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敘鷹與同在古董界頗富盛名的鑒賞家黑聖軒ど女黑晚兒結婚的消息一夕間傳開,遵循古禮迎娶的婚禮別開生面且熱鬧非凡,就連電視新聞記者都聞風前來采訪。
愛新覺羅敘鷹一頭長辮與高傲的氣息恍若古代尊貴的皇子一般,他嚴肅認真的俊逸神態,迷惑了所有電視機前的女性同胞。
新嫁娘黑晚兒眼中不經意散發出的幸福光芒,更是讓人羨慕,巴不得能與她交換。
雷芷莎到場為他們獻上由衷的祝福之意,見賓客眾多,一對新人忙得不可開交,她朝愛新覺羅敘鷹打個手勢,將向往當新娘還不想走的冷月交給雷亞歆夫婦,先行返家整理行囊,準備過兩天就搭機回法國。
回到家門外,雷芷莎翻找出皮包內的鑰匙,深吁了口氣,面無表情的開鎖,正要推門進屋,卻被人自背後環住腰際。
她一驚,大呼著︰「救命!」捶打著那雙結實的臂膀。
「別叫!」尉遲雲影捂住她的唇,「是我,莎莎。」
雷芷莎倏地一僵,用力掙月兌他的懷抱,冷冷的說︰「你還來做什麼?」
「莎莎……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尉遲雲影歉疚的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離開。」她面色鐵青的下逐客令,轉身就要進屋。
「我們進去說好不好?」尉遲雲影耍賴的抱住她,「這是大馬路邊,我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討論我們的事。」
「我不想听!」雷芷莎欲掙開。
「好啦好啦,我們進去再說嘛!」尉遲雲影抱得更緊了。
雷芷莎氣極,曲起手臂擊上尉遲雲影的肋骨,再一腳狠狠踢上他的小腿骨,他痛得悶哼一聲,仍死抱著不肯松手。
「你放手!」
「我不放,這輩子再也不會放手!」尉遲雲影充分發揮大舅子教他的「一皮天下無難事」的本領。
「你……」雷芷莎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動作迅速的用腳踢開門,抱著頭頂冒煙的雷芷莎鑽進,再用背一頂,門「砰」一聲關上鎖起。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雷芷莎氣得哭出來了。
他到底還想怎麼樣?她不哭不吵不鬧,很理智的包袱款款放他自由的飛,他還想要怎麼樣?
「莎莎……對不起……」
「你干什麼跟我說‘對不起’?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沒那個身份,你把你的‘對不起’留給別的女人吧!」
「別的女人?」尉遲雲影擰起眉。
「你都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她氣憤的說出事實。
「莎莎,那是因為我以為你跟那個什麼鷹的要結婚了,才故意跟林敏而交往來氣你的!」
「我跟敘鷹?!我什麼時候說我跟敘鷹要結婚了?」雷芷莎一臉莫名其妙,「我跟敘鷹就像是兄妹一樣,怎麼可能會結婚?」
「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你那天幫他做新西裝,說是結婚要用,我還以為你要嫁給他了啊!」
「你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我以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啊!」
尉遲雲影有些心虛,「那我現在問會不會太晚?」
雷芷莎氣極,甩開他的環抱,「會!」
尉遲雲影死命抱著她,「對不起啦,我以一定不會這樣了!」
「我才不理你到底想要跟幾百個女人鬼混,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著。」雷芷莎別過頭。
「莎莎……你不要不理我嘛……」尉遲雲影仍死纏不放。
「我理你做什麼?最好你縱欲過度再染上一堆花柳病精盡人亡!」雷芷莎一古腦把所能想到的詞匯都罵出來。
尉遲雲影忍不住笑出聲,偷香了下她氣得泛紅的小臉,「虧你想得出來!」
「你離我遠一點,誰知道你踫過多少個女人,我還不想被你傳染。」雷芷莎整張臉都紅透了。
「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誤會你了,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不相信你有什麼差別?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她雙頰氣鼓鼓的,雖然心底有些相信尉遲雲影是真的誤以為她要嫁給愛新覺羅敘鷹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來氣她,可要她說不氣就不氣,也挺難做到的。
「你是我的妻子啊!」尉遲雲影打心底一直都認定她是他此生永遠且唯一的妻子。
雷芷莎的臉黯淡了下來,「十年前就不是了。」
「莎莎……」突然感覺到他傷她傷得多重,他把一個天真的小公主變成了個遍體鱗傷的女人。
「是你太健忘了嗎?我們十年前就離婚了,我早已不是你的妻子。」雷芷莎心頭隱隱作痛著。
「不!在我心中,你永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那……那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並不代表什麼啊,也不具有任何意義。」雷芷莎心一慌,月兌口而出。
尉遲雲影驀然擁住她,重重的封住了她的唇,火熱的舌鑽進,深切的與她交纏,**著她誘人的芬芳香氣。
「唔……」雷芷莎呆若木雞,頓時忘了該拒絕他。
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尉遲雲影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靠在她的耳畔,低聲喃道︰「莎莎,嫁給我,再嫁給我一次。」
雷芷莎發愣,很不確定的問︰「你……你要我再嫁給你?」
「莎莎,嫁給我,我不會再傷你的心,我會用我所有的努力來保護你,我會用我整顆心來愛你,絕不讓你受委屈。」
雷芷莎的回應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我沒有把握能當個好媳婦。」
當年和尉遲母的不愉快都還歷歷在目,縱使他真能如他所說的對待她,那她又該如何與尉遲母相處?
花了十年的時間,雷芷莎終于明白,所謂的婚姻並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大家子的事。
就算真的嫁給了尉遲雲影,她也不僅僅是嫁給他這一個人,是嫁入了整個尉遲家,變成其中的一員。
尉遲雲影直瞅著雷芷莎,「老實說,這個問題我有想過,若我們結了婚,我不會讓你再住在家里。」
「呃?」
「我們在附近買棟房子,一家四口同住,有空就回去看看爸媽,沒空就打通電話,彼此有個照應又不互相打擾。」
再怎麼樣,母親總是母親啊,他不能丟下不理。
雷芷莎猶豫著,「你再給我點時間考慮好不好?我沒有辦法現在答復你。」
見她猶豫不決,尉遲雲影有些雀躍,畢竟在她心中,是有考慮要嫁給他的,而不是直接將他三振出局。
「莎莎,我等你點頭。」
送走了尉遲雲影,雷芷莎心中彷徨著,不可否認的,她還是愛他,但一段婚姻需要的不僅僅是愛情,尚有太多太多不容忽視的外在因素存在。
整個人縮在沙發上,雷芷莎回憶著過往曾有的快樂與痛苦,她的心就像在坐雲霄飛車一般忽高忽低起伏不定,為了他而喜,也為了他而悲,所有的情緒都因他而漲跌,她早已失去了自己啊!
他們仿佛是生命共同體,因為對方而開心、而傷悲,再也掙不開了。
「莎莎,怎麼了?坐在這兒發呆?」藍又囡柔聲問道。
听到嫂子的聲音,雷芷莎回過神來,匆忙的應道︰「沒什麼。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冷月呢?」
藍又囡見她不說,體貼的也不追問,「冷月在車上就睡著了,你哥抱她上樓去了。」
「不好意思,你們才剛結婚,我卻每次都讓冷月去當你們的電燈泡。」雷芷莎有些歉意。
藍又囡露出甜美的笑靨,「沒關系,」她指了指平坦的月復部,「這里還有一顆更亮的燈泡。」
「啊!我要當姑姑了!」
藍又囡皺皺鼻子,甜蜜的埋怨著︰「我們才結婚兩個月咆!你看你哥多會‘做人’!」
雷芷莎看著藍又囡,忽然問︰「嫂子,當初你為什麼會嫁給哥?」
她也知道當初藍又囡原本要嫁給別人了,卻在婚禮當天落跑,穿著白紗追上飛機,攔下哥哥。
「因為我愛他。」藍又囡毫不考慮的回答。
「除了‘愛’呢?你沒有考慮過婆媳問題、生活習慣等等的細節嗎?」雷芷莎頗為詫異。
藍又囡沉默了一會兒,微蹙眉,很認真的說︰「莎莎,我想,嗯……婚姻是需要一點沖動的,就像賭博一樣,在謎底未揭曉之前,沒有人能很確切的知道會贏會輸。兩個來自不同家庭背景的人,不太可能完全契合,生活習慣上難免會有不適應的地方,這就要靠夫妻雙方一同去努力克服了。至于婆媳……再怎麼樣母子就是母子,不可能結了婚就不要老媽,若能投緣當然最好,若不投緣,只能少見面?NB462?,大家都像客人一樣客客套套的,就算有不愉快,也只求問心無愧。」
雷芷莎听得直發愣,「那……那如果婆婆非要找你麻煩不可,還到處胡說八道呢?」
藍又囡卻笑了,「關公也有對頭人,你管人家說什麼!自認為俯仰無愧,她要怎麼說都隨她去,嘴巴、耳朵長在別人身上,听者自然會分析誰對誰錯,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在意那些八卦、流言?」
雷芷莎听完藍又囡的一番話,心頭的憂慮頓時解開,「我懂了,謝謝你。」
甫下樓的雷亞歆見她們姑嫂聊得起勁,笑著問︰「在聊什麼?」
雷芷莎神秘兮兮的笑著,「沒什麼。」
藍又囡朝雷芷莎眨眨眼,細聲說道︰「希望很快多一個人叫我大嫂!呵……」
接到雷芷莎電話匆匆趕來的尉遲雲影一進門就听到她如此說。
「我要穿白紗。」
尉遲雲影呆了呆,「嗯?」
「說起來真丟臉,自己在設計婚紗,卻連穿都沒穿過一次,老是幫別人做,一點意思也沒有。」雷芷莎笑逐顏開。
尉遲雲影驚喜得幾乎笑咧了嘴,摟著她的縴腰低語︰「那……你下個月來得及替自己縫制一套白紗嗎?」
「唔……也許可以,也許不行……」雷芷莎偏著頭,眼珠轉了轉,「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才能決定縫不縫。」
尉遲雲影咬住她的耳垂,並呵著熱氣,「不管!下個月不管你縫好沒,你都得嫁給我。」
「才不要咧!」她不依的嘟起紅唇。
「縫好了就穿白紗,沒縫好……我不介意你穿牛仔褲嫁給我。」尉遲雲影笑說。
「討厭!」雷芷莎嬌嗔。
他一口噙住她嘟起的小嘴,**著她甜美的氣息,喃喃地說道︰「莎莎……我的小妻子……」
「嗯……」雷芷莎不禁微感暈眩,沉迷在他綿密動人的親吻之中,深深陶醉在愛河里。
尉遲雲影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撫弄著藏在棉衫下的嫣紅,唇也跟著向下移動,啃咬著她白皙無瑕的頸項,在上面烙印下一個個紫紅色的痕跡,借以證實此刻的擁有。
「喔……」一道道電流酥麻了雷芷莎,她無力抗拒,只能順從內心的渴望,臣服在他的親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