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城堡里擠滿英國二大家族——莫里斯、西德爾的人。
「夏洛特夫人,不知我家的西西妮亞你可喜歡?西西妮亞今年二十六歲,是該成婚的年齡了。」威廉莫里斯帶著女兒西西妮亞詢問著尚洛莉,再不快點……他的女兒和夏洛特公爵聯姻,就會便宜了西德爾這個世仇。
尚洛莉未回答,便被史恩西德爾搶先一步說話。
「我家的茱麗亞學識、儀態都是一等一的,與夏洛特公爵聯姻才是上上之眩」哼…憑西西妮亞這種貨色拉斐爾怎麼會看得上眼。史恩西德爾在心中輕哼道。
「誰不知道茱麗亞在貴族學校里就是因太嬌、太傲、目中無人的被校長退學的。」威廉說出轟動一時的新聞。
「大家也都知道西西妮亞喜歡和陌生男子搭訕,而且經常徹夜不歸。」要挖丑聞大家一起挖,誰怕誰!
「今天人家是來相親的,何苦互揭瘡疤?」尚洛莉出來打圓常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兩個家族的嬌嬌女放蕩女,她的媳婦只有一個,就是融雪;就算她們吵翻天,也不干她的事。
「母親。」拉斐爾英挺俊拔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里。
西西妮亞和茱麗亞一見到心上人,魂都飛到他身邊了。
「莫里斯和西德爾帶著他們的女兒來相親。」
「我不喜歡。」拉斐爾看也不看兩人便直截了當的拒絕。
「拉斐爾,他對西西妮亞和茱麗亞還談不上喜歡,各位請回吧!」尚洛莉一臉笑意的忙著送客。
「拉斐爾,你是不好意思說你喜歡我吧?」西西妮亞乘機纏上拉斐爾,用身體挑逗著他。
茱麗亞見狀也不甘示弱的賴在他另一邊,撒嬌似地說︰「拉斐爾,這種低級的蕩婦你應該看不上眼吧!」茱麗亞的目中無人簡直到了極點。
「走開。」他面無表情的說。
「拉斐爾——」桑融雪也加入這混亂的戰局。
「你這卑劣的民女,離我的拉斐爾遠一點!」茱麗亞鄙夷的看著一身T恤、牛仔褲的桑融雪。
「是你和那個村姑要離我的拉斐爾遠一點。」西西妮亞生氣地推著拉住拉斐爾手不放的茱麗亞。
卑劣的民女、村姑?這兩個沒腦的竟然這樣說她。
桑融雪鬼靈的腦袋突然閃過一個惡劣的想法,嘿嘿……這樣不但可以召告天下說拉斐爾是她桑融雪的,更可以讓拉斐爾不得不娶她。反正,感情民後可再慢慢培養,為今之計,得先逼他娶她才是。
拉斐爾,是你逼我使出殺手的!桑融雪在心中偷偷竊笑。
「放開。」拉斐爾不耐煩的說道。
「拉斐爾……」西西妮亞和茱麗亞為了讓拉斐爾對自己的印象好一點,這才不甘心的放手。
拉斐爾冷漠的轉身欲離開這令他討厭的喧鬧的場合。在這種他厭惡至極的場合看見母親肯定沒好事,遇見桑融雪更沒好運可言,快快離開才是他的上上之眩「拉斐爾他……強暴了我!」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紛紛愕然驚呼。
「什麼!?拉斐爾,你強暴這個民女?」茱麗亞差點沒暈倒。
「啊!我的拉斐爾……」竟被這個不起眼的村姑搶先一步,西西妮亞不甘願的哭天搶地起來。
「拉斐爾?你竟然對融雪做出這種事?」尚洛莉驚訝的看著一臉漠然的兒子。
拉斐爾冷淡的臉上沒太多變化,他甚至沒替自己辯解,冷淡的黑色瞳眸只是靜靜的看著口出鶩人之語的桑融雪。
這……該死一萬遍的女人,竟然說他強暴了她?
開玩笑,一向不近婦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瞧她掩嘴偷笑、小人得志的模樣,他真厭惡極了她這樣的嘴臉。
「我懷孕了。」桑融雪火上加油、可憐兮兮的再次重復。
「拉斐爾,快把融雪給我娶進門。」尚洛莉將身為人母的權威搬出來,要兒子將慘遭他狼吻的桑融雪娶進門。
呵呵,這下你不得不娶了吧!廳堂上兩個女人的「逼婚奸計」終于得逞。
「好!」拉斐爾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
拉斐爾依繁雜、隆重的英國皇家之禮,慎重的將桑融雪娶進夏洛特家,成為夏洛特第一公爵夫人,同時也成為新聞媒體爭相追逐的灰姑娘。
婚禮的地點是有名的聖保羅大教堂,兩人就新聞媒體的現場轉播下由全球人民做見證,完成這一場世紀婚禮。
桑融雪一身雪白的高貴合身婚紗,將她傲人的婷婷體態完全展現出來。她美麗如天使的俏麗臉龐有著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淡淡的哀傷。
她想起在天堂的父親……不知道父親看到她今天這漂亮的打扮沒有?父親沒有出席這場盛禮,是她唯一的遺憾。
「恭喜,夏洛特公爵夫人。」一道俏皮的輕柔嗓音飄進桑融雪耳里。
「羽韻?天啊!我好想你。」桑融雪一見到半個未見的死黨任羽韻,馬上環抱住她。在異鄉見到交情甚篤的好友,興奮是在所難免的。
任羽韻也緊緊的抱住好友,終于,她也找到了好歸宿。而新郎就是她老公魅影的搭擋幻影,同時也是英國第一家族的拉斐爾夏洛特公爵。
「你又懷孕了?」桑融雪看著好友微凸的月復部問。
「快四個月了。」任羽韻一臉幸福的說。
「看業馥揚對你很好。」東堂的索命羅剎——魅影,果然疼愛她這個好友。
「他很疼我,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很高興沒選錯人。」一提起她的老公,任羽韻臉上便充滿幸福的笑容。
桑融雪看得出摯龍臉上幸福的光彩,那幸福可是羽韻用她自己的命、自己的一輩子去換來的……「听說你也懷孕了?」
「沒有,我沒有懷孕。」如果有,可能還比較輕松。
「那……」依尚斐這種個性怎麼人甘心娶她?
桑融雪將事情的始未一一告訴任羽韻。
「你拿自己的幸福當賭注?萬一他真的不愛你,你要這樣過一輩子嗎?」任羽韻雖然對桑融雪此番舉動不驚訝,卻擔心她會賠上自己的未來。
「你不也拿自己的命來賭?」
「那不一樣,我是賭贏了這後才結婚的,而你是用婚姻來賭尚斐和你的未來。況且你對尚斐的一切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他真實的一面。」就她所知,尚斐除了讓旁人看到他冷漠的那一面外,還有其他被隱藏在心里的另一面。
「愛上他,不就跟賭一樣嗎?賭,還有機會贏,不賭,就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十分慶幸自己能賭這一局,不怕以後後悔這輩子沒賭過。」她愛他,所以甘願將未來交給他。
「如果……你輸了呢?」任羽韻水汪汪的眸中透露許多的擔憂。她知道融雪已踏上當初她走的那段既艱難又看不到未來的情路。
「那……我也認了。」桑融雪穿著一襲高貴優美的白紗沐浴在初夏的陽光下,身上價值不菲的白紗禮服說明她日後將是何等尊貴、衣食無缺,卻彷佛也象征她將被關在拉斐爾那漠如冰的心門外。
「夫人,該和拉斐爾少爺去叩見首相了。」一名女侍走進屋內,通知桑融雪該起身去接受首相的祝福。
「融雪……」任羽韻希望心中那份擔憂是多余的,她真心的希望摯友能得到幸福。
「我會加油的,別擔心。」桑融雪向她保證。
「祝你幸福。」任羽韻在桑融雪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代表幸福的一吻,希望桑融雪能和她一樣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
當天晚上——
「很晚了,你要去哪里?」桑融雪看著拉斐爾披上睡袍,走出臥室。
「書房。」
「還有資料要處理嗎?我陪你。」桑融雪跟著攬上他的手,心意堅決。
「不用,我是要去睡覺。」他不想看見她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我們今天中午由牧師見證過,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何必要分房睡?」之前沒結婚時,她也常潛入他的房間睡覺。
「我只負責娶你、讓你當上夏洛特的第一公爵夫人,實現你貪心的。」女人都是貪心、愚蠢的。
「我說過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那見鬼的爵位和財富。」她早就知道他會這樣想她。
「為何要誣賴我?說我強暴你、還讓你懷孕?」這女人真是不可原諒。
「我說過我愛你,我不喜歡其他女人追著你跑,在我做了這麼多討好你的事後,你仍不為所動,我只好出此下策。我也相信你是愛我的,只是你不願意承認,我想信結婚後你會交出你的真心。」她一直愛他,也相信他一樣愛她。
「別妄想。這輩子,我是不會愛上你的。」他不多看她一眼,帶著她察覺不出怒氣離去。
「你會的,你一定會愛上我!」她堅信不疑。
「作夢。」拉斐爾踏出房門時,冷冷的丟下這一句。
「拉斐爾——」桑融雪吃力追著長腿的拉斐爾。
「拉斐爾——」她拉住他的衣角,氣喘吁吁的看著他。
「放開。」他討厭女人拉著他的衣角,尤其是這種卑劣的女人。
「你為什麼總是把我當隱形人?」她受夠他的漠視了。
「對一個撒謊的女人是不需要重視的。」他連看她一眼都嫌麻煩。
「我並不是故意的。」這種日子,比打入冷宮還慘。
「你已替你自己解釋過很多次。」他不想再听她那些听起來合理,實際上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欲的理由。
「我說過我愛你。」他不可以就這樣否定她一切。
「我也說過我不愛你。」他冷淡的說道。
「我們好像陌生人,這種感覺讓我感到不安。」她需要他的愛,為何他就是不肯將愛給她。
「我們永遠會是陌生人,在這一輩子。」拉斐爾著冷峻的神情,匆匆離開桑融雪的視線範圍。
瑪麗皇後公園
據說四季如春的瑪麗皇後公園內開的玫瑰是最美的。此刻在水鳥聚居的美麗小湖旁,正坐著兩個撐著陽傘的華麗女子。
「我是不是做錯了?」桑融雪幽幽的看著前無憂無慮的水鳥。
最近,拉斐爾對她幾乎不聞不問。沒結婚時,他還會跟她拌嘴,可是,現在她和他簡直形同陌路。
「拉斐爾最近都沒回堡里。」尚洛莉發覺兒子待在城堡里的時間愈來愈少,幾乎都不見著他的身影。
「嗯!他都住在西堂。」他是故意的。
一思及此,向來就堅強的桑融雪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孩子向來就只會傷人的心。」尚洛莉太了解和自己生活將近二十九年的兒子那如木頭的個性,但沒想到才新婚十來天就搞這種事。
這樣下去,她會一直見不著他的;她不要見不到他,不要這樣過一輩子,一定還有什麼可以挽救的辦法。
桑融雪望著清朗的天空,心里不停想著她該怎麼做……「你搬去西堂跟他住,天天纏著他,每分每秒都別放過和他相處的機會。身為女人,就該利用上天賦予你的天賦才是。」尚洛莉轉動著陽傘,看來明天也是好天氣?桑融雪看著笑意濃厚的婆婆喃喃道「天賦……」她懂了。
倫敦外郊冥獄界西堂
桑融雪是第二次來到這里,離上一次到這里大約有一年多了吧!
上次她是以被救人的身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而今天她卻是以幻影老婆的身份進入西堂。
真是諷刺!
「我是幻影的妻子桑融雪,麻煩你通報一聲。」桑融雪朝大門守衛說道。
「請稍待。」
桑融雪放下簡便的行李,手上拎著昨晚熬的雞湯在一旁等待消息。
「他現在不在,熾神請你進去。」守衛打開大門,讓桑融雪進入。
在一旁負責接送來客的黑色房車,載著桑融雪進入西堂內部。
車子經過綠林大道及櫻花林,西堂里頭的設計跟東堂是一樣的,只是所取的名字不同。東堂是分春、夏、秋、冬四園,西堂則是柳、松、榕、柏四莊。
車子在柳莊停下,桑融雪拿著行李及雞湯下車。「歡迎,我是熾神楚柏。」楚柏接過桑融雪的行李,帶著她進入柳莊的碧海齋。
「這里是幻屋,是尚斐和我們三神住的地方,待會兒尚斐就回來了。」楚柏安靜的退出幻影的屋子。
桑融雪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點。
拉斐爾結束一天的任務,回到幻屋。當門打開的時候,他看見自己處處避見的人。
「誰準你進來的?」居然連西堂她都有辦法進來。
「熾神。」
「滾回你的城堡,回去當你的公爵夫人。」他不想見她。
「我說過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尊貴的名分。」笨蛋!
「我說過不可能,你能得到的就是這些。」女人就是這樣,一得到就要更多。
「我不要這些,我只要你。」她才不希罕這些庸俗的錢財。
「痴心妄想。」他輕哼。
「我要留下來陪你,盡一個當妻子的本分。」
「我不需要妻子這種東西。」他從來就不想要這種礙眼的東西,要不是這女人說他強暴她,他根本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娶了這個撒下溫天大謊的女人。
「你是男人,也是會有需要的。」她就不想信他不踫她。
二十九年來,他還沒踫過叫「女人」的這種動物的身體。他哪來的需要?
「即使我有需要,也不會找你來滿足我的。」
「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找別的女人來解決你的。」只要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她就醋勁大發。
「你嫁的是我的爵信,不是嗎?」
「我說了數百遍,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那些東西。」這何他總是把她當成那種女人?
「我對你沒性,看見你就倒胃口,你別妄想我會跟你上床。」
「拉斐爾——」他怎麼可以把她貶得如此不值?
拉斐爾陰冷的黑眸中閃著不耐的訊息。「在這里不準叫我拉斐爾。我是西堂的殺手尚斐,這是我在西堂的身份。」
「尚斐,你……」桑融雪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兩條路讓你選擇︰要留在這里,就得離開我的視線,不準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第二個選擇是滾回城堡,當你的公爵夫人。」拉斐爾無情的雙眸正透著邪壞的光芒。
桑融雪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拉斐爾,這是她之前所認識的拉斐爾嗎?為何他有如此多的面目,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是冷漠的那一個?或高高在上的夏洛特公爵?還是這個邪惡如惡魔的幻影?
她有點茫然了……一切就如羽韻所說的一樣,她真的不了解他……「女人,快將你的答案告訴我。」拉斐爾如幽靈般的冷淡聲音適時進入她仍嗡嗡作響的小腦袋里。
她呆望著眼前陌生的拉斐爾。那些選擇,她都不要。她只要她的拉斐爾……「我……留在這里。」她哽咽的說。
只有這樣,她才能每天看到他。
「很好,那就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拉斐爾噙著一抹邪笑走上樓,刻意忽視桑融雪眸中的清淚。
「嫂子呢?來西堂好些天,怎麼都沒見她出現?」個性火爆的莫昱打破沉默出聲問道。
「管她!」拉斐爾繼續入侵另一個制造大批軍火的地下集團網絡。
「容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既然愛她又為何要這樣待她?」將一切看在眼底的楚柏問。
有一刻,拉斐爾的手指停頓住,他向來冷漠多變的眼神也閃過一絲絲不舍。
「她自作自受。」這叫活該!
「新婚不到一個月,竟然這樣對待新婚妻子,未免太說不過去了點。」個性冷漠的莫煜冷冷的開口。
「貪心的女人本來就不配有好的對待。」拉斐爾的手指又重新在鍵盤上操作。
「你確定她真的只貪圖你的家產和名媛淑女所追求的公爵夫人寶位?」楚柏翻著手上那本厚重的原文書,狀似不經意的問。
「否則,她為何要誣賴我強暴她?」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女人的用心,你不會懂的。」楚柏輕輕笑道。
「那你打算永遠這樣避著她?」莫昱看著窗外正努力擦試著窗戶的小女人感嘆不已。大哥有這樣的女人該知足了。
「她是我母親挑中的媳婦人選,離婚對我母親不好交代。」拉斐爾已成功侵入對方的電腦系統,正在拷貝對方的資料。
「教她守一輩子活寡?」莫煜跟莫昱分別為窗外忙里忙外的小女人感到可憐。
「這種活寡得她守一輩子。」光是財產她就三輩子也花不完。
「是嗎?但男人通常都會敗在這種女人手下。」合上書,楚柏走到窗前看著趁拉斐爾不在時拼命整理家務的女人。
她若知道他們就在她的對面,她會不會馬上提著水桶、拎著抹布逃之夭夭?
拉斐爾完成拷貝,隨著他們將身子移到窗前,看著桑融雪努力刷洗地板的小小身影。
她……似乎比初見時瘦了一點。
對面的桑融雪一邊擦著汗,一邊刷著都是肥皂泡泡的地板,一抬頭便看見對面落地窗內的熟悉身影。
拉斐爾?藹-她不能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糟糕!這……桑融雪手忙腳亂的拎著刷子、桶子急欲離開他的視線內,卻因地板太滑而當場跌了個狗吃屎,沾了滿臉的肥皂泡泡。
果然……楚柏淡淡笑著。
「笨蛋!」拉斐爾不屑的說,但眼中那抹淡淡的憐惜任誰都看得出來。
桑融雪顧不得一身狼狽,趕緊躲回屋內。
回到房里,桑融雪看著鏡中瘀青的額頭。
「真痛……」她低呼,一邊喊痛一邊抹藥。
「蠢女人。」
听見聲音,桑融雪抬頭便看見鏡中反射的人影。
拉斐爾……這,房間能躲哪里?直覺的反應讓她往床上鑽粗,用棉被蓋住全身。
拉斐爾看著她那出于反射性的動作,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可不是自己要求她這樣做的嗎?
算了,再不走,就來不及趕上三神他們的行動。于是他轉過身匆忙離去。
夜漸漸黑了……
凌晨三點,一陣喧嘩聲傳進桑融雪的耳里,陣陣急促的拍門聲讓她驚醒。
門才開,莫煜和莫昱兩兄弟便架著拉斐爾進來。
「拉斐爾!?他受傷了嗎?」桑融雪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不,是中毒。」楚柏隨後跟進。
「中毒?那還不找醫生來救他!」她的一顆心被楚柏的話嚇得七上八下。
「不必,你就可以救了。」楚柏別有涵義地說道。
「我?」這怎麼回事?她一個人就可以救他?她又不是醫生。
「最近阿拉伯那邊騙了許多女人來英國從事地下賣春,又販賣各式藥;依冥獄的規定是不允許有這些違法、嚴禁的事情存在,因此今天我們去解救那些無辜押來英國賣春的女人,有一個地頭蛇也混在其中,沒料到她將藥往尚斐身上灑去,尚斐一時閃躲不及而全數吸了進去。」楚柏將原由細說一遍。
「不就是藥而已,睡一覺就好了。」桑融雪原本不安的心這時才安然的放下。
「這種藥可不單純,它會要人命的,所以也叫春毒。」
「那怎麼辦?」桑融雪才放下的心又不安的跳動著。
「讓他發泄到毒退為止。」楚柏等三人含著濃烈的笑意,識像的關上門離去。
呵呵……如果尚斐知道潑他春毒的女人是東堂的「冥月」所假扮混入的,他會不會殺了他們這群一起串謀的人?楚柏等三人嘴角各自噙著笑意,走向坐在大廳、也是共謀之一的堂主沂帆報告任務完成。
房里的桑融雪看著床上臉色泛紅的拉斐爾。這……她吞吞口水,走近床邊。
「拉斐爾……」她輕喚。
「好熱……」拉斐爾下意識的解開自己的衣物。
不一會兒,他光果的健壯胸膛便赤果果的呈現在桑融雪眼前。
「拉斐爾?」這……她要怎麼做?她從沒做過這種事。
拉斐爾半眯著眼,看見在他眼前的桑融雪。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在這里?喔!好熱。「滾……」他申吟著。
該死的地頭蛇,竟敢潑他這種該死的春毒,還該死的又快、又狠。
「可是你怎麼辦?」桑融雪心疼的看著床上似乎很難受的他。
「我寧願死也不要和你上床。」要她救他,不就稱了她的心,達到她的目的?
可惡的男人,到這般地步了還這樣侮辱她。
桑融雪跨坐在他灼熱鬧的小月復上,捧著他發燙的臉,「三更半夜,我要上哪找女人來幫你,你……就勉強將就我吧!」
「你該死的快離開我的身體……」
桑融雪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和誘人的身段。微微發抖的雙手不熟練的解著他的褲子。
「我不能見死不救。」她輕輕的在他發燙的唇下一吻。
「我不要……和你……唔……」他的話未說完,桑融雪已讓他融入自己身內,消除那讓他痛奪難受的熱潮。
桑融雪忍著不適的疼痛,慢慢的律動著,「拉斐爾……好多了沒?」
拉斐爾原本發燙泛紅的癥狀漸漸消褪,一股異樣的熱潮取代春毒傳進他心中。
一個翻身,拉斐爾壓制住身下的柔弱嬌軀,「你……真主動。」充滿他黑幽的雙眸,他竟不排斥她的身體,是因為藥嗎?
「你……有沒有舒服一點?」她忍住下月復傳來的疼痛問。
他不回答反而抱緊她,在她體內猛力的沖刺,一次次的發泄那從體內不斷散出的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