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紫茵和哲遠坐在客廳里。她看看哲遠後開口,「喂,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答應過我去酒廊的事?」
他目光黏著電視新聞,一點也沒移開的說︰「不記得了。大陸的那個大地震還真可怕,不知道台灣會不會被影響。」哲遠故意裝胡貧開話題。
「你不記得?你怎麼可以不記得。」她生氣的把她的頭扳回跟也面對面。「你不會在耍我吧?」她陰沉著一張俏臉問。
「耍你什麼?哇,你鼻頭有一顆小小的青春痘。」他還點一下她的鼻頭。
紫茵一把揮開他的手,「你別給我轉移的話題,我都讓你將我從頭到尾改造一番了,你也該實現你的諾言吧!」
「諾言?什麼諾言?」他打算裝胡涂下去,要他去酒郎,他才不要呢。
「你別跟我傻,明天你就跟我去‘晶豪酒廊’,要是你肯跟我去,你就小心點。」紫茵說完警告就把他的頭撥回原位,讓他繼續看他的電視。
真的沒有轉圜的余地?哲遠不死心地把頭轉向紫茵,「真的一定要去?不能不去嗎?」看她凶狠的目光就知道白問。沉靜了五秒,他又開口,「你要我跟你去酒廊,你怎麼進去?那種地方不是我這種良家婦女所能進去的。」哲遠想事先跟她講好,免得到時他能進去,她則被轟出來,那可就難看了。
「放心,一切我都打探好了,你別擔心。」她丟給他一本資料。
拿過資料一看,哲遠在心里忍不住申吟,原來她都把一切就緒好了,就等著他首肯,而且就算他不肯答應,她還是有辦法逼他去。
「你都反一切計劃妥當了,何必再問我意見。」
「我這是關心你,才會問你。」紫茵拿起桌上的零嘴就吃。
關心他?說的倒挺好听,要是她真的關心他,就不會老是跑到他房間檢查他有無亂丟東西或者抽燈沒開空調,害得他一點隱私權都沒有。
他嘆口氣的看著邊吃著零食邊看電視的紫茵,發現自己的眼神老是控制不了的直盯著她,而且看到她有時露出的笑容,就讓他更加舍不得移開目光。
甚至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他竟然生不起氣來,只除了叫他洗碗,他才會跟他大吼大叫。可是相處久了,他對她也較沒之前那樣討厭,反而覺得她是那種「刀子口,豆腐心」的可愛女人。
像現在的她是那種辦看了會為之沸騰的性感、冶艷女郎,可是她總是一副酷不搭理人的神情,即使對她有遐想的人馬上就冷卻下來。不過對他來說反而更吸引他的目光,令他舍不得轉移。
這種奇怪的現象不知道從時開始的,以前她土土的穿著和外表,就算那時他會注意她也沒這陣子老是眼神追隨著她,所以他才會覺得很廳,可是又說不出哪兒奇怪。
「五分二十一秒。」
猛然一個回神,哲遠愣愣地問她,「什麼五分二十一秒?」
「就是你一直看著我的時間。」紫茵轉過頭面對著他。「你在看什麼?」
一下子被問住,哲遠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你很迷人,我被你之住了而眼神不自覺的追隨你吧?他如果這樣一說保證她馬上賞他一個衛生眼。
「沒有什麼。」他想想還是不告訴她好了。
紫茵挑一只眉毛,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不過她也不會去追問他,因為這是他的自由。「沒有就算了,明晚,記得要穿著整齊,還有你不能找任何借口不去。」她末了還不忘叮嚀。
哎!「知道了。」他無奈的苦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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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來到,就是哲遠最大的夢魘。
像現在他就正經八百的坐在「晶豪酒廊」里的一間包廂,他身邊周圍坐著五位號稱此酒良好最美、最騷、最妖艷、最性感的美女。
而那個強迫他的女人,打扮得一副女阿飛樣,坐在他斜面對,眼楮像雷達直直掃射他細微的小動作。
「這位帥哥,她是你姐嗎?」一位性感的女郎,狐媚的雙直勾著哲遠俊美的面容,慵懶的音低問。
哲遠看著身穿高領黑色絨衣,和穿一件藍色緊身褲,足下蹬著一雙高筒靴,這種女阿飛打扮的紫茵,一進這家酒廊,里面的經理和服務生什麼話也不敢說就讓他們進去。而她口氣狂妄的就幫他叫了這五位漂亮的女郎,她自己則坐在他斜對面觀察他任何細微的舉動,讓他更正經的坐著不敢動。
「她是……」想開口澄清的哲遠,話馬上就被打斷。
「我不是姐姐,我是他妹妹。」紫茵不僅眼楮像雷達,就連耳朵也利得很,一定不漏听得仔仔細細。他們坐了有一會兒,他怎麼直冒冷汗,連打情罵俏都不會?
性感女郎及眾多美女听了她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一位長得很艷麗的女郎訝異的開口,「我這妹妹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居然會帶哥哥來酒廊。」
親妹妹有可能跟哥哥來上酒廊嗎?想也知道是不可能,這笨女人。「因為我哥哥有特別的‘癥狀’,所以才帶他來這里,希望各位姐姐讓我哥哥能恢復雄壯。」紫茵字句含蓄的告訴眾位美女,希望他們卯足「媚」力,看他能不能接近恢復正常男人。
眾多美女低呼起來,「好可憐哦!」她們皆用憐憫的眼神看哲遠。真是很可惜長得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有特別「癥狀」。
「帥哥,我放心,我們姐妹們會讓你有‘感覺’的。」性感女郎心疼的撫了俊美的面容,礙于有他妹妹在場,講話不敢說得太白,不過意思也差不多。
紫茵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還真看不出來這里的小姐講話這麼含蓄,當她是未成年啊!
哲遠听了這位一直黏到他身上的性感女郎的話,惡狠狠地了眼底充滿笑意的紫茵。他真是被她害慘了,現在這些小姐卯足全力對他調情,那等一下不就要他陪她們上床,一想到這可怕的字眼,他不禁就打冷顫。
「帥哥,你怎麼了?」性感女郎的手模進他襯衫里面緊實的胸膛,關心的問。
她這舉動,哲遠頓時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千方百計也說不出口的直冒冷汗。老大,他覺得好可怕哦!
仔細看眾位美女勾引著哲遠,一位最大膽的小姐坐在要哲遠的腿上,手還模進去他的衣服里面,紫茵看得頓時覺得心中很不舒服,有點想叫那個騷女將移開、手拿走的。
可是,她不行,這是她……咦,等等,他的臉怎麼蒼白得你快虛月兌,而還冒冷汗、發抖?完了,他的同性戀還真不是輕微,這麼怕女人。
重重嘆口氣,還是回家再想對策好了,紫茵清一清喉嚨,「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好了。」她拿著單子站起來,眾多美女被她的舉動弄得莫名不已,而哲遠則松月兌口氣的跟著紫茵走。
「時間真的不早,我們趕緊回家好了。」哲遠拉著紫茵的手快上離開包廂。
「你干麼走這麼快,好像有鬼在追你。」結完帳,硬被拖出酒廊等泊車的小弟把車子開來時,紫茵奇怪的問。
「里面那幾個女的,大膽得讓我吃不消。」他心悸的拍著胸膛。
紫茵一直注視著他驚魂未定的臉,心中為他怕接觸女人感到苦惱,正要開口說話時,泊車的小弟正好把車子開過來。他們一上車,紫茵才開口,「你真的不能跟女人相處嗎?」
轉頭看了她一下,哲遠不懂她說的意思。「我現在不是正在跟‘女人’相處嗎?」她該不忘記她自己是女的吧?」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剛才被那幾個美女踫一下,臉色就發白、冒汗。」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既然她認為這樣,哲遠就將計就計。
「是啊,我最怕女人踫我了,因為我覺得很惡心。」他裝得一副怕極的驚駭臉孔。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怎麼沒這種現象。」真是奇怪,紫茵感到不人解。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哲遠正想月兌口而出,就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愣住。
他喜歡她?是何時的事?他只是喜歡看她為他的事而煩惱,這樣一來讓他覺得她也挺重視他的,可是,喜歡她……嗯,好像也滿不賴的。
「這種事需要想很久嗎?」紫茵蹙起秀眉,困惑的看他有種釋然的表情。
哲遠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意,他高興的咧著嘴巴。「那是因為你沒有讓我有惡心的感覺。」
「是嗎?」她還是覺得不相信。「那你公司的那位秦小姐呢?我見你跟她在一起也沒臉色發白、冒汗。」
「那是不同的,綠琳是我的同事,我們又不常在一起。」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同性戀,只有她才會認為他是。
這下紫茵總算了解他的意思了,意思就是他之所以會很怕女人,是因為他是同性戀,所以不喜歡跟女人相處,也不喜歡女人踫他。而他對她會沒感覺,只因他把她當同性看,難怪她跟他相處有一段時間,從沒見過他有這種「癥狀」。
「我知道我的意思,因為你把我同性看,所以才沒有那種現象出現。」不過,他這樣也不行,她一定要讓他恢復成正常人。
听她說這話,哲遠差點打彎方向盤,還好他反應挺快,趕緊把方向盤調好,直接進去車庫。
「我把你當同性看?」他是男的,她是女的,這哪里算是同性,而且他壓根兒也沒說這句話。
「對呀,不然你怎麼解釋咱們一起相處時,也沒發生過你今晚的‘癥狀’?」難不成她搞錯?她不可能會搞錯
哲遠真想哀號出聲,他抹一下臉,輕嘆口氣,「是,你說對了。」他打開車門就逕自下車。不能告訴她原因,怕她不接受而討厭自己,可是她亂猜的結果,又讓他不能糾正她,直讓她誤解上去。喜歡一個人,大概也沒幾個像他這麼辛苦。
紫茵慢吞吞踱步出來,她覺得有必要再讓他恢復正常男人,不然他這樣下去也是辦法。「喂,我覺得……」
「我有名字。不叫喂。」哲遠匆匆的打斷她的話。他好像從沒听她叫過他的名字。
睨了他一眼,紫茵才重新說︰「林哲遠,我覺得你這樣是不行的,所以我決定明天要帶你去別家酒廊。」
「什麼?還要去?」他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當然要去,不讓你多接觸女人,你很難從同性戀恢復成正常男人,所以我才要你去酒廊。」紫茵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誰教她是為他的將來著想。
這是什麼爛理由,要接受女人非得上酒廊嗎?「不要,我不要再去酒廊。」他一口否決,也不想想是他被騷擾,哪有可能再去給人騷擾一次。
「你不可以不要去,你要想想,你同性戀的事可以隱瞞多久?要是哪天被揭發,你教你爸媽的臉往哪擺?所以不管你有多反對,就是要跟我去酒廊。」真是不懂得孝順的男人,她都已經很犧牲的陪他上酒廊,為的是什麼?他老兄還不肯去。
他又不是同性戀,他真的被她那該死的根深蒂固的想法給氣死。「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是同性戀,所以我不要去酒廊。」這次不說什麼,她絕不會跟她去酒廊。
「不行,你一定要去。」紫茵氣得雙眸噴火直瞅著他看,他要是真不去,她會想盡盡辦法拖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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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遠自己下定決心不再受她的擺布,可是他的腳卻不听大腦的使喚,一下班就乖乖回家,然後習慣性的跟她吵吵,最後還是乖乖的跟她去酒廊。第二天回到家,他還是習慣性的為要不要去的問題和紫茵大吵一番,當然他還下定決心,隔天絕不再跟她去酒廊。可是一到隔天晚上,他還是乖乖的回家任由她擺布,真是超級沒威嚴。
連續去好多家酒廊已經一個星期了,紫茵發現他臉色發白、冒冷汗的癥狀,絲毫沒有改善的現象,反而有愈來傅嚴重的貨幣,有時甚至還會嘔吐。
他這樣的「癥狀」,讓她看了既心疼又著急,本想還要繼續帶他去酒廊,可是看他這樣,她就不敢亂來了,但是,要讓他恢復正常男人的情況不會遙遙無期吧?
「你還好吧?」扶他坐在沙發上,她去倒了杯茶給他。
他當然好啊,成功的騙過她,還有什麼不好。
「不好。」哲遠繼續著虛弱的神情。「你只要不再要我去那種地方,我就很好。」他之所以會臉色發白、嘔吐,還不是那里的小姐所擦的香水和煙味,還有一些混合空氣的怪味,聞得她一陣想吐,所以紫茵才會以為他是因為跟許多女人接觸才會有這些現象。
「不會了,我不會再帶你去那種地方。」她充滿愧疚的語氣,承諾的對他說。
「謝謝。」他真想高興的跳起來,可是不行,他現在還是「虛弱」的神情,所以他只執起他的手,感激的看她。
紫茵被握住的的手,從指尖傳來陣陣的電流,麻麻的感覺直搗她心底深處,讓她不禁迷惑。然而她的大腦直直告訴她,快想辦法讓他恢復成正常男子,于是她抽回自己的手,沒空細想她對他這種奇怪的感覺。「那你的同性戀怎麼辦?」
還在煩惱這件事,他真不知該贊賞紫茵的責任心還是該罵她固執的想法。「你只要不再要我上酒廊什麼都好說。」
「我不會再帶你上酒廊,免得你哪天口吐白沫送醫院,那會很丟臉的。但問題是不帶你去酒廊,怎麼讓你恢復正常?」他能相處的女性而不會有癥狀的出現的,也只有她和秦小姐而已。
可是要他常常跟秦小姐相處在一起,她也怕他露出馬腳嚇跑了秦小姐,到時他連仰慕他的人都沒有了,既然這方法不好,她只好自己出馬,犧牲一下自己,等他能接受女人時,她就可以將他交給秦小姐,嗯,這主意不錯。
哲遠仔細觀察紫茵壯士斷腕的表情,不曉得她又想到什麼爛方法犧牲他。「你怎麼了?」現在他有最壞的打算。
「你覺得我長得怎樣?」紫茵眨眨她那雙大眼楮,溫柔的問他。既然她要犧牲自己,總要讓自己看起來嫵媚、溫柔,這樣才會吸引他的目光。
「嗯,還滿漂亮。」他上下將她看一遍,對于她突來的溫柔感到有些好笑,因為還是平常的她比較不做作。
「我長得很漂亮,那好,現在你我同住一伸屋檐下,我會幫你恢復正常,但你要對我有感覺,知道嗎?」
這下換哲遠皺眉。「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這麼做是為我將來著想,不然你怎麼恢復成正常男人?」她總覺得這些話她說了好多遍,而他老是搞不清楚他自己是同性戀。
「喔,我了解了,既然你要幫我恢復正常男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些條件?」他賊兮兮的笑著,她這方法不正好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踫踫她。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要求的太過分。」紫茵事先警告他,免得到時他吃盡豆腐。
這下哲遠笑得可開心了。「不會,我會比照情人之間該做的事,不會有太過分的要求。」情人做的事也不會很過分吧!
情人,這兩個字眼听得紫茵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掉入某個設計好的陷阱。不過應該不會和對,這個計劃是她自己想的,不該有這種感覺才對。
「對了,你知道再過一個星期是你大哥訂婚的日子吧?」突然想起這件事,紫茵著急地問。
「知道啊,你那天會陪我去吧?」哲遠乘機詢問她一聲,如果她不肯去他就得想辦法讓她去。
「會,我會去,不過我告訴你,你另外那個‘男愛人’不能去。」她嚴重的提出警告,要是那個同性戀也去,他的馬腳不就跑出來,因為那個同性戀很愛黏他。
男愛人——袁震揚,哲遠現在都知道她講的是誰。「不行耶,他是我二哥的朋友,不讓他去我二哥會覺得奇怪,所以他也一定得去。」他面露難色,不過心里可高興,沒想到袁震揚在這時候也利用得著。
「他是你二哥的朋友?那你二哥知道他是同性戀嗎?」見哲遠搖搖頭她又道︰「那我問你,你以前怎麼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不會是那個臭男人「啟蒙」他的吧?
我從沒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哲遠很想告訴他這句話,可是一想到她根本就不相信,就將這句話吞回肚子。「就是袁震揚讓我發現的,不過你不可以跟我二哥哦!」他佯裝神秘的偷偷告訴她,看她乍變凶悍的臉色,心里就直向她陷害的袁震揚道歉,袁震繁多自己好好保重。
「那個臭變態、不要臉、下三濫的臭男人,自己同性戀也就算了,干麼還拖無辜的男人下水,真是社會上的敗類。」紫茵咬牙切齒的把袁震揚罵了一頓。
「克制一點。」哲遠遞給她一杯茶。讓她潤潤喉。
接過茶,她一口氣咕嚕的喝下去,「我跟你講,你那天千萬不可以跟那個變態在一起。」她起他的衣服,凶巴巴的低吼。
「好好,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不會才怪,他拉開揪住他衣領的手,安撫她。
收回自己的手,紫茵覺得還不是很妥當,他不會跟那個變態在一起,不難保那個變態不會纏她,那就約秦小姐也參加訂婚典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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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紫茵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裝作柔媚的性感女郎,每當她嬌柔的向他拋媚眼或者裝作一般女人最常用的架式——趴在他身上低語,他這個掃興的人,就遏不住的哈哈大笑,還說她動作很奇怪,總之,不好的評語,他老先生每天用一句在她身上,讓她泄氣的想揍取笑她的人。
本來她就不是什麼溫柔、嫵媚的女人,她只是一個實事求是的實際女人,溫柔、嫵媚能當飯吃唉?不行,所以她這個有相當自我、精練的女人,嫵媚,性感的像瑪麗蓮夢露,這怎麼可能嘛!哎!深深嘆口氣,怨嘆自己竟沒把女人的本分學好,才會勾引他不成反被取笑。
哲遠原本以為她會發飆,結果好只是嘆氣轉身不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與他預期的不一樣。
「你怎麼了?」剛才她嬌媚的窩在他懷里,雖然動作稍嫌青澀不自然,但卻深深引起他內心深處的悸動,況且美女在懷哪有可能坐懷不亂。
所以,他只能極盡的取笑她來掩飾自己對她的,免得讓她看出一些破綻。
紫茵不理的背對她,對這個取笑她沒有女人該有的本質的男人,她才不想理他呢。
「生氣啦?」她還是不理他,于是他嘆一口氣,忽然哀戚的說︰「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取笑你,我也知道你為了我做了很多的犧牲,像是陪我上酒良好,那麼不為自己的名譽著想,只為了要矯天上我的同性戀。」哲遠迅速的低下頭,怕被她看見他在偷笑,因為她已經轉頭看他了。
紫茵忍不住心中的抽動,她轉過身正視著低頭、肩膀陣陣聳動,語氣哀戚、苦澀的哲遠,淚水不自禁盈滿跟眶,咬住下唇不發一言。
「而你一知道我一接觸酒廊的小姐就會發病,所以你更是犧牲自己要引起我對女人的,我卻不知好歹的取笑你,我……」他月復中已經想好更容易讓她感動的話,才滔滔不絕的要繼續講下去,就被一把抱住,讓他愣得忘了要講話。
「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你的感受。」一顆圓滾剔透的淚珠沿著紫茵姣好的臉龐滑落。「我沒有怪你取笑我,是我怪我自己沒能力勾引起你對女人的正常。」她哽咽的聲音喃喃自責。
她不懂自己為何听他這自剖的話,難過得整個心揪結在一起,既自責又心疼,跟她以往爽朗的個性都不同。何時她變得這麼心軟、這麼多愁善感?
「你怎麼哭了?別哭啊!」發現她成串的淚珠,哲遠急得手足無措,直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她不停止的淚水。
紫茵根本就不理他的慌亂,她盡情的哭泣,把她過去從沒流過淚的份統統宣泄出來。
這件衣服報樂了,哲遠低頭看胸前濕了一增的新買的三宅一生白色襯衫,但心疼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心疼她哭得這麼傷心。哎!早知道就不要跟她講那些話。
哲遠認命的摟著她抽動的縴細肩膀,放棄想要搶救他衣服的想法。
有一會兒,紫茵的淚水才停止泄洪,抬起頭看他。
「你怎麼都不講話?」她哭得這麼傷心,他竟連一句表示都沒有。
「講什麼話?」哲遠用大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淚珠,心疼她哭得臉得這麼傷心,他竟連一句表示都沒有。
「好歹也說個安慰的話。」
「安慰的話?」可是現在我想問你一件我想要知道答案的事。」哲遠一臉正經的問,仿佛不趕快問,等會兒她就消失不見。
「什麼答案?」紫茵眨眨剛才被淚水洗滌過的清澈大眼。
「我想吻你。」
哲遠一說完這話,紫茵驚訝得張大嘴巴,完全喪失說話的功能。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現在怎麼引起他的念呢?
而他也不等她的回答,直接就將嘴唇覆上她張開的紅唇,細細的品嘗她的美好的甘醇。
完全愣住的紫茵,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他的唇溫柔而堅定的在她的唇上吸吮著,引起她陣陣的戰栗;眼晴直瞪才上眼直搗進她的舌頭之共舞的哲遠,百她整個人更是癱在他的身上,手不自覺地摟著他的頸項,更加迎合他的索求。
哲遠忍不住申吟一聲,她的唇好軟、好甜,不想移開雙唇的他,愈深入的吻著她,在他內心的愛戀由這個吻傳遞至她的唇,戀戀的傾訴愛她的表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分開彼此的雙唇,讓各自吸取剛才嚴重缺氧的呼吸。
而迷蒙著雙眼,仍搞不清楚的紫茵,則傻愣愣地直盯著哲遠性感的雙唇,還未恢復神智。
哦,她這樣憨嬌的模樣,又起他想再一次吻她的。他輕輕拍她紅暈未褪的雙頰,溫柔的低問︰「你還好吧?」
被他那溫柔大手觸拍她的臉頰,紫茵從剛才的激情恢復神智,害羞的滿臉通紅低下頭,沒有回答。
她真的讓她給吻了?而且他還是個同性戀?更恐怖的是她竟然不討厭也不覺得惡心,反而感到甜蜜蜜,怎麼會這樣呢?
一直等不到答案,哲過以為她在生氣、傷心地吻她,可是他真的情不自禁,她是這麼吸引他,要了不為她心動真的很難。
抬起她的下巴,她準備好好解釋,結果卻看到她困惑的眼神,她像受到驚讓他憐惜的摟緊她。「對不起。」他是真的嚇到她了。
對不起?「你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紫茵已經忘記要向他抗議摟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了。
哲遠摟著她的手臂微微一松。「你不是被我嚇到了?」
「我是被你嚇到沒錯,可是我又沒怪你吻我。」紫茵快人快語的進出話,待她發覺到自己講的話,羞得想躲起來。
原來是自己庸人自擾,他松了口氣高興咧開嘴。「我還以為你被我這同性戀史報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講紫茵還真的差點忘了他是同性戀,她激動的揪起他的衣領。「你剛才為什麼想吻我?是不是我引起你的?」她激動的語氣飽含興奮的意味。
真暴力,動手拉開緊扯住他衣領的手,他快沒辦法呼吸空氣了。「你別激,讓我說話好嗎?」好不容易扳開她的魔手,他拷得以呼吸。「你是引起我的,可是卻只有那一剎那。」他悄悄瞄了一下她的神情。
「一剎那。」紫茵喃喃的說,「沒關系,雖然只有一剎那,那表示你還有救,太好了,辛苦總算有代價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哲遠佯裝困惑,但心里可笑翻了。
「第一次?那還有救,以的一會讓你出現更多次。」她已經算計好了,下次她就拼命為秦小姐和他制造相處機會。
「你還要幫我?」這樣說來,那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踫觸她。
「那當然啦,你既然有這種感覺出現,表示你正在‘恢復’當中,所以我會繼續幫你的。」
哲遠因為目的達成而笑得很燦爛,用這種小人手段引誘她雖然不好,可是也沒辦法,誰教她一直以為他是同性戀,現在他就是讓她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