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台北的街頭已沉靜酣睡,暗藍微明的夜空,點點銀花綻放越加閃耀,街上除了少之又少的車聲之外,恬靜淹沒了白晝的嘈雜與煩囂。
「我……我不要回家,我……我還要喝!」車上,欣夏酒醉地申吟著,內心的矛盾痛苦未曾因酒精而麻醉絲毫。
「你喝醉了,欣夏。」陸少澄駕著車子,憂心忡忡地看著醉得神智不清的欣夏,他並不明了她藉著澆愁的原因,但他心疼她酒醉痛苦的樣子。
「我才……才沒有醉呢!」她笑著搖首。
「沒醉才怪,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別讓我擔心。」他無法放心地問︰「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呢?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擔心。」
「我沒有家人!」听他這麼一問,她低聲說道。「我,我只有一個人而已。」
「欣夏——」他想到她初來公司時的人事資料表上,有關親屬的欄位一律空白,心疼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
「我說我沒有家嘛!」她閉上美眸,靠在椅座上。「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家……」
「可是——」
「我不想回去!」欣夏狂喊道。
「好吧、好吧!不回去、不回去!」他無奈地附和著她。
車子駛往他所居住的「靜語苑」方向,絕非他意圖不軌,而是因為完全無法得知她的地址所在,如今除了先讓她到他家休息之外,他實在不知道還可以上哪去?
「少澄……」
「啊?」他听見她喊他,連忙回神望著她。
月光照著她那雲鬢花顏般的美麗容貌,蘸著淡淡的清輝,他清晰地見到她熟睡的可人模樣。
她睡著了。他淡淡一笑。
即使在入睡時,她仍喊著他的名字。他的笑容更深更濃,這種滿足是他在心靈上前所未有的,他想這或許就是「幸福」吧!
幸福,沒有客觀的符號;沒有丈量的斗尺,它絕不是屬于體外有形無形物質支配的東西,純粹是屬于心靈上的一種滿足,覺得幸福——你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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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欣夏頭痛欲裂地由夢中清醒,酒精的副作用往往是酒醒後的大折磨,脹痛的腦袋令她難受極了。
「把這個吃下去吧!阿斯匹靈對止頭痛的功頗有效用的。」為了悉心照顧她而一夜未曾入眠的陸少澄,一直守侯在她的身旁,見她酒醒之後,連忙遞上了一顆阿斯匹靈及一杯溫開水。
「這……這里是哪啊?我怎麼會在這里?」她順手接過藥丸及開水,頭疼得難受的她連忙服上它們。
「這是我家。」
「你家?」她差點被水噎著,杏眼圓瞪驚訝地看著他。「我怎麼會在你……你家?」她這才開始迷惑不解,她怎麼會來在他家里呢?
「你喝醉了,又不肯告訴我住在哪兒,逼不得已只好先送你來我家休息。」他溫柔地解釋。「你安心吧!我可不會乘人之危、意圖不軌。」
「好吧!那……那謝謝你的照顧,現在我已經酒醒了,我該回去自己的公寓了。」她沒理由在這里多待上一分鐘啊!況且她猶記得自己之所心醉酒的原因。他已有了翁瑞瑩那樣完美的女子,她還是自己識相些,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見她抓開被子,倉促地想下床離開這個房間、離開他,他不禁有些感慨。
「這麼晚了,難道你就不願意在這里多待一個晚上?」
「沒這個必要,我還是回去比較好。」
「我不準你現在就走!」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怎麼回家呢?那多危險啊!
「你——」
「我要留你在這里!不許你走。」
「你是以什麼身份命令我呢?如果是以‘董事長’的身份,很抱歉,現在是下班時間!」一想起陸少澄今晚在酒宴上對她的漠視及冷落,她對他益發冷淡了。
她跳下床,氣急敗壞地想迅速離開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
「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把我當作是你的上司而已嗎?」倏地,他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開他的行動,並且語氣冷漠地問道。
「我……」她怔忡不已,水眸直瞅他。
「欣夏。」他喚著她的名字,聲音變得低沉卻充滿著無限柔情。「你听我說,我不想當你的上司,而是想成為你的丈夫。」
「丈……丈夫?」她完全在狀況之外,愣了半晌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的是真的,她想自己或許還在作夢……不!或許她的酒意根本未醒。
他自然看得出她此刻的措手不及與迷惑,但他是如此地深愛著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對她的情感。「是的,欣夏,我愛你。」
「這……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我愛你的單純、善良,還有你那一顆細膩的心,和我一樣追求自由的個性,欣夏,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請你別再疏遠我,更別討厭我。」他那麼認真,當他望著她那雙深情的眼眸時,情緒更加難以控制。
「我不是刻意疏遠你,也不是討厭你。」被他的深情感動之余,她亦溫柔吐露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感受。「少澄,其實我也好愛好愛你,只是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會笑我這個傻瓜自作多情。」她靦腆地一笑,嬌羞的模樣顯得格外迷人。
陸少澄將身子湊近她,用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享受他的親吻。起先很輕柔,接著他深情地凝視她低語︰「我似乎等你的這話已經等了幾百年。」語畢,他又溫柔地吻遍她的臉。
「我又何嘗不是呢?」她溫柔地對他微笑著。雖然眼前的一切恍如夢境,她亦無力自拔。
當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雙雙跌到床上,他們已經無法再克制住自己的,兩人象多年的戀人般,著彼此、反應著彼此的熱情。
她那不可抗拒的紅唇,而手亦引導她開始一種難以抵擋的旋律,她緊抓著他,仿佛擔心從地殼的邊緣墜落似的。
「放松自己,欣夏。」他呢喃。
欣夏照他的指示放松自己,不料一股神妙的感覺隨之襲來,將她卷入五光十色的曼妙世界中……
窗外,月光傾瀉大地,細碎銀亮的光輝將他倆帶入另一個夢幻華柔的世界之中,令人陶然忘我。當他倆再度繾綣,漫漫長夜亦在熱情中逐漸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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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陽光滑落在窗口,篩進了一道道柔和溫暖的光彩,欣夏在全身乏力的頭狀態中醒來。
當她睜開惺忪的雙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睡在陸少澄溫柔的臂彎里,他那張英俊迷人的臉龐跟自己貼得好近、好近,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昨夜她確實把自己給了身邊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這麼做是對或是錯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正地愛著她就足夠了。
一旁原本睡得極熟的陸少澄似乎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略微開眼。「你醒啦?」被子里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將她再度擁緊,經過昨夜的旖旎繾綣,他更加珍惜懷中的女人,她與別的風流韻事不同,她是他的摯愛,需要好好呵護、疼惜。
與他那雙深邃黑眸交纏半晌,她突然象記起什麼似地叫了一聲。「糟了!」她雖然很喜歡倚在他懷里的感覺,但是牆上的時鐘卻告訴她!時間不早了。「少澄,已經快九點了耶!今天上班會遲到的。」
「遲到了會怎樣呢?」他不曉得她在那里緊張些什麼,難道她忘了有老板在這兒撐著嗎?
「遲到了會被扣薪水啦!」她急忙地想起身,只是他搶先一步制止她。
「你不用去上班了,從今天起你被炒魷魚了。」他突然這麼說。
「炒……炒魷魚?」她瞪大眼楮看著他,言下之意就是要把她趕出公司嘍!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太過分了!
「沒錯,你從今天起正式被開除了。」
這下子她覺得委屈不已,心想了一定是怕公司同事們知道她和他之間的事情,如今他已得到她的身體,風流的他便想象丟掉一只鞋子一樣甩掉她,對!一定是這樣的,除此之外,她實在無法對他想開除她一事多作解釋,他真是個世紀大騙子!
「你怎麼啦?」不知怎的,他感覺懷里的佳人好像不大對勁,有些風雨欲來的情勢。
「不要踫我!」她推開他,坐起身子,懊惱著自己怎會笨到相信了一個花心大少的花言巧語,還以為他真的會愛她一輩子,她真傻!她是個笨蛋!
「才開一下玩笑你就生氣啦?」他陪她坐起,柔聲安撫她。
「才怪!我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非開除我不可的模樣。」
「沒錯啊!」
「你看!你都這麼說了,還說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傻瓜!」他笑了,她可真是疑啊!「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別斷章取義好不好?」
「哦?」難不成她誤會他?
「欣夏。」他將她小小的身子擁進自己寬大的懷時,然後憐惜地親吻她的額頭。「我要你專心當我的妻子就好,現在我已經有了你,再也不需要你來幫我擬那些《追妻計劃書》。你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吧!別再胡思亂想。」
「你真的想娶我?」
「是。」
即使是極簡單的回答。都令她感到窩心不已,但是——
「但我不是那位能使你繼承上億家產的‘藍小姐’,也不是能在事業上助你一臂之力的‘翁小姐’,倘若你娶了我,你可能會一無所有。」她不希望他因為她而失去原有的一切,他是個不凡的男人,原本就該擁有不凡的地位才對。
「到了這個時侯你還說這種傻話!」他有些生氣也有些無奈,是他對她的愛證明不夠嗎?為什麼她不能完全地信賴他?
「我是為你好啊!我不希望你以後會後悔。」她垂頭喪氣地說。李姐告訴她那番「愛情與面包」的理論至今尚在她的記憶中隱隱浮現著。
「如果我娶的新娘不是你,如果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你,我想我才會後悔一輩子。」他捧起她的臉蛋,傾訴著自己的情感,在他深切的凝視中回應了她所有的答案。「我不需要是那位‘藍小姐’或是‘翁小姐’,因為我所愛的女人是‘欣夏’,就只有欣夏你一個人。」
她釋懷地回擁著他,嫣然一笑,他的每一句話都奇異地安撫了她的恐懼不安。
「可是我不回去的話,李姐會擔心我的,還有我的畫都還沒完成。」她一夜未歸,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去,相信李姐一定擔心死了。
「你跟李姐住在一起?」他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
「是啊!她是我的房東,對我就象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好,我不能讓她為我操心。」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我下班回來之後,這間屋子又是空蕩蕩地只剩下我一個人?」老實說在昨夜之後,他已不能忍受沒有她陪伴的日子。「不!不行,你不可以走。」
「我——」她真不知如何回答。
「這樣吧!我差人去李姐那里把你的東西都搬來我這兒,我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李姐,告訴她今後你將跟我住在一起。」
「拜托!你想讓李姐知道我跟你‘同居’啊!李姐不會答應的,而且我也不要。」她搖頭。「我無法忍受和男人‘同居’的生活。」要嘛他就娶她,要嘛就各走各的,她厭惡同居這種曖昧不明的關系,一點保障也沒有。
「我有說我不娶你嗎?」他覺得她真沒耐心听人把話說完耶!
「啊?」她眨眨美眸。
「下個星期一——」他淡然一笑,比了比左手食指。「你等著當我明媒正娶的新娘子吧!」
下個星期一?那不就是五天之後了嗎?她失神地發愣著,一切有如作夢一樣,再過五天她就是陸少澄的妻子了嗎?
「怎麼,你不想嫁給我?」見她沒啥反應,他有點灰心。
「想——」她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我想當你的新娘。」她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獻上一記最炙熱的深吻。
他扣著她的頭,將舌尖探進她的口中汲取甜蜜芬芳,如火焰般的吻如此地難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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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夏帶著極輕松愉快的待嫁女兒心,來到陸氏企業摩天大廈的門口,抬頭看著淡藍的天空以及宏偉的大樓建築,她不禁對人事的變化無常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回想數月前自己還對陸少澄又凶悍又不講理,兩人彼此都看對方很不順眼,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個月,他們竟由彼此嫌惡到彼此相愛;從陌生敵視到互相了解……這一切的變化真的好大啊!
這幾天與陸少澄共處一個屋檐下,她更對他表現的體貼及關愛而深受感動,他對她的好是說也說不盡的,能嫁給他當妻子,她今生必然幸福吧!
自從她的母親去世而父親再娶之後,她一直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愛缺乏信心,沒想到心灰意冷的她在遇見象他這樣溫柔深情的好男人之後,再度對愛情萌生信心,也對婚姻生活有了期待,這一切全因有他。
欣夏踏進大樓之內,搭上了那部與陸少澄首次在公司踫面所搭乘的電梯,昔日的回憶全成了最美的片段。想想自己當時還真大膽哩!竟敢對自己的上司又吼又叫,幸好他沒有把她攆出陸氏企業大門外。
電梯直達十二樓——董事長辦公室的樓層。
她是專程來探望他的,他一手包辦所有結婚瑣事,完全不讓她操心,不過他忙昏了頭,她卻無聊極了,因此決定親自來公司找他,看看有什麼地方是需要她幫忙的。
電梯門緩緩開啟,她踏出電梯,重返這個曾是她工作的地方。她的目光很自然地挪向她原來所坐的辦公桌位置,同事趙小姐已取代她的職位,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兒處理文件。
「哈!趙秘書。」她朝趙小姐的方向走去,心想距離她和陸少澄的婚期只剩下短短兩天了,此時此刻公司上下應該都知道他們的婚事了吧?
「藍小姐?」趙秘書抬頭一看見她,訝異的喊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少澄啊!」她笑得有點尷尬,畢道從「小秘書」變成「董事長夫人」,這種變化太快,恐怕一時之間令人難以接受吧!
「你……你找董事長啊?」趙小姐睇睨的眼神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然後不屑似地冷淡答道︰「董事長在忙,他沒空見你。」
「沒空?」不知怎的,欣夏覺得趙小姐她的眼神極為不尊重,她不禁肝火大動,這……這是什麼態度?她開始懷疑陸少澄根本沒將他倆的婚事通知大家。「趙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辭職嗎?」
「不知道,前幾天我被調來這里接你的職,董事長什麼也沒說。」趙小姐的語氣更冷淡了。
「不!不可能啊!」她的心中一驚,莫名的不安感頓時襲上心頭,難道真給她料中了,陸少澄他至今尚未公開他倆之間的婚事?
「董事長什麼也沒說,而且他今天也沒有交代要見你。」
欣夏有如靈魂被抽空了般地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陸少澄至今還隱瞞著要與她結婚的事實,他們的婚事有這麼不可告人嗎?還是他根本只是在哄她開心而已?
愣在原地的欣夏一時之間再也答不上一句話來,耳際卻傳來趙小姐幾近諷刺的話語。
「唉!我說藍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公司的陸經理和董事長都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在你之前已經有太多太多女人跟你一樣傻,以為能陪他上了床就能成為陸太太,實際上她們只是男人之下的玩物,一旦他們膩了、倦了,隨時都有可能將那些女人一腳踹開,女人除了自己認倒霉還能如何?」
從趙小姐嫌惡的表情中,看得出她對欣夏十分不諒解,誤以為她與其他貪慕虛榮的女子一樣不值得人家同情。
「你還是早點死心離開他吧!」
「不!少澄他不是那種人!」直到這一刻,即使她已幾近崩潰狀態,仍然期望這一切不是謊言。
「如果你還不肯死心,那你自己不妨進董事長辦公室里看看好了,只怕你看到里頭的‘貴賓’是誰之後會不得不相信我的話。」趙秘書對她使了個眼色,決定讓固執的欣夏自己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反正事實勝雄辯。
早在欣夏離職的那天起,公司同事們便開始猜她大概是搭上了董事長吧!與以前那些拜金女子一樣以吊凱子為樂趣,不過董事長這麼快就對她膩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欣夏再也無法忍受趙小姐及其他同事們不懷善意的冷冽眼神,她非親自見到陸少澄,看了對這件事如何做出合理的解釋。
「好,我去找他。」
「請便。」
欣夏氣沖沖地往辦公室大門口方向走去,心里除了氣憤也有著強烈的不安。
她的手按上門把,冰冷的把手猶如一道寒風襲身,教人清醒了大半。當她正打算推開大門而入時,從房內傳出的笑聲卻讓她杵在原地動彈不得,全身僵硬不已。
那是一對男女充滿欣喜的笑聲。她的心抽痛了一下,這男人的聲音她是還熟悉不過了,那是她深愛的少澄啊!至于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
不久,房內又傳來他們的對談,對談間依稀可感受到他們是十分愉快的。
「少澄,你說嘛!你喜不喜歡?」房里的女人嗲聲嗲氣地問道。
門外氣得全身顫抖的欣夏只覺得這女人的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過……她氣得一時之間無法思考,只是腦中一片混沌,那女人是不是在問陸少澄喜不喜歡她呢?
「喜歡,我太……太喜歡了。」陸少澄口氣興奮地回答那名女子。
此刻欣夏的心髒差點炸掉,陸少澄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他就說得出「喜歡」啦、「愛」啦!這種可以令女人听得痴醉的字眼呢?想想今早他才跟她說過一句「我愛你」,她就足足高興了大半天。她真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原來這種花言巧語是他花心大少的專長,她竟笨到信以為真!
「真的嗎?少澄,你喜歡就好,我的付出就沒有白費了。」那女人笑著說。
「我會記得你的付出,說真的,若沒有你,我還真不知怎麼辦才好!」陸少澄越說越露骨肉麻。
欣夏已無余力去猜想那名女子是何人,她只知道陸少澄確確實實欺騙了她的感情,並且計劃再對另一名女子下手,今日她絕不讓他再度得逞。
深呼吸了口氣,欣夏決定打開這扇令她心痛的大門——
「陸少澄,你下流、無恥!」大門一開啟,她旋即乘著自己還有勇氣之前破口大罵。
「欣夏,你怎麼了呢?」陸少澄一有茫然,被她莫名其妙劈頭大罵,他做錯了什麼嗎?
「你——」欣夏定神一看,發現辦公室里的那名女子並不是別人,而是她的頭號情敵——翁瑞瑩。
瞬間欣夏突然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她才是介入陸少澄與翁瑞瑩之間的蠢女人,她才是多余的……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她決定掉頭走人,從此消失。
「欣夏——」陸少澄喊不住她,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只能望著她逐漸遠去。
「少澄,」一旁的翁瑞瑩頗為尷尬的走至陸少澄身旁。「我想,她大概是誤會了。」
「是啊!誤會了,好大的誤會。」陸少澄苦笑。
此時欣夏早已含淚沖出陸氏企業的辦公大樓,只是在大門口與另一名女子擦身而過之際,她完全沒發現到那名女子臉上訝異不已的表情。
「藍……藍欣夏。」這名女子看著欣夏離去,心中的波濤卻未因此而平息,只見她那張絕美冷艷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冷笑。「找了你那麼久,原來你在這里啊!哼!既然上天讓我單嘉琳再遇上了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