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室內,夏蕾才緩緩轉醒,但太舒服的感覺讓她舍不得睜開眼。夏蕾一邊用臉頰在柔軟的被子來來回回磨蹭好一會兒,一邊計畫著改天發薪水時,也要去買一條這種被子。
等等!柔軟的被子?她只有一條小涼被,和煦的太陽光?自從夏蕊搬進來後,她睡的那個房間並沒有窗戶可以透進太陽光……夏蕾倏地睜開雙眼,房間的擺飾不太熟悉,卻也不完全陌生。
依據窗外的太陽光,看起來像已逼近中午時分了。
而房內除了她以外,完全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啊……」夏蕾為自己貪睡過頭,懊悔的尖叫。
夏蕾轉過身,卻只見旁邊擺放的枕頭放著一張紙和一串鑰匙,白紙上沒有任何署名,只寫著「鑰匙交給你」五個大字。
這個可惡的易崇方,自己起床了也不會叫她一下。好不容易擺月兌了無業游民,她可不想又再「重操舊業」。
沒時間去揪出易崇方這個自私鬼,夏蕾抓起那一串鑰匙,匆匆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去盥洗。
草草準備後,夏蕾沖到門口穿上球鞋,剛打開的門時,門板立刻一把被推關上。
「夏蕊?」夏蕾被嚇一跳,從進門後,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夏蕊的存在。
「我說我要他!」
「夏蕊,我們晚一點再談這件事好嗎?」夏蕾再度握上門把,但夏蕊一掌按住門板,擺明了不讓她出門。
「我不管你昨晚在哪里過夜,也不想管你跟他之間有些什麼,反正我要他!我要他!」夏蕊怒氣沖沖大喊著。
夏蕾輕輕的嘆了口氣,知道今天不把話和夏蕊說清楚,夏蕊是不會輕易妥協,這樣對易祟方不公平,對自己也不公平。而,她不是離家來追求自己要的生活?「夏蕊,我也喜歡他。」
夏蕊呆愣了一下,意外夏蕾不似往常一般應允她的要求。「所以你不肯把他讓給我?」夏蕊眯起美眸,威脅著夏蕾。
「如果他也喜歡你的話,那……那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們在一起。」夏蕾努力調整的呼吸,試著平心靜氣。
「所以你不把他讓給我?」
「夏蕊……」
「是不是?」夏蕊截斷她的話,不想听夏蕾多余的廢話。
夏蕾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堅定的點了下頭。「對,沒錯!我喜歡他,我不會將他讓給你。」
「你!」
「我要去上班了,我還得為我的生計打拼。」撥開擋路的夏蕊,她踏著輕松的步伐前往她的目的地。
但輕松的心情維持不了多久,她又開始擔心該如何怎麼面對老板。
一路上,她想破了頭怎麼都想不出一個完滿的借口,結果只能端著一張充滿歉意的臉去對著老板,看老板能不能心軟不炒她魷魚。
沒想到老板竟然早已幫她想出個好理由,還說什麼如果昨天休息不夠,今天就可以再多休息一天,還再三跟夏蕾保證她還擁有這份工作,絕對不是變相的將她解雇。
老板的善解人意更讓夏蕾無地自容,為了報答老板為自己不應該的行為合理化,這一天夏蕾刻意在公司留得很晚,雖然此刻的她很想飛奔回家見易崇方,但為了彌補早上的不認真而累積下來的惡果,還是不得不晚歸。
拖拖拉拉回到家後,不見夏蕊的人影,反而看到N次貼上的字後,夏蕾嚇得頭皮發麻。
「死定了!」夏蕾的哀號聲才剛落下,門鈴聲旋即響起。
夏蕾用力抓了下頭,捏著手上夏蕊留下的N次貼,心頭亂糟糟的去開門。
「爸!」夏蕾訝然,沒想到夏蕊居然真的去跟她爸告狀。
夏慶章沉著一張臉,不理會夏蕾,直接走進屋內。
「阿姨?」
「小蕾,小蕊回家講的是不是真的?」柯文麗嚴肅著一張臉,擔憂的看向夏蕾。
「啊?」夏蕾連夏蕊回家嚼了什麼舌根都不知道,這叫她如何回答呢?她看了一眼站在柯文麗身後的夏蕊,對方卻是回她一臉得意。
「易崇方?」眼角無意瞥見從電梯里走出的人。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都約好在同一個時間、在這棟樓的同一個地方集合嗎?
「怎麼?你家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呃,我家里有一些事,你先回去!」夏蕾將易崇方往他家推去。
「老爸,就是他。」夏蕊惟恐天下不亂,指著易崇方朝屋里大喊。
「死定了!」夏蕾卯起全力,兩只手用力將易崇方往另一戶推去,「你先回去啦!」
「為什麼?」夏蕾這種躲躲藏藏的態度,讓易崇方緊蹙起眉頭。
「拜托啦!」既然硬的來不了,夏蕾索性將兩只手掌合起來,乞求易祟方行行好,別加入亂局。
「你是誰?為什麼跟小蕾在門口拉拉扯扯?」
「老爸,就是他!」夏蕊跑到夏慶章身旁,指著易崇方︰「昨天夏蕾到他家後,一整晚都沒有回家。」
夏蕾頹然的垂下手,硬著頭皮轉身,擋在易崇方身前,面對自家老爸。「爸,不關他的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昨天、昨天只是討論一下我之前工作的薪水,我、我早就回到家了,是夏蕊沒有注意到。」
「是嗎?」夏慶章對于寶貝女兒支支吾吾的話抱著存疑的態度,但又基于夏蕾向來乖巧,所以只要夏蕾說出口的話,他都願意相信。
「對對對,」夏蕾點頭如搗蒜,「算起來他還算是我前任的雇主,你剛剛這樣粗聲粗氣,對人家很不禮貌!」
「這位先生,真是太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沒禮貌!」夏慶章一把握住易崇方的雙手,上下搖晃。
她爸一握住易祟方的手,豪邁的上下晃兩下後,夏蕾才放下了心中的那顆大石頭,忍不住輕吁了口氣。
「老爸,事情才不是夏蕾講的那樣!」夏蕊不能接受夏蕾的三兩句,老爸就全盤接受。
「小蕊,閉嘴!」夏慶章正色用眼神警告夏蕊閉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們先走了。小蕾,改天記得回家一趟。」夏慶章交待完畢,帶著柯文麗搭乘著電梯離開。
「你說謊!」夏蕊火大的指著夏蕾的鼻尖。
「夏蕊……」
「為什麼大家都相信你?你不過是一個殘廢,腳有問題的殘廢!」夏蕊歇斯底里對夏蕾喊叫。
夏蕊的話讓夏蕾白了臉。「我不是殘廢……」
一旁自始至終不發一語、凝著臉的易崇方,一個箭步擋在夏蕾身前,「你在胡說什麼!」
「易大哥,夏蕾她是個連她自己的媽媽都不要,腳又有問題……」
啪!在場的兩個女性皆被易崇方給夏蕊的這一巴掌給嚇傻。
「你打我?」驕傲如夏蕊。不敢相信連一個外人都可以為了夏蕾對她動手。「你、你憑什麼!」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繼續胡說八道,這雖然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易崇方沉著聲警告。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動手,他知道是男人就不該對女人動手,但為了夏蕾,易崇方一點點罪惡、後悔都沒有。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一對神經病!」夏蕊話一說完,轉身就奔離現場,等不及電梯,她從樓梯離開。
「我不是殘廢!」夏蕾的眼眶早已盛滿了淚水,對著易祟方大聲宣布。
易崇方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整個人拉進懷里。「對,你不是。」
「我已經很努力的復健了……」
易崇方輕輕拍拍懷中嗚嗚咽咽的夏蕾。
「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離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要我……」
「沒事了,你表現的很好,沒有人會注意到你有什麼不一樣。」易崇方在她背上的雙手無限溫柔的撫拍著她。
雖然初次見面時,易崇方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夏蕾的異狀,不過那異樣卻十分輕微,輕微到他不認為其他人會察覺。
夏蕾縴縴的的身軀哭得哆嗦,賴在易崇方懷中好一會兒後,才用手抹干臉上的淚痕和鼻涕。「對不起。」
「你是指將我的衣服弄得髒兮兮,還是剛剛那些烏龍事件?」
「我……」
「夏蕾,」易祟方又端出凝著的臭臉,「你認為,我跟你真的只是主雇的關系嗎?」
「不……」
「那為什麼你如此向你家人解釋?」
「因為……」
「因為我在你的心中無足輕重?」
「我……」
「我想,我對你要求太多了,我該留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等到夏蕾回過神來,空蕩蕩的兩戶之間的走廊,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了無生氣的轉進屋內,一切擺飾如往常。夏蕊的東西都收拾得干干淨淨,只將她的手機丟在沙發上。
一切好像又回到只有她一個人生活的那段日子。
起初,夏蕾還能夠按照她自己生活作息吃飯、洗澡、上床睡覺。
但是上床準備就寢時,卻反覆輾轉,難以入眠,過了凌晨兩點零五分,夏蕾終于受不了了,拿起那一串易崇方留下的鑰匙,進到他家。
但,一切就像中午時夏蕾離開時一樣。
掉在地上的三明治仍舊躺在那里,易崇方月兌掉的上衣仍然隨便掛在椅背上,床上凌亂的床單仍舊維持一樣的姿勢。
夏蕾來來回回,屋里屋外到處小心檢視,卻怎麼都看不出易崇方曾經回來過的痕跡。她隨手撿起地上的三明治,抽了幾張紙巾將地上擦干淨,將椅背上的髒衣服收到浴室的洗衣籃。
但她沒有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整好,反而整個人躺上了他的床上,枕在易崇方睡過的枕頭上。
奇怪,他到底跑去哪里了?為什麼都不回家?為什麼不好好讓她解釋呢?她只是純粹出于保護他的動機。「可惡!」夏蕾越是去想,心里越嘔,抬起右手用力往她枕著的那一顆枕頭捶下去。
「不回家的臭男人!」又一下。
「討厭!」再一下。
「為什麼不回家?」揪緊被子,夏蕾發出了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她。「為什麼?」
原本以為又是另一晚難以入眠的夜,她不認為自己在易崇方的床上可以安心的熟睡。
她只是在等,等到自己困倦到受不了時,再爬回自己的床。
可是就在最後一次夏蕾催促自己離開易崇方的床之後,她的意識開始不清楚,沒幾分鐘後,她就昏昏睡去。
沒想到隔天她在易崇方的床上醒過來時,又因為睡過了頭,上班再度遲到。
這一天接近中午時,老板也找不出內容很堅強的理由,只是很無奈的要夏蕾隔天不要再遲到了。
當晚,一樣在過了凌晨兩點零五分後,夏蕾滾遍了自己的床,最後還是按捺不住了,抄起同一串鑰匙,走進同一層樓的另一戶,躺在昨天的那張床上,枕著昨天捶過的那一顆枕頭。
但這次她學聰明了,連鬧鐘都一並帶過去。
結果往後的每一天,她都在易崇方的床上醒過來,她在他的家看電視、吃飯、洗澡和……等他,可是卻怎麼樣都等不到易崇方。
她越來越心慌了,因為他的屋內擺置越來越多屬于她的東西,可是枕頭上他的味道卻越來越淡,甚至都快要消失了。
「討厭鬼,你為什麼還不回來!」就如過去的十多天一樣,夏蕾用力捶了一下快要沒有易崇方味道的枕頭後,才肯閉眼睡覺。
夏蕾睡著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崇方住處的大門被打開了,緊接著是屋內的燈也亮了。
男主人回到十多天沒踏進的屋子,將行李丟在客廳,直接走進臥房的浴室,洗去十多天出差所帶來的疲憊。
易崇方老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他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追究哪里奇怪,只想快快上床睡個好覺。
才剛剛躺上床的右側,他就發現自己習慣睡的那顆枕頭沒有被擺在原來的位置。
因為沒有開燈,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床上的隆起,但耳朵傳來細微平穩的呼吸聲讓他恍惚想睡的精神霎時清醒。
是她嗎?是那個沒良心的小家伙嗎?他可以這樣奢想嗎?小心翻開蓋住床上隆起的棉被一角,透過窗外的月光,夏蕾睡得正熟的小臉顯露出來,側睡在他的枕頭上。
酣夢中夏蕾的右手緊揪著臉頰下的枕頭,微啟的小嘴動了動,像是在說了什麼。對于夏蕾連睡覺都念念有詞,易崇方不禁一陣莞爾。怎麼她連睡覺都哩嗦一堆話。
由床的右側躺進,將夏蕾整個人攬入懷中,易祟方將耳朵貼近夏蕾的唇邊,並不是真的非要听懂她在睡夢中嘟嚷什麼,而是要藉著她的氣息切切實實感受她在他懷中的存在。
「可惡!」這次夏蕾手不是捶在枕頭上,而是落在易崇方的背上。
易崇方悶哼了一聲。這丫頭在抱怨什麼?
「討厭!」又一下。
易崇方輕輕推開懷中的夏蕾,免得他都還沒享受夠懷中的軟玉溫香,就先被打到吐血身亡。
「不回家的臭男人!」再一下。
這下易崇方大概可以厘出一些頭緒了,她是在這里等他嗎?她口中抱怨的「臭男人」可是他,雖然這樣很變態,可是他不由得為自己被污名化而感到高興,因為如此可以讓他解讀成她在期待他回來,無論日夜。
這情感不僅僅是只有他單向的自作多情,夏蕾也深陷其中。
管不住欣喜在胸中奔騰,易崇方急切的吻上夏蕾的唇,他要傾盡所有的溫柔好好的愛她。
「唔……」意識模模糊糊之際,被騷擾到無法繼續好眠的夏蕾一睜開眼,就看見易祟方放大的臉。
她想用雙手推開他,卻發現整個上半身都在易崇方的鉗制,打算用雙腳踢開他,奈何兩條腿都被易崇方緊緊糾纏,動彈不得。
原本就薄弱的抵抗終究敵不過易崇方唇上傳來的熱力,最後還是敗給了易祟方的蠱誘,融化在他的懷中。
情潮來得又急又快,彼此胡亂剝去身上的衣物,急切的向彼此靠近……
「啊……遲到了!」猛然驚醒的夏蕾驚呼一聲後,立刻手忙腳亂將衣服「掛回」身上。「你這個禍害!」手上仍在努力將散落四處的衣服穿上之際,夏蕾惡狠狠指責那半躺在床上,一臉悠閑的男子。每每遇到易崇方,總是可以將她稍稍平靜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
「我?」易崇方一臉無辜,指指自己。「你講話可要憑良心,哪有長這麼帥的禍害!」易崇方不認罪,還淨耍嘴皮子。
「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睡過頭?」
「這我可不承認,昨晚的一切可都是應你要求,責任不該全都由我承擔。」易崇方輕而易舉的駁回夏蕾想要加諸在他身上的罪名。
這話立即引起夏蕾羞紅了臉,她當然記得昨晚自己如何在易崇方身下請求他解除倆人痛苦的渴望。
「我,我不是指那個,我是說你把我的鬧鐘按掉,還說什麼時間還早,還可以再睡一下。」
明明她就設七點半的鬧鐘,在生理時鐘告訴她該清醒的七點三十五分時,易崇方卻在她耳邊誘哄她再多睡一下,告訴她時間還早。
「時間是還早啊!」易崇方皮皮的笑了笑,完全沒有一絲懺悔的意思。「昨晚折騰得太晚,七點半的鬧鐘實在太早了!」
「你!你可惡!你討厭!你……」夏蕾指著拿著的上半身引誘她的易崇方。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不回家的臭男人。」易祟方雙手舉起,故作投降狀,但口中吐出來的字字句句卻都挾帶著濃濃的調侃。
「你偷听我講話?」早已整好裝的夏蕾難以置信的瞪著易崇方。
「偷听?」易崇方撇撇嘴,很不以為然。「夏大小姐,你躺在我的床上責罵我,我不需要用偷听的,就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了。」
「你、你……」夏蕾氣到快講不出話來,「反正、反正你給我乖乖在這里等著,等我下班再好好跟你算這筆帳!」
夏蕾既沒時間、也沒口才爭贏易祟方,索性在撂下疲軟的狠話後,迅速撤軍走人,等她下班再戰。
「夏蕾。」像是早已等待很久,夏蕾一踏出店門口,夏蕊就沖到他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夏蕾一愣,知道只要夏蕊出現,鐵定沒什麼好事,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夏蕊又要耍什麼花招。
「夏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夏蕾小心詢問,十多天前夏蕊的怒氣在她心中劃下的傷痕,還沒有真正的痊愈。
不過很顯然的,夏蕊此時此刻的心情似乎一樣不太好,夏蕊甚至走到她身旁,翻出包包里頭的一本雜志。
「你看這個。」夏蕊緊皺眉,手指指著雜志封面上的人物。
封面上的人物是側面的全身照,雖然稱不上清楚,但也構不上模糊,但可以確定的是張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的照片。
但是照片清不清晰、是不是偷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中的人竟是易崇方,他怎麼會上了八卦雜志的封面?而斗大的標題寫著,「企業家少東化身電子新貴,低調現身上海,探查家族產業!」
企業家少東?電子新貴?家族產業?夏蕾搶過夏蕊手上的雜志,翻開里頭的內容,急切的要知道究竟。
……是上市公司的小老板!雜志里頭說他是大老板的唯一兒子,學成歸國後,從基層工程師做起,因為上海之行而曝光身分。不久的將來……「夏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分,才不將他讓給我?你是不是……」
夏蕾對于夏蕊的質問,沒听進去幾個字,只是面無表情、僵著身子將手上的雜志中每一個關于易崇方的那篇文章讀清楚。
「夏蕾!」夏蕊用力推了她一下。
「什麼事?」夏蕾冷漠的問道。
「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我說的話!」
她現在沒心情應付夏蕊,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家去質問易崇方……但,要質問他什麼呢?突然,夏蕾對于自己左胸口一時沖動的怒氣感到可笑。將雜志還給夏蕊,她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