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老婆上網 7他開始叫她寶寶了 作者 ︰ 雷黑子

估計刀和寶貝,是在心理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共識,和精神上空前的愉悅滿足,或者是要對今天得到的、長達4個小時的快樂,進行必要的消化,所以二人在晚上都沒有上網。

可以擁抱可以親吻,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人生快事!也就是說他斷刀,從此以後就可以不斷了,就可以成為一把完整的刀,馳騁在快意的人生原野,行走在恩怨紛爭都與他無關的的江湖,快哉!刀這麼想著,好象真的抱著她——這個陽光的女孩子一樣,躺到床上,啵,他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一下枕頭,剛洗的枕頭上洗衣粉的清香,此刻猶如一種名貴的法國香水,不,準確的說是一個聖潔的女人的體香,讓他纏綿和顫栗,讓他從來就沒有這麼舒心的,睡去了,嘴角帶著甜甜的微笑,像一個剛剛成年的少男一樣,甜蜜中還帶著一絲羞澀。

由于睡得太早,9月27日早上不到4點,刀就睡足了。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被煙燻黑的風扇,感到奇怪,心說以前怎麼從來就沒有發現它這麼黑呢?就像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枕頭很黑一樣,突然就覺得不清洗一下,真的是無法用了。他把褥子毛巾被卷了起來,在床上放了一個凳子,光著身子站上去,用濕毛巾擦洗風扇葉子上面的黑泥和灰塵。被擦好的電扇真白啊,他發現白,原來是這樣的讓人舒服,他光著坐在床上,仰望著風扇,感受著勞動和衛生的快樂,再看自己的胳膊和手上,那些灰塵把他搞成了斑馬,他拿起鏡子一看,臉上也成了小花貓,他橫照照,豎照照,突然發現他放在床上的凳子,也就是和他朝夕相伴,馱著他游牧在各個網絡村落的坐騎,更加烏黑,他端來了一盆清水,洗淨了毛巾開始沿著凳子的邊角,一絲不苟地擦洗,等把它弄好了,他就站在遠處,歪著頭看看,再走近把眼楮貼近了端詳,認為確實干淨了,這才光著腳,光著蹲上去,又上下來回蹲起幾下,感到無比的暢快和怡人。一陣秋天的夜風,從窗外吹來,天已經灰蒙蒙地見亮了,他感到了深秋的寒意和無情,他拉過來毛巾被披在身上,打開了電腦,他不要這種寒意和無情,他要回到愛的國度,回到和寶貝的談話中去,去享受溫暖,享受柔情,享受纏綿。他打開了昨天的聊天記錄,看到最後,他驚呆了!

天吶!時間停留了,真的停留了!刀看著最後的聊天內容,也就是他們說好「一生一世,做一對可以擁抱可以接吻的好朋友」的那一刻,時間停留了,刀看著他們聊天記錄的時間顯示,從寶貝說「這有什麼呢」開始,到刀說「拜拜」結束,時間一直停留在19︰00︰00上,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但這確實是真的,聊天記錄上真的是這樣顯示的。刀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大叫起來,他的叫喊聲驚醒了沙發上躺著的牛仔,牛仔閉著眼吧嗒著嘴說︰「老哥哥,你丫又說夢話,找一個女人娶回家不就得了,何必這麼折磨自己,真是搞不懂你!」說完,轉了個身繼續酣睡。這一切都在證明,做夢的是牛仔,而不是他刀,斷刀。當他和寶貝說好,要做一生一世可以擁抱可以親吻的好朋友的時候,時間靜止了,時間停留了,時間定格了,這個不是約定的約定,將一直定格在公元2004年9月26日19︰00︰00,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是卻讓刀刻骨銘心的時刻。

早上8點剛過,王者按時歸來,喊醒了騙了大半夜女孩子的牛仔。那個浙江的中年婦女叫受傷之雁,這個網名很容易讓刀想起一首美聲歌曲《嘎達梅林》,「南方飛來的小鴻雁啊,是為了太陽的溫暖……」憂傷,渾厚,優美的旋律時常打動刀,讓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特別是我們偉大的草原歌手騰格爾翻唱以後,又多了許多的滄桑。受傷之雁似乎也沒有上班,從視頻里可以看出,她的家裝修得富麗堂皇,顯而易見她的生活也必然十分富裕和優越。王者裝得很象一名教授,對著麥克風談笑自若,風趣幽默,加上牛仔時不時地在屏幕上,打上幾行善解人意溫馨曖昧的文字,讓這個受過傷的鴻雁,嘎嘎直笑,笑得那麼開懷,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恨不得馬上飛來,享受王者太陽般的溫暖。當這只受傷之雁在開懷過後,突然問你這大教授怎麼住的地方這麼寒酸的時候,著實讓王者慌了手腳,差點露出馬腳,幸虧對鄭州某大學十分熟悉的牛仔,反應敏捷,及時地打出了一行字︰慚愧,這是我的單身宿舍,固然簡陋了許多,陶先生不是說,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嗎?這位雁大姐立即表現出了無比的歡欣,她歡欣的不是因為偽教授格調的高雅,而是單身宿舍幾個字。這時候,王者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把視頻頭移向刀和牛仔的方向,並說,看,我的學生還在呢。雁大姐看到了刀又生疑慮,說我看你的那個學生年齡怎麼那麼老啊?你忽悠我吧?牛仔馬上又打出一行字︰不好意思,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

這幾個字把受傷之雁和王者的臉色,立即搞成了大雨將臨時的天氣一樣,陰沉。但是牛仔似乎胸有成竹,輕松地又打上了幾行字︰我不想在你面前暴露我的真實身份,是不想讓我們之間有文化素養之間的隔閡,以及故意顯示自己身份的嫌疑,既然你一定要問,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是研究生導師。這幾行字一出現在屏幕上,受傷之雁和王者的臉色像個孩子似的,立即陽光燦爛起來。刀一陣的惡心,拿了本書去了另一間屋子。中午的時候,王者沒有回家,拿出些零錢讓牛仔到街上搞了幾個炒菜和幾盒米飯,草草填飽了肚子,繼續給受傷之雁療傷。直到傍晚來臨,牛仔幫王者套出了雁大姐的手機號碼,讓他們可以隨時隨地在電話里聊天的時候,王者才乘風而去。刀登上QQ的時候,寶貝已經給他留了三條信息。

寶貝12:13:02

你的小說要細嚼慢咽,才能有助于消化吸收

寶貝15:01:33

我在很仔細地讀它,才讀了8章,因為感動和思考,所以讀得很慢

寶貝16:14:52

又讀了一章。現在看來,可能要花較長的時間才能讀完,估計給你寫評論一時半會還不可能,你不會怪我吧?刀哥哥

斷刀17:18:15

怎麼會怪你呢,笨笨?

寶貝17:19:08

我說的是真的,語言特耐琢磨,包含的知識非常豐富

斷刀17:20:50

你喜歡就行了

寶貝17:20:44

不認真讀會覺得很枯燥,不是以情節見長的文章,手法很細膩

斷刀17:23:08

有這麼好嗎?都快被你夸成經典名著了。不過笨笨能喜歡我很高興

寶貝17:23:14

透過你的文字,我在讀你呢

寶貝17:24:15

我在想,我親愛的刀哥哥究竟是一個怎樣了不起的人物啊?竟讓我佩服成這樣了

斷刀17:25:45

暈,笨笨,我們堅決反對盲目崇拜,你可不要想象的太那個了啊,省得將來見面你會失望

寶貝17:25:47

噢,不能和你說這些,害我心髒亂跳,靜不下心來看你的文章了,不聊了,拜拜

寶貝18:39:01

我在被你的文字繼續感動著

斷刀18:40:10

看到哪里了笨笨?有這麼感動嗎?

寶貝18:40:07

是的,越看越感動,看得很慢,越看越慢,才看到第十章

斷刀18:42:13

再往下看就會很快了,前面多了些議論,後面的情節多一些

寶貝18:42:54

我準備看完以後,前面的兩章還要返回去再讀,那兩章讀得粗了點

斷刀18:43:01

(發了一個中秋祝福合家歡樂的月餅圖片)

寶貝18:43:20

好漂亮,謝謝刀哥哥啊

寶貝18:43:27

用吻來謝吧。(發了一個吻的小圖片)

斷刀18:46:21

我接到了你的……

寶貝18:46:14

哦。

寶貝18:46:37

啊?我們在接……?

斷刀18:47:35

唔啊,接吻啊。寶寶,我要下了,昨天我的朋友李建黨電話里就和我約好了,幾個朋友要聚聚,節日酒席多,要去應酬。

寶貝18:47:37

你叫我寶寶?好甜蜜,好高興,那我更舍不得你離開了

寶貝18:48:00

哎,對了,今天一個叫鄉村的要我評他的詩——思,我勉為其難地評了一下,違心的事做起來真掃興,他的詩還是不錯的,但總感覺很蒼白。這種類型的詩歌也許是看多了,看似清新,實則流俗。

斷刀18:48:51

寶寶,我下了,香一個

寶貝18:48:50

美死我了。就讓我在你的文章里和你相聚吧。

這天晚上,刀喝了很多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覺得他應該真正的喝上一千零一杯才對。刀一直在宴席上重復著這句話,弄得幾個老伙計感動得熱淚盈眶,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喝酒,喝完就說我們一直以為我們幾個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我們的刀,把我們的友誼進行了更深一步的升華,知己!什麼是知己?那就是知道我內心的苦,內心的難,而且是不能說出來的苦難,而刀都能體諒到,朋友千千萬萬,知己有幾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後又大口地喝酒。後來有人就說,這不對,我們都成了刀這丫的知己,刀就有了很多知己,而我們每個人就他一個知己,這丫的虧吃大了,不行,我們幾個互相之間也要成為知己,然後又喝酒,還說這回不跟刀喝,但是刀堅持要陪,說只有這樣才能夠表達心意,體現什麼是酒逢知己。但是這幾個老朋友又怎能知道,刀說的知己是他的紅顏知己,那個先讀他的詩歌,後讀他的小說,現在正在讀他,讓他先是面對自己,然後面對人生和災難的紅顏知己——陽光寶貝。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叫她寶寶,但是他覺得應該叫她寶寶,必須叫她寶寶。他剛開始覺得她是一個神,一個引導他解月兌的神,一個很陽光的女神,一個太陽女神,後來他覺得這個神,應該是他自己的,一個只屬于他自己的家寶,所以他叫她寶寶。寶貝則以為刀叫她寶寶,是一種疼愛,但同時她似乎也感到了刀對她的珍愛,像對待一件寶物一樣的珍愛,而且她似乎預知到,刀把她視為的這種寶物,並非一般的寶物,而是一種在心底埋藏了千年之久的、愛的古董,不會因為珍藏得時間久了就貶值,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珍貴,越來越被刀珍愛,所以她沒有一絲多余的想法就接受了,又仿佛自己的接受,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僅僅就憑一種感覺,一種直覺,欣然接受了他的這一愛稱,寶貝覺得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她認為自己現在雖然還身陷牢籠,身處死地,但是她的思想已經復活,她的精神已經發芽,而且正在快樂地成長,她不再失眠,她不再感到孤單,因為現在的她,有人疼了,不被忽視了,盡管她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她是不是開始真正的愛了,但她知道這種感覺是有生以來,從來就沒有過的。就說失眠,過去的失眠總是那麼苦澀,而現在卻很少失眠,即便偶爾失眠一下,仿佛也是一種很甜很甜的思念,讓她不願意睡著的,過去她是想睡而痛苦得無法入睡,現在她是能睡著,卻害怕睡著,害怕一旦睡著了,這種甜甜的思念,也就隨之消失,不能跟隨她一起走到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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