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全身骨頭都要散了,腰背簡直酸得直不起來。
章嫣竹揉著腰骨,眼楮轉向一旁,赫然發現風皓石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她立刻低下頭看向自己,身體果然一絲不掛。
章嫣竹連忙站起來,從衣櫥里隨意抱了件衣服,便沖進浴室里梳洗。
當冰冷的水從蓮蓬頭噴出,灑在她的身上時,昨夜的一點一滴也慢慢回到她的腦海。
她不能怨誰,一切皆怪她自己,其實昨夜她並不是全然沒有記憶,但她卻絲毫沒有阻止風皓石的行為。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雙手還緊緊的攀附著風皓石的頸項,就連那些申吟的話語,她也都依稀記得。
原來她的骨子里是如此的yin蕩、不知羞恥,這樣的她若是讓旁人知曉,她將有何顏面見人?
怎麼辦?她竟然闖下大禍來,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願意的,若要怪人,只能怪自己行為不檢。
風皓石並沒有強迫她呀!
章嫣竹捂著面頰哭泣起來,任由水柱沖打在自己身上。她回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心底竟沒有一絲懊悔的情緒,她怎麼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許立仁啊?!
「別哭了,是我酒後亂性,對不起。」早在章嫣竹醒來,風皓石就醒了,只不過他閉上雙眼假寐,想知道章嫣竹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她竟一個人躲在浴室里哭泣,這模樣讓他感到好心疼。
風皓石突然打開了浴室的門,她一時怔住,忘了掩住赤果的身子,也忘了哭泣,但在听到風皓石的自責言語時,她又忍不住放聲大哭。
錯的其實是她自己,旁人根本毋需負擔她的過錯呀!風皓石沒必要跟她道歉的,但她就是說不出口,只能放聲大哭來訴說自己的錯。
「別哭了,你再哭的話,我會想要你的。」風皓石上前摟住她赤果的身子,讓冰水淋濕自己。
溫暖的懷抱驅走了她心底的不安,他那坦白的言語也嚇得她止住了哭泣。
意識到兩人的一絲不掛,章嫣竹臉紅的想掙開他的懷抱;沒想到風皓石卻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她的唇……
照理說風皓石奪去了她寶貴的貞操,她理應要恨他入骨的,但章嫣竹卻連半點恨意都沒有。
她知道要不是自己意志不堅,也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若她是貞節烈女,無論如何也能拒絕得了風皓石的求歡,但她不是。
章嫣竹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昨天歡愛了一整天,迫使她今日無法提勁去上班,她心虛的害怕自己一走出大門,便會讓人冠上「婬娃蕩婦」四個字。
她心里感到好慚愧,覺得自己簡直是骯髒透了,她是個有未婚夫的人,竟然還做出這等事來,她實在太不知羞恥了。
「嫣竹,別發呆了,吃過飯後我們去北投洗溫泉如何?」風皓石為了陪伴章嫣竹,也特地請了一天假。
他了解章嫣竹保守的個性,肯定在為自己的失貞自責。
「我不去。」她生氣的別過頭去。
不,得怪風皓石,要是他不叫她喝酒,要是他不吻她,要是他不誘惑地,她也不會迷失了本性。
「你就算在這里悶坐一整天,曾經發生過的事也不能消失不見,與其自責,倒不如放松心情隨我玩去。」風皓石試著要拉她的手,卻讓她用力甩開。
「你別管我,我心情不好,哪里也不想去。」章嫣竹不想看到他那張俊臉,都是因為這張臉才會害得她做了傻事。
「你別忘了,我們是有約在先,這一年來你得做我的情婦,那失身給我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又有什麼好不如意的?況且你不也樂在其中?」對于章嫣竹翻臉不認人的態度,風皓石心里不爽。
「你別說了,我不想听。」章嫣竹雙手捂住耳朵,猛力搖頭。
她就是不想去正視自己的反應,這樣她更會唾棄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愛生氣就一個人待在這里生氣好了,反正事實已經發生,再也不能挽回,我的好言好語你既然听不進,那我走了。」風皓石氣沖沖的出門去,他實在搞不懂章嫣竹有什麼好別扭的?明明昨天她也很喜歡兩人結合為一體的感覺,難道她還沒得到充分的滿足?
風皓石離開後,章嫣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拼命往下掉。
她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因為風皓石沒強暴她,一切都是在她心甘情願的狀況下發生的,將來該怎麼面對立仁呀?!
她愛的人可是立仁耶!
就在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時候,風皓石竟然又折回來了。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章嫣竹淚眼汪汪的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詢問。「我放不下你一個人在這里獨自飲泣,別哭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他上前擁住章嫣竹,將她的頭攬進懷里。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關心她的情緒,從來他就不曾在乎過任何女人的感覺。對于女人,他總是無比的狠心,但唯獨對章嫣竹不行,因為她可以左右他的思緒。
要不既然已經得到她的身子了,干嘛還對她輕聲輕語?干嘛還擔心她會想不開?干嘛還舍不得放下她……
風皓石的勸慰像是情人間的甜言蜜語,而他的認錯,更讓章嫣竹覺得自己卑劣,她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眼淚、鼻水全印在他的名牌襯衫上。
「這樣好了,如果你以後不同意,我就不踫你,一切都尊重你的意願好不好?別哭了,你的眼淚讓我覺得自己太過殘忍。」風皓石輕拍她的背脊。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錯!」章嫣竹掄起拳頭,輕輕的打在風皓石的胸膛上,其實她的心底從來沒怪過他,反倒覺得他為何要對她如此溫柔?
「好好,你怎麼說都好,不哭了喔!」捧起她的小臉,他伸手拭去她面頰上的淚。
「我沒事了,你去上班吧!」章嫣竹突然將他的身子推開,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風皓石的柔情令她情迷意亂,她怕自己又胡里胡涂的迷失了,所以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我們出發到北投去吧!」無視于章嫣竹的排拒,他主動拉過她的手。
「你的班怎麼辦?」風皓石的舉動實在令她詫異。
「不上了,原本我就請了假,打算帶你出門散心去,反正公司人才濟濟,不差我這個老板不上班。」風皓石打趣著,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肩,離開了屋子。
「可是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帶……」章嫣竹還無法適應前一秒的針鋒相對,下一秒立刻轉為和平共處。
「別擔心,我帶了錢,萬事好商量。」***
幾個月下來,章嫣竹也逐漸適應了兩個人的生活。
風皓石果然守信用,沒經過她的允許,他是絕對不踫她,但是他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引誘她,而她也會在意志不堅的情況下順從了他。
風皓石自從踫了她的身子後,就執意要與她同榻而眠,無論她怎麼抗議都沒有用。
剛開始的幾天,她實在無法習慣身旁多個男人和她一起同床共眠,尤其他還不是自己的夫婿,但後來卻因為習慣了他的體溫與懷抱,沒有他共眠,她竟然會睡不著。
雖然現今她能與風皓石親密的和平共處,但她清楚的知道,風皓石只是把她當成豢養的情婦,而她也已心有所屬,待一年後,和約解除,兩人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偶爾地會想到兩人分手後的狀況,心里會有絲不舍與難過。
每回意識到自己有如此特異的心情,她會連忙甩頭選擇遺忘,不敢再往下細想,堅信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人,令生今世她只會愛許立仁一人。
「好香!」
風皓石一進門便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在廚房里尋到章嫣竹的身影,他從後往前抱住了她,還將臉頰貼在她的頸項上。
「真的嗎?這可是我頭一回下廚,全靠食譜幫忙。」得到風皓石的稱贊,章嫣竹顯得很高興。
「待會兒我一定要嘗嘗你的手藝,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人一樣可口。」他曖昧的對著她的耳畔呵氣。
這樣的話語暗示意味太濃,令得章嫣竹又紅透了臉。
「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喔!害得我又想了耶!」風皓石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感覺,一點也不覺得害躁。
「你在胡說什麼?!別在這里纏著我,這樣我沒辦法做事的。」她故意裝作不懂,不想回應他的熱情。
「我才沒胡說呢!不然你瞧。」風皓石想知道章嫣竹會如何接招。
章嫣竹順勢一瞧,更覺得尷尬極了,連忙想擺月兌風皓石的糾纏。
「飯待會兒再弄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餓,現在我想吃的是……」他故意拉長了語調,還特地對她眨了眨眼。
「你想吃什麼?」
「你這盤開胃小菜。」風皓石一說完話,便將她攔腰抱起,放置于客廳的地板上。
「喂!你說過沒經過我的同意是不會踫我的喔!」他的行徑,她了然于心,腦中急忙想著解圍的方法。
「唉……人家想吃開胃甜點,你就讓我吃吃豆腐嘛!我保證絕不過分。」風皓石竟用耍賴的方法,想一步步蠶食章嫣竹的意志。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耳朵、頸項,沿路而下,他不信這樣的誘惑還挑不起章嫣竹的……
「我會滿足你的。」風皓石加速律動後,便癱軟無力的倒臥在章嫣竹的身上。
當從頂峰落下來之後,章嫣竹的理智也逐漸找回,她懊惱的瞧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風皓石,他真是壞透了,又誘惑她一起做了壞事。
「你滿足嗎?我好滿足喲!」風皓石還有興致說笑。
「既然你滿足了,那飯也不用吃了。」章嫣竹氣自己的毫無定力。
听得出她生氣的語氣,風皓石立刻從她的身上離開。「你辛苦了,讓我做飯給你吃吧!」
「我已經吃飽了,什麼都吃不下。」實際上是氣飽了,所以一點也不餓。
「不會、不會,我做個雞肉派,包你胃口大開。」風皓石連忙將衣服穿上,到廚房準備食物。
雞肉派?!听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要不要原諒他呢?
「你真的會做?」章嫣竹也將衣服穿好,站在廚房門口,不大置信的望著他。
「包你吃了還想再吃。別生氣了,吃完飯,我帶你上陽明山賞夜景去。」
看著風皓石為她揮汗如雨作羹湯,她心中有些感動,他總是費盡心思的討好她,擔心她哭泣、擔心她生氣,他不是將她當作情婦嗎?為什麼要這麼寶貝她?
這個問題她始終弄不懂,難道他對每個情婦都是一樣好?
想到此,她的心里竟有絲不開心。
「你先去洗澡吧!待會兒我就把派做好,讓你先品嘗。」風皓石專心的揉著面團,根本沒注意到章嫣竹逗留在他身上的異樣目光。
「好吧!看在雞肉派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不過我可以幫忙,留一點事給我做吧!」她靠近他,想學著做菜。
「那揉面團的事就由你接手吧!」風皓石的手上沾滿了面粉,故意輕點在她的鼻梁上。
「好啊!你故意欺負我,不幫你了。」她冷哼了幾聲,假裝生氣。
「別生氣、別生氣,這種出賣勞力的事,我也舍不得你做。你啊!乖乖陪在我身邊,我就很高興了。」風皓石兩手將她圈進懷里,嗅著她的體香。
「好吧!我乖乖在旁邊看著就是了。」這樣讓人寵愛著,算是一種幸福嗎?
章嫣竹的心底沒有答案。
「嫣竹,最近你到底在忙些什麼?為什麼每晚都找不到你?就連周末假日要約你出來見面也很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向沒什麼交際應酬的章嫣竹為什麼會突然忙碌了起來,許立仁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和同事報名了晚上的烹飪班、插花班,所以才會比較忙,我是為了將來的生活做準備。」章嫣竹愈來愈佩服自己竟能臉不紅心不喘的訪著流利的謊話,這一切全拜風皓石所賜。
要不是風皓石成日纏著她,連她的周末假日都給剝奪,她也不會失信于許立仁,對于許立仁,她心中有好大的抱歉。
「真的嗎?嫣竹,沒想到你這麼有心,不愧是我挑中的人選,屆時就讓我好好品嘗你的手藝,看看你在這段學習的日子里是否有所收獲。」許立仁攬著她的肩,心里對她的滿意度更上層樓。
章嫣竹極度不安的低垂著頭,至今她連煎個蛋都成問題,更遑論要煮一桌菜了,她的嘴全讓風皓石給養叼了。
「嫣竹,因為我過陣子會比較忙,可能沒空陪你去挑禮服,還有訂喜餅、喜桌等瑣碎的事,就全交給你打點了。」他的精力與時間不是拿來浪費在這些「小事」上面的。
「好。」章嫣竹柔順的點頭,自從她覺得自己愧對許立仁之後,對于他的要求更加百依百順。
「嫣竹,你真是一個體貼、賢慧的好妻子,我實在是太幸福了。」許立仁突然親熱的握緊地的小手,炙熱的眼神緊盯著她。
這些贊美的語句實在令她感到汗顏,章嫣竹別開眼去,不敢接受他愛慕的眼光。
嬌美的容顏使得許立仁忍耐不住,他抬起她的下顎,低著頭,準備品嘗鮮美的紅唇。
許立仁的臉龐突然靠近,章嫣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嫣竹,你別害羞嘛!我們就快要成為夫妻了,讓我親個嘴會怎樣嘛!」對于章嫣竹的拒絕,他實在不快。
不,她不是害羞,她是不想和許立仁接吻!
這個念頭著實讓她震驚。
「在公共場所不要這樣嘛!讓人看到多不好。」章嫣竹試著找尋借口,不想讓許立仁懷疑。
為什麼她能接受風皓石的吻,卻三番兩次的拒絕許立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立仁可是她的未婚夫婿耶!將來她的人和心都要屬于許立仁的,更何況許立仁對她這樣好,她更不應該有別的念頭。
「唉!嫣竹,你真是讓我又愛又恨。」許立仁拿她沒辦法,一切都只好等到新婚之夜了。***「那這份合約就這樣說定了。」風皓石起身和日本合伙人握手。
「沒問題,風總、林小姐,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
待日本人走後,風皓石匆忙收拾著文件準備離開。
「談妥了合約,不打算謝我嗎?」林紫蘭雙手環胸立于一旁,別有深意的看著風皓石。
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能和風皓石好好聊聊,她得徹底問清楚才行,因為她感覺得到風皓石最近似乎有意避著她,而且對她沒有了以往的熱情。
她處心積慮幫風皓石談成這筆大生意,目的就是為了討好他。
「放心,你的介紹費我不會少給你的。」風皓石沒察覺林紫蘭眼里的怨氣,他急著下班和章嫣竹會合去看舞台劇。
林紫蘭攔下了欲開門離去的風皓石,神情不悅的說︰「風總,你好久沒上我那里了,是不是我哪個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你沒有得罪我;相反的,你助我良多。」風皓石沒有忽略她的功勞。
「那你為什麼不再理睬我?不讓我陪你?」她近似哀怨的訴說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沒有風皓石相伴的日子,她覺得過得很無趣。
原本她猜測,風皓石可能是另結新歡,才會冷落了她,但她托人打听過,風皓石並沒有新的對象,那就表示她並沒有對手存在,但為什麼突然之間疏遠了她,不再來找她燕好?
「我很忙,有什麼事下回再說。」不想將好心情給破壞掉,他隨意敷衍著。
「不,你今天不說清楚,我不讓你走。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厭倦了?」林紫蘭上前抱住風皓石的身子,雙手圈著他的頸項,不信他能逃得過她特有的魅力。
「好,你听清楚,我話可不想說第二次。」風皓石決定連戰速決,不然和章嫣竹的六點之約,他會來不及趕上,而且嫣竹若是沒吃飯,可是熬不了兩個鐘頭的,他得先帶她去填飽肚子才行。
想到章嫣竹,他的嘴角不禁浮現一絲笑意。
「嗯,你說,我在听。」林紫蘭玩弄著他胸前的領帶,不經意的將口紅印在他的襯衫上。
「我的確是對你厭倦了,若是你識相點,我們就還能維持工作上的朋友關系;若是你還要再糾纏,那咱們工作上的合作關系也就此告一段落吧!」他一把推開林紫蘭,沒空再跟眼前的女人*唆。林紫蘭簡直不敢相信耳里所听到的話,一向都是她甩人居多;沒想到風皓石竟想先甩了她,他怎敢呀?虧她還在工作上幫了他不少的忙,而且在床第之間,她也一一照著他的規矩行事,他憑什麼對她厭倦?
「你沒有良心,我一心一意的對你,把我的人和心全交給了你,身邊再也沒有其他的男人,你竟然想和我分手?也不想想你的每樁生意,我不僅出錢還出力,你一點感謝之意都沒有,就這樣想把我給甩了!風皓石,你實在太過分了。」林紫蘭像瘋女一樣的撲至風皓石的身上,雙手掄拳,拼命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你鬧夠了沒有?咱們當初早就說好,這原本就是游戲一場,在你情我願的狀態下,誰也別說負了誰。更何況在工作上,我也從來沒虧待過你,該你的份,我從來沒少給過,而且平日給你的花費,夠你花上好多年了,做為分手費都還綽綽有余,你有什麼好不滿的?」風皓石氣憤的將她給推開,懊悔自己當日怎麼會這麼識人不清,惹上這樣一點都不干脆的女子。
「風總,你別跟我生氣,我不是存心說那些話的,只要你不離開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林紫蘭了解風皓石的性子,惹火了他,她是半點好處都沒有,只要風皓石不離開她,要她做什麼都行。
「林紫蘭,不要讓我輕視你,我當初會喜歡你,就是欣賞你那不拖泥帶水的個性,還有提得起放得下的精神,別把我對你之前的好感全給破壞掉了。」沒時間再和她糾纏了,他推開了林紫蘭緊抓不放的手,快速的離去。
「為什麼喜歡我不能持續得永永久久?」林紫蘭跪在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就是因為她太在乎這段感情,所以才會提得起、放不下啊!***
「唉……你好慢喔!舞台劇就快開演了。」章嫣竹一見風皓石從遠處跑來,就忍不住抱怨,明明風皓石還交代她早一點到的。
「不好意思,公司有一點事耽擱了,你肚子餓了嗎?」剛剛林紫蘭造成的不快已讓他驅逐腦外,見到章嫣竹後,他的心情轉為大好。
「來不及吃了啦!我們趕快進場吧!」章嫣竹拖著他的手臂,拼命往前跑。
「別急,還有點時間,我特地買了份壽司,你先填一下肚子,待會兒看完戲後我們就去吃消夜。」接過壽司,章嫣竹立刻不客氣的先吃了一塊。「那你吃了沒?」想到風皓石公務繁忙,還肯抽空陪她來看舞台劇,真是難為他了。
「我還不餓,你吃吧!」他牽著她的手,緩緩的走進戲院里。
風皓石對她的好,真是沒話說,但許立仁也對她很好,她可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更何況許立仁是要娶她為妻,而風皓石只是想要她當情婦而已。
由于來看此戲劇表演的人相當多,在一番人擠人的推擠之下,章嫣竹側頭躲進風皓石的臂彎里,不經意的瞄到他的襯衫左胸上,留有鮮明的口紅印記。
風皓石剛才的解釋頓時成為可笑的謊言,原來他剛剛是和別的女人耳鬢廝磨,所以才來晚了。章嫣竹原本的大好心情突然消失無蹤,有股微妙的酸意在她心中浮動,但她選擇忽略遺忘。
「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蒼白,是室內空氣不好嗎?」風皓石察覺她的異樣,關心的詢問。
「沒什麼,可能是剛剛進來時人太多,有點頭暈,現在好多了。」章嫣竹不打算詢問他,因為這些都不干她的事,她不過是他的情婦而已。
有點心酸、有點悲哀。
風皓石伸手想觸踫她的額頭,測量她的體溫,卻讓章嫣竹一手格開。他一臉愕然,不明白她不尋常的舉動為何而來。
「我真的沒事,開演了,專心看戲吧!」章嫣竹不想讓風皓石踫她,因為她討厭他那只踫過別的女人的手。
既然章嫣竹都已經強調沒什麼,風皓石也就不再多心,只不過他並不曉得章嫣竹再也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戲劇表演上。***
自從看完舞台劇後,風皓石感覺得出章嫣竹不再像往常一樣的信任他,以及對他表現熱絡,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始終打探不出章嫣竹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兩人的互動關系瞬間降至冰點,就連他對她勾引誘惑,想要她的歡愛,都像是再也打動不了她的心。這樣的認知,實在讓風皓石感到無比的燠惱及生氣。
「今晚我要你陪我。」難得風皓石會對章嫣竹發出命令的語氣。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章嫣竹徑自垂著頭,不打算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我是說過,但我反悔了,今晚你無論如何都要陪我。」他一把抓住她的皓腕,逼迫她看向自己。「我不要。」章嫣竹試著想掙月兌掉他的鉗制,無奈女人的力氣實在小于男人太多。
風皓石罔顧她的意願,一把將她扛至肩上,走進臥室便鎖緊了門,再將她的身子拋至床上……
明知道風皓石只不過是把她當情婦看待,那樣的處境簡直比妓女還不如,而她竟然沉醉其中,她真恨自己為什麼把持不住?!
莫非她天生yin蕩,否則為什麼在面對風皓石的挑逗時,總是無力抵抗,最後仍是沉淪于他的誘惑里?
風皓石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她又算得上什麼?只不過是他的其中一位伴罷了!
章嫣竹沒忘記當日風皓石襯衫上所沾的口紅印,她對于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唉!她在胡亂想些什麼?
管他風皓石如何看她、待她,真正對她好、愛她的人是許立仁啊!
只不過要是立仁知道這件事,將會如何看待她?他會肯原諒她嗎?他會肯听她的解釋嗎?
會的、會的,立仁是個大好人,一定會明白她當日被威脅的苦衷,她並不是自願當風皓石的情婦,她可是被逼的。
章嫣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著,腦子里裝滿了一堆煩惱的事情,這種有苦難言的生活,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走至一家咖啡店的櫥窗前,她竟意外的看到風皓石和一名女子親親熱熱的纏在一塊。
為了怕風皓石發現她的蹤影,她走進了咖啡店,選了一個比較不起眼的位子,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她仔細的打量風皓石身邊的女人,長得很漂亮,笑起來也很討人喜歡,看兩人親熱的模樣,也許她是風皓石的親密愛人吧!
雖然兩人的談話聲音她並沒有听到,但她看見女子將身體整個依偎在風皓石的身上,而風皓石卻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很明顯的兩人交情匪淺。
不曉得為什麼,光是看到這樣的景象,她就覺得難以忍受,這根本不關她的事啊!
可是,她就是渾身不舒服,在親眼見到風皓石和別的女人來往密切後,她怎能再接受風皓石踫她?
不想為難自己的雙眼,章嫣竹匆忙的離開咖啡廳,同時在心里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林紫蘭,你約我到這里,不是有話告訴我?怎麼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听到你所提的重要事?」其實方才章嫣竹沒有端詳風皓石的臉色,不然她一定能發現到他一臉不耐狀。
「風總,長夜漫漫嘛!重要的事就留到回我的香閨再說*!」林紫蘭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將風皓石約出來見面,當然得使盡全身的招數,誘得他再一次的理睬她。
「有什麼事在這里說就可以了,我沒興趣到你那兒去。」風皓石的臉色愈來愈臭,他根本不想花時間和林紫蘭糾纏,倒不如早點回去陪章嫣竹,也比在這里喝咖啡強得多。
「風總,人家最近又學了不少按摩的新招式,保證讓你舒服得暈陶陶的,你想不想試試?」林紫蘭嗲聲嗲氣的訴說,很少有男人能在她的誘惑下還保持鎮定的。
「我沒興趣陪你發花痴,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走了。」看在林紫蘭以前也曾哄得他舒舒服服的份上,他就不跟她撕破臉了。
「風皓石,你別走,我都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了,你為什麼還不領情?你可知道想做我的人幕之賓的人不知有多少。」林紫蘭老羞成怒,氣極他的不解風情。
可借此刻兩人翻臉的情形,早走的章嫣竹並沒有看見。
「我為什麼要領情?我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會在乎你一個?你也未免太自大了。你給我听清楚,我和你的關系就此結束,若是你再不識好歹,你會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風皓石掏出鈔票,準備離去。
「皓石,請你原諒我的口不擇言,我是太過愛你,才會受不了你要離開我的事,只要你肯讓我留在身邊,你要怎麼對我都沒關系。」她卸下了高傲的面具,哭哭啼啼的拉著風皓石,一點也不在乎眾人的目光,只因為她實在太在意他了。
「愛?哼!真可笑,我們之間除了rou體的交易之外,我看不到任何一絲的愛意,就算我要愛人,那人也不可能是你。」風皓石毫不留情的丟下話,一走了之。
林紫蘭氣憤的握緊雙拳,她忍不下這口氣,對于風皓石所給的羞辱,她一定要加倍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