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福晉,我來了。」趙水雲自從那天去過邵王府後,之後幾乎每天都來陪邵福晉,反正她也不想待在府里,府里到處都是他若有似無的影子。
趙水雲每次來邵王府,一待就是一整天,大約傍晚才會回去。她和邵福晉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最近可能季節交替,我背脊著實酸痛得緊。」邵福晉邊說邊捶著自己的肩膀。
「您不要緊吧?我幫您找個大夫來把把脈好了。」趙水雲轉身對身旁的小杏說︰「小杏,去找大夫來。」
「是,我這就去。」小杏听了趙水雲的吩咐,趕忙走出大廳找大夫去。
「您還是趕緊回房歇著,來,我扶您進去。」趙水雲挽起邵福晉的手,扶著她回房。
「嗯。」
趙水雲扶著邵福晉進房,讓她躺在床上。
「今天您就好好歇著,別再拉我去逛市集了。」趙水雲溫柔地替邵福晉蓋上被子,並從袖里拿出一條羅柏為她拭去額上沁出的汗水。
邵福晉看著趙水雲的體貼動作,心里突然覺得好像見到自己的女兒在替她蓋被子,細心的照料她。
「邵福晉,您在看什麼?」趙水雲坐在床沿,發現邵福晉直盯著她瞧。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女兒。」邵福晉看著趙水雲,語重心長地說。「不過她已經死了。」
趙水雲听到這句話,心底頓時覺得好苦澀,莫名眼楮蒙上一層霧氣。「怎麼會呢?」
「十七年前,我因為太過于貪玩,便帶著頊珩和我的小女兒儀到江南游玩,不料途中遇到劫匪,儀不慎掉入河中,順著河水飄走了。我們全都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河水帶走她。自從那件事後,我便很少再外出,直到遇見你。也許是我太想念我的女兒了,唉!她要是還在,現在應該和你一樣大吧。」邵福晉娓娓陳述著往事,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一轉頭,才發現趙水雲已淚流滿面。她溫柔地伸出手拭去趙水雲的淚。「水雲,你怎麼哭了?」
「沒事!我也不知道,听著听著就哭了。」趙水雲拭去臉上的淚水,哽咽地說。
「也許是上天憐憫我失去了女兒,所以把你送來我身邊吧。」邵福晉悲傷的口氣里有著些許欣慰。
這時,小杏帶著大夫回來了。「大夫,您趕緊里面請。」
大夫坐在邵福晉身旁,伸手替她把脈,隨後轉身對站在身後的趙水雲說︰「福晉身體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因為季節變換,著了涼,好生調養即可。」
「多謝大夫。」趙水雲頷首致謝。
「你隨我到藥鋪抓幾帖補身子的藥吧。」
「好。」
趙水雲和小杏隨著大夫回去抓藥。邵福晉看著趙水雲離去的縴麗身影,心中總懸著一股思念自己女兒的酸楚,揮之不去。
???
「每帖藥用三碗水熬成一碗,趁熱喝,連續服用不須數日即可見效。」大夫指示著。
「多謝大夫。」趙水雲微微一頷首。
「少福晉,我看您也順便讓大夫瞧瞧好了,您最近都吃得很少。」小杏注意到自從少福晉從宮里回來後,膳食都吃得少,每餐都剩下好多菜,有時還連動都沒動到。
「我?不需要啦!」趙水雲拒絕小杏的提議,她又沒生病,干嘛把脈?
「沒關系啦,反正順便嘛!」小杏在一旁鼓吹著。
「好吧,那就麻煩大夫您了。」趙水雲拗不過小杏,只好勉強答應。
待大夫幫趙水雲把過脈象之後,面露喜色。
「恭喜夫人。」大夫持須笑著說道。
「何喜之有?」趙水雲愣了一下,不知為何大夫如此說。
「夫人有喜了。依這脈象看來,夫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什麼?您是指……我有孕了?」趙水雲這才憶起月事這兩個月都沒來潮,胃口也不好,原來是懷孕了。
「好棒啊!」小杏開心地在一旁喊著。「夫人,今天開始你就要避免做那些粗重的工作,飲食、動作都要注意,這樣對胎兒和你都好。」
趙水雲的一顆心頓時不知是該雀躍不已還是該感到悲愴。她懷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孩子,她肚子里已經有個小生命,可是他知道了,會高興嗎?他會不會狠心不認這個孩子?他會期待他的親生骨肉出生嗎?她憂心忡忡的伸手模了模依然平坦的小月復。
???
趙水雲和小杏如往常一樣在同樣的時間回到府里,她們一進門,就直奔房里。
「少福晉,您怎麼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您已經懷了貝勒爺的親骨肉耶,貝勒爺知道後一定會更寵愛您的,怎麼您反而更加悶悶不樂呢?」
「小杏,你覺得他會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嗎?」趙水雲秀眉深鎖,擔心著肚子里的孩子。
「為什麼不?這可是貝勒爺的親生骨肉啊!少福晉,我看您就別想太多了,會傷身的,況且您現在肚子里正懷著一個小生命,身體不是只有您一人的喔!您照顧邵福晉一天也累了,我去熱點東西來給您吃。」小杏說著便往門口走去。
躲在屋外偷听的柳兒從窗縫瞧見小杏正要出來,馬上機伶地躲進一旁的樹叢里。待小杏的身影走遠後,她才從樹叢里走出來,趕緊回去報告她的主子她所听到的重大消息。
???
「什麼?她已經有了貝勒爺的骨肉!」貝貝一听見柳兒跟她報告她听來的消息,氣得將手中的瓷杯猛地摔在地上。「可惡!這女人竟然先我一步,真是氣死我,氣死我了!」
「貝貝姑娘,您別氣啊!」柳兒上前輕撫著她的背。
「要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還得了,萬一是個男孩,我根本就沒戲唱了,還巴望當什麼少福晉!」貝貝一想到這里,就怒不可遏。
「貝貝姑娘,那您打算怎麼做?」
「你打听到貝勒爺什麼時候回府了嗎?」貝貝試著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大概是明天傍晚。」
「那也是少福晉從邵王府回來的時間吧?」
「差不多。」
「柳兒,你听好……」貝貝示意柳兒附耳過來,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的計劃。
「貝貝姑娘,您確定這樣她就會知難而退嗎?」柳兒懷疑的說。
「只要能讓她離開這王府就行了。」貝貝的腦中已經等不及開始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
「爺,您可回來啦!貝貝可是想死您了!」貝貝一見到世貝勒,整個人全緊黏在他身上,雙手還不停的在世貝勒身上糾纏。
幾天不見,他風采依舊,邪魅的氣息更加奪人心魂。
「少福音呢?」他已有幾日沒回府,一踏進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水雲。
他進門一開口就問趙水雲,令貝貝心中十分不悅。「她呀!常常早出晚歸,听說……」
「听說什麼?」世貝勒的口氣倏地變得冰冷。
「貝貝不敢講。」她故作害怕。
「沒關系,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世貝勒勾起貝貝的下顎輕柔的哄誘,一雙黑瞳深不可測。
「少福晉最近都一早就出門去了,到了傍晚才會回來。」
「你可知道她上哪兒去?」
「听夏隱說好像是到邵福晉那兒去了。」貝貝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道︰「說是到邵福晉那兒去,不過一整天下來是不是都和她在一起……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世貝勒強壓住心中隱隱的怒火,提醒自己早已決定要把趙水雲忘掉,她本是屬于頊珩的。她對他的吸引力不過是因為一時新鮮;想他世貝勒縱橫情場那麼多年,身旁的女人不可數也不少她一個。反正她的心也不在他這里,沒理由再繼續把她綁在身邊,該是還她自由的時候了。
他近日流連青樓妓院,夜夜笙歌,就是想借此抹去趙水雲深植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影子。
可是他不懂為什麼當他身旁躺著一個狐媚冶艷的女子時,腦里總會浮現出那天趙水雲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真是見鬼了!
「貝貝,今日是十五,你有空陪我到花園賞月喝酒嗎?」世貝勒拉回心思,把慣有的迷人笑容掛回臉上,他決定不再想有關趙水雲的事。
「難得爺有此雅興,貝貝怎會拒絕呢?」一見到世貝勒的笑容,貝貝整個人都醉了。
她柔若無骨地黏在世貝勒偉岸的身軀上,兩人一起走向後花園。
貝貝臨去前媚眼瞟向躲在一旁的柳兒,指示她進行下一步動作。
柳兒收到暗示後,開始實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
「少福晉,您還在縫呀。」坐在一旁的小杏一手支著頭,睜著半眯的雙眼,她就快要跌入夢鄉了。
「嗯,我想親手縫制些衣服給我的孩子。」趙水雲仍很細心的一針一線縫著小衣服,縫進她對孩子的慈愛和期盼。
趙水雲在心里暗忖著,如果世不要他,她也會想辦法把孩子生下來,就當是她和世貝勒曾有過的回憶的紀念吧!
「少福晉。」柳兒來到門外喊著。
趙水雲被她這麼一喚,一個失神,細針不小心扎入縴細的玉指,沁出一粒小血珠,突然有股不安竄上她的心頭。
「少福晉,我去應門就行了,您繼續縫衣服吧。」小杏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
「誰呀?」小杏打開門,一見來者是柳兒,精神頓時全都來了。好哇,這下子可有人幫她提神了。她雙手環胸,一臉不屑的睨著她。「有什麼事嗎?」
「我找的是少福晉,不是你。」柳兒也一副臭臉回瞪著她。
「有什麼大事我代為傳達就行了。」小杏口氣頗為不悅,她在心里咒罵著︰你算哪根蔥?就憑你也想進少福晉的房間!
「少福晉、少福晉!」柳兒不顧小杏堵在房門口,推開她直奔房里。
「喂!你懂不懂禮貌!」小杏氣得跟在柳兒的身後叫嚷著,她竟然敢推開她!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趙水雲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貿然闖入的柳兒。
「貝勒爺剛回來,吩咐我來請您去花園里賞月飲酒。」柳兒一臉虛偽的說。
趙水雲一听愣住了。這麼多天沒見著他,他一回來就找她到花園里賞月飲酒,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份量呢?也許她可以趁今天這個機會告訴他自己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的事。
趙水雲一想到這,原本沉寂的心開始有些生氣。
「您快去吧,別讓貝勒爺久等了。」柳兒不懷好意的推著她住門外走去。
趙水雲一顆心忐忑不安,她該是感到高興的,可是似乎有股不祥的預感隱隱在她心里浮動。
不知不覺,趙水雲已被柳兒推著來到花園。
「快呀,貝勒爺就在前頭呢。」柳兒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大喊,以暗示貝貝。
貝貝听到柳兒的聲音,知道是趙水雲來了,暗暗的竊笑著。
她突然大膽地褪去外衣,上半身只剩肚兜遮著,露出白皙滑膩的肌膚,軟倒在世貝勒健碩的身軀上磨贈著。「貝勒爺,您喜歡小孩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世貝勒的笑臉閃過一絲快得來不及察覺的冷意。
「哎喲,討厭,人家只是隨口問問嘛!」貝貝一臉嬌羞的看著他。「貝勒爺,最近我的月事不太準,我想,我可能有了……」
世貝勒慣有的笑容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酷的臉。「你有了?」
「嗯……我自個兒也不太清楚。」貝貝心虛地說。
世貝勒沉默地盯著貝貝看,在皎潔月光的照射下不覺露出幾分冷酷。
「嗚……」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相擁互視的趙水雲傷心地哭出聲,他們倆剛剛的對話全傳進她耳里。
世貝勒听見哭聲,一轉頭才發現趙水雲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
「水雲,你什麼時候來的?」一見她,他幾日來刻意的忘卻,全都徒勞無功,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思念傾巢而出。她顯然瘦了,但美麗卻依舊未減半分。
趙水雲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她一直以為她在他心中會是比較特別的,所以他才會讓她懷了他的子嗣。但顯然,她不過是他眾多紅粉知己之一,到最後,她仍無法擁有他的愛。
是啊,都怪她,全是她自己的錯誤,是她自己不該愛上這樣的男人!
他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是屢建奇功的將才,是令所有女人傾心的俊美男子。而她呢?只不過是個平民。他是天之驕子,而自己只不過是個渺小的平凡女子罷了,能得到他的垂青,還懷了他的孩子,她已經該滿足了,怎能再想貪求他一向不屑的情愛呢?
趙水雲用手捂住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水雲!」世貝勒走上前去,想要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卻被趙水雲一手甩開。
趙水雲轉身逃離,不想再繼續留在這里。再多留一刻,她心里就多一分傷痛。
她疾速走著,努力忍住心頭上如刀割般的疼痛,沒有目的地往前飛奔,試圖讓拂面的冷風麻痹自己。
世貝勒靜靜地邁開大步跟在她身後。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听,他想等她冷靜下來,再好好的跟她解釋。
頊珩貝勒才剛走到大門口,就撞見趙水雲一臉悲淒,心疼地問道︰「水雲,你怎麼了。」
趙水雲听到頊珩貝勒關懷的慰問,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你不要管我,別管我,讓我好好的靜一靜。」趙水雲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只想好好的放聲大哭,宣泄心里所有的痛楚。
她甩開頊珩貝勒的手,正欲往門外走去,一不小心絆到門檻,正當整個人就要往前跌倒時,頊珩貝勒迅速一把抓住趙水雲的後領。
不料因為頊珩貝勒用力過猛,不小心扯開了趙水雲的衣裳,露出她白皙細女敕的頸項,驚見趙水雲掛在胸前的那塊玉。
「玉仙子!你怎麼會有玉仙子?」頊珩貝勒一見她那塊玉,瞠大雙目,頓時瘋狂似地抓著趙水雲縴細的肩猛搖。
「我……」趙水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一向溫文有禮,怎麼這會兒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正走到大門口的世貝勒,看見趙水雲衣衫不整的和頊珩貝勒靠在一起。雖然他早已打算將趙水雲讓給頊珩貝勒,可是當他一見他們倆在一起,滿腔怒火,早將心中的承諾燃燒殆盡。
她竟敢在他面前衣衫不整,公然身子半果的和別的男人在一塊!
世貝勒粗暴地一把抓著趙水雲的細腕直往房里走去。
「你干什麼?放開我,去找你的貝貝相好去!」趙水雲努力地想掙月兌他緊箍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滑落。
「頊珩,對不起,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我和水雲之間有點誤會必須要解釋清楚。」世貝勒仍然緊拉住趙水雲,頭也不回地往房里走去,不顧趙水雲吃力而跟艙的步伐。
頊珩貝勒呆站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找到了另一塊玉仙子,而且就在他的身旁,偏偏他一點兒也沒發覺。他原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見到它了。
他已經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了,他確實找到了!
他也終于了解為何他和額娘當初見到水雲時會有那種說不出來的震撼,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因為血濃于水的親情啊!
???
世貝勒一腳猛力地踹開房門,粗魯的把趙水雲推進去,隨後轉身把門閂上。
「你又想要干什麼?」趙水雲驚慌的看著他。
世貝勒臉上有的笑容全數消失,取而代的是一張完全陌生冷肅的臉。他吹熄桌上的蠟燭,房間里突然漆黑一片,惟一的光線是皎潔的月光,透過了窗子照射進來。
此刻,趙水雲一雙眼怔忡地睇著站在銀白色的月光照映下的世貝勒。冷俊的臉上,深潭黑眸閃閃發亮,此刻的他看起來猶如邪魔般。
房里彌漫著詭譎危險的氣息,緊緊地壓迫著趙水雲。
「你都已經有貝貝了,還來找我做什麼!」趙水雲一想到貝貝也懷了他的子嗣,心就頓時全揪成一團,心想也許還有不知名的女人也懷了他的孩子。
她就算再怎麼寬宏大量,也沒有辦法忍受和別的女人分享她所愛的男人,她不過只是個平凡的女子,哪里有那麼大的包容心呢?
世貝勒仍一語不發,他迅速的褪下自己的外袍,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趙水雲見他褪去自己的外衣,開始緊張了起來。「你、你又想做什麼?求求你放了我吧!就把我當作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或者就當作你的生命中不曾出現我這個人,我已經受夠了!」
世貝勒欺上前去,將趙水雲嬌柔的身軀緊縛在身下,捧起她的小臉,倏地低頭封住趙水雲的兩片唇瓣。
當他冰涼的唇吻住起水雲的柔唇時,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所有冰封的情感頓時冰消瓦解。這幾天來刻意的譏諷、冷落,在她面前刻意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所有阻止自己想她的行為,全都在這個時候付諸流水。
他用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細細品嘗她口里獨特的芳香,溫熱的舌霸氣的和她糾纏、打繞著,掠過她嘴里每一個角落,舌忝舐她口里的柔軟滑膩。
趙水雲無助的淚水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胸頸。
他根本沒有在乎過她,為什麼還要三番兩次的折磨、戲弄她的一片真心呢?
他粗暴的撕破她的衣服,讓她姣好的身子頓時展露在他漆黑如星的眼中,此時的他化身野獸輕易的制伏他的獵物。
「不要!」趙水雲痛心疾首的哭喊著,粉拳胡亂地捶打著。他非得這般蹂躪她不可嗎?
世貝勒沿著她雪白的頸子往下親吻,細細的回憶她的身軀,溫習她每一寸光滑的肌膚,每一處他曾經留下的印記。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如此依賴著她的溫度,其他女人對他而舌口不過只是暖床用的罷了。
趙水雲開始對眼前的世貝勒感到害怕。他一反往常,以冷漠不語的態度,執著地在她身上模索,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讓她突然覺得他好陌生。
世貝勒扯下趙水雲的肚兜,兩只大掌緊緊握住她渾圓的凝乳,指頭夾住搓揉拉扯,不停的旋繞著,讓她的粉紅慢慢變得更硬挺,更深紅。
「不要……」趙水雲低語呢喃著,她正用自己的意志做最後的抵抗。「我只想再問你一次,你愛我嗎?」
愛?這個他打從心底唾棄到極點的字眼飛過他的心頭。
不,在他生命中不會出現這個字,現在不會,以後不會,永永遠遠都不會。她在他的心里,只不過是個禁臠,等他玩厭了,自然就會放了她。
他頑固的告訴自己,見到她和頊珩衣衫不整的在一塊時,他的情緒會頓時失控,只是因為他對她的身子還有所眷戀,如此而已。
趙水雲見世貝勒仍然不語,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他所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等到她的身子對他再也沒有吸引力時,就是他離棄她的時候。
趙水雲的美目因絕望而空洞,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想想自己是多麼可悲啊!她已徹底的心碎了。她用真心去愛一個男人,結果心愛的人不過是貪戀她的身子罷了,自己還傻得想用孩子牽絆他的愛憐,好笨哪!
世貝勒刻意忽視她眼中流露出的傷感,他倏地低頭含住她的椒乳,柔女敕的在他嘴里綻放,他強而有力的舌旋壓著她已然尖挺的小圓球,一下舌忝咬,一下吸吮。
「嗯……」趙水雲此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這麼做只是他本能的需求,毫無其他意義。
他靈巧的舌細細的輕啄著她每一寸滑膩細致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趙水雲沒有再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只是任由著他主導一切。
她已經是個輸家了,今夜,就讓她最後一次沉淪、墮落吧。也許過了今夜,今生再無相見之時,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容許她自私的留下他在她心中曾有過的回憶。
「嗯……」趙水雲星眸半合,嚶嚀了聲,承受著他的手在她著,他刻意輕柔的觸踫,撩起她體內逐漸蘇醒的。
「啊……」趙水雲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短淺,心跳也越來越不規則,口干舌燥。他的動作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的折磨。
世貝勒見趙水雲嬌喘連連,秀眉緊蹙著,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明白她受不了他這般的挑逗,而屈服在他身下。他說服自己要的不過是這種征服的快感罷了。
趙水雲的迷蒙醉眼更激發他的欲火。一雙眼猩紅地看著她,濃烈的粗喘著,也噴張得難受。
世貝勒迅速解下褲頭,撐開她白雪般的雙腿,將的亢奮一舉攻進。釋放出全身的精力,加快腰部的律動,猛地戳刺著,每一次的進入都更深、更徹底。
「嗯……」趙水雲全身感到一股滅頂的快感,血液急速竄流著,她在世貝勒結實的背上抓出一條條激情的紅痕。
世貝勒像是著魔似的不停在她身上戲騁,濃濁的呼吸聲在房間內回蕩著。
長夜漫漫,窗外月兒正回,他倆一同直奔激情天堂,共達銷魂頂點。