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鈺行
「寧老板,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三爺商量嘛!犯不著唉!您說是嗎?」曹興沉重地說道。
「我少秋,都是我交友不慎啊!」寧靖遠「咚」一聲,跪在仇少秋跟前。
仇少秋連忙將他扶起。
「這麼說,這些全都是彭老爺的主意?」仇少秋不太相信。
他此行回揚州是特地來處理蠶絲廠的事。
原來,寧靖遠和彭老爺將蠶絲廠月兌手後,安排一個人在廠里做內應,只要有資金進來,第二天便被那人以「五鬼搬運法」弄出去,將資金掏空。
幸好曹興發現得早,前後才兩次就將幕後的「鬼」逮住了,而眼下這個「鬼」就跪著,他就是個「證據」,賴也賴不掉!
寧靖遠還真是個老狐狸,而這個老狐狸還生了一個小狐狸精呢!仇少秋暗忖。
用狐狸精來形容寧虹絕不過分,自從她的初夜後,他就不再踫其他女人了,這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其實,他會帶她去蘇州別業,倒也沒有想將她囚禁起來的想法,而是她似乎非常害羞,他們原本住的茱萸樓已經是獨立的院落了,但她還是無法盡情享受交歡的美好。
因此,他才會帶她去蘇州別業,順便將她和雯雯分開來,看到兩人黏得那麼緊,他很不是滋味。
但這些他都沒對她說,可能是還在生她的氣吧?氣她為別的男人縫制衣裳,氣她被別的男人抱住還笑得那麼開心
「少秋,請你看在寧虹的份上,不要報官府,我會想法子籌到那筆錢還你的。」
寧靖遠听說仇少秋將女兒當寶貝般「藏」到別業里,也不讓雯雯跟,由此可見女兒很得寵,搬出寧虹當擋箭牌準沒錯。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安排在蠶絲廠里的伙計,是怎麼被發現的?
沒關系,先逃過這一關再說,到時再和當初替他拿主意的彭老爺集思廣益一番。
「好吧!不過,十天之內若籌不出錢來的話,你就準備歸還當初我買下蠶絲廠的錢吧!」仇少秋按捺住滿腔的怒火,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知道,少秋,謝謝你!」寧靖遠只得趕緊謝恩,十天?哼!拖也得拖下去。
姜是老的辣!他會給這個渾小子一點顏色瞧瞧的!
心里嘔歸嘔,表面功夫可不能少,寧靖遠開口留仇少秋下來吃晚飯。
「不了!岳父,我還要回瓊璧園向義母請安。」
「妹夫啊!不用那麼急嘛!時間不早了,趕回去也得花上半天的工夫」寧星的聲音傳來。
聞言,仇少秋轉頭看向門外。
「是呀!你們一大早便從蘇州趕來,大伙都累了吧?今晚就在寒舍歇歇吧!」寧靖遠涎著笑臉。
盛情難卻,仇少秋轉頭看了隨從們一眼,每個人都是一臉倦容,因此便答應留下。
*****
晚上,仇少秋就待在寧虹在娘家的房間里。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打斷仇少秋手頭上的工作。
「誰?」
「妹夫,是我!」
寧星?她還想干什麼?剛才在飯桌上,她和她娘就頻頻對他拋媚眼,絲毫不顧忌在場的寧靖遠。
他怎會不曉得寧星的心思?她想爬上他的床!
「二姊,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仇少秋一向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什麼好感,更何況她都已經是彭昭倫的人了,他絕不踫別人的女人,這是他的原則。
「妹夫,我有一樣東西想拿給你瞧瞧!」她不放棄地說道。
「二姊,夜深了,我明早再看。」他才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可是,這東西是有關虹妹的,難道你不想瞧瞧?」
寧虹的東西?!
仇少秋將房門打開,只見寧星倚在門邊,一手叉在腰上。
寧星只在肚兜外披了一件薄紗,深夜來敲他的房門,用意十分明顯。
「二姊?」
寧星隨即撲向他,還將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地攀住他的背。
仇少秋佞笑著,隨即扶住她的雙肩,一個使勁,將她推離自己。
「二姊,我是無所謂,但二姊一個黃花大閨女的不好吧!」仇少秋閃到一旁。
「不公平!為什麼虹妹可以,我就不行?!」寧星大發嬌嗔,走進房里,順手將門關上。
她還裝作不知道?那件事是她父親一手策畫的啊!她不提還好,一提他就一肚子火!
「二姊!請你珍惜自己的名譽!」仇少秋勸道,走到門邊欲將門打開。
寧星眼明手快的朝他背上撲去,還伸出柔荑抓住他的大掌。
「好吧二姊,言歸正傳,你想拿什麼東西給我看?」仇少秋感覺到寧星以豐滿的胸脯磨蹭他的背。
「妹夫,答應我一件事。」寧星以自己的胸脯磨蹭仇少秋,腦中則想像著當他碩大的進入她之後是怎樣的銷魂。
可是,仇少秋卻倒足了胃口,他一個旋身,巧妙的擺月兌掉寧星。
「說說看,看看我能不能辦到?」
寧星站穩腳步。這仇少秋怎麼那麼難搞,當初她勾引彭昭倫時也沒那麼費力啊!
「你一定做得到!」寧星睇笑著,眼神還暗示地往他的兩腿間飄去。
「你就這麼有把握?更何況--東西我都還沒看到。」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行!你要先答應我。」寧星嗔道,她怎能先將底牌亮出來?
「在商場上,我仇某一向都是看完貨,才依貨的價值來定價的。」說罷便走到門邊,請她離開的意思不言可喻。
「好嘛、好嘛!那我就告訴你--」寧星走到桌邊坐下,「你知道虹妹在遇到你之前,曾死心塌地的喜歡過誰嗎?」她故弄玄虛地道。
他當然知道,而且,他還將那人列為自己的頭號情敵,但他故意搖了搖頭,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把戲。
「虹妹當時喜歡的是--我的未婚夫彭昭倫!」她以驕傲的語氣宣布,「去年她計畫在七夕那天送彭昭倫一件禮物,並從端午節開始準備。」
仇少秋听出興趣了,難道就是芳兒所說的那件衣裳?現在芳兒被他禁足在瓊璧園的朦朧閣里,應該無法跑出來向寧家打小報告了。
寧星見他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心里十分欣喜。
「那禮物就是她親手縫的單衣!」寧星以曖昧的語氣說道,還強調「單衣」兩個字。
原來她縫制的是男人的單衣!一把怒火悄悄的從他心底升起,他臉色鐵青,不發一語。
「想看嗎?妹夫。」寧星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她那個討人厭的麼妹已經讓仇少秋對她如痴如狂了嗎?哼!寧虹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既然她能將彭昭倫騙到手,仇少秋也不例外。
「我可以拿給你看,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寧星趁勝追擊。
「你先說吧!是什麼事?」只一瞬間,仇少秋的臉色又恢復正常。
「娶我!」
仇少秋聞言眯起眼,盯著寧星。
「二女同事一夫嗎?呵呵二姊,我已經娶了你妹妹喲!」他故意加重「二姊」兩個字,笑得更邪佞了。
「沒關系,我可以當你的妾,不過,我相信虹妹會敬我這個二姊的,她終究會把妻子的位子讓給我的。」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
「二姊太看得起我仇某人了,再說,彭公子與岳父會同意嗎?」仇少秋語帶不屑的拒絕寧星。
「不必理會他們。」寧星早就想好要怎麼應付他們了。「你到底想不想看那件單衣嘛!」
「只是看一件單衣就得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那我可得好好的想一想了。」仇少秋說罷又準備打開門送客。
寧星沖了過去,想要阻止他開門。
「代價?妹少秋,你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這『代價』值不值得?」
她連忙改口,一雙小手從他身後往前探向他的下月復處。
仇少秋立刻抓住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我再考慮看看,至于單衣」
「沒問題!只要你和我燕好,我就拿單衣給你看。」
寧星已經受不了小手觸到他胡碴的刺癢快感,覺得自己的都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的賤女人!好吧!為了看到那件單衣,他就勉強和她玩一玩,可是--
「二姊,你不是懷有身孕嗎?」這可不行,萬一這回又是個圈套
「少秋,你放心,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那是我騙彭昭倫和寧虹的。」寧星靈活的手又探向他的男根,模了一把。
仇少秋乍聞之下大為震驚,沒想到寧家一家子都是狐狸,不論老的、小的。
「單衣在哪兒?」他也不阻止她亂來了。
「在我房里。」
「你的房間在哪兒?」
「跟我來不就知道了?」寧星臉上漾起魅笑。
「不,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你告訴我怎麼走。」
她就是存心要讓家里的僕佣看到的!
這仇少秋!唉就別氣了,全都依他吧!更何況自己已經欲火焚身了。寧星在心里告訴自己。
于是寧星告訴了仇少秋。
「好,你先回去等我,我隨後就到。」他不耐地道。可惡!待他將那可惡的單衣拿到手之後,他要寧虹一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隔天一早,當仇少秋一行人要離開寧家時,寧星還沒醒來。
昨晚,仇少秋只用手指就讓她乖乖的將單衣拿出來。
一想到寧星那欲求不滿的表情,他就覺得可笑,但他也不讓她太難過,在她頸後點了穴之後,她便沉沉的睡去。
坐在馬車上,他看著手中的單衣,有種想將它撕個粉碎的沖動,尤其是上面繡的「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看來更是刺眼。
「三爺三爺,好嗎?」
坐在他旁邊的曹興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仇少秋將手中的單衣收好,認真地盯著曹興。
「彭老爺那里」曹興不解的看著被仇少秋置于一旁的單衣。
「別擔心,曹叔,我相信我岳父會主動去找他的。」
「那蠶絲廠那邊,我就先不派人了!」曹興收回視線。
「嗯,暫時還不需要,至于里面的工人,可以先派其他工作給他們。」仇少秋向來很照顧為自己做事的人。
「那我就在此先代他們謝過三爺了!」
「曹叔,你太客氣了。對了,待會兒回瓊璧園的途中會經過總行和你家,你要先回家還是先進總行?」仇少秋問道。
「三爺,我還是先進總行好了,蠶絲廠的事還得處理一下」
于是,馬車在荃洲行總行門前停下,讓曹興下車,而仇少秋則帶著其余五人往瓊璧園而去。
回到瓊璧園休息了一天,隔天,當仇少秋要去向義母請安時,才得知她到山中的佛寺打禪七了,他便帶著阿維一行人直接回蘇州。
三天沒見到寧虹了,仇少秋急著想見到她,縱使他無法諒解她的種種行為,但他還是打從心底想念她。
他可以不計較單衣,畢竟那是她在還沒遇到自己之前的幼稚行為,只要她此後能忠于他,只愛他一個人,他還是會好好的疼愛她的
坐在畫舫上,他看到位在小島上的別業。
黃昏時分,湖面上倒映著青山與夕陽,眼前的美景教仇少秋不由得想像,若是和寧虹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陪襯下燕好,該是多麼美好啊!
一想到容易害羞的小妻子臉紅的模樣,仇少秋心中升起一股柔情,竟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三爺,您想到虹夫人了是吧!」阿維笑道。
「是啊!」仇少秋坦誠地點點頭。
好不容易,畫舫靠岸了。
當船夫們在準備舢舨時,仇少秋听到一陣很久沒有听到的笑聲。
是寧虹!她在哪兒?仇少秋遠遠的眺望著,這笑聲听來好開心呵!
當他踏上舢舨,居然听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笑聲加入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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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哥,不行不可以這樣,你作弊!啊--」寧虹拿著阿武雕的木雕蛐蛐趴在地上。
「虹夫人,我沒作弊啊!您瞧,它就要吃了你!」阿武趴在她的對面,手里也拿著一只木雕蛐蛐,作勢要吃掉她的。
寧虹咯咯笑著、尖叫著,動手去搶他手中的蛐蛐。
她輕易地將蛐蛐搶到手,也沒發覺趴在她對面的阿武已經驚訝地抬起頭。
「阿武哥,你瞧--你瞧它」寧虹吃驚的發現那只木雕蛐蛐的腳可以動,興奮地說道。
可是,她看見阿武瞪大了眼,活像是看到某種怪物似的,將視線停留在她身後的某一點。
寧虹的臉龐猶帶著笑,往後一瞧--
那一刻,寧虹可以發誓自己看到的是閻王,而不是仇少秋!
她奮力地想要爬起來,可雙腳卻抖個不停,完全不听使喚。
「虹夫人我扶你起來!」阿武輕聲的說。
仇少秋一個箭步過來,一腳踢向阿武的下巴,將他給踢飛出去!
「拿開你的髒手!」仇少秋咆哮道。
阿武摔落地後,頭撞到地上,隨即昏了過去。
「阿武哥」寧虹慌亂的往阿武那里爬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
但是,她才伸出手,仇少秋馬上沖過來再補一腳,阿武被踢得更遠了。
「你就這麼不安于室嗎?為什麼?!」
一旁圍觀的僕佣們害怕極了,紛紛作鳥獸散。
「沒有不是的沒有」寧虹不安的爬起來,語無倫次地道。
仇少秋每朝她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阿武哥!」仇少秋鄙夷地學著剛才寧虹的音調。「他是誰?」他狂哮道。
「他叫陳武,十三歲就被賣進趙家干活兒,簽了二十年約,今年已經二十六了。」管事回答得很詳細。
「原來是園里的工人呀?」仇少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是船塢的看守工。」管事答道。
「把他帶下去!」仇少秋命令道。
「是!」
一下子,所有的人全走光光,只剩下寧虹與仇少秋。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仇少秋沉聲道。
寧虹緩緩地抬起螓首,黑白分明的美眸瞅著他。
「我看你是不怕我了,是不是?下賤!」他冶酷的啐道。
他迫不及待的趕回來見她,可一回來居然撞見她跟個下人玩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盡興!
「不是這樣的!您听我解釋啊!」
寧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勇敢的為自己辯駁。
「您去揚州的那一天,屋里的下人全都出去了,阿陳武見我沒吃中飯,便做飯給我吃。後來我听說他很會木雕,便請他為我雕一對蛐蛐,他今天雕好才拿來給我的」寧虹小心翼翼地將這幾天與阿武相處的經過說了一遍。
仇少秋听完後直盯著她瞧。她看起來不像在說謊,但是
「你敢發誓你和他之間除了這些事之外就沒有了嗎?」他逼問。
寧虹努力的思索著
對了!他還對她說過他身體上的殘缺。但是,這種事不好開口啊寧虹蹙眉想著。
見寧虹一臉的猶豫,仇少秋不由得誤會了原來她剛才所說的全都是謊言!
他大步地欺向她,抓住她的雙肩。
寧虹無助的搖著頭,使出全力掙扎著。他一定誤會了!
「可惡!你竟敢騙我?賤人!」仇少秋雖然說得很輕,口氣里卻有掩不住的危險。
「我沒有騙您!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不信您可以去問阿武哥!」情急之下她又月兌口而出「哥」這個字。
「你還是改不了口!那個『哥』字你只能對我喊,不能對其他男人喊!知不知道?!」說罷,他立刻低下頭,粗暴的吻住她的唇。
「我不能讓你養成撒謊的習慣!你說,他有沒有像我這樣吻你?」他以舌尖撬開她的檀口,用力戳進她口中。
當然沒有!阿武哥是那麼善良的人,她是真心把他當大哥哥看待啊!她蹙緊眉,無力的搖著頭。
仇少秋伸出大掌罩住她的臀,用力地將她按向自己的。
「很好!連頭發都不盤了,要方便男人辦事?」他發覺她的一頭秀發披垂在背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吼著。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子落在仇少秋的臉上。
「不要污辱我!」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寧虹的頰邊,突生的勇氣與力量,讓她猛地推開愣住了的仇少秋。
她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以手掩口,往前飛奔而去。
*****
寧虹才跑到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下,便被雙腿修長的仇少秋追上。
他抓住她之後,狠狠的將她鎖在胸前。
他正處于狂風暴雨之中不!應該說,他本身就是狂風暴雨!他在怒海狂濤中載浮載沉,就算要沉下去他也要拉她一起!
誰教她有那麼一個好父親,處處算計他,還設計那場要吊死她的戲,迫使他去救她;誰教她知情不報,沒有說出她父親的計謀;誰教她生就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小小年紀便迷惑她周遭的每個男人!以至于他愛上了她,而且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由愛生恨,所以,他恨她!
「月兌了!把衣裳給我月兌了!」他放掉她,狂傲的命令道。
寧虹一動也不動的,只是默默地掉淚。
「給我月兌!」仇少秋怒吼。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根本無法動彈。
剎那間,他的耐心盡失,一個箭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告訴你,這是你們寧家欠我的!」他的大掌捏住她的脖子,「你還裝!芳兒全都告訴我了!」看她仍是一臉迷惑,他忍不住放低聲調,危險地道。
「我家?」寧虹不明白這和她家有什麼關系?
布帛的撕裂聲響起,仇少秋將怒氣發泄在寧虹的衣裳上!她還裝?!
「好,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你因抵抗彭昭倫的侵犯而落水」他一邊嘶聲道,一邊粗暴的撥開她身上破碎的衣裳。「全都是你父親與彭老爺一手策畫的!」
她父親?
啊!剎那間,過往的總總浮現腦海
身陷回憶之中,寧虹沒察覺到仇少秋在對她做些什麼、講些什麼?
「還有我奪走你的初夜那晚,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父親設計的圈套!」
仇少秋將全身赤果的寧虹揉向自己的,他單手托著她的臀,另一手則不耐的調整她的體位。
「以及那件單衣,那件該死的單衣--」他怒不可遏的吼著。
寧虹滿臉的淚水,失神的回憶著,看在仇少秋的眼底以為她還在裝,他憤怒的解開自己袍下的長褲。
當他憤怒的一舉入侵她的身子時,她恍惚想起那個早上
是她父親來傳話的--
她父親說彭昭倫要向她懺悔,彭昭倫見到她後,說要跟她單獨的談一談,便以馬車將她載往瘦西湖。
原來這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一出戲,而她和仇少秋便是戲里的主角!
她緊閉的眸子不斷的流出淚水,已分不清幽穴深處傳來的是痛楚,還是歉疚的傷痛
不知過了多久,寧虹只曉得天色已經暗了,而仇少秋也總算徹底發泄了夾雜著憤怒的。
昏昏沉沉中,她發覺仇少秋抱著她走著,而她早已無力顧及自己的身子是否。
「阿維!」仇少秋抱著全身裹在破衣裳里的寧虹,走向船塢,大聲地叫喚阿維。
「三爺?」阿維和管家正在畫舫上,準備將陳武送走。
「你帶幾名侍衛一起送虹夫人回寧家!」仇少秋踏上舢舨,將已經清醒的寧虹放下。
寧虹聞言激烈的掙扎起來,他要將她趕回娘家?!「不!不要,求求您別趕我走我求您,我還要代我」她跪著抱住仇少秋的大腿。
「三爺,這」阿維也嚇了一跳,呆看著這一切
「你回去吧!讓我冷靜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要休了你。」仇少秋彎下腰,將寧虹的小手掰開,寧虹又掙扎地抱住他。
「不!我還沒贖我爹的罪,別趕我走,求您別」寧虹驚慌的語不成句。
「阿維,抓住她!」仇少秋狠下心,用力地將寧虹推開。
一陣激烈的掙扎之下,寧虹被阿維緊緊的鉗制在畫舫上。
仇少秋轉身踏上舢舨,離開船塢,完全不理會已經哭倒在地的寧虹。
「仇少秋,你好殘忍」
眼看著畫舫將她載離仇少秋身邊,越來越遠,她嘶聲吶喊著,但沒有任何回應,只有她的聲音孤獨地回蕩在夜晚的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