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身充滿著邪氣的男人是本森大哥的弟弟?!真是讓人無法相信。
他簡直是撒旦的化身,那笑容似乎永遠藏著陰鷙,心思更是深不可測,她到現在都還忘不了他冰冷寒心的笑聲。
「他沒對你怎樣吧?」本森憂心忡忡的問。
依柔佯裝輕松,事實上,她根本還未從下午的驚嚇清醒過來,「沒有啊,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沒少一根寒毛。」
「你確定?」他仔細的觀察著她,想從她的表情看出些蛛絲馬跡。
見他不相信,她干脆跳下床,在他面前轉個圈,「怎麼樣?沒多出一只手,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還有心情開玩笑表示真的沒事。他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下,「你沒事就好。」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必須提高警覺。
本森越來越不了解弟弟的個性,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就整個人性情大變.....
不成,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沒能力照顧好依柔。為了對付他,任何殘暴不仁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他不想讓依柔遭遇可怕的事情。
依柔發現本森發楞,出聲喚他︰「本森大哥,你還好吧?」他最近老是會突然的不發一語,這段期間,他們最常開頭的問話,就是這句。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猛然起身,主動拿出她的背包,幫她整理行李。
「等等,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她動作迅速的搶回她的東西。
「不可以,你一定要離開這里,我不該帶你來的,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你還是趕緊到維也納去……」他說得語無倫次,神情慌張,跳月兌原有的行為規範,又自責又懊悔的道歉連連。
她听得一頭霧水,鎮定的穩住他,「本森大哥,你冷靜點。」
「不、不,你不曉得他的可怕,這麼多年了情況仍是沒變,我怕拖累你,你還是快走。」
這時,她反倒安撫的抓住他,「沒人會傷害我,沒有人會對我怎樣,你放心好不好?我會保護我自己的。」
她才不想因那男人而喪失跟本森大哥獨處的機會,她想利用這僅存的時間留點美好的回憶給他。若他就這麼趕她走,那她的計畫不就白費了。
本森漸漸從激動中平復。突然,他擁住眼前的人兒,內疚的低語,「我真的很抱歉把你卷入。」
又來了。她再一次的糾正他,「嘿,我可不是那麼容易--」
驀地,門口傳來聲響,羅管家開門而入,他又恢復一貫的嚴謹,規矩的道︰「少爺在餐廳等著兩位共進晚餐。」
*****
「謝謝兩位賞光。」
他們一抵達廳堂,那遠坐在主位的男人,便笑容可掬的起身迎接,他紳土的幫她拉開椅子。
「謝謝。」依柔道謝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站立在兩旁面如槁灰的僕人,他們全訓練有素的等待主人差遣。
廳中氣氛詭譎,靜得連針線掉落的聲音都可听到。
從頭到尾她都可以感受到那噬人的眼光,偏一抬頭,總迎上那男人含笑的俊臉,但他眼底微透的寒光,總會令她不寒而栗。
她轉頭看向本森大哥尋求他安撫的眼神,卻見他反常的悶聲不響,只是低頭吃著飯。
「依柔小姐是學音樂的?」
「嗯。我主修鋼琴。」
「那正好,不如你待久一點,我帶你參觀我名下的鋼琴工廠,順便送你一架刻上名字的鋼琴。」那男人提議道。
她尚未反應過來,本森就先替她婉拒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不會停留太久。」語氣中夾雜著絲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呵,大哥,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把未婚妻保護得滴水不漏固然很好,但卻會讓人更想奪取。」他莞爾淺笑,說的極為輕松自然,卻讓人感覺神經受到壓迫。
本森听了臉色大變,失態的推開椅子站起來,用力過猛而翻倒紅色的酒液,浸濕了褲子,身後的僕人迅速上前熟練的擦拭。
「大哥,沒事吧?」
「沒事、沒事。」他安撫著依柔,重新道明自己的來意,「我來只是想見見大家,沒別的意思。」
「是嗎?我還以為你來是準備為公司出一份力,畢竟我們康斯丁家族除了我們三姊弟,就無人能保護了是不是?外人正虎視眈眈的覬覦我們的一切,現在姊姊又生病,除了我們兄弟,好像別無他人可相信了。」
本森一听到他提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身形突地僵硬,「葛洛麗絲身體還好吧?」
「馬馬虎虎。」
「那她--」
他還想追問下去,那人卻仿佛要逗弄他似的斬斷話題。
「我都忘了,我好像還未自我介紹,我是康斯丁家族的老三,最不成材的一個,你可以叫我德雷洛,我還有個姊姊叫葛洛麗絲,不過她身體微恙,一直在療養院里。」他邊說邊觀察著本森的表情。一看見後者慘白的臉色,讓他心情大好。
他的不按牌理出牌,讓本森情緒不穩,而他就是想看他這種表情。
依柔不明白他們兄弟間的糾葛,卻隱約看得出德雷洛一直在攻擊本森大哥,他的言談、行為或許有禮,但私底下的安排卻有矮化他的現象。
例如,他以主人自居,還坐在主位,甚至連管家都是趾高氣昂的對待本森大哥,她好為本森大哥感到難過。盡管德雷洛對她百般優待,但她就是沒辦法對他有半點好感。
餐後,德雷洛示意管家遞上絨布禮盒到依柔面前。
「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你喜歡。」
依柔惶惑的接下,請示本森一眼,然後輕輕的打開--里頭放著一把鑰匙。
她疑惑的看向德雷洛,「這是?」
「是我們廠里出產的跑車,全世界只發行一百輛。」
她想起來了。當時新聞曾大幅報導,而台灣只分配到兩輛,引起達官貴人瘋狂競標。或許這禮物對他們家族來說不算貴重,但對她來說,根本承受不起,更何況她只是客串本森大哥的未婚妻罷了。
「我.....我不會開車。」她傻笑的推辭,盼他能收回重禮。
「我願意教你。」他狡黠的對她眨眼。
她急忙拒絕,「不用,真的不用了,這麼豪華的禮物,我承受不起。」
德雷洛但笑不語,眼底卻有股風暴在凝聚,那是內心最恐怖的壓抑,代表他個性的黑暗面。
他換個坐姿,只手撐著下巴盯凝著她,微笑道︰「既然你不收下我的賀禮,那我只有另尋他法。」
依柔決心要幫助本森大哥,也同他虛偽的演戲,「你太客氣了,只要有你的祝福,對我們來說就已經足夠,我們真的不奢求什麼。」她一臉幸福的摟住本森的胳臂,佯裝親密的和他對視。
「是嗎?那我真要好好祝福你們。」德雷洛微笑的同時,腦筋飛快的計畫著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祝福。
晚餐結束後,德雷洛有公事要處理先行上樓,他們也相繼回房休息。
回房後的依柔偷瞄著本森,而他痴呆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尤其跟他那個皮笑肉不笑的弟弟共進晚餐後,他就更形憔悴了。
見他一言不發,她體貼地安慰道︰「不管你在煩惱什麼,我都會祈禱你能早日解決。」
本森回過頭,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只是現在我沒心情跟你陳述事情的經過,對不起。」他落寞的垂首,似有難言之隱。
「沒關系,你不想說就別說。」
「答應我,不要靠近德雷洛,我不想你受到傷害。」他擔憂的對她警告。
她頷首,「我答應你。」
此時,有人敲門,本森起身回應,只見僕人小心謹慎的對他耳語一番,他臉上登時有了光采。
隨即,他回房取了外套,對依柔交代道︰「我出去一下,早上會回來,你自己先睡吧。」說完,他匆匆忙忙的離開,留下她一人。
她失望的目送他離去,說不孤獨是騙人的,自她陪同他回到德國後,便常受到冷落。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麼,時常來去如風;偶爾留下來,又是滿月復心事的模樣。其實看他憂愁,她心里也很難過,只是她又不知從何幫起。
她真是沒用,成天在本森大哥身邊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
「少爺,大少爺真的出門了。」羅管家據實以告。
德雷洛朗笑出聲,「呵,中國有句話叫調虎離山,說得真妙。」他只要略施小計,便可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曾以為本森已經死心,沒想到他還是乖乖的回來了。愛情真是偉大啊!他嘴角躍上一抹邪笑。
這次該怎麼回報他曾給予他的無限痛苦?那些丑陋、恐怖的回憶,至今仍深鎖在他心底,每次重現,都會讓他有瘋狂的自虐行為。
如果沒有他,他的世界便不會崩坍。
那個賤種,呸!
他等這一天等得有些心浮氣躁了,想不到他卻自動送上門來,這真是上天給的恩賜,不是嗎?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復仇,血液就興奮的奔騰。
羅管家十分清楚少爺的乖戾性子,得罪他的人下場必是慘不忍睹,他有些畏縮的道︰「那接下來,我還要做什麼呢?」
他笑容燦爛,語調輕松的道︰「不用,不過等會要是听到什麼聲響,都無須理會,那不過是惡夢的開始。」
羅管家聞到主人身上噬血的氣息,顫栗地看著他往陰暗的廊道走去……
*****
「誰?」睡夢中的依柔感覺有人進入房里,迅速的坐起身,望向發出聲響的窗欞。微弱的小夜燈,模糊的照不清陰影中的面容。
「你是誰?」她再次問,語氣中帶有絲微顫抖,她畏懼的往床頭靠攏。
「是我。」夜訪者終于現身。
德雷洛緩慢的走近她床邊,神情妖邪的凝視著那害怕的身影。
「你……」她吞咽一口唾沫,佯裝鎮定的問︰「這麼晚了,你……你來做什麼?」
他微笑的嘴角散發出婬邪的味道,龐大的身體也爬上了她的床,「你猜?」
她自覺受辱,大聲喝斥︰「出去,不然我跟本森大哥說。」
「哈,去說啊,我還怕你不說呢。」說罷,他眼底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暴戾殘忍的瞪視,「我就是要他後悔。」
德雷洛欺上她,扯住她晃動掙扎的小腿,仗勢自己人高馬大,一下子就把她壓制在身下。
「不要……請你不要這樣……」她粉紅的唇瓣不停打顫,含淚的眼眶積蓄著大量淚水。
他沒耐心聆听她的求饒,一只大手握舉她的雙腕箝制在她頭頂,而空著的另一只手毫不憐惜的用力扯破她的睡衣,霎時露出僅著內衣、內褲的雪白女體。
「不要。」她尖叫,淚珠不停滾落。那雙大手輕佻的由上而下撫弄她的肌膚,不停的肆虐著。
太美了,她細膩如雪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他忍不住親吻她的頸項,-咬她的耳垂,最後不滿意的撕裂她的內衣,低頭含咬住那粉色的蓓蕾……
「我求求你,放了我。」她啜泣的掙扎扭動,但雙手和雙腳全被他制服,她只能像個活生生的祭品般任他處置。
他抬起頭,充滿暴虐、欲念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我喜歡看你美麗的胴體在我身下扭動,像只無辜的小動物般任我宰割。」
「我不要。」她哭嚎著。
「吵死了。」他微抬高身子月兌掉自己的衣服,隨即又壓上她,吻住她吵鬧不休的小嘴。
「唔。」血腥味從嘴里擴散開來,德雷洛吃疼的放開她,血液從嘴角流出。
得到自由的依柔往後退身,驚懼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他眯起眼,野性的抹拭血液,低語︰「你激起我的征服了。」他月兌掉長褲,露出堅挺的昂揚。
依柔驚愕地瞪大眼,一想到他的企圖,她幾乎雙腿發軟,跳下床想飛奔至門口求救,在即將踫觸到門把時,身體突然被攔腰抱起,她揮舞著雙手、雙腳,不住的踢打。
他貼在她耳旁低沉的笑譫,「你太不乖了,我要把你綁起來。」他制住她,將她壓放在床上,用撕毀的睡衣穩固的捆住她的雙手,重新取得操縱權。
「放開我,求求你。」她不住的嗚咽。
「就當你在作夢。」
他欺上她赤果的雪胴,輕吻她的額頭、唇瓣、酥胸……在接近下月復時,她突然又激烈抵抗欲並攏自己的雙腳。「走開,你走開。」
他輕松的壓制住她修長的美腿,看見美褪盡頭那含苞待放的粉瓣。他抓住她的雙腿,忍不住低頭舌忝吻,輾轉吸吮那甜美的蜜汁。
「嗯。」她內心一窒,扭動的更厲害,羞愧又難過的啜泣。她從沒有這麼赤果的展示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尤其這人還是她最厭惡的男人。
可恥的是,他肆無忌憚的舌尖激起她體內陣陣的漣漪,酥酥麻麻的讓她無法思考,她感覺羞辱的閉上眼。
突地,他將一指硬擠進她稚女敕的幽徑。
「啊--」她痛吟出聲。
「噓,等會就不疼了。」他意外的得知她竟是處女,一層純潔的薄膜,抵擋他的入侵,他只能在花徑外摩挲徘徊,不停的揉搓著,、試圖讓她放松。
「嗯……我不要,你放開我,你不是我所愛的人。」她掙扎推拒他的踫觸。
「你所愛的人?是本森嗎?」一提起本森,他雙眼又充滿仇恨的腥紅。
德雷洛短暫的溫柔瞬時消失,他粗暴的壓制住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一舉進佔她的清白。
「好痛--」一種撕裂的疼痛從傳至四肢百骸,麻痹了她的神經。瞬間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好疼喔,你走開!」她難忍疼痛的扭動身軀往上閃躲。
見她往上逃躲,德雷洛閉上眼,一把扣住她的俏臀,猛然刺進--
天啊!她好小、好緊,那溫暖的緊緊地包裹著他。
德雷洛在她頸間喘息,直到,他終于按捺不住的開始深淺律動。
該死,她真的太緊了。他忍住高潮的來臨,拚命拖延快感的時間。
他有過很多女人,但沒有一個能讓他如此忘我。
依柔無助的閉上眼,停止了抵抗,任他攫奪她的身體,她知道縱使再頑強的抵抗,也已經無法挽回她的清白。
快感已達臨界點,他奮力一頂,將一股灼燙盡泄入她體內……
良久,德雷洛抬起頭來,才發現依柔禁不住他熱烈的索求,已然暈厥過去。
他失神的盯著她疲憊的臉孔,緩緩靠近她的唇瓣,驀地像想到什麼似的,又馬上側過頭來。
「想不到本森竟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禮物。」
暗鷙的綠眸在黑夜中發亮更顯詭異,他仿佛已把靈魂賣給惡魔般冷酷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