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芳!」郁君-臉色發青,指著手上一包東西問!「這是什麼?」
祖芳嚼著口香糖,淡淡地看了一眼,又不在乎地轉過頭對著鏡子調整她的魔術胸衣。
「你還真是『台北聳』!這是!懂不懂啊!啐!」她一副當郁君-是老土的模樣。
郁君-氣得想賞她一巴掌!她才來台北一個月左右,怎麼變成這樣?
「我當然知道這是,問題是它為什麼在你的床頭櫃里?」她忍住怒氣質問道。
「我買的當然放在我的床頭櫃里,難不成在你那?真是白痴!」祖芳擺擺手,滿臉的不屑,彷-郁君-問了個智障的問題。
「你真的?你也敢說!你才二十歲耶!你買這干嘛!?難道你已經……」郁君-實在是問不下去了,難道現在年輕女孩的性經驗都提早了嗎?
「你有夠遜!現在不流行處女了,讓人家知道我二十歲還沒有經驗,鐵定被那票死-笑死了!我十八歲就做過了,這有什麼大不了!我算不錯了,我還用套子!
他們竟然還比-誰不用能逃過一劫而不會中獎呢!我可沒這麼笨哩!」祖芳表現出洋洋得意的模樣。
「你這個笨蛋!」郁君-忍不住罵道!「哪有人拿這種事當游戲!也許這不一定要許諾一輩子,但是起碼應該尊重自己的身子,找個相愛的男人。身體發膚愛之父母,你怎麼能輕易-蹋它!」那君-痛心的相勸。
「誰說我-蹋了?我也是有選擇的,看不上眼的,送給我我也不要!我可是看對眼才上床的。」祖芳坐在床沿,正穿上絲襪,準備參加舞會。
「爸讓你來台北是工作,不是來放浪形骸!而且我有責任要……」
「好了啦!你真的有夠『機車』(-叨),玩玩也不行啊!像你這麼老土,難怪紀棠哥會和你分手!」她噴上香奈兒五號後,惡意地說道。
郁君-愣住了!不為她的話,而是她惡意傷人的態度。
就在郁君-尚未回神之際,祖芳已玲起皮包走向門口。
「別等門了,我會很晚才回來。」說完,便砰然關上大門。
究竟她給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麻煩啊!郁君-不禁-然倒入沙發,掩面嘆道。
當初為了不讓父親傷心而答應了這-差事,原本以為只是就近照顧如此而已。
沒想到卻接到好幾通-居打來的抗議電話,抱怨祖芳通宵達旦的舞會吵得讓他們無法睡覺,她只好搬進來監視祖芳,以免她再搞出樓子。
而今天,她竟然還發現!天啊!究竟還會遇到什麼頭痛的事,她實在不敢想像。
該不該向父親說呢?說了,怕父親傷心;不說,又痛心于祖芳日漸變壞的行徑。
郁君-想著想著,竟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她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喂!」
「君-!」徐莉玟的聲音充滿了興奮。「有個人下去找你了!記得!別再放走他嘍!」
「是呀!是呀!要抓牢喔!否則我們再也不理你了!加油喔!」電話被常菁菁搶過來,連珠炮似的放了一堆話。
郁君-盯著掛斷的電話。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她們在說什麼呀?
此刻門鈴正好響起,她看看壁鐘,才晚上十點而已,祖芳恐怕不會這麼早回來,但──是誰呢?
她打開木門隔著鐵門瞧瞧,也許是徐莉玟或常菁菁下樓解釋剛才那通奇怪的電話。然而這一瞧,她卻愣住了,門外那雙銀灰色眼眸正溫柔地凝視著她。
「不請我進去坐嗎?」
郁君-這才驚醒,手不住-抖,門好一會才打開。看著辛方關上鐵門,再關上木門,直至站在她面前,她仍恍惚地盯著他,彷-這是一場夢。
「不給我一個歡迎的擁抱嗎?」辛力伸出手迎向她。
郁君-仍遲疑著。
「仍是個遲鈍的小傻瓜!」他嘆息著。一把拉近她,圈在自己懷里,俯下頭封住渴望已久的唇。
郁君-終于在他懷里-醒過來。她摟住他的頸項,與他唇舌纏綿,傾盡所有的愛意與思念。而辛力彷-要將她揉造自己身體般緊緊抱著,熱情如火地吸吮她口-的蜜汁。突然,他打-抱起她。
「你的房間在哪里!」
郁君-正意亂情迷,沒有會意出辛力的合意,便指了個方向,辛力抱著她走進房間,將她輕放在床上,人也順勢躺在她身旁。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然後是頸項、胸口……他的手輕巧地解開她的衣扣,-刻間,她已果裎在他眼前。
「好美!」辛力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驚嘆。
他已經等了她半年,今晚是為她而來。此刻的他,堅硬得可以穿越任何銅牆鐵壁。
「——,我要你──現在!」他尊重她的-定,所以明白地宣告他將佔有她︰若她不願意,他會停下來。
此時的郁君-正痴迷地凝視辛力,滿腔的濃濃愛意不斷-現;她只想帖近他,帖近到沒有任何距離。她不要再離開他,再也不要!
她無言地摟緊辛力,放心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兩個饑渴已久的靈魂,彷若得到甘露的撫慰,伸張四肢緊緊地攀住彼此,誰也不願松手。她的濕潤更緊緊地包圍住他的剛強,在狂猛有力的律動中,他們仍抱緊彼此共赴雲雨之約,一起沖向神魂迷眩的高峰。最後,在頂峰處,爆出片片七彩炫爛的火花,一片片向下灑落……好一會兒,辛力撐起上半身,垂首凝視懷中的人兒,臉上淨是喜悅與滿足。
他驚嘆!「你是處女!?我一直以為……」
「以為我被強暴了!」她嬌嗔道。
他眷戀地撥開她微亂的發絲,露出她白皙飽滿的天庭,此刻的郁君-像朵初綻的花兒,嬌媚無比。
「當時怎麼不說呢?」他低喃。
「當時你像頭發了狂的獅子,誰也不理;臉又臭得要命,怎麼說得下去!」郁君-終于逮到機會削了他一頓。
「因為我在乎,所以才會惱怒你被人欺負,更氣自己的疏忽而讓你受到傷害。
當時我多根自己的無能──無能保護你,並不是氣憤你被強暴,這又不是你的錯。
還好,你並沒有真正受到傷害。」他溫柔輕撫她的臉頰笑道!「那麼,當時真正的情形是什麼?」
郁君-一五一十描述當時的情景。
「可惡的芙娜朵依!」辛力咬牙道。想到她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郁君-,他就不禁怒火中燒。
「我想……她很愛你吧!」她輕聲說。愛情會讓人為之瘋狂,做出許多難以置信的事,恐怕戀愛中的人也毫無所覺吧。
「不。」他撇嘴說道。「她是愛上自己心中的偶像,不是真正的我。如果卸掉朗斯的身分,她還會愛我嗎?」
「你都是這樣看待女人對你的愛慕嗎?」郁君-不解問道。
「難道不是嗎!」他翻身至另一邊,雙手忱著後腦勺說道!「自有記憶以來。我就生活在女人不斷的追逐中;不管我再冷漠、再無情,話語再殘忍地刺傷她們,她們仍如飛蛾撲火般向我襲來。如果不是朗斯繼承人的光環加身,她們何苦受這種羞辱?不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坐上太妃的位子!我太清楚她們的企圖。」
郁君-笑吟吟地凝視他,顯然他還不夠了解自己的魅力到何程度。
「你錯了!」她趴上他的胸膛俯視他。「你難道忘了在海底世界時所造成的騷動嗎!那時誰也不知道你是期斯!你與生俱來的男性魅力及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何須黃袍加身,便有傾倒眾生的本事,你大小看自己了。」
辛力笑意盎然地盯著她,手順勢摟上她的縴腰。
「沒想到你對我的印象這麼好,看來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其實我並未小看自己,我只是不相信其他女人。」
「我相信芙娜朵依是真的愛你,否則她的恨與嫉妒不會這麼強烈。」她能深刻體會出得不到的痛,相信芙娜朵依也是如此。將心比心後,她立刻原諒了芙娜朵依先前的卑劣行徑。
「那又如何?我的心現在只裝得下一個人,其他的人,恕我無能為力。」他將她拉上自己的身子,讓她整個人覆在他身上。「小姐,有沒有搞錯了你現在應該想想該如何取悅我,而不是把我推給別的女人。難道你要我腳踏多倏船嗎?」他故意說道。
「你敢!」她撐起身子-巴巴地瞪他。「我是要你原諒她們,可沒要你接-她們!別搞錯了!」
瞧她脹紅的雙頰、杏眼圓睜的潑辣模樣,一股強烈燥熱的自他血液中升起,令他又蠢蠢欲動。
「還疼嗎?」辛力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突如其來的問句令郁君-模不著頭緒。她望向辛力,發現他銀灰色的眼眸變深了,布滿了,這才知道他問的是剛才她的初次。紅潮再度染上她的雙頰。
「你很討厭耶!突然這樣問人家……」
他拉開她的雙手讓她密密地帖上自己,然後四肢親密交纏住她,聲音低沉而沙啞。「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郁君-羞赧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得到她無言約允諾,再次地,他傾身捕捉她-雪的柔女敕肌膚,烙印上深深淺淺的愛痕。情潮再度飛揚騷動,任憑的河流-刷,淹沒了他們兩,只剩下激情的喘息及的低吟,交錯-漾在春色旖旎的暖風中……
★★★
在辛力的數度求歡後,郁君-終于體力不支而沉沉睡去。天色正露出一絲曙光。
辛力撐起手肘,正眷戀凝視著熟睡中的她。
半年來的禁欲,在今夜終于得到抒解;此刻仍處于亢奮狀態的他,竟了無睡意。
兩個月的分離,不但未曾稍-她的愛意,在乍見她的一-那,更瘋狂-現出強烈佔有她的,根本忘了來見她之前克制自己要慢慢來,別嚇著她的想法。
以前的狂傲恣意、風流不羈的女性殺手,現在卻化為繞指柔,三千弱水,只願取一瓢飲。
她究竟擁有什麼魔力,讓他深深地被-惑,為她痴迷瘋狂?若不是等待核準書發下來,他早就迫不及待奔向她了。
撫著她潔白無瑕的臉龐,想著她這二個月來的折磨,他在海底-堡-看得一清二楚︰當她從惡夢中驚醒時,他也同樣跳起來奔向她──螢幕中的她,為她的悲泣而咬牙痛心不已。
她不會知道她是怎樣深深嵌進了他的靈魂。
他情不自禁輕吻她粉女敕的紅頰,倏然地,他的再次昂揚;他搖頭輕笑,-定這次讓她好好休息,一整夜的虛索無度已夠她累的了。他翻身輕巧地下床,抬起長褲便走出房間,找到浴室後進去淋浴。
天色漸漸透亮,晨曦中微見金橘色光芒正緩緩渲染整個天際,橘金交錯,-灑出絕美迷離的色調。
「卡」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起,一會兒,只見祖芳-手-腳地推開門進來。她朝郁君-的房間看了一眼,嘴角有得意的笑容及狂歡後的倦態。
她走到冰箱旁,彎身拿了一罐飲料,正準備打開來喝時,听到身後的聲響便迅速轉身。
眼前的景象,令她呆若木雞,直愣愣地盯著瞧。
老天!這是……是天神嗎?她從沒有看過這麼偉岸且英俊的驚人男人!對!是男人!瞧他那身精-結實的肌肉,的上半身仍布滿水珠,看起來更增性感。曾和她交往過的男孩此刻都被比了下去,連剛才從賓館分手,她認為是她約上的男生中最棒、最帥的阿宗,也差到十萬八千里遠。
她要他!祖芳暗自想道,愛慕的眼光緊盯著辛力。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祖芳換上一副甜-的嗓音嗲聲道。
辛力冷冷地打量著她。紅色露出肚-的短上衣,還有幾乎露出的短裙,招搖地露出一大截的大腿,渾身上下充滿性的誘惑及挑逗。
「我是君-的男友。」辛力厭惡地看向她。他不但知道她是郁君-的繼妹,而且還知道她曾欺負郁君。
「君-的男友!?」祖芳吃驚地叫道。那個平凡的郁君-也會交到這種大帥哥?太暴殄天物了!自己還頗有姿色,更勝郁君-,或許……「怎麼可能!她才剛被紀棠哥尼了……哎呀!我怎麼不小心說出來……」她-住嘴巴,假裝一副驚惶的模樣。
辛力冷冷地瞧著她,看她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唉!告訴你也無妨!」祖芳假惺惺地放低聲音說道。「紀棠哥是覺得君-大乏味無聊,談起戀愛像白開水般無趣,所以才把她甩了。」
「是這樣嗎?」辛力的臉依舊冷峻,-心卻有股想揍她一頓的沖動。這種年紀輕輕、城府卻頗深的女孩,難怪郁君-招架不住。
祖芳以為他上-了,便更加大膽放肆地將手帖上他剛硬如磐石的胸膛,嬌媚地說道!「當然,像她這種無趣的女友不交也罷,想不想換個刺激一點、火辣一點、熱情一點的女人呢?」
「你是毛遂自-嗎!」辛力仍不動聲色地說。
「我會是個很棒的情人……」祖芳整個人不知羞地黏上辛力-碩的身子,風情萬種地說道。「要不要試試看?」
辛力厭惡地拉下她八爪魚似的手,銀灰色的眼眸中淨是鄙夷與不耐。
「我為君-感到可恥,你居然公然引誘她的男友。」辛力撇下的嘴角帶著一絲冷酷。「像你這種婊子,滿街都是。你連替君-舌忝腳趾頭都不配!瞎了眼的男人才會看不到君-的好。你讓她受到傷害,我會讓你日子非常難過!相信我,我一向說到做到!」他語調極輕,語氣卻沉重得教人全身冰冷、心驚膽戰。
此時的祖芳已忍不住全身打-,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做得好,讓君-快樂,我就是你的姐夫,我們還能和平相處;若你處處頂撞,老惹君-難過,你就是我的敵人。」他眼楮微腿,語帶威嚇地說道。「通常我的敵人下場都很-慘,你听明白了嗎?」
祖芳抖了好久才能點個頭。
辛力嚴肅地看著她。看來,這女孩只是欠人管教;惡人無膽,她欠個-悍的人來教訓一下。
辛力轉身前又-下一句話。
「長得挺清秀的,別把自己打扮得跟妓女一樣。」
說完,他使轉身走進郁君-的房間,留下愕然不已的祖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