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像是身陷在地獄一樣,雷少昊心里一直下停地申吟著,卻沒有力氣開口。
仿佛獨自受著煎熬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感覺到有一雙小小的手撫上他的身體,他還听見了一個女人細細軟軟的聲音;除了黑暗和灼熱,一切就只剩下她的聲音和撫觸。
他認得那個聲音,那是小亭的聲音。她的聲音一反平日的明快,帶著濃濃的憂慮和關心︰「雷少昊,你還好嗎?」
她的口氣怎麼那麼不安?
他想抓住她的手,想吻住她那帶給他清涼的小手,他想問問她,她還在生氣嗎?昨天晚上她倉皇地跑上樓,他想,她一定是生氣了。
他並不後悔對她做出那些行為,畢竟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他也沒有想佔便宜的心態;他懊惱的是他的方法,或許他應該捺著性子等她適應一段時間再說。
他一直想道歉的,可是昨夜的她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她還好嗎?腳還痛不痛?
他知道她昨天摔倒了,當時他卻連扶地起來的機會也沒有。
他感覺有人把水倒進了灼燒的喉嚨里,讓他的身體到一絲清涼。他稍梢恢復了一些力氣,開口低低喚著,發出的聲音像喉嚨里塞滿了沙子。
「小亭……」她在哪里?
在一旁收拾衣服的顧亭雲听到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湊過來。
「怎麼了?你醒了嗎?」她輕輕用手指梳理著他微濕的黑發。這個男人,就算生了病,還是這麼帥!
他已經睡好久了,如果他再這樣意識不清下去,她就要把他送到醫院去了。
「小亭……」雷少昊低低喚著。
知道她就站在自己身旁,雷少昊伸出手想抓住她,不讓她像昨天一樣逃走。他微微一側身,原本蓋在身上的毛毯就滑了下來。
顧亭雲低撿起毯子,打算重新替他蓋好。為了怕毯子又滑下來,于是她抓住毯子的一角,決定把它塞進床鋪內側的床單底下。
雷少昊高大的身子幾乎佔滿了整張床,于是顧亭雲只好半爬上床,橫過身子,準備揭起床單。
沒想到她自己卻踩住了毛毯的一端,讓毯子根本拉不動分毫;她用力一扯,結果毯子沒能拉動,自己反而滑了一跤,整個人就跌進了雷少昊的懷里。
覺得有東西掉在自己身上,雷少昊直覺的反應就是伸手抱住。
被雷少昊強壯的雙臂摟住,顧亭雲就算再怎麼掙扎也逃不掉。
「雷少昊,放開我!」她低低的喊。
察覺在自己懷里掙扎的人是小亭,雷少昊反而一轉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以免她又逃走。他摟著她,湊近她的粉頰輕嗅著。
好香!小亭的身上總是有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像是蜂蜜牛女乃一樣。
「雷少昊……」顧亭雲覺得自己的體溫開始跟著他升高,心跳也開始加速。
發現他的大手從衣裳的下-鑽進來,她的身子又不能控制地微顫;她想推開他,但是又使不上力氣。
該死的!那麼快就被他傳染了嗎?
雷少昊的右手撫遍了顧亭雲的背後,順著腰側滑到她胸前的山丘,左手則開始搜索她牛仔褲上的扣子。扣子不一會兒就被解開了,他開始朝她的拉煉進攻。
「雷少昊……」那種淪陷的感覺又要出現了!顧亭雲虛弱地想抵抗,卻掩不住自心底升起的那份悸動和難解的興奮。
「叫我少昊。」一再遭受干擾,他不滿地咕噥著。
他老早就想抗議了,他都可以叫她「小亭」,為什麼她卻叫他「雷先生」、「雷少昊」?
雖然當初他是以管家的名義帶她進來的,但他可從來沒有把她當作下人看待;她為什麼那麼遲鈍呢?
顧亭雲愣了愣,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提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做什麼啊!
「叫我少昊!」听不到她的回答,雷少昊催促著,口氣有些強悍。
「好吧!少昊。」算了,生病的人最大,還是少和他理論好了。
隨著一陣絲帛的撕裂聲,顧亭雲感覺到冷空氣襲上自己的肌膚,她嚇了一跳,原來雷少昊已不耐地扯裂了她的上衣。
「你——唔……」她還來不及抗議,紅唇驀地被他攫奪,所有的聲音都隱沒在雷少昊的口中。
深深的吻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她席卷而來,銷魂的吻幾乎將四周的空氣點燃。
僅僅是一個吻,已經讓顧亭雲的血液沸騰。雷少昊飽含欲火的黑眸緊瞅著她的臉龐,之後他低下頭,以靈巧的舌輕舌忝著她的小月復。
好熱……顧亭雲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舌頭也可以帶來這麼高的溫度。他在她的全身點了火,她知道自己的衣服全被雷少昊月兌去,但她仍然沒有任何寒冷的感覺。
管他的理智!
她知道自己想要雷少昊、渴望雷少昊,也渴望讓雷少昊擁有她。她毫不遲疑地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肩膀,邀請他更進一步。
她放任自己沉迷在他的唇舌和手指所帶來的烈火中,讓他的唇落在她身上每一個敏感部位,燃起猛烈的火苗,讓她毫無抵抗地嬌吟出聲,讓唯一存留的理智燃燒殆盡。
她什麼也不能想了,隨著一波波的情潮激蕩,她攀附著他,讓他帶領著她登上一高峰……
清爽的早晨,雷少昊從睡夢中醒來。
他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之前身體的不適已經消褪了大半。
「小亭!」發現身旁的床位是空的,他猛地坐起身,開口喚著。
雖然昨夜他發了高燒,但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做過的事。
他記得她的嬌喘、在他的撫觸下泛著桃紅的身子、她肌膚傳來的微顫;他甚至還記得自己進入她時,她所流下的那一滴眼淚。
「小亭!」雷少昊連忙下床,她去哪里了?
才剛下了樓,他就聞到從廚房傳來一陣肉骨茶的香味。
「你醒啦!我已經打電話替你請假了,雷少任先生說下班以後要來看你喔!」正忙著作飯的顧亭雲看他下樓來,先是愣了愣,隨即向他打著招呼。
「小亭……」雷少昊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做了炖肉和肉骨茶喔!這樣你不管什麼時候肚子餓都可以吃。」她的語調很輕快,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悅和異常。
「昨天……」
「啊!你要不要先吃一點飯?等一下就該吃藥了。」她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我……」
「你坐著別動啊!我去替你盛飯來。」她打算轉身離去。
雷少昊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平常的她雖然也很開朗,可是今天她未免也大聒噪了吧!一個人自顧自地說個沒完,就像是……在阻止他開口一樣。
「-別走,听我說話!」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顧亭雲猛地顫了一下,隨後便恢復了鎮定。「你要說什麼就說啊!我听得見的。」語氣還是輕快得過分。
「昨晚……-還好吧?」他說得不清不楚的。
該死的!平常他面對那些伴可都是自在得很,怎麼今天他扭捏得像個女人激情過後,她對于這樣的自己覺得很羞愧,似乎所有的理智、原則都被他操縱在股掌中。
看她低頭不語,雷少昊誤會了,更加地擔心。「會痛是嗎?那……下半身呢?」他簡直不敢想象。
听到他的話,顧亭雲霍地抬起頭,連忙否認︰「不,不會,真的不會!」
雷少昊根本不理她,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褲子。
「啊!」順著一聲尖叫,顧亭雲的衣服又被他剝光了。
雷少昊注視著她修長的雙腿,同樣也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吻痕。
看著自己在她全身留下的烙印,雷少昊又想起了昨夜自己的手、唇曾經撫遍她的全身,想起了親吻她、觸模她的感覺。她的肌膚又細又滑,她的喘息聲是那麼令人心蕩神馳……他又升起了擁抱她的渴望。
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攔腰抱起她,把她整個人扛在肩上,往樓上走去。
「你想做什麼?」顧亭雲被他扛著,驚慌地用手捶著他的後背,「放我下來,我說了不痛的,真的不痛嘛!」
「別動!」雷少昊咬牙切齒地說著。他已經快受不了兩個人的接觸了,她還在他身上拚命摩挲!
受了他的「恐嚇」,顧亭雲果真動也不敢動地被他一路抱進了房間。
這男人搞什麼嘛!吻痕也是他留的,她都沒有興師問罪了,他還對她凶!顧亭雲有些不平地想著。
進了房間,雷少昊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看她滿臉通紅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又想起了昨夜,想起了自己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時的心情。
他愛憐地伸手撫著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她有了屬于他的記號,他永遠也不可能放她走了。
「不會痛的,真的。」被他深邃的目光震懾住了,顧亭雲喃喃地說著︰「我原本就比較容易淤青……」
他的眼光為什麼充滿了痛楚呢?她沒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啊!
「噓。」雷少昊用手指堵住了她的話。
緩緩地,他低下頭,輕輕地舌忝著她的身子,輕輕柔柔地,像是在為她治療、安撫;他的舌細細地在每一個痕跡上畫著圓圈。
顧亭雲兩手抓著他的黑發,開始喘息。當他的舌第一次落在她身上,她就知道昨晚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昨夜,她第一次-棄一切,把自己交托在他手上。那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全心地信賴著一個男人。
她明白,自己是真的愛上雷少昊了,她愛上他的溫柔體貼、他放蕩不羈的笑容、他工作時的樣子。就像美妃說的,如果不愛他,她不會容許,甚至是渴望他擁抱自己。
她愛上這個男人了。
縱然,她知道這個男人另外還擁有許多女人。
不過她不想去思考這種事,至少,現在的她不想。
「少昊……」她主動喚他,聲音細細軟軟的,充滿了誘惑。
雷少昊的身體猛地緊繃起來,他伸手摟住她,舌頭的動作更加快速,下半身緊緊地與她相靠,堅難地控制自已的力道,以免自已又弄傷了她。
知道他正努力克制著自已,顧亭雲感動地輕笑著,她雙手揉著他濃密的黑發,「沒關系,我說過不痛的。」
得到了她的鼓勵,雷少昊再也忍不住了,他開始吸吮著她似水的肌膚,雙手恣意地撫過她的全身。
「我愛。」在激情的過程中,他低低地說出這三個字。
然後,帶領著她再一次承受的狂潮。
一直到了黃昏,顧亭雲才醒過來。
想起床做晚餐,她才發現自己的腰被人佔有性地摟著,絲毫動彈不得。
她側躺在床上,望著雷少昊的睡臉,有些啼笑皆非地想著,這個男人還在內疚在她身上留了那麼多吻痕,這麼一來,痕跡豈不是更深了?
我愛。這句話她其實是听得很清楚的。
她確實有些高興,但也有著悲傷。
這句話,他到底對多少人說過呢?
男人在激情之時所說的話,根本是不可信的——由于激素的作用,會使得男人願意做任何事來滿足自己的。第一次,她對于自己醫生的身分充滿了沮喪。
在一開始,她就很清楚雷少昊是個女性關系復雜的男人。這種男人是她一直敬而遠之的類型,為什麼到了後來,她是愛上他呢?愛情果然是不能用理智來決定的啊!
灑月兌一點!她只不過是雷少昊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必期望他會對她留下真心。即果她的心已經留下住了,那麼就留下自尊吧!
「在想什麼?」雷少昊早就醒了,看她皺眉沉思許久,遂開口喚她。
他依戀地輕輕啃著她細致的肩頭。
「你又咬我!」這男人真的很喜歡咬人。
「-不是說不痛嗎?」他耍賴。
「可是,還是會有感覺啊!」
「什麼感覺?」
酥麻的感覺。可這種話能說出口嗎?顧亭雲翻了翻白眼,「你讓我咬一次就知道了。」
「好啊!」雷少昊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向都是他在女人的身上留下痕跡,從來沒有人在他的身上留過吻痕,試試也無妨。
顧亭雲露出詭計得逞的表情,趴上雷少昊的胸前,張口便朝他的右肩咬去。
要怎麼留下吻痕呢?她也沒有什麼經驗。
吻痕就是淤青吧!用牙齒咬只能留下牙印,她只好改吻著雷少昊的右肩。
他的肉好硬!可見是運動鍛煉過的身體。顧亭雲吻了好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效果,便改為深深地吸吮,細細地啃了起來。
雷少昊笑了,胸口劇烈地震動著,打斷了正趴在他胸上努力的顧亭雲。
「笑什麼?」她-眼問他,她這麼努力,他覺得很好笑嗎?
「看-,像只小野貓。」看她又咬又啃的,他很確定自己不是這樣對她的喔。
「誰像野貓啊!」她從他胸前坐起來,不服氣地抗議。
「算了。」雷少昊干脆雙臂一收,把她押在自己身前。「我愛。」
又來了!听見這句話,她只覺得一陣心痛。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他問。
「沒有。」她還是只回答了這兩個字。她掙月兌了他的擁抱,準備下床。「我下去準備了,別忘了雷少任先生等一下要來呢!」
她故作輕松地離開了他的房間,沒有再看他一眼,也沒有讓他看見她眼中快要流下的淚。
「-是怎麼回事?」
倚站在廚房門邊,雷少昊問著在裹面忙碌的顧亭雲。
剛才在床上,他就發現她不太對勁,看她離開了房間,他便跟著追下樓來。
她後悔了嗎?剛才在床上,她也很享受的不是嗎?為什麼最後竟然會像是懊悔萬分地離開呢?
「什麼怎麼回事?」顧亭雲從櫃里拿出碗盤,故意不去看雷少昊。
「-後悔和我上床?」雷少昊問得直接。
顧亭雲手上的鍋蓋猛地掉在廚房的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音。
「不會呀。」她吞吞口水,強迫自己裝得不在乎,「怎麼會呢?」
「那麼,為什麼剛才-離開的時候有心事?」
相處了快三個月,雷少昊自認對于她的行為模得一清二楚。她這麼拙劣的伎倆或許騙得了別人,卻絕對騙不了他。
「我哪有什麼心事,你太多心了。」
「那……-愛我嗎?」他記得很清楚,他說了兩次愛她,她都沒有反應。
顧亭雲聳聳肩,「我沒想過。」
「-沒想過?」雷少昊一伸手抓住她縴細的手腕。顧亭雲的手被他一扯,只好眼睜睜看著整疊盤子掉到地上。
「盤子都被你打破了……」她望著滿地的碎碗盤嘀咕,希望能藉此移轉他的注意力。
「別岔開話!」他沒有上當,有些懊惱地低吼。
「沒想過?沒想過-會隨便和一個男人上床?」
雖然昨夜他發著高燒,但是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她的第一次。哪個女人會隨隨便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他才不信!
「不可以嗎?」听到他的質問,顧亭雲火大地抬起頭,「你和多少女人上過床?你都是愛她們的嗎?雷先生,你的愛也未免太多了。」
「叫我的名字!」
「好吧!少昊。」顧亭雲閉起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為什麼一直在意這種小事?
「和你上床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也不用覺得有什對不起我的。不要再談什麼愛不愛的事了,以免一切變得更復雜。」
她不會奢求他的愛,只要他別再苦苦逼她就好了。
電鈴在此時響起,讓顧亭雲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雷少任先生來了,麻煩你去開門吧!」
轉過身,顧亭雲開始清掃地上的碎瓷片,不再看他。
坐在客廳里,雷少任就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看起來不太對勁。
一個是看起來頗為忙碌,到處東模模、西擦擦的,實際上卻像個無頭蒼蠅茫然亂鑽;另一個雖然現在坐在他對面,一雙眼卻跟著那只無頭蒼蠅亂轉,似乎他這個二哥根本不存在似的。
雷少任輕輕咳了一聲,希望喚起雷少昊的注意力。
雷少昊沒有听到,還是直盯著顧亭雲。
雷少任咳得更加大聲,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雷少昊。」不得已,他只好開口了。
雷少昊這才如大夢初醒,想起來家里還有客人,連忙回過頭來望著哥哥。
「休息了一天,身體好一點了嗎?」少昊平時壯得像絛牛,沒想到他也會生病。听到這個消息時,他還真是嚇了一跳。
「好多了。」
「是嗎?我看你精神似乎還不怎麼好嘛!不太集中喔。」雷少任小小地消遣了弟弟一番。
「是嗎?」雷少昊挑了挑眉,對二哥打起迷糊仗來,「不會啊!明天就會完全康復了。」
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他一定是有些在意的,從她悉心照顧他、從他接觸她的感覺,他可以確定。
但是,她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愛上他有那麼糟糕嗎?不知有多少人想找他當丈夫,他還不肯呢!現在反過來由他主動了,她反而視他如洪水猛獸。這讓他很不舒服。
想到這裹,雷少昊仿若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猛地震了一下。
那麼,他是想娶她嗎?想和這個看似簡單卻又難解的小女人結為夫妻,共度一輩子?
他知道自己愛她,但是,他真的願意和她共度一生嗎?
是的,他願意。
發現自己的心意,雷少昊開懷地放聲大笑。
就是這個女人!
他終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女人,和自己最契合的女人。
「那就好。」雷少任笑笑,「對了,你知道顧小姐幾歲了嗎?」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八成是知道了。
說到這里,雷少昊就一肚子火,「你早就知道小亭的年紀了吧!」
當二哥一再強調小亭的年紀時,他就該注意到不對勁才是;他不禁埋怨起自己的遲鈍。
「你可沒問我。」看樣子他是知道了。
雷少任在心底偷笑,他真想看看弟弟當時的表情,一定很有看頭。
「這還要問嗎?」這個哥哥還真是不講義氣。
「那麼,你真的對她『出手』了?」
雷少昊沒有開口,只狠狠瞪了雷少任一眼,算是回答。
「那麼,你真的明天就可以『康復』了嗎?」
他總覺得這個顧家小姐給弟弟的影響比以往的女人都深。
最起碼,他就沒看過少昊以前讓誰送過午餐,還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直纏著她留下來陪他吃飯。
「我也不確定。」雷少昊凝望著正在廚房裹忙著準備晚餐的顧亭雲,喃喃地回答。
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他一定是有些在意的,從她悉心照顧他、從他接觸她的感覺,他可以確定。
但是,她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愛上他有那麼糟糕嗎?不知有多少人想找他當丈夫,他還不肯呢!現在反過來由他主動了,她反而視他如洪水猛獸。這讓他很不舒服。
想到這裹,雷少昊仿若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猛地震了一下。
那麼,他是想娶她嗎?想和這個看似簡單卻又難解的小女人結為夫妻,共度一輩子?
他知道自己愛她,但是,他真的願意和她共度一生嗎?
是的,他願意。
發現自己的心意,雷少昊開懷地放聲大笑。
就是這個女人!
他終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女人,和自己最契合的女人。
「少昊,你瘋了!」雷少任皺眉望苦自己的弟弟。
「不。」雷少昊止住了笑,愛憐地望著顧亭雲的背影,「我愛她。」
「那她呢?她愛你嗎?」
雷少昊愣了愣,他還不能確定她的心意。「我一定會讓她愛上我的。」他的口氣是不容置疑的。
听到這樣的答案,雷少任搖搖頭,揶揄著弟弟,「愛情可真是磨人哪!看來你可是前途多難-!」
「少幸災樂禍。」雷少昊捶了哥哥的肩頭一拳,「當初你和二嫂還不是多災多難,連結婚都瞞著眾人跑去公證。」
「如果我不這麼做,怎麼騙得到-二嫂?」雷少任辯白。
雖說當初是以契約關系決定兩個人的婚姻生活,但是現在他和小玫可是幸福得很。
「是嗎?」-雷少昊白了二哥一眼,「二嫂還向小妹訴苦,你婚前連一束花都沒送給她過。」
「Endingisgood,everythingisgood!」雷少任不理會他的挖苦,能夠娶到「環宇的冰山」,他可是頗為自豪。
「無論如何,我可是娶到老婆了,而你……」他睨了弟弟一眼,「還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