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饒了我吧!」帶頭的男子顫抖的聲音中透著強烈的不安與害怕,身旁還跟著幾個也嚇得直發抖的小嘍羅。
「饒你?哪有那麼容易,你去摘星星可能比我饒你容易得多……」女子美麗的星眸中有著濃濃的笑意,那是非常惡意的笑容。
這群黑道中的大敗類,她可是注意很多久了,除了上酒家尋歡作樂不給錢外,還背負幾宗強暴搶劫的罪名,讓台中市夜歸的婦女總是心驚膽戰。
更可惡的是這群混蛋竟把她當成路邊招攬客人的野雞,還不怕死的調戲她。她更是不可能庭他們!
哼!她唐清蓉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不怕死的戲弄她,因為向來只有她戲弄別人的份,她在黑白兩道可是讓人既敬畏又頭疼。
她的美艷與壞心,是黑道中人所皆知的,傲慢與無禮更是從不離身的貼著她;從她出娘胎開始,也就注定擁膽這種天之驕女的傲人權利。
「我不知道你是‘東堂’的大小姐……」落在她手里比判死刑還慘。
東堂可是掌管黑色世界之首——冥獄界的四大堂之一,它們都擁有鏟那天除惡的力量,所以這個亦邪亦正的黑色組織莫不讓人敬畏、伏道稱臣。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至少知道自己栽在誰的手里。」愚蠢的小賊。
「我們知錯了,請饒我們一命……我下次不敢了……」天啊!他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上酒家一定會付錢、也不再欺侮良家婦女了。
「可惜沒有下次了。」唐清蓉美麗的臉上有著邪惡的笑容,仿佛地獄來的美麗獵魂使者。
「救命啊——」
呼救聲四竄而起,但顯然已來不及。
暗夜里,除了幾聲呼哧而過的車聲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擾人的聲響,仿佛一切從沒發生過。
***
台北
廣達集團廣達集團是全球傳播界龍頭,全球各地都有它的傳播分系。它的集團總部位于美國紐約,而主要分部則在台北。集團理事長是現年五十二歲的任尊,但因任尊和妻子幸茵皆喜愛旅游,所以旗下企業已交由任家唯一繼承人任羽接掌。
站在可俯瞰市景的廣大窗前,任羽東溫柔的朝電話里的人落下保證後才收線。
「是不是音澄打來的?」有著一頭長發如精靈般慧黠的女子,朝自己的老哥努努小嘴。
「沒錯。」
女子露了一臉「我就知道」的不耐神情。「那只黏人的妖精怎麼還沒死心啊?」
「羽韻,你跟融雪說話的口氣怎麼愈來愈像?一點女孩子的氣質都沒有,有空該學學音澄,人家的氣質比你好多了。」任羽東輕斥妹妹與她死黨那毫不修飾用詞的話語。
「反正又沒人知道,幕前裝得高雅淑女點就夠了,正了幕後就不需要裝大方可人啦!」那多累,她又不像音澄那麼做作、假淑女。
「你啊,只要和融雪別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天知道,他這個妹妹就只會在人前裝高雅、人後惹麻煩,再加上一個桑融雪,簡直鬧翻天了。
「喏!給你。」任羽韻拿出一張設計精致的粉紅色信封。
「什麼東西?」不會是他那個「亞洲小姐冠軍媽「又能要他去相親了吧?任羽東接過粉紅色信封打量一眼。
「放心,不是相親卡。是唐伯伯的生日邀請卡喔!」
「生日宴會?」任羽東拆開粉紅色信封,看著卡片上的內容。
「爸和媽因為趕不及回來參加,所以請你代勞。」這才是她到公司的主要目的。
「不去。」開玩笑,那里有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見的人。他若代父親前去參加那個壽筵,豈不是羊入虎口,稱了老媽的心意。
「不行不去,這是媽的懿旨。」呵呵呵……
「不去。」誰不知道老媽在打什麼主意啊!還不是要他多接近唐家那個要命的流氓女。
自從上次在柏庭和唯毓婚禮上被她老人家看上後,她幾乎天天耳提面命的直說唐家那個流氓女有多好、多適合當任家的媳婦,她老人家也明知道他和那個流氓女八字簡直不會,每次見面都以大罵收場,還偏偏要將他往火里推……
「你不是收購了台中最大傳媒三葉企業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嗎?你這位新任董事總得前去視察,再加上爹地說這半年你得到台中的分公司坐陣,你就順路到東堂去祝壽嘛。」沒理由可拒絕了吧!
「我可以叫李副總代我去。」這些血濃于水的家人一個比一個陰險,每天就是想辦法逼他去見那個粗俗野蠻的女人,全家人的心全向那女人去了。
全都是些胳臂往外彎的人!任羽東埋怨的想道。
「喔!听說媽這幾天就要回來了,你不去台中的話,她可能又會逼你相親、替你安排約會……」總有辦法逼你去。
「我去。」與其等死,不如他先爭取活命的機會。
「搞定!」任羽韻拍拍長裙,小惡魔般的笑道。
***
「還不睡?」
溫柔的嗓音響起,讓寂靜的空間染上層層色彩。
「東……」音澄美麗的臉上總算浮現喜悅之色。
「我以為你該睡了,明天不是要上台中彩排春裝發表會嗎?」任羽東擁著她坐在舒適的沙發上。
「你答應我要來看我的,所以……我在等你。」音澄撒嬌的倚在他寬闊的胸膛。
這個男人可是她挑了好久才挑上的,而現在,他總算是她的。
「小傻瓜。」他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但無意做出任何逾矩的舉動。
音澄是他最近半年來固定的唯一女伴,他喜歡她溫馴乖巧的個性和高雅的舉止。但不知為何,他和她交往半年了,卻還不曾和她有過任何親密關系,最親密的舉動也僅止于接吻。
「東,你會不會來台中看我?」她害怕自己不在他身旁的日子會有人乘虛而入搶走她好不容易爭來的位置。
「會。」
「東……」雖然有了他肯定的保證,但她還是不能安心。除非她今晚能真的成為他的女人!
和他交往半年來,他踫都沒踫過她,她一直渴望自己能成為他的一部分,只是他總是刻意避開,讓她錯過多次可以和他燕好的機會。再不和他發生關系,她擔心有一天會有別的女人將他搶走,百她的任夫人寶座也會跟著消失。
音澄解開自己刻意穿的薄紗性感睡衣,半露酥胸的挑逗著他。
「該睡了。」他不為所動的拉好她的睡衣,輕哄著。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羞紅的雙頰的讓她格外誘人。
「乖。」他仍是溫柔的哄著她。
音澄心里萬般的埋怨著他總故意無視她的暗示,但又基于自己必須扮演好對他乖順的角色,因此不敢惹怒他,生怕一個不順他意就讓即將到手的金山銀礦飛走,所以她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乖乖的上床休息。
任羽東輕輕關上房門,輕吐一口氣。
他不懂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美人頻頻向他暗示。還親自送上門給他吃,他卻硬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唉!看來柳下惠不好做。
***
冥獄界
東堂中國式建築的東堂里處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隨處可見,祝賀之聲此起彼落。
今天是東堂堂主唐威的四十八歲生日,唐威的掌上明珠唐清蓉硬功夫要幫父親過過小壽。
「是你——」
「是你——」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喂,娘娘腔妖怪,你在這里做什麼?」唐清蓉臉上的不齒展露無遺,她的邀請函上可沒列是上他這匹世紀大種馬的名字。
「家父無法前來參加唐世伯的壽筵,所以我代替家父前來。」任羽東彬彬有禮的答道。
沒錯,他就是當今媒體大亨任尊之子,也是任尊唯一的接班人——任羽東。他不但溫柔多金、又有一張女人愛、男人恨的姣好臉蛋及迷人的外表,顯赫的家世背景讓他身旁總不乏女性伴侶的陪伴。
像現在,他的身旁就偕著一名最近伸展台上極速竄紅的超級名模——音澄。
「她就是那個黑道千金?」音澄細細甜甜的嗓音讓人听了莫不骨酥泰半。
百分之百的妖精!和那個姓任的娘娘腔可真相稱。唐清蓉撇撇性感紅感不屑地看著兩人。
「誰是黑道千金?這里輪得到你這只只會走路的妖精說話嗎?」唐清蓉不耐的瞥音澄一眼。
「流氓女,可別欺人太甚。」他可是對她忍耐已久,要不是那對老是不負責任的父母親老是遠游,他也不必勉強自己來參加有唐清蓉出現的宴會。
她就討厭這個長相異常俊美的任羽東,明明是男人偏偏又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而那副身材又該死的比模特兒還好。
她原本就討厭花心的男人,而眼前這個臭男人則是一天到晚上花邊新聞的頭條;她更討厭長相俊美的男人,偏偏他有著迷死人的俊顏,還是網絡票選出來的第一俊美男子這男人該死的完全符合她心中極厭惡的男性的兩項條件,活該他倒楣、不受她喜歡。
每次見面,他總被她惡整。這男人被她欺負的紀錄可多了,不是被摔得鼻青臉腫就是整得無處可逃。
「你以為我愛來啊!要不是唐伯父生日,我才不屑來呢!」她以為她美啊!
要不是看在她也算是女人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氣開打了。有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一個無禮、傲慢又潑辣的流氓女處處向自己挑釁。
「那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狐狸精離開了。」這只妖精,她看了就礙眼。
他身旁的女人不是狐狸精轉世就是標準的妖女投胎,一個比一個妖媚,看得她既討厭又想吐。
「你罵我狐狸精?」音澄略帶哭意眼神看著任羽東,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批評過。
「流氓女,注意你的措辭。」這女人向來就是口不擇言。
「種馬,別跟我討價還價,快帶著你的蕩婦離開東堂,省得踩髒我們東堂這神聖的地方。」她別有涵義的瞄音澄一眼,高傲又目中無人的笑道。
「蓉兒——」唐威擺出做父親的尊嚴,要這個向來就霸道無禮的女兒收斂。
「老爸,你怎麼放任羽東這頭進來?」唐清蓉埋怨的望著父親那俊爾的面容。
「他可是貴客。」女兒真是被他寵壞了。
「唐伯伯,生日快樂。」任羽東將手上那份包裝精美的禮物拿給唐威。
「惡心。」唐清蓉不以為然的直斥任羽東的虛情假意。
「唐伯伯,禮物我已代家父送到,我先走了。」
「快走,省得被攆出去可是會很丟臉的。」唐清蓉的笑容里有著不能忽視的壞心。
「丟臉?那也比你這個男人婆好看多了。」他大概是上輩子沒燒好香才會遇上這種女人。
「姓任的,你說什麼?」罵她男人婆!開玩笑,論身材和臉蛋她都還比他身旁那個只會走路的女人好上數百倍呢!
「這輩子,你是嫁不出去啦!誰娶了你誰倒楣。」有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敢娶她這個只會打打殺殺的野蠻人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讓原本喧鬧的廳堂霎時全安靜了下來,靜待眼前火爆的一幕如何接演下去——
「活該!」唐清蓉訕笑。
任羽東略帶驚愕的黑眸,正含怒的瞪著當從揮他一巴掌的女人。他長這麼大,還沒被女人打過,也從沒動過打女人的念頭,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打女人的念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意敢動他的臉……
「東?痛不痛?」一旁的音澄被任羽東眸中的怒氣給嚇得不知所措。
在她印象中的任羽東可是對女人溫柔多情、紳士般的有禮,讓女人紛紛爭先恐後的投進他懷里,每個跟他分手的女人都只會夸他的好,不說他的任何壞話。第一次,她看見他失控的發怒神情。而且,是對一個女人……
「你真的……很野蠻。」任羽東憤恨的吐出這句話。
她真的激怒他了!
「我知道。」唐清蓉輕笑,這男人活該被她賞賜一巴掌。
反正,她早看他不順眼!一種快感飄上她的心。
「唐伯伯,我們先走了。」任羽東不等唐威的回答,拉著音澄壓抑著欲爆的怒氣匆匆離去。
「不送。」唐清蓉惡劣的邪邪笑道。
「蓉兒,你太失禮了。」唐威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這對他算客氣了。」哈,能夠教訓那種風流男人,真是大快人心。
***
「有消息了。」一名黑夜的冷峻男子無聲無息的踏入采光明亮的和室。
「黑月,你的意思是……那該死的大毒梟陳明有消息了?」她等這家伙很久了。
黑月——是東堂的情報販子、冥獄十六死神之一,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所需的資料收齊,是冥獄的第一情報高手。
「晚上,香榭餐廳。」他將搜集到的資料以最簡潔的方式告訴唐清蓉。
那白痴還挺高級的嘛!毒品交易竟然選在東堂產業下——「香榭」這家高級的法國餐廳內。
香來,那家伙真以為這樣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制造出假象讓大家以為東堂庇護他販售毒品。
笨!她輕笑。
「我要他沒命離開我的視線。」唐清蓉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樣。
最近有些鼠輩子總是以東堂作擋箭牌,大剌剌的游走黑市中。這些家伙大概都活得不耐煩了!
「是。」黑月領命退出屋內,為晚上的獵捕行動作準備。
***
香榭餐廳設計高雅浪漫的香榭餐廳,除了有溫柔的燈光點綴這浪漫的氣氛外,還有動人的音樂陪襯著,充分將法國式的浪漫典雅表露無遺。
今天是西洋情人節的前夕,以浪漫聞名的香榭可以說是座無虛席。
「喜歡嗎?」任羽東執起音澄的手溫柔問道。
音澄明天有一場秀要演出,他只好提前慶祝兩人的情人節。
「這里是女人向往的天堂你說我該不該喜歡?」音澄美麗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嬌艷。
「那……祝你明天的秀能博得眾采,情人節快樂。」他舉高酒杯。
「謝謝,情人節快樂。」音澄也舉起酒杯回應。
正當兩人沉醉在這迷人的氣氛時,突然——
「站住!該死的——我叫你站住!」
一道熟悉又厭惡的聲音霎時傳進任羽東耳里。他緩緩回頭,印證自己的猜測,瞧見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她!任羽東腦海里立時憶起那日在東堂挨她一巴掌的那件事。
那個潑辣又無禮的女人他不屑的轉回頭,不想見到傲慢又刁蠻的她。
「是唐清蓉?」音澄眼尖的瞧見唐清蓉和一群人正在餐廳里追著一名行色倉皇的男子。
這女人的破壞力可真不是普通的厲害,凡是唐清蓉經過的桌椅、觀景用的盆栽,甚至正在替客人服務的服務生都被她撞跌得四腳朝天。
瞧,她又跳上別的桌上。
音澄忍不住尖叫︰「啊——」
可惡,她差點就捉到那個該死的男人。都是那該死的女人沒事鬼吼鬼叫的,害她到手的人犯都嚇丟了。
「閉嘴。」唐清蓉不耐的瞪一眼身旁仍在尖叫的女客人。她似乎沒發覺不對的人是自己,還大剌剌的蹲在人家的桌上吼人。
「唔……」女客人連忙用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這還不差不多。」唐清蓉又連忙追著跳上噴水池的陳明。
陳明緊張的跌入水池中,又匆匆爬起身往二樓奔去。
「可惡,叫你別跑,你非要惹我動怒——」唐清蓉拿起身旁的椅子就往陳明半跌半跑的身子砸去。
「啊——」陳明被身後來的椅子砸個正著,從二樓的扶梯上落下。
「賓果!」活該。
唐清蓉一臉得意的朝陳明落下的地方走去,拾開礙眼的屏風,她看見全身掛彩的陳明正橫躺在高級的桌上,而桌旁正有一對被紅酒濺了一身的狼狽男女。
沒錯,他們就是無辜慘遭禍從天降的任羽東和音澄。
音澄望著自己身上這套價值昂貴的白紗晚禮服,已被紅酒染上一大片的血紅色,她一臉哀怨的看著任羽東。
「東……」
「大花臉。」唐清蓉笑看著音澄臉上月兌落的粉妝,活像一只花貓般可笑。
「你……可惡!」音澄咬牙切齒的瞪著唐清蓉那光明正大取笑她的臉。
「娘娘腔妖怪,你挑的女伴可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大花臉啊!」唐清蓉囂張至極的取笑著。
「流氓女,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只要她出現,就會有災難降臨。
標準的大災星、大禍害!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她更野蠻、更無禮的女人,做錯事不認錯就算了,還敢放肆的取笑別人的丑態。
「誰教你倒楣要挑這個位子。」報應喔!她半挑眉的回道。
「你這個野蠻又不講理的潑婦。」這女人真的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只要他一遇見她就會災禍不斷。不吉祥的女人!
「有膽你再說一遍!」這個老是處處和她作對的臭男人,要不是念在他是好友唯毓老公雷柏庭的超級好友,又是任尊的唯一命根,好早將他砍成十八段喂鯊魚了!省得留在這里礙眼又礙事的。
「不吉祥的女人。」看見她,就表示有禍來臨。
「該死的——混蛋!不準你說我是不吉祥的女人!」唐清蓉氣憤的扯住任羽東身上那條領帶。
這句話是她唯一的禁忌,上次他說了這句話被她整得不知有多淒慘。現在意敢不知死活的又她面前提起。
在東堂根本沒有敢提起「不吉祥」這三個字。她能一而再的忍受他這般侮辱她,是看在他是任尊唯一的兒子和諸多不可不饒恕他的原因,才會饒了他一條小命。
「放開你的髒手。」他用力扯著領帶的另一邊。
「不放。」她也用力的扯著領帶。
「放開!」她又成功的挑起他向來不輕易撩起的怒火。
「就是不放。」
「該死的,我叫你放開——」他也不甘示弱的用力想拉回已緊繃至極點的領帶。
看了被扯皺的領帶一眼,她這才不耐煩的放開手。
「該死的——」任羽東揚起手,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二十八年來,只有這女人能讓他失控得想揚手打眼前這張總是帶著囂張傲慢的可惡臉龐。
餐廳里的每個人皆屏息以待這劍拔緊張、即將爆發的場面將會是如何的熱鬧。
人家心里都在猜測——
不知任羽東的手會不會落下?他可是以疼女人出了名的鑽石級單身貴族,對女人他只有溫柔可言。
但,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任羽東與唐清蓉向來就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而且,每次見面的火藥味比中東大戰還濃重,而每次總是霸道無禮的唐清蓉輕易壓倒向來對女人沒轍又溫柔的任羽東。
其中,更讓大家感興趣的是——究竟哪一種男人才能制服唐清蓉這種霸道又傲慢的女人以及到底哪一種女人才能完完全全鎖住任羽東那處處留情的心。
「你敢打我?」她挑釁說道。
「我早想打你了。」這個該死一萬遍的臭三八。
「你試試看啊!」她驕縱的神情讓人又愛又恨。
「你——」這個女人每次都捉準他不打女人的心態。
可惡!他低咒自己的紳士禮儀,在這種被人欺的場面上,還要顧及那個可惡至極的臭三八的心態。
啪的一聲——「你不打,我打。」
話語甫落,另一道清脆聲音同時響起。唐清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任羽東臉上的鮮紅五指印。
對待敵人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和猶豫,否則就會像眼前這個臉上有她親手送上五指印的男人一樣。這是她的至理名言,也是她的處事之道。
憑他也想打她?下輩子吧!她得意的瞥著火氣正節節上升的任羽東。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音澄對著唐清蓉大吼,又心急的看著處在錯愕和憤怒中的任羽東。
「娘娘腔,我先走了。記住,別對女人心軟,否則倒楣的是自己。」唐清蓉帶著得意又傲氣的笑容離開宴會大廳。
***
翌日,任羽東慍怒的拿起夾住汽車雨刷上的一張粉色小卡,一看——
娘娘腔妖怪︰情人節我無法像昨日那樣陪你過,只好給你這樣一個驚喜,希望你會喜歡我給的小小驚喜。對了,你的排煙管被我吊在市公園內,我還在它身上打了粉紅色的蝴蝶結喔!情人節快樂!哈——唐清蓉
「這個該死的……」任羽東的氣得七竅生煙,一雙迷人的黑眸正冒著團團火苗。
那個該死的流氓女,不僅刮花他最愛的紅色賓士跑車車身、戳破四個輪胎、拔了排煙管,還在引擎蓋上用黃色噴漆畫上一只可笑的大烏龜。
他絕不輕饒這個該受教訓的臭三八。
看來,他得教教她什麼叫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