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大!」
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身穿黑色西裝踏入一間頗大的辦公室,對著坐在白柚木制的古董桌後面,背對著牛皮椅的男人喊道。
「事情查得怎樣?」音量極度地寒冷。
年輕男子囁嚅地說︰「杳……無音訊。」
「沒用的廢物。」雷老大轉過自動椅,手握緊,指問泛白,憤怒的朝桌上一捶,臉上布滿猙獰。「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名叫雷老大的男人,本名為馬雷,是「雷集團」的老板,名義上雖然是正派經營;但實則不然,因為這家公司的背後,是專門幫人培養強力殺手的幕後黑手。
「對不起……雷老大。」年輕男子低著頭懺悔,被他的表情嚇得腳軟,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真的不是他無能,要在茫茫人海中查出「四火」的下落根本是件不容易的差事;再說,「四火」最近這幾年來已經很少在道上出現,怎麼可能會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呢?
馬雷冷哼,粗眉緊蹙,瞪視著年輕男子。「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準備提你的人頭來見我,滾。」他喝了一聲。
「是。」年輕男子退下,關上房門的瞬間,幾乎是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能在瀕臨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算是幸運?抑或是不幸?
想到雷老大的最後一句話,他不禁又打了個寒戰,這不是擺明了預告自己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至于房間里頭,待屬下離開,馬雷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瓖金的相框,相框里的大男孩眼神清澈無邪,笑容有如孩童般天真、燦爛,好似是對著自己笑,使得他看了那張相片後,臉部線條慢慢的轉成柔和。
而相片中的人,正是六年前被「四火」手廢殘足的馬城。
「阿城,大哥一定會幫你報仇血恨的。」等著瞧吧!「四火」,我一定要你們四個人血債血償,要拿你們的血來祭拜我的寶貝弟弟,剎那間,他的眼神充滿冷戾之氣。
回憶起三年前,當他尋找到失散多年的親弟弟時,竟是在四周圍滿鐵欄桿的監獄醫院里,然而他們兄弟相聚時,也是他弟弟馬城離撒手人寰的日子不遠時。
自醫師的口中得知,馬城多次因病魔的折磨而有過自殺的紀錄,幸好及時搶救得當,才免于死神的召喚,可是那一次……
唉……
待弟弟死後,他在整理弟弟的遺物時,他意外地發現一本非常破舊的手札日記,好奇心的驅使下便翻了翻內容,里頭的字雖寫得歪七扭八,但勉強還是可以看得出上面寫著「四火、藥、殘廢、血恨、報仇」,可見弟弟當時是如何在瞎了眼後,忍著手的痛楚寫出來。
自此,他立誓,一定要追查出「四火」與弟弟在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因此,他繼承了弟弟的殺手集團,然後更加發揚光大,創造了現在的「雷集團」,為了有一天要親自手刃「四火」幫弟弟復仇,就算是不擇手段或是犧牲無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尤其是「磷」,他更是不能饒恕,要不是因為「磷」控制了馬城,馬城也不會輕易的被抓,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四火」的關系,他要把馬城所受的痛苦加倍的還在「四火」她們的身上。
馬雷轉過牛皮椅,蹺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月復上,面對一大片的透明落地窗,冷眼眺望樓下,心中為弟弟復仇的決心與日俱增。
jjwxcjjwxcjjwxc
秋陽高照的午後,程御仁穿著剪裁合身的名牌黃色西裝,更襯托出他高大挺拔而勻稱的身材,架在他端正性感的鼻梁上的是一副極適合他的黑色墨鏡,神采奕奕地步入「金旗集團」c棟大廈。
「對不起,請問……」他問著坐于櫃台沒有在講電話的總機小姐。
「有什麼事嗎?」她抬起頭詢問。赫然發現眼前的男子很面熟,思索了下後驚叫,「啊!你……你就是……那個……偶像巨星——程……御仁嗎?哇——你本人比電視上好看耶!」
她這麼一叫,引來正路過櫃台的員工,有的低語熱愈的討論,有的不時散發出崇拜與暖昧的眼神。
「謝謝,既然知道我是誰,」他拔下墨鏡,瀟灑一笑,「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企劃部里的小弟,叫藍欣。」
不知為何,這一個月來,他一直無法忘懷,有股想再見藍欣的沖動?雖然對方是個成熟的男子,但他不得不承認,藍欣的確是很吸引他。
吸引?!這個思緒重重的撞擊他內心深處、
「咦!奇怪,這個名字怎麼跟新上任總裁的名字一樣?」總機小姐小聲地問著隔壁的女孩。
「是啊,而且我也不記得企劃部新來一名小弟。」
通常公司只要有請人,都會發一份告示給綸櫃台處,以方便找人。
「會不會是同名卻不是同一個人呀?」
「有可能。」
她們兩人仰慕歸仰慕,一且牽扯到工作,腦袋就特別清晰。
「兩位小姐……」程御仁再度低沉地開口,打斷她們的悄悄話。
「呃……對不起,我……馬上幫……你聯絡。」能看到自已心儀的偶像,總機小姐顯然是異常地興奮不已,所以吞吞吐吐的回過頭應著,拿起話筒撥了幾個號碼。
良久,她掛斷電話,歉然的說︰「很抱歉,我問過了企劃部沒有藍欣這個人。」
「不可能沒有啊!一個月前我不只見過他,甚至還親自送他回公司的。」沒見著藍欣,他心中冒出苦澀的泡泡,絕望的說。
「說不定是你記錯了吧!」總機小姐不明白為何他堅持要見那個人?但一見自己的偶像那失望的表情就有點于心不忍。「要不然就是他已經離職了,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她假設道。
程御仁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你要找的人,或許是我們總裁。」
「你們總裁?!」他蹙起眉。
「嗯。」她點點頭。「因為我們總裁的名字跟你要找的人的名字一模一樣,可是,她是……」個女的。
話未說完,便讓程御仁打岔道︰「好,我要見你們總裁,他在哪?」說不定真的就是他,程御仁有這種預感。
「你有預約嗎?」總機小姐問道。雖然眼前的人是她的偶像,但公事要公辦,不可循私、庇護。
「沒有。」
「那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幫你先打電話過去問看看,總裁要不要見你。」她只能為自己的偶像做那麼多了。「總裁的辦公室是在B棟的大廈。」
「謝謝你。」程御仁由衷的感激,便再次戴上墨鏡昂然離去。
jjwxcjjwxcjjwxc
一切算是都在藍欣計劃、預期中,她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努力讓自己認識所有國內外的客戶、業務部和企劃部的人員……
等等,她听取簡報和不同的人員吃飯喝咖啡,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趕快進入情況。
她是那種一工作起來便很容易忘記自我、時間和一切的人,事情沒有告一段落,不會停下來休息。
「嘟——」一聲,內線電話響起。
「總裁,有一位程御仁先生要見你。」王秘書透過話筒報告著。
是他!他怎麼突然來找她呢?而且還有本事找到總裁辦公室。藍欣挑起雙眉,有些疑惑。「請他進來。」
「可是,總裁,待會兒你就要開會了。」她提醒頂頭上司。
「沒關系。」她的手不停歇地批閱著文件。
「是。」既然上司都這樣說了,她這做人家部屬的還能怎樣。
正當藍欣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年底的一樁土地招標案時……
「果真是你。」程御仁面帶怒容,低沉冷默的聲音打斷藍欣的沉思。
藍欣從卷宗抬起臉,一臉不解,他干麼表情如此不快?
「我一直拿你是知心好友來相交,而你卻……」他頓了頓,雙手支撐著桌沿,忿忿的繼續說︰「把人當傻瓜耍……也該有個限度!」
這時,王秘書適巧端了兩杯咖啡進來,見狀,趕緊將茶杯放下,低頭悄悄地退下。
「耍你?!」藍欣可不曉得自己曾幾何時耍過他?「你指的是哪件事?」她旋動著鋼筆,用手抵著下顎凝睇著,體態非常高雅,使程御仁瞧呆了。
趕緊拉回飄然遠去的神緒,他道︰「就是你騙我你是小弟的事啊!」
「喔——」藍欣雙眉乍展,沉吟了一聲。
倏地起身,她的臉龐沒由來地挨向程御仁綻放出如沐春風般的燦爛笑容,離開桌椅,徑自走向真皮的牛皮沙發,喝著熱騰騰的咖啡。
這項突如其來的舉動,對藍欣而言沒有多深的含意,但對程御仁來說,卻讓他腦袋一片空白,瞬間高漲,呼吸急促,血液更是沸騰到頂點。
要不是念在性別相同,他早已毫不猶豫地吻上那兩瓣嬌滴滴的紅唇。突然,程御仁為自己有這種邪惡且不道德的念頭及想法感到惶恐,他拼命的對自己說那只是一時的錯覺罷了。
許久,藍欣首先開口講話,「我也當你是朋友,所以我更沒有欺騙你的動機啊!」她悠閑地將雙臂橫掛在較長的沙發上面,頭部左右搖轉,以紓解一個上午的疲勞。「記得當初,自始至終都是你自己一人在一旁自說自話,我可連半句話也沒附和哦!」
程御仁熟慮半晌……也對,那時,他還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似的……
「你氣呼呼的專程特地跑來,該不會就為了要跟我理論這檔事?」藍欣莞爾一笑,問道。
「當然不是。」程御仁回過身,坐入另一個單人沙發中。「我本來是要請你去吃午飯的,結果意外得知你不是小弟,而是總裁的事實,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所以……」或許當時該說是驚訝吧!因為對象是藍欣,才會導致惱羞成怒,無法冷靜自持。
「這樣啊!」她像囈語般的說。
「呃!你說什麼?」程御仁沒听清楚,歪著頭凝視著藍欣。
「沒什麼。」藍欣停了一下,「只是不曉得你的提議還算不算數?」
程御仁緩緩地才意會過來,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算,當然是算。不過……」他化喜為憂,垮了肩膀,「你待會兒不是要開會,怎會有時間跟我去吃午飯?」
「這還不簡單。」藍欣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了個鍵,「王秘書,下午的會議全改在明天進行,然後通知各個單位的主管,把年底的土地招標擬定一份企劃,並且寫出建言及評估利弊……」
她一一的交代。
說完後,她拿起外套.對著程御仁說︰「走吧!我知道有一家西式餐廳很好吃,我們就去那。」
「嗯。」點點頭,一絲笑容在他的臉上逐漸散了開來。
看他露出孩童般稚女敕的笑靨,藍欣的心不明所以地跳了一下。
jjwxcjjwxcjjwxc
「愛之館」西餐廳
兩人抵達後,程御人瞄了一下周圍,見沒位子,便對藍欣道;「這里那麼多人,我看還是算了,不如到別的地方吃吧?」
「不用擔心。」藍欣回給他一個安然的笑。
他們交談間,一名中年侍者朝他們兩的方向移動,瞧他的衣著打扮就可得知此人在這間餐廳動的地位。
「藍總裁。」他畢恭畢敬的叫喚。
「老徐,一樣老位子。」
「是,請跟我往這邊走。」他禮貌的做個手勢。
他們每走過一桌,座位上的女孩們便會很好奇地仰起頭。
並投以熾熱的眼神。
還有些女孩們會由衷的發出內心的贊嘆,「哇們他呢便好帥喔。」贊嘆之中夾著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傾慕。
「尤其,左邊的那個人好像程御仁哦!」
「經你這麼一說,真的好像耶!如果能把他臉上的墨鏡拿掉的話,就可以更加確定了。」隨著程御仁的走動,女孩眼底浮起興奮。
「不用拿掉,直接去找他簽名,不就曉得了。」
說得好,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女孩掏出紙筆,馬上跑到程御仁面前,「你是程御仁吧?拜托,清幫我簽名。」微微彎著身軀,頭垂得低低的,雙手遞上紙筆,不敢注視著他。
程御仁先是一僵.沒想到居然有人識破他的偽裝,而既然對方是他的歌迷,他覺得沒有不簽的道理,于是接過紙筆,待要簽時,發現藍欣已離他幾步遠,心中頓時好似失去依靠般感到無助。
「藍欣,你干麼走得那麼快?」先拋下傾慕者,他趕緊追上藍欣。
「我不走快,行嗎?」藍欣手指著他的背後,示意他自己看。
一個轉身,媽媽咪呀!怎麼變得那麼多人,不行,這要是幫一個人簽,後面不簽的話,一定會沒完沒了,為了公平起見,一律不簽。
「很抱歉,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所以我不能幫你簽名,請見諒。」把紙筆送回原主人後,他飛快的跟上藍欣的腳步。
「你可真紅啊?」藍欣的語氣中沒有揶揄,說的是真心話。
「還好啦!」他謙虛的說道。「你好像跟這家店的人很熟?」左右觀覽了一會兒,才發覺這間店與其他店面有迥然不同的特色及格式,每一桌都有自然屏障作為隔間,讓人有種清新、雅致、舒適的感受,氣氛宜爽,會使人來過一次後,還想再來一次。
「熟,簡直快熟爛了。」藍欣神秘一笑。「因為這家店是我跟幾位死黨合開的。再偷偷告訴你,這件事我老爸還不知道哩!」
之所以會叫「愛之館」,是為了懷念學生時期與好友們同樂在一起的那段歲月。
「為什麼?」他不懂,藍欣為何要這麼做?看著藍欣那明亮深邃的黑色瞳孔,程御仁禁不住問道。
「替日後得罪我老爸鋪路。」
jjwxcjjwxcjjwxc
他們來到「念樺亭」,後院的一座亭子,那亭子坪數頗為寬廣,至少能容下二十人左右,是以高大的假山瀑布為軸,周圍有一潭不小的池塘及幾朵含苞待放的粉紅荷花浮在水面上,景色真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程御仁明眼一看到亭上那個匾額,就覺得此亭一定有很深的含義在,便不自覺地問︰「你們為什麼想把這座亭取作‘念樺亭’呢?」
聞言,藍欣美麗的臉龐,瞬間結上一層哀愁,斂著眉道︰「為了思念一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聲音仿佛飄落在毫無瑕疵的藍天中.顯得渺遠而空洞。
這一刻,程御仁整個腦子里一直重復著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恍如五雷轟頂般,震得他差點站不穩,胸口不由得一陣脹痛,為什麼?為什麼只是听到藍欣有重要的人,自己居然會有那麼大的震撼?
難……難道他愛上了藍欣嗎?從小時候就很喜歡女孩子,而且受女孩子歡迎的他,居然……怎麼可能?可是,事實已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反駁。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不讓自己愴然,藍欣率先點餐,怡然地笑著岔開話題,「要是被娛樂新聞記者看到你跟我吃飯,肯定會上明天的頭條新聞,並加油添醋一般。」尤其很厭惡演藝圈的老爸,看了她和當紅的男藝人在一起後,不曉得會有何感想?
收拾起煩亂的心情,程御仁問︰「為什麼?你又不是女孩子,怕啥!」不過,他還真希望藍欣是個女孩子。
「嗯……說的也是。」看來這小子還一直當她是男的,索性她干脆順著他的話接。
這時,他們點的餐陸陸續續的上桌。
「哈羅。」忽地,一句打招呼問候語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微微伸長頸項,藍欣望向發出嗓音的來源處,看見兩條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落入眼底。「紅雁、靖婷,你們怎麼來了?」她眯起雙眸,帶著幾分詫異詢問。
平時,楊靖婷總是待在實驗室里做實驗,而文紅雁則是要處理「青火盟」的瑣事,也要幫丈夫齊家天解決問題,所以大家要聚在一起,總是不太容易,就算要辦聚會必須得在一個月前通知,她們才能挪出時間安排。
如今,她們一起出現,真是稀奇。
「紅雁叫我陪她去醫院一趟,本想結束後約你去吃飯,誰知秘書說你已經跟別人出去吃飯了,所以我們便猜你可能會來這,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楊靖婷坐到藍欣左邊。
「醫院!」藍欣轉頭,問坐于自己右手邊的文紅雁,「紅雁,你生病啦!沒事吧?」
程御仁將眼前親昵的景象一一收入眼底,憶起藍欣所說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大概非他身旁漂亮女子莫屬吧!果然藍欣還是比較適合配女孩子,思及此,他的眉宇間不禁為之糾結。
突地,他察覺自己的情緒愈來愈混亂,焦慮感揮之不去,痛苦不堪。
程御仁拼命做深呼吸,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她當然沒事,只不過是……」楊靖婷喝了口茶。
藍欣沒耐性,瞠大眼眶道︰「只不過是什麼?請你一口氣說完,少在那故弄玄虛。」
「醫生說,紅雁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真的!太好了。」藍欣眼楮一亮,身子傾前,臉龐露出陶然的神態。「你老公知道嗎?」
「還不知道。」文紅雁甩著頭,很靦腆的說。「他最近都忙于幫內事務,每日早出晚歸,等一陣子再告訴他。」她伸手模著稍隆的肚子。滿臉幸福樣。
「嗯……也對。」藍欣同意地輕點了下頭。「不過,你跟齊家天結婚多年,總算是老來得子。」她展顏一笑。
「阿欣,你這麼說就錯了,紅雁她那張女圭女圭臉連高中生都要大嘆兩聲,怎可說老呢!」明知文紅雁討厭別人針對她那張臉作評論,但楊靖婷似乎仍不怕死的將她的「禁忌」形容的淋璃盡致。
「靖婷,你是貶我還是褒我?別忘了,你們跟我都是平平二十六歲的‘老’女人哦!」文紅雁反唇相稽。
陡地,她憶起什麼似的,繼而問道︰「對了,上次我和靖婷跟你提議的那件事,考慮的如何?」她指的是,要幫好友余樺敏拍一部她與她夫婿穿梭時空愛戀的戲,一方面是要緬懷好友,一方面則留作紀念。
「OK,Noproblem。」藍欣爽朗的一口答應,一副「一切教給我辦」的模樣。
程御仁照剛才從藍欣與那名漂亮女子言談間,得知他們好像沒有那種關系,更何況人家是有丈夫的,他才將那名漂亮的女子在具威脅性的名單中剃除,可是,不是她,那誰會是藍欣口中那個最重要的人呢?會是另一個女人嗎?看情形又不太像……程御仁覺得自己快變得神經兮兮了。
干咳了一聲,他提醒眼前三人不要忽略了他的存在。
經他一咳,藍欣三人才意識到她們光顧著聊自己的,不好意思地吐舌聳肩,她們通常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住,這是她們最要不得的壞毛病。
「藍欣,不介紹一下。」程御仁有風度地道。
「坐在我右手邊的是紅雁,文紅雁;至于左手邊的是靖婷,楊靖婷。」藍欣簡單明了作個介紹。「紅雁、靖婷,這位是……」
她正要說,卻被文紅雁搭上話,指著眼前有點印象的男人,「啊!他不就是那個……什麼人呢?」一時片刻想不起來,文紅雁試著在腦海里的記憶庫中努力找尋。
楊靖婷替她回答,「他是那個時常跟很有名的女明星鬧糾聞的程御仁。」幾乎每天影劇版面都有他的緋聞報導,而且一佔就佔了一大篇幅,叫人不去注意--很難。
「那是逢場作戲,千萬不能當真。」哈,原來他已經聲名狼籍了。他苦笑,不自覺加以解釋著,為了就是不想讓藍欣誤會。
「其實,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對自己誠實就行了。」
說者雖無意,但听在程御仁的耳里,便像一顆小石子輕輕落在他的心湖上,掀起一陣陣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