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翁予雅在屋里焦躁的踱步。
從她接到那通電話之後,她已經在心理自問了千萬遍,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的身份,以及猜測對方的身份;一個星期過後,她還是漫無頭緒!
她已經挖空冰箱里所有的食物了,如果她再不出門買一些糧食回來,恐怕會活活被餓死在這屋里。
但她到現在仍想不起自己是誰,這扇門一踏出去,說不定會立刻被守候在外的德多逮個正著;屆時,她既無法證實自己不是顏憶,也說不出顏憶在哪里,她可能會莫名奇妙的被德多綁去意大利,然後遠離台灣這塊可愛的國土!
還有,她在屋里翻來找去,也就只找到幾張百元鈔票,沒吃的也就算了,現在連錢都沒有,她真的無助又絕望透頂;因為,如此一來,她不走出這扇門去找工作,都難了!
「不行,一定得出去!老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難道真的要躲一輩子?」翁予雅自言自語的說道。
然後,她開始從屋里搜尋一些衣飾,打算整裝易容,讓德多認不出她來。
這其實不是件難事,房間里有很多樣式年輕的衣服和飾品;翁予雅進了房內之後,開始努力將自己變裝。
她將頭發束得高高的扎成馬尾,並在長發上染了一堆奇怪的顏色,窄小的露肩小可愛裝露出她平坦光滑月復部與肚臍,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包裹在合身窄緊的七分褲下,更顯得濃縴合度、性感卻純真誘人。
然後,她用了所有的化妝品,在自己的臉上化了夸張勁爆的新新人類妝,直到自己看見都會嚇一跳,才停手。
總之,當她在一小時的易容之後走出房間,望著客廳里的落地鏡,她才對著鐿子,滿意的在鏡前擠眉弄眼,做了幾個可笑的表情,她幾乎變得連自己都不認得了。
「看來,我還蠻有天份的。這下子,看你還認不認得出我來?」翁予雅對著鏡子得意的說道。
不曉得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曾經作過這樣的打扮,否則,她怎麼裝扮起來頗為得心應手,一點都不覺得困難?
然後,她在房間的櫃子里,找到了這屋子的備份鑰匙,她吹著口哨,終于可以出去呼吸外頭的自由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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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沒想到能夠這麼順利就出來!
她鬼鬼祟祟的溜到樓下門口,當管理員大聲的和她打招呼時,她嚇得差點沒當場休克,連忙制止了管理員的熱情。
她偷偷模模的走出大樓之後,竟沒看見德多守候在外的身影,而且一路暢行無阻的,遠離了那棟關了她一個多星期的牢籠,在確定沒人跟蹤在她身後時,她樂得笑出聲音,放肆的在人行道上活蹦亂跳了起來。
沒想到長這麼大了,玩起捉迷藏的游戲,還是覺得那麼的緊張刺激!
走過轉角,翁予雅打算先去吃碗牛肉面,飽足一下自己的冑口,孰知一堵人牆就這麼撞了上來。
予雅抬頭一望,錯愕地站在原地,寸步也不能移。
「撞到你了嗎?」男人開口這麼問她。
「啊——沒!沒有……」翁予雅看著德多,他似乎沒多注意她的緊張不安。
他只是看著前面的住宅,似乎急著要往前行去。
「沒事的話,小心點,別再亂跑亂撞了。」德多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
翁予雅看著他溫和友善的態度,失神了一會兒,沒想到,少了些許的殺傷力,他的笑容也能看起來這麼溫柔親切?她似乎看得有些傻眼了,眨了眨眼楮,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居然還不趁他尚未查覺是自己時快點落跑,蠢的還被他的笑容所迷惑?
「哦——」翁予雅低著頭悶悶地回了一聲後,快步從德多的身旁走開。
「喂,等等。」走了幾步,德多突地回身。
看著眼刖窈窕縴瘦的背影,他的眉心微微擰起,身影——好熟悉……
「‘顏憶’,居然是你,別跑!」
德多發覺女孩心虛的跑步離開,他咬著唇,兩手握擊了一拳,責怪自己竟那麼不小心,他早該發覺她不對勁,他在附近的住宅區晃蕩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過有這種打扮穿著女孩出現,他居然會被‘顏憶’的換裝給蒙混過去!簡直該死到極點!
翁予雅原本松懈了的情緒,在听見德多自背後忽然傳來的叫喚,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的逃出了德多的視線範圍,沒想到自己裝扮成這副鬼模樣,竟還認得出來?她怎可能還‘站住’,任由他宰割呢?她又不是傻瓜!
兩人在紅磚路上再度玩起官兵捉強盜的游戲,翁予雅突然隱進一條小巷弄里,屈身躲在水泥磚後,她睜大眼看著德多快速追蹤的步伐,由她面前跑過,她得意的露出一笑——
要躲德多這種人高馬大的人種,如果不用點小聰明,根本別想能從他的手里順利逃月兌,偏偏自己就那麼聰明,能一遍遍的甩掉德多的追蹤。
她走出巷弄後,踩著輕盈的步伐,找到了附近的一間面攤店,進入後,點了一碗大碗牛肉面,埋頭就吃了起來……
「老板,來一碗牛肉面。」又來了個客人。
翁予雅低著頭猛吃,這間店的生意還真錯,居然客滿到有人跟她同擠一張桌子,她沒理會身旁坐下的人,自顧自的吃著眼前的牛肉面。
幾分鐘過後,身旁的人似乎顯得有些無聊,居然跟她搭起訕來。
「小姐,這間店的牛肉面很好吃對不對?」那人的嗓音顯得十分沙啞,像是故意壓低聲說話。
翁予雅懶得理他,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努力的吸著眼前的面條。
「要不要我切盤鹵菜請你呀,我在這里光顧了一個多禮拜,東西都吃到膩了,大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店里的食物,哪種比較好吃了。」
怪怪!這人說話怎麼帶酸的呀!听他說得咬牙切齒的,吃到膩就別吃了嘛,誰叫他東西好吃就連吃了一個禮拜?
就算吃到惡心,也是他活該!
「老板,照舊再幫我切一盤鹵菜吧!」那人大手一揚,向老板喊道。
翁予雅听著那人帶著些許外國腔的熟悉語調,眼角眸光瞥到了男人的長手,在光線照射下,泛起淡淡的金黃色澤,她順著他的手勢往他的肩線移動,再到他的臉「哇——」
她活見鬼似的跳了起來,折疊桌子被她用力一撞,擺放在上頭的兩碗牛內面被她撞翻,長長的面條灑了一地。
德多身手俐落的閃開,彷佛早料到她會有此舉動。
但她就有點倒楣了,長褲被濃稠的湯汁弄髒了一大片,白皙的手臂也被熱湯燙紅,接著,又是——陣尖叫連連,她拚命的甩著手。
德多捉起她的手腕,快速往就近的水龍頭走去,讓清水沖洗著她灼熱的手臂,她痛得發抖。
「水開小一點——好痛……」翁予雅揪著眉心哀求道。
「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
同翁予雅一般,德多的濃眉亦擰蹙成一線,彷佛痛得人是他自己。
「你——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神出鬼沒的,我也不會被嚇到!」翁予雅邊咬著下唇邊反駁道。
「我看你雖然皮膚快月兌了一層,舌頭倒還是挺俐落的。」德多嘲弄道。
他看著她白皙的手臂,在冷水的沖刷下,泛起一片紅腫,他的心都揪成一團,替她擔心極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心情跟他耍嘴皮。
「我如果不說話來轉移注意力,我會痛得昏倒!」
她還有理由替自己辯駁?德多听了簡直想拿張膠布把她的嘴封上。
「我寧可你昏倒算了,免得我一心二用,又要照顧你的傷口,還要應付你那愚蠢的對白。」
「我才不希罕你理我!」翁予雅听了憤憤不平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太可惡了,明明是他害自己變成現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歉意也沒有,還反過來教訓她。
「‘顏憶’!你能不能安份一點?」德多惱怒的罵道。
「放開我!我可以自己回去擦藥,不勞你費心急救!」翁予雅回吼,接著又道︰「還有,我不是‘顏憶’,別再叫我︰‘顏憶’听見沒有!」
「我現在沒空跟你爭執這個話題。」德多壓著‘顏憶’,然後逕自向面攤的老板娘,要了一條冰涼的毛巾,覆蓋在她紅腫的手臂上。
「小姐,你就安靜一點吧!你男朋友已經急得滿頭汗了。」
老板娘在一切安置妥當之後,終于看不慣的開口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听了老板娘的話,翁予雅的音量放得更大,被德多糾纏不清已經夠倒楣了;現在居然還被誤會成他的女友!天吶,她可無法忍受這種事實。
「你閉嘴!替自己省點力氣,待會還要去醫院!」
「去醫院?沒那麼夸張吧?只是被燙到一點點而已,現在已經大很多了。」翁予雅故作堅強的說道。
就算要看醫生,她也可以自己去,她可不想欠他這個人情,更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牽扯。她在心理暗暗地想著,才想開口表明立場,沒想到立刻被德多駁斥。
「我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我們就去醫院。還有,如果你不跟我回研究社,這輩子——你永遠也別想擺月兌我!」他深深注視著她,語氣堅決。
翁予雅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似乎洞悉了她心里所有的想法,他那霸道不容反抗的決定,讓她怔仲出神,她傻傻地望著他,然後由著德多將自己拖出了小面攤。
這種感覺真是太詭異了——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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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是‘顏憶’的話,這輩子才真的無法擺月兌他了——
在醫院包扎的時候,她從德多的口中,略微知道了一些關于心理研究社的事情。
研究社里集合著來自世界各國頂級的異能者,除了每半年一次的科學能力檢測之外,他們還必須負責由高層指派下來的命令,透過異能者的能力,許多無法查破;的案件,都是經由他們的能力合作破案;他們直屬中央,行事作風我行我素,每位異能者可以說都是優秀和驕傲的,因為上天賦予他們特殊的能力,所以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了他們。
當然,德多也不會例外,他那些霸道自以為是的惡習,大概都是在那里養成的吧!翁予雅在心里悶悶的想著。
在听完了德多粗淺的解釋之後,她挑釁地拍了拍手,對他說道︰
「你們好厲害,不過,非我族類。」
「噢,好痛!你居然打我!」
這句話一說出,立刻被德多當頭敲了一記,沒想到自己費心解釋了那麼久,換來的卻仍是‘顏憶’的不苟同。
「我說那麼多,要听的不是你那句‘非我族類’。」
看來,這妮子真得要用綁架的方式,才能將她帶回意大利去了,到了那里,經過科學檢測,就算她不想承認自己的催眠能力,都不可能了!
「我是說真的!我什麼都不會,更不是你所說的‘顏憶’,你們八成最認錯人了,你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快點去找真正的顏憶吧!」
德多直視著翁予雅澄澈的瞳眸,運用念力讀著她心里真實的想法,不過因為顏憶先前的催眠指令,讓他怎麼看都覺得翁予雅是在撒謊騙人,根本認定了她就是‘顏憶’,不容置疑。「你如果一直無法提出證明,索性直接跟我回去意大利!到了那里,你真正的身份自然揭曉。」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的確忘了自己是誰,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不論我是這世界的哪一個人,但我絕不會是你口中的‘顏憶’。」翁予雅無奈的再度申訴。
「你不要以為這麼說,就能騙過我!你的心是不會撒謊的,別忘了我能讀出人的心緒。」德多點著她的鼻尖自信的說道。
「拜托!我的心跟我說的一樣,一千一萬遍的吶喊著︰我不是‘顏憶’,請你相信我,好嗎?」翁予雅夸張的將兩手伸向天空,這個德多怎麼如此頑固不靈?不管她說了幾遍,就是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德多皺眉看箸她,腦子里轉過許多的念頭,每一個都是想誘她說出事實的計謀。
「我不管你是怎麼以為、怎麼認定的,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研究社,在我想起自己的身份之前,別想讓我離開台灣這塊土地。」翁予雅堅決的說道。
德多堅持、她就要比他更堅持,免得莫名奇妙的被他牽著鼻子走;難保被他哄到了意大利去,卻證明自己並非‘顏憶’之後,便被扔在那個舉目無親的目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哈——等你想起來,都地老天荒了,而我便成為心理研究社的一大笑話——德多-狄克遜首次無法如期完成任務。」德多冷笑了一聲。
「這會好笑嗎?任務不能完成就算了,還有下一次嘛!」
「你說得簡單,被恥笑的人可不是你。」
「問題是,我明明就不是‘顏憶’,如果你把我帶回去之後,才被大家發現這個事實,那豈不是會鬧出更大的笑話?」翁予雅替他分析情況。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去那里可以認識許多和你一樣擁有念力的朋友,那里才是你的歸屬,為什麼你這麼排斥……」
「老天——」翁予雅忍不住低嚎,「簡直有理說不清!我說我不是‘顏億’,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
翁予雅撇下德多,大步大步的踩著步伐,氣得想把紅磚道給踩爛。
「‘顏憶’,我會替你盡快辦好一切的出國手續,到時候,也由不得你不走了!」德多揪住‘顏憶’的手腕,他已安排好一切。
「放屁!如果我會跟你走,我詛咒自己失憶一輩子!」她咆哮。
「等證件下來,也由不得你不走了。」
「開玩笑,我連身份證明都沒有,你要怎麼把我弄出去?」翁子雅得意的說著,失憶總算也有點好處。
「你以為法律能管束得了我們嗎?我就是有辦法讓你出境。」他揚唇頗為不服的笑道。
「該死的!你們這算什麼組織?簡直最狂妄又目無法紀,」
翁予雅氣憤不已的對著德多狂吼,努力地掙月兌了他的擒控……
而德多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不慍不火的微笑。
只要把‘顏億’押回研究社後,他就無事一身輕了,他在心理暗自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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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予雅臉上掛笑,心虛的對著眼前面試的男人說道;「你可以叫我小亞,你放心,我絕對滿十八歲了,這個工作我以前就做過,一定能夠應付得來,只是端端茶點、飲料什麼的,很簡單的不是嗎?」
「其實我們的要求不會很高,只要你穿的‘性感’一點,對客人面帶笑容,盡量和他們打成一片,讓他們常來光顧,這樣就可以了。」男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翁子雅的身材,啁,雖然是瘦了點、骨感了一點,但濃縴合度,靦腆的笑容帶著純真,應該蠻有人緣的。』
「穿性感一點?呃——」翁予雅有點猶豫的問道。
「放心,我們公司有制服,只要穿像里面的妹妹那樣,就可以了。」男人指了指店里的女服務生。
翁子雅瞄了一眼,清一色露背小可愛加迷你短裙,足上蹬著六至八公分的高跟鞋,辣勁十足;不過,她也沒多大選擇的余地了,因為除了這種泡沫紅茶店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找什麼樣的工作。
看見翁予雅的猶豫,男人連忙又道︰
「小亞,你覺得怎樣?其實,這工作很安全的,雖然穿得有點‘涼’,不過,都是看得到模不著,純粹讓客人養養眼而已。」
「呃——如果你願意雇用我的話,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翁予雅眨了眨大眼,輕聲的問道。
已經沒什麼好考慮的了,她現在身上連張千元大鈔都沒有,如果這份工作再沒著落的話,她就要喝西北風了;她又沒證件、沒身份證明的,想去一般大公司找份文職工作,根本不可能,只好找這種店來應徵。
而她長得也不差、身材也還過得去,剛好符合了要求。
「明天,明天可以嗎?」男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我可不可以先領這個月的薪水?」
「沒問題,你明天就來上班吧!」
「好!」
就這樣,她點頭應允了下來,然後從經理的手中領了一個月的薪資,明天開始當她的「泡沫紅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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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在翁予雅的身後,德多納悶的著著她偷偷模模的舉止,當翁予雅走進那間新潮的泡沫紅茶店時,他站在店門口,大手輕撫著下巴,打量著那塊新穎、炫亮的招牌。
她已經連著躲了他四、五天了,沒想到居然是到這種地方來。而,她到這里又是來做什麼的呢?
決定了!他走進店里,探知一切。
找了個小角落坐下來,德多打量著店里,由水銀管組合成色彩繽紛炫目的裝橫,幾乎每個位置都有人,生意似乎好得不得了,而歸究其因,大概在于那些身材豐滿,臉蛋誘人的女服務生吧?因為來的客人以男性居多,而且都是年輕人,他倒覺得自己坐在這里頭,看起來似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沒多久,一名甜美誘人的女孩,搖曳生姿的朝他走來,手上拿著菜單,低子,豐滿的深壑一並納入眼底,她笑著說道︰
「你好。」德多微微一笑,用中文和女孩打了聲招呼。如他預期的女孩驚訝的表情,立刻出現在臉上。
「哇!你會說中文那,太好了!我也只會那麼句英文而已。」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尖。
德多看著她天真的喜悅,聳了聳肩,濃眉輕輕一挑。
「你第一次來這里嗎?我以前沒看過你。」
「其實我是來找人的。」德多坦白的說道,目光亦調向四周。
「找人?我能幫得上忙嗎。我最喜歡幫外國帥哥了。」SANDY熱心的問道,其實,她根本是盯上德多了。
她對外國男人總是有股莫名的好感,台灣的男人長相太過平凡,沒有一個能入她眼的,好不容易遇見像德多這樣英俊成熟的外國男子,她怎可能讓機會輕易溜走?
德多還是笑著,但沒多加理會女孩的話,犀利的眸光掃掠過店里的每一處角落。
「別對我不理不睬的嘛,我是真心想幫忙的,你要找的人總有個名字吧?」
「她叫顏憶,不過,我想她不會用這侗名字。」德多淡淡的說道。
「顏憶?嗯,我們店里的確沒有服務生叫顏憶的,不然,你先點一杯飲料好了,我進去替你問問看。你想喝什麼?」
「你替我決定好了,我對你們的店不熟悉。」
「好吧!我替你點一杯藍色多瑙河。開心點吧!瞧你找不到人,一臉憂郁的,呵——」說著,SANDY拿著點單,回眸留下一笑後翩然離去。
德多在原位等了幾分鐘,有些無聊的看了看表,一名女服務生端了杯飲料,出現到他的面前。
他抬起頭,瞪著眼前穿著暴露的女孩,眸光閃過火焰,彷佛要將她吞噬般的低吼了一聲。
「‘顏憶’,你居然穿成這樣?」
「啊!你,怎麼又是你——,’翁予雅的兩手一軟托盤一翻,放在上面的「藍色多瑙河」一股腦的全灑德多的臉上、身上。
「該死的!」德多跳了起來,褐發一甩,那些藍色的液體也跟著沾到翁予雅身上的白色小可愛上頭。
「我的衣服!」翁予雅來不及閃避,只好往身後一跳。
「啊!我——的——飲——料!」身後的那桌客人尖叫了起來。
完了!
她回頭一望,一臉尷尬的對著身後的客人傻笑,那名男客人被翻倒的飲料灑濕了一大片,正中「重點部位」,對方臉色發青的瞪著她。
「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不迭的點頭賠著不是,但是一低頭就看見那名客人的模樣,如果走出去的話,大概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尿褲子了;她邊道歉,邊憋著笑,她深恐自己會不會內傷。
「叫你們經理來!王八蛋,你們請這是什麼服務生?我的‘阿曼尼’西裝褲全毀了,你賠的起嗎?混蛋?」男客人腳站三七步,免得濕褲子黏上大腿,那模樣讓翁予雅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你,你還笑!經理——經理——給我叫經理出來?」男人大聲咆哮著,仿佛要讓所有店里的人都知道。
然後,店里所有的女服務生全站在一旁圍觀,翁予雅跟經理在一旁一直點頭道歉,那名名客人一直叫囂不斷,店里一時熱鬧非凡……
偷睨了德多一眼,那個混蛋,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居然置身事外的站在一旁,兩臂環胸看熱鬧,翁予雅恨恨的瞪了德多一眼。
「經理,你看你們的服務生,那是什麼態度,跟我道歉,居然還擺著一副臭臉翻白眼給我看,你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不——我不是在瞪你——」翁予雅將視線從德多的身上調了回來,連聲解釋道。德多終究看不下去,一百九十公分的體魄站了出來,跟那個一百七十公分不到的男人站在一塊,氣勢迫人!
「這位先生,她已經很有誠意了,不然你要她怎麼道歉,才肯罷休?」
「媽的!你有靠山?好,只要你跟我出去玩一晚,老子就算了事!不然的話——砰!」
說著,他的手往桌上一拍,店里大概四五桌的小混混全站了起來,人多勢眾,經理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啊!他怎麼會請到這種惹禍精,從開幕以來到現在,從來就沒有打斗的事情發生過,沒想到才請來一個新服務生,就出事了!
翁予雅咬箸下唇,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道歉也忘了說。
德多挑了挑眉,他捉起翁予雅的手,將她攬到自己的身邊。
「你要她陪你出去,還得先問問我的意見,她可我的女人。」精銳的眸光一閃,德多空著的另一只手拿起桌上未開的酒瓶,就往男人的後腦袋砸了下去。
男人像豬似的哀嚎著,接著德多揪住他的衣領,結實的手臂勒在他的頸子上,讓翁予雅站在自己的身後快步往店門口的方向開始撤退。
「媽呀!放開我——我快沒氣了……救命!」
鮮血從男人的後腦勺流了下來,德多退出店外後,推了男人一記,讓他跌了個狗吃屎,沒有半刻遲疑的拖著翁予雅的柔荑,不停的跑著——跑著——
往能保護彼此安全的地方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