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賽恩,還記得我嗎?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杜,他的中文名字是杜慕謙。」
「你好。」杜慕謙說。
「不知道兩位一大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藍斯忘了昨晚是怎麼回到家的,一大早頭就痛得厲害,跌跌撞撞地到片場時,才發現有人找他,而且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的確是有急事,因為,賽恩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所以我們決定告訴你這件事。」杜慕謙說。
為了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藍斯,賽恩和杜慕謙爭執許久。杜慕謙認為這事攸關人命,愈少人知道愈安全,賽恩卻有他的堅持。
「為什麼"
藍斯不解,他只見過賽恩一次,那一次兩個人幾乎沒交談過,賽恩憑什麼認定他一定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因為我知道你非常在乎桑妮,就像我關心諾薇亞一樣,所以我決定一定要讓你參與。」
「這件事和桑妮有關?桑妮發生什麼事了?」藍斯緊張得酒醉都醒了。
藍斯的反應讓杜慕謙很滿意。
「你應該知道,諾薇亞她陷入莫名的麻煩中,桑妮是來這里幫她的。」杜慕謙說。
「這我知道。我本來以為諾薇亞的事和片場意外有關,剛開始時我曾特別注意諾薇亞,因為她遭逢一連串意外恐嚇事件;但據我凋查所得資料指出,片場意外和諾薇亞沒有關系,所以後來我並沒有將重點擺在諾薇亞身上。諾薇亞卷入了什麼糾紛中?」
「片場意外的確是和諾薇亞沒有直接關系,兩件事只是湊巧一起發生而已。剛開始時,的確讓我們有如墜入五里迷霧中,無從下手;但事情明朗化後,我們證實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有人要殺諾薇亞,這還得感謝桑妮。」杜慕謙說。
「為什麼?她又做了什麼嗎?」
藍斯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桑妮什麼事都愛插上一腳,又不知事情輕重,總有一天會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都還不知道。
「不,她沒有做什麼危險的事,她只是將她看到的告訴我們而已,你知道她們曾被跟蹤的事吧?」
‘知道。」為此藍斯還好好訓了桑盼柔一頓。
「她看到了殺手的臉,惹上殺身之禍了。」
「殺身之禍?難怪!我知道有人要殺桑妮,只是一直查不出原因、是誰要這麼做?該死的!」藍斯重敲桌子。「她根本沒告訴我!」
「桑妮沒告訴你這些事,也許是因為她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或則她認為這是小事,不需要告訴你。」杜慕謙忍不住為桑盼柔辯白。
藍斯非但不領情,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我想你應該習慣別的男人對桑妮的關心,桑妮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每個接近她的人,尤其是男人,都想為她做些什麼。」賽恩說得誠懇。「拿我來說好了。我只見過桑妮幾次,但我卻為了她,決定讓你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為此,我還和我的好朋友起了嚴重的爭執。你不得不承認,桑妮擁有那種魔力,愛她就得接受她原來的樣子,包括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我現在知道了;不過,太遲了,桑妮的身邊已經另有他人。」
「只要她沒嫁人,一切都不算太遲,不是嗎?」賽恩說。
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藍斯恍然大悟!
「那殺手是什麼人?」這是藍斯最擔心的。
‘他叫休葛爾,這是他的照片。第一,他是受雇于某人的殺手,而且是世界頂級的殺手之一,他的技術非常高明,可說從沒失手過,這些完美的紀錄讓他非常自負;第二,殺人是他的工作,他不殺沒被委-的人,這次他可是大大地破例了。」杜慕謙逐一分析給藍斯听。
「你剛才說沒人知道他的長相,但是你卻有他的照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我只是個小偵探而已,沒什麼好懷疑的。」杜慕謙笑著說,想用幾句話混過去,這個藍斯比他想像中精明。
杜慕謙是因為和意大利、中國的特殊組織有特別關系才知道‘休葛爾」這個人,他不知動用多少關系,好不容易才查到這些消息。
「杜想告訴你的是,這是我們手上唯一的照片,拍到這張照片的人,第三天就被發現陳尸在地下道里。我不必告訴你那人的死狀有多慘,休葛爾是因接受委-才要殺諾薇亞,但殺桑妮卻是他自己的意願,桑妮的處境比諾薇亞更危險!」賽恩說。
「我知道,虧她還猛替諾薇亞擔心,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困境卻不自知。」藍斯不解地間︰「諾薇亞為什麼會惹上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這件事和錢有關,只是諾薇亞本人並不知道。」賽思不願太過深談,這是他自己的事。
「休葛爾一定要殺死諾薇亞?那她豈不是要躲他一輩子,永無安寧之日?」藍斯繼續問。
「不!休葛爾受命要在諾薇亞二十三歲之前殺了她,否則一切就不具意義了!"賽恩說。
藍斯相信賽恩所說的,為尊重他人隱私,藍斯決定不再追問下去,他現在只擔心他的桑盼柔。
「深入調查後,我又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宋氏道場不知為了什麼緣故,也介入這件事;而且是由已經退休的第五代龍頭老人親自下的命令,全力找出休葛爾及幕後主使者的下落。這麼一來,對我們的幫助不知有多大!」杜幕謙說。
「宋氏道場?摩杰里那家伙好像也姓宋,他和「宋氏道場」有什麼關系?」藍斯病腦子疑問不得其解。
‘藍斯,那個摩杰里-宋要見你,他說有急事,請你馬上出去。」安東尼敲門進來後說,這會兒他又成了藍斯的私人秘書了。
沒辦法,一大早來了兩個神秘人物,又都是出類拔革的當代帥哥,安東尼當然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以藍斯最近和他‘相處愉快」的情形看來,他根本沒有參與的機會,唯一的方法是躲在這里偷听了。
「摩杰里.宋?我知道他!他是‘宋氏道場’下一任繼承人,他為什麼會到這里來?」杜慕謙說。
藍斯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隨即腦筋立轉︰他會不會是來攤牌的?
「請他進來不就得了。」藍斯說。
八成是和桑妮有關。藍斯心想;也好,趁這個機會告訴這個叫摩杰里的家伙,他藍斯.賓.路凡諾以路凡諾之名為誓,他絕不會放棄桑妮。
藍斯對宋顥晨還是沒有好臉色,不過,禮貌性的介紹卻是不能省略的。
‘好了,現在禮貌性的問候也結束了,安東尼,請你也留在這里。」藍斯轉頭詢問賽恩的意見。「安東尼和我合作調查片場意外事件,我想這件事他應該也有權知道,賽恩你不反對吧?」
「不。」
「好,摩杰里先生,你可以表明來意了,如果是來下戰書的話,請說,我可以接受你任何挑戰。」藍斯對宋顥晨還是有很深的敵意。
宋顥晨听到這句話卻笑了起來,藍斯這家伙的醋勁還真大。
「桑妮說我還沒看到你就會被你趕出來,看來你根本不願意見到我。」宋顥晨對藍斯的態度倒是不以為意。
藍斯如果不是這種態度的話,宋顥晨還會懷疑藍斯對桑盼柔用情不深呢!
「她說的沒錯,如果你早一天,不,早兩個小時來,我一樣會把你轟出去的。」
「哦!是什麼事改變你的主意?」宋顥晨對藍斯態度的轉變非常好奇。
‘你何不先說說你為什麼會來這里?而我們這里有人非常想知道一件事,‘宋氏道場’為什麼會介入休葛爾這件事?」藍斯反間他。
「哦!那是因為我爺爺受桑妮所托,沒辦法,他以前就無法抗拒漂亮女孩子的請求。」宋顥晨笑著說。
杜慕謙看了其他人一眼,桑盼柔只用一句話,就做到了他布線三個月也辦不到的事,看來他有必要將她拉到偵探社來,如果藍斯答應的話。
而這五個杰出的男士就擠在這小小的辦公室里,全都是為了一個原因——桑盼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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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處理完畢,藍斯準備進行挽回桑盼柔的作戰計劃。
李諾薇當然是藍斯最先考慮的頭號幫手。
「怎麼樣,桑妮還是不為所動?」藍斯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李諾薇,向她打听桑盼柔的反應。
「藍斯,你送鮮花、禮物已經連續送了一個星期,我告訴過你這招不管用的,卡片上寫得再怎麼熱情如火,桑妮還是看也沒看就丟到垃圾桶里去,沒用的。」李諾薇雖然是在她的房里接電話,她還是壓低聲音,伯被桑盼柔听到。
「那,你看我在桑妮窗下唱情歌,這個主意怎麼樣?」
「拜-!桑妮最討厭這一套了,你如果真做了,她不是恨你一輩子,就是你會被她取笑一輩子,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荒唐的主意。」李諾薇快要笑出來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方法?」藍斯真是黔驢技窮了。
從小到大,藍斯從來不需花費心思去討女孩子的歡心,這下真的遇到有生以來的大難題。
為此藍斯還去找素有「情聖」之稱的安東尼,想向他討教幾招;不知安東尼是故意整他,還是他的腦子里裝的盡是那些玩意兒,教的都是些令人難以啟齒的肉麻招數。
「我看非常時期,你只有使些非常手段了。你看把桑妮綁架到荒郊野外怎麼樣?天地間只有你們兩個人,這種情況下,桑妮一定會原諒你的。」
「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這些荒誕的想法?」藍斯快不行了,怎麼連諾薇亞也盡教些旁門左道的方法?
「羅曼史小說里啊!女主角被男主綁架後,不但原諒男主角以前種種下是,還以身相許,要不要試試,藍斯?」
愈說愈離譜,不過,這句話倒是提醒藍斯,他手上還有王牌沒有用;是的,非常時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解!
這天早晨,桑盼柔正優哉游哉地泡在游泳池里。
「小妮,你到底要和藍斯冷戰多久?藍斯最近瘦了不少。」李諾薇拿了杯果汁給桑盼柔,順便引入正題。
「這是地縱欲過度的下場,關我什麼事?他成天沉浸在溫柔鄉中,根本忘了他是誰了,只有你還會記得他-了。」接過果汁,桑盼柔仰頭就灌了一大口,順便把自己濃得嚇人的醋意給壓下去。
「好啦!老實說,你一點都下嫉妒?你再沒有危機意識,藍斯在片場快被貝兒和蜜雪兒她們吃了。」
「被吃也是他家的事!」桑盼柔只會在嘴上逞強,心里其實嫉妒得要死。
‘你不覺得藍斯已經悔改了嗎?現在報紙上也沒有藍斯的花邊新聞了,他又每天送那麼漂亮的花和那麼多的禮物給你,向你道歉,足見他已經在反省了,你就原諒他吧!」
李諾薇說得口都干了,桑盼柔還是那副「關我屁事」的態度,看來桑盼柔這次氣得不輕。
「沒見過哪個人道歉這麼不真心,隨便送個花就打發了,自己卻不肯當面說‘對不起’,這種道歉我可受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藍斯肯來,你就願意接受他的道歉?」李諾薇很興奮。
「那也要他肯來才行,諾諾,這又不關你的事,你干嘛為他那麼興奮?」
「藍斯絕對肯來的,他只擔心被你趕出去。」
有了桑盼柔這句話,一切都沒問題了。
李諾薇轉過頭對著客廳大喊︰「藍斯,你可以進來了!」
看到藍斯從客廳出現,桑盼柔不用想也知道,李諾薇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要她這麼快就原諒藍斯,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你們慢慢聊,我進去了。」桑盼柔從泳池上來,看也不看藍斯一眼。
李諾薇擋住桑盼柔去路,輕聲說︰「你剛才答應我給藍斯一個機會的。」這句話也是說給藍斯听的。
「我走了,你們兩個人慢慢聊。」李諾蔽說完,進屋去了。
游泳池畔只剩下桑盼柔和藍斯兩個人。
「說吧!大導演來找我有什麼事?」冷冷的語氣表示她仍不高興。
桑盼柔那種冷淡的態度,藍斯實在吃不消;不過,這是他自作自受,只有忍著了。
「呃…我…我…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不知從何說起,那就不用說了。我走了,大導演請自便,諾薇亞就在屋里,有事請找她。」
桑盼柔被藍斯擋住去路。
「桑妮,你該記得你還欠我兩個要求,現在,我鄭重告訴你,我已經想到了,我的要求是,請你原諒我之前犯的錯,讓我們重頭再來。」
這句話卻換來桑盼柔一記大白眼。
「我就知道這樣行不通。」藍斯搔了搔頭,又說︰「那,換個方式好了。我只要求你在這里好好听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這樣好不好?」
桑盼柔只是點點頭,表示她願意接受這個要求。
藍斯興奮地握住桑盼柔的手,卻被桑盼柔賞了一記白眼,又嚇得將手收了回去。
「我知道,我以前常對你凶,又動不動對你發脾氣,這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再動不動就對你大吼、亂發脾氣。」
為了讓桑盼柔相信他的話,也為了表示他的真心誠意,藍斯鄭重地舉起手來發誓,結果桑盼柔還是,面無表情。
「我知道我脾氣太壞,可是你也要考慮到我的心情!你第一次來到美國,人生地不熟的,你長得那麼漂亮,天真又無邪,我很怕你會被人拐去,又怕你的心里有了別的男人。那天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迷路了?或是受傷了倒在哪里找不到人幫忙?我急得部快瘋了?」藍斯顧不得顏面,將心里的話全說出來。「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平安無事回來時,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震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我更擔心陪你回來的那個帥哥,不知他和你是什麼關系,而你又處處維護他,嫉妒使我發了狂,我才會莫名其妙地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因為我怕失去你!」
藍斯一股腦地將他全部的感情宣泄出來,可還是沒告訴桑盼柔有人要殺她的事。
「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罵我,讓我的朋友下不了台。」桑盼柔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就因為我愛你,我伯失去你,才使我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從你到片場的那一天起,不,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的心早已為你所迷!只是我自己不願承認,我不願承認一個來自台灣,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就這樣輕易擄獲我的心。」這是他最露骨的告白了。「最可惡的人是你!片場所有的人都看出我對你的感情,就只有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
「我不懂你的心?那你就懂我了?用管教小孩子的方式對待我,對我大吼這不該做,那不該做的,如果這就是愛。這就是佔有,沒有尊重,只何輕蔑,那我寧可不要!」
桑盼柔將于上毛巾丟給藍斯,轉身就走。
藍斯緊張地追上去,拉住桑盼柔的手說︰「桑妮,別走,你答應我要听找把話說完的。」
桑盼柔停下腳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藍斯將桑盼柔轉過來,輕輕地用手抬起桑盼柔的臉,讓她看著地的眼。
「你知道,從沒有一個女人曾讓我有那種感覺,只有你,自從你闖進我的生活後,我的生活步調,我計劃好的生活全被你打亂了,這對我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你知道嗎?」
桑盼柔點了點頭。
藍斯的眼里有著執著、無懼、真誠和愛!
「我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團糟,你卻不顧自身安危到處惹禍,我的心整個懸在你身上,為你擔心受伯,除了擔心你的安全外,還擔心是不是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出現;我承認我表達關愛的方式讓你無法接受,但你不認為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以另一種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愛?」
「那,你這些日子的行為又怎麼解釋?難道也是愛我的行為?」桑盼柔還是忘不了藍斯和其他女人有親密動作的事。
藍斯大大地嘆了口氣,李諾薇警告過他了,桑盼柔很在意藍斯這幾個月的荒唐行為。
藍斯很小心地觀察桑盼柔的神色,深怕因為回答不當,而讓桑盼柔拂袖而去。「不,那不是愛你的表現,那次吵架雖是我的錯,但我加拉下下臉來向你道歉;除了我母親外,我從沒向任何人低頭,我的自尊不許我這麼做、那時的我的確把自尊、面子這些無形的東西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為了表示我不在乎;也為了忘記你,我才會做出那些荒唐的事來。」
「你剛不是說事關面子問題,不想向我低頭道歉,怎麼現在你又來這里?」
「這三個月來;我過了沒有你的空虛日子,愈想忘掉你,你的情影愈在我腦海中盤旋不去。摩杰里出現,我才真正了解到,我在乎你,非常在乎!我的生命中沒有你就沒有任何意義,在我認為一切都絕望的時候,賽恩說了一句話讓我突然了解,自己是該拋下那無聊的自尊追求幸福的時候,所以我來了。」
听完藍斯的話後,桑盼柔什麼話也沒說;不過,看她的表情巳經原諒藍斯了。
藍斯把握機會乘勝迫擊,對桑盼柔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愛不愛我?你看,在你面前,我赤果果地向你表達我對你的感情,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愛,是不是也像我對你一樣地深且地?」
「藍斯,我不懂我對你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我只知道,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是嫉妒吧?我想。我還不夠成熟到能了解愛是什麼,也許有一天我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給我時間好嗎?」
桑盼柔的回答讓藍斯很滿意,她已經愛上他了,只是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沒關系,藍斯相信,只要假以時日,他會得到她最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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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盼柔和藍斯和好了以後,回片場幫忙了。每天藍斯都帶給她不同的驚喜,也許是一朵玫瑰、一盒巧克力、一個貼心的小禮物;有時什麼也沒有,只有藍斯深情的吻。這些,讓桑盼柔沉浸在戀愛世界的幸福感覺。
「殺機」在眾人的努力下終于愉快地殺青了,而且進度比當初預定的快了兩個月,現在只剩下最後剪接、配音及細部的後期工作。
這天,所有的工作人員全殺到藍斯家開殺青酒會,因為李諾薇的生日也快到了,本來的計劃是順便替李諾薇慶祝,不知怎地,李諾薇當晚卻沒出現。
女主角沒到場根本不影響其他人的興致,他們打算鬧個通宵。
「藍斯,我看你家地毯完了!香擯灑得滿地都是,更別提滿天飛來飛去的蛋糕了。」桑盼柔看著互砸蛋糕的人說。
她和藍斯可說是這個酒會里唯一清醒的兩個人。
「沒關系;我早叫人換上便宜的地毯了,那些名畫、古董我也叫人收起來了,每次殺青都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不改在餐廳或是飯店,偏偏要在你家?」
「第一次我們的確是挑在飯店開殺青酒會,時間只預訂到隔天凌晨一點,但是他們鬧到三、四點還不肯走,又將飯店的一些擺設打壞,光是理賠及收拾殘局就不知花了我多少錢。那次以後,我就學乖了,在我家舉辦酒會,起碼他們砸壞的都是我的東西。」藍斯看了桑盼柔一眼後,笑著說︰「說真的,你喜不喜歡這種瘋狂的氣氛?」
「我當然喜歡!」豈止喜歡而已,桑盼柔實在是愛死這種瘋狂的宴會了。
「渴了吧?我去拿杯飲料來,在這里等我。」
「好,藍斯!」桑盼柔叫住他。
「嗯?」
「要平安回來。」桑盼柔笑著說。
「我答應你,我會平安回來,不讓那些野人傷害我一分,我走了。」說完,他吻了桑盼柔一下,像丈夫出門前與妻子道別的那種吻。「天啊!我真喜歡這種感覺。」他滿足地說。
藍斯走後、安東尼馬上就靠過來了,像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似的。
「安東尼!于嘛無聲無息地像鬼一樣,嚇人一跳!"
「我才不是鬼,是你看藍斯看得太入神了。怎麼樣,藍斯帶你去參觀過他的房間了沒?那個有超大水床的臥房?」
「沒有!」藍斯替桑盼柔回答這個令人尷尬的問題。
「回來得很快嘛!」安東尼順手拿走藍斯手上的飲料。
「那是桑妮的飲料!」
「正好,你再去拿一杯,我在這里陪桑妮。」
藍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看到藍斯走了後,安東尼才說︰「桑妮,你是個幸福的女孩,要好好把握藍斯這個好男人,知道嗎?」
「我知道,安東尼,你也是個好男人,謝謝你。」
安東尼像是沒听到桑盼柔這句話似的,自顧自地說︰
「真可惜!殺青酒會女主角卻不在,讓我這個男主角一個人孤零零的,好不寂寞!」
「諾薇亞生日快到了,英國那邊好像有蠻重要的事要在她二十三歲生日時宣布,她今天早上飛回英國去了。」
桑盼柔知道安東尼不習慣接受別人的稱贊,也許有一天有個女人會打開封閉他心靈的那扇窗。
「是嗎?那蛋糕我們大家分了吃吧!」藍斯說,順便將手上的飲料拿給桑盼柔,免得待會又被安東尼喝了。
「這次回來的速度更快了!」藍斯在想什麼,安東尼怎麼會不知道,他不打算讓藍斯太好過,接著說︰「桑妮和諾薇亞的生日不是很近嗎?既然諾薇亞不在,那蛋糕也不能浪費了,我們就在這里幫桑妮慶祝好了!大家說好不好?」最後一句話是詢問在場所有人的意見。
「好!」除了藍斯以外,所有的人都贊成。
「各位,藍斯剛才說‘不’,你們听到了嗎?」
「听到了!」所有人大喊。
「看來藍斯是想躲起來兩個人偷偷慶祝了,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
「當然不行!"
就這樣,眾人像唱雙簧似的,非得藍斯連喝三大杯酒才放過他。
「好了,我現在酒也喝了,滿意了吧?你們該不會報復我在拍片期間對你們太過嚴厲,故意整我吧?」
「答對了!」大家異口同聲地喊。
「你要是以為我們這樣算是整你的話,等著看你和桑妮結婚那天吧!一定讓你終身難忘!"不知誰放的話。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夜游?」藍斯將嘴附在桑盼柔耳邊,小聲地說。
「藍斯你不是主人嗎?這是你家,難道你要把他們放在這里,自己一個人跑去玩?這是很不禮貌的。」桑盼柔嘴上說得正經,臉上卻是巴不得趕快離開的表情。
「有什麼關系?」藍斯笑著說︰「你看他們玩得那麼瘋,根本不會發現我們兩個不見了.這時不走更待何時?你到底要不要去?還是你要留在這里當他們消遣的對象?」
「要!我當然要去!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今天你怎麼突然想要夜游?」
「那一屋子的人鬧成這樣,不到天亮他們是不會離開的。我如果留在這里,他們一定不肯讓我好好睡覺,而我又不想送你回去,更不想讓你和他們一起窮攪和,我想單獨和你在一起,兜風似乎是個好主意,怎麼樣?可別讓紳士等太久。」
「好啊!我來開車!」桑盼柔真的很高興,以前雖然常坐藍斯的車,兩人特地搭車出去玩、這還是第一次。
「悉听尊便。」
藍斯真的變了,以前桑盼柔若提出這個要求,藍斯一定一口回絕,沒得商量!
開了車庫的門,桑盼柔一看到藍斯的收藏,不禁瞪大了眼——里面搜集了不少最新式的跑車;還有許多價值不菲的古董車。
「怎樣,是下是很棒?這可花了我不少的心血。」藍斯對自己的成就也很得意。
「那我要開那輛林寶堅尼,好想開一次那種車。」
「不行!車你開,但要開什麼車由我決定,我決定開VOLVo760出去夜游。」
藍斯還是沒變!
「那麼大一輛車,跑也跑不快,真掃興!」桑盼柔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安全比掃興好!」
‘是,媽媽,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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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段下算短的路之後,藍斯發現,要坐桑盼柔開的車,心髒要很強壯才行,VOlV0760這種大型房車在山路就可以開這麼快,若真的開林寶堅尼,那還得了!
當藍斯把這個想法告訴桑盼柔後,桑盼柔一陣輕笑。
「這種開法在台灣再正常不過,你如果覺得我開車很恐怖,那你應該到台灣去搭計程車,相比之下,你還會覺得找開車太平穩了呢!"
這種歪理,藍斯還是第一次听到。
車下坡時,桑盼柔神情輕松地對藍斯說︰
「藍斯,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要慌。
「什麼事?該不會是煞車失靈了吧?」藍斯笑著說。
「答對了,賓果!我發現你猜壞事比我還準!」桑盼柔神情嚴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桑盼柔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發白了,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倒也不怕,現在旁邊還坐了藍斯,萬一藍斯有什麼事,桑盼柔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剛才又開得太快,現在是下坡,重力加速度之下,他們會變成怎麼樣,桑盼柔實在不敢想。
「別緊張,我在你旁邊。」藍斯拍拍桑盼柔的手,想要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就是因為你在我旁邊,我才會緊張!」桑盼柔說。
這倒引起了藍斯的好奇心。「為什麼?」他問。
桑盼柔將心里的顧慮毫不隱瞞地告訴藍斯,沒想到藍斯听完後卻是一陣爆笑。
「人家緊張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只是覺得我和你的心從沒這麼親近過,我剛才想還好有你在身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伯!我很感謝上帝,能讓我們兩個在一起!」
「嗯!」
相契合的心靈此時已不需言語,兩人的感情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桑妮,你有沒有看到那棵樹?」藍斯指著下一個大坡道轉彎前的一棵大樹。
「有啊!那又怎樣?」
「我要你撞上去!」
「撞上?對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停下來了,可是我們人會不會怎樣?」
「我們不會怎樣的,這車經過嚴格的沖撞測試,又有雙安全氣囊,沒問題的!」
桑盼柔依藍斯所言,將車撞上那棵大樹。車子果然停了!再踏在地上的感覺,竟然是那麼好!
「藍斯你好棒!我愛死你了!」桑盼柔忍不住抱住藍斯又叫又跳,還親了他好幾下。
「早知道這樣你就會自己投懷送抱,那我早把車子的煞車線剪了。」
「什麼?藍斯,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麼偏僻,不會有人來的,車子又壞了,我們怎麼辦?」
這倒是個大問題。
「藍斯,你下是有無線電話嗎?我們可以用無線電話報警,叫拖車啊!」
「很不巧,因為怕他們那些不識相的人打電話來鬧我們,所以我沒有把它帶出來。」
「那就沒辦法了,哇——下雨了!」
黑暗的天空開始飄起細雨了。
「我們也不能待在車里過一晚,車壞了沒有暖氣,到了晚上會凍死的。」
「那現在怎麼辦?」桑盼柔兩手摩挲著手臂說。
桑盼柔身上穿的是薄薄的小禮服,只有一件小外套,擋不住什麼寒風的。
藍斯趕緊將身上外套月兌下來。「來,把外套披上,小心著涼。」
「那你呢?」
「我啊?我是男人,沒關系的。」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行,就像你說的,這里根本沒車經過,要搭便車根本不可能,這樣吧!我們走下山!」
「走下山?’
「是啊!搞不好山下有城鎮或是旅館也說不定,不然看有沒有電話筒也可以,那我們就可以打電話求救了,總比困在這里好;而且走走路,運動運動就不覺得冷了。’
「這條山路很長,下山還不一定能找到旅館,走下山很累人的。」
「這點小路程難不倒我的。」
幾十公里的路又不是沒走過,太小看我桑盼柔了。
「我知道。若是平常時候我也不擔心,但是現在你腳上穿的是三寸的細跟高跟鞋,走兩、三個小時的山路,我怕你的腳受不了。」
這點桑盼柔倒是沒想到,多虧藍斯細心,可是不穿鞋在黑漆漆的路上走更危險。
‘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桑盼柔急得滿頭大汗問,她現在一點也不冷了!
「這」藍斯腦海里閃過許多辦法,但沒有一件行得通的。「沒有!」
「這就對了!我答應你,如果我腳痛或是受不了,我一定會告訴你,不會硬撐,等我走不動,你再背我好了。」
「好!一言為定,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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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你看!前面有燈光,是旅館,太棒了!」
桑盼柔和藍斯兩個人在大雨中走了三個多小時,終于看到遠處亮著的燈光。
「是啊!我看到了!」
桑盼柔雖然什麼也沒說,但藍斯知道桑盼柔的腳快不行了!平常只穿平底運動鞋的人,要她穿高跟鞋已經很勉強了,何況是穿著細跟高跟鞋在雨里走三個多小時?
櫃台是個胖胖的黑人婦人,一臉地笑︰「歡迎!這麼惡劣的天氣,真是辛苦了!」
「我們要兩間相鄰的房間。」
‘對不起,這是間小旅館,房間不多,現在只剩下一間雙人床的房間了。」
听到這句話,藍斯和桑盼柔對看一眼,又各自把頭轉開了,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怪。
「我看你們就勉為其難擠一擠吧!」看到他們那樣,那婦人大概猜到幾分,笑著對藍斯說︰‘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好吧!那間房間我們要了。」藍斯根本沒得選擇。
「鑰匙在這里,上面有房間號碼,往里走就是了。」
一進房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粉紅色的大床,兩人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僵凝。
「我看這床一定是櫃台那婦人依照自己的尺寸訂做的。」桑盼柔拚命想打圓場,可沒什麼用,她自己早緊張得要死。
「盼柔,你先去洗澡,你全身都濕透了,小心感冒。」
桑盼柔點點頭走進了浴室,藍斯則苦思著「煞車失靈’這件事——
「好舒服!」桑盼柔洗完澡出來了,連頭發也洗了,邊將頭發擦干,邊說︰「還好,里面有兩條浴巾,藍斯換你了。’
桑盼柔全身上下只用條浴巾圍起來,那小小的浴巾什麼也遮不住,細柔的香肩、均稱且修長的大腿全露出來了.
藍斯看到桑盼柔那性感的模樣,二話不說就往浴室里沖,他現在需要大量的冷水來冷靜一下自己。
藍斯也圍著浴巾出來了,孤男寡女在只有一張床的房間里,兩個人身上只圍著什麼也不是的浴巾,也難怪藍斯遏上木住自己奔放的想像力。
「藍斯,你把內衣褲放在哪?」桑盼柔在浴室用大喊。
「為什麼這麼問?」藍斯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
「我順便幫你洗一洗,晾在浴室里,這樣明天就會干了;不過,那些禮服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關系,那些禮服就先掛著好了,明天商店開門時,我再去買幾件衣服回來換。
‘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桑盼柔從浴室出來,卻看到藍斯躺在小小的沙發上翻來覆去的;更奇怪的是,藍斯不知從哪找來一條毛毯,將自己包得密不通風。
「你在做什麼?」桑盼柔問。
「今天晚上我睡沙發,床讓你睡。」
「別開玩笑了,沙發那麼小你怎麼睡?我睡還差不多、」
「怎麼可以讓淑女睡沙發?-你睡床上,這是命令!’
「藍斯,有時我覺得你那要命的騎士精神讓你有點食古不化。這樣吧!這床這麼大,我們兩個一起睡床上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提議有多危險?藍斯覺得自己像是凱覦小紅帽的大!
「不行!」藍斯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你的睡相很差嗎?會把旁邊的人踢到床底下去?」
「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會把你踢下床的,到床上睡吧!這床很軟,很舒服的。」
「等一等,我先拿床單將自己包起來。」桑盼柔用床單也將自己包得密密實實的,看到藍斯一臉不解的表情,笑著說︰「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機佔我便宜,但我的睡相很不好,半夜常會踢被子,這只是個防護措施而已。」
桑盼柔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棉被蓋好後,對藍斯說︰「好了,你可以上床來了。」
藍斯將毛毯蓋住身體,小心翼翼地從沙發移到床上來。
「藍斯,你沒有胸毛!’桑盼柔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誰說男人一定要有胸毛才性感的?’藍斯非常非常在意這件事,尤其是在青春期的時候,沒有胸毛使他成為死黨間的笑柄。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是啊!我本來以為外國人的胸部全都是毛茸茸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真好,沒有那些怕人的胸毛。」
「那你不認為有胸毛才性感嘍?」
藍斯沒想到桑盼柔的一句話,讓他丟棄了跟著他一、二十年的自卑,這種感覺真好。
「當然!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從小到大我看過幾于個男人的胸部,其中就屬藍斯你的最性感、最令人垂涎,晚安,藍斯。」
幾千個男人的胸部?這是什麼意思?
藍斯正想問清楚時,一低頭看到桑盼柔已經睡著了。
她也累了一天了
藍斯看著桑盼柔的睡臉,長長的睫毛、粉女敕的雙頰、小巧而豐潤的唇,這睡臉他一輩子也看不膩。
就像桑盼柔自己說的,她很會踢被子,不一會兒,她就把棉被踢開了,身上裹的那條被單,也在不知不覺間愈滑愈低,愈滑愈低。
嚇得藍斯連忙替桑盼柔將被單拉了,更緊抱著桑盼柔不讓她亂動,心里直禱告;拜-桑妮別再踢被子了……
上帝似乎沒听見藍斯的禱告,桑盼柔又亂動了,而且還將腳橫跨到藍斯的腳上。藍斯整個人僵住了,所有的神經全部集中在那條腿上,那細致、柔滑的感覺。
這樣他怎麼睡得著?
藍斯折磨了一夜,不知不覺天已大亮,從窗子射入滿室的陽光。
「早!」桑盼柔伸個懶腰,在藍斯身旁醒來的感覺真好。
「早!」藍斯給桑盼柔一個晴蜒點水式的早安吻,這是藍斯自制力的極限了,再火熱點的話,他可不能保證什麼。
「怎麼,你昨天睡得不好?」
藍斯的眼眶有著昨天沒有的黑眼圈,眼里布滿了血絲。
一個人同時身處天堂和地獄,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在房里等我一下.我去買衣服,早餐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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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替你買了什麼!」藍斯從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
「好漂亮的洋裝!」
那是一件明黃色花樣的洋裝,無袖、大圓裙的設計,樣式雖簡單,卻不失優雅。
「喜歡吧?快點去穿穿看,我還幫你買了雙平底涼鞋,你的腳經過昨天的折騰,一定不想再穿高跟鞋了。」
藍斯趁桑盼柔換衣服的時候;也換上新買的襯衫和牛仔褲。
‘好看嗎?」桑盼柔轉了一圈、裙子揚起漂亮的弧度。
「好看!比我所想像的好看!」這是真心話。
「謝謝樣」
「不客氣,來,吃早餐了。」
桑盼柔看著像山一樣的早餐,藍斯的食量一定很大!
「怎麼了?發什麼呆?吃完我們還要到警察局一趟。」
「為什麼要到警察局?我們昨天晚上又沒發生什麼事。」
「我的意思是到警察局報案,請警察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將煞車線剪斷,你說到哪里去了!」
「哦,原來如此,對不起!」桑盼柔臉紅了。
警察初步鑒定的結果和藍斯所推測的一樣,煞車線真被人剪斷了。
「那人怎麼那麼厲害,知道我們要開哪部車出門。」
「不,他一定是把所有車子的煞車線全剪斷了!」
「是誰那上神通廣大?連你家車庫的鑰匙都弄得到!」
他們先到警察局去作筆錄,這期間,藍斯一句話也沒說,像有什麼嚴重的事困擾著他。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回去?」桑盼柔問。
警察好不容易才肯放他們走。
「車子修好要一段時間,我們搭巴士回去吧!你來美國還沒坐過巴士;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感覺一下。」
在車上,藍斯間了桑盼柔一件事,一件昨晚讓他困擾很久的事。
「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想問你了,可是我還沒問,你就睡著了。」
「什麼事?你說。」
「你說你曾看過幾千個男人的胸部,就屬我的最性感,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件事啊!藍斯,你是不是在吃醋?」
「才不,算了,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在吃醋可以了吧?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實話?」
桑盼柔笑了。以前她會將藍斯這種行為看作他又亂發脾氣,現在她覺得藍斯一臉醋意很可愛,戀愛真能改變一個人。
「我家是開國術館的,你知道吧?」看到藍斯猛搖著頭,桑盼柔不敢置信地說︰「我沒告訴你?這麼重要的事我竟然沒告訴你?其實國術館的性質和道館差不多,從小到大,從師兄到師弟,一直到現在我當了教練開課授徒,如果真要算的話,我看過的果胸還不止幾千個。」
「原來如此!」藍斯如釋重負,沒想到他煩惱了一個晚上的問題,答案竟然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