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皓輕輕的一笑,「小傻瓜,哪有人把眼楮睜得這麼大的?」語畢,他伸出手,溫柔的撫過她那雙美麗的眸子。
聖心傻乎乎的閉上雙眼,心頭小鹿亂撞,微微的暈眩中,她十分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
如果一個人的一生,總該有一次的風花雪月,那麼,她也不例外。
在結婚之前,就讓她瘋狂一次吧!
維皓捧起她的小臉,溫柔的吻著她的臉。
他新生的胡碴有些刺,卻不痛,反而覺得有些麻癢,她又羞又怯的,卻沒有推開他。
他先是輕吻,試探著她的反應,見她沒有排斥,才放大了膽子,吻上她如櫻花般緋紅的唇瓣。
雙唇貼合的瞬間,聖心驀地一悸,心漏跳了一拍。
這樣的接觸仿佛有一道魔力,深深撼動了她,原來,人與人之間是可以如此親密!
她用心去體會親吻的滋味,甜蜜逐漸涌上,被呵護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
就在她準備好要接受更深入的親吻時,維皓卻離開了她的唇,轉而朝向她的耳朵進攻,含住了她的耳垂,細細的撩撥。
她有些心驚,睜開朦朧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他變得柔和的線條,濃濁的喘息說明著他正忍耐著,泛起血絲的雙眼訴說著他沸騰的。
聖心突然笑了,也許他看來是那麼的粗獷,可是,他卻讓她感覺到在那粗獷外表下深藏的溫柔。
她主動的環抱住他,再次合上了眼楮,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無比愛憐的撫著,隨後以唇取代了手,在她的額臉四周游走。
她細細品味著被呵護的甜蜜,偶爾回吻他一下,心中滿溢著滿足。
離開了她的小臉,他的大手緩緩地下移,順著她的曲線,在腦海中描繪著她動人的體態,這比什麼都還能勾起男人天生的。
他的喉頭逸出一聲低嘆,再也難以抑制的吻上她的唇,火熱的舌撩撥著還未了解游戲規則的她。
哇!他怎麼把舌頭伸進來亂攪?!
聖心有些尷尬的睜開眼楮瞄一眼,真的大家都是這樣玩親親的嗎?
瞧他一臉認真,那……大概是這樣沒錯吧!
她再偷偷的把眼楮閉上,掙扎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將舌頭伸了過去,輕輕地舌忝過他的唇。
他的眼里隱含一絲笑意,她的動作好可愛,像只愛撒嬌的貓咪。
維皓壞心的攫住她的舌,于口中挑逗著,大手從腰間緩緩移向她的胸前。
她的心怦怦然,第一次有男人觸踫她的身體,她又慌又羞的,壓根不敢去看,雙眼閉得緊緊的。他松開了她的舌,翻身壓在她身上,輕柔地吻了吻她那雙動人的大眼楮後,又吻上她的耳,低啞的聲音輕訴著︰「別緊張。」
他想,她大概沒什麼經驗吧。
過去,他一向不喜歡踫這種沒什麼經驗的女人,總覺得有些不耐煩,也沒什麼意思,但今天,他竟莫名的有了耐心,緩緩的引導她,甚至還挺開心她不是那種在床上太過熟練的女人。
耳畔的熱度呵得她心醉神迷,也化解了她緊張的情緒。
感覺到她的身軀不再緊繃著,他吻了吻她的唇,然後,緩緩地將唇往下移,竭盡他所能的溫柔,讓她慢慢放開矜持。
她的唇邊逐漸漾起美麗的笑靨,抬起手臂緊緊地抱著他,放心將自己交給這個溫柔的男人……
酒後失身的隔日,聖心終于頓悟長島冰茶並不是一杯茶。
是否為時已晚?
她沒有哭,只是靜靜的起身,擦去腿間干掉的血漬。
哭有什麼用?
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維皓心頭騷動著,他以為他們只是一夜,過了這一夜,再也不會有交集。
但她卻讓他覺得愧疚,不單單因為她是處女。
過去他有過太多太的女人,其中當然不乏處女,但他卻都在那些女人的眼中看見努力想要隱藏的貪婪與野心。
她不一樣,她……
雖然他們是在龍蛇混雜的PUB認識的,雖然第一次見面她喝得爛醉如泥,雖然她就這樣跟他上飯店開房間,雖然好像她很隨便,就像過去他在PUB中「撿到」的女孩一樣輕易的跟他上床……
可是,他卻能很確切的知道她絕對不是這樣的女孩,那只是個假象罷了。
因為她很純、很真,那樣清澈的雙眼,不會騙人。
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
他想要彌補她。
他粗獷的面容有些僵硬,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只好干笑兩聲,學著電視劇里男主角慣有的口氣說︰「放心,我會負責的。」
聖心掏掏耳朵,抬起頭來,不解地望著他賁起胸肌上的刺青,像是沒弄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該死!
她這樣看著他做什麼?
沒听到他說的話嗎?
都說他會負責了,她還不講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會負責的。」他的五官揪成一團,渾身別扭的再說一次,聲音洪亮,咬字卻含糊。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望著他,半晌,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來,眼眶隱隱有氤氳水氣閃動。
他竟說他會負責……
他又能怎麼負責?
他並沒有錯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並不像他所以為的醉到不省人事,昨夜的一切,她都記得,很清楚的記得。
即使是像她這樣乖的人,或許潛意識里也有叛逆的一面吧!
「你笑什麼?」他的濃眉緊鎖,完全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種時候,女人不都是希望听到男人這樣說的嗎?
她的笑戛然而止,以手背輕輕抹去眼角不經意落下的淚,無比認真的看著他,直看入他的眼底,輕輕地說︰「如果你真想負責的話,下個禮拜天到宜蘭救我。」
他抓抓頭,「什麼意思?」
她搖搖頭,報上了父親任職的小學與地址。「你只要在下個禮拜天晚上七點到這里救我就行了。」語畢,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穿好,約略整理一下儀容,便開門離去。
這下子,維皓更是丈二金剛模不著腦袋,見她就這樣走了,霎時也顧不了自己什麼也沒穿,隨手抓了個東西遮住重要部位便沖出房門,急到結巴大喊︰「等等……等、等等……」
幸好還來得及喚住她。
聖心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停在他面前,微仰著頭,「嗯?」
「你……我……我們……這個……」越是急,他就越不能好好把話說出來。
她嫣然一笑,「忘了告訴你,我叫梁聖心。」
他愣愣的點頭,在心底默念了幾次,發誓他到死也不會忘了這個名字。
她笑起來好像小白兔!
一只清純、可愛、惹人憐的小白兔!
「你呢?」
「王維皓。」他直覺的回答,忘了一夜應遵守的規則。
她咬著下唇,朝他勾勾手指頭。
他微俯下高大的身軀,「什麼事?」
她慧黠的笑了,很甜很甜的笑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並在他臉頰落下響亮的一個吻,附在他耳際低語︰「等你來救我喔,我的屠龍王子。」
維皓竟臉紅了。
她!她她、她她她……偷襲他……
「呵……」她發出似銀鈴般的笑聲,旋過身子,輕快的走了幾步後又回頭,躊躇了會兒,還是決定開口。「說真的,你用這個遮‘那個’,真的很……很奇怪。」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維皓遲疑的低下頭,將他用來遮住重要部位的物品拿起,頓時,一連串髒話 里啪啦月兌口而出,抓狂到想將手中的價目表撕碎,然後,踩著重重的步伐回到房內,又羞又惱的「砰」一聲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