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蒼之國的國王亞歷陛下心血來潮想帶蘿拉到王都附近游玩,這一時的興致可累慘了一干人等,包括了春之館、冬之館的侍女及宮中的守衛,他們一大早就得做些行前的準備工作。
「真是個任性的人,我為什麼得跟著他瞎起哄。」蘿拉在雪兒的面前抱怨道,而她口中的「他」當然是亞歷陛下羅!
雪兒聞言只是搖著頭,在王都之內……不!即使是在整個蒼之國境內,會對蒼之國國王不敬的恐怕只有蘿拉一個人。
「小姐,陛下已經在館外等您了。」彩兒慌張地沖來稟報,催促雪兒的動作快-點,以免讓尊貴的國王久等。
「彩兒呀!你別那麼急嘛!我當然要將蘿拉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讓陛下知道他未來的王妃有多美。」雪兒故意與著急的彩兒唱反凋,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蘿拉的長發。
「蘿拉小姐已經夠美了。」彩兒不悅地嘟噥道。
「沒關系,就讓他等吧!」蘿拉也站在雪兒這邊。
「小姐……」彩兒急得直跺腳,等的人可不是別人,而是至高無上的「神」,沒錯,對彩兒而言,亞歷是神,怎麼可以讓神等呢?蘿拉小姐和雪兒都太不知事情的輕重了。
蘿拉內疚地望著彩兒,她實在不想害彩兒那樣著急,但對亞歷她已經束手無策了。雖然亞歷待她很好,芙妮雅也希望她能回報一點,但她還有忘不了的達爾斯,對她那麼溫柔的達爾斯,她怎麼能忘得了,因此,她只有裝冷漠的樣子,這樣總有一天亞歷會厭倦她,會迫不及待地送她回去。
「蘿拉,你還沒有準備好嗎?」亞歷走進蘿拉的寢宮問道,他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在館外等不到蘿拉就走進來了。
「我才正要換衣服。」蘿拉一面回答亞歷,一面跟雪兒說︰「雪兒,把我那件黑色的袍子拿來。」
「黑色的袍子?」亞歷立刻皺眉反對,「怎麼不穿我上回送你的那件乳白色的袍子?」
「要穿你自己穿。」蘿拉的口氣相當不友善,她故意激怒亞歷。
亞歷是應該生氣,然而他將怒氣卻轉移到雪兒身上,他對著蘿拉信任的侍女命令道︰「雪兒,我要在五分鐘之內看到蘿拉穿上那個乳白色的袍子出來,否則我就唯你是問。」
撂下狠話,亞歷拂袖走出春之館。
不到五分鐘,蘿拉就穿戴整齊地出現在亞歷面前。從亞歷滿意的眼光來看,不難想像蘿拉是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嗯!你還是比較適合白色的衣服,下次我再叫裁縫師做幾套白色禮服。」
亞歷已能掌握住蘿拉的弱點,並適時的利用,蘿拉不在意自己如何激怒亞歷,但亞歷只要將矛頭指向她所喜歡的侍女譬如雪兒,蘿拉就乖乖地照他的意思去辦。
不過,亞歷的心里也非常不平衡,蘿拉可以對任何人溫柔,即使是普通的守衛她都能和顏悅色的對待,唯獨對他這國王陛下不假辭色,難道前陣子蘿拉的和善只是他所做的一場夢而已嗎?
「芙妮雅呢?她還沒準備好嗎?」不想贊同亞歷的蘿拉,左盼右對他說。
「她身體不舒服,今天不打算當跟屁蟲了。」亞歷回答道。很高興今天他和蘿拉之間沒有呱噪的芙妮雅介入。
「芙妮雅生病了?!」那個永遠活力充沛的芙妮雅竟然生病了,蘿拉語氣之所以會那麼震驚,是因為昨天看她還好好的,然而蘿拉在瞥見有些心虛的雷恩魯之後已明白了七八分,雖然蘿拉的心思單純卻也非常細膩,恐怕芙妮雅是和雷恩魯鬧別扭吧!
如果可以的話,蘿拉也想以生病來避開和亞歷單獨相處時刻。
「呃!我怎麼突然覺得頭痛欲裂。」她說做就做,故意裝出很痛苦的皺眉狀。
「要不要緊?」亞歷關心地問。
「沒什麼大礙啦!只要休息休息就會好了,抱歉哦!我恐怕無法和你出去玩了。」蘿拉實在裝不出很惋惜的樣子。
「要我吻你嗎?」
「什……麼?!」亞歷突然這麼說,蘿拉不吃驚也難。
亞歷湊近蘿拉,臉上有一抹惡作劇的神情,不過那模樣更令人心動。
「你那位‘神醫’侍女不是說過‘吻’也是一帖良藥嗎?尤其是對你而言,更是……」
「哦!」蘿拉發出挫敗的叫聲,她該明白同樣的伎倆無法騙過聰明人兩次。
「你若繼續裝下去,我可不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喔!或者我該抱你上馬車,以免你因多走幾步路而昏倒。」亞歷繼續調侃她。
「不……不用了。」
蘿拉一面拒絕,一面沖向馬車,在沒人扶持下跳上了馬車,身體狀況好得令人吃驚,在場目睹陛下和蘿拉「打情罵俏」的侍衛們無不露出會心的一笑,衷心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國王陛下和蘿拉所乘坐的黃金馬車,在雷恩魯所率領的禁衛軍護衛下疾馳于平坦的公路上,一路上馬車里的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直到蘿拉在亞歷眾人的注視下忍不住地打破了寂靜。
「你不要這樣子看我好嗎?令人怪不自在的,看看外面的風景吧!」
亞歷的心情極好,他笑眯了眼說道︰「外面的風景再美也比不上你,我的蘿拉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子。」
「既然不想看這些風景,那為何還要出宮?」听了亞歷的話,蘿拉將臉轉向窗外,以極冷漠的聲音說道,其實這樣是為了掩飾亞歷看見她因他的話而臉紅的模樣。
「我是怕你整天悶在宮中不快樂,才帶你出來走走,怎樣?
喜歡你看到的風景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將這一大片土地送給你。可以再為你在這兒建一座城堡,只要你不再說回夢幻森林,永遠陪著我。「亞歷撫模著蘿拉柔軟的金發低語。
蘿拉用力地抓著窗稜搖頭,說︰「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在我看來沒有不可能的事,得到你的心只是遲早的問題。」亞歷抓好蘿拉的一撮長發親吻,就像立誓。
蘿拉的心迷惘了,面對多種面貌的亞歷,有時候是溫柔的,有時候卻是霸道的,而不管是哪一種都能令人難以抗拒,蘿拉發覺自己早巳深陷其中了。
或許,她早已不知不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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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里能清楚看到整個王都。」
亞歷和蘿拉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座名為「聖坦里希山」的山頂。當一整隊隊伍來到山腳下時,亞歷命令一群人在山上等候,自己跟蘿拉同騎二匹馬上山去了。
而負有護衛國王安危重大使命的雷恩魯,之所以會同意陛下單獨和蘿拉上山是因確定不會有危險。
何以雷恩魯肯定聖坦里希山沒有危險?那是因為此座山可說是亞歷的「行館」,山頂上也的確蓋了棟別致的小型行宮,對于這麼重要的地方,早已做了毛毯式的搜索,也禁止任何人進出此地,因此,聖坦里希山的安全性是勿庸置疑的。
在山頂上的蘿拉往下眺望,果然看見了整個王都的全貌,這和身在其中的感受全然不同,她沒想過王都會是那麼壯麗,難怪是一個大國的首都。
「它很迷人,是吧?」亞歷驕傲地問,這王都是他的祖父所建,但當時只是初具規模而已,他父王駕崩的前幾年將建設王都的工作交給了他,因此目前所見的王都是以自己的意思建造起來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可以為它做任何事。」
「包括接受一樁政治婚姻?」蘿拉不自覺地月兌口而出。
「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亞歷的眼中有著懷疑,是誰多嘴告訴蘿拉的,難道又是芙妮雅?
「不!不是芙妮雅。」
蘿拉咬住下唇,不禁懊惱起自己的多嘴,其實她是在宮女的閑談中听到了一些事情的大概。
那時候亞歷為使王都的城牆更堅固,要使用一種特別的石頭來建城牆,但那種石頭蒼之國本身並沒有生產,于是他親自到有大量生產的國家去購買,沒想到那個國家的國王非但要求一大筆財寶,還要亞歷答應一個條件,就是要亞歷娶他的第一公主,當時亞歷一口答應,幸好和他同往的薩姆及時阻止,他當然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薩姆告訴亞歷即使不答應婚事,那國王也會將石頭賣給亞歷,結果果然被薩姆料中了,亞歷回蒼之國時不但帶回了「石頭」,而且還是「黃金單身漢」,依然是各國公主凱覦的目標。
「這是我唯一得感謝薩姆的事,因為他,我才能以單身的身份出現在你的面前。」亞歷打心底覺得慶幸。
「為什麼是我?」蘿拉不明白,她只是個平凡的村姑啊!
「你的那些‘追求者’中不乏對你有幫助的各國的公主,甚至富可敵國的名嬡淑女,為何你只對一個處處違背你的村姑感興趣?」
「的確,在沒遇見你之前,我不反對政治婚姻,甚至想學父王一樣,羅集各地的美女于後宮,但是,你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女子出現後,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再也無法接受政治婚姻。」
「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誘惑了我,奪走了我的心。」亞歷邪惡地指控道。
「我沒有。」蘿拉甚至一直在拒絕他,難道一再的拒絕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嗎?
「你有,因此你的心也該是我的,你心里只能想著我。」
「這太沒道理了。」蘿拉抗議。
「這世上也只有你敢說我講的話沒道理。」亞歷微笑道。
「哼!霸道!」
「沒錯,我就是霸道。」亞歷以更爽朗的笑聲承認。
蘿拉聳了聳肩,沒出聲的欲走開。
「生氣了嗎?」亞歷寵溺地環住蘿拉。
「不……」蘿拉知道自己無法對他生氣,「只是……亞歷,你看,好漂亮的小白花。」
蘿拉突然對亞歷大叫,亞歷順著蘿拉手指的方向看見了一朵生長在岩縫的小花兒,並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光禿禿的大岩石旁使其突出罷了。
「我去摘來給你。」亞歷立刻說道,只要蘿拉喜歡,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下來,更何況只是山間的小白花,「但你為何會喜歡那種不起眼的小白花?」
「因為它就像我一樣,生長在哪里都不是我們所能選擇的。」
亞歷故意不去理會蘿拉話中的感傷,命令蘿拉待在原處,自己則采花去了。
就在此時,蘿拉發現腳邊不遠處也有同樣的小花,于是她決定順便摘下它,反下只是在腳邊而已嘛!
然而,當蘿拉發覺危險時已來不及了,她發出尖叫聲,腳踩了個空,整個人掉進深不見底的洞里。
「蘿拉——」她听見了亞歷發出最淒厲的吼聲,可是她卻無法回答他。
為了一朵小花,她竟要與人世間告別了,蘿拉只想發笑,這是多麼荒唐的「死因」呀!或許正配合了她的身份。
從高處掉下來的情形,對蘿拉來說並不是第一次,她還記得頭一次是跌進了亞歷溫暖的懷里,而這次,萬丈深淵底下該不會也有個痴情漢接住她吧!
「蘿拉?!」恍傯之間似乎听見了亞歷低沉的呼喚,然而,她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怎麼在天堂(或許更像地獄)也能見到亞歷?難道他的權利真有那麼大?即使是死也是緊抓著她不放,但蘿拉的心情是驚喜的。
「亞歷?是你嗎?」此刻蘿拉非常高興亞歷在她身旁,否則她一個人待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她一定會崩潰,「我們在哪里?」
「這是你第一次以這麼快樂的口吻叫我,我該感到榮幸嗎?親愛的蘿拉。」
亞歷調侃道。
「別鬧了,這里到底是哪里?」
「嗯!我們掉進一個很深的洞里,你在掉進來時昏迷過去了,幸好底下是干草。」
听著亞歷的話,蘿拉回憶著,然後說︰「但,我記得只有我掉下來呀!」
「沒錯,只有你毫無警惕、大意、粗心、迷糊、反應遲鈍……」想著只能眼睜睜看著蘿拉在他眼前掉入洞里,他就覺得數落出的罪狀還不夠。
「既然如此,我們這位完美的國王陛下為何也在這洞里?」
蘿拉沒好氣地說。
「我說過你無法逃離我。」依然是那麼霸道,其實亞歷一見蘿拉掉進深邃的洞里,他二話不說也跟著跳了下去,沒有考慮清楚的後果是沒有人可以救他們。
「那我們上得去嗎?」
「或許……」亞歷也不確定。
「什麼意思?」蘿拉希望亞歷能肯定的答復她。
「雷恩魯發現我們時候到了還沒回去時,他一定會上山來找我們,但我不能確定他是否會發現這個毫不起眼的洞。」
「雷恩魯大人一定會找到我們。」
「哦?」亞歷皺了皺眉,蘿拉竟如此信任他的部下,令亞歷莫名其妙地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因為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蘿拉道,與其說相信雷恩魯不如說相信神,因為蘿拉相信神是不會拋下他們的。
「即使我們無法獲救,我也不會埋怨天神。」在黑暗之中,亞歷堅定地握住蘿拉的手道。
听了亞歷嚴肅的宜言,引來蘿拉一陣輕笑,「亞歷,別鬧玩笑了你怎能不埋怨,你絢麗的一生怎麼能以此情境劃上休止符。」
蘿拉以輕松的語調淡化亞歷的濃情,亞歷多少也能明白,但他可不想輕言放棄。
「我感覺到你的顫抖哩!蘿拉,如果冷的話,就靠著我吧!」
也不等蘿拉反應,亞歷逕自攬蘿拉人懷。
蘿拉並沒有拒絕亞歷的擁抱,她只是靜靜的靠在亞歷的懷里,或許身體感到溫度降低,或者是自內心升起了陣陣暖意,總之,蘿拉就這麼被亞歷以無盡的愛意攬著。
「亞歷,謝謝你。」蘿拉突然說。
「這沒什麼,我只是提供體溫罷了,相對的,你也溫暖了我。」
「不,我真謝謝你不顧一切地跳下來,我必須承認有你的陪伴使一切好多了,我不必獨自忍受這吞噬我的黑暗與寂靜,謝謝你,亞歷。」
「甜心,我除了跳下來陪伴你之外,已經別無選擇了。」亞歷無比輕柔地吻著蘿拉的發絲,以醉人的嗓音說道。
「我好想睡覺。」心情一放松,睡意就悄悄地襲向蘿拉。
「睡吧!說不定待會兒你醒過來時,我們已經月兌險了。」
「嗯!」蘿拉听話地合上眼楮。
盡管環境是如此惡劣,可是瞧蘿拉睡得多麼香甜啊!以她此刻對亞歷全然的信賴,她應該會有個甜美、溫馨的夢吧!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對蒼之王亞歷及水仙花少女蘿拉而言是毫無意識的,不!
或許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都希望能就此停住,然而雷恩魯的一聲呼喊,雖點燃他們重見天日的希望,另一方面也摧毀了一切美好的感受。
「陛下,您在里面嗎?」雷恩魯在洞外發現亞歷的隨身佩飾,一個獅形的紋章掉在地上,因此試著朝洞內叫著看。
亞歷的大喊吵醒了蘿拉,她揉了揉惺松的眼楮問道︰「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雷恩魯發現我們了。」
亞歷回答的同時,雷恩魯又朝洞里喊道︰「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放下繩子。」
「好的。」亞歷的心有些失落,他不曉得出去後,蘿拉是否會忘記在洞里的事,是否又會回復到以前那種冷漠的態度。
當繩子放下時,他讓蘿拉先上去,這時蘿拉才發現亞歷的手臂受了傷,而且傷口還滿大的。
「亞歷,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受傷了?」同時,她撕開身上上好的絲綢替亞歷包扎傷口。
「這只是小傷,你不用在意。」
小傷?他怎麼能稱這樣的傷口為小傷,萬一感染到細菌就糟了。盡管蘿拉非常在意,但她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因此她以一副毫不在乎的口吻道︰「我當然不會在意,我為什麼要在意。」
然而,蘿拉流動的眼波會說話似的匯露了她的心底的「秘密」。
亞歷看穿了蘿拉的心軟,道︰「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不安,我倒是想到一個補償的好辦法。」
「什麼辦法?」蘿拉順著亞歷的話追問。
「乖女孩。」
亞歷滿意地照自己想好的「補償」去做,他吻住了蘿拉。
如同蘿拉沒有拒絕亞歷的擁抱般,她也沒拒絕他的吻,也許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吧!亞歷不禁自付。
蘿拉非但沒排斥亞歷的吻,而且還完全投入其中,她的縴臂在不知不覺中攀上了亞歷的脖子,甚至大膽地回應著他的吻,畢竟一起經歷過危難,月兌險的喜悅使她忘了思考,忘了夢幻,忘了……達爾斯。
我是個花心的女人嗎?蘿拉自問,認真去感覺後,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亞歷的吻,喜歡亞歷用深情的眼眸凝視她,喜歡亞歷一遍遍地說愛她。
亞歷和蘿拉旁若無人的熱吻,雷恩魯和一群侍衛也確實將自己當成隱形人,可是他們沒有隨時能消失無蹤的隱形衣,因此當蘿拉的眼角余光瞥見他們時,立刻推開了亞歷,俏臉像紅透的隻果似的。
她是因為害羞而臉紅?或者是因為激情?兩者都有吧!但不管是為何者,都表示蘿拉的心里已有他,一思及此,亞歷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比較起來,蘿拉的心情是困擾的、苦惱的、迷惑的,她被亞歷吸引了,她怎能不被吸引呢?他的情是那麼濃,他的愛是那麼深,怎麼有人能逃得過他的魅力,但,她不可以被他吸引呀!因為達爾斯在迪那斯城等著她。
達爾斯呀!你快來吧!否則我……
然而蘿拉也無法保證,即使達爾斯此刻出現,是否還來得及解救她已沉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