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連怎麼‘做人’都不知道!」
真是,連黃色小說都看不懂,看來他連自己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都還搞不清楚——原汁原味的處男先生,莫至少得確定一下他的「口味」
假日的早上,莫穿上緊身T恤,手上掛了一堆叮叮當當的飾品,姿態擺弄盡是小女人樣的「溫柔漢」︰充滿女性魅力的「男人」。
「上次‘一號’打扮他不喜歡,如果他是同性戀的話,那這次我得試試‘零號’,看他會不會有反應?」
帶著娘娘腔的男裝打扮,莫左搖右擺的走下樓來。
辜成禹正在起居室內,悠閑的享用咖啡與早報……
「成禹,你起得這麼早?」彎曲的蓮花指!腰部保持不動,上半身卻扭來扭去的晃蕩。
「嗯,老師早,我習慣早起。」辜成禹放下報紙,真誠的表情帶著微笑。
……這女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噢,早起是很好的,不過早餐只喝咖啡不夠健康喔?」莫的手支在腰際,另一只手則豎起食指左右搖晃。
怎麼樣?!很像吧!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演藝天賦。
而辜成禹,表現出些許迷惑……
「老師,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他端詳後問。
「喔,是嗎?」她的「溫柔漢」,終于引起他的反應了!「你覺得哪里不一樣,你喜歡嗎?」她得意的問。
「怎麼說呢?」辜成禹單手支起下頷,另一只手擺在胸前,很認真的想找個形容詞。「就好像芭比女圭女圭,黏上假胡須,穿上嬉皮裝……有點類似雌雄同體的感覺。」
啊?這小子,居然將她比喻為雌雄同體?
莫的肩膀,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麼說,你是不喜歡?」這問題簡直是明知故問。
「我……比較能接受像女人的女人。」辜成禹很嚴肅的回答。
像女人的女人?
女人就是女人,還有什麼像女人的女人?
「那簡單的說,就是你喜歡女人?」莫需要確定的答案。
「嗯,和你這種男人的裝扮比起來,我想我還是比較習慣‘真正’的女人!」
一想到莫把他當成同性戀,辜成禹舊仇新恨涌上心頭。
他忍不住嘲諷她不像個女人,不過他看這個頭腦簡單、四肢又不發達的莫,是不會听懂他的諷刺。
這個笨女人,就看他怎麼整她!
「喜歡女人,」莫一听松了一口氣。「喜歡哪一種類型的女人?」
「我、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辜成禹囁嚅的回答。
女人,只要是女人,各種女人都有她的魅力!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沒想過?那我們一定得確定一下!」對癥下藥,莫才能盡快解決他的問題。「你等我一下!」
丟下這句話之後,她火速的沖回樓上。
十分鐘不到,當莫再次回到起居室時,她已經完全變換成不食人間煙火,含羞帶怯的清純小百合。
「成禹,我剛剛發現,有一抹花瓣落了下來……」
像被人掐住脖子的輕聲細語,眼中彌漫著淡淡的愁緒。
「它好可憐,我們是不是可以舉行葬禮,把它給埋了?」紅樓夢的黛玉葬花,莫一定得配合氣若游絲的聲音。
而十分願意配合她游戲的辜成禹,看著她的善變,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趣味。
「是呀!這真是大悲涼了!」他沉聲的低嘆。
辜成禹握住她手中硬扯下的花瓣,目的卻在于她縴細冰涼的小手,他貪戀的在上面摩擦出溫度……
「那你、你喜歡林、林黛玉……型的女人?」她干嘛反應,要死了!
「事實上,」他俊朗的拉開嘴角,卻搖了搖頭。「好像太矯情了點。」
矯情?
那他干嘛還死握著她的手不放?去!
「好,那你再等我一下!」
莫丟開花瓣,略顯不舍的移開他的手掌,馬上奔回自己的房間迅速換裝。
當她再次出現,已經是高雅、嚴謹,不苟言笑——不隨便和狗開玩笑的貴婦一名。
「如何?」她示範的轉了個圈。「無懈可擊的社長夫人。」
辜成禹放下咖啡,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了一遍……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好像,像電視上那個……」
「像誰?」莫迫不及待的反問,會是哪一個大明星?
「副總統,那個由男演員扮演的副總統!」他似乎挺得意自己的描述,還拍了一下手掌。「對了,就是他!」
莫的臉整個垮了下來……什麼嘛!
「你再、再等我一下!」
她再次換裝,這次是性感噴火,超辣迷你裙的火爆浪女。
她就不相信,這一次他還會沒有反應!
「怎麼樣?小伙子?」融入角色的莫,連帶語氣動作都顯得輕佻。
她勾起他的下巴,卯足勁挺胸逼迫他注視,她才剛「擠」出來的「波濤」……
「我好餓,」她用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雙唇。「看到帥哥,總是讓我變得好餓!」
辜成禹呆望著她,似乎已經有些反應,這讓莫決定加快腳步。
像是煽惑的舞蹈,她走到他的身後,用雄偉的胸房,猝然頂住他的脊梁,在上面不停的滑過……
「感覺到了嗎?我的熱情?」
她的低沉沙啞,總算讓辜成禹回過身注視著她……
「你穿這樣,不怕會感冒嗎?」他很認真的提問。
啊?啊,啊!怎麼可能!
自信心破裂的聲音,是那樣清晰刺耳的撕裂她。
「我就不相信,不相信你都沒有反應!」
氣急敗壞的莫,想也不想,干脆直接伸出魔爪,往他的「家伙」探去……
「啊!」
「啊!」
又是兩聲不約而同的尖叫,兩種全然不同的反應。
「海膽」的柔軟傷痛了她的自尊心,而遭受突擊的辜成禹,則表現出一副遭到「」的哭喪著臉。
他們兩個都靜默了,靜默得讓她不由得反省起自己。
他揪起的五官,像是要哭訴一樣……
「好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這麼做的!」莫不甘心的低聲下氣。
她的自尊嚴重受挫,她才是該被安慰的人吧?
可是他,看起來「身受重創」……
「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這樣對你了!」
莫連聲的哄慰,帶著歉意的安撫,好不容易才讓癟著嘴的辜成禹,委屈的點點頭。
「那你,以後如果要這樣,至少要先通知我一聲喔?」他可憐兮兮的說。
「好啦,我知道了啦!」
莫挫敗的垮著臉︰沒有引起他反應也就算了,居然反過來要幫他「收驚」……
這到底是什麼鬼任務,她當初為什麼會答應的?
在正派征信社,莫一早就蒙長官召見。
「莫,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
莫委屈得要命不說,還不能說出真心話。
「經理,我現在能確定的是,辜成禹他可能不是個GAY……」她吶吶的低語。
「‘可能’不是GAY?」經理皺起眉頭。
似是而非的答案,等于沒有答案。
「你接這個任務已經兩個星期,到現在連他的‘性趣’都不曉得?」經理對這樣的進度顯然不悅。「更不用說能教他怎麼主動‘愛’女人了!」
委托人催得凶,經理也不得不板起面孔,祭出權威。
莫羞愧的低下頭,卻還想辯解些什麼。
「也不是完全沒進度,事實上,是因為他的‘性趣’多變,所以我才會還進入不了狀況……」
「這樣可不行!」經理猛搖頭。「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你至少給我個答案,好讓我對委托人交差吧?」
「我……」到這種時候,莫也無法再說謊。「經理,我不能確定的原因是,他似乎對女人比較有反應,但是……」
經理揮揮手,打斷莫的話。
「這還不簡單嗎?如果他和女人,就不是同性戀,如果他和男人,就是同性戀!」經理不耐煩的望向她。「你連這種道理都不懂?」
「懂!我懂!」莫連聲應答。
可是問題是,辜成禹和誰又不會通知她到場「參觀」,況且他,還很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處男」呢!
不過經理不管這些,他在乎的,只是公司的利益。
「莫,這次委托的金額龐大,任務又不算困難。」經理停頓了一下,準備使出最後王牌。「如果你無法勝任的話,那我會讓優乃來接替任務。」
優乃?那胸大無腦的死八婆?
不!說什麼也不行,她是不可能將任務交給頭號天敵的!
「不,經理,我可以,我一定可以達成任務!」莫充滿決心的回應。
「是嗎?」順水推舟,經理見好就收。「好吧,那我就再給你多一點時間。」
「謝謝經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死愛面子,又好勝心超強的莫,說什麼也要咬牙硬拼!
辜成禹才下班回到家,便發現莫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同。
被刺激出來的銳利,還有準備大張旗鼓的決心。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斯文又禮貌的問。
「不舒服?」
這倒讓她想到了絕妙好計!
「今天我們要上的課程,就是醫生與病人。」莫興奮的睜大眼。
「醫生與病人?」她又想搞什麼鬼了?
但是莫不讓他有時間去想這些,她快速的上樓拿好道具;等她下樓時,已經換上一身松垮的浴袍。
莫將手上的白色外套交給他,和一堆听診器之類的醫療用具。
還好她不斷向好友「討教」,還好她借來的道具夠充足!
「這是……做什麼?」辜成禹疑惑的抬起眉。
「你是醫生,我是病人。」她簡短的解釋。「喏,快開始吧!」
莫規定他得穿上白袍、戴上听診器,完全是一副專業醫師的模樣。
她自己在沙發上躺下,手扶著額頭,一面咿咿啊啊的亂叫……
「我發燒了,我的頭好疼呀!醫生。」
「喔!」
辜成禹坐在沙發上她騰出的空間,一副不知該如何繼續的表情。
「喂!你沒有看過醫生嗎?我們現在是在上課,認真點行不行!」她抗議的提醒他。「听診器,醫生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喔,听診器……」
辜成禹順從的,把听診器往她的身上一陣亂點,就是不敢靠近她心髒的部位……
莫不耐煩,抓起他的手掌就往胸口一壓。
「心髒在這里,在左胸口!」
可是等他真的往胸口一陣揉搓,她卻又有異樣的感覺……
一種被挑起的迷惑,像是舒坦又像是緊迫,他的大掌包圍住她的,按壓著令人呼吸急促的反應。
「我、嗯,可以了……檢查、別的地方好了!」莫結巴的移開視線。
講義上教了一堆,可是她並不知道真實的感受會是如此、如此的奇異。
「還要檢查哪里?」成禹盡量鎮定的陳述。
隔著浴袍的摩挲,讓他的手掌不听話的想鑽進里面……
「檢查、檢查膝蓋好了!」她不能再讓他實驗她的敏感。
「好,膝蓋。」
可是他這位醫生,卻是無所不能的蒙古大夫。
成禹在她的膝蓋溫柔而用力的揉搓,揉得她像被點穴般的功力盡失,他揉上她的大腿!在富含彈性的肌膚上擰她的反應……
怎麼遇上他,她的全身都成了敏感帶?
「嗯……」莫忍不住發出呢喃。「可、可以了,不用再往上了!」
「我才是醫生不是?你只是個病人。」成禹促狹的回答。
現在她就在他的掌握中,正開始的好戲,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由大腿往上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