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我洗好了。」梅君小聲說著。
唐嚴快速回頭,心中漲起一股欲潮。
她扭扭捏捏地抓緊胸前的浴巾,吞吞吐吐地說︰「我洗好後才發現衣服忘了帶進去……只好……」
「沒關系。」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粗嗄著嗓音。
唐嚴兩泓深潭黑得發亮,深似不見底,氤氳地盯著梅君,若非理智尚存,只怕早已餓狼撲羊了。
莫怪唐嚴獸性大發,只怕任何人看了如此美景都會抵擋不住飛撲向前的。
梅君紅女敕的臉頰散發出一股清純,引人想上前輕咬一口,確定是否就像隻果般清新迷人。
一件不足大腿長度的浴巾勉強遮住身子,卻也清清楚楚勾勒出曼妙的身軀。白皙似雪的肩膀上閃著些許水珠,個個晶瑩剔透得誘人……唐嚴的手緊握成拳,像想自個兒在柔軟肌理上游走。
視線繼續往下,滿意的神色一閃而逝。白色的布料恰好蓋至她臀部,但如果輕挪步伐,必有曝光之虞……
曲線優美的腿部線條更是騷動人心,唐嚴想像這雙腿待會兒環住自個兒時會是多麼銷魂蝕骨。
「過來。」他的聲音充滿難耐的渴望。
梅君為難地望望地又望望他。這……她搖搖頭,神情帶著不知所措。
他只是伸出手示意她往他前進,眼中寫著邀請之意,卻也充滿堅持。
她羞怯地踏出一步,緩緩向他邁開步伐,小心翼翼地,就怕一個不小心春光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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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起,兩人正式進入同居生活。
梅君整理著唐嚴的辦公桌。
現在,她的辦公桌已正式遷入總裁辦公室,與秘書室是遙遙相對了,工作也改成了輔助唐嚴,平時只要泡泡茶,幫忙夏蓮安排他的行事歷,或是偶爾忙里偷閑,兩人再蹺個班出去逛逛。
除了辦公時兩人膩在一起,回到家里也是一個模樣,兩人可以說是朝夕相處。
梅君對現在的生活可是滿意得不得了,每天都是甜甜蜜蜜。
她不急,由許許多多的喜歡加起來就是愛了,一天累積一點,他總有一天會愛上她的。
現在,兩人就像是相戀多年的戀人了。
听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她快速地躲到自個兒的辦公桌下……嘻!來嚇嚇他……
「梅君。」唐嚴打開門張望,疑惑怎麼沒看到人形。
才剛開完會,他就直奔回來,像是一刻都不能遲緩。他沒發覺自個兒的改變,不了解再也回不去當初冷漠無情的自己。他冷漠的面具從此沒在梅君面前出現過了。
「又跑哪去了?」他坐了下來,看著經過整理的公文夾及桌面,「夏蓮不是說她在嗎?」他取下眼鏡,揉揉鼻梁。「看我待會兒怎麼處罰她,明明說好在這等我的。」
每次只要她不乖,唐嚴總愛好好「處罰」她。
她微涼的小手悄悄蒙上他的眼楮,「是誰要處罰誰了啊?」她在他耳旁嬌嗔。
「當然是懲罰不听話的壞小孩羅!」他嘴角帶著溫柔的笑。
「我不依!我可沒離開,所以罪名不能成立。」她噘著嘴。
「你惡作劇,所以照罰。」反正他總有理由可以編個罪名硬按上去。
「那等你抓到我再說!」她狡黠地轉了轉眼珠,「來抓我啊!如果抓到我……」她停頓了一下,在他鬢旁輕吐氣,「我就心甘情願地隨你處置。」
「下戰書?」他抬眉,「好!我接受,一言為定!」
「好!」她一把抽過他放在桌上的眼鏡,快速跑開,「你可以來追我了!」
她偷偷將幾個公文夾弄至地上,制造一些障礙物。
唐嚴模了模桌上,「好吧!」他不以為然地起身,走向前去。
近視的人看不清楚東西,再嚴重些的,四周對他來說是霧蒙蒙的一片。
梅君看著唐嚴神奇地繞過公文夾。奇怪?他近視不是很深嗎?
她把健身用的啞鈴放至他會經過的地方,在旁研究地打量著。
眼看唐嚴慢慢走來,終于踢到了陷阱,並且即將絆倒。
梅君快速地沖了過去,千鈞一發之際扶住了他。
「抓到了!」他擁住她的身子低笑著,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得意。
「嚇死我了!你差點就絆倒了,你知不知道?」她翻翻白眼。
「是嗎?」他接過她遞上來的眼鏡戴上,「我不知道。」他望望地上的東西,「有人使壞心眼喔!還設陷阱呢!」
「我哪里知道你這麼笨,會不知道這里有東西?」她辯白著。
「有人想說話不算話?」他咬了下她的耳垂,「不乖乖接受懲罰?」
「我哪有!」她嘟嚷。
「加上惡意陷害還有出言頂撞,」他偏過頭沉吟,「罪加一等!」
她委屈地咬著唇,「好嘛!你說要怎麼樣嘛!」
「當然是唐僧大戰蜘蛛精羅!」說完,他一把扛起她放至肩頭。
「不要!」她笑著,假意掙扎,「哪有人每天都唐僧大戰蜘蛛精的。」他們除了照三餐,恐怕偶爾還會加甜點。
「不然今天換蜘蛛精大戰唐僧好了!」他一副委屈模樣。
她又笑了。
他將桌上的文件全掃落地面,把她放至空出的位置。
「我整理很久的。」她抱怨。
「待會我再整理,可以了吧?姑女乃女乃。」他將唇覆蓋上她的。
「勉強可以接受。」她輕喃,邊模索地解開他的扣子,柔軟的手撫模著他強健的胸膛。
「這樣呢?」他解開她的衣服,揉捏著她雪白的渾圓。
「非常好……」她嬌啼,看著他吸吮自己的,不到一會兒,兩枚乳暈已是紅艷動人。
他只手擠進她裙下,撫模著滑女敕的大腿。
忽然,他立即覆蓋住她,將她擁在懷中,不準許一絲春光外泄,「做什麼?」他對著來人陰森森說著。
要不是唐嚴已經一臉怒意,陳秋蘭一定會笑出來。這小子還會偷吃人家的胭脂呢!
「沒,下面的干部說南部發生事件,需要你趕去處理。」他聳肩,證明凶手不是他。
唐嚴怒不可遏,「一群飯桶!花這麼多錢請來不知道做什麼用,這點小事也搞不定。」
「夏蓮已經幫你訂好機票了。」陳秋蘭望了望時間,「飛機還有半小時就要起飛了。」
「該死!」唐嚴正在興頭上,卻被澆了盆冷水。「你先出去吩咐司機,我一會兒就走。」
陳秋蘭偷笑的轉身離去。
梅君幫唐嚴扣起襯衫,「你沒有鎖門……」她羞紅了臉,差點就被人瞧見丟臉的事了。
「誰知道他有膽闖進來!」回頭一定要陳秋蘭再免費寫一套游戲軟體!唐嚴憤恨地想。
整理完衣服,他抬手也要幫她穿。
「免了,你還要趕飛機,我自個兒來就行了。」
「我怕我看了這麼美麗的景物會把持不住,反而不去了。」他笑著。
「貧嘴!」她將公事包塞進他手中。
「我早去早回,你等我!」
「好。」她點頭。
他轉身便要離去,「等一下!」她拉住他,「有口紅。」她拿出手帕替他拭去。
「難怪有甜味。」他笑道。
「沒個正經!」她低斥,「快去快回。」
「嗯!」他吻了吻她的臉頰。
兩人都沒有發覺像是在十八相送,難分難舍,真是你依我依,情意綿綿……
☆☆☆
梅君的嘴角帶著醉人的笑意,口中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唐嚴要回來了,听說再過十分鐘車子便會到達公司。
陳秋蘭倚在門口,「有喜事?」
「沒有啊!」她頭未抬,繼續手中的動作。
「心情很好?」
「是滿好的。」她回答。
「還在怨我上次的棒打鴛鴦?」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沒。」口是心非的笑臉。
「大不了下次再讓你報仇好了。」重點是也要他先有女朋友才有可能。
「我才不做缺德事。」她不屑地皺皺鼻。
「唐老大快回來了。」他順著她的視線所在望了下時鐘,「你從剛才到現在看了多少次了你知道嗎?」他低頭,「平均每一分鐘便看一次,脖子不會酸嗎?」
「無聊!」她笑語,「等他回來你就完蛋了,我猜他會宰了你。」
當時兩人都沒想到會分別這麼久,一個禮拜耶!唐嚴怕不氣炸才怪。到時代罪羔羊不作第二人想,由陳秋蘭榮獲寶座,誰教她要打斷人家的好事。
「我好怕喔!」他故意裝出小生怕怕模樣。
「你也知道要完了?」梅君幸災樂禍,順道落井下石,「我等著看有人被剝皮。」
「抱歉,我皮粗肉厚。」他拍拍胸膛,「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說要你再寫一套軟體。」梅君露出狡猾的笑容,「免費的!」。
「哇!」陳秋蘭拍拍額頭,「你們兩個趁火打劫呀?!什麼都免費的,我還當義工咧!」
「什麼東西最好?」她搖頭,「當然是……」
「免錢的最好!」兩人頗有默契地異口同聲。
他搖頭哀嘆,「遇到你們打個,真是被打敗了,看來我得趕緊包袱收拾、收拾,腳底抹油走人。」他在告別。
梅君只當他在說笑,「要逃就快逃,抓到加倍!」
「好呀!我會躲得遠遠的,免得再看到兩個過河就拆了橋的狼狽……」
「什麼狼狽?」
「還不就狼狽為奸羅!」他眨眨眼,「一個腿短、一個腿長,剛好一起作伴。」
「好呀!你竟然敢罵我?我要去跟唐嚴告狀!」梅君自己對號入座腿短一位。
「呵!誰怕誰?我護照都準備好了,他又能奈我何?」
「你真的要走?」她懷疑地打量陳秋蘭。誰知道是不是在耍她?
「下禮拜的飛機。」
「怎麼忽然……」太快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你知道的,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停留多久。」他聳肩,「所以……」
「不然我要他不再找你算賬了,軟體也不用寫了……」梅君慌亂地說。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我本來就打算這兒的事告一段落便要走了。」他制止她的游說。
「但我舍不得嘛!」她哽咽。
「我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有什麼好哭的?」他試圖將離別的憂傷驅離,拍拍她的肩,摟了摟她,「到時我還要趕回來喝你們的喜酒呢!再怎麼說也是我撮合的。」
她緊緊回摟他,「一定!我一定請你當我的伴娘。」
他苦笑,覺得自己比較適合當伴郎,想要坦承的話在舌尖滾了一圈又收回。
罷了!只盼到時好兄弟會幫他說話了,怕只怕妻奴俱樂部又多增加一個會員了。他想起展煜。
「好了,擦擦眼淚,不然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他笑語,「唐嚴要回來了,我可不想挨他拳頭。」
「嗯!」她忙不迭將淚痕擦淨。
「我要走的事你先別說,到了之後我再通知他。」陳秋蘭交代著,呵!到時是天高皇帝遠,想管也管不著他了……至于唐嚴之前的要求,當然是——放屁啦!
「不用幫你餞行?」梅君睜大眼。
「這是給唐嚴的驚喜。」管他有幾條罪狀,看他唐老大上哪去抓人。
「那好吧!你決定就好。」
「你們兩個好了沒?又不是生離死別。」夏蓮涼涼地說。
「就你最沒良心了。」他做出輕彈蓮花指的媚態。
「不要害我吃不了飯!」夏蓮撇撇嘴。
「沒關系,吃不了,自然有人樂意喂你。」
這陣子夏蓮同官本同兩人間也有了進展。
「你想,如果向唐總裁密報有人要叛逃了,可以領到多少獎金?」夏蓮偏頭問著梅君,嘴角帶著假笑。
「應該是不少吧!」梅君跟著應和,「我可以要他再多加點金額。」
「喂!這樣陷害同胞太不應該了吧?雖然不能同甘苦,卻也不能落井下石呀!」
「我們不是斷交了嗎?」夏蓮和梅君兩人相視而笑。
「誤交匪類!真是誤交匪類啊!」他仰天長嘯。
「好了,別說我沒通知到,總栽在樓下召開會議了,全體干部皆得到齊。」
「我還以為他一回來又會恢復糜爛生……哦!不,是有益身心的生活呢!」陳秋蘭調侃著梅君,「從此君王不早朝喔!」
自從唐嚴和梅君兩人同居之後,唐嚴已漸漸不管事,也不再埋頭于公事中,讓陳秋蘭是嘖嘖稱奇,直呼梅君力量大,能將硬漢變成繞指柔。
梅君羞紅了臉。
「好了,先下去吧!」夏蓮制止陳秋蘭的不正經。
「看來我這媒人做得倒挺成功的,不如我將我那間破事務所關起來,開個婚姻介紹所好了。」陳秋蘭得意地做下結論。
「你還是少作孽吧!」夏蓮照樣大方地潑出一盆冷水。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頓時同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