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暖和的陽光照射在人身上,使人有著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每天午後的這個時間,慕容老太君總會是在房間里好好地睡上一個午覺。
可是,今天的現在,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干脆下床圍繞著房子散步。
最近府中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復雜了。搞得她想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都不行。
老太君怎麼也想不到她所最疼愛最欣賞最器重的孫媳婦夏侯沉煙居然會跟著少林寺一個名聲狼籍的和尚跑了。
這叫她的這張老臉往哪里擱呀?如果這事情傳到江湖上去的話,那麼以後慕容家族在江湖上、在江南中還有什麼威望可言?
這幾天來,老太君的白發是掉了一根又一根,苦惱氣憤而又傷心之極,但是卻又偏偏連夏侯沉煙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就在慕容老太君大為惱火煩惱不已的時候,曾令平就狼狽不堪地跌倒著撞開門搖搖擺擺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
曾令平知道慕容老太君在午睡的時候房間里是沒有人的,更不會踫上慕容滄海,有什麼也就比較好跟老太君說。
"令平,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老太君看著鼻了歪到了一邊,滿臉是爛泥與鮮血的曾令平,大吃一驚地道。
"太君,這次您老人家可是要為令平做主哇。"曾令平對著老太君一跪,一副受盡委屈而無處可訴傷心欲絕的樣子咆嚎著。
"令平,快起來,快起來。有什麼事情慢慢地說,別激動,來先坐下來,誰把你打成這樣了?說出來老太君一定替你做主的。"
慕容老太君急忙伏子扶起跪在地上的曾令平,滿面怒容地安慰著道。
曾令平是她大哥僅剩下的惟一香火繼承人,要是他受到人家的欺辱或有什麼委屈的話,那怎麼對得起她那死去的老哥。何況現在曾令平又是傷得這麼重,打傷他的人簡直是太不給她慕容老太君的面子了。
"打傷我的人是、是、是……"
曾令平見到老太君雙眉倒豎眼噴怒火十分生氣的樣子,心中一喜。
他知道慕容老太君向來甚是護短,火氣又爆,只要自己說得越可憐,她就越氣憤,而報仇的機會也就越大了。
"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你別害怕,盡管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瞎了眼的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將我的外甥孫打成了這個樣子。"慕容老太君見到曾令平說話吞吞吐吐地,還以為是他害怕不敢將打傷他的人說出來,更是氣得渾身亂顫地吼道。
"是,是公冶陰。"曾令平心里大喜,臉上卻是裝出一副痛苦而又害怕的樣子。
"什麼?是公冶陰這個老不死的?"慕容老太君臉色一變地道。
她還沒去找這個老不死的算賬,他卻是先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將她的寶貝外甥孫傷成了這樣子。
"是的,是公冶陰把我給打傷成這個樣子的。"曾令平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申吟著道。
"坐下,坐下。先坐下來再說,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慕容老太君急忙扶著曾令平坐到了椅子上,十分關心地道。
"我沒事,還挺得住,多謝老太君的關心。"曾令平一副感動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絲詭詐之色道。
"太君,您是知道的,對于大嫂出走的事情,我也是很關心很替老太君您老人家著急的,這些天來我也都到處去尋找、打听大嫂的下落,幸好老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我千辛萬苦費盡心思的追尋下,知道了大嫂的下落,原來她並沒有走遠,一直是隱藏在郊外的無名谷之中。"
"你找到沉煙了?那你帶她回來了沒有?"
老太君一听到曾令平說找到了夏侯沉煙,眼中立刻露出了兩道興奮而焦急的光芒,臉上浮現了一陣紅暈握緊曾令平的雙手微喘著粗氣道。
她在等夏侯沉煙的消息已經是等得快要發瘋了。今天終于讓她這個寶貝外甥孫給打听出來了,真不枉平時對他的疼愛。
"老太君,真的很抱歉,令平實在是有負老太君平時對我的期望,我並沒有將大嫂給帶來。"曾令平拉耷著腦袋裝深深地自責道。
"為什麼不把她給我帶來,難道她不願意回來見我?
還是不敢回來見我?"慕容老太君一听,臉色大變,高聲怒道。
"老太君,您先別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您听我說,我們打听到地址之後,來不及通知太君您老人家就先趕去了。我以為大嫂見到我之後說什麼也是會跟我回府來見老太君您的。可是沒想到卻……"
曾令平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下來,用眼角瞟了瞟老太君,看看她的表情有什麼反應。
"可是什麼?你這麼做是對的!難道她不願意回來見我?對了,你還有沒有見到那個禿驢?"慕容老太君一听曾令平的話意,皺著眉頭沉聲狠狠地道。
"不是這樣的,老太君,我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破禪,但是卻是踫到了公冶陰。"曾令平眼珠一轉,苦著一張臉道。
"公冶陰?公冶陰居然出現在沉煙那里?那沉煙有沒有事?公冶陰有沒有對她不利?"
慕容老太君一听到公冶陰居然會出現在夏侯沉煙所居住的地方,心里甚是不解,卻也是很擔心夏侯沉煙的安危。
不管怎麼說,夏侯沉煙畢竟是她的孫媳婦,是慕容府中的人。
"公冶陰不但沒有對大嫂不利,而且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好像是很熟的朋友一樣。"
曾令平說到這里又故意停頓了下來吊一下慕容老太君的胃口,他知道越是把老太君的胃口吊得越急,也就越能把她的火爆脾氣給引爆出來,他也就越有"借刀"報仇的機會。
"你說什麼?你沒看錯吧?沉煙會和公冶陰有說有笑的?她是不是瘋了?公冶陰可是她的仇人呀!"
老太君聞言,立刻如同是一只被踏住了尾巴的母貓一般怪叫一聲,臉上盡是驚異而憤怒之色。
夏侯沉煙怎麼會和她的仇人、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公冶陰有說有笑的呢?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是真的,老太君,我可以用我的人頭保證,我所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我又怎麼敢欺騙太君您老人家呢?再說,我也沒有理由來欺騙老太君您呀?這樣做對我根本就沒有好處。"
曾令平見慕容老太君將信將疑的樣子,心里大急,急忙極力裝出一副忠心耿耿忠誠之極的樣子對著老太君十分認真而嚴肅地道。
"好,很好,說下去。"
慕容老太君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沉聲道。
這時,老太君的額上已是青筋畢露,太陽穴突突地鼓起,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緊握成了一團,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凸了出來,眼中射出了兩道如同刀鋒般迫人的濃濃殺機。
現在,老太君是真正憤怒到了極點動了殺機了。
本來她就是固執地認為夏侯沉煙是跟破禪一起私奔的。現在听曾令平這麼一說,更是證明她推測的不錯,夏侯沉煙不但背叛了慕容府跟一個"野和尚"跑了,還更是背叛了她的親生父親,跟她父親的仇人在一起。
像這種不知廉恥的不貞女人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用呢?
夏侯沉煙活在這個世上只會令他們蒙羞遭恥!
"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我眼前的一切,大嫂看到我的突然出現,樣子很驚慌,于是我就很小心地走上前去跟大嫂說老太君您老人家很想念她,想請她回府來見老太君您一面。誰知,大嫂卻是將我臭罵一頓,說什麼她這一生一世是再也不願見到太君您老人家了,說您老只會破壞她的幸福。我正想再勸她的時候,她身旁的公冶陰忽然沖上來,一出手就將我打成了這個樣子。"曾令平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無可奈何感慨萬分地嘆道。
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
經過他這麼添油加醋一番,除非老太君是死了,否則,她這一輩子是絕對再也不會放過破禪和夏侯沉煙、公冶陰他們三人的。
"公冶陰打傷你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慕容老太君低沉著聲音道。
現在她反而倒沒有剛才那麼憤怒而激動,反而是變得冷靜、深沉之極。
只是,慕容老太君此刻的冷靜卻是讓人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意與畏懼,又深沉得好似黑夜般準備將天地間的萬物給吞噬了。
在慕容老太君這樣一副充滿了無形的壓力與殺機的表情的注視下,曾令平也感到了背上升起了一絲絲的寒意,臉部的肌肉不覺中輕微地抽搐了幾下。心里一慌,但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現在他已是上弦之弓,騎虎難下,只有見機行事硬撐下去了。
"公冶陰在打我的時候,大嫂不但不出聲阻止,而且是極力地稱贊公冶陰的武功不錯,公冶陰這個老魔頭一邊打我一邊羞辱我要我出聲求饒。最後我還是咬緊牙關沒有出聲挺了下來,並沒有給老太君您、給慕容府丟臉。因為我隨時都緊記著老太君您的教導。"
曾令平一挺胸膛一副正氣凜然剛毅之極的樣子對著老太君討好地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只要是好听的,奉承的話,只要是人,都是愛听、喜歡听的。
"好,好孩子,果然沒有辜負老太君平時對你的信任和期望。你這麼做很對,我們做人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有骨氣,要有尊嚴,絕對不能夠因為貪生怕死而喪失了自己的氣節。你這樣做很對,只是委屈你了,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
慕容老太君在曾令平的馬屁之下,那張本來充滿了殺機的臉微微地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他道。
"那你又是怎麼逃過公冶陰的魔掌的呢?"
"本來,我也以為我這次一定是活生生地給打死了,誰知,公冶陰居然會停住了手,說放過我要我回來告訴您老人家,大嫂和破禪兩人的事情他是管定了,要老太君您別再插手這件事情了。"曾令平越說心中越高興越興奮也越流利。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很具有演戲的天份和潛力。如果他到京城去的話,絕對是會成為一代名伶的。
"放肆,可惡的東西!"
慕容老太君怒叱一聲,手起掌落,一掌拍在了她身邊的紅木座椅之上。
"砰"地一聲,一張比人身上的骨頭還要堅硬的紅木椅子在慕容老太君這麼一拍之下,立刻變得有如紙糊般的脆弱四分五裂。
也就在慕容老太君一掌擊碎紅木椅的同時,一條人影快捷無比地從門外閃了進來,口中猶驚呼著道︰"老太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見到來者,曾令平臉色一變,心里一慌,急忙堆擠出了一團笑容,干笑著道︰"表哥!"
來者正是慕容府的二少爺慕容滄海。
他一見到鼻子歪到了一邊,滿臉染滿了血跡的曾令平,眉頭一皺,露出了不悅之色,冷冷地道︰"令平,你又在搞什麼麻煩給老太君?別老是來惹她老人家生氣。"
"滄海,你來得這麼急有什麼事情嗎?"老太君看著慕容滄海滿頭大汗的樣子,沉聲道。
"老太君,少林寺的掌門方丈悲智大師已經是到府中來了。"慕容滄海恭恭敬敬地道。
"來得正是時候,這樣也好省去我的許多功夫。"
慕容老太君眼中露出了一絲濃濃的殺機,毫不理會慕容滄海那驚異不解的表情,冷笑著喃喃自語地道。
現在該來的人都來了,她正好來一個一次性的大解決。
月落西山,夜已到。
今夜有月,月色朦朧,月涼如水。
高樓。
樓上有窗,窗前有月,月下有人。
慕容滄海人在月下。
朦朧的月色總是使人產生無限的遐想的,在如水般的月光下,慕容滄海難以人眠。
透過推開的窗戶,慕容滄海坐在床前痴痴地看著懸掛在蒼穹之際的那輪明月。
月圓,圓月。
人心巳缺,月圓又如何!
慕容滄海的心已缺。
就在下午當他從曾令平口中得知夏侯沉煙與破禪在一起之後,他的心就裂碎了。
難道這十年來他所苦苦追求的都只不過是一場令人心碎的夢嗎?
一場如同蝴蝶般美麗迷人卻又如同蝴蝶的生命般脆弱不堪的夢?
明月當空,月色朦朧。
朦朧的月亮中心隱隱有著一個朦朧的影子。
慕容滄海知道,那是傳說中吳剛在伐木時的影子。
為什麼每當月圓時,就會出現了吳剛伐木的身影呢?
寂寞的廣寒宮,美麗高傲而又孤單淒美、只能朝夕與玉兔相伴的絕代佳人嫦娥。
吳剛,是否也在苦苦的等待呢?
慕容滄海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就是在苦苦的等待。
可是,等待的結果卻是一場無言的結局。
自始至終,都只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而已,夏侯沉煙根本就沒有理睬他。
慕容滄海憤怒。
他有著一種受騙受辱的感覺。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讓他迷戀一生、高貴而漂亮的大嫂會在守寡了將近十年之後居然動情跟一個和尚。跑了。
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諷刺?
難道自己與她相處了將近十年,十年來的關懷與照顧就真的比不上一個才認識不足一個月的和尚嗎?
他是名譽江湖的世家公子,居然會比不上一個聲名狼籍的和尚?
慕容滄海實在是不甘心!
現在,他雖然是"恨"夏侯沉煙,卻也是很為她的安危擔心,為她焦急。
因為,慕容老太君這次好像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絕對是要把夏侯沉煙和破禪抓回來。
下午,當破禪的掌門方丈師傅悲智大師才踏進慕容府,就馬上被老太君請到了她房中秘密地談了差不多一個下午。
這次,他們兩人是否能夠逃得掉呢?
慕容滄海很矛盾,他既妒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卻又是很不願意見到他們被抓回府。
他這種矛盾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愛"到極點就是"恨"。
當你愛上一個人卻又得不到她的所愛時,你就會由愛她而變成恨她的。
慕容滄海恨破禪。
他恨破禪搶走了他這一生中的至愛。
可是,他卻又是羨慕破禪。
慕容滄海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有破禪這種"大無畏"的勇氣。
如果當初自己也有他這麼一種勇氣的話,也許,今天在逃的人就是他了。
但他絕不後悔。
慕容滄海嘆了口氣,放眼望去。
月,正圓。好圓,很圓。
一條圓圓的雪白如香凝的手臂已經是纏上了他的脖子。
"阿海,別想得太多,快睡吧。"
背後,傳來了一個溫柔而甜蜜的聲音。
"依玲,你先睡吧。"
慕容滄海握住了這條如蓮藕般的手臂,回過頭來對著他身後的伊人兒輕輕地道。
"你沒有睡,我也睡不著覺。"
白依玲用一種既慵懶卻又是溫柔嫵媚之極的聲音趴在慕容滄海的耳邊吹氣如蘭地道。
此刻,她身上僅有的一件小小的肚兜正隨著她的呼吸而緊貼著那高聳的,瘦削而圓滑的香肩,雪白的藕臂無一不是充滿了吸引力。
在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如果有一個美麗動人、半果著身子躺在床上的美人兒正用著一種如同母貓般懶洋洋卻又春光無限地深情地注視著你,你會怎麼做?
只要是人,是真正的男人,都會忍不住而沖動的。
可是,慕容滄海卻是能夠忍得住沖動!
他也是個人!真正的男人!
他之所以能夠忍得住自己的沖動,是因在他的腦海深處始終還是有個揮之不去的影子。
夏侯沉煙!
只要他單獨地面對著任何一個美女,他都會不知不覺地把對方當做是了夏侯沉煙。
他始終是忘不了她!
這時,白依玲的雙臂已經如蛇般地纏住了他的脖子,高聳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後背,鮮紅欲滴的櫻唇微微一張,含住了慕容滄海的耳垂輕輕地咬著吸著。
慕容滄海只覺得全身一陣熱燥,身體上已經是起了一點變化。
白依玲的縴縴十指已經是悄悄地滑進了慕容滄海的衣
服之中,輕輕地撫模著他那結實的胸膛。長長的指甲輕輕地抓著他的肌膚,繞著他的打圓圈。
白依玲白女敕的臉頰上已經是浮現了兩片紅暈,微啟著小嘴輕喘著。
漸漸地,慕容滄海也開始有反應了。
他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在白依玲熟練
的技巧的挑逗引誘之下,他的呼吸也開始加重加粗了,耳
根也開始發熱發燒了,身體的某一部位也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
本來,月圓之夜就是比較容易使人動情的。
慕容滄海的上衣在白依玲的動作之下,已經是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他那精壯結實而泛紅的上身來。
慕容滄海轉過了身來,摟住了白依玲慢慢地倒向了床上。
他壓在了她身上。
白依玲星眸半閉,雙頰泛紅,小嘴更是如血般鮮艷欲滴。她輕喘著雙臂緊緊地摟住了慕容滄海,用力想將他壓藏于自己的雙乳之間。
她的肚兜在慕容滄海熱情的動作之下,月兌離了上身,露出了兩個渾圓結實而溫暖的。
慕容滄海將頭深深地壓了下去,埋藏在了她那柔軟溫暖而芬芳的雙乳之間,聞著她的乳香,輕輕地撫模著她那結實而富有彈性的。
此刻,慕容滄海已經是完全沉迷了。
他懷中所摟著的是他的結發妻子白依玲,腦海中心底下所浮現的卻全都是夏侯沉煙那孤高清雅的身影。
他已經是分不出他身底下的伊人兒是誰了。
他只覺得現在好興奮、好刺激、好沖動,很需要好好地發泄一下。
他用力地抓住了白依玲她那兩個充滿了彈性的,張大嘴巴一口猛咬下去用力地一吸,仿佛,是要從中吸出那鮮美甜蜜的乳汁來。
白依玲申吟一聲,渾身一顫,雙手在不覺中更是用力一抱,她只覺得自己的魂兒仿佛已是在慕容滄海這一吸之下月兌離了身體,輕飄飄地飛上了仙境。
現在,白依玲覺得好幸福。
因為現在慕容滄海已經是完完全全地屬于她的了,不會再有人從她的懷中將他搶走了。
包括她的大嫂,夏侯沉煙。
白依玲當然知道慕容滄海雖然娶了她,名義上是她的丈夫,其實整顆心卻是完全放在她的大嫂"江南第一美人"夏侯沉煙的身上。
只是,她故意裝做不知道罷了。
其實,做丈夫的又有什麼事情是真的能夠瞞得過自己的結發妻子的呢?
開始,白依玲是很憤怒,很傷心,但是她並沒有大吵大鬧。
因為她知道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大吵大鬧不僅不能夠將慕容滄海的整顆心給搶回來,反而會使她顯得很庸俗、很潑辣、很沒有教養,而使慕容滄海更加鄙視她、遠離她。
對于這件事情,她只是在心中藏在心底。
表面上,她仍然是對夏侯沉煙尊敬有禮,也對慕容滄海溫柔體貼。
她要用自己的溫柔嫻淑來挽回慕容滄海那顆遠離了她的心。
她堅信,總有一天慕容滄海總是會被她溫柔的真情給打動而回到她的身邊來的。
她要證明自己並不會輸給夏侯沉煙。
白依玲申吟著,慕容滄海喘息著。
雪白的上布滿了一道道鮮紅的指痕。慕容滄海用力地抓住白依玲的,心中感到興奮、快樂之極。
眼前,白依玲這張艷若桃花的嬌顏已經是變成了夏侯沉煙那迷人的臉蛋。
他已經感覺出,夏侯沉煙就在他的胯下申吟著、喘息著。
白依玲很滿足。
現在,慕容滄海已經是完完全全屬于她一個人的了,再也沒有任何人來將他從自己的懷中搶走的了。
白依玲申吟著、喘息著、嬌喘著。
她用力地摟緊慕容滄海,兩條修長而結實的大腿已經是搭上了他的腰,用力地將他夾緊。
慕容滄海只覺得渾身發熱,月復下漲得好難受。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叫一聲,"唰"地一下,猛地用力將白依玲身上僅剩下的一條貼身的、短得不能夠再短的薄薄的短褲給拉了下來。
白依玲輕呼一聲,嬌羞萬分而又春意盈盈地注視著慕容滄海。
這時,她那雪白粉女敕、玲瓏有致的美妙的胴體已經是完完全全地赤果在了慕容滄海眼前。
慕容滄海意亂情迷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白依玲在他的眼中已經是變成了赤果著身子、春光無限的夏侯沉煙。
他已經看到,他所深愛著"夏侯沉煙"正嬌羞萬分風情萬種地對著他微微地一笑。
慕容滄海再也忍不住了。
"煙,我來了。"
他低低地、不覺地順著腦海中所浮現的影子月兌口而出,伏了下去,用他那火熱的胸膛緊貼著白依玲那高聳地充滿了彈性與春的暖意的,意亂情迷地含著她那縴巧的下巴。
現在,他腦海中所浮現的全都是夏侯沉煙的影子,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也就將他眼前所看到的佳人當成是了夏侯沉煙。
雖是輕輕地一聲,但在白依玲耳中听來卻是有如暴雷般將她的腦袋震得發昏,把她的心口轟得好疼。又好似是一場千年的冰雨從她的頭上猛淋了下來,將她這股熾熱的沖得無影無蹤。
白依玲心頭好疼。
真的是好疼的一種感覺。
她松開了四肢平躺在床上,整個人如同一根木頭般不再動彈了。
原來,她從頭到尾在慕容滄海的心目中都只不過是夏侯沉煙的一個影子而已。
包括在床上。
慕容滄海摟著的雖然是她,其實心里頭想的卻是夏侯沉煙,他只不過是把她當作了夏侯沉煙而已。
最可笑的是自己還以為已經是逐漸地得到了慕容滄海的心,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地自我陶醉而已。
白依玲有著一種想哭的感覺。
此刻,她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曾有過的恥辱。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了,渾身不停地顫抖著,眼中露出了一種羞恥屈辱而怨毒之色。嘴角的肌肉不停地顫抖抽搐著,鮮紅的下唇在貝齒的緊咬之下,已經是滲出了一顆顆鮮紅的血珠來。
難道自己就真的是比不上夏侯沉煙麼?
白依玲實在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有哪一點比不上夏侯沉煙。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缺點,盡量地在使自己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完美,她一直都在苦苦地等待,她堅信,總有一天,慕容滄海一定會被她的真心誠意給打動了的。
直到了前段日子,當夏侯沉煙和破禪私奔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高興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以為,這次夏侯沉煙的印象在慕容滄海的心目中一定會一落千丈而死了心,她所苦苦追求等待到了今天也終于有回報了。
可是,直到了現在。
此時此刻。
白依玲才完完全全地明白了解到,夏侯沉煙已經是在慕容滄海的腦海中生了根了,是再也沒辦法將她從他的腦海中抹去了。
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不管她是否已經走到了天涯海角,她的身影已經是深深地被烙在了慕容滄海的心頭之上,是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就像慕容滄海在自己的心目中一樣。
不管他是怎麼地對待自己,他在她的心目中始終是揮之不去地深愛著他。
也許,這就是"愛"的魔力吧。
"愛",就是這個樣子,既充滿了甜蜜的等待也充滿了痛苦的無奈。
上天為什麼會這麼不公平呢?
白依玲的內心在怒嚎著。
為什麼她真心真意地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去好好地愛一個人,卻又是為何得不到一點回報呢?
哪怕是一句不是真心的"甜言蜜語"也好!
上天既然注定她這一生要如此地深愛著慕容滄海,卻又為何要弄出一個夏侯沉煙來呢?
難道自己的這一生真的是注定要活在夏侯沉煙的陰影之下?
白依玲感到憤怒、委屈、怨恨、惡毒。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永遠也代替不了夏侯沉煙的,不管她是怎麼地去做好努力地去爭取,到頭來也只不過是水中撈月一廂情願而已。
白依玲知道,她的這一輩子是永遠也得不到慕容滄海的心了。
月正圓,人心已缺。
這時,白依玲那俊美的臉已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了,一雙本來充滿了春意的眼中此刻射出了兩道仇恨、怨毒之色。
她痛苦而怨恨。
慕容滄海是她一輩子當中的至愛,既然她已經是得不到他的心,那到,她也就不容許別人得到他。
她的內心發誓著︰既然夏侯沉煙毀了她這一生的幸福,她也就不會讓她快活地活著的。
她要以牙還牙!
既然夏侯沉煙讓她痛苦一生,她也就要她後悔一輩子。
此刻,白依玲的臉蛋變得說不出的猙獰怨恨與惡毒,眼中閃爍了一種詭詐之色。
這時,慕容滄海仍是處于他快樂的夢幻之中。正如痴如醉地摟著白依玲——他的"夏侯沉煙"在做最後的沖刺。
現在他已經是完全沉迷在自己所編織的美麗的夢幻之中了,他已經是完全意亂情迷地分不出他懷中的伊人兒究竟是真是假了。
他更沒有注意到白依玲臉上的表情變化與內心波動了。
他更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剛才迷情之中無意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從而改變了他們幾個人一生的命運。
誰說愛情是無私的?
說這句話的人其實他根本就不了解愛情它真正的本質,根本就不配談情說愛。
或者,他是個聖人或偽君子。
聖人博愛,偽君子無情。
其實,愛情的本質是自私的、是佔有的、是根本就不容許有絲毫一點雜物的滲入的。
夜已深,月已遠,星已疏。
隱隱,遠方傳來了一聲雞啼。
雄雞一唱天下白。
黑夜已遠,黎明將至。
今天,又將會是一個怎樣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