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徒倚闌于,
粉雲吹做修鬟,
璧月低懸玉灣。
落花懶慢,
羅衣特地春寒——
李致遠.天淨沙
恍惚間,他的舌采入她口中和她盡情糾纏,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串串嬌吟……
這是一場夢吧!?
可是,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她根本無力招架,只能任由體內的-望操控著自己,乞求身上的男子填補她莫名的空虛……
「小東西,該起床了。」
一個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睜開眼,看見那張帶笑的臉,簡直欲哭無淚,原來這不是夢!
她羞慚的垂下頭,「咱們……根本不該……這樣,而且,你愛變童,人家又不是——」
「經過昨夜你還能這麼想,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憨直咧!」他愛死了她的單純,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重重的烙下一吻。
「討厭,你明明不喜歡人家,一直對人家凶巴巴的,怎麼一知道人家是姑娘,就……就……」哎呀!太羞人了,她根本開不了口。
「誰說我不喜歡你?我簡直愛死你了!」他笑著說︰「我會逗良光純粹只是好玩,想看看他被逼到極點會有什麼反應,可你啊!你可是我第一個親吻的姑娘呢!」
「騙子!你怎麼可能只親過——」他又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話吞入口內。
「是真的!」他只能吐露這麼多,若不是因為那道詛咒,除了親吻,他還想完完全全的佔有她,目前就放她一馬,暫且用她甜美的滋味一解他多年來的饑渴吧——
於是,他在她的臉頰、頸項、身上……印下綿綿密密的吻……
「褚公子,該梳洗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玉嬌嚇了一大跳,立刻推開朱雍達,拉攏敞開的衣襟,雙頰嬌艷似火,忙不迭的催促,「你快走吧!萬一被人瞧見就糟了!」
「誰敢多嘴,我就砍誰的腦袋!」
昨夜,他將迷迷糊糊的趙玉嬌抱進另一間臥房,並囑咐伺候她的婢女不得泄漏她女兒身的身分,而她們也深知非禮無視、非禮勿言的道理。
「進來吧!」朱雍達朝大門的方向說道。
門外的婢女們魚貫的進入房里,目不斜視,靜待朱雍達的指示。
趙玉嬌羞得將頭埋進他寬闊的胸懷里,傾听他規律的心跳聲,鼻翼間縈繞的是那擾人心思的男人味……她不禁口乾舌燥了起來,心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朱雍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放開她,讓婢女們替她更衣。
婢女們在她的肌膚上涂抹與朱雍達身上同樣的薰香,再替她穿上肚兜、內掛、鞋襪,最後再套上一件蟒袍,而這也是朱雍達拿自己的衣裳,要裁縫師傅改制成適合她的尺寸。
穿著留有他的味道的衣裳,彷佛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那股飄飄然的感覺也就一直跟隨著她。
趙玉嬌和朱雍達一起進入縣衙,辦案時,她的目光始終定在他身上,他那輕松的辦案方式,讓她對他的評價由原先的不正經,轉變成談笑間破解人心的高度智慧——不過一夜的時間,她對他已有極大的改觀。
而且,不知怎麼搞的,當他在說話時,看著他的唇蠕動,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唇熨貼在她身上的感覺……最糟糕的是,原本她最感興趣的辦案經過,如今竟比不上他的一舉一動來得吸引她!
當他的賊眼有意無意的瞟向她時,她竟然羞得面紅耳赤,心頭小鹿亂撞,完了!她肯定是病了,而病源正是他——逍遙侯朱雍達。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早上,退堂後,朱雍達便大刺刺的牽起趙玉嬌的小手,也不管他人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將她帶往縣衙的內堂,兩人來到寂靜無人的廊廡上,他立刻將她縴細的身子擁入懷中,迫切的伸舌采入她的小口——
「侯爺,別這樣……旁人……」
「我不管,誰教你要在公堂上勾引我!」
「我沒有!我才沒有勾引……」她的話語再度被他吞沒,而她也輕易的沉溺在他銷魂的熱吻中,再也無法思考……
趙玉嬌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廳堂的?
她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哺喂食物到她口中,每一次哺喂又伴隨著如醇酒般的吮吻……
***
秋冬之交的趙州城別有一番滄桑的韻味,趙玉嬌和朱雍達兩人手牽著手,宛若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踏遍趙州城的各個美景勝地,吃遍大街小巷的美食。
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偷偷模模的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擁抱親吻,那股刺激的偷情滋味讓朱雍達樂此不疲,更讓趙玉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戀上了他的吻,但是,他呢?她對他而言又算什麼?
傍晚,兩人回到蓼莪齋,在一次又一次的親吻後,趙玉嬌的雙頰泛著桃紅。
她虛軟的靠在他的胸前,摩挲著他扎人的胡髭,忍不住吐出疑問,「你究竟在人家身上施了什麼法?讓人家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你又對我施了什麼法?讓我怎麼吻你都不滿足,只想把你整個人吞進肚子里。」
說完,他又吻住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咱們來玩個游戲吧!」他一邊玩著她的耳珠,一邊在她耳邊吹氣。
「嗄?」她茫然的問。
「信任我,小東西。」他取出一條黑布蒙住她的雙眸。
「為什麼要蒙住我的眼楮……好可怕……」
她的雙手被他箝制住,無法掙扎,她只能憑感覺想像他究竟在做什麼?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令她感到一股微微的涼意,此時她赤身露體的,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正狂熱的梭巡她的美好……
她不安的顫抖著,想開口拒絕這個邪惡的游戲,無奈聲音到了喉間便卡主了,她只能努力的扯開喉嚨,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
「真好听,歌伎的歌聲也比不過你——」
「別……這樣……」她的唇瓣逸出飽含情-的喘息。
可他的折磨似乎是無止盡的,他那如蝴蝶羽翼般的輕吻順著她美麗的臉龐,緩緩移至雪白的胴體,來到飽滿的雙峰,直達她的下月復……
一股難耐的騷動急驟狂飆,令她喘息不已,「你在做什麼……不要……不……啊……」
她被他的火辣舌舞推入一波又一波的漩渦里,整個人彷佛化成一攤軟泥,陷入難以自拔的情-世界里,直到一道白熱的火光將她籠罩住,帶領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喜歡我的親親嗎?」她那甜蜜的誘人滋味令他回味無窮。
這時,蒙住她眼楮的黑布已被解下,可是,躺在澡盆內的她仍是全身酸軟無力,只能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做那麼羞人的事?」她害羞的道,對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只不過是親親你而已。」他曖昧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而且,那是一個游戲,你不也樂在其中嗎?」
「我才沒有!你欺負人,咱們根本不該玩這種游戲,這……不對……」當他的大臉欺向她時,她的聲音頓時成了低鳴。
他嘲謔的低笑,「小東西,你已經入局了,由不得你不玩!」
「呃……」她的掙扎與抗拒全消融在他霸氣的吻中,再也逃不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有各式各樣的藉口和她玩「游戲」,讓她在激情的世界里逐漸忘卻羞慚,一心一意地渴求他的眷愛——
***
這天,朱雍達接受府台、道台的聯名邀請,要去趙州最富盛名的青樓雅苑歡度小臘月,陪客則是奉聖旨探望他的特使。
臨行前,他依依不舍的和趙玉嬌話別——
「不如我跟你去,隨便見識一下。」
「不行,你女扮男裝拋頭露面的,萬一在皇帝特使面前被拆穿了,可有你好受的了!」
「我可以說是你逼人家改扮……你愛男人嘛!」她調皮的捏捏他的鼻子,已經很習慣對他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
「你呀!越來越沒大沒小!」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上百次了,換句新的詞吧!」
朱雍達不以為忤的笑了笑。
「晚上別太早睡,等我回來!」他在她的耳邊吹氣,令她逸出一長串銀鈴般的笑聲。
「哼!人家要是睡了……你還不是一樣,非把人家弄醒不可。」說是抱怨,還不如說她是在撒嬌。
雖然仍有許多話想說,但朱雍達終究得離開。
朱雍達等人出門後,趙玉嬌便偷偷模模地來到爹娘居住的院落。
一見到女兒,趙氏夫妻焦慮的淚水便涌了出來。
趙夫人連忙打量女兒全身上下,到處模模捏捏的,「氣色倒是不錯,穿著也很高尚。」
「這些都是侯爺賞賜的!」她羞澀的回答,「侯爺很疼我,他很喜歡找我玩游……呃……工作。」
「玉嬌,你可要當心一點,今天侯爺疼你,改天他要是知道你的身分……咱們這一大家子都要陪你受死啊!」趙老爺憂心忡忡的說。「你還是趕快想個理由月兌身吧!這才是當務之急。」
「爹,侯爺不會治女兒的罪的——」因為他已經知道她是個姑娘。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她爹娘知道。
「希望如此!對了,這是一位高僧托人送到咱們府上的,據說是咱們的祖爺爺臨死之前,特地指名要給你的。」趙老爺將一塊佩飾交給女兒。「希望這塊『朱鶴臨波』七彩環佩能讓你趨吉避凶。」
「謝謝爹。」為了讓爹娘安心,趙玉嬌乖乖的系好玉佩。
三人又一陣噓寒問暖,最後趙玉嬌才含淚向兩老道別。
「我瞧這丫頭不太對——」趙夫人看著女兒的背影說。
「一個大姑娘做男子裝束本來就不對!」
「不!不是這樣,她的眼楮水汪汪的,臉上盡是桃紅之色,只怕咱們的女兒是動……動情了。」
「不會的,你別多心了,嬌嬌懂得分寸的!」雖是如此安慰妻子,但趙老爺的眉宇之間亦是一片陰霾之色。
剛離開爹娘,心虛不已的玉嬌又撞見李潔,她跪在地上懇求她。要她別忘了她娘的冤案——糟糕!她還真是打從心底忘了呢!
之後,趙玉嬌又繞到珍希樓找春紅,春紅一見到她,立刻關心的詢問她的近況。
眼尖的春紅發現趙玉嬌的衣裳有異,不由分說的就要月兌下她的衣裳看個仔細。
趙玉嬌怕被春紅發現她和朱雍達之間的秘密,連忙阻止春紅的動作,一陣拉拉扯扯之中,衣裳被扯開了,暴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紅印子,惹來春紅的逼問。
趙玉嬌無奈之余,只有對春紅坦白這一切,並哀求她替她保守這個秘密……等她回到蓼莪齋,已將近半夜。
她才踏進幽靜的小徑,冷無情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面前。
「侯爺曾指天發誓,今生不娶妻室,況且,就算他反悔要娶妻,他的對象非得由皇上指婚,不是皇親國戚,至少也得是當權派——你構得上哪一條?」說完,冷無情便如來時靜悄悄的走了,可是,他留給趙玉嬌的卻是無比的傷痛。
趙玉嬌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她暫居的屋子里,剛進門,一條黑影便由門後竄出,捂住她的口鼻,一把抱起她,迅速的將她扔上床,厚實的身子跟著便重壓下來——
「救命——唔!是你!?雍達,你怎麼這樣嚇人嘛!」一見是他,她繃緊的神經立刻松懈下來。
「你上哪兒去了?我不是叫你等我嗎?」他狂熾的眼中焚燒著趙玉嬌所不懂的情緒。
「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跟平常的你不一樣?」她怯怯的問。
「醉?我怎麼可能會醉?我清醒得很!」他狂猛的撕碎趙玉嬌身上的層層衣物,直接攫取她細致滑女敕的身子。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待在房里?害我以為你已經發現……失蹤了,永遠的離開我了!」
听出他話里的不安,趙玉嬌終於明白他為何會這麼生氣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你放開我,讓咱們好好的說話……」有時,朱雍達也會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而那往往令趙玉嬌心疼不已,而現在,他的狂暴與不安讓她對他產生更深的疼借。
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肩,將他收納在柔軟的胸懷里。
「雍達,你別怕,我在這兒陪著你——」
朱雍達由她胸前掙扎而起,強力的攫住她的玉肩,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雍達——你抓痛人家了,快放手呀!」
朱雍達陷入更瘋狂的境地。「誰允許你這麼喊我的?叫我侯爺!我是主子,而你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別忘了你的身分!」
听見他傷人的言辭,趙玉嬌忍不住流下淚水,傷心的望著他。
她實在不懂,他那揪心扯肺的悲憤所為何來?
「別那樣看我!你少自以為了解我——本侯就是喜怒無常,翻臉無情,別以為你跟我有過關系,身分便會有所不同,等我玩膩了,照樣甩了你!」他逞強的說。
其實,他的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今晚他回府時發現她失蹤了,幼年時的恐懼陰影立刻籠罩住他,一如他最愛的人一個個從他的生命中消失般,她會不會就是下一個離他遠去的人?他恐懼的想。
如果真是這樣,他情願在失去她以前,冷硬的阻絕彼此的情愛,因此,他決定無情的對待她,讓她對他徹底的失望——他粗暴的卸除彼此的衣物,直到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褻褲。
「雍達,別這樣……」趙玉嬌不知所措的低喃。
他陰鷙的看著她又驚又怕的表情,狠下心的抬起她的玉臀,隔著一層布料開始戳刺——
一陣猛烈的沖刺後,他低吼一聲,釋放出積壓已久的-望,軟軟的癱在趙玉嬌身上。
趙玉嬌雖不明了他對她所做的事,但仍安撫似的輕撫他汗濕的胴體,吻著他肩上的汗珠。
她的動作教他全身起了一陣顫抖,他瞪大眼直視她,不敢置信的問道︰「我這樣對你,你怎麼還……不恨我?」
「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她溫柔的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有自信?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盛怒下會做出什麼事來,你居然……居然……」突來的哽咽教他無法把話說完。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趙玉嬌柔媚的笑了笑,「雍達,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我沒有!」他惱怒的說。
「好、好、好,沒有就好,你別那麼激動嘛!」她識相的打住不問,轉移話題的問道︰「那你一定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喔——就是啊!剛剛那個……那個硬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半眯著眼,一陣思索後才恍然大悟,他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嬌軀,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許久,他才止住笑,壞壞的說道︰「不如我再示範一次,讓你看個清楚。」
「啊?」
他再次佔領她的身子,緩緩的律動起來,偌大的房間里彌漫著歡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