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不知是倒了什麼霉,所有的壞事皆在今日發生,先是皮包丟在便利商店,其實錢丟了事小,但證件遺失卻還得補辦,屆時就得跑東跑西的,光想到就無力,好不容易拿回皮包卻在出店門後開始下起大雨,慘的是現在又刮起強風。就算她有騎車,但騎的是小綿羊啊!根本禁不起外力的侵襲。
梁雲楓才剛想完,突然前方一陣亮光直射她的雙眼使她看不清,只听到刺耳的「吱」聲響起,她知道完蛋了,果真不一會她就慘跌在濕滑的地面上。
肇事的司機趕緊下車,前來查看。「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里?需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對方好心的想把跌坐在地的雲楓扶起來,但她一副不爽的模樣,一揮手就把他伸來的手打掉。接著她猛站起身,二話不說的罵道︰「你這個人怎麼開車的呀!開這麼快,難不成急得去跟閻羅王報到不成,就算你要,也要問一問我願不願再行動也不遲呀!」
司機老陳一副慚愧不已的樣子。「我真的很抱歉,請你不要見怪。」
雲楓也深知錯不全在他,她也必須負點責任,假如她沒有胡思亂想的話,事情也不至于發生。「沒關系,其實也不該全怪到你身上,要是我精神集中的話,這事是可以避免的,反倒是我才該道歉,我不該心情不好就把脾氣出在你身上,不好意思。」
「不,假如我在轉角處減速的話,也就不會撞到你了。」
「算了,我們也別爭著誰對誰錯,反正我也沒傷得多嚴重,再說,有時與地面接觸也不壞呀!」雲楓開玩笑的說,希望他不要如此自責。
老陳知道她想把氣氛弄得緩和些,也不再堅持。「天雨路滑的,要小心點。」他關心道。
雲楓對他笑著微點頭,轉身走向倒在一旁的機車,正想蹲牽起時,卻感到膝蓋傳來的疼痛,要跌坐在地上時,突然有雙有力的手攙扶住她,並將她拉靠在他的胸膛上。
雲楓心想那位司機看起來四十多歲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健壯,她正想對他說聲謝謝時,頭上卻傳來低沉的嗓音。
「站好,讓我檢查一下。」聲音中有著不許人反駁的堅決。
雲楓傻眼的看著男人的動作。天啊!何時冒出來這號人物呀?還大膽的把她褲管慢慢的往上卷,她何時準許他這麼做的!
「王八蛋,把你的手給我拿開,你有沒有听到呀,我叫你放手听到了沒,你是聾子不成?!」她越講越火大,干脆用吼的。
起先,諸碩豪完全沒注意到雲楓的叫聲,他心思全被白皙的小腿吸引住,還是因為听到老陳對她說少爺沒惡意,他才回過神來。
「安靜,不要動來動去的。」仿佛沒有毛細孔的美腿,讓人愛不釋手,假若沒有膝蓋處的傷口,那簡直就是完美的作品。那傷口紅得刺目,讓他不敢太大力踫觸,怕弄痛了她。
雲楓趁他專注于她的傷口時,猛力把他推倒在地,隨即不管腿傷,強忍著痛把車牽起,離去前仍不忘一吐怒氣,「,去死吧你!」
碩豪呆愣的坐在地上,看著雲楓憤然離去,還是老陳的叫喚他才清醒過來。
他站起身注視著前方,暗想那名女子居然不似常人般對他阿諛諂媚,反而是厲聲怒斥,毫不保留。想必不知道他是諸氏集團的總經理吧!奇了,他的知名度難不成下跌了不成?
「老陳,我是不是聲勢下滑了?」他疑惑的問道。
「沒這回事,少爺最近還晉升為十大黃金單身漢。」老陳說出他最近听到的消息。
「是嗎?」他隨即轉身回座車,老陳立刻開車離去。
有緣必相見。
雲楓一回到家中,就趕緊沖熱水澡,免得腳傷還感冒了。她一想到剛才的事就不自覺的臉紅,除了氣憤,還覺得羞澀。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在古時,早因那男人的舉動而要嫁給他。好在現在是二十世紀,不然她可吃虧了,連戀愛都沒談過,卻因此被迫嫁人,那多可憐。
雲楓洗完澡後步出浴室,拿藥擦拭傷口,但由于傷口好痛,又淤青一大塊,讓她氣怒的罵道︰「王八蛋、大,不要再讓我遇到你,我絕對、絕對不讓你好過!」
鈴!鈴!鈴!
電話響起,雲楓拿起話筒劈頭就罵,「哪個混蛋半夜不睡覺,偏偏在我心情差的時候打來,該死!」
「小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子該有的氣質都沒有,媽打了好幾通都沒人在,你跑哪去了?」陳碧華語氣雖嚴厲,卻毫不掩飾對唯一女兒的關懷。
「媽,我都在家呀!可能一回來就跑去洗澡,所以沒听到電話鈴聲,剛才出浴室才听到鈴聲。」雲楓飛快思索要如何渡過此關,一弄不好,爸媽又要叫她回去,她才不要呢!
「那也不需要口出穢言吧!我跟你爸可不希望你一住在外頭,反而學壞了。不如,搬回來住吧,我們會派人幫你打包行李,你只要人回來就好。」陳碧華話鋒一轉,藉機勸女兒回家。
想當初他們不該因她一句︰「爸、媽,我已經二十歲了,可以達成我唯一的心願嗎?」疼愛女兒的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但萬萬沒料到她的意思是她要一個人在外生活,且動作迅速的把藏在身旁的行李一提就說︰「我已經找到房子,錢也存了,只差你們點頭答應,既然你們都說可以,那我就要趕緊去適應獨居生活。爸、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別操心,反倒是你們才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bye。」
他們居然被將了一軍,真是恨,不,她可是他們的小心肝,根本恨不得,只能拿來疼的,所以他們也認了。但她和丈夫仍不時軟硬兼施誘騙女兒回家,誰知女兒精得很,根本唬不了,唉!
「啊!那是因為我在打蚊子,正巧要接電話,蚊子卻飛走,所以我很氣才會罵人,喔!不,是罵蚊子,蚊子啦!我還是很乖的,你們別操心。」呼!好在腦筋動得快,沒被捉包。雲楓小吐一下舌頭。
「那你也得回來看看爸媽呀!我們很想你,也不知道你胖了還是瘦了,王媽也念你念得緊呢!直說要做好多你愛吃的菜,就等你回來。」陳碧華因想見女兒一面而強力游說。
「媽,你知道我跟宛儀合伙經營的coffeeshop才剛起步而已,總不能丟著不管啊,對不起,我保證,只要一上軌道,我馬上會沖回去探望你們的。」
「好吧,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夜深了,明天你還要早起,早點休息,晚安。」
結束了電話,雲楓把傷口清理好後爬上了床,听話的早點休息。
宛楓咖啡館
「嗨!宛儀,近來生意如何呀?」雲楓一進店里就問站在櫃台後的合伙人。
「喲,梁大小姐你還記得來探望這家小店呀,我還以為你早忘了它的存在了呢!」潘宛儀抱怨她沒盡到責任。
「你怎麼這樣講,我一個人在外面頂著酷熱發傳單,你卻可以吹著冷氣、喝冷飲,多快活,哪像我累得半死不活。」雲楓為自己應該得到表揚卻反被譴責而不平。
「是嗎?你確定你是頂著酷熱,而不是站在有冷氣的門口?」宛儀斜睨著她,根本不信。雲楓是那種非常討厭曬太陽的人,光走在路上都盡量往有遮陽的地方靠,不能閃則躲在別人的陰影下行走。
「反正我說是就是。為了補償我,我們去大吃一頓。」
「不行,現在還在營業中耶!而且又有客人在。」
雲楓比著OK的手勢,先跑去門口把掛著營業中的牌子轉為休息中,接著不知又跟客人說著什麼,客人也紛紛要求結帳,走向門口時還面帶笑容朝她們注視。
「你到底跟他們講了什麼?為什麼他們眼光如此奇怪?」宛儀疑惑的看著她。
「沒有什麼呀,快點收拾就可以去大吃一頓。」她推著宛儀去收拾杯盤,即快樂的哼著歌走向洗手台。
「喔!吃得我好撐。」雲楓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宛儀心疼的看著空空的錢包。「是啊,飽了我們的肚子,卻餓了我的荷包。」天哪!只剩幾個銅板。
「少假了,才吃那麼一點錢就在叫。」
「什麼才一點錢,好幾千耶!你要我接下來如何過活。」宛儀可憐兮兮的哀鳴。
「我已經夠客氣了,不然我會連渣都不留。大不了接下來的日子我給你靠,直到領薪日,總行了吧!」雲楓看她挺可憐的于是慷慨解囊,雖然這也是她造成的。
宛儀覺得她還算有良心。「那就多謝啦,也感謝你的‘嘴上留情’。」她揶揄道。
「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雲楓笑著回話。
「世界上不知還有誰臉皮同你一樣厚,連火箭炮都射不穿。」天啊!她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不知害羞為何物,死不知錯。
「不知道耶!恐怕沒有了吧!」雲楓故作思考狀,還把頭往下低,十分認真的模樣。
「算了,我敗給你了,請不要故作正經,不認識你的人會被你唬過去,但我可是認識你多年的人,想唬我,在夢中還比較有可能。」宛儀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再看向仍舊陶醉在自我想法的雲楓,更加肯定上輩子倒了霉才會認識她。
「你怎麼可以打破我的夢幻,這有失道德的,知不知道?」她難得秀上一下,卻被不識相的宛儀戳破,她還沒盡興呢!
「對,都是我不好,你大小姐不計小女子過好嗎?」她認了。
「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我們相識了十年左右吧,天啊!我二十年的歲月你就佔去了一半了,真讓人無法相信。」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都十年了,假如她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她與宛儀居然是姊妹,而她是不被認同的那個。
宛儀沒注意到她的低落,也同樣回想著一起共享的時光。「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過幾年就變成老太婆?NB462?。」
「對了,你跟緯哥似乎有點……」她決定不讓自己難過,話題轉到她好奇的事上。
「你無聊呀,我跟他又沒什麼。」宛儀紅著臉的模樣,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太明顯了。「是嗎?那你怎麼突然臉紅了呀,還不據實以報,我會從輕發落的。」雲楓發出奸詐的笑聲,不放松的盯著她窘樣。
「真的沒什麼,只是……有一起吃個飯和看看電影之類的,再來就沒有了。」宛儀一副小媳婦被欺負的模樣,而她就是那個惡婆婆。
「這還不算什麼喔,難不成等結了婚、生了不孩才算不成?」她仍不放棄的繼續追問,非要宛儀親口承認才罷手。
「好啦!我投降了,他是有說要做男女朋友,而我也試著和他交往,這總行了吧!」她豎起白旗,承認是有這麼一回事。
「早說不就好了,害我浪費那麼多唇舌套話。」
「我還不太確定,而且我想等穩定點再告訴你。哪知你那麼猴急,像是我媽一樣。」宛儀羞澀的嬌顏紅如晚霞。
「嘖!你要發花痴別對著我,去找你親愛的緯哥,我無福消受。」她撫著手臂,受不了的發顫。
「小楓,為什麼你不去談個戀愛,像之前不是有位林振祥就對你有好感,但你甩都不甩的拒絕了他,他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對象。」明明小楓長得如花似玉,卻終年不施胭粉,要不老穿一件下T恤配著洗不破的牛仔褲,死都不穿裙子,真讓人搞不懂,她的腿既直且長又白皙,是一雙很讓人羨慕的美腿呀,就算不喜歡穿裙子,那改穿短褲總行了吧,可是她還是死不要,就連現在這麼熱,她仍穿著那密不透風的牛仔褲,它有那麼好嗎?
「沒感覺,為了不耽誤彼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在一起比較好。」雖然現在社會很開明,但私生女不是人人能接受,她不願欺騙對方,可說出又難保不被拒絕,她不想又多受一層苦。
「你再考慮一下嘛!試著交往看看,又沒有叫你一定得嫁給他,不合分手就好啦。」
「假如沒有心去經營,何苦去沾惹呢,反正有緣必相逢,何必急著去尋找。」這是她對戀愛的看法。
「反正,我希望你得到幸福,不管如何,我都會是你一生的好朋友。」宛儀從許久以前就覺得她的眼神總是帶著哀愁,教她看了好心疼,但她不明說,她也不點破,或許某天她會說吧。
「我也是,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當你一生的朋友,不論你的心境如何。」她暗示以後的變數,宛儀可能會不再信任她吧!
要是她永遠都不知道該有多好,但事實終究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雲楓躺在床上回想著。
國二那年校外教學前一天,她跟宛儀約好先去她家過夜,隔天再一同去學校。
她原本興高采烈的要去詢問父母可否讓她住在宛儀家,但在經過書房時,卻听到他們的交談聲,她才要舉起手敲門時,卻僵在原處,動彈不得。
她听到父親對母親說︰「碧華,想不到事情已過了那麼久了,我們扶養小楓已經有十四年了,時間過得真快。」慈祥的父親用關愛的語氣說話,好似什麼都沒有變,但仍讓她覺得怪怪的。
「是啊,想當初老潘把剛出生的小楓抱來,請求我們領養她時,她是那麼的可愛,讓人忍不住疼愛她。」
父親感慨的說︰「其實,老潘那時只能托給我們,不然就得把小楓送到孤兒院。」
「我們要把事實告訴小楓嗎?就算我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我仍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孩疼愛,從沒更改過。」雖然她沒有生育過,但小楓卻擁有她對子女的愛。
「我看再說吧,現在不是很好嗎?我們都把小楓視為己出,要是哪天不得不說再告訴她吧!我希望她永遠是梁家的孩子。」他怕小楓得知後會受不了打擊。
「我也是這麼想,那我們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不能讓小楓知道。」她相信能把傷害減到最小是最好的。
她一听完,馬上跑回房間痛哭一場,不管父母親上來詢問怎麼了,她整整關在房間哭了三天,連校外教學也缺席。出來後,她又恢復原來的梁雲楓——一個被捧在手心的梁雲楓。而原本擔心是不是被知道事實而煩惱了三天的爸媽,直到看到她跟他們道歉才松了一口氣,以為她只是在學校受氣而已。
雲楓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現實是殘酷的,她不怪任何人,包括從沒見過面的母親,或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她也算過,她比宛儀大三個月,而潘景榮結婚也有二十一年,這表示她是在潘景榮結婚後生的。會不會是一夜的產物?她不清楚,起碼她知道潘景榮是個正直的人,可能有什麼理由讓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她不怪任何人,只怨為何讓她出生。她背負多大的壓力在身上,何時才可卸下?又有誰能讓她安心依靠?如果是一個禮拜前的那個男子,他有副健壯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一定可以的。
雲楓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不禁罵道︰「無聊,他可不可以關我什麼事,別忘了,他是個假聖人真,別被他外表騙了。」
但他的影像仍不斷地浮現在腦中,讓雲楓輾轉難眠,結果折騰了一夜,她根本沒合過眼,直到天色泛白她才進入夢鄉。
「啊,死定了,一定會被宛儀臭罵一頓的,我要快點才行。」雲楓嘴里念念有詞,猛摧油門。
等她醒過來時,時針已指到十一的數字上,害她嚇得跳起來,趕緊梳洗一番,匆匆出門。
都是那個臭男人害的,自從遇到他,她就諸事不順,他最好不要讓她遇到,不然她不會讓他好過的。由于雲楓想得太專心,沒注意到綠燈已轉為紅燈,仍往前駛去。此時前方突然竄出一個人,她趕緊煞車,好在那個人反應快速,從容的往旁邊一閃,才躲過一劫。
雖然沒有造成傷害,她仍趕緊下車跑去跟對方致歉。
「對不起,讓你受到驚嚇,假如需要我的補償,我會盡力做到——」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卻听到一個影響她多日的聲音,她猛一抬頭注視著他,雖事發當天她並沒仔細瞧他,但她敢賭這個人百分之百是他,絕對沒有錯。
「女人,不會騎車就乖乖坐公車,你這種行為很危險的。」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冰冷與不屑,讓雲楓听得火冒三丈。
「你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眼前,簡直是找死。」她說完就揮拳要K他,但被他輕松攫祝
他暗黑的眼眸瞪著她,一副不可置信。
差點釀成禍害的是她,現在反倒像被害者而振振有詞的厲聲怒罵,這是什麼天理。
碩豪把她的手抓在手中,往路旁走去,但雲楓不依的用另一只手要扳開被包裹在他手心的小手,卻惹來他不悅的眼神。他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捉住,讓她完全無法掙月兌開。被制伏的雲楓也不順他意的硬定在原地,不肯移動。
僵持了一會兒,碩豪忍不住對她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已造成大家的不便?」他隨即往旁邊看去,而雲楓也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這一看才發現有一整排的車子,因他們堵在路中而無法行駛,紛紛按著喇叭。見狀,她才乖乖跟著走。
在抵達路旁,交通也恢復通暢時,雲楓才想到她的車。
「啊!我的車還在……」一回頭,馬路上已不見機車的蹤跡,她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老陳早把它牽到路肩了。
「你可以把手放開了吧!」雲楓感到由他手掌中傳來的熱度,宛若太陽般的熾熱,讓她非常的不安,想把手抽回。
白女敕的小手,帶著些微的粗糙,卻不失柔軟,讓人不舍放開。但他仍放開她,卻感到一種失落重要東西的慌亂。他決定把它拋諸腦後,不去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太久沒女人暖床吧!
「女人,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此招固然新奇,但卻很危險,我不會接受的。」任何想接近他的女人,全是為名為利,每一個都想在他身上分一杯羹,有的甚至想霸佔他整個人,爭取諸少女乃女乃的頭餃。所以他非常討厭拜金的女人,平時當作消遣玩玩可以,就是別妄想得到全部,一發現她們有企圖,他會毫不猶豫的踢開她們。
「你少恬不知恥,本姑娘不會看上你這種身上只有銅臭味的人。」笑話,她又不缺錢,錢夠用就好,太多反而會引來不肖之徒的窺伺,她可不要。但真正令她在意的是,他不但忘了她還用話諷刺她,而她的思緒卻被他佔滿,差點釀成交通事故。
「是嗎?或許哪天你會央求我也不一定。」他有預感,他與她不會只有如此,日後必定會重逢的。
「我看你在做夢。」雲楓說完就往機車走去。她已經遲到很久了,再不去準被扒下一層皮。
碩豪也沒有挽留她,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視線外,他好像也曾這樣注視過,是誰讓他如此留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