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居然跑去酒吧?你們給我盯牢她!」華暉憤然甩上電話。
這該死的女人!連續幾天晚上,不是跟同事去逛街,就是跟朋友去瘋,每晚不到午夜時分都不回家,今兒個竟然連酒吧也去了,難不成她不知道那種地方有多危險?沒腦筋的蠢女人!
雖然說星期一他已叫亞倫通過管道向媒體透露,她和周子健解除婚約的消息,洛曼也已親口向媒體證實過,不過他擔心那歹徒那樣瘋狂,只怕不肯罷休,仍然會對她不利,可她居然還敢到處亂逛。
他真想抓她來狠狠訓一頓,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也知道,她根本听不進他的話,所以只好加派人手更周密地保護她。
她以為你才是惡徒,認為揭發了你之後,你不敢再有行動。一個小小的聲音提醒他。
可惡的女人!
抿緊嘴巴,他將錄影帶重新往回倒,那是他從大廈管理員那里拷貝來的,記錄著歹徒放死貓當晚進出電梯的人物。
旁邊的亞倫看著他的雇主,不禁暗嘆口氣。最近他每天一回家就重復地看著那錄影帶,仿佛這是他惟一的節目。
「駱先生!駱先生,駱……」亞倫叫了好幾聲,華暉才回過頭來。「我們查過史文娜了,她已經有兩年沒回國了,很確定不是她。」
「嗯!」華暉點頭,「還有沒有其他的眉目?」
「喬小姐自大學畢業後就在現在這家公司工作,所以目前我們的主力放在這方面,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她的同事們都沒有可疑的地方。此外,我們也分頭開始調查她公司的一些客戶,和你給我們的名單,不過範圍實在太大,她的老同學也不少,目前查過的人都沒有嫌疑,一有可疑的人物我會立即回報。」
華暉蹙著眉點點頭。
亞倫也不知道他跟喬洛曼鬧什麼別扭,自從星期天後,就沒見他們再見過面。而這幾天,他的顧王老是陰沉著一張臉,任誰見了都不敢去意他。
「可惡!看來看去就只有這女人值得懷疑,可就是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華暉突然一拳擊在桌上。
亞倫點頭同意。「是啊,時間上也吻合——當晚七點零八分,我們追蹤到喬小姐有個來電,直響了有五十八秒之久,可是當時你們已經上來了,所以沒有人接。七分鐘後,這女人就乘電梯上十三樓,四分鐘後又下樓。事後聯想起來,和六點二十七分的那通不出聲電話一樣,大概都是這女人在測試喬小姐在不在家,一確定沒人在,她便馬上行動,想必她當時就在這附近。」
「而且她還很狡猾,不僅戴了個又厚又長的假發,同時還一直低著頭不讓攝影機攝下她的真面目,簡直就是有備而來的。」保羅也附和道。
「那麼我們又回到起點,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是個女人。」華暉死瞪著屏幕上穿得密不透風的可疑人物,「可是她卻連個該死的特征也沒有!」
他恨不得伸手進屏幕內,扯下她的假發,讓她面對鏡頭,好讓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其實洛曼那樣待他,他大可以撒手不管,不過,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他不幫她的話,那她的處境仍然很危險。
她雖然可惡,但罪不致死,而且,她很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幻想一個擁有洛曼精致五官的小女圭女圭,撲進他的懷里撒嬌。
鐵定非常可愛,就像她的母親。
若她真懷了他的孩子,到時他綁也會綁她進禮堂……
別做夢了,她甚至想打掉你的孩子哩!他甩甩頭。
詛咒那黑心肝的女人!他在這里為她的安危日夜擔憂,她卻夜夜笙歌!
思及此,華暉就一肚子氣。
這廂,洛曼自然是一點也不快活。
她之所以每晚都夜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常常有記者打電話到她的公寓,問她關于解除婚約的事,她每次都照實回答,可是仍然不斷有人打來,讓她煩死了。除此之外,她也害怕一個人面對孤寂的四面牆,那屋子里有太多不該有的回憶,也見證了她的愚昧無知。
這天下班後,洛曼因為頭痛,就直接回家,正當她在等電梯時,鄰室的小胖子卻打後頭殺出來。「姐姐,下班啦?」他禮貌地跟她打招呼。
「是啊。小弟弟,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媽正在外面。」他做個鬼臉。「對了,那晚你朋友送什麼禮物給你?」
「是只貓。」洛曼避重就輕地說,不想嚇壞他。
「哇!你男朋友真好耶!我也想要有只貓陪我玩,可是我媽咪老不準。」他羨慕地說,隨即恢復好奇的本色。「是不是樓上的哥哥知道有別的男朋友送禮物給你,所以不高興了?最近我都沒看見他再來找過你耶。」
「沒這樣的事。」洛曼簡短地答。
「你們是不是為這事吵架了?唉!都是我不好,我真不該幫那人轉交禮物給你的,害得樓上的哥哥不理你。」小胖子顯得有點內疚。
「真的不關你的事,小弟弟。」
華暉在他們身後,將他們的對話听得個一清二楚。
該死,他詛咒自己。他和亞倫一直推論是那女人將那盒子放在她家門前,當時他還在暗罵她怎麼那樣不小心,在那種時候,竟然還敢貿然打開一個來歷不明的盒子,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層轉折——原來歹徒是通過一個小孩轉交給她。
歹徒千辛萬苦地運進來,當然得確定會送到她的手中,就這樣放在她家門前,要是被別的住客順手牽羊,豈不是壞了她的好事?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還真是有夠蠢!
那麼這小子豈不是見過歹徒的真面目?這樣想著,他真想一把抓他來問個明白,不過有她礙在一旁,他只好等上一等了。
「死小子,叫你去上減肥班,你卻轉眼就給我溜回來,存心氣死你娘是不是?還不跟我出去,你爸的車子在外面等著!」一個略為豐滿的少婦跑進來,拉起小胖子的手就往外跑。
洛曼回頭一看,見到華暉在後面,登時嚇了一跳。
自從上次大吵一架後,這是他們首次踫頭。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哼!這家伙專會做些偷雞模狗的事!她生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卻見他沒理自己,只是雙眼發直地盯著小胖子看。
華暉眼睜睜地看著那胖小子被他媽媽拉了出去,真恨不得將他扯回來。
洛曼卻誤會了他想對那胖小子不利。
「喂!你別想打那小孩的主意!他又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我警告你,離他遠點,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公開你的種種惡行。」
對她的警告,華暉不發一言,只是順手將她推進電梯里,而且在她還沒發出任何呼叫聲前,就迅速按下關門鍵。
「你做什麼?渾蛋!」洛曼銳聲喊,「放開我!我才不要跟你這種卑鄙無恥下流,只懂得欺負女人的強暴犯共處一室!」
華暉原本打算對她的謾罵置之不理,但終究還是被她激得火冒三丈。
「閉嘴!再讓我听到從你嘴里吐出一句對我不敬的話,我就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嘴!」他恫喝道。這該死的女人就有本事惹火他!他的冷靜只要一踫上她就自動跑光。
「變……」洛曼在他的臘視下驀地住口,卻又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與他進行眼神對決。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終于,還是他先開口︰「到了!怎麼?不出去嗎?是不是想上去幫我暖床?」他一臉邪惡地睥睨著她。
洛曼嚇得拔腿便跑,不料卻被快闔上的電梯門夾住,他幸災樂禍的笑聲隨即響起。
「黑心肝的下流惡棍,詛咒你不得好死!」她氣不過地邊跑邊罵。
這是她自找的!華暉告訴自己。他跟著走出電梯,無聲地接近她,在她打開大門的剎那,一把箍住她,又在她張嘴要尖叫時迅速用唇封住她的。
過了許久,華暉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時,才放開她。
一時之間,他們誰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只能各自貪婪地吸進新鮮的空氣,所不同的是,洛曼同時拼命去抹自己的唇,力度之狠,幾乎想要抹掉一層皮。
被她的動作所激怒,華暉大力扯住她的手。
「很高興你記得我的話,不過如果下回想要我吻你,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了,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地邀請我。」見她闔上嘴吞回一句詛咒,他感覺到一絲報復的快感,不多,但足以紓解一下連日來囤積的悶氣。
他愜意地笑了,更加惡質地道︰「別假正經了!你剛才還變喜歡的嘛。不過,若想保住那小子,一個吻還不夠。這樣吧,我們進房去,我給你一個機會取悅我,事後我再評估一下值不值得為你放過那小子。」
洛曼差點沒氣炸,想也沒想,抬起腿就往上一頂。
下一秒,她的手腕立刻傳來一陣劇痛。她抬起頭,正要下令他放開自己,卻見他青白著一張臉不斷地吸氣,額上豆大的汗珠汨汨往下流,這才意識到自己頂中了他「某個部位」。
好半晌,痛楚才稍微和緩,華暉強忍著痛,拖她進門,隨即用腳跟踢上門。「該死的小賤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好看!」他勃然大怒地咆哮。
洛曼一抖,卻又不甘示弱。「是……是你活該!你這種人就算被閹了,也算便宜了你!」
這惡毒的女人居然想閹了他!她非但不認錯,還反過來責罵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華暉。
「很好!我今天就讓你真正見識什麼叫強暴!」他雙眼冒火,咬牙切齒地說完,隨即把她壓向沙發,惡狠狠地攫住她的紅唇,肆意地蹂躪那兩片柔軟的櫻唇。
洛曼死命掙扎,又揮起兩只小拳頭捶打他,卻一點也阻止不了他的暴行,最後她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
華暉立刻回咬她一下,舌頭還趁機探進她的小嘴里,帶著血腥味,火辣辣地吻住她。
洛曼被他的動作弄疼,愈加奮力地抵抗,小拳頭不斷地落在他的身上、頭上,然而沒多久,她卻羞憤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竟涌上一陣陣酥麻感。
她竟然會為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和他的粗暴產生反應,這讓她覺得好羞恥,她命令自己的身體不要再發抖,但是,她的身子卻在那陣陣仿似電流般的快感沖擊下,發軟得再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
華暉抬起頭,見她美眸中閃著淚光,心不禁一緊,怒氣頓時也消失了大半。但是,他不會放棄這個佔有她的機會,除了他的渴望讓他無法抽身之外,他也想趁這個機會教訓她。
「好!現在不用你想,總有一天,你必須為冤枉了我而道歉;而現在,你必須滿足我,徹底的滿足我!」他啞聲說著,隨即便是一陣狂吻……
直到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華暉把她抱入房里。
「華暉……」睡夢中的洛曼呢喃著,無意識地偎近他。
「這幾天,你也不好受對不對?」華暉抱緊她,愛憐地注視著她眼底下的黑影。
雖然,這幾天他有時會賭氣地想,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後,他便搬離這里,離她遠遠的,但從今天的這一切,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放開她,因為他看得出她的心中也有他——她在恨著他的時候,仍舊熱情地回應他,就如同他在氣她的時候,仍舊渴望著她。
輕嘆一口氣,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單蓋住她曼妙的嬌軀。
「洛曼,總有一天,你會永遠屬于我!」他輕啄了她一下,這才轉身離去。
雖然他很想擁著她好好睡一覺,但現下他得去找小胖子,盡快揪出那個人渣,到時,洛曼對他的誤會才會徹底解開,而他們也才能真正的找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