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前往機場的一台賓主轎車里。
「喂,你真這麼走了,不怕事情不能收拾?」潘略晟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小電視里傳出的畫面而感到憂心。
「不能收拾最好。」唱歌是他的興趣,演戲是他的游戲,所以他由著姑姑的安排踩進演藝圈做一個人人羨慕的藝人,但,入行六年來,他發現當興趣變成工作,轉成壓力時,興趣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樂趣。
再者,他喜歡無拘的生活方式,這六年多來連犯人的尊嚴權利也沒有的公眾人物生活已教他的生命緊繃達一個頂點,他再不想法子松下這繃緊的生命,只怕等它繃斷了,就再也無法可救了。
「想清楚,未來的事很難說,給自己留點後路。」雖然他是幫助他逃跑的幫凶,但他還是覺得他應該再多想想。
「哼,有錢還怕沒後路。」他入行第一年就入帳一憶,如今在銀行的秘密帳戶里的天文數字,夠他大吃大喝的逍遙數輩子了。
「唉,你當真一點也不留戀?你仔細想想,你這位子有多少人想爬還爬不上來啊。」
「誰要,我雙手奉上。」Ivan當真-點也不留戀。
潘略晟聞言沒再說什麼,如果他今天不是他的好朋友,或不夠了解他,他會覺得他太不知福惜福,但與他相識十幾年了,他十分清楚這位巨星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牢籠日子。
藝人沒有自由可言,常人的隱私對他而言是種奢侈,他多年來沒有自己的時間,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愛憎,甚至,連家里的垃圾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知道Ivan不是沒有智慧、氣度去面對這樣的生活,只不過,他要的是自由,沒有自由,他就像一只被囚在鳥籠里的蒼鷹,會逐漸失去它的海闊天空。
「好吧,那你就好好的散心吧,一切都得你回來再說。」
「我有說我要回來嗎?」Ivan笑道。
「怎麼,你真就這樣拍拍走了?事情總得說清楚呀。」
「你又不是不了我姑姑,有她在,事情只有越說越亂。」爸媽離世後,姑姑成了他唯一的家人,他知道她對他好,視他為己生,但,他們倆人的價值觀實在差太多,她永遠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與追尋自由的熱情。
「可是……」
「這亂子只有用時間來證明了,否則沒人會相信這要退出演藝圈的。」
「這倒是,不過你出這一招,你姑姑不賠慘了,她不是替你簽了一堆戲約唱片約跟廣告約及數只代言商品嗎?」
「這就不能怪我了,先前我已經跟她說過n遍,我不再續簽任何合約,偏她就當耳邊風,自己一逕樂的到處簽約。反正,約是她簽的,她就得自己想辦法,再者,我相信憑她那張舌燦蓮花的利嘴及演藝圈的廣大人脈,她損失不了多少的,更何況這六年,別的不說,單是靠我就攢下不少錢了,如今富婆如她,那些賠償金對她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我看,我得開始替你姑姑預約心髒權威,免得她被你氣的呼吸中止、吐血身亡。」話完,車子也在機場前停了下來。
「省了吧,她現在人就在醫院你忘了嗎?要是她臨時有任何不適,醫生就在身邊吶。」Ivan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頑皮的笑意,接著,他戴上帽子遮去三分之二的臉孔,然後又拿一張撤隆巴斯貼住右臉後開門下車。
「好啦,你自己保重,我下星期再去日本找你們。」日本那里有他們另一個死黨就在那里,所以可以接應Ivan。
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亞洲Ivan雖算是無處可藏,但,他精明的姑姑絕想不到他會躲到日本去。
「好,等你來。我們三個好久沒泡湯飲酒聊通宵了。」
「成,等我這邊的工作搞定我就去找你們。」潘略晟替他將行李從後車廂拿出來,他輕輕的朝他的肩膀了一拳。
「好啦,那我先進去了。」禮尚往來的也回了他一拳,Ivan拉著行李推行,輕松的步入機場。
潘略晟在目送他的背影逐漸由大變小後,他轉身坐上車打算離開,倏地,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恐慌襲上他的心頭,一陣冷風也自腳底吹上。
怎麼搞的?
古怪的奇異心情讓潘略晟坐在駛座上突愣了一會兒,狐疑的抬頭再看Ivan消失的方向,發現已經再找不到他的身影。
「奇怪,怎麼不安了起來,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難道是……」
「叭叭叭!」後頭抗議催趕的喇叭聲擊斷了潘略晟的思緒。
疾疾拋開詭異的奇異感受,潘略晟告訴自己不要多慮,于是,他將車子駛離機場。
未料一個半小時後,各大電視新聞媒體都出現了一行主題一致的跑馬燈。
「空難再傳!台北——東京的早上花航班機,意外墜毀大海,機上人員共有二二五人。詳情請于稍後鎖定新聞快報會有完整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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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族公主看著白中帶紅的蛇魔石在祭壇上發燙並震動,她的心也隨之揪的死緊。
究竟成功了沒?她到底有沒有救回他?
緊張的看著魔樹發出的七彩光芒,她急急的咒語頻念就是不能看清影像。
她知道她的巫術仍太淺,可是,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彷惶的對照巫法秘發,她急迫的揚灑著各式藥草汁液及奇獸的血,再念出一串咒語︰
「撫達吧拉恩轉啊丁,讓我清楚看見他。」
瞬間,一陣強風吹過眼前,震的魔樹沙沙做響,突然,七彩的迷幻煙霧攏出一個清楚的影像。
公主也在這時看到一抹黑影急急抽離那人的身上,然後,畫面一陣混亂又開始打散了影像。
「啊,成功了,死神離開了!」她真的救回他了!公主激動的握緊拳頭,不敢置信她真的成功了。
不過,她沒高深的巫法可以把他變到她眼前,她不知道她在冥冥中把他移到哪去了。
如果沒有失誤的太離譜,他該在這蛇島的某個角落才是。她得去找他。
急急再翻閱著巫法秘笈的內文,後來,她的視線定住了一頁,並依言念出咒語。
「與偉龍方馬可依波,偉大的蛇神,請領我尋找他。」話落,公主周圍突然興起了一陣騷動,仔細瞧,不知打哪出現的一群毒蛇,開始朝同一個方向竄溜而去,她見狀立刻尾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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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島,在探險業界與附近小島的土著又稱它魔鬼島、死亡島。
換言之,它的危險指數絕對百分百。
但,遍滿蛇影與危機的島嶼,卻是蛇魔女樂之願饒富興趣的一座小島。
這個小島據說是某次地震拉扯後的新陸地,島上的動植物就在一次地震中活生生的被抽離陸地孤立在荒洋中,于是狹小的環境迫使蛇類快速進化成高級殺手,其它的動植物也因環境的改變而緩慢的在做另一種進化。
于是,這里出現了許多新品種的動植物,成為近年來業界積極想研究探堪的一塊天堂。
只不過,島上的毒蛇實在太毒了,附近的小島上的土著來過這的人有七人,而死傷回去的卻有五人。幾年來的探險紀錄上,登錄者有三十二名,但因它喪命的卻高達十六人,也因此,它的危險四伏,攔阻了真實的發掘。
這回,由樂之願籌劃了一整年,並終于付之實行的蛇島研究計劃,參與的除了有與樂之願長期配合的班底攝影組外,還有亞洲生態研究員王希、地層觀察研究員史帝夫、緊急醫療救護組與毒液研究員羅得,共計八人。
在蛇島上已經模索了一天一夜的樂之願等人,臉上的神情都是慎重而仔細的,因為這里的實際發現比他們原先的資料與預想超出太多。
「這島上居然沒半只哺乳類動物!太不可思議了。」生態研究員王希鎖眉搖頭說道。
「可見得這高級殺手之說不是空穴來風。」羅得也正色道。
「嗯,我們得更小心,這里幾乎滿地是黃金。」蛇島上的蛇種大多是的金色尖頭蝮蛇,它的顏色像枯葉,所以樂之願才會這麼說。
「只可惜這種黃金會要人命。」羅得研究毒液也有六年了,金色尖頭蝮蛇的毒液仍教他不敢掉以輕心。
「金色尖頭蝮蛇產地都在美洲,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個小島?真是太奇怪了。若說是借由人類的交通工具也說不通,因為這里根本就沒機場沒碼頭沒半點人煙。」他們登陸這個島還是從東邊的小崖靠梯繩爬上來的,因為這里地型太崎嶇,船根本無法登陸靠岸。
「史帝夫你的看法呢?」羅得問。
「唯一的解釋可能是這島不是亞洲分割出來的一塊,而是美洲的。」史帝夫為了地層研究幾乎跑遍全世界,故華語他也說的很溜。
「可能性大嗎?這里離美洲太遠了。」
「這世上任何事都有可能,我不排除這可能性。我只能說,我真高興我能加入你們此行的計劃,這塊小島簡直是寶。」
「呵呵,蛇魔女,你又找到一個只要工作不要命的工作狂了。」王希笑道。
「你不也是工作狂二號。」識王希後的第二天,樂之願就給她給了這麼一個封號。
「好好好,咱們都是群命工作狂,為了研究不要命不要家不要愛情。」王希把最後一塊土司塞進嘴巴並喝干最後一滴咖啡後,她起身準備繼續下午的工作。
「干嘛說的那麼可憐,這研究有趣的很呢。」樂之願也在喝完咖啡後起身,精神奕奕的準備開工。
「昨天我們集體逛過全島,大致了解島上的地型,待會我們就分成二組一右一左的進行探堪,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隨時用呼叫器聯絡彼此。」
「好。」
「那攝影組跟醫療組拆成二邊,我跟史帝夫一組,羅得跟王希一組有沒有問題。」王希與史帝夫對蛇較生手,于是樂之願才會做這樣的配對。
「沒問題。」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只不過羅得的回答有些失望,他本以為他可以跟她在一起多做切磋的。
「那出發吧,記得隨時保持聯絡。」
「好。」一如羅得的無力,王希倒是答的精神抖擻,因為工作使她有活力。
「噯,之願!」二隊人馬已經拉開一段距離了,羅得才急叫。
「怎麼了?」
「你……小心點。」羅得憂心道。
身旁的王希聞吉揚睫望向他,發現了他眼里的綿綿情意。
「好,你們也是。」樂之願朝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便又繼續前進了。
「要不要我跟蛇魔女對調?」王希調侃道。
「啊……啊……不……不用了,走……走吧。」心底的秘密被人窺探,羅得尷尬的紅了臉疾疾提步前進。
呵,有沒有搞錯,這麼沒膽又害羞,這樣要能追到蛇魔女才有鬼啊!她可不認為眼里只有蛇的蛇魔女會有空與心思留意到他明顯俊美的五官輪廓。
唉,可憐的羅得……浪費了一張上帝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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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他望著窗外一片藍天,藍天下是白雲茫茫的綿花海,他手持酒杯輕啜著杯里的香醇,然後滿足的想像自己無邊寬廣的未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飛機無端的一陣晃動,他來不及多想什麼,地動天搖的下一秒他已經躺在這里了——一個奇怪的洞穴。
這是哪里?全身酸痛的自岩石上起身,Ivan感覺全身都像是被卡車輾過一樣,仿佛身上的骨頭無一完整。
「見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話落,伴隨著海浪聲的回音飄蕩在他所處的狹小空間。
片片段段的麗麗陽光自頭頂上的石頭縫中灑落,Ivan疑惑的看著所處的環境,須臾後,海潮的拍打聲及腳上的浪潮起伏讓他判定自己該是在某個海邊的洞穴。
費了好大的勁,帶著全身要散裂的疼痛,他小心翼翼的,依著光線循著奇怪的石頭洞踩著海水走出去。
半個小時後,他終于胡亂竄的離開了洞穴,並進入一個奇怪的森林,又約過了一個小時後,他迷迷糊糊的來到一處可望洋的懸崖上。
然後,在他看清自己站的地方有多高多危險時,他猛然的吞了口口水,然後,急急移動已經軟而無力的二只腳。
倏地!一聲尖銳的大叫喝住了他後退的步伐。
「不要動!」一個女高音從他身後傳來。
Ivan霍然回身見三男一女神情驚悚的盯著他腳下看。緩緩的,他移動自己的視線直到與他們的視線交集出同一個點。然後,他了解了他們一臉驚悚的原因。
因為就在距離他腳跟三十公分處,一條枯黃顏色、粗約十公分大的蛇,正高舉它的頭,身體彎成S型,對著他呈備戰狀態。
「小心,不要亂動,它身上的劇毒隨時可以送你上西天!」樂之願一邊大叫一邊小心的靠近那條蛇。
Ivan聞言全身神經都在瞬間繃的死緊,連呼吸也不敢用力。
「好,我數到三,你馬上跳到旁邊去。」樂之願算準了適當距離,並拿出了鉤子。通常她不管是有沒有毒的那種蛇,她都是徒手抓蛇,會用鉤子只有在少數特殊情況下才用。
「要左邊不能跳右邊,因為你右邊還有一條在睡覺。」史帝夫好心的提醒著。
「啊?!」突然,冷汗失控的自Ivan額上落下。
「好,一、二、三!」樂之願俐落的在金色尖頭蝮蛇隨著Ivan移動時展開攻擊的瞬間將它鉤到一旁並迅速制服它。
醫療成員樸智荃立即配合的拿出布袋裝蛇。繼而,樂之願拿出相機對另一邊盤成圓圈正夢周公的金色尖頭蝮蛇拍了二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後,她也用捕蛇鉗將它鉤起裝進袋子里。
「呵,才短短的半小時里咱們已經捉了二十三條蝮蛇了。」樂之願開心的感受著袋子傳來的沉甸甸收獲感,壓根忘了她還有一件事得關心。
「請問你是哪里人?你怎麼會在這?」最終還是史帝夫先開口問Ivan。
「啊,對了,你是誰?怎麼會在這?」經由提醒,樂之願想起了另一個重要的大事。
咦,他們不認識他,難道說這里不是台灣或日本?Ivan慌張的看著四周,不曉得此刻身處何處及怎麼解釋自己的身分,于是他不答反問。
「你們是誰?這是哪里?」也在這時,他的視線終于定在樂之願身上,看清了她的長相,認出了她的身分。突地,他混身一震!
「這是台灣與日本附近海域的一座無人島,我們是研究員,請問你是?」
Ivan見他們的反應好似真不認識他,于是他緩道︰
「我姓于,正搭飛機要去日本,途中飛機不知發生什麼事,一陣天旋地轉後我就在這里了。」他誠實的回答。
「什麼,這麼說你難道是墜機了?」史帝夫訝道。
「或許吧!」他自己不確定,因為他懷疑有人墜機還可以這樣活跳跳的站在這里嗎?
「什麼叫或許是?」
「因為我不確定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里的?」Ivan騷騷頭,腦袋有些泥濘。
「是呀,離台灣到日本的航線足有千里,你……確定你是從飛機上掉下來?」樂之願滿臉不解。
「不然我怎會在這里?」
是呀,這小島偏僻又難行,連他們幾個探險老手都是研究了老半天才找到門路爬進來,如果他不是像他形容的墜機,那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樂之願想。
「那怎麼辦?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許還有人在附近待救援呢。」不愧是職業病,樸智荃第一個想到救人。
「我們該報警才是。」史帝夫說。
「這里哪來的警察。」
「我看我們先聯絡羅得他們,待集合後我們再做決議好了。」攝影手小韓對Ivan的出現心覺有異,于是他提議先不做任何決定,這個人的出現與身分真是太可疑了。
「好,反正咱們也捉了二十幾條蛇,袋子裝不下了。」于是樂之願對著呼叫器開始聯絡羅得,一行人又小心的往回路走去。
她……她真的是蛇魔女,那個紅遍全球並改變台灣電視生態的美麗女人,他的夢中情人,她……她現在居然就在他的眼前,天吶!
此刻,Ivan莫名奇妙的經歷與蛇魔女面對面一事相較衡量,顯然是後者給他的震撼要大多了。
痴痴的,跟在蛇魔女身後,Ivan發現他頭一回感覺到什麼叫做心動!
砰砰!砰砰!砰砰!原來,與偶像面對面的心情真是這般的激動,Ivan在這一刻突然發現他跟他的fans一樣,也有想要尖叫的沖動。
一群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往回走,沒人發現在他們背後的樹影里藏有一對厲銳且冷冰的眼眸。
該死的一群人,居然膽敢來蛇島冒犯蛇神們的安寧,找死!公主悻悻的拳頭緊握,額上的紅蛇圖騰再次發出詭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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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帥哥好面熟,她像在哪見過?王希盯著Ivan一直用力的翻查著自己的記憶本。
Ivan則不顧大伙的目光,注意力始終只集中在樂之願一人身上,對她的欣賞,他是毫不隱藏。
一行人因為Ivan的出現都打斷了手邊的工作,並對他的憑空而降感到不可思議,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
倏地!
「啊,你是Ivan,演流星花園成名的那個Ivan!」王希也在這時指著他大叫。
「你認識他?」眾人都把視線轉向王希。
「他就是台灣發跡在亞洲紅透半天的Ivan啊,哎呀,我妹跟我媽及我身邊的朋友都迷死他了。」王希終于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眼熟了,因為她妹她媽的房間及她們家的牆上都是他的海報。
「哦,我想起了,好像真有這麼個人。」小韓先前用其它攝影朋友聚餐時好像也曾談過這樣一個人,說他是台灣演藝圈的驕傲,因為他紅遍全亞洲無敵手。
樂之願聞言一對美眸移向Ivan,認真的瞧了半天,可是她真的發現自己對他沒絲毫印象。
「這麼說來,你是很有名的演藝人員?」樂之願問題的背後,明白的透露她對他無知的百分比已高達百分之-百二。
「噯。」她的問話叫他一時間無法回答,因為太怪了!若不是她雙瞳明白的寫著她的無知,他會以為她是在嘲諷他。
怪了,他不是紅遍亞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嗎?這座小島月兌離亞洲的範圍了嗎?怎麼這群人都不認識自己,唯一一個知道他的,還知道的很勉強。
一時間,Ivan不知該哭還是笑,因為他向來已經習慣被人吹捧在上的,這時所有的虛榮感在瞬間垮台,但……仔細想想,這也就是他要的不是嗎?
沒有熟悉的尖叫、死命的推擠、激動的哭鬧、發狠的搶簽名,強迫的合照,在這里,他跟他們一樣都是平凡人。嗚……想著想著,Ivan突然感動的想哭。
「怎麼了,別難過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事沒事。」樂之願見他難過,連忙伸手輕拍著他的背安慰。
Ivan感受到她柔和的語氣,柔軟的手勁與滿眼誠摯,突然間,他的心莫名的給撞了一下!
抬眼望進她黑白明燦的一對美眸,Ivan在瞬間興起了一陣贊嘆!她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一身的美艷混然天成,不做作不矯情,實實在在的一種煥發一種野性的自然美。
在素有美女窩之稱的演藝界待久了,他什麼美女沒見過,但百花齊放的嬌妍里,他對女人的印象永遠只有一群貪甜的蒼蠅兜著他轉,要不就是忙著為自己堆上數不清的五顏六色好去招惹外界的注意力。
那樣的女人雖美,但俗不可耐,所以他從來也不擺在眼里。
如今,這個蛇魔女似乎很不一樣,她清澈的眼澄亮亮的,看來透明的沒有一絲心機。
她……真的好美,美的又艷又自然!
王希雙手交握于胸前,嗅著空氣中絲絲的春潮曖昧,挑眉看著突然轉變的氣氛,末了,她在心里綻了一朵笑,開始為好友的未來感到有趣也為家里的老媽與妹妹感到可悲。
「我臉上長東西?」面對Ivan失控的凝視,樂之願狐疑的直往臉上模。
「是呀,長了很吸引人的東西。」Ivan不諱言的楊笑道。
「吸引人?」樂之願模了半天,沒模著任何異樣,于是她轉向王希以眼神問著哪不對。
而王希沒答話,只沖了她漾了一朵笑。
就在這時,羅得自崖邊探出一個頭,樂之願見狀連忙上前拉他。
「怎樣,聯絡上了嗎?」
「嗯,查到了,在早上9點32分,真有架往東京的飛機失事墜海。」羅得望著Ivan,臉上的瞠目結舌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什麼,是真的!可……可那里離這有千里遠啊!」王希提出和樂之願相同的問題。
「我想只能說他福大命大。」樂之願想。如果今天地點發生在別處,那或許他們可以找出其它可能性。但,這是個偏僻到又小的連地圖上都沒記載的小島,就算他是搭直升機來的話,他們也會有所覺的。但,沒有。什麼預警也沒有,他就這麼蹦在這個島上了,所以她只能說他命大有天神相助。
「你平常有積德?」王希問。
「積德?固定捐款孤兒院及各國難民算不算?」孤兒院是他私底下做的,而各國難民則是他公益大使的工作身分做的。
「算!那就對啦,好了,懸案解決,咱們把他送走繼續工作吧。」樂之願擊掌一拍,替這莫名奇妙的奇跡給拍案定讞。反正,她的心思只能用在工作上。其余的事她也省的多費心,是以,她不想再多花腦筋去想這事件有多麼的不合理。
「怎麼送?船不能離開我們。」王希說。因為他們只有一條船,雖說有個船夫在船上隨時待命,但,為以防任何不測,他們不能讓船離開,否則如果他們當中有人發生任何蛇吻意外,那都會造成救命的延誤。
這島上的金色尖頭蝮蛇是另外再進化過的劇毒殺手,原先他們已備有的血清並不能全解它的毒,醫療組的同行只是為了掌握在第一時間做好搶救動作,這並不表示他們在這被蛇咬了就無性命之慮。因為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醫療站是遠在船程三小時遠的阿魯卡島。
阿魯卡島是另一座荒洋小島,住有四十幾名土著,這個島是他們設立聯絡網的第一個聯絡站,也就是說,他們要與外界聯絡,需要它再跟另一個島傳達訊息,像方才,羅得就是用這種接力賽的方法,才在二個小時後,得到他要的訊息。
沒辦法,這座蛇島實在是太鼠不亂竄,烏龜不靠岸!
「聯絡外面,請他們派人來接他。」樂之願眼珠子飛快溜了一圈後說。
「那也得三天後了,因為從阿魯卡島以西正在刮台風,再者,別說天候不佳了,就單是路線不明,他們也沒法順利找到這。」羅得懊惱道。
「還是咱們一起送他回阿魯卡島等救援。」雖然,這樣來回會浪費他們一天的寶貴時間。
「是可以啦不過他不懂土話,把他一個人擺那會不會有問題?」阿魯卡島上的土著仍有殺人獻祭的儀式,史帝夫發現他們這些外來人如果沒有跟他們有良好的溝通,一個外地人待在那里,其實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那怎麼辦,這里遍地毒蛇,他在這里也很麻煩。」沒錯,麻煩,人與蛇相比樂之願永遠以蛇為先。
麻煩?她不是擔心他在這危險而是麻煩!Ivan突然有被人刺了一箭的感覺,啊!他的夢中情人……
「總不能放棄這次計劃吧,咱們都各有工作計劃,這次好不容易才能湊在一塊的。」史帝夫苦惱道。在未能收集到足夠的資料研之前實在舍不得離開。
于是一群人開始當著他的面討論起他的去留問題。
Ivan雖不明白他們的研究工作究竟有多重要,但他從他們的討論里很清楚的知道-件事,那就是他這個風靡全亞洲的重量級天王,在他們眼里顯然不足于這島上的任何一條蛇。他幾乎不能以任何數字來衡量的寶貴生命在這里,只淪為毫無價值的賤命一條。
嗚,……他是不是該好生的哭一場,以悼他的悲慘經歷。
不過……不做天王是他的決定,現在上天成全了他,或許,他該大笑才是。雖然,這似乎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好啦好啦,那就這樣,Ivan你就先待船上,直到救援趕來或是我們結束這的工作再-同離開。」樂之願說出了人家最後的決定。
「好在我們食物有多帶,就委屈你了。」王希笑的很詭異,Ivan感覺她的笑似另有含意。
突然,Ivan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瞧他們這群人長的雖俊雖美,但個性似乎都怪怪的,價值邏輯觀都像是有點問題。
不過,他好像沒別種選擇了。可話說回來,他要能跟偶像在一起,要他再死一這也成呀!
「不知道你們的工作期是幾天?」Ivan攏眉飛快的往崖下瞥了眼在海上搖搖晃晃的小船,雖說不滿意,但勉強還可接受啦。
「一個月。」樂之願說。
「我指的是你們剩下的工作時間?」
「一個月沒錯呀,我們昨天才到這里的。」
什……什……什麼!突然,Ivan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抖動起來,他……他……他得困在那條小船上一個月!
「有問題嗎?」樂之願眨著二排長長的睫毛凝著他問。
遽地,二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從樂之願一對美目流竄向他,Ivan先是一愣,突然感到混身無力了起來,只不過,這種無力似乎還有某種不可言喻的歡欣。
「沒……沒問題,多謝各位的收留,Ivan感激不盡。」望情的睇著樂之願,Ivan終于明白大家口中常提的一見鐘情是怎麼回事了。
呵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說的真不錯呀。
嗯,很好很好……他在飛機上想像的美好未來,就從這里開始。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是給麗又夢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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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可是船上比較安全啊。」當樂之願一行人听到Ivan自願要留在島上與他們一同行動時,除了王希,都發出了不敢置信的疑問。
「我知道,可是我會暈船。」Ivan裝出一臉痛苦,畢竟小金不是拿假的。
「這樣呀,可是……」
「你放心,我會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如果可以,看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們盡管說。」鎖定目標,快很難的出擊!這是動物界里的規則,Ivan相信這也是求愛守則的第一宗旨。
「不行,你沒有足夠的經驗,如果你不小心被蛇咬到,那我們一樣得中斷工作送你出島,我們不能冒險。」樸智荃說。
「不會,我會很小心的,再者憑我墜機的神奇經驗來看,老天如果真要我命,我早就去奈何橋排隊,也不會站在這里跟你們說話了。」
「這……」
「你不是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那這後福必會保佑我不被蛇吻的。」Ivan積極的游說著。
「算了,就讓他同行好了。」羅得心軟的第一個點頭。
「既然羅得沒意見,那咱們就樂的看精彩後續吧。」王希也跟著點頭同意。
「什麼精彩後續?」羅得跟樂之願都異口同聲的表示不懂。
王希沒有回答,只是勾著笑整理她的裝備,其它人也都故作忙碌。
「奇怪,你們都怎麼了?」羅得覺得他們都怪怪的。
「沒……沒……只是天氣太熱了,啊,好熱啊。」這個Ivan一見蛇魔女就明顯的表露出對她的欣賞,他積極的態度、火熱的注視,他們全都看在眼底,但就遲鈍的羅得沒搞懂狀況,還點頭讓情敵入侵地盤。
不過,也罷,反正女主角本人對情愛也是遲鈍的像顆石頭,他們不認為這個Ivan能為她帶來什麼改變。
再者,這次的蛇島探險意外有了Ivan加入,那麼這集片子的身價就會狂跳十級,有了蛇魔女的狂野魅力再加上Ivan瘋狂人氣,飆高的收視率還怕他們的研究經費鬧空城嗎。
想到近幾年他們總因經費不足而延誤各項研究計劃,小韓突然對Ivan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嗯,也許他是老天爺刻意賜給他們的一個大禮呀。想到他可以助長收視率,小韓當下態度一轉,熱心的開口︰
「那Ivan你就跟我們同一隊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韓雙瞳閃著發亮$符號,彎月嘴咧出一口白牙親切的說著。
「那就麻煩各位了。」話落,Ivan將心中的如意算盤撥出一個子,代表他往成功又跨進了一步,殊不知,小韓心里也擺有一個如意算盤。
而王希則是一付看好戲的模樣。呵呵,她有預感這將會是他們合作以來最有趣的一次冒險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