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霍翰第二次吻她,第一次,她沒有準備,第二次,她一樣措手不及,差別在于,第二次的她有了經驗,比之前凶悍多了!
霍翰捧著她的臉龐,強勢的吻著她,她覺得自己像是快要窒息,手里的特制冰袋變成她防御的工具。
「唔唔──」她先發出聲音抗議,但是霍翰依舊置之不理。
不得已,她舉起了冰袋,往霍翰的後腦袋捶下去。
他陶醉的神情倏地一變,瞪大了眼楮,牢牢的盯著她看,當他的唇瓣稍稍移開,總算讓冰心找到了空隙,拿起冰袋堵住他的唇瓣,冰凍他的情緒。
他伸手捧住了冰袋,池冰心趕緊乘機跳開。
「池小姐,-的反射動作會不會太大了點?」霍翰-著腦袋,沒想到她居然狠心對他痛下毒手。
而且,用的還是他做給她的武器,他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誰叫你又吻我!」池冰心用力抹了抹唇,不過抹不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氣息,更抹不去心頭的悸動。
「因為我喜歡-,才會想吻-,偏偏-死腦筋,不肯接受我。」他將冰袋放回桌面,才想起身,又被她喝止。
「你不要再靠過來,不然我趕你出門喔!」她指著他,繞到桌子對面,然後搶下那包好用的冰袋,繼續-著臉。
「-的臉應該先上藥,不然明天真的會變成丑八怪。」他不听她的阻止,繞過桌子想靠近她的身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池冰心捉起桌上的電視遙控器,當他靠近,她迅速逃離。
她好不容易從他的魔掌逃離,不能輕易再被他捉回去。兩個人就這麼圍著長桌兜圈子,玩起貓捉老鼠的游戲。
跑了兩、三圈,霍翰突然撲向前逮住池冰心,將她按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小老鼠終于又掉進了他的陷阱里頭。
「我警告你……你不要輕舉妄動!」她舉起手上的遙控器。
有了剛才的經驗,霍翰反應迅速,搶走了她手上的武器,扔到一旁,壓制住她的兩只手臂,讓她動彈不得、全身無力。
「我偏要輕舉妄動,看-能怎麼樣?!」霍翰看著她慌亂的神情,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用言詞逗弄她,直勾勾的瞅視著她,黑亮迷人的眸子凝睇著她的雙眼,用力對池冰心放電。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應該去愛徐美美或者是凱俐,她們不知道比我漂亮多少萬倍,你馬上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就──」看他欺近,她屏住了氣息。
「不然-就怎樣?池冰心,-干麼老跟凱俐她們比較,-在我的眼中,比她們漂亮好幾倍,-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吧!」
他將臉湊近,鼻尖觸著她的鼻尖,與她交換溫潤的呼吸。
從她急促的喘息,他看透了池冰心的心。這女人,明明對他不是沒有半點感覺,卻硬要將他推離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他不懂,為什麼其它的女人,他只消勾勾手指,她們全都急著跳進他的懷里;偏偏池冰心這麼愛抗拒,難道他在她的眼中,搭不上及格的標準?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快放開我,不然我就……我就辭職,再也不要當你的助理了!」她大聲說完,喘著氣瞪他,感覺到他制住她雙手的力道逐漸加重。
「辭職?這是威脅嗎?誰說我會批準-的辭呈?」
他沈著聲音,冷冷的質問她,又一次地被她掀起怒氣。
他發現自己拿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為什麼不像其它女人那麼好搞定,非要一次次的跟他作對,讓他一再地對她發脾氣。
「對不起!因為試做了一個多星期後,我發現自己實在沒辦法勝任你提供的好職位,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想當你的助理這麼不容易,不但必須十八般武藝全能,還要隨時被你的客戶污辱,我覺得自己根本不適合這個工作,就算跟在你身邊,也會讓你的客戶覺得礙眼,與其讓你難做,我還不如趁早辭職算了。」
她說了一大串理由,這下子,她好象轉換身分成了他老板,明明付薪水的人是霍翰,現在卻變成她在試用他。
最可惡的是,試做了一個多星期,她還是寧願當只小老鼠,沒用的夾著尾巴逃命。霍翰听她這麼說,氣得脹紅了臉,否決了她的提議。
「我告訴-,我不同意!-听見沒有?」
「我非辭不可,今天有一個徐美美,下次還會有另一個,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可是我也有我的人格跟自尊,不想為了賺一點薪水,受那樣的屈辱。」
「-……-到底懂不懂……」他拿她沒辦法,無力低嘆。「我為什麼選-當我的助理,不選其它的人?我給-很大的權力,讓-知道我的行事歷,掌握我的所有行蹤,我對-的好,-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好象完全都不在意?」
「我……我不知道……」他有對她好嗎?冰心訥訥的看著他,真的不曉得自己對霍翰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徐美美打-,-可以打回去,要是-打輸了,我也會站在-這邊!再說到凱俐,-覺得她漂亮,但在我的眼中,她再漂亮也只是個能干的助手,我對她們一點感覺也沒有。相反的,-在我的眼中,那麼固執、那麼說不听、那麼愛反抗,但是-卻觸動了我的心房。」他牽著她的手,停放在他的胸口。
冰心被他的真心告白弄傻了,她的掌心感覺著霍翰紊亂的心跳,紅女敕的小嘴微愕的輕輕開啟,他再一次低下頭,吻住了她的氣息、淹沒她的呼吸。
這一次……
她不打算掙扎,放松自己投入他的熱吻里,他的唇溫柔性感,逐步的增加挑逗的強度,她唇瓣微啟,他的舌尖像他的人一樣的靈活,快速的溜進了她的嘴里,與她的舌交纏,執著而不放棄──
她腦袋昏眩,重獲自由的小手纏住了他的頸項,探出舌尖,與他的舌一同嬉戲,一來一往,一下她溜進他的口里,一下他頑皮的試探,她忘情的投入,放縱自己沉浸在他的熱吻中。
只是,盡管她再怎麼忘情,還是沒辦法擺月兌心底的自卑,以她的條件,憑什麼得到像霍翰這樣優質的男人?就像徐美美說的,她配不上霍翰,她的生活圈和他不同,本來就應該離他離得遠遠,一步也不要靠近。
要不是失了戀、要不是為了換個造型,她不會遇上他,遇上這個蠻橫無理又狂傲自大的男人。
她已經走錯了好幾步,是不是還要再繼續錯下去?
最後,她緩緩的合上眼楮,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著他熱情的深吻,內心知道,她對霍翰的感覺,已經不只是喜歡而已了……
下午才把他送走,晚上他手里提著一只醫藥箱,又來到了她家門口。
他說為了讓她的傷口能早點愈合,所以規定她每天晚上都要讓他來幫她搽藥,然後也不顧她的反對,霸道的攬著她、扳住她的下顎,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令她無處可逃。
「有這麼夸張嗎?」池冰心失笑的看著他。
霍翰把藥箱里頭的紅藥水、黃藥水、雙氧水全拿出來擺滿桌子,紗布、彈性繃帶、美容膠布,全纏在他的手指上,亂成一團。
「一點都不夸張,-的臉受了傷,要是不好好照顧,以後萬一留下疤痕,變成丑八怪了,看誰敢要-?」他先用棉花沾上雙氧水。
「嘖,反正我本來就沒人要。」她面無表情,冷冷的響應他的話。
「是嗎?」什麼沒人要,眼前的他不是人嗎?
他的手里拿著鑷子,鑷子前端夾著吸飽雙氧水的棉花,悄悄的移向她的臉龐。
「不是嗎?反正我本來就丑。」她故意又說。
「池冰心,我不準-再說自己丑!哪有女人像-這個樣子的,動不動就一直說自己長得丑。」
她每次說自己丑,霍翰就會很生氣,現在池冰心反而喜歡看他發怒的模樣,覺得這樣子激怒他十分有趣。
「哇,好痛、好痛!你想謀害人命是不是?!」
雙氧水一沾上傷口,冰心忍不住痛得哇哇大叫,想從他的懷中掙月兌,但是他牢牢的制住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就像只被蠍子的螯箝制的獵物,只能在螯下沒用的掙扎。
「不要動。」他警告她,加重力道。
「很痛ㄟ,你怎麼不自己劃兩道傷口戳戳看,這麼用力,我快痛死了──」她大大的眼楮、小小的鼻子、紅女敕女敕的雙唇揪成一團。
「-的表情真難看耶,好象章魚一樣。」看著她的小臉噘成怪模樣,他忍不住嘲笑她。
「什麼章魚?我看你才像只大烏賊!」冰心瞪著他,趁他不注意,偷偷擰了他的手臂一把。
「喂!-偷襲我。」他低呼一聲,看見池冰心揚起嘴角,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怎樣?」她總不能一直處于挨打的狀態吧!
「-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耶,恩將仇報!我幫-搽藥,-反而掐我,真是不識好人心。」他罵她,但語氣卻滿是寵溺。
搽完了雙氧水,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吹氣,替她祛除些許的疼痛,卻看見池冰心-住嘴隱忍著笑意。
「唔……呵……」池冰心頸項微彎,躲避著他的氣息。「不要吹了,好癢、好癢……不要這樣吹人家……」
她的笑聲嚶嚀婉轉,討饒的聲音ㄋㄞㄋㄞ的很動听,霍翰听得耳根子發熱又發燙。偏偏她的臀部還在他的大腿上扭動掙扎,像條小蟲般不安分,卻沒考慮到這麼做,會勾引出他的熱情。
轟地一聲,好象有顆定時炸彈在他的月復部里頭爆炸了。
他的臉頰翻紅、全身發燙,下半身因為她單純無意的挑起,正在微微顫抖。
「池冰心,我警告-不要再亂動了!-這樣扭來扭去的,我根本沒辦法好好的幫-搽藥。」他聲音低啞的對她發出警告。
「人家很痛、很痛ㄝ∼∼你都不知道,那個雙氧水搽上我的臉,還發出嘶嘶的聲音,人家快痛死了……」她沒發覺他的異狀,不知不覺的還在向他撒嬌。
「-再扭來扭去,我會比-還痛。」
他的聲音更加緊繃,下月復的熱浪正在用力翻攪,他的呼吸變成微微的喘息,黑墨般的雙眸變得灼熱,他的熱度終于燃燒到池冰心的知覺。
「你……你……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池冰心怯怯的指著他的耳垂,他的耳朵變成了赤紅色,當她的指甲觸踫到他的耳朵,他扔下了手里的鑷子,轉而握住她的手。
「-說呢?」他一寸寸朝她靠近。
「你的臉……為什麼你的臉也愈來愈紅?」
「-說呢?為什麼?」他靠近她的發,汲取她身上的香氣。
「喂,你……你干麼一直靠近我……」
「-、說、呢?」
他壓倒了池冰心,在沙發上用力的狂吻她的唇瓣,她掙扎,弄翻了桌上的紅藥水……
藥水沿著瓶口流出,染紅了桌子、染紅了地毯……卻嚇阻不了兩顆炙熱的心……
他吻著她,一路侵犯下來,理智失去了控制。
「喜不喜歡這樣?」
他注意著她的反應,抬眸看著冰心的神情,輕聲詢問。
池冰心無力的咬著唇,腦袋左右搖晃著,卻無法開口說自己不愛。
「我知道-會喜歡的──」他露出邪魅的笑意。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沒讓她來得及思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這麼隨便。
如果就這樣接受了他,在他的眼中,她是不是像個毫不矜持的浪女?她已經夠自卑了,不想讓自己以後在他的面前更加抬不起頭。
「嗯──不──嗯可以──」
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她不知道!因為霍翰的聲音有一股催眠的魔力,他的動作也讓她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池冰心的理智和不停的在腦海里打架,不知道誰會勝出?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池冰心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被那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分不清楚究竟是門鈴聲還是電話聲,她推擋住霍翰結實的胸膛,急著想坐起來。
「有人──」她指著門口。
「沒有人!是電話在響,不要理它。」霍翰繼續吻著她,懊惱著該死的電話鈴聲破壞了氣氛。
「是我家的電話嗎?」她的腦袋有一絲的迷惘,分辨不出聲音出自哪里。
「不,是我的手機。」霍翰悶悶的承認。
他的手機不只發出響聲,還在他的西裝褲口袋里振動個不停,這打擾了他的情緒,也壞了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親密氛圍。
「快接電話、你快起來接電話啊!」
池冰心捶著他的胸口,把他推開後,才發現自己的上衣被月兌在地上,胸衣也不知何時被解開了,松松垮垮的吊在她的胸前。
她的臉紅得像顆小西紅柿,背對著霍翰趕緊把內衣穿上,又立刻把衣服從地上拾起,手忙腳亂的掃上鈕扣。她這才發覺,自己居然穿著kitty的內衣,剛才不知霍翰有沒有看見?
這麼幼稚的內衣,出現在他的眼前,跟他以往認識的那些風騷女,一定大不相同,她又丟臉了一次,下次她一定要審慎選好自己穿的內衣,免得不小心又在他的面前出糗。
下次……
一想到這,她的臉龐不由得發燙,怎麼這次沒成功,她就又想到下一次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愈來愈沒辦法拒絕他?她怎麼可以變得這麼放蕩……是因為霍翰嗎?他讓她變了,變得大膽、變得敢放縱自己的情感嗎?
以前倪寬浩跟她要求的時候,她甚至連想都不想的就開口拒絕了,她總覺得沒辦法將自己完完全全放心的交付給他,原本,她以為是自己保守的個性使然,但現在……跟霍翰在一起時,那一觸即發的熱情,真的讓她覺得害怕了起來!
「我在朋友家里……嗯,-別亂猜了,要預約時間嗎?可以呀……等我回去確定時間表再跟-聯絡……OK,這樣沒問題了吧?我知道,-最乖……BYE!」
池冰心小手顫抖著,好不容易將衣服穿戴整齊,一回頭,卻看見霍翰背對著她講電話,而且,用的還是那麼溫柔的聲音。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在這一刻好象被人擰緊了一樣,一顆顆酸溜溜的泡泡從她的心底冒了出來,好酸。
看著他寬厚的背、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好象只是自己在作夢,全都是胡亂想象。
「我們……」霍翰掛上電話,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包覆在掌心。「剛才被打斷了,真是抱歉。」
「不要這樣。」冰心手臂一縮,小手在他的掌中握成了拳,掙月兌開來。
她的心頭亂糟糟的,對他有滿月復的疑問,她想知道剛才打電話給他的人是誰,但是卻問不出口。
她想問、但不能問!因為她還無法確定自己在霍翰心底的地位。
「剛才只是個客戶而已。」他揚了揚手機,將手機設定成無聲,然後合上掀蓋,放回了口袋里面。
「我知道,你有很多客戶,而且絕大部分是女人。」池冰心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她心底的結愈打愈大,成了一團解不開的亂結。
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如果他想-棄她,隨時隨地都可以,他甚至不必像倪寬浩還把她叫出來,跟她報備一聲。
「-不會是在吃醋吧?」霍翰不知道冰心的心結,失笑的望著她。
他伸手想輕撫她的頭發,但她卻大動作的撥開他的手,反彈的跳起,離開了他的身邊。
她的腳踩到地上濕濕滑膩的液體,不禁皺眉看著地板,只見紅藥水瓶被打翻,瓶子在桌上滾動,里頭的紅藥水流得一乾二淨。
藥水將地板染成了腥紅的顏色,看起來怵目驚心──
她剛才到底是在干什麼?居然讓自己和這個男人弄到這麼糾纏不清的地步,這怎麼可以?!
「你走吧,我要整理我家了。」她開始著手收拾混亂,將散亂了滿桌子的藥品,全塞回醫藥箱里面。
「我可以幫。」弄成這樣,他也要負點責任。
更何況,他還沒幫她上好藥,要是就這樣回去,她一定還是會對她的臉蛋置之不理,到時候留下疤痕,他會非常不舍。
「不用你幫忙了,你只會愈幫愈忙而已!」看著他的手一踫到地板,馬上被藥水染得赤紅,她趕緊打掉他的手,把剛才包冰袋的毛巾抽出來,捉住他的手為他擦拭。他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她,笑得像只滿足的大白兔。
「笑什麼笑,你自己擦。」池冰心簡短說完,表情微慍的將毛巾朝他的臉上丟去。
她低下頭,回避他的視線,又從面紙盒里抽出一大堆的面紙,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努力想將地上的紅藥水擦干淨。
「-很愛干淨,將來會是個賢妻良母。」
他大方的贊美,卻又馬上招來她的白眼。
「我是不是賢妻良母,根本不關你的事!走開。」
她拿著面紙用力的擦、擦、擦,往他的位置、他站著的腳下,努力的擦,用力的擦,想把他驅離出她的家。
他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他以為經過剛才,兩人的感情已經有了很大一步的進展,沒想到不小心被那該死的電話聲打斷,池冰心又恢復到一開始的生疏跟不自然。
「冰心,-在生氣嗎?」
「生什麼氣?我有什麼理由生氣?我好得很,你也好得很,所有的一切都好得很。不過,你要是繼續在我的面前說話,繼續賴在這里不肯回家,我的心情就會很不好,你也會跟著不好,接著,所有的一切會變得更不好!」
她站了起來,手里捉著沾滿紅藥水的面紙,朝他步步逼近。
她突然變臉,小綿羊一瞬間變成了凶神惡煞,霍翰有些被她嚇著,讓她逼得連連敗退,退到大門口。
「冰心,-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可以說出來,我們好好溝通。」溝通才是情人的相處之道。
「你走!只要你現在馬上從我的面前消失,我就不會生氣──茗茜……」她拉開鐵門,指著門口,卻看見剛返家的茗茜。
「啊,這是怎麼回事呀?」鐘茗茜看著冰心滿手的鮮紅,眸里掠過一抹疑惑。「咦?這位先生是……」
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鐘茗茜明媚的眸子頓時閃過一道光亮,她認出他來了,他是時尚界里很有名氣的造型師,很多明星都指定讓他做造型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跟冰心扯上關系?
「你快走啊!」冰心推著霍翰出門。
「好,-別生氣了,我回去想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再打電話給。」看著池冰心一臉堅決,霍翰決定向她妥協。
「不必,你不用打來了,我不會接電話。」
「冰心,-何必這樣趕人呢?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茗茜拉住冰心,對著霍翰露出善意的微笑。
霍翰沒多加理會鐘茗茜,只是再多看了冰心一眼後,便轉頭默默的離開了。
看著霍翰離去,冰心砰地一聲毫不留情地將門給甩上,卻也在這同時失去了戰斗的能量。
「冰心,-怎麼會認識霍翰啊?我看你們好象很熟的模樣,他在追求-嗎?-該不會是因為他,才舍得跟倪寬浩分手的吧?」
「茗茜,-別再說了行不行?」
冰心頹喪的靠在門上,小手-著臉,制止了茗茜刺耳的猜測。
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看著滿手紅通通的藥水,愈看愈氣,那紅色的藥水刺激著她的神經,提醒著自己,剛才瘋狂的一切。
她合上眼楮,嘴里念念有詞,她在告訴自己︰該撤退、該撤退!快點遠離這個將要偷走她的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