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躲我多久?」
自從容甄知道這一切事情真相後,她索性像個隱形人似的將自己藏起來,即使同住冥宮,他卻無法見到她。
好不容易,今天終于在後花園逮到她那抹俏麗的身影。
「你還沒有這資格。」她輕描淡寫的回應著,好像是在跟個陌生人交談般。
海冥走到她面前,望著那張冰冷的美麗臉孔,心中有著許多抱歉,他真想好好疼惜她。
「你還在生氣?」
「我說過你沒這資格。」這男人是听不懂她的話啊!
海冥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盛滿深情的黑眸靜靜的瞧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在嘴邊止住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打開你的心呢?我們都是夫妻了。」
「別再提那些讓我覺得惡心的事。」她鄙夷的瞪視著他,只要一想到曾經和他上床,她就覺得自己好愚蠢、好惡心,她竟然在他的計劃之下獻上自己,還自以為找到真愛。
「和我讓你覺得惡心?」
天底下多少女人爭著上他的床、爭著這個尊貴無比的後座、爭著和他過一輩子,而她卻只覺得不屑和惡心。
「沒錯,只要多看你一眼,我就會想起那些令我惡心的事,一想到你的身體觸踫過我,我就反胃。」容甄站起身,一臉嫌惡的轉過身。
「容甄,收回你那些話。」她怎麼可以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那段激情。
「我毋需收回。」她高傲的撇開臉。
向來,她就不需要向男人低頭,更遑論道歉。尤其是對他。
「容甄-」這個小女人正一點一滴、放肆的燃燒他對她二十年來的真心情意,也將他的耐心磨至點滴不剩。
「對一個低級的騙子,我不需要收回我方才的每一句話。」她恨他的所做所為,恨他棄她二十年、恨他騙了她這麼久。原諒,談何容易。
「你-」第一次,海冥動了怒氣,而惹怒他的,正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怎樣?想下令處死我嗎?」她挑眉看著他,嘴角正揚著冷冷的優美弧度。
海冥氣沖沖的不發一語,旋即離開。
容甄那美麗又佔優勢的臉孔在海冥離開後,隨即躍上莫名的黯淡。
她不懂,為何自己在佔了上風之後,卻又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她應該不愛他了,在這些事情之後,她對他只有怨恨才是。
可是,心卻怎麼有種心疼的感覺在緩緩的吞噬她……
「馥揚?」容甄充滿驚訝的聲音完全顯露無遺。她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里再次見到一起工作的同伴。
馥揚泛起一抹難得的笑容,「獄後。」他微微頷首,表示身份上的不同。
「別叫我獄後。」
她不喜歡這個稱呼,更討厭這個地方。
只是心又好像背叛她嘴巴說出的話,腦子又不爭氣的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
自從他上回怒氣沖沖的離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出現在她視線以內,可是每夜入睡前,腦海里卻總是會突然浮現他那張俊美又溫暖的笑臉。
「有個任務需要你。」他說明來意。
「任務?」
「是獄帝下的命令。」這對夫妻真奇怪,出任務還要他遠從台灣來告訴她。
「是嗎?」那莫名的失落感又在心中微微引起刺痛的感覺。
「這個任務很棘手。」馥揚眼中透露著一絲憂慮,對方可是攻于心計、城府極深的毒販頭子。
容甄望著湛藍的天空,心思卻飄向那個不知現在何處的男人。
「只要你幫我擺平冥月,這些錢都是你的。」臉上蒙著薄紗的女子輕笑道。
史威爾半眯起雙眼,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神秘的女人。「你怎麼知道冥月混進我的組織來?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還要我幫你這個忙?」
「她是我的眼中釘,除掉她,我的計劃就能成功。」女人訕笑著。
「誰知道你是不是冥月?萬一,你是冥月偽裝的,那我還相信你,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他北方毒龍史威爾向來不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美麗壞心的女人。
「我如果是冥月,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里?」女人笑道。
「是沒錯。但,冥月可不好對付,且我底下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她偽裝成誰混進來?」史威爾看著箱中那三百萬的美金。
「小心你的得力助手。」女人丟下這句話後,便帶著笑容離去。
「原來,大名鼎鼎的冥月也不過如此。」邪惡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容甄撫著肩上灼熱的槍傷,望著暗夜森林里的動靜。
該死,那個史威爾果然不是簡單的毒龍之首,她才混入幾天,不但被識破身份,還中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怎麼,冥獄的千面殺手就這麼點功夫?這樣也敢來殺我。」史威爾如鬼魅般的聲音回蕩在容甄耳邊。
「該死!」她低咒著。
史威爾冷不防的貼近她身後,一把雪亮的刀緊密的貼在她雪白的頸上。
「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方女人,沒想到冥獄還藏了你這樣的高級貨色。」史威爾伸出黏滑的舌舌忝著那細柔的耳朵。
「啐!」容甄反踢了後頭的一腿,讓他重重的跌了個狗吃屎。
那種惡心的動作讓她反胃。突然,她想起海冥那張總讓她揮之不去的溫柔臉龐,想起他是如何溫柔的愛她。
「賤貨,本大爺看得起你才踫你,你竟敢冒犯本大爺。」史威爾慍怒的神情中挾帶著一絲陰狠毒辣。
「不知死活。」容甄反諷的嘲笑著。
「是誰不知死活還很難說,嘿……」史威爾奸邪的笑聲傳遍整個森林,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群人團團圍住她,讓她無路可逃。
「抓活的。」史威爾下達命令,一群人便一涌而上攻擊受傷的容甄。
一旁的史威爾從背後拿出一根細致的針,在混亂中對準容甄,他得意的笑著,並扣動發射器,容甄便在他的預料之中緩緩倒下。
再次醒來,容甄發覺自己被綁得動彈不得,而史威爾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正呈現在她眼前。
「醒啦!美人。」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豐滿的胸部。
「別踫我。」她冷冷的警告著。她非得砍下他那雙低賤的手不可。
「久聞你的大名,現在看起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你那身材倒真的不丟獄帝的臉,他在床上都是怎麼愛你的?是這樣?還是這樣?」史威爾不安分的雙手一路由胸移到容甄的。
「該死,我叫你別踫我……」容甄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大婬蟲。
史威爾非但不將她的警告當一回事,還若無其事的解著她身上那數顆岌岌可危的扣子。「不知道……獄帝的女人在床上會怎麼叫……」他看著衣下那若隱若現的美麗胴體,欲火正火速上揚。
「我會殺了你-」容甄努力的掙扎著,完全無視肩上正汨汨流出的紅色鮮血。
史威爾婬穢的隔著衣物揉捏她豐滿的雙峰,「等一下,你就會欲仙欲死,舍不得我死,我保證比那個該死的獄帝更溫柔的對你。」
「呸-"
「臭女人,你敢吐我口水?」史威爾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重重的摑在容甄白皙的頰上,他隨手拿起皮鞭揮著。
「今天,老子不上你就不叫北方毒龍。可是在這之前,就先'恩寵'你一下……嘿……」史威爾邊說邊解下褲子,手中的鞭子更是精準的落在容甄那白皙的身上。
「唔……」容甄忍住身上像火燒般的疼痛,悶哼著。
「嘿……女人要皮開肉綻的,老子才有興趣玩。」說完,就一連數鞭的落在容甄身上。
「可惡-」她低咒著。
史威爾粗魯的捏著她下巴,「不過,我實在無法等這麼久,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沖動的女人,冥獄有你這種貨色,真是讓我驚訝……不知道獄帝的女人嘗起來是什麼樣的滋味?」他婬穢的伸出舌,在她臉上舌忝著,留下黏稠的口水。
容甄虛軟的看著眼前這個想強暴她的男人卻無計可施,要不是史威爾對她打了麻醉針,她也不必在這里等死。
「滾開。」她只能靠聲音來阻止他,可惜徒勞無功。
腦海突然閃過海冥那張臉,她不要除了海冥以外的男人踫她的身子。可是,失血過多加上麻藥未退的她,沒有多余的反抗力氣,且漸漸昏迷。
史威爾色迷迷的壓在她身上,沾黏著惡心口水的舌頭在她幾近光果的身上胡亂吻著,「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比獄帝差。」他急迫的拉下她的褲子。
正當他想一舉侵犯時,身後突然刮出了一陣冷冷的陰風。
「別動。」
冷如鬼魅的聲音,在史威爾身後冷冷響起。
一把冷硬的槍口抵住史威爾後腦勺,身後傳來如地獄來的使者般冷魅的聲音。
史威爾停下動作緩緩轉身。「你是誰?」怎麼有人這麼大膽走進他的地盤。
但眼前這三人卻散發著一股令人畏懼的駭人氣息,尤其是中間那個長發的邪魅男子更令人有種無法喘氣的致命感。
「海冥。」海冥冷冷的笑道。
「你……」獄帝?史威爾驚訝得說不出話。
傳說中的獄帝是何等俊美、邪惡,他都不信,沒想到,如今一見卻不得不信。
那張俊邪宛如地獄來的邪美臉蛋,撒旦般的邪惡氣質讓在場的人紛紛跪下,不停地發抖連我的女人你都敢動?「海冥俊美的臉上正罩著一層寒霜,眸中閃著熊熊火光。
他不會饒過這個該下地獄的人渣。
「我只是……」史威爾嚇得跌在地上顫抖不已,他沒想到掌握黑白兩道生死大權的獄帝,竟是如此的懾人心神,光是不可一世的君主氣勢,就讓他打從心底冷顫不已。
「調戲獄後,是何等大罪!」他半眯黑色冰眸,邪魅的預告著史威爾接下來的命運。
「我、我……」史威爾瑟縮著身子蜷在牆角,知道自己死期已到。
「死。」海冥抱起幾近昏迷的容甄,下達命令。
身後的「獄帝雙邪」-暗影和霓影一接收命令,即在黑暗的房間內將史威爾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里,永不超生。
「海冥。」她呢喃的喊著。
在黑潮侵向她的同時,她好像看到了海冥那張掛滿擔憂的臉。
海冥輕輕的擦拭著不斷冒冷汗的光滑額頭,心疼的望著那已數日未張開的美麗靈眸及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蛋。
「唔……」容甄濃密的睫毛緩緩眨著。
「甄?」海冥輕柔的喊著。
容甄虛弱的睜開眼,「海冥……喔……」該死,她的全身怎麼像火燒般灼痛。
「小心,別扯動了傷口。」他心疼的撫著她蒼白的臉龐說道。
那個該死的史威爾,竟在她身上重鞭數鞭,將她白皙的皮膚劃得皮開肉綻,那橫縱交錯的深淺血痕,讓他差點沒將史威爾的尸體再挖出來鞭尸。
明知道這個任務危險,他竟還派她去執行這個任務,硬將她推入虎口。
「你-」突然,她瞪大雙眼,拉緊被子。
被子底下除了那些繃帶外,她幾乎是光果的。
海冥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逗得輕笑出聲。「別這麼用力,小心傷口。」
容甄羞赧的看著他,「是你月兌掉我的衣服?」
「不然怎麼幫你換藥。」他不放心御醫,堅持由自己來照顧。
「那你全看光了?」慘白的臉上因羞赧而顯得有些不自在。
「我們比這更激情的事都做過了,只是替你換藥而已,有什麼關系。」他取笑般的提醒她,他們之間還有一層比這更親密的關系存在。
「你……」這句話讓容甄無言以對。
「該換藥了。」他拿出藥物準備掀開被子。
「我……」話還來不及說完,被子已被海冥掀開,露出部分雪白的身子。
羞赧在容甄頰上愈擴愈大,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海冥幫她換藥?
海冥輕柔熟練的幫她換著藥,包扎好傷口後又將被子蓋回她身上。
「放心,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要了你,我會等到……你好了再說。」海冥多情的笑容里含著濃烈的挑逗意味。
容甄望著海冥那溫柔迷人的笑容,竟頓時忘了身在何處,雙頰又莫名的不停滾燙起來。
「好好休息。」說完,海冥便步出房間。
「海冥。」她出聲叫住門口的他。
怎麼她會覺得此刻的他是如此讓她心安,他就像一個溫柔的天使,總是一再的用柔情包容她刻意釋放出來的冰冷,融化她那冷漠的面具,為她編織絢麗的色彩。
「嗯?」海冥優雅的倚在門邊,靜待下文。
他就像只慵懶的獵豹,充滿興味的看著床上誘人的獵物,卻又不打算攻擊,只是靜靜凝視這專屬于他的獵物。
「謝謝你!」如果沒有他,史威爾那污穢的手早已在她身上留下記號。
「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他笑道,關上房門。
容甄慢慢的咀嚼著他那句話,頓時心跳加速。
第一次,有人這麼對她說,而那個男人卻已佔領她內心深處許久,讓她在多次的尋覓中,將心遺落在他身上。
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愛情這種東西竟能讓人在上一刻恨人,下一刻卻愛得無法自拔。
它究竟是什麼要命的魔法,竟能讓她在恨過後,又一次次的愛上那偉岸的帝王。
她明明恨他,可是心中卻又時常不自覺的,浮現他那漾著千萬柔情的俊逸臉孔。
每天,她等的就是他來幫她換藥的時候,只有那時候,她才靠他好近好近,才能感受到他的溫柔情懷。
「好矛盾……」容甄下意識的模著那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臉上卻泛著因想起海冥而染上的誘人粉紅。
「想什麼?」
那最近總令她銷魂的磁性嗓音又在身後緩緩響起。
容甄布滿緋紅的雙頰在見到他之後更加紅潤,仿佛盛開的櫻花般迷人,一時讓海冥動了心,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但他卻在那一線之隔處停了下來。
不知道……她原諒他了沒?
許多的顧忌在他心中擺蕩,好不容易壓抑下那逐漸蔓延的強烈,只是將手放在她傷口上細心的換藥。
「我身上的傷……會不會留下疤痕?」她問著。
以前,她即使受再重的傷,邪月都會想辦法讓她那足以留疤的傷口,恢復得如未受傷前漂亮。
在以前,她會覺得這些傷留下的疤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的心沒有停留的地方;而現在,她卻發覺那些鞭傷可能留下交錯的丑陋傷疤,這樣的她,海冥還愛她嗎?
突然,她發覺自己就像個普通的小女人,在乎他看待她的眼光。
「可能吧!」他的手突然像觸電般的停在那觸目驚心的交錯傷痕上,他應該早點去救她的,這樣,她也不用多受這皮肉之苦。
許多的自責涌上心頭,他心疼的替她上著藥。
「很丑嗎?」那些鞭傷肯定讓他覺得丑陋不堪。
海冥只是靜靜的上著藥,未答半句。
容甄將他的不回答當作默認,她也靜默了下來,讓海冥那修長的手指在傷口上溫柔的游走著。
「你想太多了。」他輕輕的說道,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
海冥放下藥瓶,才邁出腳步……
「多陪我一下。」容甄打破平時的沉靜,淡淡的說著。
她不喜歡他只是每天來幫她換藥而已,她也想要他像以前一樣膩在她身旁、陪著她。
「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海冥冷淡的應著,一秒也沒考慮的便轉身離開。
容甄將臉埋進枕頭內,想著那個不再對她甜言蜜語的海冥。
最近,他似乎總是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
現在的他們就好像兩條不曾交集的平行線,獨自行走在不會有任何交會點的空間。
也或許,就如海冥所講的,是她想太多了吧!
容甄趁著夜幕初垂時的涼爽時分,獨自一人在中庭里散步。
突然,有人交談的聲音從旁邊的樹林傳來,讓容甄停下腳步仔細聆听。
「太上皇真要為獄帝納新妃子嗎?」
「還不就是那個住在雪居的宓心小姐,听說那時內定的獄後是她,可是獄帝卻選了別人為皇後,叫宓心小姐著實氣了好一陣子。」
「為什麼太上皇要為獄帝納新妃?」
「還不是因為獄後入門至今半年多都尚未有喜訊傳出,著急的太上皇和太上後這才想到要納妃來傳香火。更何況,自古以來,納嬪妃、立寵妾是常有的事,沒有一個君主自始至終都只守著皇後一人,像太上皇就有三個妃子,太上後還不是和她們情同姐妹般相處著。」
「可是冥王都還沒結婚呢!何必為了傳宗接代的大事如此著急。」
「你懂什麼?上頭決定的,咱們下人可別管那麼多,快將晚餐送到雪居給宓心小姐吧!」
兩人這才匆匆離開,趕忙往雪居前去。
靜默站在樹林旁的容甄將這番對話全數听入耳中,驚愕在她眸中蔓延。
這是怎麼一回事?海冥要納新妃?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海冥一直不肯在她身邊逗留的原因?原來是因為他即將納新妃,所以,才有那種陌生的距離感?她一直以為那是自己多疑,沒想到今天卻在侍女的口中證實這一切。
不理會身上未復元的傷口,容甄一路狂奔回到寢宮,將自己深深埋進枕頭,放肆的任那不爭氣的淚在她臉上落下。
海冥……要納新妃……對象,竟是宓心,這叫她情何以堪?
直到那細微的開門聲音傳進耳中,她才停止哭泣。
「誰?」她不想抬頭讓對方看見她這狼狽的模樣。
「我。」嬌縱放肆的聲音頓時布滿整間寧靜的臥室。
容甄緩緩抬起頭,映入眸中的是宓心那張美麗卻又驕傲的臉孔。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成了下堂後,我早說過,獄帝會是我的。」她驕傲的宣布著屬于她的時代已經來臨。
容甄不敢置信她竟然登門入室,來炫耀她即將成為海冥新妃子的事實。
「你還不夠這資格。」容甄站起身,斬釘截鐵的要她別痴心妄想。
她絕不會把海冥讓給她。
宓心無奈的攤開手,微微笑道︰
「是嗎?憑你現在這樣,他哪還會守在你身邊。更何況,我听說你和他結婚這半年來,一直是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他可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你把他當作木頭啊!所以,以後將由我……來解決他的需要。」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做。」她的丈夫,她自會解決,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來和她共事一夫。
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獄帝、萬人之上的君王,她也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宓心狂妄的笑著,「太上皇選了我成為獄帝的新妃,無非就是要我來為海氏延續香火,像你這種沒情趣的女人,哪能勾起獄帝對你的'性趣'?更何況,是獄帝親自帶我進冥宮來的,每天,他都與我膩在雪居討論各項事情。」她狐媚的雙眼正顯露著勝利的光芒。
「你-"容甄慘白的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
心正一絲絲的被眼前的事實給震得無法完整拼湊。
「你別以為太上皇不知道你和獄帝婚後的生活。所以太上皇要我來取代你,替獄帝制造一些生活情趣,而這些都是你這冷感的女人無法給的,我的來臨將是取代你的開始。」
「我不會讓你接近海冥半步。」強烈的佔有欲在容甄心底升起,她絕不會將海冥讓給這個女人。
生平第一次,容甄涌起了想捍衛屬于自己的真愛。
她不要海冥的心有容得下別的女人的位置,她要海冥的心只能屬于她。
「是嗎?哼!那你就等著看海冥上我的床,看看我們在床上是如何的激情;看著我如何取代你成為他的新歡;看著我如何取代你坐上獄後的位置。」宓心揚著狂妄的笑聲,離開這個即將成為她掌控的地方。
再不久,她將取代容甄的位置成為冥宮的新女主人,成為海冥的妻子,成為萬人之上的獄後。
這原本就屬于她的一切,她都要奪回來,而且是不擇手段的要回來。
「海冥不會喜歡上你的,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容甄也不甘示弱的宣戰。
「噢?」宓心停下腳步,提高分貝地恥笑著。
「他的心只容得下我。」她再次提醒宓心,要取代她是不可能的。
宓心輕蔑的笑著︰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清高的冥獄之後嗎?現在道上都知道你被史威爾強暴的事情,你以為獄帝能忍受那些閑言閑語嗎?」
「海冥他知道史威爾沒有得逞。」她極力辯駁。
海冥不會這般無知的。
「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旁人的猜疑,更何況是有關自己妻子清白呢?」宓心仰頭狂笑。
「他不會的。」她相信海冥不會的。
「是嗎?那你就等著看吧!」
宓心帶著得意的笑容離開了容甄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