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哈啾!」陽光下,齊瑋正苦哈哈的站在孟亦凱租的公寓樓下,天氣冷到她兩管鼻涕不听使喚的滑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抽出手來找面紙擤鼻涕。
她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因為超級大情敵孟亦凱不知哪根筋轉回正常位置,竟然要回國了,她不去送送他,順便買鞭炮慶祝實在說不過去。
凌司霖看到孟亦凱提著小提包下樓,懷疑的問︰「你就帶這麼一點東西?」
「你不會還回來吧?」不禮貌的女聲響起。
齊瑋防他像防賊一樣,尤其上次的事,她至今懷恨在心,可惜的是聰明的襲瀲灩當了縮頭烏龜,先跑回美國,害她一肚子氣沒地方出!
孟亦凱居然淡笑,反問她︰「你希望我回來嗎?」
「還是這麼討厭,你回不回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你一臉心虛,我本來打算不回來了,現在要仔細考慮一下。」孟亦凱難得眼底閃現促狹的光芒。
「休想!」齊瑋下巴一抬,精巧絕倫的臉蛋得意的靠向凌司霖的肩,佔有性的說︰「這個人永遠是我的!」
「嗚……我好感動!」凌司霖應景的假哭一下,目光卻真摯的望向孟亦凱,溫和的說︰「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
孟亦凱一楞,真正的笑了,如一道陽光劃破陰霾的天空,他放下手提包,佇立在凌司霖的面前,深深的注視著他,問道︰「我可以索求一個道別吻嗎?」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孟亦凱已經迅速托住凌司霖的後腦勺,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凌司霖呆了!
齊瑋也呆了!
「好好珍惜你所有的,否則我隨時來討回。」孟亦凱淡然的眸子帶著一絲眷戀不舍,對齊瑋如是說。
「你……你這是哪門子的『放棄』啊?你染指了我的領地,要怎麼死你自己選擇一個,砒霜、鶴頂紅或是上吊繩?還是殺豬刀、倚天劍?」齊瑋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的跳來跳去,恨不得把色膽包天的孟亦凱大卸八塊。
真正竊笑的只有凌司霖一人,只有他知道孟亦凱只不過輕輕吻了他的唇畔而已,連唇都沒踫上,但在齊瑋的角度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孟亦凱的苦心,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微笑著旁觀孟亦凱擰眉,似乎恨不得鑽地洞躲開齊瑋的魔音穿腦,那冰塊般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縱容……
請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他在心里默念著。
半夜兩點四十分,凌司霖合上企劃書,打了個呵欠,伸伸懶腰,然後慢條斯理的望向趴在書房小床上的齊瑋。她微張著小嘴,女敕黃色睡衣隨著身體的起伏向上撩起,露出月復部一小截雪白的肚皮,像只翻著肚皮睡覺的小懶貓。
他笑著嘆氣,輕輕搖晃著她,「瑋,起來,到客房里去睡。」還說要跟他共患難,陪他度過辛苦工作的漫漫長夜,結果他的魅力顯然不及睡神。
完全沒反應,凌司霖眼珠轉了轉,附在她耳邊說︰「瑋,我的同學說要幫我介紹女朋友耶!」
這句話比什麼魔咒都管用,齊瑋立刻含糊不清的抗議︰「不準……不準……」她根本沒醒來,粉拳揮了揮,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翻身,她的身下立刻露出一本皺巴巴的時裝雜志。
凌司霖又好氣又好笑的把東西從她身下抽出來,真服了她,這樣也能呼呼大睡。咦?這本雜志有點面熟,尤其是皺得特別厲害的那一頁還有她的筆跡。
凌司霖興趣來了,坐在床沿好笑的往下看--
「、你對伴侶的所有行動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嗎?
--這是我的權利!」、你是否常常懷疑伴侶有「異常行動」?
--他是有啊,絕不是空穴來風,我就算相信他,也不相信別的女人嘛!
3、你常常為伴侶與異性一般的說說笑笑而耿耿于懷嗎?
--唉,我的惡夢,女人的壞天性,本能怎能控制?
4、如果有異性打電話來,你喜歡側耳傾听或者偷听嗎?
--正大光明的用分機听算不算?
5、你是否會私拆伴侶的信件,或偷看伴侶的日記?
--那樣很累,也很不道德,所以我選擇讓他讀給我听,哈哈!
6、你對伴侶過去的情史很在意嗎?
--如果被人強吻也算的話,介意!介意!介意!
7、你不但介意伴侶身邊的異性朋友,而且還介意他身邊的同性朋友?
--現代化社會講究男女平等,沒必要有性別歧視,誰說同性不危險?
8、你有時候也會嫉妒伴侶的愛好以及工作佔據他太多時間?
--不然我干嘛在他工作時還賴在旁邊不離開?可是他只看文件不看我!
以上問題,如果肯定的回答超過三個,那就說明你有嫉妒心,如果所有的回答都是肯定的,那麼你就是「醋壇子」!
「呵呵!」看完問題後,凌司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打了個呵欠,他把雜志隨手放到一邊,將齊瑋往小床里面挪了挪,輕手輕腳的挨著她躺下,感受到她均勻吐出的馨香氣息,他舒服的閉上眼。
頭一沾枕頭,睡意立即襲來,在意識模糊之前,他想,將來可以在自家的生意里加入賣醋這一行,瑋這個老板娘當之無愧吧?
誰教他誰都不愛,偏偏打小就愛上了這個超級醋壇子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