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浴缸里注滿了半缸水,金色水龍頭仍開著,她可能放了些香料進去,浴室內滿是薰衣草香。花羽君關上浴室,欺身幫他解開鈕扣月兌衣。她一靠近,玫瑰花的清香又撲鼻而來,他直視著白花花的水流下,讓花香不要干擾他。
她簡潔地為他褪下所有的衣物,隨著他的身子愈來愈光果,她的動作愈來愈迅速。尉佑等待她異樣的反應,但即使近在耳畔,他也沒听到她的呼吸聲,她似乎是屏住氣息。
貼身衣褲全月兌下後,花羽君指著浴缸旁的木凳。"請坐。"
尉佑听話地端坐在木凳上,花羽君拿起海棉為他抹泡沫,海棉柔細的表面滑過他整片背脊。
從小在男人堆中長大,她對光果的男體並不陌生,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強烈地刺激她的感官。在京都那一晚,她全心全意想要達成任務,回想起來,對他的軀體只有模糊的印象。現在,他則任她恣意觀看撫模。
他的背部寬厚健壯,她用海綿劃過每一條肌肉紋路,白色的泡沫留下痕跡。清洗過兩、三遍後。她轉移陣地到他的手臂,他微微抬高方便她進行工作。她卷起濕透的浴袍長袖,兩相對照下,她才知道男女有多大的差異,她的白對映他的黑。她的平滑突顯他的粗糙。她的縴細彰顯他的碩壯,她必須用雙手圈住他的臂膀。
花羽君移動身軀到他的前面,跪在地上,她偷偷地看他一眼,看見他緊閉的雙眸,她更加地肆無忌憚。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疤痕從他的左胸下方劃到肚臍,想必是械斗時留下的紀食品。海棉順著刀痕而下,泡沫覆蓋住刀疤,他的身體顫動一下,她趕緊抬眼,卻仍看見他緊閉的眼楮。
胸月復的肌肉比背部更虯結,起起伏伏,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只有胸部突起的曲線。那晚兩人果身相擁時,她並沒有強烈感受到肌膚接觸的熱力。
終于大功告成,花羽君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不經意的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才一會兒時間,他的變化會這麼大。花羽君警覺到自己的失態,閉上了嘴,卻紅了臉,她將海棉遞給他,眼楮不敢往下看。"剩下的地方,你……你可以自己來,我再幫你沖水。"
她轉過身假裝忙碌地攪拌浴缸內的水,想給他一點清洗的時間。尉佑苦笑著涂抹身體,見她沒有轉身之意,便走到她身後,傾身取下她身旁高掛的蓮蓬頭,將全身的泡沫沖掉。他踏入浴缸,熱水承受重量後滿溢出來,包住了軀體,剩下一顆腦袋瓜。
短暫的尷尬過後,花羽君不發一語,繼續幫他清洗頭發,搓揉泡沫。沖水,小心翼翼地避開粘貼膠布的傷口。"還會痛嗎?"她的手遮在傷口旁邊,防止熱水滲過來。
"不會。"尉佑仰著頭,張眼看到的是她前傾的下巴及頸項,距離近到他的呼吸可以吹動她肌膚上的細微汗毛。
即使她再小心,水流還是撈過界,膠布有些微濕。花羽君皺起眉頭,擔心傷口弄濕。"膠布濕了,我將它拆下,待會兒再幫你貼一片新的好嗎?"
尉佑微微點頭答應。為了這傷口,他可吃盡了苦頭。霍叔早想到尉佑的繃帶總有拆除的一天,堅持他要在相同的地方縫上幾針,他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挨了幾針,跟著哥哥一起破相了。
花羽君謹慎地撕開膠布,經過縫合的肌肉才剛長出來,呈現豬肝紅的顏色,交錯的縫線痕跡從頭側一路延伸,直到黑發蓋住。
天啊,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尉佑注意到了,兩眼直視著她,像要穿透她的靈魂,逼出她的罪行。
"縫了幾針?"她的手懸在傷口上面。
"二、三十針吧!"他的口吻滿是不在乎,但發亮的眼神卻不然。
花羽君的身軀又抖動了一下,她喃喃地說:"為了什麼?"
在他的追問下,花羽君回過神來,低頭看他。"喔,我的意思是害你受這種無妄之災。"
"為什麼要道歉?又不是你開的槍"尉佑刻意拉長最後的尾音,讓這句話听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陳述,但又像是一個疑問句。
他專注的眼神緊緊吸住她,讓她無法移開目光。在拋開口前,一絲猶豫的神情快速閃過。"如果……不是我們的結婚典禮,我想,殺手不會有這個機會可以動手。"
這個借口顯然無法令他滿足。"是我自己警覺性太差了。"
"不能怪你……當時那種場合,除非特別留意,不然誰也不會注意到有人要靠近你……"花羽君一邊說,一邊將毛巾浸濕後擰干,擦拭他的頭發及臉。
尉佑等濕毛巾移開後,泰然自若地說:"如果當時我正對著他,應該可以會到——"他瞥見她蒼白的臉,話鋒頓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暗示奏效了。"只可惜,我當時是背對著他。"
花羽君低頭將毛巾漫進他胸前的熱水中,雙手不停地揉搓清洗。她的確是看到了可疑的人影,當時也想開口阻止他,只是,都太遲了。
尉佑卻將她的沉默視為認罪的表征。之前霍叔和他都無法確定花羽君是否有罪,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縱使不是共謀,也一定是知情的共犯。
在龍傳會的家規中,弒主的罪刑沒有輕重之分,共犯和主謀同罪——死刑。這個債,尉佑決定要替哥哥討回來!
花羽君的命運,在她一瞬的遲疑與愧疚中,被決定了。
她輕拂過他長出胡髭的下巴,輕聲說:"我幫你刮胡子。"說完,起身至置物架上拿取他日常使用的刮胡刀。雖然市面上充斥著全自動、電力設備的安全性刮胡刀,但從小習武練刀的尉佐還是使用傳統的老式刀片,將刮胡子當做每天例行的操刀練習。
亮晃的刀片在花羽君手上發出寒光,尉佑不動聲色地屏息以待,她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在龍傳會地盤上行凶吧?花羽君將泡沫均勻涂抹在他的下巴、臉頰兩側,拇指與食指輕抓著刀柄,用中指施力,小指還秀氣地微微翹高。她的眼楮審視著他的臉,似乎還沒決定要從哪里先下手。自信無畏的表情,與先前判若兩人。
習武不在父親為她規劃的課程內,但從六歲時第一次看到五叔耍刀弄槍後,每次看到精致的小刀,她的眼楮就不由自主發光。她的興趣被五叔察覺到了,暗中教她飛刀的技巧,習刀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
十歲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瓖琉璃的小刀,自此她隨身攜帶。直到五叔去世時,她的飛刀已神乎奇技,現在,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持著小刀讓她感覺安全,覺得自己不再是沒有力量的弱女子。
花羽君在尉佑的左臉頰上,刮下精準的一刀,刀鋒與肌膚接觸的角度恰到好處,下手輕如羽毛,若不是他看到刀片上的白色泡沫及雜散的黑點,他會以為她還沒動手。
難道花會長從小便訓練女兒成為殺手?看來虎毒不食子的成語,無法適用在冷血的花會長身上。尉佑深吸口氣隱藏他的驚訝,她卻毫不自覺,以為弄痛了他,圓睜大眼。
"對不起,弄傷你了嗎?"除了五叔之外,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持刀,不知為了什麼,她非常希望能做好這件事,得到他的贊賞。
他好笑地微抬眉,她的表情與反應不像一個冷酷的殺手。"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別人幫我刮胡子,還是我自己來吧!"他伸出濕淋淋的手,想接過危險的刀子。
花羽君思忖了一下,還是握著刀。"沒關系,我會小心的,你剛出院手還不穩,可能會傷到自己。"說話當時,她不自覺她用刀子耍個漂亮的花式旋轉,接下來便低頭專注地繼續她的工作。
隨若她一刀刃的擺動,尉佑的心跟著七上八下,哥哥的深仇大恨還沒報,他可不想就這樣一命嗚呼。他屏息用眼角留意她的動作。
刮完了臉頰,花羽君用手指將他的頭往後壓,刀子貼近他的下巴,離頸動脈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尉佑吞口口水,手指緊把住浴缸邊緣。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臉,只輕微地感覺到刀鋒從他的下巴底部一路劃過頸動脈。時間凝結在瞬間。
"好了,大功告成。"花羽君用毛巾擦拭著,滿意地看他光潔的臉,少了胡渣,他看起來帥氣極了,只是臉色似乎有些發青發白。
"天啊,我忘了你剛出院,體力不好,不能泡太久的熱水。趕快起來,你看你的臉色已經發青了。"
尉佑驚魂末定地舒了口氣,苦笑著站起身。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致,現在即使花羽君在他面前大跳艷舞,可能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他得到了一個結論如果有天和花羽君對決,絕對不要選刀子當武器。
花羽君穿著白色綢緞的和式睡衣,不停地在房里踱步。她應該過去嗎?夫妻本來就是要同睡一張床,不是嗎?晚飯結束到現在,已經超過兩個小時。她換好裝後一直坐在床上,等候他的出現,一個小時後,她開始下床焦慮地走動,像一只無頭蒼蠅。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焦躁不安過,她隱約知道自己對尉佐的感覺,已經超乎感恩與回報的心態。她嘆口氣坐在床邊休息,伸手揉捏酸疼的小腿。二十多年來在家里被漠視的結果是——她極度渴望歸屬感。這些天來,僕人們對她態度的改變,以及管家的請示與尊敬,已經在她的心里發酵,也許龍傳會會是她終于可以落地生根的地方。
她知道尉佐還沒有完全相信她,但時間遲早會證明一切,只要付出她的真心與忠誠,他終會盡釋前嫌接納她。的結合應該會讓他們更親密,可以縮短她等待的時間。依照龍傳會的家規,所有的會員必須忠于選擇,不能始亂終棄。尉佐雖然是因利益娶了她,但也將自己的一生綁住了。無論他有多少紅粉知己,她會是唯一的會長夫人。也只有她的小孩能擁有繼承權。
既然如此,他們兩人更沒有理由不同床共眠。況且,她非常確定尉佐對她並非完全沒有反應。她想起了洗澡時他那昂然挺立的巨大,紅暈又爬上了臉頰。
京都那一晚,她模糊感覺到他的堅挺頂住小月復,卻不知道它看起來會是如此的強壯、有力……像一個有傷害力的武器一般。直到現在,她才了解自己先前認為"誘惑"是件簡單的事,是多愚蠢的想法。她連他身上配備的武器都一知半解,又如何"誘惑"他?
兩個多月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現在只剩下一道門橫隔中間。"我可以做到的,我現在比以前知道更多。看到更多,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花羽君小聲地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加油。
向他人乞求對她來說是全新的嘗試。她的自尊心強卻不堪一擊。為了保護自已,她習慣讓自己無欲無求;得到算是運氣,沒得到也不會傷害自己。為了尉佐,她決定跨出去。
打定主意後,她起身走向房門,輕敲後開門入內。尉佑坐在雙人座沙發倚上,立式台燈罩出一圈微亮的光。他皺著眉閱讀龍傳會分支——鳳凰組的資料,明天一早他和霍叔要參加他們的每月例會。光是重要干部就將近百名,他哪有可能記住這麼多人名?更別提他現在正處于嚴重的饑餓狀態。
今天晚上的餐食是由花羽君特別指定的。一桌子的生魚片、壽司、鮮魚湯、炸蝦,都是口味較重的菜肴,沾醬更是辛辣得很,害他不停地喝水,他一向吃得淡,又偏好青菜和雞肉,無福消受這一餐的豐盛。
由于吃得少,他從管家的眼中看到些許失望,他只能以身體尚未康復,不宜多食為借口圓謊。
他將這一餐愛的罪,又怪到花羽君的身上,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身體不好的人要吃清淡的食物,而不是大魚大肉。看見花羽君進入房間,他沒好氣地問:"夫人,有事嗎?"
看見他陰沉的臉色,她頓時萌生退意,忙不迭他說:"沒有"身子也跟著往回轉。想一想,覺得不對,鼓起勇氣又回過頭。
"我有話要跟你談。"他身上銀黑的睡袍在燈下泛出刺眼的光。
"什麼事?"他將手中的資料丟到茶幾上,面對這個預謀殺害親夫的凶手。她又有什麼花招?除了拿刮胡刀嚇他、用膽固醇毒害他之外,她還有什麼伎倆沒使出來?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她慢慢地走近,過長的綢緞下擺在木質地板上拖出半圓的弧度。
"嗯。"尉佑不感興趣地回應,眼楮瞄向她系住和服的紅色絲帶,僅在和服前襟交會處打個簡易的蝴蝶結,修長的小腿不時從打開的下擺露出來,他發現她光著腳。
花羽君走到他面前三步遠,停下來低頭看著他。"我知道,結婚前你有很多——嗯——朋友。"
尉佑不語,只是揚起眉頭。
"嗯,請不要否認。我知道不該和你談這些,但,我還是要說,那些'朋友'的事情,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遠在認識你之前。"
尉佑知道哥哥極早就領略男女情事,從他變聲之後,女孩子就開始跟在他的身後。只是,沒想到這種名聲會選播出去。他無法代替哥哥承認或是否認什麼,只好誠實他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無所謂地搖搖頭,手不在意地揮擺兩下,心中卻有股莫名的心痛。"不用擔心我今天過來不是要求你斷掉那些原有的關系,而是"她停頓了許久,思索著較婉轉的說法。
"而是?"他催促著。
花羽君做個深呼吸,發現這件事還真難開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我知道,你剛剛已經提過了。"他冷冷地提醒她。直到現在,他還是模不清她在打什麼主意。
"曝,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事實上還不算真正的夫妻……"
尉佑記得霍叔提過哥哥和她在婚前曾有一夜之情,既然如此,應該算是圓房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他模稜兩可地回答。
"我指的是結婚之後。"
這樣看來,他們的確是已有關系了。那麼,花羽君對尉佐的身體有多熟悉呢?她察覺得出他們不同的地方嗎?還是,這就是她今晚過來的原因再次試探他?
"我想,過去兩個多月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他開始全神貫注地應戰。
花羽君微微皺起秀氣的眉毛,似乎有些苦惱。"我清楚,我不是在埋怨什麼,只是,你回來了,所以"又停了許久。
"所以?"
"我們晚上是不是要睡在一起?"她這句話說得又快又急。
尉佑呆楞了一下。"這是你所希望的嗎?"
"你呢?"她斜歪著頭問他。
"你對我們的關系有什麼期待?"他將問題又丟回給她。"像一般正常的夫妻一樣,彼此照料、相互尊重,有正常的接觸就這樣。"
"不要求一生一世相知相許?"他帶點嘲諷地問。如果花羽君嫁給哥哥的目的是要除掉他,她當然不會想要一生一世相守。
對他的問題,花羽君想了許久,她從未思考過一生一世的事。不為什麼,只因為她的人生都在別人的手上,她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可是這種感覺,他會懂嗎?"一輩子很長,我想任何人都很難許下承諾。"
"的確。"
"你呢?你對我們之間關系的要求呢?"
尉佑瀟酒地聳肩,眯著眼晴看她。"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一個忠心,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妻子。你能做得到嗎?"
他在要求她的忠貞嗎?可是他嘴角的笑容讓人感覺他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我只能發誓,我的身體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結婚的誓約。"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得到你的身體?"他輕笑了一聲。
"夫人,告訴我,你的心給了誰?"
"沒有--"她語氣堅定地斥駁他的指控。
"既然沒有,為什麼我得不到你的心?"
這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他是認真地想要她付出真心嗎?她的心狂跳著。"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好聰明,運用拖延戰術。你要用爭取來的時間做什麼?"
"我還不夠熟悉你……了解你‥
"我還以為在晚餐前,你已經完全熟悉、了解我的每一寸地方了。"尉佑的笑容狂傲不羈,充滿著暗示。
"我指的不是那個。"花羽君脹紅了臉。
"是嗎?我倒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她白如象牙的臉龐泛起粉粉的紅暈,帶點小女孩的嬌羞。尉佑無法將視線挪開。她怎麼能一下子是冷靜的操刀殺手,一下子又化身成未經人事的女人呢?尉佑明了她正在編織誘惑的網,而他則是她想要捕捉的目標。
"我看到的……只是一具軀體罷了。"
"還喜歡你著到的嗎?"他看見紅暈在她的臉頰燃燒,驚惶寫在圓睜的大眼里。"比起上一次"他繼續追問。
"上一次太暗。太快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也沒特別留意什麼。"花羽君的聲音細小如蚊。
尉佑無法抗拒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將她的身子翻轉背對著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渾圓的臀部緊壓住他的大腿,他雙手在她豐盈的胸線下交抱環住,優美的背脊貼緊他的胸。
他觸模著柔軟得不可思議的絲綢布,薄如蟬翼的布料將她身體的熱度傳導到手指。
"那你這次留意到什麼"他在她的後方低語,熱氣吹到耳後方,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伸手拆掉她的發夾,一頭馬溜溜的秀發像瀑布般滑瀉,玫瑰香的味這從微濕的發絲傳來。他將五根手指埋在濃密的發絲中,往下梳理。他發現她的頭發,竟長及她的臀部。
"你的胸前有一道刀疤,右有一個小小的凹洞,我想是小時候打針醫術不好留下來的。"
"你漏掉了大腿內側。"他的嗓音清澈悅耳如流水,讓人不禁想投入他的懷抱。
"我……"
尉佑將她前側的頭發拉直,發紅覆蓋住她的右胸,垂落到月復部與大腿處。"我的大腿內側有一個圓形的胎記。"
"我沒看到。"花羽君的聲音透著喘息聲。
"就在這里。"他手指纏住發絲,用尾端搔著她大腿內側,奇異的酥軟感爬遍她的身軀。"
花羽君的身體瞬間被遺棄,她雙眼大睜,充滿不解與疑惑。"為什麼……"
"對不起,夫人,再過一陣子吧!我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畢竟,我今天才剛出院。"尉佑用低八度的冷然澆熄自己的熱情,同時築起一道透明的牆防御她的誘惑。
花羽君聞言,脹紅的羞愧發燒到耳根。她知道他在嘲笑她的魯莽。她的行為活像一只發情的母狗,丈夫一回來便迫不急待地爬上他的床。紅潮退後緊接著是僵硬的慘白,她低垂雙眼遮掩受傷的自尊。
用力緊抿下唇,她嘗到濃郁的血腥。站直身子,發顫的手拉攏前襟,蓋住猶然熱情的軀體。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的反應居然是來得快,卻退得慢。
"對不起,我想我不應該過來的。"即使心抽痛著,她的語氣依然平穩。淚水被她止在發熱的眼眶內,她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掉淚。
這聲"對不起"卻讓尉佑覺得自己混蛋加三級。他撇過頭,抬起扔在地上的紙張,將臉埋進厚重的資料。
"早點睡吧!"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從他眼前躍進,他卻清楚地看到她緊抿下唇的景象。
花羽君一手拉緊睡衣開口,高抬下巴往回走,輕輕地關上相通的房門,滾燙的淚水無聲滴落臉頰。
她僅僅地走到床邊,將臉埋進蓬松柔軟的枕頭、羽毛空隙灌滿她細微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