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女兒身 第七章 作者 ︰ 凌昀

但是對顏巧巧來說,這個消息卻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尤其從對方的眼神看來,這似乎不是假的。

可是她真的不想待在這兒,更不願意每天面對這個可怕的男人……

「魏公子,求求你好不好?讓我走吧,讓我回到鳳繡坊,求求你!」

看著她苦苦哀求一心要回去的模樣,魏少鵬莫名的就是感到一陣不悅,總覺得這和秦君麟月兌不了關系。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執意要回去?難道我這里待你不好嗎?非但不用做針線活兒,另外還有人伺候你,有什麼不好的?有多少姑娘家想求還求不到呢!」

他自以為有理的對她說道。殊不知,她以前正是過慣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所以才會想月兌離那個環境,另尋一個天地的。

「魏公子,這的確是很多人想要過的生活,但我不是!我只想回到繡坊里,跟大伙一起工作,過得簡單快樂就行了!」也就是因為在鳳繡坊的生活,才讓她重新認識了這個世間。

也才明白,當所有的事情都得靠自己時,那種成就與滿足感,是任你花多少銀子都買不到的。

然而這番真實的心境,在魏少鵬耳里听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還是直覺認為這不過就是她掩飾的手段罷了,壓根都無法相信。

「你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了,我看真正的原因不是如此吧!其實你想回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會你的情郎!」不知為何,想到她心里有可能正惦記另一個男人時,他就覺得不是滋味。

「你、你亂說什麼?」

「我有亂說嗎?你沒看見我去秦府時,秦君麟一副要為你拼命的樣子,看來你們真是交情匪淺啊!」

「你、你說你去過鳳繡坊?」顏巧巧滿眼訝異的看著他。

「是的,我和他們都已談好了,從今而後,你就在我這住下,不再是繡坊的人了!」

聞言,如同一記雷擊,重重打在她身上……

「不可能的!夫人不會不要我的。」頓時,她又開始哭了起來,她真無法相信連惟一可去的地方都回不成了。

「你何必難過呢?在我這不是更好?」看她哭得那麼傷心,魏少鵬越無法理解,認為她和秦君麟之間必定有所暖昧。

不知哪來的怒意及酸意,讓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突地,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接著就往床上而去。

「你、你干什麼?放我下來!」原本還在哭泣的她,可被他這舉動給嚇到,放聲叫了起來。

「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不用我說了吧!」此刻他的眼神除了不悅還有難忍的。

就在她還來不及有反應時,他已動手扯下她身上的衣衫。

「不……」她拼命的扭動身體,想要擋住他的動作,奈何卻是徒勞無功。

力氣微薄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他剝去,直至全然袒露……

一幕熟悉的春光又再次涌現——

「你、你這個卑鄙的家伙,你無恥!」顏巧巧慘白了一張臉,用著顫抖的哭音對著他斥責道。

想要伸出手遮住自己的身體,但卻無能為力,因為雙手早被對方鉗制住了。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能噙著淚,又怒又羞的盯著他。

「是,我就是卑鄙、就是無恥!」被她的言語挑起怒意的魏少鵬,此刻更是下定決心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尤其看著她因為羞意而染紅的臉龐時,他更是無法克制想要狠狠佔有她的。

于是,他微一傾身,堵住了她濕潤的小口……

「唔……」猛被他強行吻住的顏巧巧,嚇得睜大了眼,眼神更是驚恐滿

然而,對方的進攻卻才只是開始而已。接著,他伸出了看,直往她的口里探去,並且和她軟女敕的紅舌糾纏;而一只手則是握住她溫熱的胸乳緩緩的揉弄著……

面對如此的舉動,顏巧巧的意識逐漸昏糊起來,渾身也逐漸沒了力氣。

原始的身體反應讓她幾乎快要無法控制自己,僅剩一點的理性,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瞧!是不是很舒服?你就別再反抗了吧!」突然將動作停下來,他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雖然明白自己的身體早已背叛了自己,但顏巧巧依舊將臉撇向一旁,不想就這樣屈服。

只不過,這個薄弱的抵抗,卻在魏少鵬接下來的動作中,一點一滴被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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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慢慢蘇醒了過來。

當她勉強睜開酸澀的眼皮時,竟然發現自己一動也不動的睡在魏少鵬的懷里。

她下意識想要掙月兌,卻被他出聲制止了。

「別動。」他偷懶的喊了一聲,而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無可奈何之下,顏巧巧只能選擇躺回原處,不過她卻轉過頭不想看他。

「怎麼了?不想理我啊!」面對她的動作,他沒有說什麼,反而笑笑問道。

「對了,你身子還疼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她沒有理會。

「還是你肚子餓了,我要人送點東西過來可好?」

依舊無聲音。

連問兩次都沒有反應,一向脾氣不是太好的他實在有點動怒了。畢竟從以前到現在,向來都是女人順從他的份,絕沒有他要去討好對方的事情。

就算她是個多漂亮的女人都一樣……

此刻正當他想要抽出手,準備離開床褥時,卻傳來一陣低低抽泣聲。

「你……怎麼又哭了呢?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愛哭的女人啊!」原本打算不想理她的魏少鵬,終因為看到她微顫的白皙肩頭而改變了主意。

于是他稍一用力,便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的臉對上了自己。

然而這一看,卻讓他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只見她眼眶含淚,連鼻頭都哭紅了上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置之不理。

「你到底怎麼了?為何要哭得這麼厲害呢?」他刻意將語調放軟,一臉溫柔的問道。

「我……」原本很討厭他的顏巧巧,此刻卻沒露出鄙夷的眼神,反而有著滿月復的哀傷與委屈。

「我……我不想活了……」想到自己哪里也去不成,再加上清白也沒了,她真的不願再苟活于世上。

此話一出,讓魏少鵬受到不小的打擊。

「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啊!」想著自己十多年的冰清玉潔,竟還眼前的男人三番兩次的押弄,她實在不知有何顏面來面對其他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想?我不是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照顧你的!」

「可是……我不想啊……我不要當你的人……我不要……」她抽抽噎噎的泣訴著。

聞言,魏少鵬的臉色盡褪,表情丕變。

猛地他抽出手,慢慢坐起身,對她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我絕不會放你走的,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反正我就是要把你留在這慢慢折磨你!」

「你……」她睜大了眼,完全無法相信對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後,他站起身,將衣服穿著完畢後,便走向門口對外面守著的下人吩咐道︰「你們給我听好,從明天起,要更加嚴格看管她,絕不能讓她踏出半步,若有差錯,我絕不輕饒!」

臨行前,他回頭深深看了顏巧巧一眼,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剎那,一聲淒涼的痛哭從里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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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怎麼了?瞧您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一旁的李棠兒,邊幫他斟酒邊關心的問道。

他煩悶的表情她見過幾回,但像今個這樣的神情卻是少見,那感覺像是有著莫大的苦惱般……

「你別問那麼多,幫我斟酒就是了。」面對她的詢問,魏少鵬十分不悅的開口道。

「是。」李棠兒只得乖乖閉嘴,但心中總覺得他今個的確是怪怪的。

看著眼前斟好的醇酒,他想也不想的就往自個口中灌。

然而腦中的影像卻沒有因為醉意而有所減退,反而越形清晰……

每個畫面竟然都是她——她的雙眼、她的翹鼻,還有那艷艷的朱唇……

多可笑啊!一向縱橫情場的他,不知讓多少女人為他流過淚、傷過心,而他卻是無動于衷。

而現在,竟會為了一個討厭他的女人動怒,甚至想用酒來麻痹自己。

最諷刺的是,那個女人,他卻連她真正的名字及身份都不知道。因為自他將她留在府中那刻開始,她不是每天哭個不停,就是和他說話針鋒相對。

他惟一能控制的就只有她的而已,至于其他,他根本一無所知。

思及此,他越覺得心煩,手上的酒也一杯一杯喝個不停。

「爺,您別再喝了,這樣下去您會醉的!」看著他越唱越凶,李棠兒擔心得勸道。

「不要管我,給我再倒再倒!」

不想惹他生氣的李棠兒,也只好再繼續倒著酒。

隨著一杯一杯黃湯下肚,酒量很好的魏少鵬,也不免有些暈眩的感覺。

忽然,他將身邊的李棠兒重重摟進懷里,並且將手滑進她微敞的胸口中。

「爺兒!不要啊……」雖是這麼說,可她反而將自己豐碩的胸乳更加挺向他的手掌。

接著,他大手一探,只著一件輕紗的她瞬間便成了赤果。

看著眼前豐腴的女體,再加上體內的酒意催動下,他的也瞬間高漲起來。

在他因為釋放精力而欲昏昏睡去的那一剎那,他所看到的竟然是顏巧巧美麗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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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了,魏少鵬一直沒有去找顏巧巧。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一點點失落。

其實平心而論,若不是他對自己做了這麼可忍的事,他對自己應該是好的。

仔細瞧瞧房里的擺設,每個地方都極為用心。不管是床褥、墊被、紗帳……等等,每樣東西幾乎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為的就是要讓她住得舒適。

至于每日所吃的就更講究了,餐餐都是最高級的料理,鮑魚、海參、烏魚子……種種十分名貴的食材都有了,而他也十分貼心的為她準備了上好的絲綢以及飾品,至于胭脂水粉也是一應俱全。

這樣的生活該是很多姑娘家想要也要不到的吧!

但是對于她來說,這些外在的享受卻不重要,反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才是她最想要的。

想起在鳳繡坊的日子,雖然她每天都得繡活兒,但卻覺得生活過得很充實自在。

這些,才是她渴望已久的夢想。而不是像朵美麗的花,鎮日就被人供養在花房里。

「不知道夫人、少爺及小姐過得好不好呢?」

正當她暗自揣想之際,魏少鵬在此時開門進來了。

看到他進來,顏巧巧直覺地後退好幾步,因為從前幾次經驗看來,她還是跟他隔個距離比較好。

「你不要怕,我來不是找你麻煩的。」看出她的害怕,他趕忙出言解釋。

「那你來……有什麼事嗎?」說完,她還低下頭確定自己衣服是否穿得好好的。

明白她動作中的意涵,他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踫你的,今天我來的目的是……」說到這,他忽然拿出藏在背後的東西放在桌上。「瞧!我特地拿這些東西給你的!」

這一看,才發現桌上放的竟是刺繡的材料及工具。

「你……」她疑惑的望向他,不明白他究竟有何意圖。

「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什麼企圖,只是怕你一個人整天待在房里會悶壞,所以特地拿這些你最愛的繡圖材料,讓你可以有些事情做!」他誠懇的解釋,臉上並無半點虛偽。

原本她還有些半信半疑,但從他的表情看來,他似乎沒有說謊。

「你看看吧!我不知道哪些繡線顏色是你喜歡的,所以便擅作主張替你挑了這些……如果你有其他需要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馬上派人去買!」

終于,她不再懷疑,而放心的將手伸向桌上的東西。

「好漂亮啊!」看著手上五顏六色的繡線,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魏少鵬則是一瞬也不解的看著她的笑顏,而後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你到了我這邊後,第一次笑……」

聞言,顏巧巧停了手邊的動作,定定的凝視著他。

在這一刻,她竟然對他不會有厭惡的感覺。不管他的立意為何,可起碼現在的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排斥他了。

也是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不再那麼可怕……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不打擾你了。」語落,他便回身往們口而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卻听到她的聲音

「巧巧……顏巧巧!」

「你說什麼?」他轉過頭,想問個更清楚。

但她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後低下頭開始做手中的針線活。

眼看她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只好開門走了出去。

在他反身關上門後,他開始回想方才她說的話。

「巧巧?什麼意思?」在他思索片刻後,終于有了答案。

瞬間,一股喜悅襲向了他,就像是尋到寶藏般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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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正埋首于賬目中的魏少鵬,此刻獨自一人待在書房里,忽然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少爺是我,我把人給帶來了。」

聞言,他立刻興奮的站起身走去開門,他的目光一下就膘向站在下人身後的顏巧巧身上。

「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他對著下人道。

「是,小的告辭了。」

待下人離去後,他再次開了口,「快進來吧!站在這兒會著涼的。」

「嗯!」她點了點頭,跨步走了進去。

到了書房中,顏巧巧找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在她四處觀看的同時,魏少鵬的目光卻一直牢牢定在她身上。

今天的她著了一身翠綠色的輕綢,頭上插了一只玉簪,至于臉上則是淡淡的抹了胭脂。

如此簡單的打扮,卻將她細致的臉蛋襯得更加動人,如同一株蘭草,清俗月兌塵。

發覺到他正在看著自己,顏巧巧的臉蛋立刻浮上紅霞,美顏盡是一片瑰麗之色。

「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她小小聲的問著,態度已比之前表定許多。

「喔,听你一問我才想起來。」因為一時貪看美顏,他竟然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市集看貨?」

「看貨?什麼貨啊!’「這下,她可對他的提議產生莫大的好奇。

「一直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除了做繡緞的生意之外,還有其他很多的種類,橡皮毛、藥材、牲畜拍賣……等等,這些買賣我都有做,所以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

「真的嗎?你要帶我去?」剛听到他說的東西時,她的眼楮都亮了,就想能親眼瞧瞧他所說的一切。

「是啊!就看你答不答應,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好!我去!」沒想到她沒考慮太多,一口氣就答應了。

「真的,你願意跟我一起去?」他實在無法相信她會回答得那麼快。

「是的,因為這件事我沒做過,所以想跟你去開開眼界!」

「那太好了,我立刻吩咐人備馬車去!」說到這,他又像是想起什麼,對著她提醒道︰「我看你還是得帶件外衣,外頭可是挺冷的!」

語罷,他便徑自往外頭走去準備出門所需用品。

顏巧巧則是有些感動的看著他的背影,對他的好感也不知不覺滋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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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路程後,兩人乘坐的馬車終于來到了市集。

此處為東北貨物的集散地,什麼樣的商品都有,也因此總是聚集了許多的買家。

第一次看見如此熱鬧的盛景,顏巧巧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兩條街道上到處都是攤鋪,而賣的東西更是稀奇古怪,舉凡吃的、用的、穿的……這里樣樣俱全。

正當她看得目不轉楮的時候,魏少鵬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等會兒你一定要緊跟著我,因為這里的人太多,我怕你萬一不小心和我走散了,那就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

這下,他才放心的帶她住市集內走去。

一路上,她看到好多在京城看不到的東西。于是她就像個孩子般,興致高昂的東看看、西瞧瞧。魏少鵬則是相當仔細留意自己要的貨品,不單是價錢、還有質料,都是他慎重考慮的地方。

而此時的顏巧巧,卻被前方不遠處的一幕景象吸引住了。

她看見前頭有個老人家正華著幾只小羊往一個攤位而去。

忍不住心中滿月復好奇,她對身邊的魏少鵬說道︰「我……我想去那兒看看小羊行不行?」

「羊?在哪兒?」

她指著前方不遠處,「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樣啊!好吧,不過別擔擱太久,知道嗎?」想著她陪著自己選貨也是挺無趣的,還是讓她去別處瞧一瞧好了。

「嗯,我知道了。」听見他的首肯後,她開心的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這些模樣可愛的小羊,顏巧巧忍不住伸手模模它們,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親眼見過活生生的羊呢!

「小姑娘,你是要來買羊的嗎?」忽然,在她面前的老人家開口說話了。

「買羊?怎麼,老人家您是要來賣羊的嗎?這些羊這麼可愛,您舍得將它們賣掉嗎?」

「是呵!」老人家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要把這些小羊賣掉也不是我願意的,它們可都是我親手養大的啊,若不是家里真的窮到連吃的東西都沒有了,我也不會這樣做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听完,她心里相當難過。

因為從老人家身上的破舊衣服看來,他說的應該是事實。

「姑娘啊,你發發慈悲吧!瞧你的樣子應該是挺喜歡這些羊兒的,就當是幫幫老朽,買一只回去吧!」

「這……不是我不幫,而是……」其實她也很想買一只回去,可問題是她身上連半毛錢都沒有,又如何買羊呢?

正當她只能干著急時,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

「老人家,你這些羊怎麼賣?我全買下了!」

語罷,顏巧巧滿是驚訝的轉過頭,看見魏少鵬正站在她後面。

「你來了?」

「是啊!其實我早就來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他笑笑的回答著,神情相當愉快。

「那……你真的要把羊全買下嗎?」她不確定的問。

他點點頭,「那是當然,我是做生意的,自是要講信用。」說到這,他果然對著老人家問好了價錢,並當場付清。

「好了,這些單是我們的了,我們可以牽走了。」說完,他牽起小羊脖子上的繩子,準備往另一頭走去。「你還在發什麼呆啊?我們要準備回去了。」

「啊!我知道了、我來了。」听見他的話才回過神的顏巧巧趕緊跑向他的身邊,並且也幫牽起其中一只羊來。

「謝謝你們啊。」老人家對著他們的背影輕聲道謝著,眼眶早已泛紅。

而他們是越走越遠,慢慢隱沒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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