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綠芽不住的扭動身體,想甩掉從腳底直升至腦際的刺痛,但是,大飛死命的抱住她,不給她喘息的空間,極力地往狹窄的甬道深處推擠,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吻著她的珠淚,大飛心頭產生愧疚,她的痛楚全是因為自己的莽撞和誤會,可是,與她驚懼的眼眸交纏時,他依然嘴硬的說道︰
「要是你老實告訴我,就不會讓自己這麼痛了!」
「我若說實話……你會放開我嗎?」綠芽嬌弱惹人憐愛的表情,讓大飛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
「傻瓜!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不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一樣有資格跟你做這件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因為這是……我的權利!」
大飛細碎的吻滑下她縴長的頸間,埋在水面下的身軀也不停遭受火辣的摩挲。
「大飛,人家又痛又難受,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啦!放開我,行不行?我的思緒全亂了——」
「可憐的綠芽開始在求人羅!都該怪你自己嘴巴太毒,太愛惹人生氣,不然,我也不會就這樣橫沖直撞的壓在你身上!」
大飛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但用身體欺負她,嘴巴也不留情的念著,更可惡的是,他開始用最親密的姿勢,粉碎了她少女的世界——
溫熱的水波,拍打兩具交纏的身軀,障礙消除後,大飛終於放緩步調,隨著水波的節奏,一次又一次的向綠芽攻城掠地。
「看——好多了吧!」大飛伸出舌尖玩弄她的鼻子,她卻一臉氣憤的別過臉。
好吧!既然打不過人家,那不理他總可以吧?
怎麼可以呢?這件事要是沒有兩個人的配合,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大飛停在綠芽的體內,久久不再挪動,綠芽覺得奇怪,舉起手慢慢模到他的肚臍前,大飛敏捷的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又不乖了!」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想問你,還要多久?這樣子讓人家覺得很……討厭嘛!」綠芽嘟起小嘴,經過激烈的一番折騰,她的唇色更加誘人。
「討厭?」大飛舉手沿著她的唇畫圈圈,一臉渴望的神色。
「我現在的姿勢好像是岸邊翻白肚的青蛙,好別扭……好難過。」綠芽咬著下唇,火辣的痛楚揉雜著酥麻和顫抖,讓她好似在漩渦里打轉。
「大飛!剛才是我騙你的,沒別人,一直都沒有別人,雖然我氣你丟下我跑去學武,但是,我從沒想過要找別人替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別因為我說謊就懲罰我,我……我受不了!」
綠芽終於親口承認她對大飛的情意,大飛捧著她不知所措的小臉,他知道,綠芽是真的嚇壞啦!
在她還沒來得及準備,他就強行奪走她的貞節,一定令她不舒服到了極點。
他俐落的從她體內退出,綠芽吁了一口氣,從浴盆邊緣虛弱的翻轉身軀,攀著池邊枕木,漸漸合上眼,讓熱水洗滌疲憊的身心。
他輕柔的吻著她的青絲、肩窩,逐漸向她優美的背部線條滑下,堅實的指頭也跟隨濕潤的唇,揉壓著她僵硬的肌肉……
熱水加上他溫柔的撫觸,讓綠芽放松下來,漸漸沉入夢中,但是,當那雙不安分的大手,揉捏著她渾圓的臀部時,她腦袋里的警鐘立刻大作,隨即準備要逃。
大飛用身體困住她,唇上多了一抹微笑,莫測高深的令綠芽懼怕。
「你……你答應不踫我的!」
「我說了嗎?我記得——我沒答應你任何事!」赤果果的壓住她,讓她很快知道他那火熱亢奮的泉源尚未滿足。
他蓄勢待發,她則懼怕刺痛,她究竟還要遭遇幾次?
「剛才不過是序言,現在才要正式進入第一頁!」
「這本書……我能不能不看啊?」綠芽的大眼楮再次聚滿淚水,大飛輕輕的吻上她的臉頰,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
「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你已經傷害了!」綠芽噘著唇抗議。
「所以,讓我補償——」
綠芽很想要告訴他換別的方法補償,但是她的唇被他堵住,讓她無法發出聲音,當她被迫品嘗他的吻後,她更是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麼?
趁她迷亂之際,他用唇和手,不住的引誘著綠芽,讓她虛弱的無法自主,像朵綿綿的彩雲,任他隨意揉捏……
等她不停的嬌喘,雙臂自動攀上他的頸項後,他再次的朝她挺進。
沒有預期的疼痛,反而被一種難耐的滋味折磨,綠芽忍不住的哭喊出聲,急切的喘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只能無助的攀緊同樣火熱的身軀,隨著他健壯的四肢舞動……
燎原的熱火,不斷的加溫沸騰,讓兩具密合的身心,急切的往白熱世界縱身……
他們一起前往未知的世界探索——另一個絢麗繽紛的國度!
***
他的大手頑皮的在她的腰際徘徊,敏感柔滑的腰身,立刻佣懶的貼著他的手扭動,但是,一陣酸疼立即從腰月復直竄上腦門,令她立刻又停止搖擺的動作。
「不要了……放過我!」
瞧她水女敕的臉蛋,亮晶晶的雙眸宛如水波蕩漾,他的心中隨即泛起一陣柔情。
他緊緊的把她抱在胸前,他的唇拂過她的額前,低緩粗嘎的笑聲從他嘴里逸出。
「你休息吧,今天暫且饒過你了!」
「只有今天?你可不可以永遠都不再強迫我?」綠芽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讓彼此拉出一些距離,她的身體雖然疲憊不堪,但是,思緒卻十分的清楚、明朗——
綠芽回憶著從大飛回到家門前,堡主夫婦的爭吵,接著他對自己強硬而霸道的慾望,一直到他在氤氳的水氣中,不顧一切的掠奪……
她回憶今日的點點滴滴後,她依舊找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錯?
大飛離家時,她非常的怨恨——以為他拋棄她,不要她這個跟屁蟲了。要不是姨娘不時的安慰她,她也接受堡主夫婦的教習藝,她的哀傷才能平撫,她終於知道——除了大飛之外,她的心容納不了第二個男子!
盡管心里還是氣他,但想念他的時間卻更多了……
想著他不知道變成何等模樣?想著他是不是能夠和別人和平相處,他那任性的性格,不知會不會替他惹禍?想著是不是有人替代了自己,變成他心里的唯一?
想著,他會如同自己愛他那般,深深的愛著自己嗎?
想著,想著……終於把他給「想」回來啦!
他變得更加英俊豪邁、氣度翩翩,五年的歷練讓他從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變成懂得收斂脾氣的年輕人。
當她終於親眼看到他,令她不禁雀躍萬分,讓她明白——她比她的想像中還要愛戀他,因為他的返回,她才算是真正的活著!
「想清楚了嗎?你這個小腦袋就是愛胡思亂想,有什麼好想的?姑娘家就該有姑娘的樣子,不該在男人面前逞強,好勇爭斗——看!再聰明的姑娘還不是打不過我?你還是乖乖的听話吧!」
他眉開眼笑的打斷綠芽的沉思。為了證明他講的話都是真的,他更是卯足了精神輕薄著綠芽。
綠芽一震動身體就會疼痛,但是要她乖乖的任由他擺布,她又不甘心!
沒再多想,她張開滿嘴利牙就往他胸前咬嚙——
「好痛,把嘴巴放開!」
開玩笑,她才不放開呢!他給她的疼痛還不止這一些呢!
尋找綠芽的喜兒正好在這時走了進來。
「哇!小姐、大少爺你們……你們……」喜兒在大開的房門前摔了一大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光溜溜扭打的兩個人兒,她猛眨著眼,嘴上嚅囁的說著︰「怎麼辦?這回夫人不在堡里,誰能救小姐啊!」
「站住!」大飛用鐵臂環住綠芽,結束她瘋狂的襲擊,抱起她的上身坐直,拉起被子蓋住兩人,他沉聲喝問喜兒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我……」喜兒怕得口吃。「我沒說什麼啊!」
「你說要找夫人救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大飛臉色極為難看,不耐煩的再問︰「你要去跟夫人告狀,講綠芽和我的是非?」
「不……是!喜兒怕大少爺欺負小姐,所以跟夫人提起大少爺曾偷看小姐洗澡——」
「是你!原來是你去告的密,都是你這蠢丫頭害我白吃了好幾年的苦頭!」大飛憤怒的大喊,喜兒怕得直打顫,頻頻向綠芽發出求救訊號,綠芽急忙向喜兒比手勢叫她快走,隨即困住要打人的大飛。
「放開!我要教訓那個笨丫頭,把我受的罪全都給要回來!」
「教訓」?綠芽終於想通了一些事情,她驚聲叫著,緊緊捏住大飛。
「你就是為了教訓我,才對我非禮,你……你原本以為是我去跟姨娘告狀的?你……你不是人!」
「我當然是人,不然如何非禮你?」大飛嘻皮笑臉的靠近綠芽,厚顏的吻著她粉女敕的臉頰,綠芽舉手想賞他一巴掌,可才一舉起手就被他攔截了下來,他反而抓起她的手,輕撫著自己的臉,細致柔軟的掌心抵著剛冒出胡髭的臉頰,拍打的動作已不算懲罰,反而是一種調戲!
「對!我原本以為是你,所以我很生氣,想想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兄弟交情這麼深厚,你竟然這樣害我,當然是不可饒怒!」
「所以,你早就計畫好,不管我五年後變成什麼模樣,你回來後就是要佔有我!」綠芽的深情已被賤踏,心兒也碎成一片一片。「是你故意支開姨娘他們,只為了想要毫無顧忌的傷害我?」
「他們只是走得巧合,別把帳亂記到我頭上,而且,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大飛聞著她身上幽香的氣息,動情的將她摟在懷里。
「事情的發展確實有些失控,我承認,早在回家以前,就已不下千百次的想要得到你,直到你站在我的面前,這念頭就更加強烈,但……那不是懲罰,更不是佔有,我們是兩情相悅!」
綠芽倔強的不想開口,別過頭去。
見她如此模樣,大飛更急了,搖晃著她的肩膀,灼熱的雙唇,不停的吸吮她殷紅的唇瓣……
她在退無可退之下,只有任憑大飛往她的身上施加蠻力。
大飛頹然的松開她,氣得忍不住舉高雙手,用力捶打床板,綠芽听著敲打聲,始終不哼一聲。
「你究竟想怎樣?你是喜歡我的!你不會因為一次小小的誤會,就抹殺我們多年的感情,綠芽!你說說話——」
大飛抓著腦袋,有什麼方法可以逗她開口?即使和她激烈爭吵都比現在她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好!
「都是喜兒那個笨丫頭,我非去找她算帳不可!」
「不可以!」綠芽馬上睜開大眼看他。
果然有反應了,大飛好高興,立刻抓牢機會說︰「沒有什麼不可以,現在堡里我最大,我愛處罰誰就處罰誰,誰敢哼一聲?」
「算你贏,我不跟你計較了!」綠芽依然扳著臉。
「你不計較我可要計較啦!我們本來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兩情相悅的事情被你說成霸王硬上弓,你不嘔,我可嘔死了,這口氣非出不可!」大飛故意講得咬牙切齒,引綠芽上勾。
「如果你一定要出氣就找我來吧!喜兒不過是忠心護主的丫頭,她的所做所為全是為了我!」綠芽平靜的注視大飛,並揣測他的意圖。
「處罰你?不行!又不是你的錯,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是去找喜兒!」大飛故作為難的皺緊雙眉,可心里卻得意得不得了。
「洪大飛!喜兒是我的好姊妹,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加倍奉還!」面對火爆的俏佳人,大飛卻是無比的喜悅。
「這才是我認識的綠芽!好!就準你替喜兒還債,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小姐,而是我的……貼身小婢,專門侍候我!」
綠芽氣得渾身打顫,以為一場尖銳的唇槍舌戰就要開戰,哪知大飛如此爽快的同意交換出氣對象,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看他賊兮兮的笑容,想必這其中定有詭計,現在,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了!
他卻摟住她,只說了一句「想睡了」,然後,就把她密不通風的摟得死緊,就沉沉的進入酣甜的美夢里。
瞪著他因睡著而放松的俊容,剛才的點滴全回到她的心坎。
即使他那麼不可理喻,又未經她同意的強佔了自己,但捫心細想——她還是不恨他呀!
輕撫著他那兩道濃厚的眉,她回想小時候時一些細微的瑣事,她全部都記得牢牢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她最甜蜜的美夢。
當他離開桃花堡時,他對自己的情感,並未進入男女情愛的階段。
雖然他看過自己的身子,但是,他還未沒拿她當個姑娘般的追求……為什麼五年後他一回來,就全變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兄弟式」的,他究竟將自己安下什麼身分?小妾?表妹?或是……隨他喜愛的露水姻緣?
大飛!你為何變得如此陌生?
無聲的吶喊,愈想愈困惑,綠芽的眉心愈擰愈緊……許久之後,她終於累得睡著了,夢里的她,依然在追問大飛︰為什麼?
***
綠芽過了兩天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大飛拿她當太上女皇來侍候,只有一件事沒得商量——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以外!
不管外頭閑言閑語滿天飛,大飛一律不予理會。
他們在大飛的院子閑逛,把幼年頑皮的把戲重新溫習了一遍,大飛爬樹時,她坐在秋千上發呆。
到了第三天,大飛反過頭來叫綠芽侍候他,從早起梳洗、換衣、喂飯……綠芽沒有一件事情不搞砸的,不是弄痛了他的頭,就是把熱湯灑在大飛身上,大飛只是笑咪咪的接受,還模模她的俏臉說︰
「小丫頭,你服侍的很好!」
到了沐浴時間,綠芽就知道不妙啦!當他笑著叫她「進來侍候」時,她的雙腿酸軟,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磨磨蹭蹭了半天不肯進去,大飛的脾氣終於被磨出火來了。
他昂首闊步的逼近綠芽,龐大的身影讓她驚呼一聲,便想往屋外逃去,但是他的手更快,一把揪住她的後面的衣領,把她拉到圓桌旁,兩條粗壯的腿,將她靈巧的腰身牢牢的困住。
她的小嘴微微顫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大飛便瞪著她的紅唇,在她出聲的前一剎那,張大口吞沒她的嬌語……
他們一直四目相望,宛如進行一場角力賽,這是自他們第一回唇齒相叩便留下來的習慣,空白、火熱和傳至腦際的酸麻顫栗,每一回他們都必定會經歷的感覺,而且不停的加深悸動的面積和深度……
大飛沉重的呼吸霸佔綠芽的胸臆,令她幾乎要窒息,他的手同時也不停的侵犯她,直到她變成柔軟的-灘水,而他的胸膛也要炸開時,他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甜蜜的芳唇。
綠芽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後,他的唇已經隔著她的衣服膜拜她渾圓的曲線,她故意把自己當成肉粽般的包起來,卻依然逃不開他熱情的需索。
「大飛……要不要人家替你安排幾位美貌的姑娘——」綠芽呼吸急促紊亂,她正在和炙燙的熱吻交戰。
大飛在她的耳畔粗嘎的喘息,听見她的話,他有些氣憤,故意重重的在她頸側一咬。
「你真是賢慧!別的女子若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對其他的姑娘有意思,不是打、便是哭鬧,你倒好,成天的要把我推到別人的懷抱!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討厭你對我做這種事——哎喲!」他的手穿梭她的在衣衫底下,在她柔滑的肌膚上做著邪惡的事。
听見她的話後,他更是不留情的揪緊她結實的,嵌在自己勃發的慾望中,隔著一道衣物,綠芽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堅硬的亢奮。
「原本怕你太傷身體,我只好努力克制自己,不過,我發現我可能錯了,我應該一直做到讓你承認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這樣子,你才不會胡思亂想、胡說八道!」
「為什麼?你喜歡的姑娘多如過江之鯽,而且全是體格豐滿的佳人,難道幾年下來,你已經改變你的喜歡?大飛!別騙人了,你這麼擺弄我,無非是在氣我、報復我而已,幾年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頭,所以你非得如此待我才能消氣!」
抬起憂傷的小臉,對他深刻的真情摯愛明白的描繪在她柔美的曲線中。
「一個姑娘家最寶貴的清白都已經給你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去找你喜歡的對象,別再對我做這種事……否則,我真的要恨你了!」
「就讓你恨吧!恨一個人代表對那人刻骨銘心,我要讓你的每寸肌膚都烙印上我的記號!」說完,大飛立刻撕碎她的衣裳,開始實踐自己的諾言……
長發輕泄在腦後,像道黑網裹著窈窕縴細的腰肢,被他推上圓桌後,她便試圖讓自己處於無感覺的狀態,努力地集中意志想著這是「為著報復」的念頭時,她緊閉雙眼,無視於他的親熱——
但是,大飛有著堅強的意志,他一遞又一邇膜拜她白皙的長頸、粉女敕的乳丘、火燙的肌膚……找出她每個敏感點,用他的唇,喚醒她敏銳的情感,直到體內的騷動令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敞開身心迎向大飛……
這時,他才急切的扒開自己的衣物,深深侵入已準備好的狹小的空間,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們一起攀上高峰……
如果,這是報復,綠芽被報復的真是徹底,她全由大飛掌握,任他給予狂喜和滿足,跟隨他的步調起舞或下墜……她已經不再屬於自己,她是屬於大飛的!
大飛用所有的感官,放肆的需索,同時他也交付出自己,像是在告訴她,這不是報復!綠芽!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