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半多,在台北商業區的街口,只見兩個美少女一人胸前抱著一只長條形,足足有她身材三分之二長,圓滾滾的身材,身上還有一條條的黑色條紋,那是學名叫做「西貓」的豬,另一個則是背著一只上色長手長腳的大鼻孔大猩猩,大猩猩足足快有她的兩倍大。
她們站在街口,好像在討論著什麼。
「你確定我們要進去嗎?」非常猶豫的聲音。
「不然呢?你要走路回家嗎?」
「並不是很想,誰教你要把錢都花光。」敗家。
「什麼叫做我把錢都花光?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現在身上連坐公車的錢都沒了。
「你確定他們人在公司嗎?」
「應該在吧!都是臭絳晰,沒事落跑。」
「走吧!還是上去好了,抱著這個站在路上很丟臉。」尤其這里又是商業區,更不搭軋。
夕澄與邵其難為情的走進某棟商業大樓,她們一走進大樓,警衛就被兩只會走路的大女圭女圭給吸引過來,找她們聊天了。
「小妹妹,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喔!快點回家。」警衛和善的說著。
「嗯!我叔叔在這棟大樓的二十一樓上班,他叫我們放學後來找他。」邵其裝成天真可愛的小女生,朝警衛笑著。
「你叔叔叫什麼名宇?」警衛有點給他暈陶陶、樂飄飄。好久沒有小女生這樣對他笑羅!
「璽季堤。」真沒成就感,才一下子就被她迷暈了。
「電梯在那邊,小心喔!」
「嗯!謝謝。」
直到走進電梯里,夕澄才對邵其說︰「你沒進戲劇社真是可惜了。」
「過獎、過獎。」邵其模仿古代人的腔調,說完才又咭咭的笑了出來。
「進戲劇社干嘛?浪費時間跟一堆小朋友玩辦家家酒的游戲,還不如實際一點去賺我的錢。」
「市儈。」
「還好啦!」
電梯門「當」的一聲停在二十一樓,門一開,就見兩個人站在門外。
「歡迎光臨!」
「哇!」門內兩個毫無防備的人就這樣活生生的被他們給嚇到。「你們兩個是要嚇死人喔!」她們只差沒嚇到把手里的東西往上丟了。
「我們可是特地出采迎接你們的呢!」藍泉笑著說。「大豬是撿到的啊?」
「撿個頭啦!當然是去買的。」
「奢侈的小孩。」
「怎麼有空來?」走在他們後面的璽季堤,略過員工們個個張大嘴、瞪大眼的吃驚相,體貼的拿過邵其抱得有些吃力的大猩猩。「買這個做什麼?」
「你看,可愛吧!」邵其抓著大猩猩的手搖晃著,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璽季堤冷不防的被那過于燦爛的笑容給電到,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邵其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底,卻選擇假裝沒發現。「很可愛吧!」
「嗯!」璽季堤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璽,你們認識-個名叫絕望的人嗎?」邵其說這話的同時,他們四人已在璽季堤的辦公室內。
「絕望?」璽季堤偏頭看了看藍泉,只見他搖搖頭。「東方絕望嗎?」
「不知道,我們與絳晰在街上逛街,她好像看到了誰,叫了聲絕望就走了。」夕澄解釋著。
「那就是了。」他總算是被絳晰逮到了。
「他是誰?」夕澄好奇的問。
「一個人。」
「絳晰的逮捕令可是從沒失手過的。」藍泉曲起食指往夕澄的腦袋敲去。
「問那麼多干嘛?」
「我關心她啊!小氣鬼。」夕澄朝藍泉扮了個鬼臉。
「你才沒那麼好心。」她別去抓著人家的把柄,然後暗算人家就謝天謝地了。「經你們這麼一提,我倒想到了,我在日本給了那個姓東方的一頓排頭吃,找了他一個小小的麻煩。」
從小到大,藍泉雖然怕裴絳晰這個超級水蛭,可是只要一有人敢欺負她,藍泉一定是第一個把欺負她的人海扁到住院,他幾乎可以說是被裴絳晰從小欺負到大的,但是他們卻還是對她疼愛有加,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孤兒的關系吧!失去了可以依靠的親人,讓他們對彼此更加的依賴。他們三個人雖沒有血緣關系,卻比親兄妹還要親。
「他的下場呢?」
「東方大概傷得不輕吧!」藍泉有些保留的開口。誰教他出現不是時候,他欺負絳晰,那時他又與夕澄吵架,一股怨氣無處發,全都往他身上去了。
「可想而知,他惹到的可是全美學生組的搏擊亞軍呢!」別看泉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當他打起架來可是像蠻牛一樣。
「全美學生組的搏擊亞軍?!看不出來耶!我還以為你是一只肉豬。」邵其笑得一臉無害,罵人不帶髒字。
她是在報那天被拎起來亂扔的仇。
「真正的肉豬是你旁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專靠那張嘴與那面皮過活。」
可別當他什麼都不知道,都認識他三十載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嗯哼!」邵其不甚在意的哼了哼。
「聰明人是動嘴不動手。」干嘛打得自己一身傷啊!又不是金鋼不壞之身,他受傷也是會痛的。
「因為有個全美學生組的搏擊冠軍幫你頂著,誰敢動你啊!」呵呵!那可是在美國的事羅!
「別說了。」璽季堤有些別扭的斥責藍泉。
「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被男同性戀愛到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哈哈!他也有栽在他手上的一天哪!真爽!
「藍……泉……」璽季堤低吼。
「總算被我抓到你的小辮子了咀!」
他的話徹底引發兩個小女生的話題。
「哇!璽季堤,被男人愛上的感覺是什麼啊?」夕澄好奇的問。
「那你是零號還是壹號啊?」邵其不解的問。
「泉說他才是肉豬,那應該是零號吧!」夕澄天真的回答。「時一定很不舒服吧!」邵其邪惡的說著。「小說里都是寫得很痛苦耶!那你會不會痛啊?什麼緊緊皺著眉啦!抓床鋪啦!咬手指啦……」
「夠了!」璽季堤一把拉住邵其,往辦公室里的另一個門而去。
「哈哈!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開菊……哇……砰!」邵其來不及講完的話被震天價響的摔門聲給掩蓋住了。
他就這樣當著她的面把她的好朋友帶走了?「璽季堤不會殺了小其吧?」夕澄有些呆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間應該是間不算小的浴室吧!那……璽季堤把小其帶到浴室要干嘛呢?
「不會,他只是跟我一樣,對十九歲的小女生有興趣。」他這一進去,大概一時半刻不會出來了吧!忙喲I
「戀童癖?不好吧!」不過她似乎忘了他們兩男兩女的年齡是對等的。
「有什麼不好?」藍泉扳過她的臉,嘴對著她的嘴,氣息輕吹在她的臉上,挑逗的說著,「你看這張紅艷艷的小嘴,嘗起來多對味啊!」伸出舌頭劃過她微啟的唇,卻不吻她。「水亮亮的大眼,讓我願意為你做任何的事情。」
只要她輕輕一勾,他就拜倒在她的媚眼之下。
「還有這個小巧的耳垂,是如此的有彈性。」輕噬著她的耳,他沒忽略掉她小小的顫抖。「還有這無瑕的頸干,總讓我舍不得離開……」他停在她的左耳下,大力的一吮,吸出了一個印子來。「但是……如果你可以放掉你懷里的大肥豬,我想,我還可以再繼續的贊美下去。」
「你……」如夢初醒的人紅著一張臉蛋,推開了戀童癖者,拿起了懷里的豬,狠狠的往他頭上一敲。「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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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啊!你爸爸叫我們搬去墨爾本跟他一起住。」吃晚飯時,夕澄的母親陳又茹開口道。
「當初不是說好哥去澳洲,我留在台灣讀書嗎?我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
夕澄一震,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碗。
「可是你爸不忍心看我們這樣分隔兩地而且你爸的身體愈來愈差了,沒人看著他就拼了命的工作,有一餐沒一頓的吃著。」
「那就叫爸把工作移回台灣啊!」夕澄語調不自覺上升,嚇得黃母一愣。
「媽,我暫時不想離開台灣。」她輕輕的說。
「為什麼?」她家小孩有點怪,澄澄從不這樣跟她說話的。
「沒……」夕澄放下碗筷,沒了吃飯的心情。「我去圖書館。」
「澄澄,有事要跟媽講,別悶在心里啊!」她可是個開明的老媽。
「別擔心,我只是去看書。不用等門了,我會晚點才回來。」在母親頰上印下一吻,她才出門。
夕澄心不在焉的在街上亂逛,停下來時,人已經在黑色咖啡屋前了。
藍泉說中午要去參加同學會,晚點才會回來。
夕澄從後閂直接溜上他的房間,輕輕推開門,然後震住!只見一只火紅色的高跟鞋加上藍泉的皮鞋出現在她面前,再來是西裝外套、領帶、絲襪、火紅的連身裙、襯衫、、丁字褲……夕澄一一撿起來,依據散落的路線,來到他的房門口。
他們兩個大概是在做那檔子事吧!
夕澄走了進去,拉了張椅子在距離他們五大步的地方坐下,那堆衣服放在她的腳邊。
藍泉背對著那個女人,被子剛好遮住腰部以下的重點部位,女人的手環著他的腰,他似乎皺著眉。
若去掉藍泉皺著的眉頭,那會是一幅唯美的圖畫。
她直直的看著藍泉的臉,不知該如何反應。
是該把他們兩個大罵而醒,或者是拿盆水潑醒他們?
夕澄靜靜的看著他們,不作聲。
「誰……」藍泉出聲,在她進來的五分鐘後醒過來。
「Caesar……」」女人發出佣懶的聲音。
藍泉扭開了燈,看到坐在一旁的夕澄。「夕澄……」原本睡意蒙朧的語音頓時清醒。
「是我。」夕澄點頭。
「我……」他按著太陽穴,頭很痛,想解釋,此時美女也幽幽轉醒。
「Caesar,你不累嗎?」美女從後面抱住他。
「Jean,你先起來。」藍泉僵硬的說著。
「我們必須談談。」夕澄冷淡的開口。
美女夏迷看到夕澄。「你女朋友?」
「嗯!」
「那為什麼她像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冷靜到像只是在看出電影,無動于衷。
藍泉無語,這也是他的疑問。
她沉默得讓他感到害怕。
「我在外面等你。」夕澄走了出去,坐在客廳,開電視,無意識的按著頻道。
夏迷穿戴好衣物,走到她面前。「你好,我叫Jean,是Caesar在美國的同學。」她伸出右手。
「你好。」夕澄輕輕的握了下,然後放手。
「Caesar在里面抽煙,他很煩惱該怎麼跟你說,他……似乎很重視你。」
夏迷狐疑的看著她。「你到底幾歲?」雖然璽與絳晰告訴過她有關她的資料,但是她怎麼想,還是不能把他們告訴她的與眼前的女孩聯想在一起。
她真的只有十九歲嗎?
「那能代表什麼?」她討厭別人拿她的年齡去跟他比。
「我沒惡意,只是對你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一般人的反應該是歇斯底里的大叫,街上來揪著我的頭發,罵我是賤女人,然後再打Caesar一巴掌,吵著說你們要分手,可是你沒有,卻還異常的冷靜。」難怪璽會說她很特別了,她跟他形容的根本是一模一樣。
「別怪Caesar,我們都是成年人,性沖動是難免的,都是因為9mN灌他酒,他才會意識不清。」她解釋著。「Clare你應該認識,他是璽季堤。」她該拖個人下來,找個人當墊背。
「嗯!」
「我能幫Caesar說的只有這些了,Caesar是個好男人,他在美國求學時,有許多女人倒迫他,你別放棄他。掰!」她該退場羅!
泉,別怪她啊!她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要找的話,就去找絳晰算帳吧!夏迷在心底禱告。
「掰!」
藍泉走了出來,站在房門口與夕澄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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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泉站在房門口點了根煙。「我……」
「你先去沖個澡,好嗎?」夕澄打斷他的話。
捻熄煙頭,走進浴室,他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清洗過一次,十分鐘後,他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過來坐下,我幫你吹頭發。」夕澄揚揚手中的吹風機。
藍泉依言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
她開啟吹風機,輕輕的幫他吹著頭發。「你的頭發很細,模起來很舒服。」
「夕澄,我……」他抓住了她穿梭在他發里的手。
她的樣子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樣的她讓他很難受。
「別說,我知道你是成年人,性沖動是難免的。」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她掙開他的手,繼續她的工作。
「夕澄,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就是別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好嗎?我看了很難過。」藍泉拿過她手里的吹風機,然後關掉。
「我該怎麼做才算是正常呢?是像上次那樣吵架,還是打你、罵你,然後說我要跟你分手嗎?」她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疲累的撐住額頭。「我不想分手,也不想和你吵架,是你告訴我要去相信你的,你卻親手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
「對不起,是我的錯。」藍泉看她神色不對,關心的走過來,摟住她的肩,卻被甩開。
「不要用你踫過別的女人的手來踫我!」她的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了下來。「Jean是個成熟有氣質的美女,又是你在美國的好同學,你們是成年人,性沖動是難免的……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你不找我?為什麼你要去抱別的女人?為什麼?」她知道這樣很無理取鬧,但她就是忍不住。
「我喝醉了……」他一臉的懊悔。
「一句喝醉了能代表什麼?」她大吼出聲。
「那你想要我怎樣?」藍泉把手里的吹風機往地上丟,發出很大的聲響。
「我也不想跟她上床啊!我喝醉了,意識不清,在我的腦子里想的都是你,每個長發女人都變成了你……我根本不知道我最後做了什麼事……」他見她蜷曲成一團,才發現自己失控了,他緩了語氣。「夕澄……」
「我去整埋房間。」被他突如其來的狂暴怒氣嚇到,從來沒看過他這樣失控的大吼又摔東西,她退開他伸手所及的範圍。
「我……」
藍泉對她伸出手,她瑟縮了下,下意識躲開。
「別過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看著她的動作,他的心揪了一下,然後讓開。
夕澄沉默的走進他的房間,拔了枕頭套,拿起羽毛被輕置一旁,掀起床單。那凌亂的痕跡,在在都顯示了他們上床的事實……
夕澄抓著床被的一角,緊緊的握在手里,蜷曲著身體,抱著膝蓋痛哭。
「我真的好愛你……你知不知道啊……我不想離開你,不想啊……」他的背叛與母親的話同時浮現在腦海里,讓她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夕澄……」藍泉擔心的走到她旁邊蹲下來。
她反身緊緊抱住他。「我不要離開你啊……」她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