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離開那個隱蔽的林子後,左心渝又花了數分鐘乎復急遽的心跳與不穩的氣息。
那個男人簡直太惡劣了,居然利用他迷人的身體與邪惡的吻來引誘她,顯然喜歡看她為他激情戰栗的模樣,嘖!無聊的臭男人,可惡!
左心渝踩著生氣的步伐回大殿後,才發現這兒聚集了許多佣婦,男人在搬運貨物,女人則忙著打掃及布置,主殿的大廳堂上,數張各據一方的臥墊全鋪上新的布毯,牆角已點上了薰燈,白色的煙霧夾帶著淡淡的檀香,造就一個如夢似幻的世界。
左心渝在殿外探頭探腦,不確定此刻進去是否恰當。
「嘿!」一只手拍上她的肩頭,嚇了她好大一跳。
「克萊兒?」她驚訝的轉身看著面前盈滿笑意的女孩。
「你在這邊做什麼?」克萊兒循著她剛才的視線望去,開口問道。
「我剛好路過這兒,今天是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嗎?這里的佣婦好奇怪,不知是在忙些什麼?」她納悶的回答。
克萊兒水靈靈的眼楮轉了轉,牽起左心渝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喂!」
左心渝沒能得到答案,克萊兒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跑,一頭霧水的她只能盡力追上克萊兒的步伐。
氣喘吁吁的跑過中廊、林園,克萊兒拉著左心渝來到城門口,兩個女人使勁的爬上附近最高的大土丘。左心渝有些不支的趴在長滿女敕草的土山上,急喘著氣,克萊兒忘了這座宮殿有多大了嗎?跑這麼長一段路快把她累癱了。
「喂,來這邊做什麼?」左心渝仰頭看向天空的白雲,一陣和風吹過,降低不少身上的熱氣,好舒服。
「噓!小聲點,你看!」
左心渝依言望向下邊城門的方向,只見沉重的銅鑄大門早已開啟,分別推向城牆的兩側,從外頭正陸陸續續進來大隊的人馬。
「那是什麼?」左心渝被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目不轉楮的盯著這長列的隊伍瞧,穿著白袍的男人頭上頂著白布巾,催趕前頭馱著貨品的畜生向前進。沙漠中常見的駱駝在其隊伍中,還有數只大象運載著較笨重的物品,幾名男人持槍騎著馬似在戒護。
「那是主子的客人,這幾日會在宮城里住下,听說是大人招待他們來玩的。」克萊兒開口解釋,眼楮也盯著他們瞧。「你看!現在進來的那個人就是主子的堂弟。」
「堂弟?」左心渝依言望去,一只巨象馱著沉重的木架,步履蹣跚的踱進了城門,以上好杉木制成的行座上頭半躺著一個男人,座駕四面垂掛著薄紗,眾人根本看不清那個在象背上的男子。
排場真大,左心渝覺得有趣,如果不是其中有幾人穿著襯衫牛仔褲,她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阿拉伯古代的王族。
「他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有人拿著槍?」
「我不清楚大人的堂弟是做什麼的,不過我知道沙漠地區常有一些強盜出沒,持槍自衛在這地方很常見,咱們宮里的侍衛不也都佩槍巡邏?」克萊兒興奮得眼楮眨也不眨,直往下瞧。
「他們常來嗎?」這麼勞師動眾的,真招搖。
「這是宮里第一次有客人來。」
怪不得她這麼興奮,左心渝笑道︰「賽魁斯是怎麼成為一個領主的?民眾選出來的嗎?」
「不是,大人的父親很早就死了,老莫德里大人,也就是大人的祖父,臨終前堅持要大人回來繼位,所以大人承接了領主的名位,一直到現在。」
「沒有人反對嗎?」
「為什麼要?大人那麼好。」克萊兒立刻加以辯護。
左心渝實在沒轍,真不知她為何如此忠心護主?難道她從來沒有質疑過他的為人嗎?
就她本人看來,賽魁斯私底下還有某些不為人知的惡劣行徑,而且似乎只針對她一人。
「你快看!」克萊兒興奮的低叫。
跟在整列隊伍最後面的是一群奇特的女子,每個人從頭到腳全用黑色長袍裹得緊緊的,這很尋常,比較不同的是,她們走路時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類似鈴鐺的聲音,顯然身上某處掛著墜飾,才會在走動時發出悅耳的叮當聲。
「她們是誰?」左心渝十分好奇。
「妓女。」克萊兒答道,險些教左心渝瞪掉眼珠子。
「她們來這兒做什麼的?」左心渝話一出口才發覺好像有點多此一問,妓女是干什麼的?來這兒還會做什麼?難不成還會是來打掃的?她問的根本是廢話。
「她們是來陪寢的,這些是大人的堂弟從布拉瓦鎮上的妓女戶帶來的,听說她們都很喜歡陪王族的人睡覺,因為給的錢多,所以她們是來做生意的。」克萊兒解釋道,「這是我們傳統的習俗,如果有客人來訪,男人都會帶妓女來招待對方,這是最好的禮物。」
左心渝啞口無言,真不知該如何看待這個將女人物化得十分徹底的傳統,她還以為時代非常進步了;沒想到這地方還流傳著這種制度。
看見賓客的隊伍將盡,克萊兒溜下大土丘。「我們還是快走吧!趁現在沒人注意,如果被人發現就糟了。」
左心渝隨後滑下土山,兩個女人腳才落地,就被一隊巡邏至此的衛士逮個正著。
「慘了!」克萊兒低叫。
左心渝倒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們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躲?所以她不畏懼的看向面前的一群男人,他們皆穿著褐色的袍子,是巡城的兵士。
帶頭的男人走向前一步,他穿著黑袍,是帶隊的隊長。「克萊兒小姐、心渝小姐。一男子恭敬的行個禮,看向兩位女孩,「你們還未戴上面紗。」
「面紗?這里不是不用戴的嗎?」左心渝不解的反問,瞪著面前高大的男子。kptscqfvn{zx
「有……有客人來,侍妾們都必須戴上面紗,不能讓人看見容貌。」克萊兒盯著地上,小聲的解釋。
左心渝古怪的看著她,平時的克萊兒大方爽朗,此刻的扭有些不尋常,頰邊的兩抹紅暈又是怎麼回事呀?
她又將視線調回面前的男子,他竟也盯著克萊兒看,真是不對勁,來來回回看著兩人,他們似乎都忘了她的存在了。
發現左心渝怪異的視線正盯在他臉上,男子掩飾性的干咳了一聲,「請兩位回到後宮休息,如果沒事盡量不要外出。艾蒙告退。」欠身一行禮,黑衣男子領著兵士離開。
看著男子的背影,再看向身旁的克萊兒,左心渝出其不意的問︰「你喜歡他?」
克萊兒震了一下,發窘的收回目光,「才……沒有。」
一還說沒有,你一直盯著人家看。」左心渝存心糗她,「他叫艾蒙是不是?我看他長得還滿斯文的,和你挺相配的。」
「不……不要亂說。」克萊兒又急又羞的紅了一張臉。
「這很好呀,既然他也喜歡你,我去告訴賽魁斯,這下他就沒有理由把你綁在後宮一輩子了。」左心渝高興的說著。
「不行!不可以!」克萊兒急急拉住她,快被她給嚇死,一張臉已由紅轉白,「不可以說!」
「為什麼不可以?你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我……我是主子的侍妾,這……這是不被允許的。」克萊兒低聲喃道,垂下了頭,神情有些落寞。
氣可是你又不愛他,賽魁斯不能將你留在身邊一輩子。」
「但……根據我國的傳統,一女不侍二夫,名義上我已是大人的侍妾,如果嫁給別的男人,這在我國是不被允許的,眾人不會原諒這樣不貞潔的行為。」
又是傳統!這種不合理又莫名其妙的傳統簡直害死人!左心渝氣憤不平,這些爛律法一定是男人想出來的,成天只想把女人綁在身邊,把女人當成私有的財產,不準任何人覬覦,甚至要求女人從頭到腳全裹起來不能給任何男人看到,簡直自私混蛋又不可理喻!kptscqfvn{zx
「難道你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左心渝不禁替她抱不平。
克萊兒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我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當初是大人賜給我新的生命,我不敢奢望太多。」
左心渝無法認同這樣悲觀認命的想法,為什麼不去積極爭取自己想過的生活?她還想說些什麼,克萊兒卻打斷她的話。
「別想這些無聊的事了,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兩個,如果被人發現我們還在外游蕩,免不了要挨一頓責罵。」克萊兒綻開笑容,拉起她的手,「快走吧!」
左心渝在她刻意的回避下,又經過一段「長跑」,剛才的氣憤不平早已忘得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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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宮里的燈火亮如白晝,大殿上正在宴客,歌舞升平,美食醇酒不斷的供應宴廳里的饕客,殿外只見一大群侍女忙進忙出。
靠著夜色的掩護,左心渝偷偷溜了出來。賽魁斯正在大殿上宴客,一整天不見他的人影,妃嬪們全都安分的待在後宮里,整個宮城只有大殿上最熱鬧,她十分好奇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在這地方,男人們飲酒作樂一律是不準女人參加的,她很不服氣。
左心渝向來就不是個太安分的人,好玩的事她也想軋一腳,怎麼可能放過這次的機會?
偷偷在大殿外探頭探腦,只見到一群忙碌的侍女,根本不得其門而人,她也無法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對了,或許可以冒充女侍混進去,她想。
因為家眷們都必須戴上面紗,左心渝無可奈何的也掛上輕軟的絲質薄紗,但是侍女們毋需蒙面,如果想混進去勢必得拿掉面罩,就怕她的長相反而引起別人的注意,那豈不當場破功?
正當她在傷腦筋時,突然有人粗魯的箝制住她的手臂,伴隨而來的是一陣不客氣的叫罵,「就快要輪到你們出場了,你還在這邊干什麼!」
左心渝愣愣的往上望去,只見一個肥肥壯壯、留著滿嘴濃密胡子的男人正橫眉豎目的瞪著她。
「我?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是——」
「少羅唆!看你!連衣服也沒換。」胖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又是一陣怒罵,左心渝還沒能解釋,他已經扯著她往前走。
「喂!你是不是弄錯人了?放手!」她死命想掰開男人箝住她手臂的巨掌,卻絲毫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
「不會錯的啦!」男人嘿嘿的低笑,一把扯下她的面紗,在看見她的長相後,有一瞬間的怔愣。
細長的黛眉、一雙美麗的星眸、尖俏的小鼻,再加上兩片桃紅色的朱唇,這是一張極具中國古典味的臉,黑亮滑順的鬈發映襯著柔捆如雪的肌膚,揉和了古代的典雅輿現代的活力,這是一個十分標致的美女。
「原來是個中國姑娘。」男子驚艷過後,恍然一笑,伸手撫上她柔女敕的粉頰,「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上等的貨色,真是可惜了要先讓爺兒們用。」
「做什麼!」左心渝生氣的拍掉他不規矩的手,誰準他踫她的?
「沒關系,沒關系。」胖男人不以為意的大笑,拍拍她的俏臀,「以後有得是時間。」
「你給我放尊重點!死胖子!」左心渝快氣炸了。
但她沒能對胖男人吼出她的氣憤,人已被推進一個掛著紅布簾的房間,里面聚集了十多名女子,地毯上散落許多的衣服,女人們正在交談,室內有些嘈雜,所以沒有幾個人注意她的到來。
「叫她趕快換衣服,待會兒就輪到你們上場了。」胖男人向鄰近門口的一個女子交代,隨後就離開。
看著屋內這一群女人,從她們的氣質與正忙碌換衣的景象看來,左心渝這才明了——
原來她被人當成妓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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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環繞的大殿上,男人們縱情飲酒,嬉鬧、喧笑聲不斷。
賽魁斯高坐在主位上,靜靜的看著底下的人,啜飲杯中的醇酒,猶如君臨天下一般。
亞格,他那個親愛的堂弟,在多年前負氣離開阿拉伯後,如今終于回來了,還帶了一大堆的貢品回來孝敬他,虛意奉承巴結。這麼多年了依然沒什麼長進,骨子里還是*胚一個,賽魁斯忍不住逸出一絲冷笑,那個蠢蛋還沒放棄,仍然巴望著有一天能坐上沙漠領主的位置。
看來他這幾年到埃及闖蕩,一心掛念的還是領主的寶座,當年亞格得知自己落選後,就一直對他懷恨在心,無時無刻不在計畫著怎麼奪回領主的位置,這次回來,擺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真是笨蛋一個!賽魁斯暗暗啐道。
席間每個男人都已喝得差不多了,舞者們悄悄退了下去,酒宴最後的高潮這時才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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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心渝還是被人強迫換了衣服,和那一群女人排隊站在大殿外的入口,等著里面的人宣布允準入內。
她忍不住皺眉,曾經想過許多方法進去酒宴大廳,但沒想到是用這一種。她有些啼笑皆非,反正將錯就錯,既然來了就先進去再說,到時候再找機會溜走吧!
守門的衛士下了通行令,女人們開始魚貫的走進殿內。左心渝興奮的睜大眼楮仔細瞧著,昏暗、彌漫著白霧的宴廳讓她有些看不清楚,仔細瞧才發現男人們全躺在兩旁的臥墊上,她們則站在寬廣的中央地帶,正好讓男人一審今晚陪寢的貨色。
左心渝看見男人們垂涎打量的神情,忍不住撇撇嘴,幸好她們身上罩著黑色的斗篷,只有露出兩個眼楮,男人若真想挑美女,只能靠運氣,不過她剛才看了一下,這些女人們其實長相都還不差,根本丑不到哪里去。
視線轉了開來,左心渝赫然發現賽魁斯也在座,他坐在主位的臥墊上,看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顯然今晚的酒宴讓他覺得很無聊。她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他,俊逸不凡的臉龐總是不停擾亂她的芳心,教她難以抗拒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
似是察覺她的偷覷,賽魁斯突然轉過頭來,銳利的鷹眸捕捉到她的目光,兩人對望了一下,左心渝驚怔的垂下眼。老天!他沒有發現吧?她全身從頭包到腳,他應該是認不出她來的。她拚命安慰自己,心髒卻嚇得怦怦跳。
賽魁斯霍然起身,眾人因為他這一個突來的動作全安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看向今晚一直保持沉默的主人。
賽魁斯在這時緩緩開口,大手一揮,指向了幾乎縮成一團的黑影。
「你!站在最後面的那一個,今晚過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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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的長廊上有四道人影,前後包夾住中間嬌小的人兒,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遭賽魁斯「欽點」的左心渝。
目前的情況真可用「插翅也難飛」來形容,三名男奴在身邊帶路,不知是賽魁斯的身分較為特殊還是怎麼的?居然動用到三個人領路,使她根本找不到機會月兌逃。
左心渝不安到了極點,賽魁斯到底發現她了嗎?還是只把她當成一般的妓女?他真的要她陪寢嗎?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她只能獨自胡亂臆測,將不安的情緒推到最高點。老天!她只是來參觀的呀!左心渝忍不住在心底哀叫。
男奴們將她帶進主殿內,一路領到一扇華麗的門前才停下,左心渝尚未反應過來,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推人了門內。
陌生的環境讓她突生的怒火煙消雲散,昏暗的室內只有牆角幾盞投射燈勉強有照明的功用,整個空間寬敞而幽靜,呈長方型,一切看起來都是朦朦朧朧的。
前方的大床上,賽魁斯正好整以暇的躺在上頭,這幅景象讓左心渝的喉頭一緊。
「月兌掉袍子。」他開口命令。
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幽閉的室內,左心渝有些無措的僵在原地,好半晌才遵從了他的要求,慢吞吞的解下了黑斗篷丟在地上。
雖然月兌下了外袍,但里面並沒有什麼清涼的鏡頭,一襲白色的雪紗將她全身裹得緊緊的,臉上還戴著面紗,左心渝慶幸身上的裝扮及昏暗的室內,讓賽魁斯看不清她臉上無措的神情。
「你可以開始了。」他慵懶的催促,昏暗的房內讓他的聲音听來格外性感低沉。
「開始什麼?」她不解的反問,賽魁斯到底發現她了嗎?還是只把她當成一般陪寢的妓女?
輕柔優美的笛音突然響起,左心渝循聲望去,只見牆角盤坐著一名佝淒老人,雙眼蒙布的他正吹奏著手中近似橢圓形的彩紋木頭樂器,樂音優美低沉,極富神秘色彩。kptscqfvn{zx
這老人是什麼時候坐在這兒的?她暗暗吃了一驚。
「你希望我怎麼做?」她問著躺在大床上的男人。
「跳舞。」
「跳舞?」左心渝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賽魁斯是故意的嗎?她根本不會跳呀!
「你忘了自己的工作了嗎?」他懶洋洋的催促著,若不是左心渝太過緊張,她一定會發現他唇邊促狹的笑意。
賽魁斯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身分,低柔的樂音流泄在整個空間,昏暗的屋內讓她急促的心跳漸漸平緩下來。
跳舞是嗎?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幸好她以前曾去過迪斯可舞廳幾次,隨便扭兩下交差吧!
左心渝有些僵直的擺動起腰臀,試著抓住音樂配合律動,腳上戴的銅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聲響,剛開始她顯得有些僵硬,但賽魁斯並沒有取笑她,臉上莫測高深的表情依舊未變,這使得她逐漸大膽起來。她心想,反正自己臉上蒙著面紗,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光線這麼暗也看不太清楚,她毋需扭,也用不著顧忌太多。
過了半晌,音樂節奏逐漸加快,催促著她的步伐,白色的身影在房內輕盈的移動著,腳上的銅鈴持續發出清脆的聲響,隨著漸快的舞步,她身上的雪紗開始一片片的剝落。
這件專為跳舞女郎設計的衣服,其特殊地方就在于白色雪紡紗只是輕輕綁住而已,如果舞者的步伐加快、動作大了些,雪紡紗就會逐漸掉落,女人曼妙的身材便會呈現在男人的眼前,形成一幅性感誘人的景象。
賽魁斯唇邊優閑的笑意不見了,不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左心渝知道他在盯著她看,墨黑的眼眸深處閃著難以言喻的深沉火花,奇異的是,她竟然不感到羞愧,他眼底的贊賞使她覺得自己很性感,此時此刻,現實早已遠去,身分也不再重要,她用身體勾引著他,跳著、動著,源自于一種女人對男人最原始的誘惑。
鷹隼般的雙眼盯住面前媚笑的女子,她彷如是個跳舞的精靈,令他突然興起捕捉獵物的沖動,于是決定快點結束這場誘惑的游戲。
左心渝跳得渾然忘我,幾乎忘了身在何處,光果的蓮足上戴了一只金色的銅鈐,白色的雪紡散落一地,僅能勉強遮住她的胴體,當黑色陰影籠罩在她的頭頂時,左心渝這才發現賽魁斯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身旁。
他認出是她了嗎?美麗的星眸閃過一絲驚惶。
「賽……」危險的字眼才剛浮現腦海,她甚至連驚呼都來不及,賽魁斯已經一把扯下她的面紗,吻住了她,有力的臂膀順勢攬她人懷,截斷了她的退路。
「我早知道你是誰,東方女圭女圭。」他低笑,溫熱的雙唇再度壓下,密密實實的封住了她的唇,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蒙面的老樂師放下手中的樂器,停止了吹奏,低柔的音樂嘎然而止,他露出了微笑,靜悄悄的從後門退了出去,但沉浸在激情中的兩人根本沒有發現到他的離去。
熱情持續在加溫,的火舌很快就席卷房內兩個交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