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失敗,是第二次的教訓。
是誰說的?她要揍他!
為什麼她就沒有得到教訓?
只因為他的一句話--
「老時間、老地方集合喔!安,昨天真的太辛苦-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補償。」
補償?!
意思是說,真正的約會……第一次約會又來了嗎?
好期待……好怕又受傷害喔!
「這是要做什麼?!」
「安安啊!阿嬤真的很不好意思ㄋㄟ,今天又要麻煩-了,小時候要麻煩-照顧堂堂,長大後還要麻煩-幫這些幫那些的,可是堂堂又說沒關系,如果讓-知道我們有事都不叫-的話,反而會惹-生氣。
「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有-這麼勤快-!阿嬤好高興。」阿嬤拉著安安又模又拍的,好像在玩小狗。
「阿嬤高興就好。」可是,她卻好想哭。
「阿嬤不用感觸太多啦!反正安是個大閑人,有事請她幫忙,她還會跟-說謝謝喔!」一只熊掌壓頂,暗示安安快點頭。
謝你個大頭!用力拍開他的熊掌。
「反正我和安也可以順便『約會』啊!」又壓一次。
「……是。」齜牙咧嘴。
到底是誰造成這種可怕的結果的?為什麼她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這次是什麼事?」她並沒有看到成簍的蔬菜,只看到門外停了輛車,誰要出門?不會是他吧?!那她來干嘛?
「這是我們家多年養成的習慣,拿了人家的好東西,就要回禮,所以阿嬤本來要自己帶著昨天趕制完成的泡菜和腌蘿卜回鄉下分送,可是,我們做人家晚輩的怎麼可以讓老人家這麼辛苦?當然要代勞-!」
「昨天腌的東西可以吃了嗎?」流口水。
「要吃也不是不可以,味道淡一點而已,再過個幾天就入味了,不過泡菜就沒問題了,當天吃的風味就很不錯了,泡太久小心變酸菜。對了,」順手敲一下她腦門。「-昨天忘了把-要的米帶回去,今天就連那幾盒泡菜一起帶走吧!」
「你以為我真的忘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勇到馱著一包米坐公車吧?」又氣又笑。
「是-不讓我送-回去的。」請不要冤枉人。
「是喔!阿發先生開的車。」這個人好沒誠意。「那今天是怎樣?也是阿發開車,我們負責發東西?」
文了天阿發公休,所以我們要自己來。」
這有什麼問題?只要不是坐那種專門用來要派頭的有司機開的車就行了。
十分鐘後,也就是他們上路後--
「為、什、麼、會、是、我、開、車?」而樓宇堂卻舒舒服服輕輕松松的坐在助手席上?
「阿嬤只開過割谷機,-要她來開嗎?」
「你是不是不小心跳過了一個不該跳過,卻一直存在的閑人?」咬牙切齒。
「-是指我?女朋友,-哪只眼楮看過我自己開過車?」哂笑。
「你不會是在告訴我……以後這種情況還是會發生,只要你一直是我的男朋友?」不行!玩車耍帥是一回事,但要她成為另一個人的專屬司機,她是一定會花轟的。
樓宇堂卻在此時兀自抓著下巴,很審慎地思忖起來。「嗯,我突然覺得有一個開車技術一把罩的女朋友,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之前听表弟舉了一堆很爛的例子,當時我無法體會個中滋味,只知道身為一個人,卻讓別人把自己踐踏成那樣實在不可理喻,不過,現在我身在其中,深深的體會到那種能光明正大踐踏、使用一個人的特權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你這是在背哪一科的考題?」
「簡單的說,我或許會提早頒發證書給-,讓-做我名正言順的女友。」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樣子。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可以早點帶你回家見阿恩,親口听他認輸後,咱倆也可以快點一拍兩散,我好馬上頒畢業證書給你。」她也很好商量的啦!
「哦?看來-似乎很希望我們能慢慢磨,最好能磨出又濃又烈的愛的火花,是不是?」眄她一眼。
「不,本人只是突然覺得有一個只會坐在助手席上說風涼話的男朋友,或許是個爛到極點的主意,之前就是沒半個人來跟我舉一些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好讓我記取教訓,所以我無法體會個中痛苦,只知道身為一個女人,卻能把車開得比男人猛,是一件多麼太快人心的事。
「不過,現在我也身在其中了,深深的體會到那種被人不知好歹的踐踏、不知死活的把我的溫馴善良當成可利用的特權是一件多麼卑鄙的事情。」
「-這是在背哪出戲的爛詞?」
「簡單的說,畢業證書我是一定會提早頒給你的!反正你早就注定要當第一號被我甩的前男友。」
哎呀!女朋友生氣了。
「別氣嘛!我知道-這兩天很委屈,我說的補償一定會落實的,我保證。」趕緊安撫安撫。
「我要求先了解補償的內容。」她已經連續失敗兩次了,不可能一點教訓都學不到!
「變聰明了喔!不過還下夠聰明,聰明的女生會適時的掌握形勢,好滿足自己的野心,反正-們女孩子是被允許撒嬌使蠻的,現在,-要不要換一個問題來問?」給點機會教育。
安安怪瞥他一眼。「我要求指定補償內容。」
「嗯,孺子可教也。」
不教就不會動頭腦的小懶蟲!
「隨我指定嗎?不反悔?」
「不後悔。」
「日期也由我選?」
「沒問題。」
「你確定會完全配合?」
「我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人可踐踏,格不可受辱。
安安馬上惡狠狠地瞪過去。「你幾時說話算話過?哈!昨天是怎麼回事?哈!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哈!要不要我讓你先下車,然後再從後面撞你一下,你才要恢復記憶?一次不夠,我還可以倒車回來。」因為忙著罵人,所以連續十五秒沒看前方。
樓宇堂被急閃而過的後方來車嚇出一身冷汗,趕緊貢出最有自信的笑容。「好女孩,別激動,開車要看前面,是我一時口誤,讓-挑到毛病,別氣、別氣,要消氣喔……啊∼∼-看路邊的檳榔西施,穿鏤空的喔!」
「厚!那個竟然只穿內衣就出來了……等等,你不能看!我看就好!」趕緊把車開進內側車道,讓他離遠一點。
要引開這小妮子的注意力真簡單,因為,她太容易分心了。
樓宇堂暗自無奈地搖頭,有一點想不通安安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把女兒養成這麼簡單的……嗯,真的只能用「簡單」這兩個宇來形容。
不是單純,因為「單純」給人一種弱智的感覺,安安的簡單雖然一眼即透,卻讓人覺得舒服,或許是她坦直的個性本身就不愛刻意隱藏、保護自己,所以,只要是接觸過她的人,很容易便會被她的個性吸引。
也是這個原因造就了四天王,讓原本不相干的四個人因安安而聚集,然後互相抵制,誰都無法單獨得到安安的青睞,不過,也因為這四人過度保護了安安,才使得她更懶得動腦,更是整天跟著男生跑。
有點野了。
他得讓她收收心才行。
一到阿嬤的老鄉,兩人從村頭一路把泡菜一罐罐的送到村尾,安安糊里胡涂的跟著樓宇堂從六嬸婆叫到七叔公,其實都嘛認識,誰都知道她的阿嬤和樓宇堂的阿嬤是老鄰居,不過,真的很奇怪,為什麼這趟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阿嬤的親戚和幾十年的老朋友還真不少,听說阿嬤家是村里的大地主,所以,過去受過照顧的老佃農只要農收時,都會習慣性地送來最新鮮的蔬果作物。
直到任務完成,車子停到阿嬤的四合院里,車上竟然還是滿滿的!
「為什麼會這樣?」感覺比來時更擁擠了。
「沒辦法,人家硬要給,-總不能死推著不要吧?不過是一袋黃豆、一籃小黃瓜、一箱酪梨、一袋檸檬、兩只雞……真仔細,還幫我們用紙箱裝著,要不然雞屎很難清……」樓宇堂突然看向被閑置在院子角落的古早石磨。
「那東西可以派上用場,我們把它帶回去。」
「嗯?做什麼?」那種骨董?
「女乃女乃喜歡用那個磨豆漿和米漿。」
「拜托,現在科技發達,已經沒有人在用那種東西了,你都沒在看購物頻道嗎?」安安取笑眼前的古早人。
「我有一個不听話的女朋友,又懶又丑又笨又蠢……」他像在唱歌。
「走!誰怕誰?我們一起把它搬進後車箱!」女霸王最受不了激,拉起衣袖,馬步一跨,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等樓宇堂也站好位置,兩個人四只手穩穩抓住石磨。
「听我數到三,我們一起用力。」樓宇堂負責發令。
「好。」安安點頭。
瞧著安安一臉的認真,樓宇堂忍不住地就想笑,但現在不行……
「準備,一、二、三……」
「噫……」兩人同時使出渾身吃女乃的力氣。
結果,石磨不動如山,竟連一厘米都沒移動。
「再一次,預備,一、二、三……」
「啊……」這次安安顯然更加賣力,叫得臉紅脖子粗,額頭開始冒汗。
「再試一次,一、二、三……」
「喝啊……」還是安安叫得最大聲,氣勢震動山河,但石磨竟敢還是沒動,她不甘心放手,張嘴準備叫樓宇堂再來一次,誰知竟看到他一臉興味盎然地抵在石磨上,有趣地瞧著她努力奮斗的模樣。
「你……」安安先是一愣,然後意識到怎麼回事後,勃然大怒。
「我第一次真的有用力。」聲明。
只是很快就明白事有分可為和不可為兩種,所以,剩下那幾次就讓資質比較駑鈍點兒的女朋友去效力就好了。
「你好可惡!」尤其看他整個人輕松愜意的模樣,比較起她自己的滿頭大汗,她氣血翻涌,即將吐血。
「別氣、別氣,-並沒有白費力氣,因為-的心意已經深深的打動了我……我在此嚴正聲明,拒絕暴力。」沒用,拳頭照樣朝他飛來。
樓宇堂大笑著躲開,原本他真的沒打算要這樣捉弄她,只是,她那副完全信任又全副投入的模樣真的很有趣,可愛透頂,害他一時想不開……就多玩了幾次,所以這真的不能怪他。
只能怪她自己吧!沒事這麼可愛做啥?
兩人在院子里又打又鬧,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起,安安才放過一直讓她怎麼拽都拽不倒的騙人王。
「樓宇堂,我有一個問題,我們在哪吃午餐?」他好像有人開口請就點頭說「好,一定去。」可是,她記得從第一個親戚到最後一個朋友,他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挑一間吧!」
「才不要!我會自己去廟口吃陽春面!」才不要被拉得五馬分尸哩!
「那我當然跟-……啊∼∼-阿嬤在找-了。」他突然指了指安安身後。
安安馬上轉頭,見到自己的阿嬤從路口走來,像是備找什麼一路東張西望,她趕緊大叫,「阿嬤!-怎麼在這里?!」
果然是安安的阿嬤,一听到聲音後,馬上一路狂飆到兩人面前,連那股嚇人的氣勢都很像。
「死囡仔!我听阿春說,-帶著未婚夫回來發喜餅;又听阿標說,-今天新婚回門︰然後是招弟說,-終于跟人私奔了,還把男人帶回鄉下躲人,-這死囡仔從村頭一路招搖過來,竟然最後才來找我……還問我為什麼在這里?-是忘記-阿嬤我就住在這里喔?氣死我了!不孝孫!」用力捏幾下。
想不到鄉下人都這麼會編故事。「好痛ㄋㄟ!人家沒有未婚夫,當然也沒有結婚啊!」又閃又躲。
「啊-這死查某囡仔,真的給我私奔回來?」這次是追著打。
樓宇堂看著這對祖孫一個跑前頭還拚命回頭扮鬼臉,另一個是追在後面又叫又罵,在四合院內整整繞了一圈後,安安才心甘情願地跑到他身後,躲著不出來。
「死囡仔……你?你不是堂堂嗎?啊什麼時候來的?」阿嬤的反應跟剛才的安安還真像。
「剛才,跟安一起來的,阿嬤。」樓宇堂淺笑問候。
他當然知道自己堂堂的儀表和儒雅的氣質很得老人緣,和安安那種嘴甜的搗蛋鬼是不同路線的,但效果一樣。
「你見過我的阿嬤了?我怎麼不知道?」安安探出頭偷偷問。
不用樓宇堂回答,阿嬤指著她痛罵,「-當然不知道!問問自己啊!-多久沒回來了?前幾年還會回來拿紅包,這兩年都當我死了!還不出來罰站,別躲在人家背後,羞羞臉!」
安安才沒傻得乖乖去罰站哩!不過這一場也鬧得夠久了,她輕捏樓宇堂一把,暗示他幫忙擋災。
其實不用她暗示,他也會出手,因為,他實在不太喜歡看著她讓人欺負,即使只是鬧著玩兒、即使她是罪有應得,但他就是不打算讓人從他手中奪走欺負她的權利。
「阿嬤,我們肚子都餓了,有沒有東西可以吃?」樓宇堂裝出一臉無辜。
「哈!你們是很多天沒吃了是不是?要私奔就要多帶著些錢啊!」
阿嬤到現在還沒轉過來。
他知道阿嬤有點重听,要大聲點說給她老人家听。「阿嬤,我們沒有私奔,是我女乃女乃囑咐我拿些泡菜回來的,安安是好心自願幫忙開車的啦!有特地給阿嬤留了最大的一份喔!等等叫安安去車上拿。」
「哦!結果你們沒有私奔喔?」有點意興闌珊。
「下次再私奔給阿嬤看。」他只得承諾。
阿嬤挑眉瞧著眼前俊朗出色的年輕人,再覷一覷躲在人家後面一直弄人家的不孝孫,神色轉了轉。「你見過安安的阿爸嗎?」
「還沒有機會。」
「安安的阿爸很甲意阿恩,說等他們畢業後可以先文定,我是覺得要安安定下來還太早啦!」擺擺手,帶頭轉往隔壁的院落。「肚子餓的人還不過來!我再去多準備些菜……」
「喂,親愛的小糖糖,你那些六嬸婆、七叔公們怎麼辦?你想吃流水席嗎?」
「放心,親愛的小安安,我想這種事情交給-的阿嬤來處理應該沒問題。」
她點頭,眼波一轉,又賊賊地笑睨著。「喂,親愛的小糖糖,此情此景真讓人懷念呀!」
他挑眉,然後-起眼,吃著警告對方。「是啊!親愛的小安安,奉勸-最好別提那件事,尤其是-現在腦中想的某三個字。」
「你知道是什麼?」不信。
「-可以說出來,但後果自負。」
結果,她不敢說。
真怪了,她好像真的被他壓得死死的。
另一個結果,阿嬤動用了鄉下人家的人情,請村長打開廣播系統,一次昭告全村,這對年輕人將在阿嬤家用午餐,請熱情的親戚朋友們把好料的送到阿嬤家,阿嬤會在院子里擺好桌椅,一戶限帶一樣菜。
當天,除了車子很飽外,他們的肚子也很飽,就連那塊像是永遠撼不動的石磨也在眾鄉親的幫忙下,安穩地放進後車箱內……
「真的很好笑,當我把保鮮盒打開時,那股又嗆、又臭的味道,馬上從我們的位置上散開,我還听到後面位置的人喊救命哩!拜托,只不過是包著韓氏泡菜的壽司卷而已耶!這樣就受不了?
「不過說真的,在戲院里面又暗又密閉,對味道真的會特別敏感,連堂堂都被我嚇到了,問我可以讓他去旁邊坐嗎?你知道我怎麼回答嗎?」
沒听到對方的響應,安安徑自解答。「我告訴他,『沒問題,我也幫你做了一份,你帶去那邊吃吧!」哈哈!好不好笑?告訴你,我還有帶餐後水果去哩!知道是什麼嗎?」
又沒有人響應,不過安安還是很樂于自問自答,「是榴楗啦!笨,連這個都猜不到!果然如我所料,只要使出這兩樣秘密武器,我們身邊的座位馬上淨空,厲害吧!」
「這樣就很了不起嗎?」電話那頭的小鐘終于有聲音了。
「我覺得很棒就夠了。」
「幼稚。」
「你才小班哩!」
「無聊。」
「鐘小雄,你是不是哪里不順?這樣陰陽怪氣的!我說一句、你哼一句,再這樣我就掛電話了!」女王發威。
「-已經多久沒到五虎幫露面了?到底還搞不搞?昨天有人來踩我們的盤子,若不是阿恩和蚊子都在的話,情況一定會亂起來,當時-人在哪?跟-哈泥在卿卿我我?老大這麼好當喔!」電話那頭的小鐘火氣也不小。
「你們怎麼不通知我?」安安有點心虛。
「還需要人通知,-才會記得自己是誰嗎?」咆哮。
「情況很嚴重嗎?我明天過去,我是真的不知道有這些事,對不起……」
一听到安安道歉的聲音,小鐘哪還有怒氣,根本上,他氣的從來不是安安管不管五虎幫的事,因為多管一分就多一分危險,沒有他們幾個貼身保護著,他們自己也不放心。
那他氣的是什麼?
小鐘猛扯自己的頭發,暗斥自己沒風度又沉不住氣。「哈哈,我騙-的啦!-還真的以為有人敢來踩我們的盤子喔?沒啦!就算有,我們三個人還會搞不定嗎?-還是去陪-的阿娜答就好了,不過如果-堅持要來的話,別忘了順便幫我們帶消夜過來……」
「你等著吃屎吧!」敢唬她?不要命了!
「火氣這麼大?-哈泥沒幫-消火喔?」
「你管那麼多!去睡啦∼∼我要掛了。」
「不會吧?原來-真的在談蠢蠢的亂愛喔!人家比較猛一點的,到這種時候都嘛上三壘了,就算奔回本壘,也不是太奇怪,不過一般水準是二壘啦!-呢?別告訴我一壘喔!那樣我們這些換帖的會很沒面子。」
「……一壘是哪里?」不恥下問。
「……牽手吧!我猜。」因為很少人這麼遜,所以早忘了一壘的本義是啥。
「嗯……我拍過他的手,算不算?」因為樓宇堂最喜歡敲她的頭皮心,要不就捏她的鼻子,她當然要拍開他。
「一壘是接吻。」快告訴他已經上壘了!
「……」
「完了!有史以來最遜咖的老大,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在玩什麼家家酒,不過,就算那家伙是抱著聖經投胎轉世的,-也絕不會是聖女來下凡的啦!-老大是當假的喔?主動出擊是-一向的作風,就給他壓上去啊!」
火了!最恨人家看不起。「鐘小雄!你自己又多厲害了?用嘴巴說說誰不會?有種你自己去跑壘啊!哼!沒有女朋友的人叫什麼叫!」
安安無心的話听進有情的小鐘耳里非常不是滋味,他靜默了半晌,開口時語氣已經轉冷。「听說阿薩的宣傳期快過了,這幾天應該會回學校上課,阿恩要我提醒-一聲,就醬,掰。」收線。
安安瞪著已經斷線的電話,非常不能理解小鐘突然發脾氣的原因,她當然知道他動怒了,不是大叫大罵的那種,而是冷冷悶在心頭的怨怒,從來沒發生過的,好怪。
以前他們怎麼罵、怎麼笑,對方都不痛不癢的,是不是最近氣候多變化,大家情緒都不太穩?
可是堂堂就滿能控制脾氣的,反倒是她經常被他撩得張牙舞爪,然後他只要輕聲安撫一下,她馬上又忘了前一刻在爭論什麼。
這樣看來,他好狡猾!
不行,她絕不能被他看輕。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補足自己的不足……嘿嘿……
沒錯,她一定要上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