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翻身側躺,滿足的嘆息。
「你好像我的熊寶寶。」他的唇滑至她的耳朵。
「什麼熊寶寶?」她撫模他手臂的線條,訝異的發現他雖不壯,但還滿有肌肉的,大概是跟他長時間打網球及上健身房有關吧!
相較起來她就像肉雞一樣,軟趴趴的。
「小時候我媽送我一個很大的熊布偶,我每天都抱著它睡覺。」他微笑的說︰「你抱起來的感覺跟它好像,肉肉軟軟的。」
「你要說我胖吧!」
「不是。」他撫模她的腰臀,「我喜歡你這樣肉肉的,很可愛。」
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以前為什麼會喜歡骨感的女生,她們抱起來的感覺都沒有寶筠好。
她抬頭看著他,「我就當你是贊美好了。」
他笑道︰「我本來就是贊美啊!」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讓我跟大寶去看電影?」
說到這件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今天真的把我惹火了。」
「你才把我惹火了,我辭職信都打好了。」
他訝異的看著她,「辭職信?」
「對啊!我覺得你故意找我麻煩。」
「我只是不希望你跟大寶去看電影。」他緊皺眉心。
她高興的微笑,「你吃醋嗎?」
「不是,我只是不喜歡你跟大寶出去而已。」他辯駁。
她輕笑著,「那就是吃醋啊!」
「不是,我」
「好啦!」她笑著主動親了下他的嘴唇,打算放他一馬,「不是就不是。你為什麼後來又答應了?」
「我又不是無理的人,冷靜下來後,我覺得自己是過分了一點,所以就」他聳聳肩,沒再說下去。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的辦公室可說是浩劫過後,桌上的東西全被他掃到地上,還踢壞了一張椅子。
如果不是他驚覺到自己的失控,他可能會繼續破壞下去。幸好當初為了保有隱私,他特意在自己的辦公室加了隔音設備,不然就糗大了,而這些事他是絕不可能告訴她的。
顏寶筠狐疑的看著他,「就這樣?听起來還滿理性的嘛!」
「那當然,我一向都很理性。」他微笑的說。
其實發過脾氣後,雖然冷靜下來了,但他內心其實還是不想她跟大寶出去,可理性最後戰勝了一切,他臨時要她做一堆工作,故意要她加班畢竟不合情理,所以終究還是撤回了對她的要求。
不過他沒告訴她,這段期間他如坐針氈,一直擔心她會跟大寶發展出異樣的情愫。
「那你為什麼這麼晚又跑來?」她又問。
「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擔心我什麼?」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正色的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她好笑的說︰「去看電影會出什麼事?還安危哩!莫名其妙。」
「晚上治安比較不好,我只是要確認你平安到家。」他還是說得理直氣壯。
她瞪他,「騙人,你根本就是」
他然吻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反正他就是想確定她回來了沒?沒想到在意一個女人會讓自己顯得這麼狼狽。
顏寶筠打他一下,抗議他的無賴,但心中卻泛著一絲甜意。
如果他能坦率一點告訴她,他喜歡她,不想她跟大寶出去,她也不會以為他是故意整她而發脾氣。
之前雖然懷疑過他喜歡她,可她一直認為他的喜歡只是建築在「」上,再加上他不只一次說過她不是他喜歡的型,所以她不願自己想太多,免得有自作多情之嫌。
現在知道他是真的在意她,她覺得很高興,盡管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但至少她感受到了他的情意。
自兩人發生關系後,南宮御幾乎一下班就往顏寶筠這兒跑。不過為了保持隱私,兩人的關系並沒對外公開,畢竟辦公室戀情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她可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話題。
「我看老板最近春風滿面,大概又交了新女友。」
在吃草莓大福的顏寶筠差點噎到,「是嗎?」
邱雲芝說道︰「你不覺得老板最近心情很好嗎?」
「他一直都是這樣。」顏寶筠回道。
「沒有,不一樣。」另一位同事也說。「平常他是和善、親切,現在是春風得意。」
「我怎麼感覺不出來?」顏寶筠揚眉。有這麼不一樣嗎?她們也太觀察入微了吧!
張景萱喝口茶後說道︰「你別理她們,她們觀察老板已經觀察成精了,什麼細微的事都喜歡解讀一番。沒辦法,誰教老板長那麼帥,她們每一個都想成為老板下一個女朋友。」
「哪有啊!」
「嘻」
幾個女同事有些抗議,有些花痴般的笑著。
「可惜老板就是對她們視而不見。」張景萱笑著說。
「干嘛這麼說?把我們講得像花痴一樣。」一名女同事抗議。
於是幾個女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顏寶筠趕緊跑到茶水間,不想卷入她們的爭論中。
難怪大寶跟強哥總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蛋糕、喝下午茶,不加入她們這群女人的談話,因為一不小心被卷進去就麻煩了。
沒想到南宮御這個人還真是搶手。顏寶筠搖搖頭。看來他從高中到現在都是女人爭相搶奪的對象。
想到這兒,她不安了起來。這樣一個男人跟他談戀愛好嗎?唉!總覺得好像很麻煩。
她喝口茶,搔了搔頭。
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她一腳都已經陷進去了,她只希望自己最後能全身而退。
與南宮御在一起的這半個月,他一直是個很好的情人,很體貼也很風趣,看得出來他對女人很了解。
正因為這樣,有時她會懷疑他是真的在跟她談戀愛,還是只是拿出他應付女人的那一套來應付她?
她沒忘記他曾說過,戀愛就是看電影、逛街、說說話之類的例行公事,只是物件換了一個人罷了。
這番話現在听來還是一樣刺耳傷人,他溫柔體貼,是個好情人,但換個角度來說,他就像演員一樣在扮演好情人的角色,而且他知道該怎麼演。
如果不是他曾為她吃過醋,她真的會懷疑他根本沒放感情。
想到這兒,她忽然頓住,腦中浮現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萬一他的吃醋也是在演戲呢?
畢竟他這麼了解女人,應當知道適當的醋意會讓女人覺得受到重視。
「不會的。」她搖頭,「他不可能演到這種程度,再說,他也沒這麼壞吧!」
正當顏寶筠陷入自言自語時,一個身影走進茶水間,她抬起頭,正好與陳寶亮打了照面。
兩人同時露出笑,不過顏寶筠還是可以感覺出陳寶亮小小的不自在。
那次和大寶去看電影後,大寶又約了她幾次,但因為南宮御不喜歡她跟大寶出去,所以她只好找藉口拒絕。
幾次後,大寶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不再約她,但兩人間的氣氛就開始有些怪怪的,雖然不至於到別扭的地步,但大寶會有些不自在。
「你的嘴巴旁邊有女乃油。」顏寶筠先開了口。
陳寶亮趕緊抹了下嘴。
「今天這家蛋糕店的東西還滿好吃的。」顏寶筠又道。
「對啊!」陳寶亮將咖啡粉倒入杯子內,「東西還真的滿好吃的,光是芒果泡芙,我就吃了三個。」
顏寶筠笑道︰「我也是。」
接著有兩秒的沉默,兩人似乎不知要接什麼,不過陳寶亮很快的反應過來,他一邊倒熱水,一邊說道︰「你的圖我看了,有一些地方要做修正。」
「喔!好。」她點個頭。
「等你用完下午茶,再到我座位上。」
「我已經吃完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討論。」她實在不想這時候回座位,那些女同事們說不定還在討論南宮御,萬一對南宮御的事發表看法,她要怎麼說?
為了避免這種情形發生,她還是等她們用完下午茶再回座位。
「好,那就現在討論。」陳寶亮拿著杯子走出去,顏寶筠則跟在後頭。
之後兩人幾乎都在討論人物設計的部分,每次這部分都要修改好幾次,幸好這個並不急,所以他們還有時間慢慢磨。
除了電玩外,他們還會外接一些繪圖的案子,還挺雜的。
而南宮御今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寫程式。一個月里,他會有段時間特別忙,其他時候則到處溜達,閑閑沒事做。
下班前,南宮御終於從他的辦公室里探出頭來,當他瞧見顏寶筠跟陳寶亮有說有笑的在談論事情時,他立刻感到不悅,但他把這股情緒壓了下來。
寶筠曾跟他提過大寶後來又約了她幾次,但她都拒絕了,而後他們兩人之間就有些別扭。
她說過她不喜歡這樣,現在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就表示她終於打破了與大寶之間的奇怪氣氛。
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不該小心眼的計較,再說,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大寶已經不是威脅,他的心胸應該寬大一點。
「老板,你終於露臉了。」一名女員工說道。
「快下班了,當然要露臉。」南宮御隨口應了一句。「如果工作已經做元,要走的可以先走,別忘了明天早上要開會。」
「知道。」員工們回了一句,有些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顏寶筠也回到座位上開始整理桌面。
在南宮御底下上班其實還挺自由的,他們是采責任制,只要做好分內的上作,提早個十幾二十分鐘下班,他不會計較,行事作風比較歐美風格。
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打混,對於成品,他很要求,如果太過馬虎、不用心,他也會給你難堪,要求你加班做完。
見他朝自己便了個眼色,顏寶筠故意放慢收拾的速度,東模模西模模,最後乾脆坐下來繼續改稿。
辦公室戀情就是這麼麻煩,躲躲藏藏的,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十分鐘後,見辦公室的人都走了,她才敲門走進他的辦公室。
看到他坐在地上玩電玩,她揚眉道︰「你還滿閑的嘛!」
他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我在測試破關的難易度。」
「你今天要加班?」
「沒有。」他轉向她,親了下她的嘴,「我是想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她微笑,「好啊!」腦中忽然閃過一件事,「你今天不用跟朋友去打球嗎?」
他每個禮拜三都會跟大學認識的朋友一起打球。
「振霖他老婆這幾天就要生了,他現在根本是寸步不離,哪還有心思打球?熙煬他到國外出差還沒回來,所以只剩我一個。」他親著親著,就將她壓到了地板上。
「原來是因為只剩你一個,才找我吃飯排遺寂寞。」她故意消遣他。
他輕笑,「我每天都在找你排遣寂寞。」
一個禮拜他們大概會有五天都一起吃晚飯吧!
「那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等我一下。」他親了下她的嘴後,才起身接電話。
「喂!什麼事?你老婆生了?」南宮御咧嘴而笑,「恭喜你了,當然,好,我等一下就過去。」
他切斷電話,轉向坐起身的她,「振霖他老婆生了,我們先去醫院。」
「好。」她笑著點頭。
她曾听南宮御提過他們夫妻離婚三年多後再重逢,兩人對彼此一直念念個忘,雖然古振霖的母親不贊成,但兩人最後還是選擇在一起。
南宮御一邊整理桌面,一邊說道︰「听他的聲音就知道樂歪了。」
「那是當然,你不是說過他們兩人一直很想要小孩嗎?」
他聳聳肩,「大概是我很難想像自己結婚生子,所以比較沒辦法感同身艾。」
她愣了一秒,而後開口,「你沒想過結婚?」
「現在沒有。」他又聳肩,「我才二十九歲,談結婚還太早。」
她點頭,「也是,男女就是不一樣,你二十九歲還可以算年輕,我二十七歲就已經算快拉警報的年紀了。」
他瞄她一眼,「你想結婚?」
看到他一臉警戒的表情,她好笑的道︰「干嘛?你怕我跟你逼婚?拜托,我們才交往半個月,能不能撐過半年都還很難講。」
他不高興的皺了下眉頭,「听起來你一點都不看好我們的關系。」
換她聳肩,「老實說,是不看好。」
「為什麼?」他更不高興了。
「你跟女人最久的關系維持多久?」她反問。
他一怔。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好像都沒超過三個月吧?」
「那是因為」
「因為你都不是認真的。」她接續他的話,「你這種話要讓人有信心也很難吧!」
一時間他找不到話反駁,只能瞪著她。
「別瞪我,我可是實話實說。」她往門口走。
「等一下。」他在她開門前趕上她,將她壓在門上,低頭問道︰「你真的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三公分吧!」
「什麼?」他一臉迷糊。
她笑著以拇指跟食指比出距離,「對你的信心大概只有這樣,三公分。」
他咆哮一聲,作勢生氣的要咬她,她笑著閃躲。
「不要這樣」她笑著拍打他的肩。
他咬住她的耳朵,雙臂環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真的對我這麼沒信心?」
「對啊!」她老實說。
他抬起頭,「我覺得我們可以交往半年以上。」
她微笑,「是嗎?」
他抱緊她,讓她貼著他的身體,「在我媽把我的熊寶寶丟掉前,我跟它相處了好幾年。」
「我又不是熊寶寶。」
「你是啊!我覺得很像。」他撫模她豐滿的身體,「抱著睡覺好舒服。」
「反正你就是把我當熊就對了。」
他笑著吻她,「你比熊好太多了。」他覆上她的嘴,不再說話。
她回應他熱情的吻,在他唇下輕聲嘆息。
她撫模著他勁瘦的身子,溫暖而滿足的情緒在她心中流轉。
她喜歡撫模他的肌肉線條與結實的身體,非常陽剛,與她的柔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