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秋小菱緊跟在朱-身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心情忐忑不安,有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完全無法可想……
真的無法可想嗎?
秋小菱偷偷的抬眼,心跳狂亂的看著前方昂藏不屈的背影,她知道自己不能認命,她必須放手一搏!
她的腳步愈來愈慢,離他愈來愈遠……而後,她突然拔腿往反方向的另一條小路狂奔而去。
她不能跟他回去!她既不當妓女,也不當這個男人的所有物……
很快的,她跑到了荒郊野外。慌亂之中她根本也忘了什麼叫做害怕,在碎杠路上不小心跌了好幾跤,搞得一身狼狽,她顧不得手腳盡是擦傷,還是邊回隕邊死命的往前跑去。
只可階,這次的逃亡時間更短,正當她以為朱-不可能追上來時,那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再次在她頭頂出現。
「-已經跑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累嗎?」
朱-也不知從哪里蹦出來的,暗夜小徑的前方,他閑閑的雙手環胸,輕佻的擋住了秋小菱的去路。
秋小菱驚恐的瞪大眼,煞車不及竟一頭撞進了他的懷里,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小小跌撞在碎石路上,痛得她齜牙咧嘴,站不起身。
「你……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你為了我花了一大筆錢,但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供你玩樂的禁臠呀……」
「看來-對日後的處境已經有了相當的體認。」朱-看著她,上前一步。「好,我就給-一次機會-若是不想跟我,盡可以把一千兩銀子還給我,相信這個條件應該很公平才是。」
「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這分明是逼我入絕境嘛!」
喘著氣,仰頭看著彷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朱-,秋小菱的心都涼了一半。
「我求你放過我……你若是想要女人,憑你這麼有錢,一定可以找到成千上萬個肯服侍你的美女,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因為-就是-,無人可以取代!」
朱-蹲,拾起秋小菱的小臉,看進她驚愕的瞳眸。
「害怕?-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曾經日復一日在瀕死中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嗎?-可以想象當-低聲下氣的向敵人求饒,最後仍難逃一死的經歷嗎?不曾對吧?也許我可以讓-一一體會這些經驗!」
「你……你瘋了,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听不懂?」朱-陰驚的抿起唇,「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一點一滴的體認我剛才說的每一件事,包括噩夢、恐懼,以及死亡!當然,這得從提醒-目前的身分開始。」
大掌一伸,便將她的衣襟硬生生扯破。
「你……你想干什麼?!」
秋小菱又羞又急的驚呼一聲,無奈雙手還來不及掩上胸前,朱-已毫不留情的欺壓而下。
結實的大腿緊壓著她的身子,他龐大的身軀有著如野獸一般強猛的氣勢,像傲視的雄鷹,也像掠食的獅子,將她這只無力反抗、可憐瘦弱的小兔子玩弄在指掌之間。
「你……你想強暴我?」秋小菱驚恐莫名。
「強暴?」朱-冷嗤一聲。「-是這麼看待咱們之間即將成立的新關系?」
朱-眼神沉黯,陡地將她身上的衣服全數拉褪到縴腰上,在她無助的驚喘聲中,大掌開始狎玩她一對豐軟的胸部。
「不……」秋小菱淚水盈眶,氣急敗壞的還想阻止他。
但是朱-的力量何其驚人,她的反抗對他而言不過是螳臂擋車,微不足道。
「住手……求你住手……」
朱-冷笑一聲,隨即站起身。
「秋小菱,今夜不過是小小懲罰一下,-若能就此認清自己的身分最好,要不,-可以選擇繼續反抗我,不過,我向-保證,我將會時時刻刻的提醒-,反抗我的人下場絕對不好過!」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秋小菱羞愧的拉起衣裳緊掩在胸前,盈眶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干嘛用這種態度一再的羞辱我?我是個人,是個有自尊的人,不是供你這個有錢人糟蹋的東西呀!」
「-想要自尊?一個連最起碼的生存條件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人,有什麼資格要求自尊?」
「你為什麼這麼貶低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得罪過你嗎?我害過你嗎?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秋小菱抹著淚水不斷控訴。
「不用問這麼多問題,秋小菱。老實說,我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相信很快的-就會知道所有真相。」朱-陰沉下臉,一字一句的說︰「到時候我一定會讓-死得明明白白!」
「你……你要殺我?!」秋小菱驚駭莫名。
什麼是事實真相?他和她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他言語之間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怎麼?怕死?」朱-冷笑,「不要緊,在我還沒對-厭倦之前,-死不了!所以-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該懂得如何做才能保住-這條小命!」
秋小菱啞口無言。
如他所言,這個冷傲張狂、盛氣凌人的男子已經將她整個人踐踏在腳底下,現在的她就如同苟延殘喘的小動物一般,只能任由對方搓圓捏扁,毫無反抗的能力。
她若想活命,如今確實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她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朱-帶著秋小菱來到自己下榻的客棧,並吩咐小廝安排她住在隔壁房。
秋小菱累壞了,雖然對未來仍然充滿恐懼,但是不知為何,頭才踫到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隔天早晨,清風徐徐,涼爽宜人。
清脆的鳥叫聲喚醒了秋小菱。
才一睜開眼,她立刻敏捷的自床上跳了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眸畏怯的打量房間,這才發現房里只有她一人。
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渾身的疲累讓她又坐了下去。
「還好他不在這里,否則又不知道要怎麼對我了……」她邊揉眼楮邊喃喃自語。
看著射進房內的陽光,讓她完全清醒過來,突然有種不安全感,她決定先離開房間再說。
穿上有人特地幫她準備的綢緞衣裳,無心欣賞自己的美,她小心的打開房門,先探出頭看著外頭。
奇怪的是,她發覺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為什麼?這里不是客棧嗎?
她疑惑的走出房間,一轉身就看到昨晚替她安排房間的小廝。
她喘了一下,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原來是你。」
小溫皺起眉頭問道︰「秋姑娘,-不在房里待著,跑出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想逃走吧?」
「不……我只是覺得無聊,所以才出來看看,絕不是想逃!」秋小菱連忙否認。
小溫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我得提醒-,這間客棧已經被我家主子包了下來,四周全是自己人,所以-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
「包了下來?」秋小菱驚訝的眨著眼。
這個男人果然不是普通的有錢!這可是全縣最大的一間客棧哪!
「秋姑娘,有件事我不得不說。現在已經接近巳時了,主子已經練完功,並用過早膳,還出了一趟門回來了,照理說,應該是由咱們這些下人服侍在主子身邊才對,-明天起可不能再比主子晚起了。」
「巳時?」秋小菱張大小嘴,「老天爺!我不知道這麼晚了。一定是昨天……呃,反正我也從來沒有睡這麼晚過,下次我會記得,絕對不會再犯錯了,他……我是說,你家主子有生我的氣嗎?」
「看樣子應該沒有。不過,主子做事一向嚴謹自律,不喜歡有人出岔子,-是主子的女人,也應該要明白這一點才好。」
秋小菱俏臉酡紅。原來她和朱-的關系,這麼快就讓人知道了……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小心注意的。」
「總之,-要是沒事就待在房里別亂跑,否則萬一主子怪罪下來,只怕沒有人擔待得起。」
說畢,小溫就離開了。
秋小菱本想叫住他,但咬了咬下唇,還是沒有出聲。
模了模肚皮,她嘆口氣,兀自喃喃︰「在房里等他回來是沒關系啦,不過,我的肚子還真有點餓……」
可不是,她昨天幾乎都沒有吃東西哪!就算是心情再不好,五髒廟也不能不祭呀。
「他只叫我不要亂跑,但去廚房找吃的應該不為過。」
猶豫了半晌,秋小菱還是決定去找吃的東西。
走過中庭,她來到了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客棧大廳。此時,廳內靜悄悄的,就連掌櫃和小二都不見人影。
秋小菱不禁懷疑,朱-到底是把客棧包下來,還是買下來?
搖搖頭,她繞過櫃台,正想往廚房走去,客棧門口突然起了一陣騷動。
「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不是小的不肯招待你,只是這兒真的已經讓人給包下來了。」
「放肆!你這狗奴才!本大人今日要宴請貴客,挑上這間客棧是你的榮幸,沒想到你居然借口拒絕本官,信不信本官叫人拆了你這間店?」一名男子怒目斥責在眼前頻頻賠不是的客棧掌櫃。
「大人……不是小的斗膽拒絕大人,而是……」掌櫃結結巴巴的,實在怕得罪了這位新任的縣官大人。
「而是什麼?我說大人呀,這些老百姓真是太不識相了。」站在縣官大人身邊的女子嗲聲嗲氣的搶著說話。
這人正是秋鳳凰。只見她一身精心打扮,還故意用衣袖掩著嘴。
「這些老百姓肯定不知道你就是新任的縣官大人,所以才敢不給你面子。大人,你可不能輕饒了他們呀。」
「冤枉呀,大人!小的當然知道你是縣官大人,只是真的收了人家的銀子,絕非故意讓大人難堪,請大人明察……」
秋鳳凰听到此,更是盛氣凌人的瞪大了眼。
「你說的是什麼話?事實擺在眼前,還敢狡辯?大人,你實在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才能殺一儆百,不然日後大伙若是依樣畫葫蘆,那麼大人你的官威何在?」
縣官大人名叫鄭義,就是秋大嬸嘴里那個要上門提親的男人。他帶著美艷的秋鳳凰出門展威風,原本想到全縣最大的客棧擺一下排場,不料卻踫了個釘子,顏面盡失。
在女人面前搞出這等烏龍事,鄭義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你這混蛋,听到沒有?還不給我滾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本官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狂妄,連本官的帳都不買,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只見他一個瞪眼,伸手便將掌櫃推開,自命不凡的走進客棧大廳。
廳里只有一人,就是听到眾人爭論聲音而備戚錯愕的秋小菱。
秋鳳凰趾高氣揚的緊跟在鄭義身後,一看到秋小菱,不禁愣了一下。
「喲,瞧瞧這是誰呀?這不是我的好堂妹嗎?-怎麼會在這里?」
秋鳳凰-著眼上下打量身著綢緞衣裳的秋小菱。雖然她未施脂粉,也沒有華麗的首飾,但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清新氣質就是與眾不同,教秋鳳凰滿臉盡是不信的神情。
「怎麼?瞧-穿得人模人樣的!听娘說-被一個男人帶走了,看來對方對-還不錯嘛!」
秋小菱低垂著螓首,囁嚅道︰「堂姊,我……」
「我什麼我?娘說那個男人還滿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難道他就是包下這間客棧的人?」
其實秋大嬸雖然收下了一千多兩,但是財迷心竅的她就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有說實話,打算獨吞大部分的銀子。
「應該是吧……」秋小菱不置可否。
「哼!-這個倒楣鬼天生命賤,會有這麼好運真讓-遇到一個有錢人?怕是打腫臉充胖子吧!」秋鳳凰輕蔑的用鼻孔對著秋小菱。「小心點,人家都說商人無義,戲子無情。他今天能花銀子買下-,明天也能買下其他女人和-爭寵!如果搞到獨守空閨還算幸運的,就怕這人底細不明,轉手又將-賣到其他地方,到時候-可要欲哭無淚了!」
她話里的譏諷嘲笑,秋小菱當然听得出來。
「這個……堂姊的關心我心領了,只是人各有命,日後不管是為婢為奴,也都是我的命,我不會怪誰的。」
「-這是拐著彎在責怪我娘-?哼,不用在我面前裝得這麼可憐,說到底,-還要感謝我們替-找了這麼個好人家哪!對了,怎麼我們來了這麼久都不見那個買下-的男人?莫非我那未來的堂妹婿生得三頭六臂,難以見人不成?」
秋鳳凰昂首走到鄭義身邊,對著他風情萬種的一笑。
「雖然我沒有見過買下-的男人,但是論才貌和成就,我相信肯定無法和縣官大人相比較。不過,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叫他別躲了,趕快出來見我們吧。」
「這……我不能作主。堂姊,其實他的個性桀驁不馴,恐怕不會輕易現身,可能要讓-失望了。」
「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秋鳳凰驟然變了臉色,「我剛才對-客氣是給-面子!當著縣官大人的面前,-竟敢狗仗人勢?簡直不知好歹!」
「不是,堂姊!我沒有這個意思……」秋小菱急急搖頭。
「我瞧-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賤丫頭,-現在立刻叫他出來,別以為他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縣官大人要他把這間客棧讓出來,他就算是這間客棧的老板也得照做!」
「堂姊……」
「要我把客棧讓出來,只怕天底下沒幾個人做得到!」朱-冷冽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朱-身著錦衣,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名壯碩的侍衛,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渾身散發出傲凜貴氣。
像是已經听到所有的對話,只見他精銳的眼神往眾人身上掃去,無視于秋鳳凰證賞驚異的貪婪目光,冷聲吩咐身旁的人。
「來人,把這些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給我趕出去!」
「是!」那幾名壯碩的侍衛立刻就要上前。
「大膽!本官在此,哪容得你一介刁民如此囂張?」鄭義雖然讓朱-的氣勢給嚇到了,但總算還記得要出聲。挺起胸膛,他瞪著朱-怒道︰「你究竟是何人?見到本官非但不給面子,還敢當眾侮辱朝廷命官,立刻報上名來!」
朱-甚至沒有費神看鄭義一眼,「你不配問我的名字。」
「你……混帳東西!我乃本縣父母官,怎會無權問你的來歷?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本官立刻判你個藐視朝廷命官的重罪,將你這狂妄之徒逮捕入監,以儆效尤!」
朱-似乎听而未聞,「就憑你一個小小父母官,能治我的罪?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來人,送客!」
驚看幾名彪形大漢沖上前來,鄭義馬上大聲叫囂,以壯聲勢。
「你好大的膽子!誰敢動我一根寒毛,本官必會將他斬首示眾!」
朱-的人輕而易舉的一左一右將他架起,並大步往客棧門外拖去。
鄭義好歹也是個縣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遭受這種待遇!
他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大膽刁民!你竟敢以下犯上,目無法紀,簡直罪該萬死!快放開本官……啊!」
話都還沒罵完,鄭義就當場跌了個狗吃屎。
眼見朱-的屬下像丟垃圾似的將縣官大人丟出客棧,秋鳳凰驚得整個人都呆了。
好半晌,等她回神,看著器宇不凡的朱-,心里直為他那傲視群雄的氣度垂涎不已。
這才是個真男人嘛!雖然他可能不過是個商人,怎麼樣也不能和當官的鄭義相比,但最重要的是他看起來家財萬貫,光是這一點,就夠讓人羨慕了。
如果她能從中撈到一點好處,也算不枉此行了。
有意攀附朱-,秋鳳凰虛情假義的呵呵笑出聲,眼角含媚的看著朱-,就連說話的聲調都變柔了。
「我說未來的堂妹婿呀,真不好意思,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千萬別生氣才好。」
秋鳳凰柔情似水的走上前,有意無意的拋著媚眼。
「堂妹婿,看你連縣官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想必認識不少權貴才敢如此有恃無恐。像你這樣的人中之龍,可是我平生僅見的男子漢呀。」
朱-緩緩垂下眼,看了秋鳳凰一眼。
「-不用逢迎諂媚,也不必攀親帶故!-若是不肯自己走出去,那就讓我的人替我送客!」
「這……呵呵,堂妹婿呀,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是小菱的堂姊哪!你不會連她的面子都不顧吧?」秋鳳凰雖然尷尬萬分,但依舊不知好歹的試圖博取朱-的好感。
眼見朱-的臉色愈來愈陰沉,秋小菱可慌了。她知道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萬一他因此怪罪下來,倒楣的可是她呀!
她急忙上前拉著秋鳳凰的衣袖,「堂姊,-不要說了。這樣吧,以後-若是想我,可以再來這里找我,現在還是趕快走吧。」
「-這是做什麼?都還沒有嫁給人家哪,就忘了娘家啦?難道-還怕我搶了-的夫婿不成?」
說話間,秋鳳凰的眼神依然不時的在朱-身上飄來飄去。
「其實我和他並不是……我的意思是……」秋小菱急得滿頭汗。
一方面她想要秋鳳凰識相的離開,另一方面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朱-非但不可能娶她,還視她如奴如僕的事實!
朱-果然失去了耐心,冷冽的對秋小菱道︰「夠了,不該-解釋的部分,就不必多嘴!現在把-的堂姊送走,我這里不歡迎陌生人!」他冷然的轉身,「-立刻跟我進來。」
「啊,是!堂姊,-走吧,咱們改天再聊……」
秋小菱胡亂的應付了一下秋鳳凰後,才慌張的跟上朱-的腳步。
他們兩人的互動方式看在秋鳳凰眼中,只覺事有蹊蹺。
看來這個男人壓根只是花錢找樂子的,根本就不可能將秋小菱當回事嘛!呵,她就說嘛,秋小菱生得一副薄命樣,怎麼可能有機會當上有錢人的夫人,過比她好的日子!
只是,剛才朱-那目空一切的威凜氣勢讓秋鳳凰心里癢癢的,對照起那中看不中用的縣官,她依然嫉妒得紅了眼。
也許,憑她的姿色,有機會魚與熊掌兼得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