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次的厲雷直直地打在姬靈-頭上,強烈的感受竄進她的四肢百骸,使她驚愣得在一瞬間變成石頭般動彈不得。
這個人在做啥?他對她——
日御仞痛苦地吻著姬靈-,想將心里的情意傳達到她心里讓她知曉,讓她知道,之前若有似無的曖昧關系所為何來,讓她知道,在他心里的掙扎有多激烈,讓她知道……
他傾心于她。
呃!他竟然把舌頭……她再次震驚得瞠大水瀅的美眸,靈魂出竅般任他緊緊擁在懷里也毫無所覺。
他纏綿地吻著她,當成今生惟一的一個吻,他不想有任何遺憾,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相遇就是個遺憾,一個永遠也彌補不了的傷痛。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瀕臨死亡邊緣,她這才回過神急急推開他,馬上退幾步與眼前這看起來很難過、卻又吃了她一大塊女敕豆腐的該死登徒子保持安全距離。
「你、你……」震驚加上為活命而拼命呼吸的喘息使她幾乎說不出話,而托剛剛那個深吻的福,打從出娘胎來,她的臉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紅艷過。
「別問我原因,如果你很不高興的話,這給你。」他抽出隨身的月冥刃交到她手上,話語中有種心死的冷然。
她豈止是不高興而已,正常姑娘家被一名男子這麼莫名其妙地輕薄不氣炸了才怪。
可是她並沒有很生氣,只是覺得很難為情,而且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有點安定感,總之一個結論,她病了。
而他……她不解地看看手上的劍,然後又看看變得怪異的他。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默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樣子令她有些不安,而且莫名其妙地,她竟又有心疼的感覺。
看來她真的病得不輕,或許她也該先寫封遺書以備不時之需才是。
他突然笑得溫柔極了,對她展開雙臂,「如果你感到生氣,我就在這里,隨你怎麼報復都行,不必留情。」
他的笑令她頭皮發麻,而他的話,更是害她打了個冷顫。
「你要我殺了你?」她不確定地問,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成?有什麼事讓他厭世輕生?該不會是她吧?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他該不會後悔了吧?她都沒說什麼了不是嗎?還是他覺得愧對于她想以死謝罪?可以他的性子又不可能。
一切都變得奇怪,自從她恢復女裝出現後就怪怪的,不只他怪,連她也怪得緊。
「我沒什麼該交代的。」此時的他只想逃避,逃開這煩人的情愛,只要能逃,他不在乎是以什麼形式。
啥?她沒听錯吧?剛剛明明還生龍活虎地找她算賬的男人到哪兒去了?他突然變成這樣她很不習慣,而且還覺得挺恐怖的,他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不過……這會不會是他在耍她的?想用這方法套出她的話嗎?
「這是你說的,我不會留情的。」她就看看他是真想死還是騙她的。
「能死在你手上,我感到很滿足。」
滿足?他真的病得不輕,那就讓他嘗嘗死亡的滋味也好。
「好吧!我盡量不讓你痛太久。」嗯,她真是善心人士。
拿著劍的手一揮,她在他身上劃了個痕跡,卻沒傷到他半分。
他還真的避都不避一下,要是她再前進一點,他的身上便會開個血口,而在這野外,他要死不怕成功不了。
「你沒傷到我。」她是故意的嗎?明知這種距離是傷不到他的,劍尖只劃過他的外衣,一點都沒踫到他。
要傷到還得了,她可不想當個殺人凶手,而且殺的又是自己的……
什麼?她剛剛是在想什麼?他是她的誰?剛剛思緒才一個停頓,那句話的下半段便像是沉進海底一般地躲在蚌殼里任她拉也拉不出,到底她是想到了什麼?怎麼有種怪異的感覺?
那感覺與之前的心疼、安定等種種令她不解的情緒慢慢結合在一起,似乎有點清楚,卻又教她怎麼也看不明。
「我這次一定讓你升天。」算了,先弄清楚眼前的事再說吧!
她深吸口氣,兩手抓著劍朝他身上用力刺了過去……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在她沖進他懷里時他喃喃開口。
「什麼?」他剛說了什麼她沒听清楚,那句話好像很重要,她暫時管不了刀是不是已經刺進他的身體里,最想知道的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你……就不能干脆點嗎?」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劍是刺過來了,也穿過了他,卻不是穿過他身體,她只是從他的腰間刺過而已,仍是毀壞了他的衣裳,而沒傷到他。
這人要她殺他還要她干脆點?說什麼渾話呀!
「先告訴我你剛剛說什麼?」直覺告訴她那句話很重要,她卻沒听清楚,卻又好似知道什麼般,或許……那是把讓她看清一切的鑰匙。
到底是什麼話會讓她沒听清楚,心里卻知道的?
「請你干脆點,我人站在這里不會動。」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可就是不想再說一次,表白一次已經是極限了,再明白地告訴她他辦不到。
「你這個……」她真想扁他!「你不想找憾心鏡了嗎?」不得已,她只好讓他猶豫著要不要死,如果她說她下不了手殺他不會太丟臉了?還是讓他自個兒放棄輕生的念頭來得好,既保他的命又讓她保有面子,真是一舉兩得。
就算會被扁或被殺她也管不著,至少她不想傷他,不管理由是什麼,她只是不想看他這麼難過。
「不必找了。」他知道是她拿去的,既然她要就給她,只要她高興便成。
真大方,若是早些時候听到他這麼說她一定會很高興地直接佔為己有,但現在她卻十分不想他這麼快就放棄那面憾心鏡,這表示他還沒放棄要她殺了他的念頭。
「那姬靈-呢?你不找她算賬了?」她再問個能激勵他活下來的事,但看他仍是那堅決的模樣她便笑不出來。
「我不找任何人算賬了。」算不算賬又如何?她會愛他嗎?只會讓她更痛恨他罷了,他不想如此。
不找那最好,可是這代表她方才說的話都是白說,他仍是想死,而且還是要她當劊子手。
「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何-沒錯。」這樣他會不會重新燃起扁她的沖勁?
「我知道。」
還是一樣,難不成真要她承認她的本名才行?
算了,賭賭看好了,就算他是騙她的也好,反正她不想殺他就是。
「我同時也是姬靈-,那個用殘面整你、搶你憾心鏡的女人。」這下子,他該不會再想死了吧?她可是他尋尋覓覓的死對頭呢。
他猜得果然沒錯,她一直在他身邊,可他卻一直被她給蒙在鼓里。
「-兒……」他看著眼前這個令自己莫名其妙愛上的女人,他終于確定她的名字了。
「你不想找我算賬嗎?」雖然他的樣子還是很怪,但她還是想問問他的求死意志有多堅定。
他長嘆了口氣,又對她露出那想死的微笑,張開手臂等著她一刀結束他的性命。
完了,他病入膏肓了,她是曾想過要整死他,可沒真打算讓他死。他死了她怎麼辦?她要……
怪了,他死不死關她什麼事?為什麼她會有他死了地要怎麼辦的念頭?這真的太令她匪夷所思了。
「你一定要我殺你嗎?」看來她只好想辦法醫好他了,唉,她干嗎這麼無聊要惹他?還害自己莫名其妙的感到心里也不舒服,這根本不是她預料中的呀!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找別人……」
「什麼找別人!」她急沖沖地打斷他的話,將劍給丟到一旁去,空出手來緊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警告,「只有我能殺你,不準你讓別人傷到一絲一毫知不知道?既然你都要死了就一定要顧慮到我的感受,我不要你死在別人手上,听懂了沒?」
他微怔了怔,這件事真有那麼重要嗎?她何不現在就一刀殺了他?反正她也很討厭他的不是嗎?
雖然心已死,但一想到她會毫不留情地說她討厭他,就讓他死去的心更加地感到疼痛,為何會這樣?心既死何以還覺得疼?
「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她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狂吼,像頭生氣的獅子般急急地想要他的保證。
她為何這麼緊張?她不是對他毫無感覺嗎?
如果這樣真能讓她快樂的話,他什麼都答應她。
「我知道了,除了你以外,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當然,他也不準任何人傷她。
「那好,你先陪我到孤葉城去治療我臉上的刀傷,這段路就由你來當我的保鏢,同不同意?」順便請丹兒幫他治治那不正常的腦袋,連她的也要醫治。
「你要找德亦治療嗎?」就他所知,住在孤葉城的德亦醫術高明,找他治療應沒錯。
德亦是誰?
她只相信她那可愛甜美的丹兒師妹,在她已經確定了丹兒的藥膏能讓她的臉迅速地回復到完好無缺後,她還會冒著可能毀容的危險找別的郎中來幫她治療嗎?別傻了!
「誰都好,你這麼說就是答應了?」能拐他去看病的話現在要她說什麼都很容易。
「嗯。」他不想問她那名跟她相愛的男子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這段路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讓他能和她再單獨相處一段時日,這樣,或許他會不再逃避了也說不定。
***
「久等了!」姬靈-踩著重重的步伐走回他身邊,滿臉不悅地瞪著眼前這一男兩女。
這日御仞還真是艷福不淺!她才不過去買個東西而已,他身邊就多了兩個陪笑的女子,他當這大街上的人全都死了嗎?他更是把她給擺在哪兒?
公然說笑成何體統!也不怕壞了兩位姑娘家的名聲。
她越看越火大。
「怎麼了,沒買到你要的東西嗎?」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空空的兩手,眼里有些納悶,她為何生氣?
在他決定封閉心門不再對她有任何情緒出現後,她這種反應會令他又燃起一絲奢望的,他已經決定,只要她的傷醫治好,他便離開她,永遠不再見她,相信只要不再見她、不再想她,他會恢復成原來的日御仞,而到時候,她也會忘了他。
「不買了,先去找間客棧休息一宿。」真希望現在下場大雨把他給淋成落湯雞。
「寒舍就在不遠處,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站在日御仞身邊的姑娘一副嬌羞地邀請,愛戀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俊顏不放。
她嫌棄!
這日御仞敢答應她馬上踹他一腳,一旦真上門到那姑娘家去了不怕被人當成乘龍快婿給押著拜堂才怪。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但還是不多擾了。」他沒興趣多為自己找幾個麻煩。
「公子千萬別客氣,家父相當好客,能邀請公子到舍下做客他老人家一定相當高興,公子就別推拒了。」
「是呀,公子,到客棧得花銀兩,還可能會遇些三教九流人士,還是到寒舍吧,家父家母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兩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地直說服日御仞要到她家去,完全忽略一旁還有個絕美的姑娘在,更甚者,她們倆擋在她和他中間,擺明了要跟姬靈-搶人。
這兩個女人發花痴呀!是沒見過男人是不是?她們兩個都要他是不是?兩姐妹不會打架嗎?
「由她決定。」除了姬靈-外,他不喜愛跟女人爭辯,直接將那兩個不死心的女人推給那看來極其不悅的姬靈-來得快速有效。
嗯,看來他還知道有她的存在,那現在這被花痴圍繞的情形應該不是他自找的麻煩。
「她?她是誰?」兩姐妹一副看不起身後這女人的模樣,雙眼骨碌碌地在她絕美嬌顏上的刀傷多看了幾眼。
她是誰?她也想知道,到底在日御仞心里她的地位是如何?現在他還會很討厭她嗎?
他只是看著她,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就由她自己來說。
「我是他很重要的人。」是他將命交給她的,當然是她說什麼都行,他最好是別反駁。
她知道?她知道在他心里她非常重要?可能嗎?
「什麼很重要的人?」
「把話說清楚。」她們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好像日御仞是她們的所有物般,以她們的穿著談吐不難看出她們出身在富豪人家,驕縱蠻橫的性格此刻顯露無疑。
她故意嘆了口氣,「真說出來的話我怕會嚇到你們。」她想走到日御仞身邊,但她們卻怎麼也不讓開,反倒將她給逼得連連後退。
是她力氣太小不如人嗎?怎覺得這兩個女人力氣大到讓她反抗不了。
而這兩個女人是把她當成什麼了?她是遇到地痞流氓了不成?還是她們想當街搶人?日御仞何時變得這麼搶手了她怎麼不知道?看來以後沒盤纏了可以把他高價售出,價錢定是相當可觀。
「沒有什麼事是可以嚇到我們姐妹倆的。」
「這樣呀……」真沒事是可以嚇到她們的嗎?那她真該好好想個能嚇到她們的話,不然讓她們倆活了這麼大歲數卻又沒嘗過那種心跳幾乎停止的感覺豈不枉生為人?
她露出迷人的絕美笑顏,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當是個普通的微笑,但只有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日御仞才知道她又想使壞了。
她朝他勾勾手指,既然她們不讓她過去他身邊,她就讓他過來,就看他肯不肯配合。
他毫不猶豫地排開擋在中間的兩人走到姬靈-身邊,有些納悶地看著她即將要使的小把戲。
「你跟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快說呀!」她們都有些等不及,這姑娘怎麼一直看著她們?被她這麼看著怪不自在的。
「我跟他……」她緩慢地開口,骨碌碌的美眸又不住地在她們臉上來回看著,「我們是師徒關系。」嗯,她早就想這麼說了。
師徒?這小妮子還不放棄要收他為徒是不?什麼都能答應她,就是這件事不行。
「你是他徒弟?」她們訥訥地問,手指很不規矩地指著他們。
這兩個女人難道不知道這麼指著別人是很無禮的嗎?她們要是她女兒,她肯定一人賞她們一拳。
「不,我是他師父,而且我們還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她糾正她們的話,卻看到她們都是一臉的驚訝。
有必要這麼吃驚嗎?誰規定師父一定要比徒弟大的?
「-兒……」他再不出聲的話不知道她還會怎麼拐騙人家,不可告人?是她不慰告訴別人而已吧!
「你想打發她們吧!看我表演就好。」她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嘴邊掛著一抹狐狸似的笑容。
嘿嘿,是她們自己跑來找她玩的,她不多跟她們聊個幾句豈不辜負她們?
「別太過分。」他不自覺地有些寵溺地看著她,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她繼續拿兩人的名譽來拐人。
「放心啦!我自有分寸。」反正她們又不認識他們倆,隨便玩玩不會有事的。
「有話為何不大聲說出來?你們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不是?」她們單純地直接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倆。
連悄悄話都不讓講,這姑娘沒听過什麼叫「耳語」
嗎?
「姑娘多疑了,我只不過是在教徒弟一些為人處事之道,告訴他,看到別人在講話時要千萬不可急著問人家在講什麼,這是相當沒教養的事。」她這隱喻就是在說她們。
她們不是笨蛋,當然听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女人分明在罵她們。
「沒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在說‘你們很沒教養’,姑娘家實在是不該如此多疑。」是她們要問的,她當然就叫答,夠大方吧。
「你!」較嬌小的姑娘不高興地上前一步,立刻被身邊另一名姑娘給擋了下來。
「你真是他師父?」較高的姑娘又將話題給引了回去,她們怎麼看都看不出她可能會是他的師父?她看來明明比他小,沒有人會拜一個小姑娘為師的,這要她們相信怎麼可能?這種常識隨便想想也知道可能性有多低。
「天下事無奇不有,你們太大驚小怪了,這樣會被別人笑你們沒見識。」她說得煞有其事,整個人順勢偎進日御仞懷中,這不只她們驚訝,連日御仞也頗訝異她的舉動。
「你們……」她們又指著他們倆,師徒會有這樣的舉動嗎?他們抱在一起呢!
「沒見過師徒戀嗎?唉,你們真的很沒見識,該多出去走走才行,才這樣就大驚小怪的以後再有什麼不就嚇死你們了。」她惋惜地搖搖頭,在日御仞懷里笑得開心極了。
知道了吧!再纏著他的話她就送給她們每人一只蜘蛛,這麼一來就不是言語上耍耍她們而已。
「你們……這是不倫……」她們還是很驚訝。
「你們會遭天譴的。」這世上不允許有師徒戀發生,不過她真是他的師父嗎?
「有這麼嚴重嗎?」她抬頭詢問身邊這個自動自發擁著她的日御仞,心想那兩個女人看起來好夸張。
「師徒確實不能在一起。」還好他之前要收她為徒沒成功,否則這下就只能和她保持距離,能看不能踫了。
「會受到什麼樣的天譴?」她張著明眸一副納悶不解地看著她們,心里則是不以為然。
人生苦短,干嗎給自己那麼多約束?如果真喜歡上了那又何妨,今天當師徒,明日當夫妻,高興就好。
「會……會受到磨難。」她們像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般。
「人生在世早就會經歷各種磨難,這很正常。」她輕輕松松就解決她們的說辭。
「可是會比較多呀!」
「哦,例如?」
「你臉上的傷。」她們想也不想地就指著她臉上那道刀傷,姑娘家都是愛美的,不管有多美,只要臉上有道傷口就等于毀了一切般生不如死,她應該也不例外。
「這只是不小心劃到的,還有別的例子嗎?」再過不久她的臉就會完好如初,若再教這兩個女人看到了定能氣死她們,相信她們不會傻得跟她搶日御仞才對。
搶他……完了,現在仔細想想,她對他的種種反應好像不只是單單一些好感而已,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剛剛看他和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會生氣好像是……吃醋。
這下真的完了,師父恐怕要哭了,他老人家是派她來取東西的,怎麼她把自己的心拿去跟他交換,換那面鏡子真是太不劃算了,要換也得換他的心才對,這下真的虧大了。
「例如會遇到搶匪。」一個姑娘馬上回答,而另一個似乎是覺得太過無禮了而拉拉她的袖子。
「我們早遇過了,我搶了他的東西,而他也搶了我的東西,你們還有例子嗎?」她搶了他的憾心鏡,而他則偷去她的心。
他挑了挑眉,他何時搶了她的東西?不管怎麼看都是他輸不是嗎?而他還差點就將自個兒的命輸給她了。
「還有……」
「其實你們也不必再多想,現在我們不是師徒了。」
她笑得好自然,看她們努力想著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他們接受的樣子也挺無聊的。
「你們果然不是師徒。」她們很確定地笑得驕傲極了,好像她們早知道般。
「是呀!所以你們那些都是白說。」真是夠單純的,既然知道為何還跟她扯那麼多,「天晚了,咱們要去找家客棧休息休息,兩位姑娘的寒舍就不打擾了!我們怕得風寒哩!」她拉著日御仞轉身就走,完全不給那兩名姑娘說話的機會。
「玩夠了?」他任她拉著走,又回頭看了那兩名姑娘一眼。
「喂!你還依依不舍。不然你跟她們回去好了,我自己去住客棧。」她不悅地松開拉著他的手,有些負氣地用力踏著步伐往前走。
她的不悅非常明顯,這要他真當成什麼也沒有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吃醋?」他拉住她的手與她一起走,精明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或許他放棄得還太早,她看來並非對他全然無情。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吃醋了?」她用力握緊他的手,企圖將他的手骨給捏碎當報復,誰教他要惹她不悅。
「我不只看到,我還聞到了很重的醋酸味兒。」她都已經不高興地用力捏他了,她還能說她很高興嗎?
「你不只眼楮有問題,連鼻子都得看大夫才行。」可惡!他這樣都不疼嗎?她是兩只手捏他一只手耶!
「是嗎?一遇到你我就變得非常奇怪。」他拉開她的手,看她手掌上全都用力過度而顯得紅紅的。
「是我的錯嗎?那我變得奇怪也可以怪你了是不是?」真的得怪他才行,要不是他這麼特別,她哪會倒霉地喜歡上他。
他掬起她的小手輕吻她細女敕的掌心,完全不顧大街上行人的側目,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她身上。
「你會害我被女人追殺。」她紅著俏臉不安地瞪著他,沒有將手抽離他的掌握。
「會討厭嗎?」他再吻了下掌心里的另一只小手。
這人是故意的,她瞄到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一定是在說他們的是非。
「完了,我一定會嫁不出去,你再親一下的話我會拿刀逼著你負責,快放開我啦!」她的臉皮可是很薄的,她可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讓人指指點點的。
對她負責?
他可是求之不得。
于是,她兩手掌心各又落了個吻,是他高興應允的負責;而她,也明白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