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今天是她開工的好日子。
前三天準備到快昏倒的東西今天終于派上用場,她精心設計的陷阱就要發揚光大了,她真的好高興囑!
這次,有個女人要她殺一個人,由于是第一宗生意,玉靈劍便很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們靈山上的人從不殺人,所以她讓老天爺決定那人的生死;因此,她陷阱照做,就看對方的命大不大了。
她事後一定會好好超渡那個可憐人的,阿彌陀佛。
身邊蠶蠱冰絲系著的花朵晃了下,這表示有人進了那道破爛的大門,她的獵物上門了。
沒多久,當第二朵花劇烈搖晃的時候,表示獵物已經陷入她在前庭所設的流沙坑。
但她的流沙坑顯然困不住那狡猾的獵物,馬上她便听到屋頂上傳來的聲響。
嘿嘿,若真以為她只做那些小陷阱可就大錯特錯了,他千不該萬不該躍上屋頂的,這下子那獵物要活命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了。
啦!
屋瓦立時下陷,她興奮得睜大眼躲在角落,偷看她一手策劃的"陷阱屠龍記"……。
如雨般的飛嫖朝那獵物疾射而去,地上也放滿了毒蛇和捕獸夾。這樣精密又萬無一失的機關肯定沒人破得了,當然她也不覺得那人破得了她精心設計的陣仗。
她是很篤定自己不會輸啦,可老天好像特別眷顧她的對手,瞧他靈活的轉動手上的劍,擋下她弄了好久的飛鏢雨;飛鏢順勢落下觸動捕獸夾,捕獸夾接著-一合起,她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到的毒蛇,也在他的劍下化為一縷縷孤魂。
天!不會真那麼厲害吧?
她不信邪的扯下旁邊的一只活結,馬上又有一支支的飛鏢從各處射了出來,釘在牆上。
這些飛縹的數目比剛剛少了很多,只有二、三十個左右,但每支飛縹後都系著一條浸了油的繩子。
"我就不信這樣你會沒事。"她用準備好的燭火引燃其中一條線,錯綜復雜幾乎布滿整間屋子的繩子迅速燃燒,被困在繩子中間的獵物馬上身陷一片火海。
被燒死是件很痛苦的事,她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只要他昏厥過去,她馬上讓他月兌離苦海。
可對方的能力之高,顯然在她意料之外。
只見他手上的劍揮了幾下,馬上就將四周的繩子給切斷,那些著火的繩子立刻往兩旁彈回,瞬間就將他身邊的火海撤去。
哎呀!他怎麼這麼厲害?
她想看看對手到底是什麼人,可前面的熊熊大火讓她瞧不清楚。
這麼厲害的人她若不問出其大名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她看了下四周,現下只好硬闖了。
她模了模頭發,還好扎得很緊,若是一個不小心發帶松了被燒成火焰頭,那就不是難看兩個字了。
她將濕巾緊緊綁好掩住口鼻,提氣往前迅速跑去;一個不小心便絆到腳往前撲倒,正好跌在那人的腳邊。
完了,想她玉靈劍美好、絢麗的一生眼看就要提早結束。古人說得好,好人不長命,她這百年難得-見的大好人就要香消玉殞了,凶手就是這人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是……
"楓師兄,怎麼會是你?"她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對她疼愛有加的楓師兄。
雖然很高興能遇到他,可是她花了三天所做的陷阱全被他毀了,這可是她最得意的作品耶!
這對她打擊太大了。
"劍兒,你做陷阱的功力越來越好了。"難怪會覺得熟悉,這里有大半都是靈山上常看得到的陷阱,不過剛剛不知被什麼砸到腦袋,他覺得頭"真的嗎?"她驚喜的露出笑容,可馬上又變得失望,"可是還是沒用,我連你都困不住。"從小就是這樣,她的陷阱對楓師兄幾乎是毫無作用。
他真是厲害得討厭,害她亂沒成就感的。
"這次有用"律靈楓終于受不了暈眩感,眼一閉馬上倒地不起。
"楓師兄!"他為什麼突然昏倒?
ゞ@ゞ
"他是誰?"天傲殘一臉不悅的瞪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問著坐在一邊守著的玉靈劍。
他才出去幾日她就帶個男人回來,她當他死了嗎?
一直拿後腦瞧他的玉靈劍終于回頭看他,一雙哭得如核桃般的紅眼楮蓄滿了淚水。
"殘……"她撲進天激殘懷里,傷心欲絕的哭著,"我好怕、好怕他死翹翹。嗚……""他是誰?"盡管極度不悅,但看到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他怎麼也氣不起來,只有心疼。
"他。他是楓……嗚……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啦!"怎麼辦,他都已經睡了好幾日了,為什麼還不醒?大夫明明說沒什麼大礙的,那一定是庸醫。
可她也讓他吃了很多救命仙丹,他不應該還昏迷不醒才對。楓師兄呀,求求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你與他是什麼關系?"這點非常重要。
"你干嘛問這個呀?"她在傷心難過,他應該好好安慰她才對,可他卻一直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他說喜歡她根本是騙人的。
"不說清楚,我馬上丟他出去。"他絕不讓這個男人有機會把她帶走,她是他的。
"不行啦!他差點就被我弄死了,你丟他出去的話,我、我……"怎麼辦,她要說什麼才能說服他?
"嗯?"哼!看她緊張成這樣,他看床上那男人更是不順眼。
"我就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只要他夠在乎她,這麼說應該能阻止他。
該死!她竟為了一個男人打算離開他!
"他對你真有那麼重要?"他一臉陰霾的瞪著她。
"當然重要。"不然她干嘛要威脅他?
天傲殘冷冷的與她對峙,突然轉身就要拉起躺在床上的律靈楓,卻被她阻止。
"讓開。""為什麼你要把他趕走?"她不明白,他明明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我會照顧他,不會麻煩到任何人的。"現在住在他的宅子里,她自然不敢要求太多。
"讓開。"還親自照顧他!到底在她心里他有多重要?那男人又是誰?
"殘……"她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過,感覺好無情,她不喜歡這樣,她不喜歡他這樣對她。
他看著她,她眼里雖有悲傷,卻絲毫不肯妥協。
他突然將她擁進懷里,低頭便攫住她的唇,瘋狂的吻著她。
好燙、他的吻好燙,而且似乎有些悲傷……
他放開她,什麼話也沒說,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這麼自她眼前消失。
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胸口,原本以為哭干的淚水又奪眶而出,落在地上暈成一朵朵淚花。
好痛……心……好痛!
"殘"為什麼他會這樣?他剛剛問了她什麼?
她仔細的回想著剛剛見到他的情形,以及兩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一時之間也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生氣。
難道他這反常的言行都是……因為她?
"笨蛋。"她又哭又笑的,終于弄清楚他就是在吃醋。
他真是莫名其妙,楓師兄跟她,其實就跟兄妹一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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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劍背靠在一面圍牆上,假裝優閑的左右看了看。
很好,都沒人。
她轉身跑了幾步後,攀上圍牆觀看里面的情形,恰巧圍牆里也沒什麼人。
很好,那她就過去……
"嗯!好,好巧。"她尷尬的看著身邊多出來的人。天傲殘是何時過來的,她怎麼沒發現?而且他身邊竟還帶了個姑娘!
唔,她似乎有些了解他前幾日的心情了,她也不喜歡他身邊有另一位姑娘,那種感覺,還真是酸得挺難受的。
"你在這兒做什麼?"明明不想管她的,卻又忍不住想知道幾日不見,她都在做些什麼?
"我……沒什麼。"擅闖民宅的事還是不說的好,誰知道那位姑娘口風緊不緊,要是她事情還沒辦成就失風被逮,那可就慘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婷兒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他看得出來她有所顧忌,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個地方來。
雖然想不理會她,但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過得如何,就算遠遠的看著她為那個男人忙進忙出的,他也不願離去。
如今她在這里,是不是那男人要她來的?
"很抱歉,恕難奉告,告辭。"是呀,她不是外人,真正的外人是她玉靈劍。
或許他上京城就是為了找這位婷兒姑娘,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誤會她跟楓師兄,而是拿楓師兄當借口罷了。
現下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翻牆進到別人家里,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等一下。"莫婷兒攔下她,"玉姑娘很忙嗎?有沒有空一起喝杯茶?她對玉靈劍很好奇,自然不能輕易錯失認識她的機會。
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她是誰,她還真出名。
"非常抱歉,我還有事,你們請便。"算了,難過有什麼用,還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
她想走,但這次擋在她面前的卻是天傲殘。
"你……""天傲公子還有事嗎?"她打斷他的話,客氣生疏的退一步望著他,不管心正隱隱作痛,她就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他面前。
她真當他是陌生人!
這事實讓他原本低迷的心情霎時跌到谷底,他的腦子好像停擺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
他不要與她形同陌路!
"不耽誤你們了。"玉靈劍繞過他們,馬上走出小巷子。她不想再看到他,不願再想他了。
不管是什麼回憶,只要是跟他有關的,她都不想留;留下,只會心傷。
ゞゞゞ
"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好未來的嫂嫂,不會讓你失去她的。"玉靈劍坐在床邊,整個人趴在律靈楓身上。
唉,她心情好差。
"發生什麼事了?"全身幾乎動彈不得的律靈楓關心的問,她顯然有些失魂落魄。
這跟平常的她差太多了,就算他是瞎子也感受得出來,她有心事。
"沒什麼,只是好想大家。"她不要楓師兄為她擔心,他的心情不會比她好,她不能再拿事情煩他了。
"劍兒……"她這分明是有事瞞他。
"楓師兄,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對不對?"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語意中有著深深的昔惱。
她覺得好煩喔,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現在只想一直賴在師兄身邊,感受他親人般的溫暖及呵護。
"那奇怪的動物來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這幾日他常听見,但卻只限于听到,那人從不進屋里來。
她置若罔聞的輕嘆口氣,"楓師兄,我們今天要搬出去,這里不能再住了。"她雖然猶豫,但還是說了。
天傲殘避著她,是不想再見到她;而她也死心了,如此一來她更沒立場再待在在這個有他的地方。
"我住哪里都行,但這樣你就會快樂嗎?"若換個環境就能改變心憎,那麼世上就不會有郁郁寡歡之人。
"至少不會觸景傷情。"她與他越來越沒有交集,待在這里只是徒增感傷。
"劍兒。"律靈楓要她將耳朵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馬上令她臉色一變,起身即沖了出去。
"大膽小賊,竟敢偷听,看我不剝了你的……
"呃!"殘……為什麼是他?
"我有話問你。"有件事不弄清楚,他將來定會後悔。
"你請問吧!"她硬生生的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本想質問他有何資格要她回答他的問題,可一想到她正站在他的地盤,不論如何都沒立場大聲說話。
"跟我來。"他習慣性的要拉玉靈劍的手,卻被她避開。
"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就好了。"她故意四處看看,就是不看他。
很好,看來她當里面那男人是自己人,那他呢?
"他是誰?"他常看到她親昵的趴在那男子身上,要說他們倆沒關系,誰也不會信。
但他今天還是來問她了,他想知道他與她的關系,他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那男子。劍兒的心里一定有他,他沒必要呆呆的放手讓她離開;何況真要搶的話,他也不見得會輸。
"我師兄。"她不想與他多廢說話,反正也沒必要瞞他,早說晚說都一樣。
不過,現在這樣算晚說吧?他這幾天一直避著她,讓她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直想把他提來打一頓,以平息自己的怨氣。
"就只有這樣?"他听過她稱呼里面那男人為楓師兄,但他們親呢的舉止卻很難不讓人生疑。
"信不信隨你。"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玉靈劍丟下話便轉身進屋,還將門給關上落鎖。
"劍兒,開門。""我問你一個問題。"原本心情極度不悅的玉靈劍,一看到躺在床上、轉頭若有所思看著她的律靈楓;暮地,她覺得她跟楓師兄比起來算是幸運的吧?她都害他不能動了,再讓他擔心更對不起他。
"開門我就讓你問。"天傲殘在門外像是威脅地道。
聞言,玉靈劍只得開門。
"那個姑娘……你叫她婷兒的姑娘,跟你是什麼關系?"她不自在的低著頭。他要笑就笑吧,反正問清楚她也比較沒有遺憾。
"她是華曜的表妹,那天只是踫巧遇上。"果然沒錯,她果然相當在意莫婷兒的事。
出現在門後的她不再是那副瞧見路人甲一般的陌生眼神,但卻看得出她眼中的一抹溫色。
會發脾氣就表示她的不滿減輕了不少。
"你為什麼會到京城來?"他說過工作上的事久久來看一次便成,听說他前陣子才到京城來,不應該這麼快又到這里來才對。
天傲殘沒回答她,伸手便將她摟進懷里,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她又回到他身邊。
"還記得華曜曾問你要不要到尚書府坐坐嗎?"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華耀隨口問出的話,但他卻記得很清楚。
"有嗎?"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到現在仍不太相信他們已經誤會冰釋了,這不會太快了嗎?
"有,你忘了?""忘得一干二淨。"華曜的話不像銀子那麼吸引她,會忘掉也是正常的。
"後來我向他提了幾次,他才告訴我……"他看著玉靈劍,"你可能是他失蹤的妹妹。"什麼?妹妹!
"不會吧?"她怎麼可能會是那家伙的妹妹?
"這次會隨你到京城,也是要找機會帶你去見華尚書及夫人。"這才是他帶她到京城的目的,順便求她嫁給他。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是……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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