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謝謝#下去帶我上來。」秦可戀暗暗揉了揉自己因為提太多東西而明顯酸痛的雙手。
買完東西後,因為天氣晴朗跟著而來的好心情,讓她決定順道到丈夫公司探視,卻因為她從未到過美國分公司,是個新面孔,被一樓接待處的總機小姐擋在樓下,只得打電話讓莎拉下來接她。
祈清寒沒待在美國分公司時,整個美國曼司菲爾企業──祈氏在美國的分公司便完全由豪爾代理,而莎拉就是豪爾的私人秘書,跟她身為祈清寒的秘書是同等的意義,只不過豪爾跟莎拉間倒是沒有發展出類似她與祈清寒所擁有的另一層關系。
畢竟莎拉今年四十多歲,是兩個小女生的母親了!
而她因為常替祈清寒打電話到美國分公司聯絡事宜的緣故,跟莎拉透過電話線倒是擁有了像朋友般的交情。
「#跟總裁一起來美國的嗎?」莎拉看著秦可戀。
「嗯!」秦可戀累得在接待訪客的椅子上坐下。
「那#怎麼沒有第一天便跟著總裁來上班?」
听見莎拉問到敏感問題時,趴在沙發上休憩、精神稍嫌萎靡的秦可戀霎時間瞌睡蟲全都跑光了。
總不能明白的告知祈清寒慷慨的讓新婚妻子跟著他到美國逛遍紐約的第五大道吧!
「我有點私人的事要辦,總裁讓我過幾天再到公司就好。」她早該知道只要一牽涉到祈清寒,再嚴謹的人都會忍不住化身為好奇寶寶。
即便莎拉已經嫁作人婦,也當了母親,懂得欣賞帥哥的心態也並未因此而消減。
總裁難得來美國,一年也不過就這麼兩趟,每次來在全公司上下女同事間又是一股風潮,那也是曼斯菲爾企業一年中所有女性同胞最美的一天。
就算莎拉有了心愛的老公疼愛,每次見到總裁,她仍是覺得賞心悅目。
「原來是這樣喔!艾芙琳,#幫我看著,電話來了#先幫我接,我下去找人把#買的那些東西搬上來。」她剛下去接艾芙琳上來時,被她幾乎堆滿整個公司一半大廳的紙袋嚇了一大跳,她以為她發了大財,才這麼奢侈的買了滿室的舶來品;後來她告訴她那些全都是總裁吩咐的,她才平復了略受震驚的心情。
「好,麻煩#了!」秦可戀起身坐到莎拉的位置上東模模、西瞧瞧。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了內線的嘟嘟聲。
「莎拉,泡兩杯咖啡進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秦可戀皺了下眉,盯著電話看。
嗯!這倒的確是在工作時的祈清寒會做的事──嚴肅的工作狂!
☆☆☆
「叩!叩!」
「進來!」祈清寒頭也沒抬的應了聲,雙眼盯著豪爾帶進來的企畫案。
當-子花香彌漫在以他為中心的空間時,他倏地抬起頭,接著放松的靠著椅背。「什麼時候來的?」
豪爾听見他突然開口說話,也跟著抬頭。
焦點人物現身!
「哈-!小嫂子──」豪爾喊得又大聲又響亮。
秦可戀被豪爾叫得尷尬,只能微笑點頭。
「剛剛。」她把兩杯咖啡放下。
「怎麼不先進來?」他聳眉。
「莎拉告訴我你在跟副總裁開會。」她的語氣很卑微,眼神卻像在說著︰我可不敢輕易打擾你。
哦!他的妻子很不馴喔!不過,妻子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該先把會議告個段落。
「西岸渡假飯店的投資案,資金方面沒有問題,可以放手去做;至于客人投訴的部分,這個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他一邊跟豪爾說話的同時,用眼神示意秦可戀到沙發上坐著等他。
她倒是沒有異議,乖乖的走到沙發坐下,從手袋里翻出書本,安靜的窩著。
「明白。」豪爾嘴上回答著祈清寒,一雙眼倒是在他們夫妻兩人間轉動著。
哈!也許他是想多了,事情沒有他認為的那般糟糕。他本來還擔心老大太倉卒就決定了自己的婚事,到最後反而造就了一對怨偶。
不過,在他看來,老大與小甜心之間倒也不是什麼感情也沒有,至少他們倆似乎都有心要經營一段婚姻。
從他們相處時彼此都做了讓步可見一斑。
老實說,伊森的長相雖不是像他一般俊美,但是深邃的五官、介于東方與西方之間的血統,造就了伊森本身獨特的吸引力,受女人歡迎的程度也驚人。
然而,該怎麼說伊森對女人的態度呢?其實他有著極佳的紳士風度,只有在不耐煩時才會擺出個死人臉,因此大致稱得上彬彬有禮,但這是說得好听點,說他是尊重女性,知之甚深的他卻覺得這是一種距離。
祈姨常跟他說伊森小時候就是個小大人了,一副老成模樣,因此他童年時期其實祈姨並沒有花到太多的時間去時時刻刻看顧他,因為他太獨立了,獨立到令人心折的地步。
他認為在伊森內心其實藏有很多的想法,任何伊森自己作出的決定也都有一定的盤算,他其實不應去擔心伊森突然結婚的決定,只是身為朋友,不得不關心。
伊森很少對人有明顯外露的關心,只要他認定那個人堅強到不至于發生任何事,但他發現伊森跟小甜心相處時,會自然的降低語氣,會關心她今天都做了些什麼,會想把她留在身邊。如果這稱不上是喜歡,那他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這種暖暖流轉在兩人心間的感受叫什麼。
他不能隨意評斷那是不是愛,愛這個字太籠統,連他自己也許都不能去分辨,一段感情得到什麼程度才叫愛。
而談到伊森的妻子,從前他常假出差名義溜到台灣看伊森時,就曾注意到伊森那個嫻靜的秘書,他待在台灣的期間,幾乎都把時間耗在小小一張秘書辦公桌前,勝過面對猶如工作機器的伊森。
跟小甜心談話時可以隱約察覺她是個冷淡的人,對每個人都能寒暄問候,卻不一定有什麼交情,對人的防備心很重,該是很有主見。
但對于習慣強勢發號施令的伊森,卻又能自然的順著他心意而為,而且並非勉強。
伊森會跟小甜心結婚,的確出乎他意外,現在看來,這兩人間有微妙的契合度存在。
「那麼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吧!」
「嗯!」豪爾站起來伸了下懶腰,轉頭看見秦可戀睡著在沙發上。老大的妻子生活真愜意……思緒未停,他卻被突來的聲響打斷。
「總裁,你要艾芙琳買的東西,要我和人現在搬進去嗎?」莎拉從一樓將東西提回,不住氣喘吁吁。
「嗯!那#先……」
「等等!」豪爾擋下祈清寒接下來的話語,「莎拉,等一下我讓艾芙琳自己出去拿。」什麼東西得讓莎拉還帶人搬進來?豪爾滿是疑惑。
「哦!」莎拉掛斷電話。
祈清寒沒表示什麼,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豪爾。
「老大,你看小嫂子睡著在沙發上……」豪爾指了指沙發。「你還要讓莎拉帶人把東西搬進來嗎?我想沒有一個老板會讓秘書睡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何況莎拉她知道艾芙琳是你在台灣的秘書!」
「她是我的妻子。」
「是!她是你的妻子,但你忘了嗎?除了你跟我,現在還有誰知這件事?你不是不準備讓人知道妻子就是你的秘書?」以妨礙他在這場婚姻里做些胡天胡地的要求,因為他有個幾乎唯他命是從的妻子。
不是伊森自己硬要故作神秘,吩咐他一堆準備婚禮事宜,就為了不讓自己的婚姻過度曝光于媒體之下嗎?現在卻又粗心得差點自己揭了局。
祈清寒沒答話,表情深沉,思忖著。他為了顧全在婚姻中擁有家庭溫暖及單身自由,想了許多條件在婚姻里做了設限,卻沒想到讓自己綁手綁腳,感受不到任何一絲自由氣息的不是他娶的妻子所造成,卻是他作繭自縛的結果。
某種念頭在他心中隱約成形。
「可戀,起來。」他走到沙發旁。
秦可戀睜開眼楮。「啥……」聲音中帶有睡醒的慵懶。
「#今天買了東西是嗎?」
「嗯!」
「莎拉打電話進來問,#要把東西搬進來嗎?」
「嗯!我出去拿進來。」她慵懶的拉一拉裙子,才緩緩起身。
祈清寒伸手撥掉她臉上掉下的睫毛,拍拍她的臉頰。「去拿吧!」
秦可戀出辦公室時,豪爾倒是沒有回崗位工作的打算,坐在椅子上跟祈清寒閑聊。
稍後,在她搬進為數不少的紙袋時,豪爾倏地跑向前,露出像是見著寶藏時的神情。
杰尼亞!他最喜歡的義大利男性服飾品牌!堆滿了總裁辦公室。豪爾神情愉悅的蹲到袋子前翻著。
祈清寒從電腦螢幕上抬起頭。「#都買了些什麼?這麼多。」
「西裝……嗯!還有毛衣……」秦可戀也低著頭在一堆袋子中翻著。「你也過來看。」她站起來,走到丈夫的辦公桌旁,拉起他的手往堆著袋子的地方走去,她拿了件黑色高領毛衣在他身上比了比。「我只隱約記得你的尺寸,不知道有沒有買錯了……」
祈清寒就放任她的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比畫著,手自然的扶上她的縴腰。
「合身嗎?」他瞟了下毛衣,接著又瞟了自己。
「嗯!挺合身的。」
豪爾仰頭看著他們夫妻倆。「老大,見者有份?」
「可我不曉得這些衣服副總裁合不合身?我是照著他的尺寸買的。」她比向她腰上大手的主人。
豪爾一听秦可戀這麼說,整個臉都失了光澤,因為他跟祈清寒的身材還有點差距。
伊森雖然是混血兒,身形卻比他這個道地的外國人高上快十公分,加上平時穿著西裝時看不太出他的身材,其實卻很結實有料。
伊森喜歡運動,假日時固定到健身房,游泳、西洋劍、網球,甚至連拳擊都擅長。而他個人則比較偏好靜態的休息活動,運動也是有做,卻沒有像伊森那般勤奮,因此他看來比較像是以氣質為重的新時代男性風範。
秦可戀感到不好意思,「很抱歉,我不知道副總裁的尺寸,所以衣服可能不合你身……」
「沒關系,我現在告訴#,下次#就不會忘了!我的尺寸是……」
「#不用跟他道歉,他自己有錢會買!」祈清寒悶哼一聲,顯然他不吃豪爾這招苦肉計。
嗚!老大很沒良心,平時不停奴役他,連有甜頭也不給他吃。豪爾眼露悲哀。
祈清寒不理會豪爾在旁哀號。「這麼多,#全要帶回台灣?」
「不了,有些我本來就打算放在你這邊辦公室的衣櫥,這邊有衣櫃嗎?」放些衣服讓他就算臨時出了什麼差錯,也有衣服可以換洗。
他點了頭。「在落地書櫃旁有個小走廊,走進去里面右邊的門是我的休息室,#放在里面的衣櫃就好。」
他讓妻子去放下東西,自己坐回辦公椅上跟豪爾對話。「你好了吧!我記得你的每個女伴都替你買了不少衣服,不是嗎?」
「那又不一樣!」要來的禮物穿在身上倍感舒暢呢!他猜老大一定是嫉妒心在作祟。
「下次我再親自買來送你!」
「說到做到!」豪爾興奮的點頭,有總比沒有好。「我要一樣的牌子!」
「倫特小姐,對不起!#不能進去……啊──總裁跟副總裁在里面開會──」「砰!」辦公室的大門硬是被開門的力道推得反撞上牆。
莎拉一臉愧疚的望著祈清寒。
「莎拉,沒關系,#出去。」豪爾替自己的秘書解圍。
祈清寒則是一臉冷淡的瞪視造成曼斯菲爾企業頂樓混亂的來人。
「倫特小姐,蒞臨敝公司,有何指教?」
「曼斯菲爾總裁,我听到你到美國的消息,忍不住想來見你一面。」
「那我還忍不住收門票哩!又不是看動物園的猴子!」豪爾小聲道,不過聲音清晰,在場的兩人都听見,不過意外的這次沒遭到祈清寒制止。
安娜.倫特臉上清白交替。
「不知道倫特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祈清寒板著俊容。安逸的生活過久了,連警覺心也降低了。
「自從上次在洛城一見後,你也沒有打個電話給我,為了不白費老曼斯菲爾總裁介紹我們認識的用心,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安娜一手撫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眼楮里清楚的盛滿愛意。
在社交圈里提及安娜.倫特,讓人聯想到的便是她目中無人及驕縱的個性,不過這些倒是其來有自。
倫特家族在早期美國以汽車工業起家時,隨著資本主義逐漸蓬勃發展,倫特家族在汽車工業上逐漸佔有一席之地。而倫特家現任的大家長,也就是安娜.倫特的父親羅伯特.倫特,就只有安娜這麼一個女兒,更是倍加寵溺,養成了她驕縱的態度。
「那是老頭子自己的決定。」祈清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但我想老總裁會介紹我給你認識,必定因為我這個人有一定代表的價值存在著,我想當我站在你身邊時,我的美貌足以匹配你,加上與倫特家族聯姻帶來的無盡財富,我想老總裁也會樂于瞧見我們倆的結合的。」安娜優雅的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嗟!這女人還真敢說!豪爾不知道從哪弄來了爆米花,沒氣質的蹲在安娜.倫特與檀香木辦公桌之間看戲般的嚼著,地板不遠處還擺了罐可樂。
安娜嫌棄的瞪了豪爾一眼。她記得傳聞中曼斯菲爾的副總裁不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嗎?今日一見,傳言未免太過。
祈清寒的臉色顯示出他的耐性到了即將殆盡的地步。
「我不認為老頭介紹我們認識,是代表他屬意#做他的媳婦,他替我介紹的不只#倫特家千金,我該每個都娶回家嗎?#與她們的作用不過在于讓我為了杜絕老頭繼續不停替我作媒的行為,選擇早日定下來,如此而已。」老頭說穿了,其實是個心機重、不甘寂寞的老頑童罷了!
嗟!原來伊森早了解UNCLE在想什麼,不過說來UNCLE閔的計謀仍是成功了,老大還真的就這樣成家了說。豪爾-高一粒爆米花,隨即準確的落入嘴中。
安娜由化妝品堆砌出的精致臉龐此刻微微的扭曲了起來,卻為了維持那僅存無幾的尊嚴擺出笑臉。
「總裁,你言之過早了,我們倆還未相處過,你怎麼能就斷定我們的結合不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更何況……」
「耶!艾芙琳,#蹲在這里做什麼?」豪爾因為在一旁看戲,喝了太多可樂,在去洗手間的路上,發現秦可戀就蹲在辦公室跟休息室間的小走廊上。
辦公室里本來在說話的兩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個空間鴉雀無聲到透出一絲詭譎。
秦可戀無奈的放下原先打算叫豪爾安靜的手指,不過臉上倒是沒有被人發現蹲在小角落偷听人說話的困窘。
當她掛完西裝從休息室走出時,便發現辦公室里來了客人,因為听見似曾相識的字眼──倫特小姐,便停下了腳步,听了一會兒,就認出原來是剛才在服飾店里遇見的貴氣小姐。
秦可戀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子,這里拍拍、那里拍拍。
「可戀,出來。」祈清寒微笑了起來,但話里的命令,令人不自覺的順從。
秦可戀在走出走廊前,回過頭對豪爾瞪了一眼,才急急往外走。
豪爾尷尬的聳了聳肩,走進洗手間。
再一次見到安娜.倫特,秦可戀其實是有見光死之感,畢竟她還躲起來听人家說話,更糟的是剛才在店里她們倆其實算得上是有點小摩擦的,因此更覺尷尬。
安娜瞧了眼秦可戀。咦!這不是那個東方女子嗎?她跟曼斯菲爾企業是什麼關系?
祈清寒招了手讓妻子過來。「#蹲在那做什麼?」
秦可戀因為想說悄悄話,自然的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彎著頭倚在他耳朵邊說話。「她是鑽石小姐。」
她回答得沒頭沒腦,但祈清寒懂她是在說買走她看中毛衣的女人。
妻子說話溫熱的氣息拂過他耳邊,絲絲都揪著他的心,手自然的鎖上她的腰際,軟玉溫香在懷。
「就那件?」他偎在妻子頸邊。
嗄?什麼?秦可戀朝祈清寒的視線看去,發現安娜身上正穿著剛才那件黑色毛衣。
瞧見他不以為然的神情,她忍不住低嘆,「她把那件衣服的質感穿壞了。」
祈清寒從喉嚨深處低笑。「我知道。」他憋著氣正經的說完,嘴角掩不住笑意。
她沒說什麼,只是瞪了他一眼。
在一旁看見他們若無旁人卿卿我我的安娜,一開始還能捺住性子探視敵情,到後來想起剛才秦可戀在CELINE店里玩笑性的打電話給丈夫時,她再也忍不住開了口。
「她是誰?」她的語氣分明是親自抓奸在床的正宮夫人,充滿嫉妒及咬牙切齒。
祈清寒緩緩抬頭,像是突然想起空間里還有第三者般。「忘了介紹,艾芙琳,曼斯菲爾,這位是倫特車業千金安娜.倫特。」
安娜大方的伸出手。「#好!」她記得東方人是這麼打招呼的。
秦可戀微笑的頷首,卻沒有伸出手的意思。
安娜伸出的手只好僵在那,眼神責怪她的不懂禮貌。
秦可戀當然明白那眼神的意義,除了為了面子之外,還責怪她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竟不知好歹的窩在鑽石單身漢伊森.曼斯菲爾身邊。
她微低頭,手拍拍額前的劉海,不經意的看了眼腰上的大手,把不能握手的原因歸咎在一直鎖住她小手在腰際的大手。
祈清寒在心里笑翻了,臉上卻仍是一副冷凝,他放在妻子腰上的手根本沒使出任何力氣,當然也沒有試著阻止過她打招呼。
他明白她是在捉弄安娜,對于她的行為,他沒任何意見,畢竟他對倫特家的千金的好感也寥寥可數。
用完洗手間出來的豪爾,蹲回最佳座位,這次嘴里咬的是熱狗堡。
唔!現在是演到哪一出了?美味!這熱狗堡真是美味!
「可以請問這位小姐與總裁的關系是……」
笨!姓曼斯菲爾的女人跟老大還能有什麼關系?!豪爾睨了安娜一眼。
「艾芙琳是我的妻子。」
哦!秦可戀挑高眉。祈清寒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天!「怎麼從沒有听說你結婚了?!」這是怎麼回事?他結了婚,那威廉.曼斯菲爾先生是為了什麼將她介紹給他兒子?
安娜這下子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臉上淨是驚訝,聲音也不自然揚高。
「過幾天將會特別補辦婚禮,歡迎倫特小姐到時候來觀禮。」祈清寒禮貌性的做出邀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留下來不過是替自己找麻煩,她需要回去想想對策。
「到時我一定到!」她連忙的答應,便推托有要事而離開。
豪爾在一旁則是一臉沒趣。他還以為會有什麼精采畫面可以期待,至少也是些扯頭發、甩巴掌什麼的!
可是沒辦法,誰教老大的妻子是性情較冷淡的人呢!
秦可戀轉身面對丈夫。「你在想什麼?這樣明天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低吟。
「但不會知道#曾是我的秘書,而且以後仍是。」之前他心里浮現的念頭,便是讓他們夫妻間的關系再明朗化。
「你不是一直怕別人知道你身邊的秘書其實就是你的妻子嗎?」她調侃,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以兩個身分生活,一個是人家下屬,一個則是人家的黃臉婆。
「我改變想法了,我不想在每個人的面前都演不同的戲,太累了!但我還是會試著讓我們的婚姻生活保持低調,在工作上#仍是我的幫手,同時也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刻意去分開這兩層關系,反正#就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豪爾的一席話而改變了想法,不過,倘若在人前對自己的妻子還得保持距離,他不曉得自己結這個婚有什麼意義。
秦可戀沒問他為何突然改變了想法,他一向如此,想到哪做到哪。
「你很善變耶!」她的口氣像是對賴皮的小孩般無可奈何。
「#不喜歡嗎?」他整個將她摟在懷里。這雖然是他的決定,但他不希望因此替她帶來困擾。
「不會,都好。」
「那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