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和陳煒才離開沒多久,楊紫-的爹楊世就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爹一來,準是沒什麼好事。
「爹,你怎麼來了?」
「剛才那男人是誰?看起來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他該是個什麼官或是什麼富豪-著的吧?」
他來找女兒楊紫-,在門外見到了韓琛。
依對方那卓爾不群的尊貴模樣,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看來,他敢篤定那人一定大有來頭,絕非一般的市井小民。
楊世試探性地問道︰「那小子,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爹!你在想什麼?我都已經是個嫁過人、死了丈夫的寡婦了,人家怎麼可能會對我有意思?」楊紫-倒了杯茶給楊世。「您別想太多,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可不太好。」
「反正大郎死前不也說過,若你想改嫁,隨時可以改嫁;況且那小子似乎挺多金的,你要是能跟著他的話……」
楊世在心里貪婪地想著,女兒要是真能跟著韓琛的話,那他不就也有用不完的銀子可花了,走出門人家還得對他敬畏三分。要是能這樣,他楊世這輩子就沒白活了。
「人家可是新上任的節度使,官大位大權大,根本沒有我的份。」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那嗜賭如命的爹心里在想些什麼,還不是虛榮心作祟,貪求榮華富貴的生活。畢竟她當他女兒這麼多年了,怎會不了解自個兒的爹是什麼德行。
「什麼?他是新上任的節度使?我听人家說這新上任的節度使可是皇上的心月復,人長得又挺俊逸的,你要是能跟著她,就算是做妾,你這輩子也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楊世嘴里雖這樣說著,心里卻另打著如意算盤。
「爹,你今天來究竟是要干什麼?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說這些,那我就先失陪了。」
楊紫-不想和父親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打算轉身離去,楊世卻一把拉住她。
「喂!我的好女兒,等等嘛……」楊世以手耙梳了下凌亂的頭發,表情頗為困窘地說道︰「嗯……我欠了賭場一百兩銀。」
「什麼?!你又跑去賭了,而且還欠了賭場一百兩銀?上次給了你五十兩銀子,你不是說你戒賭了嗎?」
她就知道父親會上門來找她,一定又是欠了賭場銀子。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想翻本……」
「你哪一次不是說你要翻本,結果呢?欠了賭場一債就回來找我!」楊紫-真的是快氣瘋了。
王大郎過世之後留下來給她的財產。都是因為她爹好賭,每次沒銀子就來跟她拿,幾年下來,不坐吃山空也難。
她一個寡婦,又沒能力掙些什麼錢,只好把僕人全給辭退了,好節省開支,可她爹卻……
「我的好女兒啊,你不能不管爹啊!他們說我要是再不還錢,就要把我的左手給剁掉啊!」楊世一想到賭場的保鏢惡狠狠地說要把他的左手給砍了,他就雙腿發軟。
「大郎留下來的財產,都被你拿去還賭債還得快沒了,我哪來的一百兩銀?」楊紫-真的想把心一橫,對楊世的請求裝作無動于衷。
「最後一次,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難道你真的忍心爹的左手被他們給砍了嗎?那一刀猛地砍下去,頓時血流如注,光是想象就覺得好痛啊!」楊世低聲下氣,萬般淒慘地苦苦哀求著。
「爹!」
「女兒啊,算爹求你。」
說著說著,楊世就要跪下來。
「別跪我了。好吧,就照你說的,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要是再欠債,我也沒銀子可以給你了。」
楊紫-最後還是狠不下心,又到房里拿山一百兩銀票出來給楊世。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爹的。」
楊世一拿到銀票,馬上露齒而笑。
「爹,你再這樣子賭下去,我真的有一天會拿不出錢來救你。」楊紫-感慨地勸著楊世。
「好好好,知道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楊世一有了銀票,便快步地離去。
楊紫-不禁在心里幽幽地感嘆著,都這麼多年了,父親那好賭的個性何時才能改?
她總覺得她每次拿銀子給他根本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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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楊紫-還沒睡醒,就被擾人的急促敲門聲給吵醒。
「來了、來了,別再敲了。」
楊紫-睡眼迷蒙的把門打開,就看見兩名彪形大漢站在門外,她驚訝得全醒廠。
「請問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
「你是楊世的女兒吧?」
「是啊。」
「那正好,昨夜你爹欠了我們賭場一萬兩銀。」「什麼?一萬兩銀!」天哪!這麼大的一筆銀子,她哪來那麼多銀子替他還?听到這筆金額她都呆愣了。
她又道︰「你們怎麼會讓他欠這麼多呢?你們應該知道他一向信用不好,欠債也都得拖個好幾天才會還得清啊!」
「他說他是新上任節度使未來的老丈人,得罪他我們就完了,他說他會叫那個新上任的節度使來抄了我們的場子,我們頭子才會讓他欠了這麼多銀子。結果這件事傳到了節度使耳里,听說他勃然大怒,今早就下令抄了全京城的賭場,害我們現在根本沒法子做生意。」
「我爹他怎麼可以這麼胡鬧!韓琛是一個節度使,也是皇上的愛將,怎是他惹得起的!」
楊紫-根本不敢相信她爹竟然闖下了這麼大的禍,這教她怎麼去收拾這個殘局?
「現在全京城的賭場頭子都很憤慨,他們放話說,如果沒辦法讓他們繼續開賭場的話,你就準備替你爹收尸吧!」
「什麼?」
楊紫-璀璨的雙瞳泛上一層驚愕。爹地板下了這麼大的禍,教她一個女人家怎麼解決?
「當然,若能讓他們繼續開賭場,一萬兩銀就可以一筆勾消,你爹也會平安無事。我們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替我們頭子傳話而已,我們頭子說只給你兩天的時間。」
「兩天?」
這麼緊迫!時間怎麼夠?
「對,如果兩天後他們沒有看到好結果……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爹會怎樣。我們的話就說到這里,告辭了。」「兩位大哥慢走。」
送走了那兩位彪形大漢,楊紫-頹然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總覺得心頭好像有個擔子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楊紫-悵然若失地心忖著︰真的是稱了韓琛的意了,他真的是要她去求他……
萬般皆是命,半點都不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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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紫-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找韓琛,她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韓琛會願意幫她的忙。
可是她除了來找韓琛以外,她已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她又不能對父親的死活棄之不顧。
到了韓琛的府前,楊紫-向門口的侍衛說明來意︰「這兩位大哥,我有事想見韓大人一面,麻煩替我通報一聲。」
「韓大人豈是你說想見就能見的。去去去。」侍衛連通報都不願通‘報’就想打發楊紫-離開。
「拜托兩位侍衛大哥行行好,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求求你們!」楊紫-萬般地懇求著。
如果她今天沒辦法見到韓琛,那她就沒時間救她爹了。
「不行就是不行,韓大人豈是你們這種市井小民說想見就能見的。」
「那我陳煒的朋友能不能見呢?」
不知何時,陳煒已經站在楊紫-的身後。
兩名侍衛看見陳煒,一反剛才惡劣的態度,恭敬地向陳煒行禮。
「陳煒!」
看見陳煒,楊紫-不禁笑逐顏開。
「怎麼了,有事找韓琛啊?」
「嗯。」楊紫-低垂螓首,唯唯諾諾地應著。
「跟我進來吧,我帶你去找他。」
「謝謝。」
陳煒領著她往府內走去。
每走一步,她就越驚懼不安。
她真的不知道她該用什麼表情來而對韓琛。
一路上她只是沉默著,陳煒也不難看出她有心事。
「到了,韓琛就在里頭。」陳煒推開門。「韓琛,你看我帶誰來了。」
站在陳煒身後,她看見韓琛正和儷儀格格有說有笑地在談天,陳煒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正在聊天的兩人。
乍見楊紫-的那一剎那,韓琛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但是他卻不樂見陳煒和她一同前來。
「你……你這女人又來干嗎?」儷儀一見著楊紫-,馬上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滿腔怒氣地對著楊紫-叫喊︰「你那是什麼爹啊?竟敢在外邊亂造謠,說什麼他是節度使的未來老丈人,有沒有搞錯啊?我韓哥哥豈是你們這種平民百姓高攀得起的,他可是節度使耶!」
「對不起……」楊紫-將螓首垂得低低的,對于儷儀的指控,她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余地。
「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嗎?」
儷儀打從第一眼見到楊紫-時就不喜歡她,她一看她就知道她是個已婚婦人,可為什麼韓琛看著她的眼神竟是那樣的不同?
「我……」
楊紫-自知理虧,困窘得不停扭絞著自己的衣擺。
「好了,儷儀,你先出去吧.」韓琛魅惑的黑瞳頓時變得深不可測,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詭譎難辨的笑。
「什麼?韓哥哥,你怎麼叫人家出去啦,我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啊!」儷儀嘟著小嘴,使勁地向韓琛撒嬌著。
楊紫-不敢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就怕她會受不了自己的小心眼,不由自主的吃著悶醋。
「我晚點再去找你。」
韓琛對儷儀投了一抹足以迷死女人的微笑。便半拉半推地把她給趕了出去,擱儀再怎麼不服氣也沒法子。「走吧,儷儀格格。」
見狀,陳煒也識相地將儷儀給拉了出去。現在偌大的屋子里,獨剩下楊紫-和韓琛兩人,屋內寂靜無聲得令人快要窒息,周圍的空氣頓時像是凝結成冰似的。
面對他,楊紫-嬌小的身子顫抖得猶如弱弱秋風般的無助。
「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怎麼會想到要來找我?」韓琛首先打破沉默,目光如炬地盯著楊紫-清麗的小臉瞧。「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想……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韓琛,我求求你救我爹。若你不幫忙,他肯定會死在那賭場頭子的手中。」
她拉住他的錦袍,豆大的淚滴在她晶瑩的眼中打轉著,隨時都會滾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萬般不舍。
「韓琛?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陌生得可以,冷峻得讓人害怕。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為什麼他突然變得如此難以捉模?
「朋友?哈!你是在跟我說笑嗎?說得倒是挺好听的。我記得你當初挺排斥我的。」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爹的錯,他不應該在外頭捏造這樣子虛烏有的事,可是如果你不幫我,那賭場頭子說,我就只能等著兩天後替我爹收尸了。」楊紫-急得跪了下來,只差沒磕頭。
「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我堂堂節度使可是不管這種小事的。」
他偉岸身子欺近她的身旁,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況且……我下令抄了賭場對京城百姓而言不也是一大福音?這賭,可不好啊,多少人因為賭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他謔浪著傲笑,狂狷地勾起楊紫-縴白的下顎,逼她正視他,低沉地問道︰「難不成你來找我是希望我下令在京城里多開設幾間賭場?」
「不是這樣的……」楊紫-凝望進他的深眸中,好像墜人無底的黑洞,逐漸迷失。他的話好咄咄逼人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真的這麼想救你爹?」他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雙眼閃爍著猛禽狩獵的光芒。
「當然,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肯幫我?」
「不知道……寡婦變成蕩婦會是什麼模樣呢……」他陰冷的眸中閃過一絲征服的快感。
「你……」
楊紫-一听心都涼了,她萬萬想不到韓琛竟會開出這種條件。他真的太可怕了,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會怎麼做就看你的表現。敢來要求我幫忙,就該要有心理準備,我可是不做白工的。」
「你……我……」
聞之,她的心載滿了淒冷。
「要不要隨便你,我可是有君子之風,從不強人所難。」韓琛神色自若地坐在楊紫-面前,饒富興味地凝視著她。
楊紫-緊咬著嫣紅的下唇,抑制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低垂螓首,在韓琛面前將衣服一件件地褪去。
在他滿是熾焰的雙眼注視下,她的手顫得越來越厲害,褪衣的動作頓時變得笨拙,盤扣也解了老半天才解開。
直到只剩下繡有彩鳳的酒紅肚兜和褻褲,她止住所有解衣的動作。
有著白璧無瑕的姣好身段又羞澀的她,流露出萬種風情,那足以今男人失去理智。
「再來呢?」韓琛不動聲色,他俊眼一眯,沉著聲問。
「我……我不知道……」
她羞赧的低著頭,臉頰上泛著誘人的紅潮。
「是真純情還是裝的啊?以前你的丈夫沒教過你嗎?」他不以為意的諸笑著。
「我忘了。」
「那種滋味也能忘?那我就來幫你回味一下吧。」他倏地站起身,把楊紫-拉到銅鏡面前,將身軀嬌小的她鎖在銅鏡和他的臂彎之間,低沉詭魅地說︰「你知道我要干嗎嗎?」
「我不知道……」
她身子繃得死緊,在他的觸踫下,她全身僵硬得動都不敢動一下;她更是不敢抬起頭來看銅鏡里的自己,他的逼近令她心跳加快。
他的猿臂倏地環抱住她的縴腰,她的簪環掉落,如瀑般的青絲飛瀉而下,盡態極妍,媚態橫生。
「抬起頭來看著銅鏡中的你,你可知道你這樣子好美啊。」
他低下頭,俊美的臉龐在她白皙的頸子上磨蹭著,貪婪地吸取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不要……」
「你搞清楚,你是心甘情願的,我可沒強迫你半分。」
他一手扯下那件礙眼的肚兜。
雪白的胸脯登時染上一片醉人的紅霞,她沁出點點香汗。
「我還以為你有多堅貞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多騷浪啊?和那些青樓女子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琛熾熱的瞳眸焚燒著熊熊火焰,他一想到除了他以外,她也曾經在她亡夫面前這般嬌媚,他就怒火攻心,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而偏偏她的表現又如同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孟浪了些。
「不要再說了……」她深知自己的悖禮犯義,這種罪惡感和韓琛所帶來的快感在她腦中胡亂地交雜著。
「不敢听啊?不然你睜開眼楮看看銅鏡里的自己。」韓琛聲音暗啞的說著,明顯地感覺到他也在隱忍自己的勃張。
楊紫-照韓琛所說,星眸半合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身體的反應和想法已完全背道而馳,漸行漸遠。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好婬穢啊!
倏地,韓琛將楊紫-轉過身來,兩片火熱的唇緊緊地封住她的檀口,自己溫濕猶如靈蛇般的滑舌,熱辣辣地強行擠入她的口中,讓他的狂悍得逞,恣意品嘗著她口中的馨香。
激情的鼻息在彼此間回蕩著,兩人太過于靠近,致使某種作用暗暗進行,令楊紫-逐漸迷失在其中。
她試圖拉開彼此的距離,卻怎麼也無法撼動他半分,反而更是加深了他想要狠狠地掠奪她的。
「唔……」楊紫-幾乎就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危險的激情游戲一觸即發,隨時都會引爆。
楊紫-豆大晶瑩的淚如雨般落下,伴隨著滿月復的委屈,脆弱得令人愛降。
韓琛將嬌柔的她抱到床炕上,她在他的懷中嬌啼不止。
她緊緊攀住韓琛的身子,就像是抓住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天,你簡直就是妖精轉世!」韓琛再也顧不了她的青澀,封鎖不了自己的欲念,只想狠狠地掠奪她、佔有她。
直到兩人雙雙越過地獄,沖入天界頂端,芙蓉帳暖,激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