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各位。」雷振龍擁著衛紫凌的縴腰,微笑地看著工作室中的眾多女子,大家都戴上了面具,讓他無法辨認出誰是誰。
晚會的時間慢慢地接近,言雨蝶和衛紫凌由雷振龍帶進場,他們馬上吸引了會場所有人的目光。
今晚的舞會聚集全日本重要的領導者,此外,還請了幾個世界知名的模特兒參加,高橋雪彥和霍耀揚也應邀出席。
「雨蝶,那不是企業界的大紅人高橋雪彥嗎?」衛紫凌興奮地指著身穿黑色西裝,看起來英俊挺拔的高橋雪彥。「怎麼沒見到他的紅粉知己啊?」
雷振龍白了衛紫凌一眼。「你倒是很關心他嘛!」
其實言雨蝶並不是很喜歡出席宴會,因為每個人都只會說客套話,說的話沒一句是真心的。
不久,站在遠處的倪震風在眾多人中找到了言雨蝶柔媚的身影。
正當倪震風想走上前去,卻發現有人快了他一步。
「雨蝶!」霍耀揚歡喜地抱住言雨蝶。
「耀揚,我好想你喔!」言雨蝶靠在霍耀揚的肩上,像個孩子般向他撒嬌。
「你已經有好久沒回家了,什麼時候回去看看伯父、伯母?」
見言雨蝶噘著嘴,霍耀揚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惹得眼前的小公主生氣。
「怎麼啦?」霍耀揚戳了戳言雨蝶鼓起的雙頰,「生氣啊?」
「是啊!」言雨蝶揮開霍耀揚的大掌。「你都不關心我!」
霍耀揚簡直快被言家的四姐妹逼瘋了,言思翗嫌自己雞婆,現在言雨蝶又嫌他不夠關心她,他到底該怎麼辦?
在與人談完話後,高橋雪彥便踱至言雨蝶的身後,抱住她馨香的身子。「真香!」
言雨蝶連忙掙開高橋雪彥,「姐夫,別鬧了!」
見言雨蝶羞紅著臉,霍耀揚笑著說︰「你那麼害羞,怎麼有人敢要你?」
「是啊!我才逗逗你而已,你就生氣了,那別人怎麼辦呢?」高橋雪彥覺得言雨蝶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可是他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
「你們都欺負我,我要跟大姐說!」言雨蝶不服氣地跺腳。
「開個玩笑嘛!」高橋雪彥將手中的果汁遞給言雨蝶,「不然我向你陪罪羅!」他向她鞠了個躬。
噗哧一聲,言雨蝶終于被高橋雪彥逗笑了!
第一支舞的音樂在此時響起,高橋雪彥被人邀進舞池中。
「我有這個榮幸嗎?」霍耀揚伸手向言雨蝶邀舞。
言雨蝶輕輕地將自己的手交給霍耀揚,兩人走進舞池中,良好的默契使人忍不住懷疑他們倆的關系。
「跳得真好啊!」只可惜自己深愛的言思翗不會跳舞,老是踩到他的腳,讓他出糗。
「還好今天思翗沒來,要不你可就有得解釋了!」言雨蝶戲謔地說道。
「你陪我不也一樣?」霍耀揚附在言雨蝶的耳畔輕語。
「是嗎?」
「當然!」
霍耀揚順勢將懷中的言雨蝶推出去,卻被別人給截走。
言雨蝶旋身進入男子的懷中,沒料到他的手卻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硬是將她拉出舞池。
言雨蝶不知眼前的男子到底想將自己拉往何處,手腕的疼痛讓她忍無可忍的想甩開他的大手。
「放開我!」
男子不發一語地將言雨蝶抵在牆邊,狂妄地吻上她的紅唇,雙手更是迅速地將她背上的拉鏈拉開。
兩人過近的距離讓言雨蝶看不清楚對方,他身上的氣味是那麼地熟悉,但他臉上的面具卻讓她害怕。
言雨蝶想將他的面具摘下時,卻發現他的眼與倪震風好相似。
「害怕啦!」
倪震風那沒有溫度的語氣讓言雨蝶害怕,她知道那是他發火的預兆。
倪震風的大手滑進言雨蝶的禮服中,「你好像沒將我說的話听進去。」
「我沒有……」言雨蝶正想解釋,話卻被倪震風突然進入體內的手指打斷。
「沒有?」倪震風憤怒地加快手指的速度。他都已經親眼見到,她還想狡辯。
言雨蝶忍不住靠在身後的牆上,想用冰冷的牆舒緩她體內熊熊的火焰。
倪震風用力地拉下言雨蝶身上穿的禮服,握住她的酥胸,毫不溫柔地搓揉著,唇則流連在她頸項細女敕的肌膚上。
倪震風恨恨地看著言雨蝶充滿的表情,他痛恨自己竟然會相信她的鬼話,她在自己眼前如花蝴蝶般穿梭在不同的花叢間。
「啊……」言雨蝶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倪震風的頸子,希望他能幫自己解除痛苦。
「既然你那麼喜歡讓不同的男人抱你,那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倪震風突然地進入言雨蝶的體內,將他心中所有的怒氣全發泄出來。
「啊——」言雨蝶無法適應他突如其來的進入,但在倪震風大掌的撫觸下,她漸漸地不再感覺痛苦。
猛地,倪震風推開言雨蝶,冷酷地看著充滿而不能自己的她。
言雨蝶看著眼前冷笑著的倪震風,彷佛在笑她的傻,笑她再次落入他設下的陷阱中。
倪震風緩緩地抬起她充滿淚水的臉,冷漠地看著她。
「很難受嗎?」倪震風邪魅地笑著,這就是她背叛自己的下場,他不會就此罷手。
「像你這種女人,送給我我都不要,我只是在玩你,現在游戲結束,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滾!」
言雨蝶的淚不停地落下,「為什麼?」為什麼倪震風要不停地傷害她,為什麼……
看著倪震風走遠的身影,言雨蝶的淚落得更凶。
倪震風感覺自己的心就如同被利刃劃過般。
茫然地坐在吧台邊,幾個女子乘機上前跟倪震風搭訕,他也來者不拒地摟著她們。
倪震風失態的表現引起陳偉仁的注意,他快步地上前扯開倪震風放在那些女人身上的手,重重地給了他一擊。
「倪震風,你還是不是男人!」陳偉仁沒想到倪震風會這樣對言雨蝶。
倪震風拭去嘴角的血漬,恨恨地揪住陳偉仁的衣領。
「你沒資格教訓我。」說完,倪震風又繼續與那些女子調情,完全不理身旁的陳偉仁。
「阿風,你有必要玩得如此過分嗎?」陳偉仁不悅地問著倪震風。
「我以為你會躲我,沒想到你還敢來!」倪震風皮笑肉不笑地望著陳偉仁。
「為什麼不敢?我倒想知道倪大少爺到底背著雨蝶和多少女子交往?」陳偉仁走上前去摟著其中兩位女子的肩。
「你別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的成就。」倪震風用力地拍掉陳偉仁的手。
「我當然沒忘,既然你已經不在乎雨蝶,那我就不用再費心撮合你們。」陳偉仁轉身欲離去之際,卻被倪震風喊住。
「站住!」
「還有什麼事嗎?」陳偉仁不屑地瞧了倪震風一眼。
「我沒想到你竟然將雨蝶納為你眾多女朋友的其中之一,你這麼做不覺得對不起我嗎?」倪震風抓住陳偉仁的衣領,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伸手給他一拳。
陳偉仁不服氣地看向倪震風。「我本來就很愛雨蝶,我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難道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這麼說,是我錯怪你了?」倪震風憤怒地瞪著陳偉仁。
「不敢。」
陳偉仁低頭咬了一旁女子縴細的肩,女子忍不住發出嚶嚀聲。
不知從何時開始,除了言雨蝶的聲音外,其他女子的申吟聲在倪震風的耳里是那麼地刺耳。
「我不許你動雨蝶一根寒毛!」倪震風忘不了今天在頂樓看見的事。
「大家各憑本事羅!」看著倪震風怒不可遏的樣子,陳偉仁在心中暗笑,倪震風一生最大的弱點就是言雨蝶,因此只要是有關她的事,都可以輕易激起倪震風的怒火。
陳偉仁知道,言雨蝶和倪震風都不敢承認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他們不知道這樣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突然,衛紫凌氣喘吁吁地跑至陳偉仁的面前,「雨蝶……雨蝶……」她指著門外。
「雨蝶怎麼了?」陳偉仁著急地問。
「雨蝶昏倒了,剛剛被人送到醫院去!」
听到衛紫凌的話後,倪震風迅速的奔離,他好自責,雨蝶總默默地待在自己的身邊,承受他那殘酷的折磨。
他永遠只會戴著假面具去傷害她,本以為他們倆已經苦盡甘來,誰知她的行為又讓他無法釋懷。
在醫院急診室的服務處,倪震風著急地詢問著櫃台小姐。
「從前面這條路走到底向左轉,之後再直走。」櫃台小姐親切地解說著。
「謝謝。」
得到答案後,倪震風急忙地照著指示走,一點也沒發現櫃台小姐愛慕的眼光。
倪震風找尋著言雨蝶的病床位置,他來到病床的簾幕前,平復自己紊亂的情緒。才剛拉開簾子,他就被亟欲離去的言雨蝶撞個正著。
言雨蝶抬起頭瞧見倪震風,她害怕地退後。
「對不起!」言雨蝶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趕緊將自己手中的病患服藏在身後。
「為什麼不在病床上休息?」倪震風看著言雨蝶驚慌失措的反應,他將她藏在身後的小手拉出,「你想離開?」
「我沒事了!」言雨蝶覺得自己好無措。
「沒事?」倪震風用力扯住言雨蝶的手,「你給我好好在這里休息。」
言雨蝶不想再面對倪震風,她知道她的存在會惹怒他,她還是離開比較好。寧可自己傷心,也不願再見到他為了自己而失控。
「震風,我……」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听。」
說完,倪震風頭也不回地離開,言雨蝶知道他對自己的關心,但對他的虧欠,讓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似的疼痛。
不久,倪震風進入病房,突然緊緊地抱住她,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言雨蝶不知所措。
「震風,你怎麼了?」言雨蝶關心地望著倪震風。
「我決定放你自由。」倪震風緩緩地走到窗邊,其實他希望言雨蝶留下,但想到她在自己身邊的日子里,他似乎沒見她真正開懷笑過。在昨夜的舞會上,他才知道原來她的笑容是那麼美。
「你說什麼?」言雨蝶不解地望向倪震風,他竟然要放自己自由……
「我不恨你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是嗎?」倪震風的心隱隱作痛,但他仍冷淡地對言雨蝶說。
「你不是想離開我嗎?」
是啊!但為什麼她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感覺,只有一種被撕裂的痛。
倪震風溫柔地握住言雨蝶的小手,並將手中的鑰匙交給她。「如果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待身子好點時,記得回倪家拿。」
倪震風準備了那副鑰匙原本是想告訴言雨蝶,他要請她當倪家的女主人,怎料卻見到她與陳偉仁……
「不用了!」言雨蝶把鑰匙還給倪震風,「那里沒任何屬于我的東西。」
言雨蝶的話敲碎倪震風的心,他冷冷地說︰「痛苦的回憶不帶走也好,省得日後見到傷心。」
倪震風溫柔地擦去言雨蝶臉上的淚水,「別再哭了,好好休息吧!」
言雨蝶突然緊抓住倪震風的大手,「留下來陪我好嗎?」
倪震風撫著言雨蝶的發,「你是害怕還是舍不得我?」
言雨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開,不能陪你太久。」
「那你快去開會,我不要緊的。」言雨蝶松開手,「真的。」
倪震風拿起手機撥號。「是我,麻煩你將今天的會議延後。」說完,倪震風微笑地著看著言雨蝶。「我知道你怕獨自一人留在醫院,我會陪你的。」
倪震風在言雨蝶的額上吻了一下,「快休息吧!」
言雨蝶安心地閉上眼,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
因為此刻的她,有倪震風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