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人正好眠的深夜,亦是偷兒工作的良辰吉時。
一抹黑影悄然躍入一幢豪宅里,矯捷的身手猶入無人之境,一切都是那麼順利、那麼輕而易舉。
進入目標物的房內,黑衣人三兩下就將設置于四周的保全系統無聲的解除。
放置在正前方的,正是那令任何人都想佔為己有的神秘寶石——天使之眼。
在雙層防彈玻璃的保護下,它靜靜的飄浮在正中央的平台上,四周環繞著瑩瑩如星晨般的光點,好似簇擁月亮的繁星,在它周圍形成一道自然的屏障,阻隔外界的侵擾,形成一幅不該存在于世上的奇觀,任誰見了莫不被它奇特的美所吸引。
世上要找出比它奇特美麗的寶石似乎已不可能,也難怪外界有那麼多人想要擁有它,就連暗地里掌控世界所有脈動的「血膺門」老大也想一窺它的真實面目。
將第一層玻璃給降下後,黑衣人才輕踫到包圍住它的第二層玻璃時,須臾間,一道極光射出,刺眼地讓黑衣人不自覺的閉上眼。
下一秒,偌大的房間恢復漆黑,窗外依舊繁星點點,平台中央的天使之眼仍靜靜的待在原地繼續散發出淡淡的柔光,四周跟原來一樣,絲毫不見任何的改變,只除了那位闖進來的黑衣人失去了蹤影!仿佛自空氣中消失一樣,來得莫名,去得離奇。???
一場名流仕紳的豪華宴會里,衣香鬢影、金光閃閃,華服、美食充斥在這場虛偽做作的逢迎拍馬中,形成表面上華麗耀眼,私底下卻物欲橫流,交易著不為人知的丑惡勾當。
幾個打扮光鮮時髦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故意朝立在一旁的沉靜女子謾罵著難以入耳的尖酸話語。
女子無語的垂眼看著手中的香檳,一身素雅的和服與會場上一套套耀眼華麗的禮服形成強烈對比,但卻穿出了她身上那份高貴嫻靜。
仿佛與世隔絕般的清新氣質,自然的波浪長發只用一條粉紅絲帶綁成個簡單溫雅的公主頭,身上無多余的綴飾,臉上也脂粉未施,但她卻能成功的在一堆盛裝打扮、濃妝艷抹的佳人中散發光芒,任誰都不免為她所吸引。
「真丟人,穿成這樣也敢出門,要是我早就躲在家里哭了。」伊集院柔子輕啜了口手上的酒,不慍不火的開口。
「哼!就算當上伊集院家的女兒,還不是一樣上不了台面,野女人就是野女人!
就算認了首相當父親,還是改變不了原本低賤的身份。」伊集院幸子不客氣的道,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毫無反應的女子。
「幸子,別說得那麼難听,人家可是伊集院家的小姐,而且還是伊集院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呢,」伊集院楓子酸溜溜的道,末了還不屑的瞄了眼那位始終不言不語的女人。
「我才不承認她,她沒資格當伊集院家的人!」伊集院幸子火爆的想捏她一把,卻被她給避開,看她那副對任何事都漠不在意的模樣她就有氣。
立在一旁的沉靜女子——伊集院海,依舊是無動于衷,早習慣她們的冷嘲熱諷,今晚會出席這場宴會全是因為她的義父母,禁不住他們的請求,她再怎麼不願意也要硬著頭皮接受。
盡管身上穿的不是歐美著名設計師的杰作,但卻是日本有名的「淨月坊」所出產,是伊集院夫人為了她專程拜訪了三次才委請到他們為她量身訂作的和服,其價值不輸給會場上任何一名女子身上的華服。
她依舊沉默,但不反駁並不表示她可以容忍任何人對她的惡言惡語,輕旋個身,她緩步離開那三個女人往角落走去,隱身入一大片的花海里。
自從兩個月前莫名的成為伊集院集人的女兒後,她一直扮演著被欺侮的角色,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一切記憶只從她獲救後開始,無子無女的伊集院集人跟其夫人當時馬上決定認她當女兒,讓她一夕之間從一個失憶的陌生人變成日本大企業的首位繼承人。
對自己,她是陌生的,失憶不會令她恐懼,但她不想永遠遺失那份記憶,只是看了不少的醫生,她卻連一絲絲的片段記憶也想不起來,仿佛它原本就不存在般。
溫柔、安靜、善解人意、說話不準太大聲、男人的決定女人不得反對,這幾乎是日本女人必須遵從的基本禮儀,也是伊集院夫人努力灌輸給她的觀念。
她會當一個好女兒,不讓他們為她憂心是她唯一能報答他們的事,而這兩個月來,她做得確實很成功,伊集院夫婦更是視她如珍寶,但就算繼承了這個大家族,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記得一切,如果大醉一場能想到什麼,她願意冒險試試。
「你確定她會愛上他?」
突然移近的話聲傳入她耳里,她不想偷听別人的談話,轉身欲離開,卻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時,好奇的駐足傾听。
「只要是女人一定會愛上他,伊集院海那女人也不例外,只要等她被拋棄了,肯定會生不如死,到時候……」
她被拋棄?真不知該說那幾個女人單純還是該笑她們笨,竟然讓她听到她們的計劃,要設計她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平常自己雖任她們說些難以入耳的話而似無所覺!但她卻是一直在觀察著她們,若由她來設計她們!肯定成功的機會會較大。
「可是如果他愛上她呢?」伊集院柔子不免有點擔心,雖然很不願承認,但伊集院海的外貌真的非常出色。
「不可能,只有女人會愛上他,他絕不會對女人認真。」伊集院楓子早調查得一清二楚,與其經常對一個無動于衷的女人說些難听的話,不如設計讓她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這樣她們以後的攻擊也才會有效些,不然每次見她都是那副死樣子,她真想送她一個巴掌。
「沒錯,就算他要愛,也不會愛伊集院海那野女人。」
失去的記憶教她無從反駁起,只能黯然的退出宴會,躲到陽台上與微寒的夜空遙遙相望。
排斥她的不只是那三個堂姐,除了伊集院夫婦外,整個伊集院家族的人都排擠她,因為她無端的介入,剝奪了他們繼承財產的權利,大家都不能接受伊集院家龐大的財產會落入她這個外人手中。對她,他們沒有半點善意,若說他們雇殺手來取她性命,她也不會感到意外。
一件西裝外套突然罩在她身上,她心一驚猛地旋身退了幾步,看到一名俊挺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是個很高很有型的男人,看來有點眼熟,但卻記不起他是誰,不過她至少知道,在現今的社會里,要像他這麼吸引人的男人已不多見,光是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尊貴的霸氣,就夠教女人心醉神迷的了,但這卻不包括她。
她不語的就要把外套還給他,她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管他是誰都一樣。
他沒反對的伸手,但卻不是接過外套,而是握住她的手,將她給拉進懷里。
「天氣這麼冷,你還是披著吧。」他體貼的又將外套披到她身上,順勢撫上她細致的嬌顏。
「既然知道天氣冷,就請你自己穿著。」她毫不客氣的一把揮開他的手,掙扎著要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可男女先天上的差距卻讓她怎麼也掙不開。
「你這是在擔心我?」他低笑出聲,低頭看著這個美麗的小東西。
從她一進入會場他便注意到她,除了她美艷的容貌及顯赫的身份外,他更被她那仿若置身事外的清靈姿態所吸引,像朵冰玫瑰般,教人喜愛卻又無法靠近。
听到他自以為是的話語,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但他卻找錯對象了。
「你若死了我會記得去行個禮,現在,請你放開我。」她無論如何都掙不開他,只好請他自己放手,但……他會放嗎?
「我若死了,會有很多女人傷心的,而你也是。」他繼續輕撫她水女敕的粉頰,享受著指月復所傳來的溫潤滑女敕,怎麼也移不開手指。
他若死了或許會有不少女人傷心難過,但絕不包括她!不過他現在的舉動卻惹怒了她。
將手上的香檳杯微傾,晶瑩的液體隨即流出,正好在他身上那件名牌襯衫上留下淡淡的暈黃。
「對不起,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你若早點放開我,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是故意的,但跟他惡劣的行徑比起來,她還算仁慈。
他挑高一道濃眉看著她,她的動作他全看在眼里,若說不小心也未免太湊巧,她雪白的和服會一滴也沒沾上,卻剛好整杯倒在他身上!
「如果你現在到洗手間去清洗,說不定還能恢復原貌。」伊集院海幸災樂禍的建議,一點也不為剛剛的行為感到愧疚,這都是他自找的。
「不必了,這麼點小事無法打斷我們。」他依舊摟抱著她,想讓她的和服也沾上些污點,她卻怎麼也不讓他得逞,拼命的抵著他的胸膛。
「如果等一下這玻璃杯不小心摔到你臉上,也請原諒我的失手。」她冷冷的勾起一抹無意的笑,警告他的同時不忘轉了轉手中的玻璃杯。
對別人她絕不會如此無禮,但對他,她有種與其動口不如動手的沖動,而且還強烈到讓她心動之余已經行動完畢,仿佛這麼做很理所當然。
「你不會再失手的。」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毀了他引以為傲的俊容。
對她來說當然不算失手,但她得讓他知道他若再不放手,她在毀了他的衣服後就會毀他的臉。
「這位先生,你若……」
「你可以喚我的名字,海兒。」他早知她是誰,而他的名聲這麼響亮,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他是誰,尤其是女人。
她不意外他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卻不知他姓啥名啥,對她來說,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
「你若先放開我,我會很樂意對你有所尊稱,而且失手的機率將會降低,誰也阻止不了天降的橫禍。」她冷冷的開口,垂眼瞪著他的胸膛。她相信自己一旦出手,就不會失敗。
他想听她喚他的名,他不勉強她,但抱著她的感覺太美好,他只能先放開她一下子,等會兒她還是必須回到他懷里,不過那只香檳杯將會遠離她的手。
他終于放開她,她也退了好幾步,但卻什麼也沒說地轉身就要走進大廳。
「等等,你這樣就想走?」他豈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
那幾個女人把她看得太濫情了,她們派來的男人絕不可能得到她的愛,他的表現就像個無賴,她怎麼也無法喜歡他,更別說會愛上他。
「對不起,先生,我並不認識你。」整個宴會跟這個男人都教伊集院海厭惡,但她卻無法先行離開這里。
「不可能,你應該認識我。」她在拿喬?
「抱歉,我的確不認識你。」他擋住她的路讓她無法離開,卻也不想靠他太近,只能退到陽台的一角與他對峙。
真不知這個男人怎會如此不要臉,他再怎麼有名也該有人不認識他,怎麼遇到不認識他的人就這麼不講理,不過第一次見面就將她抱個滿懷,他自信過了頭,但並不表示每個女人都能容忍他這種無禮的舉動。
「或許你認錯人了。」她鋪個台階讓他下,只希望他別再那麼不識相,真讓她毀了他的臉對他可沒好處。
「不,我找的是你。」他直盯著她,向她走近了幾步。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找她?是那幾個女人要他來的吧!
「你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要你。」他直接挑明了告訴她,被他看中的獵物向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當然也一樣。「很抱歉,我對你沒絲毫的興趣,你去找別人吧!」她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尤其他又將矛頭指向她,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她不屈服于任何人。
「我只要你。」他朝她靠近一步,如獵豹般隨時準備撲上前捕捉他的食物。
「相信過不久你就會完全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身為繼承人,她每天要做的事比任何人還多,她沒空跟他玩游戲。
「跟我在一起是浪費時間?」他有絲惱怒,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她不只引起他的興趣,還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相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逼近,卻無法再繼續後退,她的背已經抵到欄桿,這讓她冷靜漠然的心有絲緊張不安,光是這幾分鐘內,她多少能看出他的性情,他絕不可能放過這次的機會,在這麼多人的宴會他或許不敢怎樣,但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你是說得很清楚,但你卻說錯了,這絕不是在浪費時間。」看出她的不安,他在離她兩步的距離停下腳步,讓她有絲喘息的空間,也讓她繼續提心吊膽。
現在這情況她是別想從那扇落地窗走進去了,除非往下跳,否則她就只能當一塊俎上肉任他宰割。
「對你來說或許不是浪費時間,但對我來說,這的確是無意義的事,我沒時間跟你耗。」而她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下個禮拜她就要正式到公司實習,不難想像她到時要面對多少敵人及層出不窮的事,為的就是逼走她這個外來人。
「你會有時間的。」他自信滿滿的揚起嘴角,似乎知道了什麼。
就算真有時間她也不會浪費在他身上,他給她的感覺太過危險,心中的警鈴直提醒著要她遠離他,她不會笨得自找麻煩。
「對不起,請讓開好嗎?」她寧願出去對抗那群不給她好臉色看的女人,也不願再留在這里「享受」這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不。」他干脆的拒絕,又朝她靠近了半步,只要他伸個手,她即可落入他懷中。
「我的去留不是你能決定的。」果然不出所料,這男人是打算跟她耗多久?靜靜的將酒杯放到欄桿上,她雙手放在身後的欄桿上抬頭看著他。
「但我卻能左右你的決定。」只要他不讓開,她根本沒機會離開這里,不過他希望她試試,自動的投入他懷中會比讓他捉過來好多了。
「是嗎?」伊集院海不屑的冷哼了聲,突然目光一轉看向他身後,仿佛見到熟人般露出甜美的微笑。
她突來的笑令他炫目,但他知道她不是因他而展顏微笑,不悅的轉過頭去,身後哪有什麼人——她騙他!
他一轉過頭,她馬上撐起身體坐到欄桿上,一個旋身便往下跳。???
他一回頭就見伊集院海不要命的舉動,這里雖只有兩層樓高,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禁得住這種高度的沖擊!
她一氣呵成的往下跳,雖沒做過這種瘋狂的事,但在她看來似乎沒什麼,她相信自己以前一定做過這種事,她不只一點也不緊張,還覺得挺順手的。但她怎麼也沒料到和服會被欄桿的雕花勾住,使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整個人倒栽蔥的往下掉,由于高度太低,她根本來不及調整姿勢,或許她可以在落地時用手支撐再翻個身站起,這樣就一點事也沒有了。
看她掉下去,他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矯捷的身手比她還早落地,穩穩的當她的肉墊,讓她跌在他身上。
她原本可以安然落地的,但卻殺出他這個程咬金,還緊緊抱著她不肯讓她起來,形成她趴在他身上的曖昧畫面。
「放開我!」伊集院海沉著臉瞪他,跳下來是要逃離他的,但誰知他那麼不怕死的跟著跳下來,害她跌得這麼難看後還不放開她,難道她今晚真的逃不開他的魔掌?
「你是不要命了還是活得不耐煩,竟敢從樓上跳下來!要是摔斷了脖子看你怎麼辦!」他差點被她剛剛危險的舉動嚇掉三魂七魄,她卻還這麼冷靜的要他放開她!
「斷了也比現在這副模樣好。」若讓那幾個女人看見,肯定說她不知羞恥的強壓倒男人,與其這麼丟臉,她寧願摔斷脖子。
「你說這什麼話?」一點都不珍惜生命,就算她想逃離他也不必這麼做吧!
「放開我!」她掙扎著要起身,可他的雙臂卻如鋼鐵般緊緊地箍住她,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不放。」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她敢這樣嚇他,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開她。
「你……」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整個人被他勒得難受極了,在他的蠻力下,她漸漸的停止掙扎,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
不對勁!在靜止了十幾秒後,他抱著她坐起來,見她雙眼緊閉,已無氣息,這才感到事態嚴重,根本無心去想這是不是她的另一項詭計,擔心得就要為她做人工呼吸,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推開。
她快速的起身往屋子跑,跑不到三步又被他自身後抱住。
「你膽子可真不小,竟敢騙我。」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以充滿怒意的口吻威脅著她,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沒必要受你擺布。」可惡,這次他雖然沒有再抱得死緊,卻依舊讓她掙不開。
「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白嗎?」他一手緊摟著她的細腰,一手則爬到她的脖子上威脅的輕撫著。
「當然——不明白!」她的頭突然用力的往後撞,命中目標,雖然她也很痛,但她知道他比她更痛。
「海兒!」他抱起她疾步走到牆邊,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下,在她還未站好前欺身壓上她。
「唔……」好痛!剛才她的肩膀撞到牆壁了,就算骨頭沒裂,少說也瘀青了一大塊。
「我警告你,別再用頭撞我,否則後果自理。」他惡狠狠的警告著。他相信剛剛她一定使盡力氣撞他,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尤其是女人,他可以原諒她,但這不表示她有第二個機會再撞他一次。
她痛得不想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低垂著頭,希望他能盡快放過她。
「你听到沒?」他火爆的朝她吼,不喜歡看到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耳鳴了。」伊集院海抬頭瞄了他一眼,仿佛覺得他很無聊。
「你別再給我玩花樣!不然……」
「後果自理。」他剛剛說過了,但那後果是什麼他沒說,她不會再見他,所以後果如何不干她的事。
「知道就好,你……」
「請你放開我好嗎?宴會快結束了。」肩膀越來越痛,他到底想怎麼樣?若要她屈服,她現在已經屈服了,用不著再這麼對她。
「還早得很。」就算宴會結束了,他跟她可還沒結束,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她離開的。
「對不起,我很累了,你找別人吧!」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想問,就當一切不曾發生過,她依舊不認識他。他看她的樣子也的確很不舒服,對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今晚真是不小的折騰,尤其她的病才剛好,對她來說他給的負荷太重了。
「我只要你。」她的樣子令他心疼,但要他就這麼放開她是不可能的事。
「改天吧!」她真的很不舒服,他再不放開她,她可能會昏倒在他面前,她不許自己做出這麼沒骨氣的事,但身體的不適豈是她能控制的,剛剛沒痛得昏過去她就很慶幸了,但她更希望她能撐回家里。
「改天?」她竟會說改天?她終究還是拒絕不了他,跟所有女人一樣,最終還是會臣服于他。
「嗯。」只要他現在放過她,要她說什麼都行。
「何必要改天,今晚也不錯。」就今晚吧!他要她。
「改天,拜托。」自她有記憶以來,他是她第一個說拜托的人,她慶幸還好她的記憶只有兩個月。
她的樣子令所有男人拒絕不了,柔弱得仿佛輕輕一踫就會凋謝般,他不想傷害她。「今晚我就放過你,但……」他微傾身,張口覆住她的輕呼,靈活的舌挑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吸取她口中的蜜汁與她的舌交纏。
她全身被疼痛給佔滿,已經無力抵抗他,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奪走她僅剩的一絲氧氣。
「我要你成為我的。」他定定的看著她,再度封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