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鄰居一定是神派來幫她的使者!
在韓澤龍數不清第幾次幫她後,娜娜深深這麼相信。
這段日子里因為巧克力店實在忙不過來,她甚至把悠悠托到他家,請他幫忙照顧。
而他亦經常主動來幫忙,明明不愛吃甜食,卻在知道她一個人不僅要看店,還得照顧悠悠後,時常會帶著計算機或雜志到店里來,一待就是整個下午,等她打烊後再陪她回家。
在她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不著痕跡地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
對于帶小孩,她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要不是有韓澤龍從旁協助,她根本不能想象這段日子她會怎麼過。
原以為帥哥都是虛有其表,沒料到他卻完全不一樣!他沉實穩重有耐心,對小孩子又極有辦法,她甚至覺得比起自己這個姨姨,悠悠更喜歡他這個叔叔。
而她這個姨姨,好象也喜歡上這個叔叔了……
對他,她是心動了嗎?她真的不知道。活了二十四個年頭,她還未嘗過情滋味。自她懂事開始,為了完成開巧克力店的心願,當其它同學忙著談情說愛時,她卻以食譜為伴,專心研究巧克力。加上她天生對感情就不太靈敏,大學時曾令一票心儀她的男士心碎。
感情學分,她是交了白卷。愛情在她眼中是個虛幻至極的名詞,直到最近……
Jecomplrendslasignificationdeamourquandjetomberaiamoureusdetoi.
不期然地,她想起了某首法國流行歌曲。
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愛情的真正含意……
那如萬顆星塵在胸口踫撞的感受,就是所謂的愛情嗎?想要時時刻刻見到他,而在他身邊時,胸中那股難以言喻的陌生情緒,就是所謂的喜歡嗎?
但就算她喜歡他又如何?他不一定也這麼想啊!也許他只是對她們「孤兒寡姨」覺得同情才幫忙,她還是別自作多情得好……
他如此近乎完美,可說是每個女人的夢中情人,一定不缺女伴,又怎會鐘情于除了做巧克力,什麼都不會的她?
好比現在,她連想替小祖宗洗個澡,都得花上九牛二虎之力,比做千層巧克力派還要辛苦!
「悠悠不要亂動!乖乖坐好!」娜娜拉著浴缸里的悠悠,想得到她的合作。
「嘻嘻!」浴缸內的小女娃兒卻很不合作,不斷地踢水,不亦樂乎地玩弄著浴缸內的泡泡。
光亮寬敞的浴室內,娜娜蹲坐在浴缸邊,白色的襯衣被弄濕大半,手上臉上盡是泡泡,狼狽不堪。
「嗯吧嗯吧!」
「別嗯吧了,來,乖,先洗頭。」娜娜拿著海棉,沾了些水要淋在悠悠的發上。
玩得正興起的小女孩豈會乖乖听話,她不斷地搖頭,雙手雙腳興奮地在水中舞動,打起一陣陣水花。
媽啊!為什麼韓澤龍替悠悠洗澡時看起來那麼簡單,自己卻在這里洗了半天,手皮都皺了還連頭發都洗不好?他是怎麼辦到的?
「悠悠,不要!啊……」倏地,悠悠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海棉向她丟來,她來不及阻止,喝了一大口泡沫水,眼楮亦沾到泡沫,傳來陣陣刺痛。「咳咳……」
嗚……誰來救救她啊!
韓澤龍將買回來的東西擱在廚房,藍眸在屋內搜索那道嬌小的身影。
「娜娜?」
方才明明在電話里說好到她家會合,再帶悠悠去打預防針的呀……
韓澤龍正想著是否要撥打她的手機,浴室內忽然傳來猛烈的咳嗽聲,他感到不對勁,旋開門把大步走進浴室。
才推門而進,就見娜娜跌坐在地上不斷咳嗽,浴缸里的悠悠則拿著塑料鴨子,口中不斷發出嗯嗯喔喔的聲音,笑得好不開心。
韓澤龍臉色一沉,當即撈起不亦樂乎玩著水的悠悠,用毛巾將她包住,放在浴室的換尿布台上,接著抱起坐在地上難過地揉眼楮的娜娜,大步走進臥房。
他將半濕的娜娜放在床上,紅木大床讓她整個人看來好嬌小、好無助,他的胸口立時泛起某種情愫--
一直以來,有不少女人為他傾倒,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真正心動過。
而娜娜卻總是讓他感受到那柔軟的情緒……
「不要再揉了。」他大掌輕輕拿下她的小手,見那雙清靈的大眼都紅了,不斷流出眼淚,他的眉頭擰得好緊。
「好痛……」娜娜啞聲道。那夾雜了泡沫的水讓她的嗓子都啞了。
「一會兒就不痛了,-別再揉它。」他到廚房去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先喝一口水。」
娜娜依言喝下溫水,暖暖的液體流入喉月復,的確讓她舒坦了些。
「幸好沒有喝下太多泡沫。」韓澤龍輕拍她的背心,大掌透過半濕的襯衫,感受她肌理的細女敕,平滑的觸感明顯地告訴他--
她沒有穿內衣。
他的目光落向她胸前欠缺遮掩力的半透明衣衫,細女敕的粉紅在半濕的衣服下若隱若現,他的眸光變得深濁……
「謝謝。」娜娜想將水杯還給他,抬頭觸及他的目光,卻發現他的眼神好熾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她不解地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啊!」她倒抽了口涼氣,慌忙用手掩住胸前春色,羞澀地低下頭,沒想到他有力的長指卻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下一刻,他炙熱的薄唇便吻上了她--
柔軟甜美的唇瓣被他徹底佔有,炙熱的滑舌更放肆地與她糾纏。娜娜睜大眼,一時未能自突如其來的熱吻中反應過來,然而很快地,她便被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直到娜娜被吻得頭昏腦脹,全身的力氣猶如被抽干,韓澤龍才結束這纏綿的熱吻。然而他的唇卻沒有離開她,轉而在她細女敕的頸間落下細碎的吻。
「你……」無數的震撼沖擊著她的小腦袋,娜娜連眼兒也忘了眨,只能在他的懷中無助地喘氣。
「眼楮還會痛嗎?」溫柔的吻自頸子吻上她的眼簾,惹來她一陣輕顫。
「不……不痛了。」她用力搖頭,小聲地說。
「愛洛娜。」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喚著。
娜娜有些訝異地抬眼看他。已經很久沒有人以這名字喚過她了。
「跟-很相配。」他嘶啞地說,燙熱的薄唇將她粉頸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吻透。
Auora,愛洛娜,羅馬神話里的曙光女神。
她單純直爽、開朗愛笑,全身散發著朝陽般的氣息,像一道曙光,把他的心一點一滴地溶化,卸去他冷漠的盔甲,在他平靜已久的心湖掀起一陣漣漪。
他早就想吻她了。她的唇,比想象中還甜美,宛如她本人……
自從那日跟她一同購買嬰兒用品後,每天晨跑完她都拉著他到巧克力店里吃早飯。當她準備開店時,他則幫她照顧悠悠。到了中午,她會帶著豐盛的午餐到他家,陪悠悠吃完飯後又趕回店里。晚上再帶晚餐給他和悠悠,吃飽喝足後才將熟睡的悠悠帶回家。
不想她來回那麼辛苦,最後他索性留在巧克力店里,帶著計算機和書本打發時間,她則幫他準備好三餐。
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他們成為要好的朋友,互相幫助、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但是,他想要的不止這樣。
迷糊可人的她,不知不覺間已在他的心中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讓他想要獨佔她,想要擁有她……
「如果情況許可,我們再繼續。」他在她額上一吻,燙熱如火的藍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著替她穿好衣衫,大步離開。「好好休息。」
韓澤龍離開後好半晌,娜娜才自極度的震驚中慢慢恢復過來,按著胸口安撫狂跳的心,被他觸踫過的身子仍感到燙熱。
方才他做了什麼?
不!應該說,他說了什麼?
細碎的雨水滴答滴答地拍打著窗戶,下雨的午後街上冷冷清清,十月的溫哥華已帶著些許寒意。
娜娜郁悶地看著下雨的天空,巧克力店內只有君琦一位客人,偶爾有其它人上門也只是買巧克力回家吃,沒有久留。
她邊攪拌碗內的巧克力醬邊喝可樂,心思卻掛在自家隔壁的鄰居身上。
一個禮拜了。那個吻之後整整過了一個禮拜,他都沒有出來晨跑,沒來看悠悠,也沒有再找過她。
那個吻……
那日,他為什麼要吻她?對他來說,那個吻到底代表了什麼?只是一時興起嗎?
一想到此,她的心底就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不知不覺間,他已在她心底烙下好深好深的印記……
「小姐!」一聲叫喚喚回了娜娜的思緒,就見一名金發婦人站在冷藏櫃前,緊皺著眉不耐煩地看著她。
娜娜萬般抱歉地露出笑容。「不好意思,-剛說什麼?」
「我說我要一個冰淇淋巧克力派!」婦人沒好氣地道。「快點!我趕時間!不知道-怎麼做生意的!」
「抱歉,馬上好!」娜娜急忙放下手中藍色的汽水罐,自冰櫃內取出一個精致的蛋糕放入紙盒中。「請問還有其它需要嗎?」
「就這樣。」
「謝謝-,共是二十三塊五毛。」娜娜忙著將蛋糕和收據置于袋中。
「不用找了。」婦人丟下二十五元紙鈔,拿起蛋糕踩著氣惱的腳步離開。
「娜娜,-怎麼了?」君琦啜著香濃的咖啡,一雙碧綠的美眸看著心神恍惚的娜娜。
娜娜將紙鈔放進收款機里,心虛地別開臉,「沒什麼。」
「沒什麼-會一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娜娜心思一向單純,藏不住任何心事。
「真的沒什麼!」她搖頭,不斷地眨著大眼。
「-知道-一說謊眼楮就會亂眨嗎?」君琦雙手抱胸。「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見是瞞不過好友了,娜娜嘆口氣,湊到她耳畔,將韓澤龍的事約略告之。
「他是什麼人?」君琦好奇地問。
能讓遲鈍的娜娜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這個男人絕非等閑之輩!
「不曉得。」娜娜攪拌著銅盤內的巧克力醬,「但我總覺得他很眼熟。」
「明星?」君琦眼楮一亮。
「應該不是。」這麼帥的明星,她看過一次就不會忘。
一想起他剛俊的臉龐與熾熱的一吻,娜娜的小臉一陣紅燙。
「那會是誰啊?」
「不曉得。」娜娜搖頭聳肩,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喃喃自語著,「叫韓澤龍的人滿多的吧!」
君琦聞言倒抽了好大一口氣,像見到怪物一樣地看著娜娜。「韓澤龍?-說他叫韓澤龍?!」
「對啊!」娜娜繼續攪拌的動作。
君琦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追問,「他長得什麼樣子?」
「金發藍眼,高高壯壯的。」娜娜試著解釋,不知為何她越說,君琦的眼楮就睜得越大。「有什麼問題嗎?」
君琦不敢置信地揪著胸口,像是壓抑著什麼,「-口中的韓澤龍是不是這個人?」
「誰?」娜娜用指尖沾了一下盤中的巧克力,輕舌忝一口。
嗯,不夠甜。
「這個!」君琦七手八腳地自包包里拿出一本雜志,因過于激動而顫抖的手翻至其中一頁,舉到正握著袋裝砂糖的娜娜面前。「是不是他?!」
那是一張宣傳廣告,照片內的男人金發藍眼,赤果著上半身,結實的古銅色完美軀體只穿著低腰的深色牛仔褲。他手中握著冰球棍,俊臉擺出酷樣,看起來性感誘人,能讓任何女人動心。
那個人,正是她一星期不見的韓澤龍!
「就是他!」娜娜無法置信地睜大眼,手中的砂糖因錯愕而月兌手撕破了包裝,粉白色的糖撒落一地。「他是Playboy的男模?!」
天啊!她早該知道的!這麼帥又看似游手好閑的男人一定不可能有什麼正經的工作!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女性成人雜志的男模!
他……他是神的使者啊!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呢?!
「什麼Playboy男模?!」君琦無力地翻著白眼,差點被她氣瘋,激動地尖喊,「他是冰上曲棍球員!」
「冰上曲棍球?」娜娜一頭霧水地皺眉。
「嗯!」君琦點頭如搗蒜,雙手掩面拚命尖叫。「天啊!韓澤龍居然是-的鄰居!還幫-帶悠悠!都怪我這陣子出國玩沒來-這兒,竟錯過了這麼大的新聞!我要暈倒了……我問-,他是不是很帥?聲音是不是很性感?」
「-認識他嗎?」娜娜霧煞煞地問,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拜托!有誰不認識他?他是溫哥華肯納斯隊的隊長啊!」君琦為好友的無知感到無力。
「肯納斯?」娜娜疑惑地皺眉。
「肯納斯是印第安文,意思是加拿大人,也是加拿大最強的冰上曲棍球球隊之一!」君琦拿起遙控,轉到正好在播曲棍球比賽的ESPN體育頻道。
「現在是每個冰上曲棍球球員夢寐以求的史丹利杯總決賽!打完了三局比賽,現在是一比一平手,延長賽開始!球員都一一回到冰上了,球證把冰球往冰上滑--啊!肯納斯隊的韓澤龍奪到冰球了!後衛快速來到把球傳到中場,可惜被攔下……啊!後衛來不及回防,造成二打一的快攻,射門!守門員捷西菲用身體把球擋住--漂亮!現在後衛把球傳回給中場的韓澤龍,韓澤龍連過兩人--射門得分!溫哥華肯納斯隊贏得今年史丹利杯……」
「真的是他!」娜娜驚嘆地看著電視上回放的去年球賽片段,只見冰場上的韓澤龍一手握著球棍,一手摘下頭盔,耀眼的金發因汗濕而變得凌亂,披散在俊臉上,與帶悠悠時那慵懶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這時候的他全身上下散發著陽剛而野性的魅力,薄唇自信地勾起一道微笑,俊美得不可思議,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光芒。
「告訴我,他本人是不是真的很帥?」君琦拉著娜娜的藕臂不斷搖晃。
娜娜尚未自震撼中回過神來,目不轉楮地看著電視畫面,完全不能言語。
他是個有名的球星!難怪她說不認識他時,他會有如此錯愕的表情……她居然連全國最有名的球員都認不出!
怪不得他一星期會有一、兩天不在家,想必是去集訓了吧?
他們的距離,竟然這麼遠……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居然認識韓澤龍!」君琦雙手掩頰,沒注意到娜娜緊緊皺起的眉,追問著,「-有沒有找他簽名?」
娜娜垂下眼,硬生生壓下心頭的郁悶,啞著嗓子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那他有沒有說會再來找-?或者什麼時候再去照顧悠悠?」君琦可不放過她,拉著她不斷追問有關韓澤龍的一切。
「-瘋啦?我跟他只是鄰居,他幫我帶悠悠是出于好心,不是奉旨要幫我的。」是啊!他們只是鄰居而已……酸澀在她心中發酵。
娜娜蹲清掃方才散了一地的砂糖,不讓君琦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從來沒有探問過他的事,她只知道他是個好人,一個愛晨跑的人,一個讓她、心動的人……
她早該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他所住的宅第、出入的名車,甚至身上所穿的服裝都不是一般上班族負擔得起的。她原以為過分空閑的他只是暫時失業在家里找工作,卻沒想到是球賽還沒開始,他在養精蓄銳……現在賽事開始了,他自然不會有空理她這個小鄰居。
不知道他還有晨跑嗎……
不知道他還想吃巧克力嗎……
不知道他可有想她……
一直到打烊後,娜娜仍是渾渾噩噩的。握著紙盒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腦中都是關于他的一切……
來到門口,她瞪著腳上一雙白布鞋,還在掙扎是否該按門鈴。
「平常心、平常心!」她命令自己平靜下來,深吸口氣,鼓起勇氣輕輕按下門鈴。
半晌之後,沉重的門板緩緩開啟,她屏息以待,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前,開門的人有點訝愕地望著她。
娜娜呆呆地站在門口,有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好。」那人笑著向她打招呼。「找人嗎?」
那是一個好美麗的東方女人!
女人一頭染成淡褐色的及腰秀發半濕著垂落肩上,頸間掛了一條微濕的毛巾,看得出她剛自浴室出來。她身上穿著印有美國國旗的緊身背心,配上深色的超低腰運動褲,露出一大截極具線條美的縴腰。完美的身段表露無遺,健康而性感,是個美麗得讓女人也失魂的人兒。
娜娜愣了一下才抓回聲音。「請問韓……韓先生在嗎?」
「你找韓啊?」女人-起鳳眸,從上至下細細打量她一遍,柳眉挑得高高的。「他還在洗澡,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眼前的女人太過耀眼,娜娜垂下頭回避她的視線,聲音不自覺地變小。
「-是他的朋友?」這個社區住著許多知名人士,不是誰都能自由進出,眼前這個頭小小的女人,看來並不是一般前來參拜偶像的女生。
這個認知讓她心底一陣酸澀,美麗的眼眸有著微微的慍色。
「鄰居。」說不出「朋友」兩個字,娜娜聲若蚊鳴。
「要不要進來等?」女人以下巴努向屋內。
「不用了!」娜娜急忙搖頭。「其實並沒有什麼要事。」
「隨便。」女人滿不在乎地聳肩,一手擦著濕發,一手指指她手中的紙盒。「那是要給他的嗎?」
「啊?是……」
「我可以幫-交給他。」女人好心地提議。
「那就麻煩-了。」娜娜將紙盒交到她的手中,不敢再看她。「我先走了。」
「等一……怎麼跑這麼快?」女人還想留住她,娜娜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紙盒上的署名,這才恍然大悟。「韓澤龍?原來她是要找韓二啊!怎麼不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