一池的綠,美得令人挪不開視線。

她從來沒有仔細看過玉,第一次看到玉有像玻璃和水晶的質地,溫潤美麗,又清澈透明。

他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像配合她的尺寸,一套進,她試了幾次都取不下來。

溫潤的瑩光玉鐲子襯著她的手,顯得端莊典雅,觸感冰涼潤滑,它正安靜的棲息在她的手腕上。

她睨他一眼。「怎麼不是送鑽石?」

「這個玉鐲子此鑽石還要貴,一整塊玉石就只做出這一只最完美的鐲子。」他撫著玉,也摩挲著她的肌膚。「因為玉是獨一無二的,在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塊跟它一樣的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纏綿,眸里柔情萬千,她幾乎要溺斃在這片無垠無盡的大海里。

「听說玉會保護人,-總是莽撞,讓玉保護著。」

她突然覺得不安,不只在于這份禮物太過貴重,而是從他的舉動里,她知道那代表著特殊意義。

「這份禮太大了,我不敢收。」

他的手指和她的十指交纏,阻止了她要取出玉鐲的動作。「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收回。」

她虛弱一笑。「我沒有東西可以回送,就算捧上我全部的家當,只怕你也看不起。」

他朗朗一笑,將她的頭按在胸膛?「只要把-的心給我就好了。」

那種虛弱的感覺更甚,她像飄在海上的一葉小扁舟,被巨浪拍打得搖擺不定。

她佯怒瞪他一眼。「一塊石頭就想收買我一顆心,還早得很!」

他仍是低低的笑,熱熱的呼吸呵得她的脖子發癢。「那兩顆石頭夠不夠?」

「果然是奸商,做的是買一賺十的買賣。」

「-真難取悅,真難討好。」

她噗哧一笑,听來像是抱怨的話,他硬是能講出一股蠻橫來。

他緩緩褪下她的衣裳,臥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照在她一身潔白如玉的身軀,他情難自禁的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她知道,他迷戀她,迷戀她的人,也迷戀她的身體,他對她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迷戀。

今晚,在瘋狂的之後,她幾乎力竭,只是慵懶的躺著,放縱享受身體那懶洋洋又暖烘烘的感覺。

他的手指輕撫她的臉,無比溫柔,無比柔情,那眸里寫滿純粹的愛戀。

「我愛。」

他用沙啞的嗓音說出這話時,她愣愣的看著他久久無法開口。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澎湃洶涌,沒想到這三個字竟帶著如此強大的魔力,令她為之震撼,渾身細胞都為之激動。

他愛她!

他的心意,她早已經知道,但這話由他親口說出,她仍舊是震撼喜悅。

一種希冀也在心中涌起,他愛她,真真實實的,他是一個強大的人,強大到不會被擊打,幸福不會是遙不可及,她能緊緊的掌握住,就在她的掌中。

兩人的目光交纏著,她只能痴痴的看著他,直到他用手勾住她,讓她的唇往下壓。

是的,他對她,比喜歡還喜歡,比在乎還在乎,一見了她,他的自傲風範都堆在倉庫里發霉,只能跟著這個驕傲的女人起舞。

她燦爛的一笑,眉目流轉間,璀璨如星。「我早就知道了。」

他惡很狠的瞪她。「-這個囂張的女人,還敢笑。」

「好好,不笑,不笑。」笑意仍流泄在她的眼底眉梢。

他果然瘋了,傻了,痴呆了,他被月老玩弄在手掌間。

這種空空落落的感覺真不好受,和她在一起,他笑的次數比以前多多了,但同樣的,他拉直了嗓子大吼的次數也比以前多。

他皺眉。「我想在-身上烙印,讓-貼著我的名字走出去,-看哪個男人一眼,我就宰了他;-對誰笑,我就發火。」

他自我嫌惡的語氣逗笑了她,從來不知道他的佔有欲居然這麼強,他對她患得患失,她讓他暈頭轉向,讓他氣惱的時而想咆哮,時而氣悶的要嘔血。

「翟律,我也愛你。」她在他的耳朵低語,柔柔的、甜甜的、軟軟的。

聞言,他用力圈緊了她。「我真想一口把-吃了,吞進我的肚子里。」

她像只小貓蹭著他的頸項,輕聲笑著︰「听來真可怕。」

「不怕。」他撫著她瀑布似的黑發。「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她仰頭微微一笑。「只要你別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乖乖的待著,否則,我會走,走得遠遠。」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只一-那而已,下一刻又是神態自若。「怎樣叫對不起-?」

她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只有我一個,不能有別人。」

自小的經歷,讓她對于愛情的唯一,要求得更強烈、更迫切。她向來堅強,向來倔強,不容人負她,不容人糟蹋她的真心,否則,她也會以最激烈的方式去響應。

一股冷顫自腳底竄起,他緊緊的摟住她,此刻,她是在他的懷里。

「翟律。」她輕聲喚他,聲音柔軟嬌嗔。

「-是個愛吃醋的小女人。」

她敏感的感覺到他有一點點的不對勁,這種感覺來得微妙,雖然他和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對她仍是一徑寵溺的笑,但她就是覺得他有些細微的情緒被她捕捉住

她湊近他的臉,直視他漂亮的眼楮,他的眼里一片深沉如海,這男人胸懷千壑,他不想透露出來的事,別想從他那里榨出一分一毫。

她靜靜的看著,看的這般專注又深刻,他的眉一揚,戲謔的捏她鼻子。「怎麼一副饑渴的樣子,想把我吃了?」

他竟然在躲避話題,那種異樣感覺更甚。

「我還有份東西要送-,-看看。」

她抿唇笑了。「今天你是聖誕老公公嗎?送我那麼多禮物。」

「只要-乖,我每天都可以是聖誕老公公。」

她皺了皺鼻子。「听來你把我當成一只寵物了。」

他大笑。「-是我的波斯貓,也是我心愛的女人。」

她狐疑的盯著他,但只見他微笑著,一時也看不出什麼,她仔細的將他遞來的文件看了一遍。

「天啊!」她驚喘。

文件上的合約載明她取得了一個名牌服飾的代理權,她之前為此努力了很久,想不到居然由翟律為她簽到了。

狂喜過後,她又迅速的冷靜下來。

「別皺眉,壞了-漂亮的臉蛋了。」他撫平她眉問的細紋。「男人送東西給喜歡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別說我不愛听的話。」

她仍是不平。「我自己也可以爭取到這份合約。」

他無可奈何的嘆氣,卻有說不盡的寵溺。「我知道,我的女王。」

他的語氣令她發噱。

「-得自己去法國談這筆合約,這個我就幫不上忙了。」

她想了想。「好吧!我安排一下,下周去。」

他傾身給她一吻。「去吧!我已經為-訂好明晚的班機。」

「也太快了吧!」她瞠目結舌。他的效率也太驚人了。

「我只是給-個敲門磚,剩下的得靠-自己去爭取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法國的服裝季也開始了,-這趟會很有收獲。」

去法國的行程一直在計畫中,但也沒料到這麼早就得成行,她權衡一下,點點頭。「也好,那就明晚走吧!」

「阿輕。」他的吻讓她全身酥軟,只能無力的順從本能的渴望。「我已經開始舍不得-走了。」

她噗哧一笑。「你今天晚上真怪。」

他挑起眉,笑得有幾分邪氣曖昧、「我今晚的特別強烈,-覺悟吧!」

她大笑,跳起來就要跑,卻被他一把抓住。

或許是分離在即,今晚的他特別激情,有幾次,她幾乎要沖口而出「你在怕什麼」!

但他沒讓她有機會說出口,強健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一次一次的把她帶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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