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太過親密了。」
音澄不悅的聲音里有著難以察覺的怒意。
「我說過只是玩玩。」任羽東輕撫音澄那張粉雕細琢的美麗臉龐。
「可是各大報每天都報導你和唐清蓉的花邊情事,而我這個正牌女友卻只能安靜的在一旁看著你和她愈鬧愈不像話的可笑戀情。」她埋怨的含淚目光,在在說明她受盡委屈。
「我知道委屈你了。」他摟著她,心思卻飄向唐清蓉那張不需粉飾的清麗美顏。
不可諱言,最近他腦子里想的都是唐清蓉,幾乎忘了還有音澄這個人。
「你和她真的不會假戲真作?」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問題。她怕他再這樣和唐清蓉鬧下去,萬一弄假成真,那她的希望豈不是得化成空。
如此一來,她將成為真正的失敗者。這不是她要的,她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不會。」最近音澄總拿這問題煩他,而他的回答也愈來愈……模糊。
他無法分辨自己真正的心到底在哪里?是在音澄身上,還是在那個他原本只想報復的女人身上?
「真的?」心思縝密、敏銳的她,快速捕捉到他那迷人的黑眸有抹稍縱即逝的遲疑。
難道他……對那個流氓女動了情?
音澄心頭猛顫,她對男人很了解,那抹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遲疑已然出現,她害怕的事是不是要發生了?
不,她絕不允許他背叛她。
「我說過,我對她不會有興趣的。」任羽東發覺自己的保證愈來愈沒有說服力,因為連他都無法分辨自己的話是真是假。
他發覺自己的心思輕易便會被唐清蓉牽著走,當他愈是告訴自己是為了報她給的巴掌這仇才接近她,但心中愈是忘了這讓他接近的原始因素。反而,讓自己陷入她天真又自然的感情中。
「希望你不會違背你的話,更不會背叛我,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她的世界向來只有贏,沒有輸和失敗這種字眼。
她不會讓自己成為失敗者,即使對方是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唐清蓉,她也不會看在眼里。
音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森冷,讓任羽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音澄……好像變了個人。
他望著向來溫順听話的美人兒,突然覺得懷中的她很陌生。
***
「你要多少?」
黑暗中,傳來音澄冷冽不帶感情的聲音。
「安排你那個死老頭偷渡出境和生活費,你覺得該給我多少?」一名長相中等的男子從樹林後邪笑走出。
「三百萬。」
這個貪心的男人,她已經給太多了。
「才三百萬?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避開東堂的耳目才把他送出去,你才開價三百萬,這太說不過去了吧!」他摟著音澄的腰,緩緩地說道。不安分的手還不時模著她圓翹的臀部。
「別踫我。」她嫌惡的拍開他的手。
對于他的撫模,她只有惡心和嫌惡感。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絕情?好歹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男子露出貪婪的目光,訕訕笑道。
「林昌禮,你別太過分。我肯給你三百萬就算給你面子了,不要就都別拿。」音澄冷淡絕情的美麗臉上看不見一絲絲溫度。
林昌禮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但他和她父親的貪得無厭害慘了她即將到手的幸福。要不是顧及那個老男人手上有她和林昌禮上床的錄影帶,她以何必滿足這兩個該死的男人。
「那就收你的三百萬,可是得照老方法來。否則,我就將你和我的事告訴你的心上人,也供出你那個死老頭的去處,讓東堂殺他個措手不及。」林昌禮邪惡的笑著,那雙充滿色欲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玲瓏身段。
「你——」她憤恨的想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偏偏這男人握有她的把柄。
「快點,要不然等我改變了心意,你可別後悔。」他逕自月兌掉身上的衣褲,一絲不掛的躺進她車里的後座。
音澄忍下那股想殺人的怒氣,緩緩的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進入後座。「我的身體對你沒有感覺。」她硬生生的趴伏在他身上。
「你的身材還是跟以前一樣美……」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魯且貪婪的撫模著。一雙粗糙的大手往下探進她的私密中。
忍住淚水和胃中的惡心翻騰,音澄無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眼前這個滿臉獸欲的男人。
「還說你對我沒感覺?」林昌禮邪惡的嘴臉上淨是得意,她在他撫模下已經濕潤。
「那只是純粹的生理反應。」她哀怨的想著另一個男人。
「你這女人真是無情,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林昌禮粗暴的進入她的體內,猛力的沖刺著。
音澄像個沒生氣的木偶任他婬穢的佔有她。
「叫啊!別跟個木頭人一樣。」
「啊——」
在朦朧的月光下,紅色賓士跑車猛烈的晃動著,還不時傳來男女婬穢的浪叫聲。
***
「親愛的。」
「別再叫我親愛的——」唐清蓉粗魯、不客氣的揪著一早就來煩她的男人衣領。
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出現在她的四周,就連東堂這戒備森嚴的地方他也能出入自由,就好像他是這里的老大。
「該死的衛哨,竟然屢次放你這頭專危害女人的進來。」
「我只危害你……」他撫上她縴細的柳腰,堵上她嘮叨不休的小嘴。
又來了!每次只要他使出這一招,她平時的理智和蠻力都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兒去,只能愣愣的任他擺布。
「親愛的,你愈來愈漂亮,盛開的櫻花都沒你這般誘人呢。」他將她推倒在石桌上輕吻著。
他喜歡喊她親愛的,每次只要喊她親愛的,就有股莫名的愛憐在他心中擴散,就好像她真的是他親愛的。
在東堂的一片櫻花繽紛中,正上演著熱情的畫面。
任羽東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他慢慢的撩起她的長裙,露出那白皙勻稱的修長雙腿。
兩人就這麼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涼亭里,上演幕幕纏綿畫面,絲毫沒發現有其他觀眾。
「看什麼看,做事去。」
唐威嚴厲的聲音乍然響起。
唐清蓉猛地驚醒,她用力推開意猶未盡的任羽東,轉頭一看,竟看見回廊上眾多穿著黑衣的手下和——老爸?
唐威那張掩嘴笑的俊臉和身旁那些該死乘機模魚觀戲的手下們,個個嘴角都強忍著笑意。
叱 黑道的冥獄東堂里,向來以潑辣、狂傲、無禮又刁鑽難伺候出名的唐清蓉,竟也沉浸在愛的漩渦里,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里和素有「情場叛客」花名的任羽東大演香辣情戲。
他們的大小姐終于變得像女人了!在場的人莫不感到欣慰。
「該死!」唐清蓉沮喪的撫著發疼的頭,又猛然瞅著臉上帶著笑意的罪魁禍首。
「親愛的。」任羽東不負眾望的又偷得一吻。
「都是你!這下有十條黃河讓我跳也洗不清了。」她咬牙切齒的吼道。
每次都害她背黑鍋,害她和他的關系愈來愈扯不清、愈來愈曖昧,更害她無法解釋自己的清白。
無奈,身旁傳來任羽東輕柔的呢喃和眾人欣羨的贊嘆聲。
「我們只要永浴愛河就好,你不需要跳黃河。」任羽東反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又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下吻得她昏天暗地。
***
「放開我——」唐清蓉不斷的扭動被任羽東強扛著的身子。
「親愛的,如果再這麼動下去,難保我不會在淺園內要你!」任羽東迷人的臉上漾著邪惡的笑容。
一听到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滿帶春色的話語,唐清蓉便乖乖的動了不也動的任這個惡質的可惡土匪將她扛出淺園大門。
依照他以前可惡下流紀錄,她知道這只大真的會這麼做。
果然,威脅的話語一出,肩上的美人頓時乖了許多。這也讓他覺得輕松了些,天知道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的看著肩上動也不動的美人,將她放上車。
「你要綁我去哪里?」
她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比她還土匪的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她,虧她還是冥獄東方分支——東堂堂主的女兒,黑道最無禮、惡劣的千金。
「去看日落。」他發動引擎,紅色的賓士敞篷跑車像子彈般飛速離開。
「無聊。」她輕哼一聲。
這男人不是整天纏她,就是明目張膽的將她扛上車,強迫性十足的帶她去他布置好的地方,然而她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最後也會屈服在他狂野又狂熱的火吻下。
這家伙就只會來這招。偏偏,她就偏敗在這一招。
可惡,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眷戀他的吻?還乖乖的任這個狂對她做出火辣的下流肢體撫觸動作而甘之如飴。
天——她到底是哪根筋錯亂了?
「親愛的,今天是我們交往一個月又十天,所以我們上山賞日落。」即使開著車,他帶是能輕易的襲得她豐盈的紅唇。
「喂,你在開車耶!專心點。」這只竟然可以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偷襲她,而且動作還該死的如此熟巧。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大!
一思及此,她心中竟不自覺地泛起陣陣酸意和怒氣。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他熟練的轉著方向盤,輕松的隨著蜿蜒的山路而上。
「沒事。」她烏溜溜的黑眸正透著絲絲不悅。
哼!她怎麼可能跟他說她是為了他曾經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而吃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她對他產生了莫名情愫和不該出現的感覺。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女人的心態,他可是了若指掌。
「誰、誰會吃你這只該死的一千遍大的醋!」心事被猜中,一向自傲的她竟有些惱羞成怒。
「你明明在吃醋。「女人就是不愛說實話。他俊美非凡的側臉上慢慢泛開那迷人的又性感的笑容。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該死的男人就只會挖苦她,那恥笑的嘴臉還該死的迷人又誘她心神。
他那張原本令她厭惡的娘娘腔俊臉,在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下竟愈來愈令她眷戀,還該死的讓她覺得迷人,甚至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她不是不承認他的確具有讓女人瘋狂的優質條件。
唉,看來她真的中毒很深。竟然淪落到幫這個吃她豆腐的小人說話外加贊美。
「是不是愛上我了?」女人的通病都一樣。
「誰會愛上你這頭世紀大種豬?」他說話非要這麼不要臉嗎?可是……好像是有點說中她的心聲。
「到現在你還不肯接受我?」任羽東停好車,一臉挫敗的問道。
唐清蓉別開臉,無禮、不屑的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倨傲。「誰會接受你!我又不是那些整天追著你跑的花痴。」她口是心非的說道。
「你還在懷疑我的真心……」任羽東失望中慘境雜著心痛的俊美臉龐,令人覺得不舍。
唐清蓉將他失望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里直咒著自己的無情傷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懊悔的看著他傷心的推開車門下車,她不自禁的也跟著下車。
她的心連她自己都不懂,喜惡參半的天秤兩邊上上下下,但最近喜愛的那璉似乎重了點。
她討厭他打擾她的生活,卻又在不見他人影時心情為之郁悶。這種矛盾心情愈來愈明顯。
「我知道是我努力的不夠,便我會繼續努力讓你看見我的真心。」任羽東執起她柔女敕的玉手,又恢復之前的意氣風發。
「可是你花名在外。」她討厭他的大愛心態。
「你不也惡名昭彰?」他反諷地問。
「可惡,你竟敢恥笑我。」這個得寸進尺的臭男人,虧她剛剛還為自己說出傷他心的話而自責,這下他卻反過來將她一軍。
臭男人。去死、去死、去死吧!
「我的意思是我們剛好是天生一對。」他深深的笑容里有著迷人豐采。
唐清蓉霎時紅霞布滿雙頰,她的伶牙俐齒在他面前完全不管用也不靈光,只有被他佔便宜的份。
「你的臉比落日的彩霞還美……」看傻的任羽東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輕輕烙下一吻。
山上除了美麗的落日外,還有著令人羨慕的兩人正沐浴在黃澄澄幸福的光圈中。
***
任羽東牽著唐清蓉白皙的小手漫步在安靜的山頂,俯瞰著美麗繁華的夜景。
「真漂亮。」唐清蓉驚嘆的看著台中繽紛的夜景。
她雖然生在台中,但一直沒時間去了解台中的一切。她整天不是忙著處理堂內的事,就是待在淺園,對于黑夜的娛樂活動她並不熱中。因為每每黑幕降臨時,她便和手下們緝捕著黑道鼠輩。
對于黑夜,她並沒有一般人的喜愛,相反的只有憎厭,所以她選擇在黑夜行動,為的是想忘了那一段不愉快的惱人記憶。
的確,那段討厭的記憶確實在她故意的遺忘下漸趨模糊。只是,偶爾潛伏在黑夜的她仍會想起。
所以,她……憎恨黑夜。
「是很漂亮,但比起你差多了。」他望著她美麗的側臉說道。
「閉上你的嘴!」她收起飄遠的思緒,對著身旁緊握她手不放的男人低吼。
剎風景的家伙。
「對台中的夜晚,你似乎很陌生。」一個打扮新潮、思想前衛的女人的不該對自己生長的地方的夜晚如此陌生。
他以為她早已不屑和這樣的黑夜相處,但,很顯然他猜錯了。
他的話讓唐清蓉美麗清澈的黑眸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他怎會如此洞悉人心?仿佛已將她看透般。
「要你管。」她掙月兌他的手,往另一方向走去。
任羽東望著她故作堅持的臉,一絲莫名的心疼閃過心底。
「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這不像一向傲慢無禮又目中無人的唐清蓉,她一向自信滿滿又驕傲的臉上不該出現——傷心。
「你管得太多了。」她防衛性的看著任羽東。
這男人像一部透視器,仿佛能將她深藏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看透。
「告訴我。」他溫柔的由身後環住她,將滿懷的溫暖傳遞到她身上。他想知道是什麼事能傷她這麼深、這麼重。
「沒事。」這個秘密早已被她深藏在心里,不容任何人挖掘。
「親愛的,相信我。」他深情的在她耳畔低語,輕輕的在她芳香的發鬢落下一吻。
唐清蓉逃避他這總令她心慌意亂的舉動,漫無目的的望著四處,只希望可以減少心中被他挑起的慌亂。
「別再問了。」
她眸中的掙扎,在在說明她已被他敏銳的觀察力挑起那早就該遺忘的傷悲。
「蓉,說出來你會好過些。」他輕聲著。
面對任羽東的柔情及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她哽咽的緩緩開口道出那段深埋已久的回憶——
「我媽媽從小就體弱多病,深愛她的父親寧願讓祖女乃女乃怪罪無子嗣也要讓媽媽好好的活著。但媽媽執意要為爸爸生個孩子,在媽媽知道自己懷孕的同時,一向迷信算命的女乃女乃便天天上廟祈求,希望媽媽能為唐家生個傳宗接代的男孩,可是有一天有個算命的說我媽媽肚子里的是個女孩,而且是煞星,一出生便會給全家帶來災禍。
從那天起,祖女乃女乃便整天逼著我媽媽墮胎,在媽媽一直祈求祖女乃女乃、以及爸爸的懇說下,祖女乃女乃才讓我平安的出生。沒想到媽媽卻因失血過多難產而死,而一向疼愛媽媽的祖爺爺也因傷心過度去世。媽媽和祖爺爺的相繼死亡讓祖女乃女乃更加相信是我帶來的厄運。所以,從我一出生,祖女乃女乃便不承認我是唐家人。爸爸除了要承受喪妻之痛,還要身兼數職的照顧我。
「我四歲那年,有一晚下著大雨。祖女乃女乃指著我的鼻頭大罵我是唐家的克星,只會帶給他們厄運,是不吉祥的煞星,說完便罰我跪在大雨滂沱的院子里。後來,東堂上上下下便四處傳揚著我是不吉祥的煞星。但,不久後這些話便爸爸制止住。」
「所以,你討厭黑夜?」任羽東將她轉個身抱緊,心疼在她悍烈的外表下竟藏著這種傷心過住。
「嗯。」她忍住眸中的淚水,回想那令人記憶深刻的一幕。
「都過去了,別再傷心。」他輕柔地拭去她滑落臉龐的淚。
「答應我……別告訴別人,也別再說我是不吉祥的女人。」她望著他含笑的臉龐說道。
「嗯。」任羽東輕輕點點頭,在她不安唇上印下保證的一吻。
望著繁華美麗的夜景,唐清蓉突然有種輕松的感覺浮上心頭;她似乎可以安心的相信身旁這個男人……
***
「親愛的,今天有沒有想我?」
任羽東偷得空閑,趁著跨國傳媒會議中途休息時間撥了電話給唐清蓉。不知為什麼,他連開會都想著她絕麗又傲氣的容顏,甚至在休息時間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她,為的只是想听她那倨傲中又帶著甜美的聲音。
這些天,他都忙著這個國際會議,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她迷人的身影。
他想她。
(沒有。)唐清蓉又口是心非了。
其實,她想死他了。這些天老惦著他挺拔的身影和迷人的笑容,以及總令她失了心魂的吻。
「喔……」任羽東挫敗的悶哼,有點失望。
虧他開會時還念著這個小惡魔,她竟然回答得這麼快又無情。
(沒事可以掛電話了吧!)她摧促著。
「那親一個我才收線。」他很快又回復到那個不死心的厚臉皮的任羽東。
親一個?(你去吃屎還比較快一點。)她壞心罵道。
「親愛的,不準講粗話。」這女人總是粗話不離口。
(我說不說粗話,干你鳥事!)她老爸都不管她了,他憑什麼限制她要說什麼話。
「你是女人,要溫柔、要氣質。」
(笑話,法律有規定女人一定要溫柔又有氣質嗎?蠢豬。)沙豬男人。
「那也別老說粗俗話。」他溫柔的聲音教她如痴如醉,差點就點頭答應。
(我就算要在大街上放屁,你也管不著。屁話少說,快掛電話。)她不悅的低吼。
「親愛的,你還沒吻我。」目的不達成,他怎麼有可能輕易收線。
(去你媽的,誰要吻你這頭豬?你的嘴這麼臭。)其實,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吻。
「是嗎?」他略帶失望的口氣讓唐清蓉心疼。
(當然。)奇怪,怎麼他的聲音好像很近?好像就在……
唐清蓉猛地轉過身,直挺的鼻梁真接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該死,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蛋擋在這里?」
「我。」任羽東輕輕笑道。這女人的反應真慢。
唐清蓉猛然抬起頭,「你怎麼在這里?」他不是在開重要的國際傳媒會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今天不該出現在淺園的。
「想你。」他將行動電話交給司機,輕擁著他思念的她。
唐清蓉又不自覺的紅了臉。「這里人很多,你別這樣。」
「你的意思是到休息室?喔,親愛的,你這樣大膽的暗示讓我忍不住想要你的一切。」他輕吻著她粉女敕的臉頰,深深的在紅唇上印上他的氣息。
「誰在暗示你啊,少不要臉了。」這個下流胚子就只會曲解她的話。
「但……我真的想要你。」他含情脈脈的雙眸有著火燃般的。
唐清蓉猛然推開他。「快滾。」
要命,她剛才差點就被他那雙該死的勾魂眼給攝了心魂,那雙滿含黑眸正對她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總裁,黃秘書請您快回公司主持會議。」司機小陳將方才公司打來的電話,轉達給任羽東。
「快滾回你的鳥公司,省得在這里礙我的眼。」她不想他走,偏偏嘴巴就是說出令人厭惡的違心話。
「你還沒吻我。」他會暫時放下會議,無非是想見她一面。
「我才不要吻你,誰知道你有沒有病?你和那麼多女人上過床,搞不好全身都不干淨。」其實她的心躍躍欲試的。但,她偏愛說出傷人的話。
「親愛的,我承認我花心,但自從追求你之後我再也沒踫過其他女人。今後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他沙啞著嗓音說話。
「謊話人人會說,誰知道你是說真話還是謊話?像這種滿腦的男人,誰會相信你。」她鄙夷的說道。
「你不相信我?」
天知道他和音澄交往至今一直安分守身,就連他也不懂自己為何會有如此清心寡欲的時候,一直到他為了報復她巴掌之仇而接近她。只是沒想到,她竟挑起他想要她的。
「哼,我怎麼可能相信你這只該死的大、大種豬!」她無情的轉身拿著抹布東抹西抹,故意對他不理不睬。
「總裁,黃秘書請您快點回公司主持會議。」小陳焦急的聲音又在眾人耳畔響起。
任羽東在看了唐清蓉冷絕的背景一眼後,只好帶著不舍和傷心離開淺園。
「蓉姐,你這樣太狠了吧!」小咪看著任羽東失落的身影有感而發的說道。
「他那麼痴心,管刮風下雨都來接你,你竟然還處處傷他的心。」阿毅為同是男人的任羽東感到可憐。呼!男人真命苦。
「蓉姐,你好像無情了點。」任羽韻推推厚重的眼鏡也加入指責行列中。好歹他是她的親哥哥,不替他說點話實在說不過去。
「不是有點,是太無情了。」就連在廚房忙著的大廚也來參一腳。
唐清蓉放下抹布,不悅的吼著︰「請你們來聊天啊!還不快去做事!」
眾人噤聲悻悻然的回各自崗位做事去。
她何嘗不心疼,只是不懂自己為何老是放不下面子去接受他的一份真心,天知道她根本不想老是與他針鋒相對。
在自己對他吐露出深埋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後,她怎麼還會這樣拒絕他?那件事她只會對信任的人說,而他是除了東堂人以外唯一知道這秘密的人。
她應該是相信他。
唐清蓉只能在心里埋怨自己的無情,她明明就不是這樣想的,她根本不想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